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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唐之杜家千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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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房夫人年长经事,虽还有些不舍移开眼,但还是没失了礼数,笑看着月瑶说道:“瑶儿真是有心了,这衣裳太过贵重,本我不该收才是,可我实在喜欢的紧,就厚颜收下。这对玉镯是婆母所赐,本想着等你嫁来房家,再取其一给了你,可此时手上竟没有配得上的回礼,反正都是你的,就先给了。”
  “房夫人,月瑶孝敬您是应该的,哪里能得您回礼,不行,月瑶不能收。”月瑶看着成色上佳的玉镯,这可不只是承认她这个未来长媳,也是暗示房家日后也交给她,月瑶哪里敢领受,忙推辞道。
  房夫人见月瑶果然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心下更觉得满意,看着月瑶的目光也更是慈爱。
  “这玉镯成色虽是不错,可总归比不上你腕上的一块暖玉所制的玉镯,瑶儿看不上眼倒也应该。”房夫人早先就知晓杜家众人最疼的就是这个幼女,未曾想连暖玉都舍得给她做了玉镯,但这样想就更要将手上的一对玉镯都给了月瑶,故此故意难为的说道。
  不愧是管家夫人,哪怕家中未有糟心人,房夫人总归出身富贵,也是有些手段。
  月瑶在心里摇头苦笑,面上却是不显,说道:“长者赐不敢辞,月瑶愧受了。”
  房夫人哪里管是不是愧受,见着月瑶将手上暖玉镯退下,换上了她给的,脸上的笑越发深了。
  既然是她家媳妇,房夫人也一改之前的端庄模样,笑着从遗玉手里将衣服抢过,对着房遗直说好生招待亲家舅子,就拉着月瑶向着正堂后的正房过去。
  月瑶只来得及让手拿木盘的两人跟上,让杜荷将房家众人的礼物给了,就被拽的不见人影。
  房遗玉还未爱够的衣服没了,本想跟着追过去,却在听到月瑶说她也有礼物后,硬生生转会了步子,跑到杜荷身前直盯着瞧看。
  房遗直见着如此丢人的娘亲和妹妹,面露无奈的摇头苦笑,拱手对着杜荷告罪,“担待担待。”
  杜荷哪里不知女子对华美衣裳的喜爱,月瑶既然给房家夫人做了,自然是少不了家中娘亲的。
  倩娘看了衣裳,可是不顾还是冬寒,让人在屋里多加了两个炭盆,穿着屋门也未出一步的美了一日。
  直到杜如晦日落归家,两人更是将饭也是端进房里吃的,到了第二日,天大亮才见着倩娘红着脸出了房门。
  “无事,家中慈母也是如此,对了,月瑶知晓你喜欢看书,就让人将家中四处寻来的书册,都另外抄录一份送了来,书实在太多,还要劳烦房大哥另行收拾屋子安置才好。”杜荷想着月瑶已经为了日后准备,都将她屋里的书册先送了大半过来,面露无奈的笑说道。
  房遗直听杜荷这话,若还不是稍有理智,定如房夫人一般,拉着杜荷就去看月瑶所赠书册。
  不过就是如此,还是拱手对杜荷施了一大礼。
  房遗则看着的了礼物的娘亲和大哥都很是欢喜,心中也好奇不知有没有他的,自房遗直身后露出半个身子,小手放在嘴边看着杜荷。
  早在房府外见着,杜荷就注意到房遗则,想着之前那个,就是这般年纪得了急症没了,心里很是难受。
  蹲□子笑看着房遗则,问道:“这可是遗则?”
