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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神仙保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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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芍桀骜不驯,还是圈着比较好。”荆山淡淡道。
  佟言心里笑得直打跌。还桀骜不驯呢。荆山啊荆山,都说恋爱中的家伙脑子不清楚,果真至理名言。你哪只眼睛见过妖兽会没事黏着普通人当宠物的?恐怕谢开花早使用暴力手段驯服了。
  但他这话可不敢说。只笑道:“那你可要舍得下手。这里的家伙都有钱着呢。”
  荆山没说话。云淡风轻地站在那儿,但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我是凯子我怕谁”的无敌威压。高富帅做到他这份上,大概也是圆满了。
  只有韩曲峰在那里听得不甚明白。
  荆山他其实并不认识。否则之前在饭馆里,他也就不会表现出纨绔的一面。但他懂得听,也懂得看,只在两人身边站了一会,就知道荆山是从那个荆家里出来的。
  而又听到荆山说妖兽;他脑子里就想到那个娃娃脸的少年。还有少年肩头那只凶光毕露的小小鸟儿。
  难道——
  韩曲峰抿了抿唇,没有说话,眼里却慢慢浮现出了一点笑意。
  
  27、第二十七章

  “靠!”
  空无一人的厂房前空地上,陡然多出一道模糊的人影。灯笼光隐隐戳戳地照着,半晌才渐渐清晰起来——正是谢开花。
  他脸色尚有些苍白,腮帮子鼓着,显是不高兴。
  方才趁着击飞佟言造出来的巨响,他使了个移形换影的法术,从那层地下室逃开。但因为那儿还布了两层阵法,他法力又用得多了,现在体内灵力再次开始紊乱,隐隐作着痛。
  但令他不高兴的并不是凌乱的身体,而是佟言的那句话。
  什么叫骗人感情?他没有骗人感情好吗?他和荆山是很真诚在来往的!即使有一定的隐瞒,但是夫妻间还不见得完全公开坦诚呢……
  谢开花坐上一条破破烂烂的长椅,微微的心烦意乱。
  明明是自我建设过多次的借口,他现在却有些不能自我认同了。
  其实就好像今天。他险些在荆山面前暴露。可时日一久,他又怎么能不露出更多马脚?
  他毕竟不是什么很专业的间谍。而且命玉一事,所求也要真心。
  他有些怕了。若是以后荆山知道自己是为了命玉才去特地接近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所做一切都是假的?荆山会不会觉得,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也都是假的?
  能不能得到命玉,这会儿已经不再重要。谢开花只是不愿意看到荆山那种冷漠的眼神。
  他一咬牙,打一个响指,在指尖燃起一簇橘红色的火焰。
  青厨的脸在火焰里若隐若现。
  他眯着眼睛,又好像一副被谢开花吵醒的模样,面色并不算好看。但美人春睡么,那股慵懒娇媚的风姿自然也是万般言语难以描画,因此虽然神色不好,看着还是风情万种,叫人心下一荡。
  不过谢开花是肯定不会荡的。他自己心情也不好,看着青厨那张凹糟的脸,就真想一拳头揍上去。
  “怎么这会儿又找我?”青厨打个呵欠:“还是你其实想我了?”
  谢开花懒得和他磨嘴皮子,只问道:“若我拿到命玉,直接送到天上,能不能用?”
  青厨稍稍一愣。片刻神思仿佛清醒一些,在那里掩嘴笑起来:“怎么,你能拿到了?——但还是不行的。命玉当以真心陪衬,那自然要把前因后果说得一清二楚,才能算是真心实意么。”
  谢开花咬住了下嘴唇。
  青厨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怎么,你不敢告诉荆山你的来历么?”
  谢开花没说话,青厨就笑道:“当初不就说了?最好还是一开始就说明身份缘由,不要去把人哄着,那不能长久的……”
  “那还不是你说如果一开始就挑明荆山是不会答应的!”
