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芳袭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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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要监视谁？
　　南叔什么也没问，他心里虽然有疑惑，但孩子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心眼不坏，不过既然她愿意将这种事情交给自己去做，就是相信他，至于原因是什么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小姐，还要去哪里？”
　　蔷薇捧着手里两个盒子哭笑不得道，“南叔，你都不好奇啊？”
　　南叔转过头，眼里闪过一抹柔和，“傻丫头，无论你想做什么，去做就是，东西是我给你的。”
　　蔷薇彻底傻眼，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不管出了什么事南叔都给她顶着？是不是说明无论她做什么南叔都无条件支持？
　　以前怎么没发现南叔这么有霸气？
　　抿嘴一笑，蔷薇将手里东西收入包内，点点头，“南叔，我知道了。
　　没有什么要买的了，咱们回去吧。”
　　南叔不再说话，掉转车头，打道回府。
　　半个小时后。
　　轿车缓缓停在顾宅门口，蔷薇刚下车，阿红第一个迎了过来，“小姐，您回来了。”说着就要伸手为蔷薇拿书包。
　　目光闪了闪，蔷薇轻轻避开她的动作，淡淡道，“我自己拿。”说完走进了家门。
　　阿红诧异地盯着她的背影，随即快步跟在后边道，“小姐，先生和太太今晚去参加宴会了，不会在家里用餐，小姐你今天想吃什么菜，我立刻让厨房准备。”
　　是不是她的错觉，为什么感觉小姐好像突然生疏了？
　　“不用了，等小烈回来再准备。”蔷薇上楼的脚步一顿，“对了，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上来打扰我。”说完迫不及待地上了二楼。
　　一回房，她立即反锁房门，将书包里的盒子拿了出来。
　　一个是精油包装盒，里面放着两只色彩纯净的水晶瓶子，还有一瓶无水乙醇。蔷薇将它们往梳妆台一搁，便飞快打开第二只盒子，盒子里边躺着一枚黑色纽扣和一只金色钢笔，里边有安装说明书。
　　蔷薇缓缓勾起嘴角来，有了这个，那么接下来的计划便可以开始实施了。
　　两个微型摄像机，客厅和房间各装一个，她拿起那只钢笔造型的摄像机，摄像头安装在笔盖上头，如果没有专业人士，谁也不会发现这是摄像机。
　　将说明书仔细看了一遍，打开电脑安装同步基站软件，启动钢笔摄像机，电脑屏幕上顿时出现一个熟悉画面。蔷薇心里大奇，拿起钢笔对着自己的床，屏幕上立刻出现了自己的蓝色床单，画质高度清晰，连床单上的条纹图案都一清二楚。
　　噗嗤……她忍不住暗笑，自己这样真像个偷窥狂，若是安装一个放在爸妈房间……
　　蔷薇赶紧吐了吐舌头，罪过，罪过……
　　同步连接设置好，隐藏基站，蔷薇便关了显示器，将钢笔随意搁在书桌上，可书桌的角度却诡异地将整个房间尽收眼底。
　　一切准备就绪，蔷薇看看时间已经到了5：45，小烈马上就要回来了，爸爸妈妈今晚不在家，她正好可以趁着这次机会给小烈好好上次课。
　　取出另一个盒中的精油和乙醇，小心翼翼地放进抽屉，将新购的专业书籍收好。
