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人幽灵-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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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姨说：“也许是战争影响了科学家的选择。”她看见拿着一个盒子往外面走，叫住他说：“你拿的是什么？”
　　　　　　　杰回答说：“这是整理那些放仪器的台子时，最后发现的盒子，里面放了一些纸，估计是当时科学家的笔记之类的。现在被水分破坏了大部分，我还要拿它们出去晾晒晾晒。”
　　　　　　　竹姨咽下挪亚上产出的茶水，咕隆一声说：“给我看一部分，等你晾好了纸张。奇怪当时还有人肯用纸来记录东西。”
　　　　　　　杰放下纸张，闭上目，他的脑前幻现出当时科学家正对他说：“发现鼠人星球是个偶然事件，当时我们的科学条件能够把物质拆化成信息，然后通过通道转移，在另一个地方把复原出来。但是没有人类敢用这种方法旅行，因为害怕物质和精神不是同等条件下的衍生物，同时害怕人通过这种方法的分解再复原，就不是原来的人了。
　　　　　　　“我们需要更大更多的实验地方作为我们模拟地球的场所，正好发现了这个星球的地方，这里实际是你能看到的仙女座上饶一个太阳大恒星饶转的行星，同时它也有自己的卫星。这颗星球生命还处于原始的微生物状态，简直是从没开垦过的星际****地。我们打开直达它的连接通道，把地球上的物种转化为信息流输送过去。”
　　　　　　　杰问道：“那是不是在平行宇宙中，不然怎么保证同时收到呢？仙女座的光辉到我们这里来有几百万年了。”
　　　　　　　科学家回答他说：“不是，而是通过另一种方式使宇宙折叠，也许你看到有很远的距离，在我们用从一端进入就出来，都可以到达。”
　　　　　　　杰的头还是疼起来说：“你们给鼠人星球安排一个什么样的去处呢，你们为什么要设计这个宇宙间游戏？”
　　　　　　　博士表现像前人类逃避主要问题时的动作，向他耸耸肩挤挤眉说：“不知道，正如我们不知道上帝怎么安排我们一样。也许他们在另一个花园里正看我们的行动好弥补他们的行动呢。”
　　　　　　　黛已经适应火星上的日出日落变化，也完成了到这里的语言过渡过程。她为自己找到了一份纯粹为火星上四季变化的出游和服饰结构变化服务的报纸上做个记者。她听会了那首火星上经常听到的歌：不要忧郁/不要错过/想到就该去做/青春明朝不会再反复……
　　　　　　　这天黛去编辑室工作，照例要和同事们把对方的服饰评介一番，把自己的服饰优势指给她们看，并对街上和网上出现的服饰和色彩都评头论足一番。这是每天做事情时必要的热身活动，然后黛她们回到自己的电脑上。有些工作要面对面才能发现精髓，才能更好地完善它们。
　　　　　　　黛在今天的电脑上收到一份地球来的邮件，是杰发过来的。信中说：
　　　　　　　亲爱的，我非常不愿意你的离去，但也知道火星上才是适合你的地方。我是一个除了你和有数几位和别人说不了几句话的男孩，我不准备在你走后在地球上另交女孩。另外我和你们多么不同，不仅因为我是男孩，我要同化你们的感受，在人群中我感到孤独，工作能使分担我的焦虑和害怕。没有你在的日子是我的坟墓。