  谢开花勃然怒吼。他的声音有些大了,在空落落的广场上留下了一点回音。一阵夜风吹过,远处成排阴暗的树梢哗哗的响,像是一阵阵的嘲讽的讥笑。
  青厨没料到谢开花会这样生气。他又愣住了。过了好半天,才缓缓道:“开花,你动了凡心了……”
  动凡心,这真是个新鲜有趣的说法。
  神仙历来不能和凡人通婚。原因其实简单得很。一个活得长久,一个年岁有限,若是伴侣死去,那自己活着还有多少意思呢?剩下来那么漫长的岁月,岂不是寂寞枯寂之极。
  动凡心的后果,可是很艰难的。
  青厨并不是在嘲笑他,谢开花听得出来。但话语里的那种劝诫之意,却也十分浓烈。潇洒比如青厨者,都在劝他放下这个念头。他果然不应该喜欢荆山的。
  白芍从不远处扇着翅膀轻轻飞过来,停在谢开花的肩头。它歪着脑袋,看着橘红色火焰里青厨倾国倾城的脸,不解地眨眼睛。
  “我……”
  谢开花抬手抚了抚白芍毛茸茸的脑袋。他很想对青厨说些什么。比如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荆山就觉得好亲切。他不想离开荆山,也不想只是为了命玉去接近荆山。
  师父说这是他的劫。大概这真的是他的劫。
  但仙人历劫,也从没有躲避的道理。
  谢开花闭上眼睛,又打个响指,将火焰熄灭了。
  “小谢,你坐在这里做什么?”
  有人从不远处走过来。轻轻的脚步声,柔软动人。谢开花即使闭着眼睛也听得出来那是沈丛。只有沈丛,才会连脚步声都这样风采致致。
  谢开花低声道:“我一直都在这里吹风。”
  沈丛在他身边坐下。声音轻柔:“我以为你进去了。”
  谢开花撇了撇嘴。
  他重又睁开眼睛,扭头看到沈丛微笑的脸颊。黑夜里暗淡的灯光下面,将他柔弱的侧脸笼得一片模糊。
  “你不是以为我进去了。你是看见我进去了吧。”
  沈丛似乎是小小的吃了一惊。他也转过头来,和谢开花的视线在半空里相撞。片刻以后,却又自觉地缩了回去。
  谢开花又道:“荆山会下去参加那场拍卖会,也是你唆使的吧……”
  沈丛笑了。他一边笑,一边摇头,打断谢开花的话:“你太高看我了。我怎么可能去唆使荆山?只不过小小的提了一句……”
  谢开花冷哼一声。
  沈丛却是又发出一声轻叹。他抬起头,看着顶上悬挂着的灯笼里隐约的火光,火苗摇摆不定,仿佛一阵风吹过来,就会熄灭。
  “你到底是什么人,小谢?”他轻声问道。
  谢开花没有回答。反而反问一句:“那你呢?”
  沈丛淡淡笑道:“你早知道我是什么了。第一天起,你就知道了吧?”
  他想起谢开花甫一见到他时的那种惊讶样子,也有些恍惚,不知自己怎么没想到谢开花也是同道中人。顿了顿,才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世俗凡间?”
  谢开花耸耸肩膀。像沈丛这样的草木妖精,其实是不大适合世俗地方的。胡绵绵那样的野兽妖物,本身一身的浊气,并不虞被凡间感染。但沈丛这样的,浑身清气,稍不留神,就要被世俗污浊反噬。
  “我呢……”沈丛眯起眼睛。仿佛在想着什么很遥远、很遥远的事情。他面上的神色愈发温柔,整个人就像一首美丽的诗:“十二年前,我终于能彻底幻化人身,脱离本体。我真是高兴坏了……”
  谢开花点点头。草木妖从来不如兽类自由,皆因本体生根,无法移动。即使变换人身,也只能小范围地走路。像沈丛这样可以永远脱离的,也需要很大机缘。“高兴坏了”这四个字,恐怕也无法形容沈丛当时心情万一。
  “我变作人身,往山中巡览景色,一去就是许多天;但没想到走到一处水边,却只觉心口剧痛,便知道是本体出了事情。我大惊失色,又是自责不已——我太贪玩,全忘了暴露的本体最是脆弱不过。”
  “等我强撑着赶回去,却又是吃了一惊;我的本体被人护住了。是一个小小的孩童,一张小脸板得白桦树似的,小身子还在不住颤抖,却坚定地不肯动。他对面还是三个彪形大汉呢。是三个采药人。”
  “我还记得那小娃娃说的话。他说:你们不要挖这人参,它会痛的……”
  “我真的是痛。但又真想跑出去,搂住那小娃娃,好好地谢他……只是我没了那机会。那孩子的家长来了,赶走了那几个采药人。小娃娃又替我的本体松了松土,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真是个现代人参版的聊斋。若是沈丛是个女的,恐怕就要以身相许。
  听到这儿,谢开花哪里还能不明白。他无聊地伸手扣扣太阳穴,道:“那小娃娃就是荆山?”
