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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心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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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师弟也冷森的道:“等到你们这一对畜生碎尸万段之后,你们再设法赔罪不迟,而那时,你们也自然会知道走哪条路了!”
左煌汗如雨下,呐呐的道:“但是,各位……”不等他说完话,环眼青年已暴烈的道:“用不着多说,任你说破了嘴,我们也定要取你们的狗命!”
一边,“滚地虎”吕安也犯了性子,他一拉左煌,自己瞪着一双鸡蛋也似的眼珠,狠巴巴的道:“左拐子,你他妈的不要这样窝囊,怕什么?我们还能吃这群臭小子唬傻了不成!砍掉脑袋也不过碗大个疤,若叫他们看扁了才叫不值,大伙儿抡开干,谁含糊谁?”
左煌又气又急的压低了嗓门道:“你他妈拉个巴子少嚷嚷行不?眼前的情形你还看不出来?人家四个人,我们才得一双,动上了手,正是个以二对一的架势,吃亏算吃定了,你,你还充什么人熊?”
满脸狰狞之色,吕安吼道:“宁肯叫人打死,也不能叫人吓死,你他妈孬种你不妨跪地向他们求饶,老子就不信这个邪,非拼一场不可!”
左煌恼羞成怒的咆哮:“这算他妈拉个已子的什么话?就你一个人才是英雄,人家全都是窝囊废不成?”
没有理他,吕安双手执刀,狂妄的道:“你们‘大鹰派’好歹也算个武林上的正道正派,标榜公正,崇尚道义,现在你们却是四个人,我们才只有一双,说吧,你们是一哄而上打群架还是以一对一?”
环眼青年不禁有些迟疑起来,他为难的道:“这……”他的四师弟,那瘦削的青年人立即冷硬的道:“哪有这么多的公正道义对这些畜生来讲?三师兄,他们已经不像人了,怎又能用人的方式去待他们!”
一咬牙,环眼青年火辣辣的道:“你们方才是用什么手段对付我七师弟的?如今,对你们也只好沿用相同的法子了!”
左煌怪叫道:“好混帐的一群杂种,简直是他妈拉个巴子挂羊头,卖狗肉,乱七八糟!”
暴叱如雷,环眼青年的金爪锤疾若流星,闪炫之下带着一股劲风兜头压来,左煌急急偏身,后面,另一片沉浑之力也猛撞而到!
探拐,拔腾,一个空心跟斗翻出五尺,他大叫:“以多打少啊,狗屁的正派人物……”“无赖!”
断叱着,环眼青年如影随形,金爪锤呼轰卷扫,直捣横撞,施展得精绝圆熟,利落无比,加上他另一名五师弟的从旁助战,便把一个又刁又猾的“左拐子”左煌迫得捉襟见时,狼狈十分!
另一边,“滚地虎”吕安却也与那排四与排六的两个年青人杀成一团,难分难解,那排四的瘦削青年人休看年纪不大,功夫却是硬扎深厚,出手换式又快又稳,招数变化虚实莫测,他那六师弟紧跟着自旁夹击合攻,任由吕安滚地刀法悯熟老练,也仍然处处受制,顾此失彼!
“左拐子”左煌是一边打一边骂,言词污秽,不堪入耳,但是,他这样一来,非但没有气着敌人,反而更引起对方的痛恨憎恶,下手就越加不留余地了,左煌虽是拼命抵挡,却显然每况愈下!
吕安的“滚地刀法”是出了名的凶狠泼辣,不易防范,却也是最为吃力的一种刀法,他的两个对手似是深谙此道,根本不便与他作正道接触,两个人游走挪移,团团围转,此进彼退,互为呼应,片刻下来,这位“滚地虎”也已气喘吁吁,汗下如雨,连眼泪都快要累出来了。
于是,又过了半盏茶的光景。
左煌那边,只闻一声暴喝,金晃晃的光芒倏闪,“砰”声闷响起处,这位执拐仁兄已经叫着撞出了三步!