　　蔷薇取出那只纽扣摄像机，离开了房间。
　　刚下楼，耳畔便传来一声明亮的汽车喇叭声。
　　便见阿红和另外两个女佣快步朝门口走去，蔷薇不动声色地走到客厅，偌大的客厅静悄悄的，金色的水晶吊灯闪耀着高贵柔和的光亮。
　　蔷薇悄悄将纽扣摄像机安装在电视机柜旁一盆巨大的假花里面，遮遮掩掩，重重叠叠，根本让人无法察觉。就算是仔细来找，除非将这些花朵一朵一朵仔细搜索，否则也不一定找得到……
　　“姐姐，你在做什么？”
　　冷不丁，身后传来一个大声的质问。
　　蔷薇心脏猛地一跳，差点双腿一软，这才发觉自己手心一片湿漉。
　　深深地吸了口气，镇定，镇定！
　　头发发麻地转过身，这一看差点倒抽口气，赶紧扯起笑容，“小烈，回来啦……”
　　顾烈童鞋蹙着小眉头站在姐姐身后，伸着脖子好奇地望向假花盆栽，“姐姐，你在干嘛啦？！”
　　“没什么，姐姐就是看着这假花好看，小烈，今天在学校怎么样？”顾蔷薇赶紧转移话题，牵起小霸王远离假花盆栽，讨好道，“肚子饿不饿，姐姐特意等你回来一起吃饭哦。”
　　“哼！姐姐你平时凶巴巴的，今天好奇怪哦，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岂料顾烈小童鞋很不给面子，小下巴一抬，居然鄙视地看向蔷薇，“老师说，做了坏事的人会心虚，姐姐你说吧，是不是又要我帮你撒谎？”
　　默……
　　蔷薇满头黑线，自己以前是这样的吗？
　　不过眼下这个问题不是重点，蔷薇眼睛朝客厅外扫了眼，顿时发现阿红站在客厅入口探头探脑，心里一沉，这女人已经被陈莉华买通了？
　　哼！这细作倒做得挺尽心尽责的！
　　大胆的做吧，快些给本小姐暴露把柄，没有把柄本小姐就给你制造把柄！
　　蔷薇不动声色地扬声嘱咐道，“阿红，海鲜粥、糖醋排骨、另外准备两道蔬菜，快点让厨房去准备。”
　　“是，小姐。”
　　收回视线，蔷薇笑着坐到顾烈旁边，试探性的开口，“小烈，爸爸答应让你学跆拳道了吗？”
　　“没有，爸爸说除非期末考试平均上九十分，哎，姐，我真想学，你帮我去跟爸爸求求情吧？”顾烈立即嘟起小嘴，他今天穿着一件黑白条纹的水车服上衣，下身是黑色五分休闲裤，红润的小脸，秀气的五官，实在可爱得叫蔷薇有些手痒。
　　“小烈这么聪明，平均九十分一定可以做到。”求情？蔷薇内心暗笑，本小姐如今改变教育方式了。
　　顾烈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正好对上蔷薇温柔认真的眼睛，小霸王脸一红，突然腼腆地低下头，糯糯的道，“恩，小烈会加油的。”没想到姐姐居然会夸奖自己，他心里好开心。
　　这副羞射的模样顿时让蔷薇母性大发，爪子一伸，在小霸王肉肉的双颊捏了一把，“姐姐相信你，在姐姐心里，小烈是最棒的。”
　　啊啊啊，伟大的赏识教育法啊，她家小霸王居然也会露出这么羞涩的表情！简直就是天使啊！
　　“姐姐，是真的吗？”小霸王突然抬起头，十分怀疑的道。
　　“恩？”蔷薇挑眉。
　　“在姐姐心里，小烈真的是最棒的吗？”顾烈眼中带着明显的质疑，毫不客气的道，“以前姐姐明明说叶小宝比较聪明，成绩比我好，长得比我可爱，还说我是捣蛋鬼，只会闯祸。哼！姐姐骗人，我才不相信你。”说完小家伙声音里已经有了一些鼻音，脸色臭得跟大便似的。
　　蔷薇心里一疼，自己这个姐姐以前做得那么失败吗？
　　“姐姐怎么会骗人呢？”蔷薇缓缓蹲在小霸王面前，温柔的看向他的眼睛，认真地道，“叶小宝是叶小宝，但是小烈才是姐姐的弟弟。谁说小烈不聪明不可爱？以前的姐姐太笨了，现在的姐姐知道小烈聪明又礼貌，懂事又好学，现在的姐姐最喜欢小烈。小烈难道不能原谅以前那个笨笨的姐姐，喜欢现在的姐姐吗？”
