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人幽灵-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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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雾说：“问题没有这么简单，我们的数据到这里就没有了。我们仍然弄不清到底我们宇宙所有物质涌向黑洞那一刹那后发生些什么。不过这些情况也要快了，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亲眼看到宇宙最后的情况。有没有上帝，有没有我们世界之上的人类，就在那个时候见分晓。”
　　　　　　　他说：“为什么物质都以非常简单的几种微粒组成非常复杂的世界环境，为什么非常复杂的世界里进化出最后结果都是非常形体相像的顶端智慧生物？这其中必然有某些像电脑里不可更改的基本模快。生物为什么会两性相吸，电荷要么就是正电荷，要么就是负电荷，虽然世界上也有部分的中性的情况，但我们世界上绝大的情况都是有两极构成的。”
　　　　　　　他望着我说：“如果这个世界在这时毁灭，而我们又能作为生存信息保存下来，那么我们最相近的两个人会不会作相互缠绕的两个正负信息团捆在一起呢？”
　　　　　　　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我穿过他的身边去，到房间里看里面收拾的残果。设备毁了的只是一部分，很多资料早已做好了好几份的备份，所有这里的程序设备不会出现混乱。我看到其间一个备份的电脑上正在播放的黑洞毁灭前的演示图。
　　　　　　　我们的黑洞也像所有的星体一样作一些周期性的自转，同时银河黑洞中心是一个带着极大的负电荷天体。不用奇怪，有很多的黑洞不是带了正电荷，就是带了负电荷。这样在银河黑洞旋转的时候，它的周围几千光年的半径内就会出现一个负电荷的塌缩场，也即将要吸呐更多的负电荷的物质进去，而正电荷物质跌进去，只是让它周围的场增强一点。还有像发光的恒星天体不时会作一些粒子喷射的情况，如当时地球人看到的太阳风和太阳黑子，更显著的例子是中子星，这种星不时地向一个特定的方向喷射它的物质，这个方向将随中子星的自转方向而改变，所以中子星又叫脉冲星。我们头顶上的银河黑洞也不例外，它以负电荷场的形式扩张展现它在宇宙的影响能力。届时会出现银河黑洞的负电荷场扫过目前人类暂存的星球上，届时这几个星球将不堪一击，被先于人类的预期跌进银河黑洞里，那样宇宙的最后塌缩将立刻到来。
世界尽头的聚会（5）
　　　　　　　　　　　基本上这个聚会已经要结束了。我整理出一大沓各类文明的进化史，让我们了解些这个宇宙演变的部分真义，可是让我们用这些有限的知识出应付未来的灾难，显然是不够用的。我们一遍一遍地叩门询问上帝的场所，却发现都是撒旦活动的居所，怪不得这世界越来越多的人信奉魔鬼起来。
　　　　　　　这一天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天空，那里激荡着黑洞充满了魔鬼的召唤，号召人们投进牺牲深渊，就会得到永远的解脱。随后我们就感受到所处的人造行星的强烈震荡。人造S星就像大海波涛里独自航行的一叶孤舟，随时倾覆的危险。全球的广播系统这时不恰当地报道内容：人造W星、人造K星等等都先于S星球跌向银河黑洞的深渊。可以想见那里上面那么多的人类将一个不剩地走向不归路。我所处的星球上信奉撒旦教的人数已超过了半数的人数，他们驾驶他们的飞船，带领家族和好友，一道驶离行星的引力，向天空上黑洞投去。他们相信黑洞里面就有一处处所，是撒旦留给人类的永远伊甸园所在。
　　　　　　　星球能量调度所下面刘雾招来的各族人类，这个时候一起涌向刘雾处在二十四楼上。我已经办法使尽，再无力阻止他们的行动。原以为刘雾会咆哮地对待他们或会歇斯底里地对待他们，却不曾料到他是微笑地招呼他们：