“唉呀!”
口里在叫,左煌险些儿一个跟斗跌了个“黄狗吃屎”,他的右跨骨处挨了那环眼青年一锤,虽说他闪得快,未曾将跨骨砸碎,却也痛彻心脾,几乎连手上兵器也扔了!
绝不稍迟,环眼青年暴扑挺进,金爪锤再度猛烈攻到,声势之威棱,就像要一下子将左煌捣成肉泥一样!
同时,他那五师弟亦配合行动,自侧连翻夹击,眼看着左煌的情势已危在眉睫了!
道路边上的阴暗中——
一切情形,静坐鞍上的关孤与李发当然看得十分明白,现在,关孤仍然寂无动静,李发却就忍不住了。
偷偷窥着关孤的脸色,李发焦的的道:“大哥,他形势不妙……”关孤淡漠的道:“我知道。”
李发搓搓手,祈求道:“假如我们再不现身救援,大哥,只怕他两个不会撑上多久就要栽啦,大哥,拖不得啦!”
关孤冷冷的,道:“我在拖?”
李发窒了窒,硬着头皮道:“我是说,大哥,再不能耽搁了。”
毫无表情的笑了笑,关孤道:“耽搁什么?我根本就不想救他们,那几个小伙子说得对,他们两个的确是一对畜生!”
李发急切的道:“且不论他们的品格为人,大哥,他们总算‘悟生院’的一份子……”撇撇唇,关孤道:“这一点我也很清楚,我想,并不劳你提醒。”
李发,呐呐的道:“大哥,我知道你厌恶他们,我也一样,但是,我们要如何杯葛他们也只是我们自己的事,却不能任由外面人来摆横他们呀,这样一来,非但院规不容,亦有损我们的名声……”关孤漠然道:“你不同意我的主张么?”
李发惶恐得汗下如雨,他痛苦的道:“不是不同意,大哥,只是我认为方法不太妥当,左煌与吕安固是可恶可恨,但也只能由我们来整治他两个——假如一定要整治他们的话,却不可要外人将他们坑陷了,大哥,自己人与自己人该有情份——我是说在某种外敌围伺的情形下,他们再是不可恕有,也该由我们发落,又怎能叫圈子外的人处置了呢,‘悟生院’虽不值留恋,但它的名声亦要紧,至少,我们目前还在里头当差……”微微皱眉,关孤正想说些什么,对面,那空旷荒凉的集场子里的拼斗却又起了变化,而这变化,却由自另一声长叫——关孤与李发目光投注过去,刚好可以看见左煌惊恐的尖曝着在地上打了一溜滚,他的背部鲜血泉涌,浑身泥污,伤他的人,却并非那个环眼青年,乃是那青年的六师弟,这时,那五师弟左手中,竟多出来一把锋利的尺长短剑!
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左煌面色如上,双目光芒恐惧无比,他掀动着朝天鼻,抖索索的嚎叫:“你你你……他妈拉个巴子还要脸不要啊?竟抽冷子用暗家伙袭人?真不叫东西……”环眼青年步步紧逼,冷冷的道:“畜生,只怪你孤陋寡闻,连‘大鹰派’有名的‘锤剑合双术’也不晓得,你还算什么江湖上混的角色?”
左煌痛得龇牙咧嘴,冷汗淋漓,他哑着嗓子猴叫道:“鸟的个‘锤剑合双术’,这分明是一种下三流偷袭手法环眼青年凛烈的一笑,道:“便算是吧,如今,你还有什么法子制止么?”
左煌又痛得一哆嗦,但是,不容他再口出秽言,环眼青年的金爪锤已挥出团团黄影罩落,同一时间,他的左手倏挥,老天爷,竟也多出了一柄寒烂烂的锋利短剑!
