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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纪事-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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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你们都错了！我，琳娜·布斯特，首先是你们的君主，其次才是个女人！”
女皇陛下说完一把拽过亚力，捏起他的下巴，惩罚性的吻住了他的嘴唇。
剧院内众人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但没人胆敢出声。
温润、柔软，甜美的一如梦想！亚力头脑充血浑身僵硬。
女皇陛下率先结束了这个吻：“如果我看中的是普鲁士的大使，那么腓特烈也就只能将他的大使打包送给我做礼物，他别无选择。我完全没有必要以君主的身份和外国大使在非公开场合隐蔽的偷情，这难道你们都看不出来？”
女皇陛下的调笑令整个剧场内的气氛活跃起来，人们大笑着相互对视，盘踞在心头的疑问瞬间得解。
她回转过头，府脸在亚力耳边低语道：“我目前只有一丁点喜欢你，所以今晚只有这个吻。”
亚力还没从方才的震惊和迷醉中清醒过来，他僵硬的点点头，傻愣愣的回答：“那明晚呢？”
女皇陛下扑哧一下笑了：“那要看你能不能诱惑我。”
第二百零七章 会晤
女皇陛下向普鲁士的腓特烈去函，要求普鲁士国王将其驻俄大使作为沙俄帝国成立六周年礼物送给自己。公函全文公开允许各大报社的记者抄录，以至于全国的报刊发行量猛增。
两个礼拜之后，普鲁士新人大使携带国王的回信抵达了圣彼得堡，艾伦子爵被解除了普鲁士大使的职务，正式纳入了女皇陛下的“后宫”。
对于此次外国大使的更替事件，媒体将其炒作成“帝国的胜利”，沙俄帝国的臣民普遍认为：女皇陛下提出要人普鲁士就急切的表示赠送，充分展示了沙俄帝国对普鲁士的绝对影响力。
于是绯闻报道事件引发的负面影响被转化的一干二净，人们不再觉得外国公使美男团会对他们的女皇陛下产生任何威胁，反而在茶余饭后开玩笑的谈论起他们中哪位美男会紧接着“幸运”的前普鲁士大使艾伦成为女皇陛下下一个宠眷。
然而欧洲诸国对女皇陛下的“要人”事件褒贬不一，英国议会讨论的结果是：沙俄帝国通过普鲁士战后援助计划已经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了普鲁士的腓特烈，他们非常惋惜七年战争之后英国队普鲁士的“放弃”政策，否则此时大英帝国岂不是能在欧洲大陆埋下个尖锐的利器吗？当然，主要是那时候大英帝国自身都财政紧张根本没钱援助普鲁士。
奥地利和法国对此则却表示非常的“难以忍受”，“欧洲大陆的土耳其苏丹”这是他们送于女皇陛下的新称谓，在他们看来女皇陛下公开对外邀男宠的行为几乎与东方土耳其苏丹的后宫一样属于荒蛮落后的表现。
此刻法国选择性的遗忘了他们国王“花名远播”的腐败私生活，奥地利也以卫道士的口吻肆意发表言论，在他们眼中，登基之后从未对外用兵的沙俄帝国女皇陛下似乎并不具备“北极熊”一贯的威慑力。
意大利、西班牙以及罗马教廷更是无法忍受，在男性至上的传统天主教国家严重，作为一名女性，竟然不立皇夫而公开构建“后宫”简直是违背“上帝”的渎神行为。但可惜的是，女皇陛下早就背弃了天主教改信东正教了，教皇除了叫嚣几声压根无所作为。
女皇陛下本人对外国媒体的评论一向是视若无睹的，她此时正在于普鲁士的腓特烈商议会谈事项。会谈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商议普鲁士战后援助计划到期后的合作事务，原本地址约定在两国中间的波兰境内举行，但鉴于此次奥地利的反对浪潮较高，为避免奥方有所举动，女皇陛下建议将会晤地点改为波罗地公海。