　　　　　　　“你们看宇宙是多么的奇妙。我们印象里以为物种一个紧挨一个就先得很拥挤了，而在黑洞里却近乎无限的压缩。现在我们头顶上的银河黑洞比起任何过去发光的恒星体积都不会大上去多少，而这黑洞竟然代表了现在宇宙里已有的99。99％的物质……”
　　　　　　　忽然，二十四楼以上的楼层都被掀走了，脱离行星的引力，向天空飞去。我们敞天布在宇宙的天幕下，同时星球的能源供应系统都一起断绝，整个行星表面都陷入黑洞一样的漆黑空间。我们不能适应，在我们以往时时时都处在人造的光明灯下。现在空气也稀薄起来，呼吸变得困难，脚下的行星不住的颠簸，我就像晕船一样，一下子倒向这边，一下子倒下那边。一双胳膊扶住了我的背，说话的声音在稀薄的空气里传播不再明亮，是刘雾发出的：“不要害怕，这是黑洞吞噬行星的正常过程，行星已部分跌向黑洞喷发的负电荷场里。”
　　　　　　　我已恐惧得说不出话来，他又抓起我一把推攘说：“这边来，帮助我一把，我还要做些事情。”
　　　　　　　他熟门熟路地领着我摸索走路，其中碰撞几个是人还是机器人，已经不再太在意了。他又在调控星球能量的机器面前操作起来，登时二十四楼像大海里的航灯一样在行星的表面孤立地的明亮起来，又像火炬一样在黑洞的照耀下十分显眼。我问道：“还能做什么？”
　　　　　　　刘雾说：“快把我把这里的垃圾储备物质都一起投向黑洞去，我要得到大量的能量制造出一个小型的黑洞来。”
　　　　　　　“为什么？”
　　　　　　　“我想到计算机毁灭了之后，它里面的信息虽然都要丢失去，但是对于在它硬件上面的标志的信息却不会完全丢失。我想到只要我们只要有办法在硬盘毁灭开始之前，把一些信息用刻刀刻到硬盘的表面上去，那就有可能把信息保存下来。”
　　　　　　　所有库存的和不再用到的物质我都操作抛向黑洞里面去，这不免让黑洞的影响力在局部的范围内又大上几分，星球能量调控中心的大楼几欲动摇向天上飞去，但幸运的，我们这里一直摇摇保持到现在。刘雾把得到的能量输入另一部分机器里去，命令道：“碰撞——压缩——”在我们面前百米远的地方悬空出现一个微型的黑洞，看起来像一道奇异的时空之门一样。
　　　　　　　这个时候，我们周围聚集了被吸引过来的各种族人，他们指着被制造出来的黑洞说：“那是什么？”
　　　　　　　刘雾回答说：“那是我给我们留给自己的安身的灵柩。”
　　　　　　　“什么意思？”
　　　　　　　“这像天葬和人造葬身之地的区别一样，古人也用棺材的方法想把肉身和精神永远保存下来。”
　　　　　　　“好吧，哪里去不是死亡？就让这地方成为我们族的永远的‘家’。”乌鸦人爽快地回答，并领着他们的族人走向那里黑洞里，他们身躯进入黑洞的旋涡范围，就被吸入消失。然后是其他种族人的纷纷效仿，我觉得我们这样的做法和撒旦教做法没有什么两样。
　　　　　　　头顶上的银河黑洞的影响力越来越强大，我看到我们面前的这颗被制造出来的微型黑洞有状态不稳，几欲有旋转飞走的姿势。我还来得及问刘雾说：“这颗微型黑洞里面是什么电性的？”
　　　　　　　他回答说：“为了不使它被银河黑洞强迫吞噬掉，我赋予于它和银河黑洞相同的电性——负性。这样它们就会互相排斥，一时谁也不靠向谁。我们也应当进去了，不然这里灯光熄灭了，我们找自己的墓地都不好找了呢？”
　　　　　　　他后面的话有点戏戮的成分。在我们跨向黑洞的边缘时，强烈感受到电流分解切割我们的肢体，在那一刹那我感受到感官前所未有的敏感，看着自己的腿消失去、自己的胳膊消失去、前胸到头颅……
　　　　　　　就在我们消失那一会，二十四楼的灯光也熄灭了，微型黑洞受到来自银河黑洞的电性斥力向地心的方向跌去，在它周围，能量调控中心的大楼物质肢解化为旋涡的样旋转的物质向它涌去。忽然整个宇宙都像同时一窒，以黑洞为奇点方向宇宙毁灭开始……
世界尽头的聚会（6）
　　　　　　　奥古人星陨招呼他的儿子快点过来吃饭，小家伙趴在水晶屏前一动不动。被星陨拉起时，他口里呢喃：“一个世界就这么结束了，那一个又一个世界重复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星陨教育他说：“所有的物质和事件都有一个诞生和结束的时间。例如你观察的对象一般，需要在一个时间里结束，然后才有开始一个新的格局。”
