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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绒被下的豌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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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杨敏吧,小月家里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这边警察局里有点事,我走不开,你好好照顾她,我晚点打电话联络你。”
话音刚落,电话就啪地一声挂上了,杨敏听着电话那头嘟嘟的声音,不禁气结,把电话一扔,“什么人,没事的时候整日献殷勤,有事的时候推三阻四,人影都不见,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杨敏不知是对李华,还是对自己发了一通火之后,想到了小月在美国的哥哥吕阳。吕阳不声不响娶了谢珑,深深刺痛了杨敏。她非常生气,生谢珑的气,生吕阳的气,但理智告诉她,吕阳也好,谢珑也好,她在他们心中,跟陌生人没什么不同,她杨敏不过是站在吕小月身边,跟邻家妹妹一样的同学,朋友。她害怕吕阳发现自己那颗少女的心中,曾经对他有过遐想,这让她的自尊受损,所以从此以后,她拒绝听到有关吕阳或是谢珑的消息,甚至是名字,但吕阳的电话号码,她一直记在心底。
杨敏深吸一口气,拨通了记忆里的那个号码,铃声响过很久之后,电话才提起来,“hello?”
杨敏听出了那个声音,她的心,从来没有这样惊恐过,她已经口干得发不出声音了。
“hello?”电话那头又重复了一次。
杨敏舔舔嘴唇,赶在吕阳挂断电话之前开口了,“是……吕大哥吗?”
吕阳有些不确定,“你是?”
一种从没有过的失望在杨敏心中升起,连李华都能听出她的声音,吕阳却不听不出来,但现在不是失望伤心的时候。
“我是杨敏,小月的朋友。”
“杨敏,哦,我想起来了,我正打算打电话找小月,正好,你转告小月一声,家里的事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回来了。”
杨敏出于私心,多问了一句,“谢……谢姐姐不跟你一起回来?”
“哦,她身体不好,我怕她回来了伤心,让她留在美国。”吕阳是这样回答的。
杨敏挂上电话之后,把吕阳明天回来的消息告诉吕小月,吕小月笑道,“哥哥必是为妈妈40岁生日提前回来的。”
杨敏听了这话,一时语塞,这时,她才真正明白王伯所说吕小月“不对劲”是什么意思了。
下课后,王伯过来,把吕小月接回家,杨敏很想陪在吕小月身边,但当她提出之时,王伯的神色竟然不是欣喜而是为难,杨敏只好作罢,(奇*书*网*。*整*理*提*供)一个人朝回家的路走着。她平时坐公车,但今天,她想慢慢走着回家。
一片黑影落下来,杨敏抬头一看,是李华。
杨敏一看是他,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来做什么,吕小月已经回家了。没见过一个大男人象你这样小心眼,吕小月帮你介绍工作,她的方式是过份了点,但她也是出于一片好心,你倒好,人家家里出这么大事,你也不来看看人家。”
李华等杨敏把话说完,看看表,“我只有五分钟,同事在车里等我。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第 6 章
“什么忙?”
“这几天,你想办法把小月留在你身边,或者留在学校也好,小月在学校不是有宿舍吗,不管用什么法子,也不管她家里人神色有多难看。”
“为什么?”
“你别问了,我知道你做得到。”李华说这话的时候,街对面的警车响了三声急促的喇叭。
“小月妈妈的事,是不是有内情?”杨敏抓住李华。
“现在还说不清楚,警方正在调查。”李华说。
“你不是调去做交通警了吗?”
“临时抽调,因为我以前也调查过吕家的案子,对吕家的情况也比较熟悉。”
“你以前调查过吕家,吕家有案子?”杨敏惊问。
“没时间了,你记住我的吩咐就行了,你知道我的电话,有事记得打我电话。”李华匆匆交待。
杨敏想起一事,最后交待一句,“对了,小月的哥哥吕阳明天回来,他应该知道些什么。”
“吕阳,娶谢珑的那个吕阳?”李华停住脚步问。
杨敏点头。
“明天什么时候,哪一趟班机?”
