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人幽灵-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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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有问题，或许确有一些人阅读能力很差，不经过老师掰开揉碎，便不能直接
　　　　　　　读懂文章的。刘华杰有博士学位，又是副教授，理解文章的能力应当不成问题，
　　　　　　　据说与何院士还有师生之谊，理当对何先生的文章比别人理解更深才合乎逻辑。
　　　　　　　何先生的文章并无任何深奥难解之处，我也难以想象博士的理解力会在中小学生
　　　　　　　之下，加之反科学文化人过去也多有在辩论中曲解甚至捏造对方观点的前科，所
　　　　　　　以说华杰蓄意歪曲何先生的观点大致不会错。
　　　　　　　以下是刘华杰的文章，【】中是赵南元的点评。
　　　　　　　“顾不上”论的伦理学问题：评何祚庥先生的一个论证
　　　　　　　刘华杰
　　　　　　　刊于《科学时报》2005年3月18日，B2版，文字略有调整。
　　　　　　　借印度洋海啸这一自然事件，何祚庥老师于2005年年初在《环球》杂志上通
　　　　　　　过向“敬畏自然”的态度发起第一轮攻击，信心十足地反反科学主义（即反对对
　　　　　　　科学主义的反对。其中，“科学主义”是指一种特殊的科学观）。可能没有想到
　　　　　　　的是，我国环保界的人士纷纷上阵，“敬畏自然”的讨论变成了一个公共话题。
　　　　　　　【这次论战参与人数之多，确实出乎意料。让人大开眼界的是，参与者都不得不
　　　　　　　亮出自己的理由，使公众得以充分了解所谓“敬畏自然”的背后隐藏着什么背景。
　　　　　　　特别是一些知名“环保人士”的亮相，让人们了解了这些人的思想基础。已经有
　　　　　　　文章总结出，是否主张“敬畏自然”，实际上是靠科学还是靠宗教迷信进行环保
　　　　　　　的问题。一些环保人士坦率的反科学、崇鬼神的言论，更是白纸黑字的明证。】
　　　　　　　论战中双方理论水平如部分学者所言不算高、论证也不够严密，但“科学主义”
　　　　　　　几个字反而被许多参与者简单地作为不争的贬义词频繁使用，这显然不是何先生
　　　　　　　所期望的结果。【这大概是刘华杰所期望的结果。刘华杰早就说过：“最近几年
　　　　　　　在中国由于学者们的不断“关怀”，“科学主义”（scientism）一词时常被提
　　　　　　　起，更被视为贬义词而不加分析地拒斥。这种做法常与学术反科学运动有某种内
　　　　　　　在联系，当然在我看来也与对科学的无知、忌妒有关。（刘华杰《什么是科学主
　　　　　　　义？》载《民主与科学》2000年第3期）”仔细观察现在这些把“科学主义”挂
　　　　　　　在嘴边的人士，每个例子都在显示华杰的先见之明。】实话说，这一轮批判，何
　　　　　　　先生并没有赢得普遍的支持，特别是有方舟子等人上纲上线式的“帮倒忙”，何
　　　　　　　先生的公众形象反而有一定损失（比如，葛剑雄等学者本来观点与何相似或有相
　　　　　　　通之处，但后来葛则设法与何等人划清界限，声称自己不是那一伙的。详见葛与
　　　　　　　田松的对话，《文汇报》）。【这“葛与田松的对话”不提也罢，田松败的惨不
　　　　　　　忍睹，堪称笑料。其中的点睛之笔是，当葛先生拿出论据证明自己论点，说：
　　　　　　　“为了使我、使更多的读者了解这个道理，我也请田松兄能稍稍作些解释，看我
　　　　　　　能否接受。”田松答曰：“我认为这涉及到范式转化，是没有办法从当下的理论
　　　　　　　中推导出来的。这里就不细说了。”田松逃跑时的遁词实在让人喷饭，他期待着
　　　　　　　范式转化之后科学就会支持他的观点。这种期待肯定要落空，除非这场科学革命
　　　　　　　是由田松本人发动的，可是以田松目前的脑袋来看根本不可能。范式转化当然发