拼命挥拐力抗,左煌的拐势却显得如此迟滞呆缓了,环眼青年右手金爪锤微沉猛翻,连抽带打,左手短剑有如蛇信,闪电般伸缩吞吐,一侧,他的五师弟乘势急进,剑锤暴震,有如风雨交加,刹那间,左煌长号如位,镇铁拐被震脱手,打着旋转一屁股坐倒地下!
从他身前跨骨上的一锤到背脊上的一剑,此刻再挨了大腿上两剑与肩胛处一剑,这些创伤虽不至立即要他的老命,但其痛苦却无可言喻,鲜血横流,皮肉绽翻,那等活罪却是好不容易消受!
那五师弟行动如风,一个箭步抢上前去便待剑锤齐落,将左煌就地解决,但那环眼青年却迅速横身阻拦,低叱道:“五师弟住手!”
那五师弟尚微带稚气的面孔上顿时充满了一片惊异不满,他收手退后,悲愤的道:“为什么?三师兄?为什么不杀他?小七死得多惨,他的仇就这样不报了么?”
摇摇头,环眼青年肃穆的道:“不。”
那五师弟大声道:“既是如此,为何师兄又阻我为小七报仇?”
有抹冷酷又阴森的笑容浮上环眼青年的唇角,他看了坐在地上的左煌一眼,幽冷的道:“小七死得惨,是么?”
那五师弟恨恨的道:“师兄也看见了!”
微微颔首,环眼青年道:“是的,但照你方才的出手架势,岂非只一下子便要了这畜生的狗命?”
迷惑的,这五师弟道:“但这又有什么不对?”
环眼青年残忍的一笑,道:“这样一来,你不觉得太过便宜了他么?”
立即消了怨气,这五师弟兴奋的道:“三师兄之意是——?”
环眼青年双目一寒,道:“是的,我要慢慢的割他,一点一点的削他——就像他对付小七一样,不过,且等到四师弟与六师弟将另一头畜生一齐拿下之后!”
这五师弟激动的道:“对,三师兄,正该这样办!”
而这个“办”字还在他舌尖上打转,另一边,“滚地虎”吕安的惨叫也摹的传来,他手上的一双“鬼头刀”已被震掉一柄,这时,他因虚脱乏力,一个疏忽之下,那排行第四的年青人早已乘隙扑上,右手锤猛击吕安的刀身,左手短剑却一下子插进了吕安的右臂——直透肌骨,钉入肉中。
几乎是相似的,那协同这四师弟攻击的六师弟,也待痛下杀手,想将吕安摆平,但却也叫他的师兄阻止了,现在,“悟生院”这两个三流杀手全吃了瘪,俱叫敌人制伏当场!
环眼青年徐徐吐了口气,沉缓的道:“各位师弟可有伤的?”
渡心指……第十章憎、恨、强所难
第十章憎、恨、强所难
大鹰派的四个青年人,合力制服了“悟生院”的三流杀手左煌、吕安后,环眼青年吐口气,沉缓地道:“各位师弟可有带伤的?”
三个人立即表示没有,环眼青年点点头,道:“七师弟横遭惨害,落得尸不能全,这是本派弟子人人无可坐视更无可忍受之事,幸得本派祖师灵佑,七师弟魂魄相引,总算由我师兄弟适时赶至,擒住原凶,未叫七师弟含恨九泉……”他顿了顿,接道:“现在,师弟们,我们便要为七师弟复仇雪冤,将这一对畜生活祭七师弟英魂!”
那瘦削青年忍不住哽咽一声,悲切的道:“三师兄,可否由我来?”
环眼青年点点头,沉痛的道:“也好……”仰天惨笑,瘦削青年“霍”的拔出了透入吕安右臂的短剑,这一拔,却痛得吕安杀猪似的大叫一声,差一点便晕了过去!