杨敏摇头,吕阳说得不是很清楚,他不会想到,这里有一个女孩,很想去接他的飞机,哪怕是以他妹妹同学的身份。
“算了,我去查旅客名单。”李华说。
杨敏忽然妒嫉起李华来,她希望,她也连这样,堂而皇之地查旅客名单,名正言顺地找到吕阳,说些什么,哪怕是见一面也行。
杨敏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种时候还想到自己和吕阳,她十分内疚,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去吕家,邀吕小月一块儿上学,她们上午有两堂课。
她走到通往吕家别墅的小路上时,碰到刚从外面回来的吕树才,他必是招呼司机在她身边把车停下来,再摇下车窗,问,“你是小月的同学吧?”
杨敏点点头,也许是李华的话影响到了她,杨敏不敢看吕树才的脸,低头看着地,踢着脚边的石子儿,心里,却是捏着一把汗。
“怎么不进去?”吕树才接着问。
“我在外面等好了。”
“去殡仪馆要十点,还有两个多小时,还是去屋里陪陪小月吧。”
“小月今天不上学?”杨敏惊讶地问。
“这种时候还上学?”吕树才也很惊讶,看着司机。
“小姐昨天去上学了。”司机回答。
“胡闹!”吕树才骂了一句,再命令杨敏,“上车吧。”
很奇怪,杨敏不喜欢吕树才命令的口气,但她什么也没说上车了,坐在吕树才身边。只有坐在这个男人身边,杨敏才明白,为什么吕小月说到自己父亲就一脸惧怕了,这个男人有一种很强的压迫感,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杨敏很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装作看窗外的风景,竭力让自己在有限的空间里离这个男人远一些。
很幸运,这条路不长,下车时,杨敏偷偷松了口气,一回头,却发现吕树才正在打量她,不禁一怔。
吕树才既不掩饰也不解释一下,只说道,“小月在楼上,你去吧。”再回头吩咐佣人,“好好招待小姐的客人。”说完这句话之后,吕树才进了书房。
当杨敏坐在吕小月房间,靠着落地窗,看窗外的景色喝茶的时候,杨敏这才真正放松下来。但当她看到吕小月手里的《高等数学》教材时,又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了。正常的吕小月是从来不会看这些功课的。
“你怎么来了?”小月问。
“我来陪陪你,对了,你哥今天回来,有没有说几点飞机,你要不要去机场接他,要不,我陪你去吧。”杨敏尽量想让话题轻松些,吕阳,应该是个不错的话题。
“不用了,我就在家里等着他吧,过几天就要考试了,我的高数还一塌糊涂,到时候还真不好跟我妈交待,我听我爸说,我妈读书的时候,数学成绩可好了,我这个做女儿的,可不能让她笑话。”
“小月,伯母她……”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口,杨敏很无助,只好也拿起了一本书翻了起来。
但她无心读书,把书页翻过来又翻过去,反而惹来了吕小月的侧目。
小月放下书,问,“你今天怎么了,怎么心情不定似的。”
杨敏不能说,吕伯父交待过,再过两个小时,她要陪她去殡仪馆,她想了想,放下书,换了另一个话题,“昨天我遇到李华了。”
“是吗?”小月的口气听起来并不在意,但总算还在听着这个话题。
“他好象又做回刑警了。”
“那就恭喜他了。”小月懒懒散散的,似乎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对了,我昨天跟你哥打电话,听他说,这一次他是一个人回来,不带你嫂子过来。”杨敏又换了一个话题。
“那正好,反正我也不想看到谢珑。”吕小月说完这句,又低头看书。
杨敏再也想不出该说些什么,只好也低头装作看书。
但过不了五分钟,吕小月忽然啪地一声,把书摔在桌上,“吵死了,这叫我怎么温书。”
杨敏却是什么声音也没见,但她还没回过神来,吕小月已经冲到门口,大声嚷嚷起来,“你们给我安静点。”
外面没人应答,但小月似乎满意了,又坐回来继续看书。
五分钟过后,杨敏才稍稍定下神来,却见得吕小月又把手里的书摔在桌上,冲到门口,大声嚷嚷,“你们别哭了好不好,有什么好哭的,家里又没死人!”