十一月，女皇陛下率队前往奥丁堡，在奥丁上船前往公海。十一月的波罗的海已经进入冰冻期，海湾处开始凝结出薄冰，女皇陛下乘坐的帝国第三艘蹂躏号紧跟着破冰船缓缓前行。
相距公开蒸汽动力技术历时一年，铁甲船已经不稀奇了，女皇陛下此行乘坐的蹂躏号也是帝国建造的最后一艘蒸汽铁甲船。据说大英帝国为数高达五艘以上的铁甲船舰队已然出水，普鲁士和法国海军也在加紧建造中。
船行两日，与普方海军护卫队聚首，普鲁士的腓特烈应邀登上女皇陛下的蹂躏号。
腓特烈国王现年虽然才四十五岁，但看起来的模样比真实年龄还要老几分。琳娜难以想象这就是那位十多年前沙丘皇宫内意气风发的君主：战争，的确很消磨人。
会谈在双方君主互致问候中开始。
“布斯特亲王委托我带来他的问候，来之前我刚刚与他见过面，他请我转告女皇，家里一切都好。”腓特烈国王以拉家常的方式作为开场白，其实他想说：您与十多年前真是变化极大啊。但是思索片刻后觉得还是不要提过去为好，毕竟那时候的小丫头此时已经是北国雄主。
琳娜示意侍女端上茶点，笑着说：“真是麻烦国王了，想当初还在普鲁士的时候就承蒙国王您关照，我还记得您亲自为我夹蜗牛的事呢。”
“理当如此，理当如此。”腓特烈笑着回应道，他没想到女皇会如此不吝于谈论过去。
女皇陛下：“时间过的可真快啊，一晃都十多年了。”
腓特烈逐渐将话题转到正途上：“是啊，十多年了，世事变化真大，我们再次坐在一起同样是为了共同的利益。奥地利的哈布斯堡，对你我都一贯不够友善，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相信女皇您乐于看到盟友壮大。”
“哈布斯堡的玛利亚·特蕾莎？”女皇陛下大笑，“她还不配做我的敌人，一个不够礼貌的邻居罢了，她的叫嚣苍白无力。”
“但总是惹人厌的，不是吗？”腓特烈说道。“五百多年的传承令他们习惯了旧制度，总是以为世界就应该围绕着他们转，真是愚昧！我只是想统一德意志民族，他们却老是以联合王国的名义来干涉。尤其是西里西亚问题，西里西亚的德意志公侯们都欢迎我的进驻，可玛利亚·特蕾莎却总是要维护过去的领土界定，以奥地利血统凌驾于我德意志种族智商，这是荒谬、守旧、愚昧的理念，我不可能在这方面妥协，女皇您说难道不是吗？”
琳娜微微翘起嘴角，她没有马上回答，转而将茶点推至腓特烈面前：“尝尝看，我的厨子研制的新品，味道不错。”
腓特烈也知道一开始就希望她表态不太现实，于是耐住性子开始品尝糕点。
“邻国的领土我一向没有太多的兴趣。”女皇陛下终于开口道，“尤其牵扯到民族问题，我沙俄帝国内的民族问题就够尖锐了，我可没有多余的心力去管别人家的事。”
“我只是想在对奥态度上与女皇您达成共识。”腓特烈退而求其次，“听说近期奥地利大使又给您添麻烦了？”
琳娜笑了：“我更倾向于认为奥地利此次是为了给国王您制造麻烦，他们显然非常关注战后援助计划到期兑付问题。”
此刻话题导入最关键的部分，腓特烈不禁在席位上挺直后背。
“说到到期兑付，我正想与女皇您商讨下兑付的方式。”腓特烈说道。
琳娜心中暗笑，还兑付的方式呢，你们压根兑付不起吧？当然她不会将心中的话说出口，她回应道：“方式？不应该是偿还本息吗？对此国王您难道有什么其他更好的提议？”
腓特烈尴尬的清咳一声，说道：“正是因为当初我们约定中没有明确说明偿还本息的方式，而且援助资金也是分批支付的，我以为偿还时若是一次性支付本息不够公平。”
琳娜心中暗想：腓特烈和他的人恐怕正在为找到了盟约的漏洞而沾沾自喜吧？若是他们知道当初我方故意没约定死还款方式，就是为了等着他们提请变动，他们该会有多惊讶？
“那国王您准备怎么偿还呢？”
“同样分期支付。”腓特烈道，“先偿还五年的利息，然后关于本金，我希望女皇您能给予我普鲁士个宽限期。”
“腓特烈国王，”琳娜故意做出为难的模样，“您也知道我沙俄帝国的经济状况并不宽裕：毕竟我还没有大英帝国百年底蕴，我也很缺钱呢。”
腓特烈凝神注视着她的表情，似乎是想确认她话中的真实性。
“这样吧，我也不会真的提出您做不到的条件，”女皇陛下的话峰回路转，“若是宽限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方也应获得相应的回报。”