这瘦削青年高举着那柄血淋淋的短剑,凄厉的叫道:“小七,小七,你魂魄不远,请你看着杀害你的原凶们向你付出的报偿,我们今日赶来,正是受到你的邀约欲待与你共聚数日,一叙骨肉别情,哪知却变成为你送终的手足吊客……小七,你看着啊,冥冥中自有定数,天要我们替你报仇,天要我们替你伸冤……”说到后来,这年青人也已泣不成声,他热泪纵横,全身颤抖,握在手上的短剑,凝血也一滴滴的往下淌——就宛似他的心也在位血了!
突然大吼一声,他悲叫道:“小七,你看着了——”瘦削青年位吼声中,手上的短剑寒光一闪,就待往下刺落,但是,几乎便在同时,黑暗里蓦地响起了一个冷酷又阴沉的声音:“住手!”
四个年青人斗然一震,马上转身面对声音传来之处,四人俱是锤剑齐举,神情在悲愤中还掺杂着惊异与痛恨——而这些,又全叫他们脸颊上的泪水衬托得更为突出和强烈了!
于是——
靠着集场子的道路那边幽暗处,一黑一白两匹马儿缓缓行出,就宛似两团梦魔中的魔影,蹄声清脆又单调的一下一下敲击着地面,却仿佛一下一下敲击到人们的心坎上!
四个人的心弦全压紧了,呼吸都迫急了,但他们却毫不畏缩的盯视着黑暗中的来骑,显然,他们也已决定,不管来者是谁,他们都会奋身一搏——假如来人是想阻止他们眼前所要做的行动的话!
当然,这两位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黑马上的是关孤,白马上的便是李发了!
缓缓的,关孤与李发在五步之外停佳了马,两个人默然打量着对方,两张面庞上却毫无表情。
环眼青年吸了口气,戒备的朝前移了一步,他低沉的道:“你们是谁?”
森冷又锐利的眸子缓缓投注仆倒地上狼狈不堪的左煌与吕安,关孤的浓眉不由憎恶的耸了耸,然后,又转到那环眼青年脸上,木然的,他道:“你们是‘大鹰派’的门下?”
环眼青年充满敌意的道:“怎么样?”
关孤淡漠的道:“各位是如何称呼法?”
一侧,四个年青人中那排五的小伙子突然愤怒的叫道:“你不用管我们是如何称呼法,你先说说你在此时出现是什么意思?你又是干什么的?”
环眼青立即喝止了他的师弟,面对关孤,他冷硬的道:“‘大鹰派’的‘锤剑四雄’就是我们弟兄!”
关孤点点头,道:“那么,“三圣君子”余义长大约就是你们的师父了?”
神色一肃,环眼青年却又带着无限疑惑的问:“正是恩师,你认得?”
关孤深沉的道:“不,彼此神交而已,我知道你们的师父人如其名,义薄云天,长于律己,是个君子!”
环眼青年不由稍微减轻了三分仇视,他比较缓和的道:“朋友——在不明白你的身份前,我只好如此称呼,朋友你既然如此清楚家师,可能也会知道家师门下调教出来的弟子决不会是仗势欺人,故施暴虐之辈,我们从来不敢,也不屑为!”
关孤静静的,道:“不错。”
一指地下那两个犹在挣扎呻吟的仁兄,环眼青年又悲愤的道:“但是,今晚我们却不能不狠上一遭,不能不咬牙违背家师的教诲——这两个人,他们以莫须有的理由残杀了我们的小师弟,甚至……连死了也不给他一个全尸!”
说到后面,环眼青年的语声也已变成呜咽了!
现在,左煌与吕安两个人,一个背对着关孤侧卧,一个却反着身子被钉在地下,他们们俱未看到关孤与李发的形貌。
但是,显然他们已自极度的惊慌中辨清说话的人是谁了,因为,他们已经停止了那种恐怖下的无益挣扎。
关孤下垂的唇角微微一抿,低沉的启口道:“是他们的不对……”旁边,李发不禁急叫:“大哥——”关孤冷冷的横了李发一眼,道:“住口!”