外面依旧没人回答,但小月又一次满意来,又坐回来继续看书,仿佛刚才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杨敏担心自己没听清楚,她很仔细地听过了,耳边没有任何声音,但一次又一次,每隔五分钟,吕小月都这样冲到门口,嚷嚷一回。
杨敏开始害怕起来,她偷偷观察小月的眼神,那眼神,充满了恐惧、躁动不安和迷茫。就在此刻,杨敏忽然想起她陪着小月见过的病中的林清雅,眼神中,也同样充满了这样的恐惧与躁动不安,但没有迷茫,只有看不到尽头的痛苦。
杨敏打了个寒噤,她开始同意起李华的想法,是应该让吕小月离开这个家,不管用什么办法。
小月合上书,站起来,对杨敏说,“陪我去学校吧,家里吵死了,没法温书。”
小月不等杨敏说话,拉着她就往楼下跑,走到门口时,被吕树才叫住了,“你去哪里?”
“我去学校。”吕小月说,不等吕树才同意或反对,拉着杨敏就跑,逃命一般。
杨敏跟着小月跑得上气不接正气的时候,忽然明白过来,小月逃避的不是别的,正是她母亲林清雅的葬礼,她心里,原是明白的那一个,但她不愿意承认。
当天晚上,小月睡在学校宿舍,但她在宿舍那张床,因为太久没住人,没法睡,杨敏提议让小月睡自己床上,小月也不推辞,大大咧咧睡下,而且很快就睡着了。杨敏却是看着电话发呆,她想着,吕阳如果到了的话,不因为她,也会因为小月打个电话过来,但吕阳没打电话过来。
这个时候,隔壁宿舍的同学偷偷喊她。
“什么事?”杨敏问。
“快点去看电视。”
杨敏回头看看小月,小月睡得很沉,杨敏轻手轻脚关上门,隔壁宿舍正开着电视,电视里,正在报道新闻,有关吕家的葬礼。葬礼办得很盛大,政界商界很多知名人士有的到了现场,有的送了花圈,气氛也极为肃穆,但杨敏觉得,这葬礼,办得太快了,林清雅去世,不过三天而已。
她在电视上看到一个陌生而熟悉的身影,是吕阳,他穿着黑色西装,对来宾鞠躬行礼。
一旁有同学在议论,“小月的哥哥很不错啊。”
“不错又怎样,人家都有老婆了,娶的是自家表妹。”
“表兄妹通婚,会不会生白痴孩子啊。”有人在笑,毕竟,林清雅对于她们而言,是个再遥远不过的名字,无法倾注任何悲伤的情绪。
“谁知道呢,人家都不怕,还特特到美国去结的婚,我们操什么闲心。”
“真是可惜了。”
杨敏没再听下去,回到宿舍,小月还在睡,但眼角有泪。杨敏试着喊了两声,但小月却是一动不动。一时间,杨敏也犹豫了,不知是应该把小月从这个不快乐的梦中叫醒,还是让她继续睡下去,无需面对比不快乐梦境更不快乐的现实。
那一个晚上,她几乎没合眼,临晨才稍稍合上眼,睁开眼前,小月已经走了,问宿舍同学,说是一大早就起来了,被人接走了。
杨敏心一惊,赶紧抓住人问,“接走多长时间了?”
“大概一个小时吧,对了,小月走的时候交待过了,说你昨天晚上没睡好,让我们别吵你。还说,让你别担心,她会打电话过来。”
“什么人接她走的?”杨敏再问。
“她家的司机,常常来学校那位。”
杨敏这才略略放心下来,她有心打个电话过去再问个清楚明白,又担心不方便,犹豫来犹豫去,外面有人喊,“杨敏,有人找。”
杨敏下楼,却见李华蹲在楼前古樟树下抽烟转圈。
杨敏走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李华劈头就问,“小月呢?”
“她被她家人接回家了。”
李华象是呆住了,把抽了一半的烟扔在地上,再用脚重重踩熄。杨敏很不喜欢这个动作,等着李华抬起脚,再弯下腰,捡起烟头,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我们大学不准随便扔垃圾,你还是警察呢,带头不守纪律。”杨敏说。
李华一脸尴尬。
杨敏知道自己从言语到动作都很过份,但有些话,不得不说,“小月或者苛刻了些,但她的家庭教养,在这些小节方面,更加苛刻。”
“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这对李华,已是最大程度的让步了。
杨敏一笑,转过话题,算是揭过此节,“还有事吗?”
“警方的调查结论出来了,小月的母亲是自杀,吞噬大量安眠药自杀。”李华说。
杨敏想起一事,“林伯母一直住在疗养院,有医生,还有特别护士,哪来的那么多安眠药?”