　　　　　　　生过，例如从牛顿到爱因斯坦，但是相对论并不支持田松的“地心说和日心说只
　　　　　　　是坐标不同”的理论，田松的“旋转相对论”在爱因斯坦的体系中仍然是错误的。
　　　　　　　葛在强调自己不是屁股决定脑袋，反科学文化人通过宗派主义有色眼镜看起来却
　　　　　　　是在“划清界限”。殊不知“划清界限”这种勾当在华杰或许需要，在葛先生却
　　　　　　　是不需要的。】何先生在新浪网的实况辩论及《新京报》随后的文章中，虽然打
　　　　　　　了一套“组合拳”，却仍没能夺回足够的点数；何先生原来很得意的“武松打虎”
　　　　　　　的诘难也被《科技日报》的文章轻松化解，反而衬托出何先生对人与自然的关系、
　　　　　　　科学发展观、以人为本等等的理解是颇片面的。【“《科技日报》的文章”是指
　　　　　　　几个反科学文化人的对谈，那种“口欲开而嗫嚅”的劲头实在是颇不“轻松”，
　　　　　　　东拉西扯偏偏不敢触及实质问题，更谈不上“化解”什么。】
　　　　　　　2005年3月14日何先生在《科学时报》试图就“反反科学主义”发起新一轮
　　　　　　　攻势，先生发表了极富创意的一文“弘扬科学的人文精神”，向人文精神及自然
　　　　　　　权利的倡导者进一步提出了质疑。这轮攻势战果会如何呢？【从刘华杰在本文中
　　　　　　　不得不靠曲解何先生原意来回应的做法，已经可以知道他们的理屈词穷了。】
　　　　　　　何先生说：“需要回答：何谓人文精神？简单地说，‘仁者爱人’，或者说
　　　　　　　‘对人的关爱’。但也有不同声音，那就是非人类中心主义者说：‘自然界是一
　　　　　　　个大家族’，‘大家庭中不只有人类一个孩子’，并还责问‘人为什么觉得老虎
　　　　　　　没有人重要’。而现实的问题是：中国尚有约4000万绝对贫困人口（按联合国标
　　　　　　　准，人均日支出1美元以下），还有约两亿多的贫困人口（按联合国标准，人均日
　　　　　　　支出2美元以下）。怎么可能去把精力用去照顾‘大家庭’中的另一些‘孩子’，
　　　　　　　而且要像‘关爱人一样，去关爱其它“孩子”’！”
　　　　　　　何先生接着说：“更多的分歧却在于人文精神中的‘人’，是指哪些人？人，
　　　　　　　通常因不同的阶级、民族、国家……等等差别，形成不同利益集团。弘扬人文精
　　　　　　　神，原则上应将科学成果惠及全人类；但在全人类中，又确实存在多数弱势人群
　　　　　　　和少数强势人群的差别，甚而还存在冲突。”
　　　　　　　暂且不论何先生对其“人文精神”及“对方观点”的概括是否十分准确，单
　　　　　　　就何先生的论证看，其论据并不能支持其“科学的人文精神”，以及有效地反驳
　　　　　　　动物权利、自然权利、同步进行的自然保护等等的合理性。【华杰把“科学的人
　　　　　　　文精神”歪曲成“‘顾不上’论”，然后大加挞伐，假装取胜，说明刘华杰是不
　　　　　　　愿意像其他反科学文化人那样停留于阴阳怪气地发牢骚，而乐于合乎逻辑地驳斥，
　　　　　　　但又明白何先生的论点如果照原意理解则无法驳斥，不得不乞灵于歪曲原意。】
　　　　　　　一、现有法律和习惯
　　　　　　　何先生的观点可以概括为：（1）人比大自然中的其他物种或者东西更为重要，
　　　　　　　而且重要得多。【何先生的观点显然不是这个意思。以人为本的意思是“重要”
　　　　　　　与否要以人的价值判断为准，所以人类中只有少数有兴趣的人才会关心火星上的
　　　　　　　地震。任何事物的“重要”与否都是由人的价值观决定的，即使是“动物权利”、
　　　　　　　“自然权利”，也不是动物和自然自己主张的，而是某些人的自然拜物教、动物
　　　　　　　拜物教等宗教迷信思想的产物。】（2）而人类中差别也很大，有的人更需要得到
　　　　　　　优先关注。【何先生的立意不在此，而在于由于“人类中差别也很大”，所以关
　　　　　　　注的对象也有所不同。特别是吃饱了撑的和饿肚子的人关注有所不同。】（3）因
　　　　　　　此不能像关爱人一样关注其他物种，即使在人类当中，也只能关注其中他认为最
　　　　　　　值得关爱的一部分。【又是曲解，何先生探讨的恰恰不是“关爱谁”，而是以谁
　　　　　　　的价值观来决定什么是值得关注的。】