　　小霸王沉默了，纯净地双眼紧紧地看着蔷薇，微嘟的小嘴仿佛表示着最后一丝挣扎。
　　蔷薇立即扬起灿烂的笑容，勾起弯弯的眼睛，一脸真诚的样子。
　　小霸王在蔷薇的注视中渐渐胀红了脸，眼睛亮的发光，终于下巴一扬，高傲的道，“笨蛋顾蔷薇，你以为本少爷是三四岁的幼稚园小朋友吗？肉麻死了。”说完转过头，半响闷闷的声音传过来，“本少爷当然是最棒的，哼！算你有眼光，本少爷就原谅你了，真是受不了你的肉麻兮兮。”
　　蔷薇闻言心里大喜，一股说不出的陌生快乐在心底绽放，二话没说扑过去抓住了小霸王，“小烈，你太可爱啊，让姐姐亲一口。”
　　“啊——滚，你这个色女人！”
　　
　　　　　　　　　　　　　　　　　　约定
　　姐弟俩的笑闹直到阿红过来结束，餐桌上小霸王一直虎着脸，手里的筷子专抢蔷薇看上的菜肴，最后好好的晚餐变成了两人的抢菜大战。
　　虽然“高兴”两个字没有说出来，但小霸王眼睛亮的吓人，双颊兴奋地微红，佣人们听着餐桌上筷子盘子打架的声音，心底却能感觉到姐弟俩之间浓郁深厚的感情。
　　饭后蔷薇不顾小霸王别扭将他拖到了自己房里，反锁房门，两姐弟站在房里大眼瞪小眼。
　　“姐姐，你到底要说什么啊？”终于，小霸王率先败下阵来。
　　蔷薇索性盘膝坐在地毯上，认真的道，“姐姐现在要跟你说一件很认真的事。”其实这个想法也是考虑了很久，最终蔷薇还是觉得要告诉小烈，一年后舅舅一家就会来幽都，在这之前，她必须将小烈身上许多缺点纠正。
　　其次，提前给他灌输善恶对错，打预防针，上辈子就是自己这个做姐姐的太不负责，弟弟才会被沈文杰误导学坏。
　　这一次，她要这一切都调换过来。
　　“什么事啊？”顾烈蹙眉，也顺势盘膝而坐。
　　蔷薇迟疑了几秒，还是试探性的开了口，“小烈，你觉得陈阿姨怎么样？你喜欢她吗？”
　　“陈阿姨？”顾烈愣了愣，很欢快的道，“陈阿姨很好啊，她总是给我们买礼物，又很漂亮，我当然喜欢陈阿姨。姐姐难道不喜欢陈阿姨吗？”
　　“那妈妈和陈阿姨相比，你更喜欢谁？”蔷薇皱起眉头，跟小孩子说这种复杂话题，还真是蛮纠结。
　　“姐，妈妈是妈妈，陈阿姨是陈阿姨。怎么能比啊？”小霸王瞪眼睛，姐姐今天真的特别奇怪。
　　蔷薇咬了咬牙，循循善诱道，“那么如果要你在妈妈和陈阿姨之间做选择，你是要妈妈还是要陈阿姨？！”
　　“姐姐，你好奇怪哦，我当然要妈妈啦，陈阿姨又不是我妈，我干嘛选她？”
　　“那如果陈阿姨会欺负妈妈，你该怎么办？”
　　“陈阿姨不是妈妈的朋友吗？为什么要欺负妈妈？”
　　“……”
　　顾蔷薇叹了口气，这么绕下去她自己得先晕了，她终于决定不再废话，无比认真的对上顾烈的双眸，缓缓开口，“小烈，我不喜欢陈阿姨。不，应该说，我非常讨厌陈阿姨。”
　　顾烈眼中立即浮上大大的问号，蔷薇赶紧接着道，“因为她是坏女人，因为她想跟妈妈抢爸爸，她想破坏爸爸和妈妈的婚姻，你明白吗？”
　　顾烈眼睛猛地睁大，脱口而出，“狐狸精？陈阿姨是电视上演的狐狸精？”
　　蔷薇满头黑线，重重的点头，“没错，所以，我们不能让她破坏我们的家，我们要保护爸爸妈妈。小烈你知道吗？她给我们送礼物，都是故意的。如果万一哪天爸爸妈妈离婚了，她一定会嫁给爸爸，她就会变成童话书里恶毒的后妈。而妈妈就会非常伤心，每天都哭，然后生很重的病，最后死掉。
　　而爸爸要是跟后妈结婚了，以后还会生孩子，然后他们会跟我们抢爸爸，小烈，到时候我们就没有爸爸妈妈了。”
　　这番话下来，蔷薇心底却不由涌起几分悲凉痛楚，她不由自主捂了捂腹部，如果自己的孩子没有失去，他也会生下来，然后健康长大吧？