  沈丛苦笑道:“是他。我本来还想着报恩,可谁知道荆山竟是荆家的人。还报什么恩呢?我也没那么大本事和面子。只能留在他身边,看着他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这话说的……
  谢开花心里一凛。立时转头去看沈丛。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只觉沈丛绝世风华,一张俊俏的小白脸,还确实很有情敌本钱……
  等等!
  什么情敌?
  啊呸!
  谢开花有点脸红,略略慌乱地又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哼给谁听。
  沈丛却也又道:“小谢,我不想见到荆山受到任何的伤害。但是你……你一定会……”
  他活了要快一千年了。这一千年,总也不是白活。荆山对谢开花如何,他是看在眼里。人间情爱,他本来不必去管、也不能去管,但若谢开花最后伤荆山至深,他又如何能置身事外?
  他早就发下誓言,要护荆山周全。荆山喜爱谢开花,他就撮合。可如果谢开花只是一个骗人的……
  他想从谢开花那里要来一个承诺。
  “小谢,我知道你人很好的。但你总归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你接近荆山,又究竟是为了什么。小谢,你……你到底喜不喜欢荆山?”
  沈丛嗓音低沉,情真意切。
  可谢开花一点儿也不领情。
  他猛然从沈丛身边站起,表情带了点任性、又带了点不满。“沈丛,你不用问我这种话!你又以为自己是谁?荆山和我的事,是我们两个的事。不管他当初有没有和你结下因果,这也和你无关!”
  沈丛也太自以为是了。
  修道之人中讲究因果二字,当初荆山救下沈丛,是为因;沈丛入世,是为果;已经因果两销。如今他却自作主张,想将这份因果延伸,却是贪心自大了。
  但毕竟是舍友,谢开花也不愿意将话说得太难听。何况沈丛毕竟也是好意。沉默片刻,他又道:“你只管放心……”
  可又放心什么呢?就连谢开花自己,也模模糊糊,想不明白。
  他抬眼看向厂房,却见大门敞开,又有一个人微微弯腰,从厂房低矮的门口探身走出。
  即使背光的灯光将那人的脸面照得阴森隐绰,谢开花还是一眼看出来,那是荆山。荆山手里不知道攥了个什么东西,抬头见谢开花往自己这里看着,就冲他微微一笑。
  真是好看的笑。
  谢开花只觉心都快被这笑笑得停住。但又仿佛跳得更加用力,怦怦,怦怦,怦怦,要从他的嘴巴里跳出来。
  他不由自主地抬手捂住胸口。仿佛这样,才能勉强压下他愈来愈不能控制的心跳。
  而荆山早大踏步地走到了他的身边。
  “风吹得冷么?”
  荆山伸手掠掠谢开花有些凌乱的头发。这半个月他没有理发,头发长得长了,还有一点点的刘海挂在脑门上,让他瞧着愈发像个孩子。
  谢开花抿唇轻声道:“不冷。”
  “我拍了个东西。”
  荆山又一转手捉住了白芍。白芍慌乱地拍打翅膀,却在荆山手里动弹不得,只能让荆山捉到眼前。
  “什么东西?”谢开花即使心里再烦乱,还是生出了点好奇。就看着荆山手掌往上一翻,露出一个小小的皮圈。真的是只有一点点小,刚好能套进白芍的细小爪子,但皮革上雕刻精美,有微型山水纹路,灯笼光下更是光华流转,是一件中品的防御法器。
  防御法器最难获得,因此价钱也是最贵的。即使是妖兽所用,也自需要一番龙争虎斗。
  “不是什么好玩意,没看到适合你的。只好买一件给白芍。”荆山将皮圈套到白芍脚上。白芍也乖乖没动,知道这是个好玩意。
  谢开花看着那件法器,只觉胸中情绪翻涌,晦暗难言。他半晌道:“花了许多钱么?”
  荆山道:“并没有许多。只是买给宠物的罢了。”
  沈丛在他们身后浅浅地叹了口气。
  而谢开花喉头一梗,忽然眼底发热,再控制不住,一把就抓住了荆山的手掌。
  

  28、第二十八章

  他的动作太突然、太用力,就是荆山也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
  谢开花也察觉自己突兀,可捉住了荆山的手就不舍得放开。他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和荆山的手指纠缠在一起,喃喃道:“谢谢你……”
  荆山轻叹道:“没什么的。”他的声音里有温柔笑意。
  谢开花舔了舔嘴唇。他只觉得口干舌燥,脸颊也滚烫。
  “那我……”他终于下了决心:“那我也送你点东西。总不能老是你送我。”
  荆山听了也不拒绝,大大方方道:“好。你送我什么?”