　　　　　　　单个地看以上三点，似乎都没有大问题，但是合在一起看，由此得出的伦理
　　　　　　　学结论是相当成问题的，而且有偷换概念的嫌疑。【华杰没有“偷换概念”，而
　　　　　　　是明目张胆的歪曲。】
　　　　　　　按何先生的推理，中国政府批准建立的大量的自然保护区，也早该解散了；
　　　　　　　【这是华杰的“推理”，不是何先生的推理。按何先生的推理，建立自然保护区
　　　　　　　保护生态和物种多样性符合大多数人的长远利益，是不该解散的。】某个普通家
　　　　　　　庭养宠物狗、城市设宠物医院等等，是没道理的；【这也是华杰的推理。按何先
　　　　　　　生的推理，养宠物狗是“富姐”（人类一分子）的需求，如果不危害他人，是可
　　　　　　　以养的。宠物医院也是****养宠物者的需求，而不是狗的需求。毕竟掏钱的是人
　　　　　　　而不是狗。】当代“武松”闲来没事上山打虎（比如珍稀的东北虎），也可以说得
　　　　　　　通，因为老虎不属于人类，老虎再珍稀毕竟没有人重要。【这又是华杰的推理。
　　　　　　　按何先生的推理，老虎灭绝不符合人的利益，但天花病毒的灭绝则符合人的利
　　　　　　　益。】而事实上，这些与现有的法律制度和习惯明显矛盾。一位富姐并不会因为
　　　　　　　非洲还有吃不饱饭的小孩而无权养一只宠物狗、过几天还给狗儿洗个澡，等等，
　　　　　　　他人也无权杀死那只狗而救济穷人。【这是因为“富姐”是人，有****自身需求
　　　　　　　的权利。但这不是狗的权利，如果是一只无主的狗，任何人都有权杀了自己吃或
　　　　　　　给穷人吃。】注意，她可以同时非常同情那个或者那些饥饿的小孩，甚至给孩子
　　　　　　　捐善款，但是她不必为此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不必因此而放弃饲养自己心爱的
　　　　　　　小狗。【理由仍然是：富姐也是人。】也就是说，她没必要用“均贫富”的极端
　　　　　　　做法以显示自己具有爱心。【同样，养宠物狗也并不表明她富有“爱心”。】至
　　　　　　　于那个当代“武松”，即使他一再强调自己拥有人的尊严而老虎没有，强调自己
　　　　　　　在许多方面优越于老虎，依照法律他也难逃制裁。【如果一个现代人处于武松一
　　　　　　　样的受到老虎攻击并可能被吃的情况下，为了保住性命，自己或旁观者仍然有权
　　　　　　　杀死老虎而不受法律制裁。无论是野生的还是动物园的老虎都是如此。】
　　　　　　　二、伦理关爱的普遍性原则
　　　　　　　其实这还不是引出的最重要的困难。如果在人类群体内部考虑，依据何先生
　　　　　　　的逻辑，只有一部分人应当得到伦理上的关注、关爱，于是何先生强调的不是普
　　　　　　　遍的人的伦理，而是阶级伦理。【这是刘华杰的曲解。何先生强调的恰恰不是谁
　　　　　　　应该被关爱，而是伦理依据谁的价值观。】依何先生的语气，我们最应当关爱多
　　　　　　　数弱势群体。没错，确实应当如此。这也是政治上正确的（PC）。
　　　　　　　但是此前大家争论的是伦理问题，从人该不该“敬畏自然”在（见《环球》
　　　　　　　及《新京报》《文汇报》《科技日报》《科学时报》的文章），到动物、自然的
　　　　　　　权利问题，再到人类中心主义与非人类中心主义等等，而不是转化了的、要不要
　　　　　　　关爱弱势群体的问题。【进行这个“转化”的不是何先生，而是刘华杰。】我们
　　　　　　　的观点是，弱势群体要关爱，其他人群也要关爱，大自然也如此。【分歧并不在
　　　　　　　于要不要“关爱”大自然，而是如何“关爱”。是根据科学还是根据宗教迷信
　　　　　　　（例如某些人信奉的山神）来进行环保决策的问题。】
　　　　　　　按何先生的意思推理，只有关爱了人类群体中那部分弱势群体，才体现了所
　　　　　　　谓的科学的人文精神，或者科学的伦理学。【这是华杰的意思，不是何先生的意
　　　　　　　思。】
　　　　　　　这是一个错误的判断。【是华杰的错误，不是何先生的错误。】何先生考虑
　　　　　　　“多数”人，那么“少数人”呢？“人文精神”通常不是何先生讲的那个意思。