　　　　　　　星陨卸下水晶屏下面的能量石，看了一下说：“奇怪，这里谁把一些信息刻到这表面上了呢？哦，我想到那里宇宙的人们还有他们不平凡之处，还可以把他们的信息传递到他们宇宙的外面来。就趁他们所愿的，把他们的信息带到下一个将被制造的宇宙当中去。”
　　　　　　　——完——
工业城（1）
　　　　　　　　　　　圆圆的家庭是三口之家，她的妈妈叫王小丽，现在只任职一个较闲的商店营业员的职业，拿教少的薪水，拿大部分时间用来照料家里和接送圆圆上幼儿园的事情，也主动负起辅导圆圆的业余爱好发展的家庭职务。家里的主要经济来源是由圆圆的爸爸吴权支撑起。圆圆的印象中没有和爸爸说过几回话，或是爸爸拥抱了她几回了。倒是圆圆自己每次要在妈妈的鼓励下去迎接爸爸回来说：“爸爸辛苦了，爸爸下班回来啦！”然后进到的场景是爸爸像没有发现女儿似的，径直走向房间里的沙发，把衣服的外套一脱，扔到一边。圆圆也就不再吵闹爸爸，拾起爸爸扔下的外套递给妈妈。王小丽看了父女两人的情况一会，摇摇头，默默转过身去，把外套挂在房间高处。后面的继续程序是这样的，爸爸或看一会儿电视或看一会儿书，再着就是一家人在一起默默无言地吃下晚饭，然后各自休息。有时圆圆也会听到来自爸妈房间里传出几声吵闹，不大，很快这声音就停息，而圆圆也将进入梦乡。
　　　　　　　圆圆在家庭里常觉得爸爸有时离她非常遥远，比电视里见到的人离她更近更远似的。碰到这样的迷惑，她去向妈妈求教，妈妈在她的小脸颊上香甜地吻一口后说：“你爸爸是每天早出晚归的工作累着的，我们都要体谅他，不要他在工作之外太操心了。哦，我亲爱的。”
　　　　　　　圆圆说：“是不是所有的大人都是这样的，为什么妈妈不呢？”
　　　　　　　“这不同。”王小丽回答说：“你爸爸所在的工业城是世界上首席企业的工业园，那里工作环境和薪水都是数一数二的质量。你应当知道你爸爸有这样的工作机会是很多人都求不来的。当然，有这样高素质的企业，对待员工的要求就非常严厉。例如你爸爸以前很喜欢贪些小酒量，但现在在华脑公司工作后就不同了，公司明确要求他不许喝，他就不能再喝了，据说是怕员工们染上贪酒等等不良的生活习性后，就会对大脑有影响，会在工作中出现导致注意力下降，精神涣散。你瞧这是多么大的理由。虽然我是不反对男人嘛喝一点小酒，会有时增添他们的魅力，但是不行……”
　　　　　　　正说着的时候，吴权回来了。圆圆像以往一样从妈妈的膝上溜下来，跑上前去说：“爸爸辛苦了，爸爸工作回来啦！”然后准备去接爸爸的外套，却给紧接着冲撞她面前的一股大风和一股大力冲倒在地，爸爸的大衣整个儿罩在她头上。她连忙扯拉着外套，露出她的小鼻、小眼。就在这时她注视到爸爸的眼睛恶狠狠地向她瞪来，声音咆哮地对她说：“滚远点，小兔崽子！”
　　　　　　　爸爸的眼神和语气都非常陌生和遥远，这一刹那间她转过念头：难道我不是了爸爸的女儿了吗？或者难道我爸爸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吗？她吓得“哇哇”哭起来，这倒叫吴权更加厌恶和愤怒，走上来用脚踢了她几脚。王小丽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去和他吵闹厮打。
　　　　　　　这一次大人们之间的战斗倒是直接由她身上发展起来，让圆圆十分内疚。圆圆从手指的缝隙里偷看外面，她怕看到爸爸像野兽一样地把妈妈撕成碎片，她又怕她不看的话，会发现不了她人生中最大的经历。但是她害怕的场景终于没有在现实中发生　，以爸爸的古怪的脾气突然一转儿消失结束，爸爸手抱着头紧紧缩在沙发里，任凭妈妈的拳头和牙齿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上。
　　　　　　　圆圆不知道这场战斗是怎样结束的，妈妈好像是胜利者，但又不像。不管心里怎么畏惧，圆圆想走近爸爸身边去一点，使他们看起来更像真实的父女。因为这些天在幼儿园里上学，老师不停地教他们念：“我爱我家，我爱爸爸和妈妈。”还有很多小朋友们大声自豪地宣布爱爸爸爱妈妈的声音不绝于她的耳朵。为什么她的家庭看起来像电视上一场残酷的冷酷片呢，为什么爸爸有时候看起来像是“非人”呢？圆圆不知道。