  谢开花就抬起头,脸忽然凑上去,嘴唇在荆山的脸颊上轻轻印下一吻。
  荆山愣住了。
  谢开花的嘴唇柔软芬芳仿佛花瓣。擦过他脸颊的那一个瞬间,还带了一点微微的湿意。荆山却觉得仿佛着了火,从脸颊的那一小块地方,燃烧着疯狂卷过他的全身。
  不管他多么稳重沉默,终归不过是个刚刚成年的少年。
  但他没有退缩。也没有慌张。只是借着浑身上下的那股火一般的念头,反手将谢开花的手一把握住。
  他想了想,片刻还说了一句:“多谢你的礼物。”
  而谢开花早已不敢看他了。
  沈丛站在他们身后,一动不动地看着,终于还是没有出声打断这一刻梦幻一般的场面。
  他恍惚也想起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一个人。是一个年幼的村姑,裹着一块蓝花布的头巾,眉眼粗糙。可他就是喜欢上了,看着那小姑娘在碧绿的草地上狂奔玩耍、跳舞唱歌,只觉得心旌摇曳,难以自持。
  虽然他最后明白过来,他是妖,而她是人,他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但当初那一个刹那的心动,他怎么能忍心拒绝?
  过了好半晌,荆山同谢开花才仿佛回过神来。两个人互相看看,又都有些脸红,可紧握在一起的手并没放开。
  “今天田尉跟他二叔回去……”荆山低声道。
  谢开花应了一声,点点头,木偶似的。
  荆山微微一笑:“那我们取了花,这就走吧。”
  “好。”谢开花才想起自己还在寄放处有盆捡漏的奇花。正要扭头去找寄放处,沈丛却变魔术一样把那盆绿莹莹的花从身后掏了出来:“我已拿了,我们走吧。”
  谢开花不由看了看他。
  沈丛却只是笑着,柔柔弱弱地站在那儿,依旧是仿佛轻轻一吹就能倒下。
  谢开花就忽然有点不喜欢沈丛这种娇娇公子的做派。
  “我来吧。”他动作有些粗鲁地从沈丛怀里将绿花抢下。又宣布所有权似的,把花盆牢牢地搂在胸口。沈丛也不生气,只轻声叫谢开花小心。而荆山看着谢开花的眼神,就更加柔和。
  白芍也欢呼一声,在谢开花头顶盘旋两圈,低头轻啄了一口绿花血红的叶子,落在谢开花的肩膀。
  等几人又过片刻,终于从采石场离开,原本就显得寂寞的黑沉沉的广场,变得愈发的沉寂孤单。
  一阵夜风缓缓飘过,将一只轻飘飘的灯笼蓦然吹起。底下的树丛也发出哗哗轻响,枝叶摇动,仿佛低矮波涛。
  却有一只手从树丛中陡然伸出。
  “这地方虫真多……”那只手拨开几枝带刺的枝条,猛得往上就有一道人影站了起来。颇为高大的身形,灯笼光下容貌也俊俏,眉心中更有一点红痣——却是那韩曲峰。
  “早叫你念个法决驱虫,你也不听?师父的话能不听吗?”
  他旁边又站起一道人影。微微佝偻的身躯,花白花白的胡子和头发,慈眉善目得很。正是韩曲峰的师父,昆仑青宁峰的长老,青宁道长。
  韩曲峰早习惯了师父的调侃,也不去和他斗嘴,只看着黑雾一般的采石场门口,疑惑问道:“师父,你看出来那谢开花是什么来头没有?”
  谢开花这名字他还是从佟言那边问到,花了他很多灵石。佟言那个奸商!
  出乎他意料的,青宁老道居然摇了摇头:“我盘算良久,还是看不出啊……”
  韩曲峰吃了一惊:“师父你的意思是……?!”青宁喜炼丹,在炼丹一道上花费太多时间,饶是如此,也已经金丹有成。青宁也看不透的,也就只有元婴之上的人物了。难道那谢开花小小年纪,已经是和昆仑掌教一般的道行?
  青宁点点头。他面色多少有些沉重,捻着胡子道:“这样厉害的人,修真界里却从未见过,就好像石头里蹦出来一般……而且竟也是荆山身边的人……要说他不是故意接近荆山,老道是怎么也不信的。”
  韩曲峰挠挠头。他在别人面前是高高在上的世家纨绔、一等一的太子,但在师父面前,却总像什么都不懂的孩童:“师父,那荆山究竟有什么,连掌教真人都看重?”