畏缩的低下头,李发不敢再说什么,从他不停搓揉的双手动作里,却可以看出他心里是如何的焦的与急躁了……关孤平淡的道:“你贵姓大名!”
环眼青年实在是估不透对方的来意,他略一迟疑,轻轻的道:“夏湛。”
关孤又道:“这几位呢?”
夏湛心不由主的指了指那排四的瘦削年青人道:“我四师弟窦英。”
又指指排五的小伙子与排六的年青人:“五师弟费川及六师弟司马吉。”
排五的费川忍不住又抗声道:“别光问我们,你是谁?”
关孤安祥的道:“关孤。”
突然间,这四位“大鹰派”的年轻俊彦全都惊震的张开了嘴,睁大了眼,几乎不敢相信对方口中吐出的那两个字:“关孤”——在武林群中,这两个字的意义已不单单是代表一个人的姓名了,他更象【炫|书|网】征着强霸、狠毒、冷酷,以及——死亡!
好一阵子……
四个人才像自一种无形的压迫下挣扎出来,他们长长的吁着气,但是,四张孔却全在这俄顷间变成了惨白!
惊恐的注视着关孤,夏湛痛苦的道:“你,你就是‘果报神’?”
关孤幽冷的道:“我是。”
夏湛忐忑的问:“关孤,你在这里出现,有什么指教?”
目光厌恶的瞥了瞥地下的两人,关孤烦憎的道:“很抱歉,这被你们各位恨入骨的蠢材,是——是我的人!”
四个人不禁全傻了,半晌,他们才噩梦初醒的激动起来,夏湛悲痛与绝望交集的叫道:“你的意思是——要救他们回去?”
关孤叹了口气,道:“怕我非得这样做不可!”
夏湛面色灰白中泛出赤紫,他双目怒睁欲裂,激昂又悲愤的大喊:“关孤,我现在知道了这两个也是‘悟生院’的人!但关孤,你虽然容身在‘悟生院’那个污秽寡绝的圈子里,你却是唯一与他们不同的一个强者,一个有人性的人,‘悟生院’的狼籍名声并没有玷掩你在江湖上素重道义的清誉;关孤,我们知道你讲曲直,尚公理,丝毫不苟不且,今晚你怎么可以抹煞你多年建立的仁义传规而欲援救这两个狠毒卑鄙的畜生?你不能!”
关孤感喟的轻叹,落寞的道:“夏湛,我有苦衷——你不会明白的,当你处在某个环境里,有很多事便由不得你自己的心意了。”
夏湛惊恐加上失望的叫道:“但你不可以救他们。”
关孤淡淡的道:“我势必如此,夏湛,因为我无从选择。”
突然间,那费川激烈的叫道:“你已不顾道义了,关孤你来吧,我们师兄弟这四条命也一起给你!
关孤双目如刃般注视着这小伙子,冷冷的道:“不要迫使我伤害你们,你们四个人都不是应该受到伤害的,但是,你们可别迫我如此!”
夏湛的额头上青筋暴浮,一双眼睛血光闪闪,他悲厉的道:“如果你已违背你的良心,违背你自己建立起来的仁义行为,关孤你就下手救回这两个人吧!”
窦英也伤痛的道:“关孤,我们知道我们打不过你,我们十分清楚与你为敌无异以卵击石,但假如你非要做这件袒护凶徒之事,关孤,我们就只好和你拼,我们即使全死绝了,可是我们志不屈,气不混!”
关孤脸色泛出了铁青,铁青中溶着赤红的口角不住抽搐,他突然暴雷似的大喝,厉烈的道:“不要多说了,现在只有一句话问你们,放手不放!”
四个“大鹰派”的后生全部挺胸昂头,同声答应:“不!”
白马上的李发大声道:“你们仔细斟酌,不要后悔!”