　　　　　　　【何先生讲的不是华杰所曲解的那个意思。】“人文精神”中的一个重要方面恰
　　　　　　　恰在于强调把所有人当作人来看待，强调人的价值的普遍性和多样性，其中的人
　　　　　　　包括朋友也包括敌人（甚至有“爱你的仇敌”的箴言），包括正常的人也包括监狱
　　　　　　　中服刑的犯人，包括富人也包括穷人，包括院士也包括所谓的“反科学文化人”，
　　　　　　　等等。把伦理问题的辖域限制于自己所认定的某一范围的人类群体，倒是令人想
　　　　　　　起了历史上的阶级斗争。在那个年代，被批斗的人根本不被当作人，踢“牛鬼蛇
　　　　　　　神”几脚、抽上几鞭子、当众羞辱、游街示众，都算不了什么，反而被认为“爱
　　　　　　　憎分明”。为了多数人的利益可以明确牺牲少数人的利益，这在伦理学上也是说
　　　　　　　不通的，伦理学也讲少数原则、少数人的权利。【在这一点上，院士与所谓的
　　　　　　　“反科学文化人”并无分歧，我们没有见过反科学文化人踢院士，院士也没有踢
　　　　　　　反科学文化人。院士所强调的是，科学的人文精神不会眉毛胡子一把抓，不会认
　　　　　　　为按照山神信仰来决策符合大多数人的利益。】邱仁宗教授在一次香山会议还讲
　　　　　　　过一个例子：是否应杀那个残疾青年救五位院士的伦理学问题。【这个例子是邱
　　　　　　　仁宗改编的一个反对功利主义伦理学的典型例子，其荒谬性显而易见：如果一个
　　　　　　　医院可能做这样的事，那么就不会有人冒生命危险到这个医院去看病，这个医院
　　　　　　　也就不可能存在。】这也令人想起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大杀戮。纳粹杀害犹太人并
　　　　　　　不是没有根据的，相反他们有一整套“以科学的名义”述说的“科学的”理由，
　　　　　　　如人种优化之类。【这个例子很好，正说明刘华杰所主张的“自称科学的都是科
　　　　　　　学”的荒诞性。反正纳粹不是科学的朋友，那时候科学家纷纷逃离了德国。】
　　　　　　　但是现在多少不同了，美国大兵在伊拉克虐待囚犯，之所以引起国际注意，
　　　　　　　是因为连认为战争具有正义性的美国人也觉得这件事不光彩，违背了战争法，更
　　　　　　　违背了公认的伦理原则。
　　　　　　　另一方面，何先生彻底的、政治上正确的、讲究阶级区分的伦理学，在实际
　　　　　　　中也不大可操作。就以何先生自己为例，现在作为全国****委员的何祚庥院士本
　　　　　　　人是属于弱势还是强势人群呢？大概不能算作那“多数弱势人群”吧？按我们的
　　　　　　　理解，无论何先生是否属于弱势群体，他都落在伦理学的考虑范围之内，对于何
　　　　　　　老师应当关爱，而且要像关爱其他人一样关爱，要看重先生的权利。我国还有许
　　　　　　　多贫苦人，但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拿走何祚庥的大部分工资和奖金，去帮助他们，
　　　　　　　即使何祚庥的生活质量仍然比穷人高很多，也不合理。【何先生的文章丝毫没有
　　　　　　　宣扬平均主义。每个人的权利都应该得到尊重，正因为如此，对于那些企图用少
　　　　　　　数人的迷信思想剥夺多数人发展权的行径才是必须反对的。】
　　　　　　　三、伦理主体一直在扩展
　　　　　　　何先生想不通的一点可能是，伦理学本是人类自身的事情或者同阶级的人的
　　　　　　　内部的事情，怎么可能扩展到人之外的动物、植物、土地上等等。【这一点只有
　　　　　　　刘华杰“想不通”，别人可都看得一清二楚。何先生的这篇文章论述的恰恰就是
　　　　　　　这个问题。所谓“伦理主体”的“扩展”，并没有什么深奥之处。无非是几位爷
　　　　　　　（奶）吃饱了撑的，将“动物、植物、土地上等等”拟人化之后进一步神化，设
　　　　　　　计出一个“自然神”来，让大家来“敬畏”。然后再搞成一种宗教“伦理”，谁
　　　　　　　不听这几位爷的话就是不道德，以此制造话语霸权。在邪教丛生的当今世界，识
　　　　　　　不破这种老套烂把戏的，真不知是装傻还是真傻。】