  “是啊,家中四郎,因幼时体弱,母亲拘的紧,长到这般大,才舍得让丫鬟婆子跟着,在院子里玩耍半个时辰。”想着之前机灵懂事的三弟,房遗直心里也还是难受的紧。
  听他这般问,屋里一下子沉默许多,杜荷忙叫兴儿带着东西进来,让人搬过一个镶着金银宝石,甚是惹眼华丽的箱子,打开鎏金孩童巴掌大的锁,将钥匙递到房遗直的小手里。
  “杜家二弟不可,太过贵重了。”房遗直见着东西竟是给才年近五岁的幼弟,惊呼推辞道。
  杜荷看着有些吓到的房遗则,不悦的瞥了房遗直一眼,安抚的对着遗则一笑,打开那木箱让他看里面。
  转身小声对着房遗直说道:“东西是月瑶选了送给遗则的,若是推辞去寻了她说。”
  话说完就又转头笑看着房遗则,先将箱子里叠起的白色毛毯拿出来,在两人中间铺开,又将箱子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放到毛毯上。
  “这些都是你月瑶姐姐,四处寻来给你玩耍的,这小木盒里面放的是‘积木,’可以摆成各种模样的东西,看我先摆个马车给你看。”说着教着,两人不一会儿就玩到一块去了。
  看着哥哥和弟弟的礼物都有了,房遗玉虽然也觉得弟弟木箱子里面的东西好玩的紧,可是想着娘亲的衣服,她也还是想要自己的,委屈的嘟着嘴,眼里都泛上泪花。
  房遗则平日就是遗玉哄着,如今得了好玩的,此处娘亲不在,自然要找姐姐玩。
  见着姐姐看着毯子上的东西一脸不高兴,房遗则虽是不舍,还是起身走到房遗玉身旁,糯声说道:“姐姐不喜欢,遗则就不玩了,姐姐不哭。”
  杜荷听了这话,这才想起还有一人的东西没给,抬手拍了下额头,拱手告罪道:“都是杜二哥的错,紫芸快些将你们小娘子给房家姐姐的东西奉上。”
  房遗玉听着遗则这话,心里一暖,见着杜荷这样,本想有骨气的推了,可想着东西是月瑶精心准备的,只是轻哼了一声,俯□哄了遗则几句,让他回去毯子上玩耍。
  再抬头就看着那被叫紫芸的丫头,领着个手捧木盘的妇人进来,以为是家中跟着的婆子,也就未曾在意。
  杜荷见着房遗玉恼了他,就让紫芸代为说事。
  “大娘子,咱们小娘子除了这亲手绣制的衣裳,和五张衣裳样子,还给你送来教授仿真绣的绣娘。”紫芸一一指着对房家大娘子说道。
  这下除了未在的房遗爱,每人都得了喜欢的。
  “哎呦,二郎您消消气,杜家二郎和小娘子正在屋里呢。”杜荷刚想着让房遗直将东西代为转交,就听见门外守着的家奴劝说声。
  “杜荷来了?你给我快些让开。”房遗爱听见家奴说起杜荷,声音带着些欢喜,忙催拦着他的人闪开。
  杜荷见着一身火气的房遗爱,好笑的问道:“这又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话说了,唉!


☆、64第 64 章

  都说外甥像舅;房遗爱浓眉大眼,身形壮硕,像极了卢家儿郎。
  与房遗直、遗则站在一块,若没人说是兄弟;还真是想不到。
  早在房遗爱在门外吵闹,房遗玉就带着遗则收拾好东西先行离开。
  三人也跟着房遗直,去了他院子里的书房。
  有别杜荷看着满屋子书的好兴致,得了房遗直应允,从三个大书架上随便抽了本书看。
  房遗爱一进屋,之前的火气都没了,只蔫蔫的歪在书桌对面;小腿高的矮床方桌上。
  杜荷本就是看着书多,想找找有无家中没有的;见着多是写古籍评说,里面所讲晦涩难懂,哪里有月瑶拿出来的浅显易懂,看了两三本就不再翻看,好生放回原处,也上了矮床上坐下。
  看了眼一旁一心收拾自杜家带来书册的房遗直,杜荷转头凑过去小声问一脸无趣,可眉眼还看的出一丝火气的房遗爱,道:“你今日是怎么了?一脸的火气。”
  “还不是为你,你们家中请来的神医,说四皇子并不是得了怪病,而是中了蛊毒。被神医费了一番功夫医治好,却四处说定会对你们家有所回报,弄的满朝文武官员,多是知晓你们投靠了四皇子,今日太子身边的智囊,进言说不能再让你入东宫。”若说房遗爱最气的,还是他答应爹爹入崇文馆进学,是想寻杜荷作伴,若杜荷再不能入东宫,他本就不是读书的料,哪里还能待得住,越说越是生气。