“您的意思是……”
“既然你们都提到了分期支付，我也不会再对本金的延期时间提出利息要求。我只提一条要求：在援助贷款还清之前对我沙俄帝国的出口商品请您都免收关税，当然同样我也会对你们普鲁士的商品予以相应的免税政策。”女皇陛下表态，“至于具体的延期时间和每年支付的数额和我的外交部长商讨即可。”
“免收关税？”腓特烈国王明显没想到她会提出这类要求，他转而望向他的财政大臣，看到财政大臣犹豫片刻口予以肯定的眼神，于是腓特烈国王脸上便展露出了笑容：“感谢女皇的仁慈和慷慨！但愿你我两国的友谊长久延续下去。”
俄普会谈在波罗地公海顺利闭幕，腓特烈国王终于渡过了艰难的偿债危险期，而女皇陛下也表示非常满意。
相互免除关税，意味着沙俄帝国与普鲁士进入了自由贸易时期，对于双方的经济发展都是大有裨益的。但同时也是对两国的工商业提出了挑战。
由于免税，沙俄帝国的企业会更乐于向普鲁士倾销产品，尤其在沙俄帝国目前产出占绝对优势情况下，互免关税意味着沙俄帝国对普贸易的顺差。
普鲁士至今还未开始发行纸币，但五年的援助计划已经使得大部分商人都乐于持有沙俄帝国的卢布了。贸易顺差会引导普鲁士黄金储备外流，而黄金储备的减少将使得普鲁士愈发难以偿还清对俄贷款。
在欧洲大陆的中心，扶植一个拥有长期债权的盟友，对沙俄帝国来说有利无弊，女皇陛下甚至更愿意永远持有对普债权，但愿腓特烈国王毕生都还不清他的借款。
第二百零八章 收尾
约翰劳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大汗淋漓。
他听着窗外噼里啪啦的雨声，呆呆的坐了起码有十来分钟，心情才逐渐舒缓下来。
截止十二月末，密西西比公司的股票已经冲破了每股两百法郎。法兰西第一银行发行的法郎纸币总额也突破了六亿！
以往年国税收入平均三千金币的法国皇室乐晕了头，这相当于一下子就收取了二十多年的税收！整个法国沉浸于资产膨胀的狂潮中不能自拔，但已经有聪明人开始兑换手中的法郎了。
女皇陛下于十五天前送来了密函，示意眼镜男可以展开收尾工作。于是约翰劳逐日的兑换起他金库内的法郎现钞，先前销售股票已经累计了总额高达一亿两千万法郎，现在必须逐步将其兑换成硬通货。
每隔十来天，巴黎港就有密西西比公司的船出海远洋，将兑换的金币源源不断的传送至沙俄帝国。巴黎的人们亲眼目睹了公司的“贸易往来”，于是股票的价格又飞速的攀升。
约翰劳却越来越难以安眠了，一半来源于紧张的收尾计划，另一半则与他心爱的女人有关。
孔代亲王再次暗示他尽快求婚，眼镜男却一再犹豫不决。他不知道该如何和安吉利亚解释，他想带她走：一旦收尾工作完成，他势必终身将无法再踏上法兰西的土地；但他却又没有把握仅靠短短几个月的恋爱期，安吉利亚会若为了他而抛弃整个家族。
他们相爱的时间还是太短了啊！
他最近总是做噩梦，经常梦见安吉利亚带着人来捉他。在梦中，安吉利亚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他说：就是他！出卖了我和我的家族！出卖了我们法兰西！
噩梦严重影响了他的信心，一个多礼拜的时间过去了，他还是未能向安吉利亚吐露心事，每天忙碌于第一银行和股票交易所之间，约翰劳望着那些疯狂购置股票的人们，内心逐渐麻木。
再有一个月的时间，女皇陛下就会安排他撤退，届时若是他还未能说服安吉利亚，就意味着他将与他二十九年的第一次恋情说再见！
我该怎么办？眼镜男焦躁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对此，他的女友安吉利亚并非一无所知。安吉利亚是个聪明的女人，阅历和学识令她比普通女人更加的敏锐，她早就察觉了约翰劳反常的举止。
起初，她还以为是密西西比公司股票升值的太疯狂，引起的他的担忧。可很快她就发现约翰劳恐怕还有别的什么心事，他经常会盯着她的脸发呆，一副欲语还休的表情。
是想求婚却又太过害羞吗？安吉利亚总觉得不是。那究竟是什么困扰着约翰劳？目前一切不都发展的很顺利吗？源源不断的增发的法郎使得路易十五国王陛下对眼镜男越来越器重，国王甚至表示愿意亲自替约翰劳主婚，就等眼镜男自己开口求婚了。