　　顾烈却是被蔷薇这话给吓住了，脸色“唰”地惨白，慌张失措地抓住蔷薇，“姐姐，小烈不要失去爸爸妈妈，我不要别人来抢爸爸妈妈。姐姐，我们去告诉爸爸，以后再也不要让陈阿姨到我们家来了。”
　　顾烈的天真举止搅散了蔷薇内心的悲痛，她安抚地拍了拍小家伙的背，温和道，“小烈，别害怕，听姐姐说。小烈，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们要学会自己保护爸爸妈妈。”
　　“可是，可是我们还在读书，姐姐，我能做什么？”顾烈年纪虽小，但天生聪明，听见姐姐的话，一言便指出了最关键之处。
　　蔷薇淡淡一笑，眼中闪过狡黠，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小烈，正因为我们还小，还年轻，所以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去学习。更多的时间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而爸爸妈妈却在随着我们长大慢慢变老，等我们长大后，他们就老了，到那时候，他们更需要我们的保护。
　　而我们现在要做的，第一，就是好好学习，第二，就是保护身体。
　　陈阿姨现在还不知道姐姐已经发现她的秘密，所以依然对我们很好，我们就装作不知道好了。但是我们私底下要努力，小烈，南叔叔有一手很厉害八极拳，就是武术，你愿不愿意偷偷跟南叔叔学习？”
　　“爸爸如果知道了怎么办？”顾烈一听顿时睁大眼睛，但随即想到父亲的严厉，不由地烦恼的蹙起了眉头。
　　“如果小烈期末成绩平均分数达到九十分，爸爸就没有反对的理由了，不是吗？到时候咱们就正大光明地告诉爸爸好了。我想爸爸看到咱们小烈这么棒，一定不会生气。”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顾烈眼睛顿时亮了，着急的抓着蔷薇的手道，“那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去找南叔叔？”他虽然不明白八极拳是什么武术，但是听姐姐这么说，一定很厉害。
　　蔷薇没有说话，只是眼神突然冷了下来，“小烈，我真的要学？”
　　“是，姐姐，我要学。”这样的姐姐让顾烈有些畏惧，但想到爸爸妈妈，他还是勇敢的点了点头。
　　蔷薇心底升起几分赞赏，“那小烈要答应姐姐几个要求。一，我们暂时假装不知道陈阿姨的坏心眼，以前怎么样，以后也怎么样，千万不要让陈阿姨发现我们已经知道她的坏心了。二，不能告诉任何人你在学武术，包括你的同学，包括家里的保姆佣人。三，今天我们说的话都是秘密，不能跟任何人说，包括爸爸妈妈。小烈，你能做到吗？”
　　顾烈一脸茫然，显然半知半解，“为什么不能告诉爸爸妈妈？”
　　“这些都是秘密。小烈你想啊，如果过了很久很久之后，等小烈到了十八岁时，突然告诉爸爸妈妈你会很厉害的武功，成绩又每次都很棒，那爸爸妈妈是不是会非常惊喜？”蔷薇耐着性子解释道。
　　“好像是的。”小霸王似懂非懂，但他却深深地记住了“十八岁”这三个字，以至于这小子后来到了十八岁后才突然暴露一身好功夫，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原来这只才是最腹黑的。
　　蔷薇满意地摸了摸小霸王的脑袋，“好了，今天也不早了，小烈，从明天开始，我们就一起努力吧。姐姐相信小烈一定是最棒的。”