“警方也想知道,不过,上面有话,让我们赶紧结案,抑郁症患者被杀不是新闻,自杀反而正常。”
“我现在担心小月,她似乎无法接受林伯母去世的消息,一直在逃避,这样会不会出事啊。”杨敏说出心中的隐忧。
“我约了吕阳一个小时后见面,一方面了解一些情况,另外一方面,想劝吕阳带小月去美国读书,当是散心也好,逃避也好,总比留在这里强。”李华说。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杨敏问。
“我哪里知道什么,小月母亲刚去世,让她换一个环境也是人之常情。”
“但你不觉得这些年吕家太容易出事了吗,先是谢珑,再是林伯母,你要我陪着小月,你在担心什么,你是不是担心下一个会轮到小月。”杨敏问。
“那倒不至于,小月毕竟是吕树才的亲生女儿,虎毒不食子,应该不会吧。”李华的口气不那么确定。
“你知道内情。”杨敏很肯定。
李华闭上嘴巴。
“不说,好,以后吕小月的事情,别找我帮忙。”杨敏转身欲走。
“等等。”李华喊住杨敏,犹豫半响,终于说出口,“警方拿到了林清雅的遗嘱,是她三年前清醒时立的,有医生签字。吕树才事业的基础,源于一块地,这块地,是林家的祖业,所以吕家所有财产,包括房产、公司股份,林清雅都占有一半,她把这50%的财产分成三份,吕阳分得25%,你猜猜剩下的25%给了谁?”
“你让我猜,应该不会是吕小月,应该是吕伯父吧,他们毕竟是夫妻。”杨敏猜道。
李华摇头,“剩下的25%,林清雅留给了谢珑,小月只得了林清雅的所有私人首饰及一些收藏品。”
“是谢珑,不是小月?”杨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她想不出理由,只有往荒唐上去推测,“难不成,吕小月不是林伯母的亲生女儿,谢珑才是,所以吕小月不伤心不在意林伯母的死反而不是逃避,是真的了。”
“如果谢珑才是林清雅的亲生女儿,那吕阳跟谢珑结婚,岂不是兄妹乱伦,吕树才知道而不制止,岂不是更奇怪。”
“表兄妹也可以算得上是乱伦了。”杨敏忍不住说。
“不过,根据我们调查,吕阳和谢珑在美国并不象他们对外宣称的那样,正式办理了结婚手续,也没住在一起。谢珑刚去美国的时候,是跟吕阳住在一起,并且同时心理治疗,但一年之后,谢珑申请了纽约的一所大学,而吕阳,一直留在旧金山。”
“他们没有在一起?”这是这些天来,惟一值得高兴,或者说,有希望的事,杨敏心中,不由一阵狂喜。
但她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并且有了新的问题,“那他们为什么对外说自己是夫妻?”
“这就要问吕阳了。”李华看看时间,“我要走了,不过,还得麻烦你,打一下小月的电话,问问她都做些什么,然后告诉我,如果也不接电话,你也告诉我。”李华交待。
“你既然担心,为什么不自己打电话?”杨敏问。
“我打电话不是不方便嘛。”李华说。
“电话就在你手边,哪有不方便的道理。”杨敏故意说。
李华一笑,“我先走了,交待的事你千万别忘了,不过,你也要注意自身安全,以后不要一个人去吕家。”
杨敏来不及问个明白,李华的同事过来,喊住他,两个人匆匆离去。杨敏知道,他们还有吕阳的约会要去赴。她想叫住他们,请求他们带上她一起去见吕阳,但也知这个要求太过无礼。杨敏想着自己的心事,没发现自己竟然跟在李华后面走了一段距离。
李华停下来,“还有什么事吗?”
杨敏自己也吓了一跳,先是摇头,但这个摇头太没说服力了,赶紧补充道,“对了,你见到吕阳,如果有机会,让他给我打个电话。”想了想,这样说太过明显,又加上一句,“是关于小月的。”
李华跟同事交换了一下目光,说道,“杨敏,如果我是你,这种时候,还是离吕阳远一点比较好。”
杨敏也想问个明白,“你们到底在调查吕家什么,林伯母不是自杀吗?”