最终，眼镜男打定了心思：先娶回家再说，等结了婚生米煮成熟饭，她势必会与他站在统一战线的。
1月5日，约翰劳正式向孔代亲王家提出了求婚，对方表示：充分祝福他们的婚姻。婚期就定在1月末，孔代亲王家开始紧锣密鼓的筹备起两人的婚礼。
1月的巴黎，热闹的程度堪称世界的中心。巴黎城内的人口骤然增加了三十万。街道上塞满了马车，挤得谁也动弹不得。世界各地的货船云集巴黎港口，巴黎人对工艺品、家具和装饰品的需求骤然升温。贵族和新兴的中产阶层都大量持有密西西比公司的股票，他们突然发现手中的资产正在以每天百分之五的速度暴涨。
约翰劳所住的孔代亲王的乡间庄园发生了一些稀奇的事情：整条街都变成了股票交易场所，挤满了针对密西西比公司股价变化进行投机买卖的投机商们。股票经纪人与中间商们干脆购置了附近所有的农庄，价格比通常的高出十多倍还供不应求，而且连那为数不多的几个酒吧与餐馆都改成了股票交易场所。
约翰劳在这些人眼中，成为了所有活动的中心。对他们来说，眼镜男比历史上任何一位国王都要伟大，堪称世界上最伟大的金融天才，他赤手空拳就创造了一个国家新的繁荣。贵族们用大笔金钱贿赂约翰劳的仆人，有时候仅仅是为了与他共进午餐，很多人宣称在短短的午餐时间与他洽谈，都能收益颇丰。路易十五国王为约翰劳专门派驻了一批皇家骑兵，为的就是在他驾车外出时前行开道，荡开那些疯狂的崇拜者和投机客。
孔代亲王终于受不了了，他准备送给孙女做嫁妆的庄园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团糟：花园里的帐篷是亲王自己搭建的，可是随着投机客们小商小贩们也拥挤了进来，结果花园变成了垃圾场，茂密的植物都变成了秃头，到了新婚那天这儿该成什么样子啊？
在亲王的暗示下，约翰·劳决定再找个新的地方，也是为了后期的撤离方便，他购买下了巴黎港口的苏瓦松酒店。与此同时，巴黎法庭也发出了明文规定：除了巴黎港，禁止在其他任何地方进行股票交易。于是人们再度蜂拥跟进，港口沿岸一夜之间便搭起了五百多个大大小小的帐篷。
婚礼前三天，约翰劳摆脱了人们的围追堵截，来到安吉利亚居住的小楼。安吉利亚正在试婚纱，她站在长桌上，边上围绕着三个裁缝。看到约翰劳到了，屋内包括未来新娘外的所有人都非常高兴。
“你终于能有空来看望我了？”安吉利亚开口道，“我还以为围堵你的人能在婚礼时放你两小时假就不错了呢。”
眼镜男摸摸鼻子，谄笑了下，没说话，他围绕着桌子走来走去，打量着他的新娘。
“好看吗？按照宫里最流行的款式定做的，我希望届时能让所有的宫廷贵妇都大为吃惊。”安吉利亚笑眯眯的说。
“安吉、安吉……”眼镜男踌躇满志，他挥挥手示意裁缝和侍女们都退出去，接着他便走到未婚妻面前一把搂住了他。
“劳？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约翰劳紧紧的拥抱着她，过了许久，才开口问道：“安吉，你喜欢法国吗？”
“法国？”安吉利亚愣住了，“应该算是喜欢吧，毕竟我这辈子都没离开过法国。虽然巴黎总有流言蜚语，总有无事生非的贵族，但总体来说还是令人满意的。怎么，你以后不准备定居在法国吗？”
“我……我是说如果，如果以后我们在巴黎呆腻了，你愿意跟着我到其他国家去吗？”
“其他国家？”安吉利亚毫无头绪，“哦，你是说回英国吗？我知道英国是你的家乡，哪儿还有不少亲友在吧？当然没问题，我肯定会跟你回去探望他们的，毕竟我们结婚都没能邀请他们参加很是失礼呢。”
“不……我的意思是……”约翰劳懊恼的抓抓头，“如果以后我们定居到国外呢？你对离开巴黎离开家人生活是怎么看的？”
“离开家人？”安吉利亚吃惊极了，“我的姐妹中也不是没有嫁到外国去的，你知道我们这样的贵族家族为了联姻经常会远嫁，可祖父最喜欢我了，他可舍不得我离开家。”
约翰劳不说话了。