　　　　　　　我在这里发掘出海底前人造出来的另一个文明圈，当时还不能观测到，很多大型器件都还在水下面，我们没有能力打捞上来。那是一个非常奇怪的老鼠人类生存的地方，并且是我们地球人充当了它们的上帝制造出它们来。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能帮助我让星际的人都知道前人制造了这么一个鼠人文明吗，观察它们完整的发展过程，将对我们人类有非常大的借鉴作用。也许自那后，我也会来到火星定居，你会接受我们隔断了的爱情吗？我在嚼嚼你在的日子，盼你的回复，杰。
鼠人星球　第六章
　　　　　　　　　　　鼠一拖着一个比他还要高大的玉米棒进到房间，对着二叔说：“现在猫已经搞定了没有，我可以骑上去了吗？”
　　　　　　　二叔的双眼昨夜熬出了血丝，向他点点头说：“这家伙胃口大得很，你得不时的喂饱它。”
　　　　　　　二叔已扑到玉米棒上来，和祖先老鼠一样馋的啃起来。他是饿坏了的，一条腿瘸了，失去了鼠族劳动的基本能力，靠着家族的给养勉强度着日子。鼠一在比现在还要小一点的时候问他的腿怎么瘸了，二叔瞪着他好一会用着凶狠的目光。渐渐地凶狠在二叔的脸上收敛去，告诉他腿被一只黄猫咬断了你的。“你在野外得随时保持警惕，没准它们就无声地蹑足来到你身边扑向你。”二叔当时这样说，岁月流逝让他学会认命，学会遗忘痛恨和关于猫的事。
　　　　　　　猫除了吃鼠人外还吃什么？神人给他们的智慧书上写得明白，它们还喜欢吃鱼。鼠一在二叔的屋内翻找了会，把二叔的一根可以伸缩竿的钓鱼工具找出来，理由是你现在也用不上它。然后他走向大黑猫。
　　　　　　　大黑猫仍躺在地面上，“呼呼”的打着呼噜。不知是麻醉弹的残留的作用，还是重新注过的作用，反正它现在睡得很香。鼠一掀了掀它的脑袋，然后它慵懒地开始醒过来，用惺惺的眼认可了主人，并不从地面立刻爬起来。
　　　　　　　鼠一向饿鬼样忙于吃玉米棒的二叔说：“我怎么控制它听我的话。”
　　　　　　　二叔不抬起头来说：“我给它装好识别智能，你对它说话命令就可以了。在这之前给它取个好听威武的名字吧。”
　　　　　　　鼠一完全确认他的宠物不会伤害他这个主人，放心地拍拍它的圆圆脑袋，手从软毛上滑下来说：“伙计，我叫你威黑，这个名字满意吧。送我上学去可以了吗？”
　　　　　　　黑猫“喵唔”几声，似对名字满意，在地上爬起来，走到屋外。鼠一翻坐到它的背上去，牢牢地抓住它的皮毛，它可以按鼠一指示的方向开始奔跑。
　　　　　　　鼠一现在感觉自己是个真正伟大的骑士了，风从他的头上呼呼刮过，人在猫背上腾飞起来。要不怕引来别人注意，他会一路长啸和高歌下去。他当然也不敢让他的宠物走进校园，会惊吓他的同学，会造成局部的混乱的。
　　　　　　　在校园的后面有个废弃的柴房，这里很久没有人来过，鼠一把它安排进去，并叮嘱它不要跑出来，不要叫，要安静。然后鼠一去到校园内。
　　　　　　　每天都得听老师在课堂上讲得絮叨，鼠一熬受出上午，没有做什么捣蛋或破坏，他也没找到新的玩法点子，在最近一段时间内他要保持老实一阶段。在下午，他们都呼啦一声奔出校园，在鼠德老师的带领下，来到地面上，这个下午课的内容是如何在野外辨别和收集各种食物。给大家讲了那些食物是鼠人的基本粮食后，他们男生和女生各分成一队，分头行动。其实都是相隔不会太远。
　　　　　　　这是集体活动，鼠一不能自己走开寻找池塘去钓鱼。他看着鼠大一次又一次向树冲去，向上攀爬几步又掉下来，拍起他现在向后面拱起很高的臀部说：“别再逞能了，爬不上就是爬不上，还是我来。你的一身赘肉早该用刀子割去了。”