  “如此说,那四皇子倒是有心人,怪不得我大哥让我入宫小心提防他。”杜荷听了这话,若有所思的小声呢喃道。
  房杜两家,兄弟之间稍有间隙,若说房遗爱以前心里羡慕兄长博才,能得爹娘夸赞喜欢,他看见书就困顿的厉害,没少挨爹爹的责骂。
  可这些年杜荷寻了浅显的书册帮他重新启蒙,虽说还不及兄长,但就看着房玄龄能舍下脸,为其求得入崇文馆进学,想来也未差许多。
  他哪里还需自卑,兄弟间虽说还是鲜少谈天说地,情倒是不比旁人少半分。
  “我说也真是奇怪了,那太子与四皇子,明明是一母同出,为何皇后娘娘却对两人多有偏心。”房遗爱虽才入崇文馆进学几日,但他心思不在课业之上,自然对些闲散小事很是上心,面露好奇的说道。
  杜荷早就知晓房遗爱八卦,如今听他这般言说,更觉得他胆大如斗,皇家的事也敢拿来说叨。
  不过两人说话本就没什么忌讳,就跟着小声絮叨起来,“你又听来什么传闻,四皇子自幼聪慧知礼,陛下与皇后喜欢也说的过去,更何况他这些年得了那怪病,皇后娘娘怜惜他,也并未有什么错啊。”
  房遗爱不是无脑的,更何况月瑶知道会嫁来房家后,更是让杜荷好生教导他,如今不说已经内里黑了,总也不是原来那般无脑无胆。
  这些话他也只敢和杜荷说,好几日没得着空,房遗爱早就憋坏了,见杜荷也跟他说道,忙将腹中话语都一口气吐出来。
  “你是说,皇后娘娘允了四皇子所求,将长孙大娘子许配了他,太子妃也以选了秘书丞苏亶长女?”虽是疼爱四皇子,这般也有些太过吧?杜荷不解的确认问道。
  房遗爱初时听来也是吃惊,自然不会误会杜荷不信他所言,更何况陛下已应允四皇子迁居武德殿,如此厚待宫里风向已有变动。
  “却是如此。”房遗爱点头说道。
  “那阎立德之女,芳龄一十有一,就入宫随侍四皇子,也是因此文臣多对其有礼,如此该要如何自处?”若只因着一句宠爱,杜荷如何也是不信的。
  “皇子侧妃。”房遗爱回道。
  想起这事,房遗爱真是为长孙家不值,皇后身为长孙家嫡女,竟说出将长孙无忌之女,许了四皇子做侧妃的话。
  当朝堂堂一品大员嫡女,屈居工匠女之下,真不知是那长孙皇后女生外向,还是真的疼爱四皇子至此,或是另有打算。
  “宫里到底出了何事?”杜荷不知是问自己,还是问房遗爱,道。
  “不管是何事,此事定要告知爹爹,杜家二弟,你也要快些回去,将此事告诉杜伯父才是。”房遗直虽是在收拾箱中书册,可三人总归是在一间屋内,房遗爱那不小的声音,他又怎会没听见。
  想着四皇子若真得了陛下皇后娘娘厚待,要另立为太子,那与两人如今都有牵扯的杜家,却不定会是最后的赢家。
  杜荷该也是想到,就起身拱手对着房遗直施礼,劳烦道:“还请房家兄长传话去后宅,让我妹妹脱身出来,我好带人先行回府,改日是了,再另行拜会。”
  房遗直虽不舍未语月瑶说几句话,但想着此事事关重大,更有可能会将婚事断了,哪里还会在乎这片刻,忙出了书房名人去后院正房递话。
  *************
  铺着后世毯子的马车内。
  兴儿在外驾车,杜荷将从房遗爱那儿听来的话,都一一说与月瑶细听。
  “二哥可是担心太子?”月瑶听完杜荷这话,答非所问道。
  杜荷虽不解月瑶为何这般问他,却还是老实的回道:“我跟在太子身边日久,知道他性子虽冷,但本性不坏,倒是那四皇子,小小年纪心思就那般深沉,着实让人不喜的很。”
  月瑶是从后世而来,自然知晓李世民与长孙无垢有多疼爱日后的魏王李泰,就是对着他日后的长子李欣,也是当做亲子一般宠溺。
  但那时李泰胆敢如此大胆,是因着太子身有腿疾,不良于行,性子更是暴烈狠戾,惹得朝中知晓其放浪形骸的臣子,心中多有不满。
  可是如今李承乾身子康健,人虽冷了些,却将太子要尽职责,都做的甚好,只是众人都鲜少听闻陛下对其称赞。
  “二哥,你这些年在宫里也见过几位皇子,你觉得谁更似明君?”大唐也还有几百年的延续,月瑶本也只想在外看景,可未曾想杜家会被牵扯进去。
  “郎君、小娘子,到府了。”杜荷还不等回答,马车就慢慢停下,兴儿在外喊道。