　　　　　　　如果仅仅是这样一件事，那么还好办。想不通的人很多，我本人也没有完全
　　　　　　　想通。理智上没有绝对的理由阻止伦理主体的扩展，环境伦理学对此作了充分的
　　　　　　　讨论。当然，我从来都认为，这里面并没有严格的证明，其中相当程度上借用了、
　　　　　　　诉诸了情感、类比等。【看来，华杰也不想被人怀疑智力有问题，在这里留条后
　　　　　　　路。】不管怎样，即使伦理主体不能有效地扩展，在当下，号召人们尊重自然、
　　　　　　　保护环境，应当是没错的，就算是说“敬畏自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促进
　　　　　　　此项工作的落实，应当有不止一条道路。【环保的道路确实不止一条，但有的是
　　　　　　　正路，有的是邪路，通向完全相反的方向，必须加以区分。因为所谓“自然伦理”
　　　　　　　之类，证是打着环保旗号破坏环保的“理论”。就拿敬畏派环保人士的怒江反坝
　　　　　　　运动为例，如果走她们指定的道路，不建怒江十三级电站，今后每年要多烧6千
　　　　　　　万吨煤，多排放2。2亿吨二氧化碳，大大增加对环境的破坏。】有人通过敬畏自
　　　　　　　然从事环保，有人不通过敬畏自然从事环保，这都非常正常。正如有人不信仰上
　　　　　　　帝能够从事科学研究，而有人信仰上帝也能从事科学研究，而且没有证据表明信
　　　　　　　上帝的人科研水平低于不信上帝的人，牛顿就是一典型，总不能说无神论科学家
　　　　　　　都比牛顿高明吧。【敬畏自然的结果必然是破坏环保，敬畏派的反科学无非是想
　　　　　　　为她们的谎言开路。如果按照她们的谎言去决策，对环保事业来说将是灭顶之灾。
　　　　　　　信上帝的和不信上帝的都可以研究科学，就是因为科学论文不许以上帝为根据。
　　　　　　　牛顿引进“上帝的第一推动”，成为科学界公认的败笔，并且及时被拉普拉斯清
　　　　　　　除了。信任何宗教的人都可以搞环保，但是如果想借环保之名装神弄鬼，破坏科
　　　　　　　学决策，那就会对环保事业造成实实在在的危害，绝不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刘华杰主张对非典也要“敬畏”，要和非典病毒和平共处，幸亏公众和医生们不
　　　　　　　是傻子没听他的，否则我们今天恐怕也没机会讨论什么“敬畏”了。】
　　　　　　　何先生的论证表现的是一种“顾不上”的朴素说辞。【刘华杰还是没读懂原
　　　　　　　文。】他反对敬畏自然、非人类中心主义的论据是，“怎么可能去把精力用去照
　　　　　　　顾”另一些他认为不在优先考虑之列的对象。以何先生的观点，动物权利、生态、
　　　　　　　环境、少数人的权利，与何先生排列出的人类、人类中值得优先考虑的“多数弱
　　　　　　　势人群”相比，怎么可能考虑！　【何先生的文章中并没有“优先”的排序，只是
　　　　　　　说不同立场的人会有不同的价值观和不同的关注。房地产中捞了一大票的富姐可
　　　　　　　能会热心于收留流浪狗，而她雇来煮狗食的民工可能更关注自己的辘辘饥肠。】
　　　　　　　这也许是何先生的真实想法：人比自然重要，先发展了再说，环境“破坏一下”
　　　　　　　也没什么大不小的。【这是刘华杰发明的“顾不上”论。须知“自然”的“重要”
　　　　　　　与否只有站在人的立场上才能评价。所以“自然”和“人”比谁更重要的问题是
　　　　　　　无意义的伪问题，提出这个问题的前提假定就是在人和自然之上有一个神在评价
　　　　　　　着。梁从诫很敏锐地发现了这个问题：“在这个问题上，人类不得不扮演既是运
　　　　　　　动员，又是裁判员的双重角色。其前提本身就隐含着悖论，也就是整个争论的一
　　　　　　　个令人尴尬之处。”这里就揭示了敬畏论者想要自我封神，为自然代言必然堕入
　　　　　　　的逻辑困境。或者如何先生所说是“不自洽”。何先生在第一篇文章中提到的
　　　　　　　“破坏”一下环境是打了引号的，这个引号很重要，即按照某些人的宗教教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