“林伯母的案子,我们已经结案了,杨敏,记住,我们警方没有再调查吕家任何事情。”李华说完这句,跟同事上了车,开车走了。
吕阳知道李华,他见到李华的第一句话,“谢谢你这些年对小月的照顾。”
李华一惊,顿时明白过来,这个男人,身在美国,这边的情况,却是一点也瞒不过他。
“伯母的事,我很遗憾。”李华说着场面话。
“这样的结局对她而言,未必不是一种解脱。”吕阳脸上,并无悲戚之意,反而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李华意识到,这男人在葬礼上的彬彬有礼,并不是伪装,而是事实如此,教养如此,习惯如此。
“你们吕家的人,还真是天生的铁石心肠。”李华感慨,这吕家兄妹二人,母亲去世了,做哥哥的认为是解脱,做妹妹的不出席葬礼。
“你约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吕阳问。
“不是,我们警方想请你帮一个忙,帮我们通知一下谢珑谢小姐,有一个旧案子,想问她几个问题。”
“什么旧案子,舒明的旧案子。”吕阳立刻警觉起来。
“这个问题我不方便回答你。不过,你是明白人,即使你不帮这个忙,警方也有权请谢小姐协助调查。”
“你在威胁我?”吕阳大怒,站起身来。
“不是,是跟你说实话。”李华说。
“谢珑是我妻子,我们夫妻间没有秘密,有什么话你们直接问我,不需要绕到美国那么远问谢珑。”吕阳重新坐下。
“吕阳,你这些话,用来就会社交界还可以,对付警方,不行。我们找你之前,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你跟谢珑,并不是夫妻。”
“我们在美国结的婚,国内自然没有记录。”吕阳说。
“我们正是在美国调查的,作为小月的朋友,我有个私人的好奇心,你跟谢小姐,既然不是夫妻,为什么要对外宣称是夫妻,你想做什么?而且,据我所知,小月对谢小姐,似乎成见颇深,你这么做的原因,似乎只有跟小月赌气这种幼稚的理由才说得通,但作为成年人,并且在大学教书的吕先生,应该不是会做这种幼稚举动的人。”李华点燃一支烟。
“你在小月面前也抽烟吗?”吕阳忽然问。
李华一愣,“我抽烟不会避着任何人。”
“小月最讨厌别人在她面前抽烟,她对你,容忍度高得超乎常情。作为小月的哥哥,我很想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吕阳说。
“我说过,我跟小月是朋友。”李华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兜圈子。
“有个古老的故事,如果情人和母亲同时掉进河里,你会救谁?”吕阳忽然问。
李华认为这是无聊人吃饱了撑的游戏,“顺手抓吧,抓住哪个救哪个。”
“看来你是不喜欢选择的人,我这一生,常常面临选择,也习惯了选择,所以,当谢珑跟小月同时掉进河里,我救了谢珑,却任小月在河里挣扎。我以为这会是我一生的遗憾,好在,幸好有你经过。小月以后就交给你了,谢珑那边,你们还是放弃吧,如果你们真的找去美国,我也会找律师申请禁止令,禁止你们找谢珑问话。如果你们作过详细调查,就应该知道谢珑曾经接受过心理治疗,申请这张禁止令,并不困难。”
第 7 章
吕阳说到这里,他的手机响了,他接过电话之后,脸色大变,匆匆站起来,“我有事,先走了。”
李华跟着站起来,忽然说了一句,“你的事,是不是发现谢小姐已经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吕阳脸色大变。
“警方在查你的入境记录时,顺便也查了谢小姐的,她跟你同一天回国,你竟不知道?”
杨敏在傍晚时分打通小月的电话,小月说她跟几个朋友家里的后花园开了个小型派对,方便的时候会跟她回电话,还笑着说,这么年轻,不应象个老妈子似的有担不完的心。
小月放下电话,对面的朋友问,“你的朋友,怎么不约了一起来?”
小月啐了一口,“你们这些家伙,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人家可是书香门第,好人家的女孩儿,怎么可能跟你们这些人鬼混。”
“我们这些人怎么了,要身家有身家,要外貌有外貌,报纸杂志这是说了吗,我们这些人统称为,白马王子。”
“白马王子?”小月冷笑,“种马王子还差不多。”
“吕小月,我们是看在你妈刚刚去世的份上,陪你出来散心,你不要太过份。”其中一人拍着桌子大声骂道。
吕小月愣了那么一秒钟,忽然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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