  月瑶看着杜荷一脸为难的样子,对他安抚一笑,道:“二哥,你先去禀报爹爹,我云锦阁的书房你等,若实在为难,问过爹爹再说与我知也可。”
  杜荷也知他所识浅薄,听月瑶这话,面上也不见恼怒,先一步下了马车,再将月瑶扶下。
  *************
  月瑶回了院子,让屋里伺候的人都退下,只留下兰儿帮她换衣。
  “肖三和温婉在宫里可好?”侧耳细听未见隔墙有耳,小声对着兰儿问道。
  兰儿本就是陛下送入杜府的耳目,宫里自然也有人可递消息,被月瑶施以‘化为已用’后,也成了她可听宫里的耳目。
  “回主人,那两人有您所赠之物,很是得宫里调教太监和婆子的喜欢,被分到皇后娘娘宫里伺候。”兰儿诚惶诚恐的回道。
  曾在宫里待了些许时候,自然知道哪些太监和婆子的厉害,没想到两人只是送了些普通物什,就能一步登天去伺候皇后娘娘。
  兰儿对这般厉害的主人,心中更是及崇敬又惧怕。
  月瑶本就知道空间内的东西逆天,何况东西拿出空间用或不用,十日之后就没了效用,自然不怕人察觉出不对,给起宫里那两人也毫不手软。
  “哦?去了皇后娘娘宫里伺候,那长孙静被四皇子求了去,做了侧妃是怎么回事?”想着两人在皇后宫里,该是能知道些什么,开口问道。
  对着性子爽朗的长孙静,月瑶还是喜欢的,但谁让她有个舍小家为大家的姑母,就是女儿都能作为利用的工具,侄女用来联系皇家与长孙家,又有何不可。
  “四皇子身中蛊毒,前去皇后娘娘那里哭诉,怀疑是他得陛下皇后宠爱,所以糟了太子忌讳。皇后虽不信,却还是为宽四皇子的心,将长孙静许了他,想有长孙无忌在,定能护其安危。长孙家出了一个皇后,再想求另一个,唯恐盛极必衰,不若求个安稳,想来有陛下的宠爱,四皇子封王封地都不会少,如此长孙家也能长久富贵。”兰儿将宫里递出的话,都一字不落的禀与主人。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若长孙氏知晓,就是她的这番心思,让四皇子李泰生出别的心思,最后竟与亲兄争位,不知可是会后悔。
  这世牵扯上长孙家,那曾慧眼识君的长孙无忌,可还会再愿为女博一回。
  这些月瑶都不想理会,只是那四皇子硬是扯上杜家,却让月瑶心中不喜。
  “传话给肖三和温婉,让他们两人想法子,将皇后和四皇子的心思让陛下知晓,试探一二再行另说。对了,那武才人心思不输男儿,陛下若与她闲谈,该是能得惠也未可知。”月瑶冷声吩咐道。
  “是,兰儿告退。”拘身施礼后退出房门外。
  “若李世民知晓,那心思博大,毫不在乎一己之私的无垢皇后,竟是心存私念的,表面劝说长孙无忌,不揽权、不借势,却从未断了给长孙家寻庇护。那李世民可还会如历史一般,一心系在那温柔贤淑的皇后身上。直到她死,还将像极了她的晋阳公主,日日放在身边看顾。仅剩的一子李治,也只是因为一句良善,就被推上皇位。”
  月瑶想完这些,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清朗的天空,不知可是为随之而来的狂风暴雨遮掩。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不敢再多看了。


☆、65第 65 章

  清宁宫正殿;一身着交襟淡黄襦裙,头上戴着五爪金凤发钗的妇人,端坐在高阶之上的几案后,神态淡然的翻看手中书册。
  “禀皇后娘娘;国舅爷在外求见。”身穿青碧宫装的侍女,拘身施礼禀道。
  长孙无垢翻书的手顿了顿,抬头露出那张不是绝美的脸,通身的雍容气度,再配上唇角浅笑,却让人不敢直视,道:“快些请人进来。”
  不过片刻;长孙无忌就进到殿内。
  脚步停在高台之下,低头拱手施礼道:“微臣长孙无忌;拜见皇后娘娘。”
  长孙无垢脸上带着柔柔的笑,见人拜下,才轻抬素手道:“哥哥,快快请起,自家人哪里需要这般客套。”
  “皇后贵为一国之母,身份自不同往日,这礼不可费。”长孙无忌敛颚正色道。
  长孙无垢听了兄长这话,脸上的笑越发深了,摇头轻笑言道:“哥哥难道是因静儿的事,还在气妹妹?”