工业城（2）
　　　　　　　　　　　妈妈没有陪伴她，圆圆在家附近处一个小朋友家参加完party，回到自己家的楼下，爸爸的车子停在那儿。吴权并不总是上一个班次的，圆圆不知道他是准备上班去还是下班回来，这是大人们才应该弄明白的事。
　　　　　　　车门半开在那里，爸爸应该在车上或在附近。圆圆想：我应该上去和爸爸道声好的。圆圆走向车子，爸爸不在驾驶座上，那他去那里呢？应该马上回来。这辆车是爸爸今年初才买的，只在买回来那一天，她和妈妈坐上去一回，以后就成了爸爸的专用车了。“这是爸爸的车子，我应该碰碰和坐坐是可以的。”圆圆这样想着，阻止不了车子对她的吸引力，她拉开车子的后门，爬上后面的座位坐一下。才一会，她又觉得柔软的座位对她来说太舒服了，便辗转身子，躺了下来。
　　　　　　　就在这时吴权回到车子里来，圆圆正欲爬起来向爸爸问好一声和下车去，车门重重地“哐——”一声关起来，紧接着认发动机启动，车子猛然往前一冲。圆圆差点从座位上掉下来，把所有的牢记要说的话都震散。吴权没有注意到车子的后面卧着一个小小的人，圆圆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突然爬起来和爸爸打声招呼。车子疾驰在马路上，景物迅速倒退。圆圆想：爸爸这是到工厂吧，妈妈说那是世界上首席的工业园，应当很宏伟吧。
　　　　　　　在车子上摇摇晃晃一会后，圆圆止不住瞌睡到来，迷迷糊糊睡着。等她醒来，透过车窗看出，车子停放在一个亮着几盏灯光的大车库里，另外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周围没有见到人。圆圆十分害怕，她觉得应当去寻找爸爸，而不是一个人在这地方。圆圆变得勇敢起来，使力摇开车子的门，走到车子外面去。
　　　　　　　对，就应当去寻找爸爸，和了解他的工作情况。这样想着，她觉得自己快成电视片上的女英雄了。实际上圆圆来到这陌生的环境，早已失去了方向感。这里月影灯影下粗大工业建筑，在圆圆的眼里看来，有时像埋伏在角落里的巨大野兽，有时像些迷宫里的障碍。圆圆朝灯光最明亮的大楼走去。
　　　　　　　圆圆走到大门处，突然一道刺目的光柱冒出，投射到她身上，让她暂时睁不开眼，圆圆只觉得她的胳膊给什么钢铁样硬邦邦的东西夹住。当她适应了明亮后，两只脚却是悬空起来，她这个时候正给一个机器样的钢铁人举起。“不——”圆圆惊恐地高声叫道，这个钢铁人要做什么？
　　　　　　　“你怎么这个时候还在这里，不去工作？难道……”钢铁人用它沙哑的合成声音自顾自地说着。圆圆发掘她和这钢铁的东西无法沟通，它只是去执行它的程序。圆圆被它夹起来奔跑，来到一个灯火通明，车床忙碌的大车间里来。这里还有一台机器是空闲的，没有工人在上面，钢铁人把圆圆推到那上面去。
　　　　　　　“你要做什么？我要找我的爸爸！”钢铁人没有理会圆圆的抗议，把一个头盔扣在圆圆的小脑袋上。“做工作吧！”这是圆圆听到的钢铁人的结束语，然后钢铁回去他出来的地方。
　　　　　　　“我要下去！我要摘下这讨厌的东西！”
　　　　　　　圆圆却惊恐地看到她头盔下面的一双手不由她自己控制，摸上了机器，然后机器绿灯启动，这台车床也运转起来。她的头脑里这一时突然跑进好多她弄不明白的词汇和术语，要不她的意识赶出去。
　　　　　　　“不，我就是我。”但那些侵袭进头脑的异类异常顽固，不一会儿就接受了她身体的全部主管。而她的意识在经受一阵阵痛的麻痹后，可怜地躺在小角落里看着她自己的身体不听她的指挥却异常精确地运转。难道我也成了一台机器了吗？圆圆自问自己。
　　　　　　　她的噩梦很长时间才结束，她的精神和****都是巨量的消耗，再也坚持不住，不管什么地方，圆圆倒头昏睡过去。
　　　　　　　圆圆醒来时躺在一间白色的房间里，正有一个白衣天使立在她面前给她望病和注射药物。还有几个圆圆不认识的中年人处在房间里。
　　　　　　　“我怎么到来这里了呢？是你们救了我么，我要找我的爸爸和妈妈，你们能带我回去么？”圆圆拉开被子探出头来问。