“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想定居国外呢？”安吉利亚反问道，“巴黎有什么不好？欧洲最繁荣的城市，这儿要什么都有，高档的剧院、音乐会和凡尔赛宫的舞会、巴黎港停泊着全世界的船只，奢侈品、日用品一切应有尽有，国王陛下又非常器重你。哦！可怜的劳，你一定是给那些围堵你的投机客弄怕了，我知道这很令人苦恼，不过热情总有一天会淡下来的，他们也不可能一辈子这么疯狂的追堵你的。”
是的，热情总有一天会冷淡下来的，到时候他们就只剩下仇恨了。
眼镜男无奈的对自己说，最终他还是未能向安吉利亚吐露实情。当天晚上他回到居所，从围堵的人群中挤进屋内，便对老乔吩咐：“你先尽快撤离，明天公司的船就要起航，你随船先返回圣彼得堡。”
“少爷，我怎么能先走呢？我要陪少爷到最后。”老乔表示反对。
“老乔，我一个人撤退更容易，你先走，别到时我们两人互相牵制。”约翰劳打定了主意让老乔先行，他准备冒险再留半个月，至少等到新婚蜜月结束吧？到那时恐怕他也能说服安吉利亚了。
突然，门口传来了马车声，侍从进来通报说：孔代亲王的大儿子、安吉利亚的伯父孔缇伯爵登门造访。
都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孔缇伯爵亲自造访是为了何事呢？他和约翰劳算不上太熟啊，约翰劳与老乔相互对望，心中一紧。
孔缇伯爵进门就张开了双臂，大笑着与约翰劳相拥行礼。
“约翰，很抱歉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我只是想购买点密西西比公司的股票，这股票实在是太紧俏了，市面上都涨到三百法郎一股了。很快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作为你未来的伯父，我是否有特权以内部价格买一部分股票呢？”胖伯爵说着眨了眨眼睛。
“内部价格？”约翰劳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也不会让你太为难，就以市价的一半怎么样？一百五十法郎一股，我想要三万股！”伯爵笑眯眯的说道。
第二百零九章 婚礼出逃
“伯爵阁下，我恐怕难以满足您的要求。”约翰劳说道，“我手上的股票都卖光了。”
孔缇伯爵愣了一下，又笑了起来：“约翰，你真会说笑。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密西西比公司的幕后老板就是你，股票还不是你说发行多少就发行多少的。”
“近期公司真的没有发行计划。”约翰劳叹息道，对于孔代亲王家的人，他可不想他们陷的太深难以自拔。
孔缇伯爵的笑容从脸上消失了，他气狠狠的瞪起眼睛：“约翰，不是我说，你也太傲慢了。虽然你和我的侄女婚事已经定了，但也不是不会发生变故的。你不想想，即使你现在风头再健，但在法兰西还是缺少根基，有我们孔代家族的扶持你才能走得更高更远啊，约翰。”
“我恐怕真的非常遗憾，伯爵大人，国王陛下嘱咐过，密西西比公司发行股票都必须经过他审核。上次发行完后陛下就没再提出过增发计划，您让我现在到哪儿去找股票卖给您呢？”眼镜男仍旧表示拒绝。
孔缇伯爵的面子挂不住了，他满以为约翰劳不会拒绝他的小小要求，没想到眼镜男竟然如此强硬，都搬出国王来做挡箭牌。
“好……很好……你……走着瞧！”他说着便满面愤懑的转身离开了。
婚礼当天，巴黎的贵族云集孔代亲王的庄园。在这里，亲王的孙女安吉利亚小姐即将于帝国新星约翰劳结为连理。
所有的达官贵人都前来庆贺，并被要求：今日，至少今天不要提任何有关股票的问题。
庄园内花团锦簇，身穿米白色制服头戴白色假发的侍从们川流不息，贵族们三三两两的聚作一团，谈论着新娘和新郎。突然庄园外的马路上响起了大声的吆喝：“让让！都请让让！这是孔缇伯爵的马车，请诸位让让！”
人们不由自主的将注意力转移了过去，之间两辆马车横冲直撞的从马路尽头驶来，到达庄园门口，孔缇伯爵就从马车上利落的跳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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