夏湛惨笑如位,他悲壮的道:“生死一事而已!”
目睹此情,关孤也不禁暗地感动,但是,正如他所说的一当你处身在某种环境里,有很多事往往便由不得自己的心意了!
如今,他的情形正是如此,他十分痛苦,老实说,他又何尝愿意伤害这几个纯洁尚义又热血满腔的正直青年呢?可是,他如不能放弃救助那两个手下的目的,他又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关孤沉重的道:“你们——想好了?”
夏湛用力点头,大义凛然:“想好了。”
关孤道:“不放手?”
夏湛斩钉截铁的道:“不!”
于是,关孤缓缓的,缓缓的掀起了他的黑绸大憋,腰带上,“渡心指”的黑犀骨剑柄在黝暗的夜色中泛出冷冷的乌亮一抹!
蓦地狂吼,夏湛首先发动攻击,他右锤左剑,暴挥猛刺,似闪电般袭向了关孤的上盘!
同一时间,窦英、费川、司马吉也是一个动作,与他们的三师兄各各采取不同的方向与角度夹击敌人!
黑暗里,剑芒闪掣有如电光石火,蓝得莹澈,白得眩目,那么快不可言的猝然映幻成一圈明亮的光弧,而当光弧甫现,却已倏然消失!
“叮当”“呛啷”的一阵金铁撞击声响起一片,四个年青人全部惊叫着拼命后跃,就这瞬息,在那光弧初映的一刹,他们每个人的左眉全已被对方那神鬼莫测的剑刃刮得精光!
四个人面面相觑、俱不由悲愤填膺,夏湛沙哑又凄厉的叫道:“关孤,我们不领你的情!”
鞍上,关孤的“渡心指”在他手中闪耀泛映,仿佛他握着的是一泓莹莹秋水,沉缓的,他道:“不要过于固执,各位。”
夏湛嘶哑的长嚎:“师弟们,我们拼了!”
四个人又疯虎出押般再度扑上。
关孤冷冷一叱,手中剑倏然洒起万于花雨,在漫天的紫电精芒流灿下,夏湛第一个大叫一声,打着旋子翻出!
悲吼着,窦英锤剑猛挥,却一连串的被眼前迷炫交射的豪光所震回,眨眼间,他只觉肋下倏麻,随着一个跟斗栽倒!
几乎是不分先后的,司马吉的锤剑也同时脱手,闷哼一声倒仰跌出,费川尚不及退出救援,也突然横着躺下!
“渡心指”的剑尖闪掠划空,弹起一溜冷芒,然后,清脆的一响,“铮”,关孤已还剑入鞘。
悲悯的扫视着地下横七竖八倒卧着的四个“大鹰派”后生,关孤叹息似的吁了口气,喃喃的道:“你们不该如此逼我的……”退在一侧的李发这时悄然策马凑近,他小心的问:“大哥——他们可全死了?”
关孤摇摇头,道:“没有。”
李发迷惘的看了看地下躺着的人,呐呐的道:“但——他们却都不能动弹了碍…”关孤疲乏的道:“我用剑尖点了他们的“软麻穴”,或者会流点血,但死不了,这比杀了他们使我来得安心。”
李发舐舐唇,陪笑道:“现在,可以将左煌、吕安两个小子抬上马了吧?”
关孤冷冷的道:“随你。”
李发连忙翻身落地,殷勤的道:“大哥就甭下来了,我将他们抬上我的马——”关孤厌烦的道:“当然是你的马!”
不敢再说什么,李发赶紧将左煌与吕安一手一个自地下扶起,架着他们踉踉跄跄的来到马前。
两位狼狈不堪的仁兄是一步一颠颤,一步一呻吟,待他们艰辛至极的到了关孤马前,却立即老鼠见了猫似的屏息禁声,垂下目光,头也不敢抬的齐声哆嗦着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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