　　　　　　　几个富态的中年人互相看着，忽然他们致力于一阵轰然的大笑中。他们跑到外面去，商议一会再进来。一个秃顶的中年人发给圆圆一张小小的挂卡说：“恭喜你，圆圆小朋友，你已经是我们公司提拔上来的员工了，从今后，你将享有成年人一样的工作待遇和得到自己的专职生活机器保姆。”
　　　　　　　圆圆接到卡片，上面有她现在的模样的一寸相片，她转动乌黑的眼眸说：“你们说什么？我一点儿都不懂！”
　　　　　　　“你不需要懂的，我们只需要员工健康的发达的大脑机能就够了，剩下的事我们会接驳上工作驱动程序，就可以让人结合成人和机器的优势为我们工作，而我们将得到最大的工厂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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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再次退出看护房里去，这个医院是他们在这里的私立医院，医院里没有收养多少病人，就是有，也都是和他们有关的病人。秃顶　人说：“我们是不是给一个小孩子说得太多了。”
　　　　　　　另一个看起来像首席执行官的人说：“我想不至于，要不了多久后，她的这些信息都会淡化的。我有想到既然我们通过这孩子证明，孩童的大脑比成人的大脑对我们的工作更有用，我们何不用哪些没有身家牵累的孤儿们来做我们的‘活脑　’。还有这孩子的父亲是我们的员工，会不会找到我们这里来，让社会疑心我们所用的劳动力？”
　　　　　　　“老板请指教我们该怎么做？”秃顶人诚恳地问道。
　　　　　　　“我们先在社会上大量的收养那些孤儿吧，遍舌孤儿院，在里面找到大多数可为我们工作的‘活脑　’；不能用到的，就让他们真正当孤儿被我们养在孤儿院里，还能为我们在社会上赢得些美名。”
　　　　　　　“老板高明！”秃顶人奉承道。
　　　　　　　一旁没多少说话的中年人这时开口说：“在还是不久以前的时候，企业的发展需要一些知识的蓝领和技工蓝领，后来到我们了找到了用人脑作‘活脑　’的方法，现在更找到了更好作‘活脑　’体的孩童头脑。基本条件对我们越来越优越，我想我们在社会上也会越做越好。这个世界上要么是第一至上的社会，要么就是永远被人们拉下淘汰的社会。”
　　　　　　　他顿了一下说：“我想作为圆圆的爸爸，我们再没必要留他在我们这里工作了。我们要辞退掉他，并且让他觉得自己是工作能力不能胜任了。这件事要做得好，让他没有求情的话说，给他一定的补偿好了。”
　　　　　　　“是，老板。”秃顶人条件反射地答应。
工业城（3）
　　　　　　　　　　　吴权被带到脑检办公室里，蒋主任****手头的笔帽告诉他说：“很遗憾地告诉你，最近从你的工作情况和表现来看，公司上面的人已经怀疑你不具有在这里工作的资质了。所以才分派我这个工作，来坐你的脑体工作的检查，看看是不是大脑钝化了。请告诉我，是否在工作之外把较多的脑体活动消耗在不必要的杂事上了？”
　　　　　　　吴权诚惶地说：“我没有。”
　　　　　　　“但愿没有，你别自己搞砸了自己的工作。这机器我已经开了，请你戴上那个检测用的头脑，戴在你的脑上，然后把双手按放在这排触摸键上。”
　　　　　　　这些检测程序吴权来公司后就不停地做过很多次，自信自己应当没有什么问题。可他这次手才一放上按键上，测试仪器上的红灯就不停地闪烁，有刺耳的警报声从机器里发出。
　　　　　　　“再来试试这边的这个。”蒋主任的声音再次引导说。
　　　　　　　吴权驯服地机械地把手一次次按上测试仪器。但这些仪器好像全要和他作对似的，一个个不屈服地闪烁红灯和拉响警报。
　　　　　　　主任让吴权取下头上的头盔，对他说：“经过这些测试，我不得不宣布有个不愿意听到的结果——你已经不适合这里的工作需要了。对不起，我会把你的测试报告递交上去，很现在起，你就可以回家休息。我想公司里会尽快给你办好辞退工作的手续，这将不会影响你重新找一份工作的时间。”
　　　　　　　吴权一下子茫然了。他虽然没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