  “微臣不敢。”长孙无忌诚惶诚恐,又拱手施礼道。
  见着兄长如此模样,长孙无垢怎会不知他是气极。
  不过只是心软之言,过后细想也就反悔了,可谁知事情竟然闹出宫去,如今宫外人人知晓,长孙无垢就算想反悔,也要顾及皇家脸面,只能多多劝说兄长。
  “静儿的事,确实是妹妹一时失言,可你也知晓青雀自幼智敏聪慧,陛下对他也是喜爱的紧。可无端被人下了蛊毒多年,若不是有宫里的珍奇药材,不定等不及孙思邈入宫,就那么早早没了。妹妹也是不忍,才会想将静儿赐婚给青雀,想有你在定能护着他平安。神医为本宫请脉,得知已是顽疾,实在无根治的可能,不知还有几年好活,实在不忍再见兄弟相残的情景重现。”长孙无垢虽是劝言,但又何尝不是她心里的话。
  皇后的病症是自娘胎里带出来的,长孙无忌也是因此对她颇为怜爱,听她拿身子说事,心也软了几分,叹息说道:“你虽只是为了护着四皇子的性命,可知道如此厚待他,会使他心生幻念,只觉得你们是看重他,有心属意他为日后储君,如此是爱是害,你可曾好生思量过?”
  长孙无垢如此聪慧,怎会不曾想到,只是心中记着懂事知礼的李泰,哪里能看得到其他,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劝慰兄长道:“青雀是本宫与陛下亲自教导的,他古今书都曾看过不少,怎会看不透权利二字,乃一把双刃刀。更何况太子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礼法典籍也曾教导过长幼有序,本宫信青雀不会被权利富贵迷住双眼。”
  若皇后有一丝犹豫之色,长孙无忌也好开口提点她,可如今又让他怎么开口才好。
  看着兄长面有豫色,又想到他刚刚问的话,眉头轻蹙的问道:“可是兄长在宫外又听到什么传言?”
  实在不忍唯一的女儿隐身皇子后宅,也不愿因为皇后一时心软,就将整个长孙家赔上,长孙无忌思量过后,还是正色拱手禀说道:“回禀皇后娘娘,四皇子知那神医是杜家找到,就在众大臣面前,郑重谢过莱国公救命之恩,还暗示说会赏赐其富贵。杜如晦堂堂莱国公,如今还任职兵部尚书,四皇子胆敢说赏赐富贵,此心昭然若揭。”
  长孙无垢不信的摇头,还想帮其托词说道:“青雀说的可能是求陛下赏赐,并不是他有旁的心思,宫里宫外都知晓陛下对他有多疼爱,比之太子也有过之而无不及,比太子有过之!”
  如此不得不说长孙无忌实乃谋臣,几句话竟就提点皇后想到错处,虽说四皇子也是嫡子,但嫡子也是长幼有序,若没了章法,弄的长不长,嫡不嫡,皇位之争怎会没有血腥枯骨埋葬。
  看着皇后面上露出深思,长孙无忌还记得他身为臣子的本分,有些话不好说的太过,“皇后娘娘,臣身为外臣,不好久留宫中,先行告退。”
  “去吧。”长孙无垢心中有事,心思不在闲话家常上,也就没有多留人,挥手让人退下。
  将人送走,长孙无垢就起身去了内室,歪在软榻上回想旧事。
  太子虽让她坐稳了秦王妃的位子,可他出生未多久,长孙无垢偶随秦王出外征战,母子虽不生分,却也并未有多亲近。
  秦王更是连年在外征战,在太子出生后许久,才见过一面,之后就算战事停歇,皇位之争又让他们都没心思在太子身上。
  当年的“玄武门之变,”秦王记得将长孙氏接到身边,却唯独忘了年近六岁的太子,让他小小年纪,只跟着王府内的侍奴婆子,那么近的面对生死。
  秦王登基称帝,虽封长子为太子,对他虽是信任有佳,却还不及宫里妃嫔所生女儿,比着亲弟幼妹,就是更有不如。
  长孙无垢想着长子那张冷冰的面容,想着受尽宠爱的其余子女,心中阵阵发寒。
  人心都是偏的,哪怕她被人供为圣人,也有自己的私心。
  抬头看着半开的窗外,见着那日落西沉,晚霞将半边天际都映红了,抬手抚上微微抽痛的心,眼中泛上晶莹泪光,痛苦的轻声呢喃道:“乾儿,母后也不想的,要怪只能怪母后不是只有你一子。”
  垂目擦掉眼角的泪,扬声吩咐宫奴,道:“传九皇子来清宁宫。”
  **********
  月挂柳梢头,清冷的月光透过半开的窗子,偷偷照射进燃着微微烛火的房内。
  靠着昏黄的烛光,将手中的信看完,月瑶轻叹口气,抬手将信捏着一角放到烛火之上。
  本就是易燃的纸,没有几息见就只剩下纸灰。
  “兰儿,武才人如今可入了陛下眼?”月瑶眉头轻蹙的问道。
  “有肖三和温婉手里的东西铺路,武才人如今颇得陛下眷顾,赐名‘媚娘,’进封美人,择日搬出掖庭宫,入后妃所居‘拾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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