　　顾烈看着一脸温柔的姐姐，心里暖暖的，郑重的点点头，“姐姐，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小烈一定不会让姐姐失望。”说完站起身，“姐姐，小烈去温习功课了，星期五还有一次测试，小烈一定会考个好成绩。到时候，姐姐再带小烈去找南叔叔吧！”
　　说完打开房门，飞快地跑了。
　　看着敞开的房门，蔷薇半响才怔怔的回神起身，关了门，转身坐到电脑桌前。
　　她没想到弟弟小烈这么懂事，心智显然比同龄少年成熟得多，有自己的主见。
　　记忆中，小烈总是喜欢跟自己对着干，隔壁家叶小宝就是他的逆鳞，不爱学习，喜欢玩游戏。后来沈家兄妹来了后，他便天天跟在沈文杰后面。
　　后来开始出入电游厅、网吧、溜冰场等娱乐场所，明明家里什么都不缺，他也宁愿到外面去。渐渐地越来越叛逆，脾气越来越坏，初二便接到老师的电话说他在学校打破了同学的头，躲在厕所抽烟，爬墙逃课，惹是生非，再后来……蔷薇已经无法再回忆下去，上辈子在弟弟遭受这些变化的时候，自己在干什么？
　　自己何尝不是愚蠢狂妄，任人牵着鼻子走？
　　她能怪谁？
　　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上辈子的人生何其失败？到最后的悲惨结局，何尝不是咎由自取？
　　抹了抹脸，她甩开负面情绪，她开启电脑，不一会儿电脑屏幕上便出现两个熟悉的画面，客厅与自己房间。此时客厅空无一人，扫了眼电脑右下角时间，20：50，父母的宴会正在□，看来他们又要到深夜才会回来。
　　与小烈拉近距离很成功，这是个好现象，必须在他心中树立姐姐才是最亲最大的概念。
　　省得以后沈文杰兄妹来了诱导小烈，哼，这一次，她要让他们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也不怕小烈泄露对陈莉华的厌恶情绪，她就是要借小烈的手来刺激陈莉华，狗被逼急了会跳墙，陈莉华自然会按捺不住有所动作。
　　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只要她有动作，她就能抓到把柄，还是那句老话，没有把柄也要制造把柄。
　　拿起桌案上的内线电话，拨通一楼。
　　“嘟——嘟——”电话响了两声被接通，“喂！”是阿红的声音。
　　“阿红，给我泡杯牛奶送到房间里来。”蔷薇说着打开首饰盒，从里面取出一块江诗丹顿女士手表和一条金伯利黄金手链，随手搁在桌上，然后断了线。
　　既然你贪财，那本小姐就处处现财，就怕你不动心。
　　
　　　　　　　　　　　　　　　　　　下饵
　　第二天。
　　第二节课依然是数学课，饶是蔷薇打着十二万分精神全神贯注的上课，最后还是课后找数学课代表专门请教，花了五分钟才彻底将老师新讲的一个公式弄明白。
　　待她回到桌位，旁边的安溪顿时迫不及待地凑了过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蔷薇，你居然去向董伟请教学习！”
　　“怎么？很奇怪？”蔷薇揉了揉眉头，刚才差点被那个公式给绕晕了。
　　“岂止奇怪，简直好比公鸡下蛋、母猪爬树，啧啧，若是姚甜蜜那一群人看到，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话说蔷薇你真的弃恶从良了？自从你假后回来，好像真的没再去找姚甜蜜她们了！”