  “他有什么?”
  青宁哼了一声。脸上却又现出苦笑:“他有的……恐怕是修真界未来最大的倚靠和变局啊……”
  老道的长叹幽幽,在黑夜里显得神秘而诡异。
  韩曲峰却觉得有点儿扯淡。
  修真界未来最大的倚靠和变局?要真有这样的东西,岂不是能变幻这个世界的气运?这样的宝贝,也是凡人能有的?
  他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还想再问点什么,他那个一向为老不尊的师父却又忽然道:“诶,徒弟,你注意到没有——”
  韩曲峰一扬眉。
  “那荆山,和那个谢开花,两人是那个什么什么的关系?”
  什么什么什么的关系?
  韩曲峰眉心微蹙,转头看到自家师父做了一个特别猥琐的手势。左手食指拇指弯曲成圈,右手食指往那圈圈里来回进出耸动……
  他脸当场就黑了。
  不过夜也已经这样黑,青宁道长也没看出来徒弟神色不好。
  他还在那边愈发猥琐地道:“徒弟,看来荆家的小子这个性取向和别人不大一样哦?徒弟,我看你长得也不错的嘛,比那个谢开花也差不了多少,就是年纪大了点……要不然你就舍生取义一次,也和荆山那个什么什么一下……”
  韩曲峰扭头就走,心里第一百零一次把自家师父红烧葱油爆炒十八切。
  +++
  再说谢开花三个回到宿舍,一天逛下来,都已累极,谢开花更是心力交瘁,随便擦洗一番,倒头就睡下。一直睡到第二天大中午的,才堪堪醒过来。
  他一睁眼,就见到底下荆山坐在桌边,正低头不知写着什么。因天热,宿舍里更闷得半死,荆山早脱光了上衣,露出他上半身线条华丽的肌肉。他趴伏在那儿,肩胛骨轻轻抽动,仿佛一只优美蝴蝶。有汗珠从脊柱上滑落下去,画过一道透明的曲线,慢慢渗进低腰的牛仔裤里面……
  谢开花赶忙收回眼睛。但荆山的牛仔裤实在太低了,坐在那边都能看见隐约的臀缝。他心跳得厉害,脸又有些微微的烧,第一次觉得仙人所谓的清心寡欲都是放屁。
  荆山听到响动,转回头来,就见到谢开花那张红通通的苹果似的脸:“你醒了?”
  谢开花支支吾吾地道了是。沈丛不知去了哪,这会儿宿舍里就只有他们两个。虽然门户大敞着,外边还能听到底下院子里男生踢球的吆喝噪声,谢开花却还是觉得静。静得他能清楚听到荆山的呼吸。
  他想起昨晚上那个压抑不住的吻。又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和荆山说话。
  但荆山却再正常不过:“你那盆花沈丛抱走了,去给他一个农大认识的教授看看。”
  谢开花哦了一声。
  “你饿不饿?沈丛买了几个橘子。”
  荆山的眼神清澈得好像山里的泉水。他这样坦然,谢开花就觉得自己似乎也不该小家子气地扭扭捏捏。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就一撑手从床上跳下来,抄过沈丛的橘子笑道:“正好口渴了。”
  荆山却将橘子从他手里夺下:“先去刷牙洗脸。”
  管家婆!
  谢开花冲他做个鬼脸,吐吐舌头,但还是乖乖去水池那边洗漱。等他擦干脸回来,橘子却已经剥好了,荆山正掰下一瓣,伸手递给他:“吃。”
  谢开花有点发愣。没动,荆山就上前把那瓣橘子塞进了谢开花嘴里。等他下意识地嚼了两口,才愈发觉得害臊得不行。他一点点小的时候没什么力气,师父才会帮他剥桔子吃。可荆山帮他剥的橘子,不仅有这种亲昵,还挺□的……
  谢开花总觉得荆山的手指滑过他唇瓣时有点揉弄的意思。
  啊啊,还是他想得太多?荆山的眼神实在太无辜了!
  谢开花为自己的淫|秽思想羞愧地低下脑袋。
  但荆山的手指又忽然滑下去,轻轻的捏住了他的下巴。
  谢开花一个没留神,脸就被荆山抬起来,两个人的鼻子尖顿时触到了一起。
  谢开花眼睛倏地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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