　　“是啊，我打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蔷薇勾唇一笑，“怎么？不相信？”对于姚甜蜜这个名字蔷薇还有印象，是自己曾经高中时期比较要好的外班女生，性格火爆，简单说来，就是自己前世的狐朋狗友。
　　安溪撇了撇嘴，明显的一脸狐疑。
　　这时前排的林可可转过头，手里递过来一本半旧的笔记本，“这是我的数学笔记本，蔷薇，借给你，希望对你有帮助。”
　　雪中送炭啊，蔷薇从她手里接过笔记本，真心一笑，“谢谢你，可可。”
　　“不用谢。”林可可腼腆一笑。
　　安溪夸张地啧啧嘴，看怪物似的盯着蔷薇，“这世界太颠覆了，蔷薇你如此发愤图强为哪般啦？瞧上了清华北大？”
　　蔷薇哭笑不得地倪了她一眼，“清华、北大没指望，不过我还真打算发愤图强，咱们现在高二，还有一年就要高考。现在努力点总比临时抱佛脚来得强，我基础太差，到时候混上一所二流大学我就阿弥陀佛了！”
　　安溪撇了撇嘴，微微昂起下巴，“我家皇后发话了，若是本公主高考失利，她立即把我打包送到舞蹈学院学跳舞。也对，本公主身材高挑完美、天生丽质，天生就是为舞蹈艺术而生，我要是不学舞蹈实在太浪费资源了。”
　　“噗……”
　　这番话一落，林可可顿时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安溪你太逗了。”
　　安溪闻言得意洋洋地挑了挑眉，“这怎么能叫逗？这叫做幽默，风趣，本公主就算是逗也逗得很内涵。”
　　话方下，这下连蔷薇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过蔷薇你还真可以考虑去报个兴趣特长班，我现在就在学油画，高考特长生在文化分数上要求没那么高的。”笑了半响，林可可又将话题转到正题，一脸认真的建议道。
　　蔷薇摇头摆了摆手，也难得开起了玩笑，“我？还是算了，我天生艺术因子缺乏，要我去唱歌跳舞、画画什么的，那是对艺术的亵渎。”
　　除非大学里有调香这门特长，她或许能来个出其不意。
　　******
　　放学回到家，蔷薇依然率先回了房，调出一天的监视录像查看。
　　今日大厅一天的经历便在眼前展现，除了早上妈妈坐在沙发上喝了杯咖啡，之后两个佣人收拾整理，大厅就无人光顾了。
　　昨晚她让阿红上来送了杯牛奶，故意将手表和手链放在书桌上，自己在浴室洗澡，待她从浴室出来调出录像一看。除了中途阿红进来送了杯牛奶，一切都很正常，画质清晰流畅，书桌上的东西连动都没动过。
　　往桌上扔首饰自然是行不通，但这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的几日蔷薇在一楼厕所洗手台和走廊内各安装了隐形摄像机，又让南叔特意将阿红的资料背景查了一遍，原来她家中还有父母和一个正在上大学的弟弟。
　　父亲身体不太好，阿红今年二十三岁，没读完高中就出来打工了，不过之前都是在县城超市、工厂等地方做事，见识不多，这次到顾家来是她第一次涉足大城市。每个月要寄生活费回家，还要承担弟弟的学杂费，阿红的压力不可谓不大，看了这些资料后，蔷薇对于阿红会拿陈莉华的钱有了几分了然。
　　不过无论什么借口，都不能用来补偿她犯下的错误。
　　接下来蔷薇愈发随意地将首饰、一些零散的现金随手乱放，但阿红一直按兵不动，除了几次在监控录像中发现她偷偷打电话，便没了其他嫌疑的动作。
　　日子就这么不平不淡地过了半个月，顾烈那次周末语文测试考了个九十五的好成绩，第二天蔷薇就领着他偷偷找到了南叔，之后便悄悄开始了每周两次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