　　　　　　　鼠大气喘吁吁地败下阵来，望着树上红殷殷的果实说：“你也不会爬上去。”鼠一不理他，走到树下，他们现在这个样子失去了尖尖的指甲，确实不比祖先能够爬树。但鼠一拿出两柄锋利的小刀子，用它们插到树干上，交替地向上爬去。虽然这样爬也有些吃力，身体敏捷的鼠一还是不一会儿爬出他们身体几个高度。
　　　　　　　就在这时，远方传来同学的叫喊：“鼠美人同学被猫叼走了。鼠美人同学被猫叼走了。”
　　　　　　　这只猫当然不是鼠一那一只，是野外会吃鼠人的。
　　　　　　　鼠一慌忙从树上掉下来，连刀子也来不及拔，向外跑。
　　　　　　　经过鼠大时，鼠大把他绊了一交。鼠一从地面爬起来，用眼怒视他，他不知道这家伙又在发什么牛脾气。鼠大说：“不许你再去接近她，你常常惹她生气。”
　　　　　　　就为这档子事，鼠一对他生气地蹬了一脚。这家伙身体重，质量大，只倒退了几步，眼睛渐红还要一副向他扑来摔交的意思。
　　　　　　　鼠一对他喊叫：“你发什么神经，她会没命的。”说完，不再理会这个脑筋转动很慢的人，向人人赶过去的地方跑过去。
　　　　　　　鼠一来了还是迟到很多，只能看见鼠美人的最后一条脚在大猫的嘴里咽下去，大猫旁边很多鼠人把他围了一个半圆。猫美美地舔舔舌头，“喵唔”叫了几声，像对他们表示轻蔑，然后转身跳过灌木，进到丛林深处消失。在它跳走的地方，这时才落下些石头和几根棍棒，连影子都不会打着。现场留下只褛鼠美人身上的衣服碎片和她的一只红绣鞋。
　　　　　　　鼠人们，你有什么资格称在这个星球是高智慧是高贵的，你能奈何得了多少类动物，别说那些别猫大的动物，就是你全族来，也是撼不动它们。鼠一乱糟糟地想着，鼠大才蹒跚地最后赶过来。鼠一看他走到他的身边，心下突然决定了一些事，他拉过鼠大到一边说话去。
　　　　　　　鼠一发火说：“你这个蠢笨的大肉球，你不是也想说爱她喜欢她吗？你能保护她吗，你能保护不受猫的伤害吗？你还能保证你以后的子孙都不受动物的伤害吗？”
　　　　　　　这家伙这时才认识他有错，慌神来说：“我，我不知道我怎么才能做好。”
　　　　　　　不能否认的他在很大程度上表现非常努力，但上天不会轻易给予他控制权，魔鬼给予一些偏执狂。
　　　　　　　鼠一嘴角高深地说：“我们要征服大自然，我要让所有动物都臣服在我们的脚底下。”
　　　　　　　时空之轮加速前进，这一年才是鼠人星球上新历的真正开始。
来自基因深处的召唤　楔子　盘古
　　　　　　　　　　　飞船险险地从黑洞旋涡边缘跳跃逃出，飞行在广袤的星际群星之间。伏羲只能微微叹口气，通过飞船观察镜观察，他看到他们的又一颗驻地的行星被蚩尤族人催动的黑洞吞噬了。这样的性急战争持续了几万年久，他们的人越来越少，形势对他们越来越不利。
　　　　　　　伏羲转身时，看到女娲正把一件物体送向飞船通往的舱口，向外面推出。伏羲问：“亲爱的，你在做什么？”
　　　　　　　女娲在超弦电脑上设满了参数，确定后，关闭屏幕向他走来说：“我在实现一项可能拯救我们一族的计划——‘盘古使命’。”
　　　　　　　她怕他听得没头没尾，已走近他，抓起他面前一杯饮料喝了一口，继续说：“那个递送出去的物体是代号为‘盘古’的自动航行器，带有我们的信息向黑洞的方向飞去，而黑洞里面将是它的广阔世界。”
　　　　　　　伏羲答道：“这做不了什么。黑洞的潮汐力会把一切贴近它的物质撕碎，最后只剩下质量、电荷和角动量。”
　　　　　　　他们体会到很多次黑洞真实的力量，黑洞吞噬东西越多后，体积稍见膨胀，越是质量大的黑洞在星际间的力量越加恐怖。
　　　　　　　女娲说：“不，我想黑洞并不能把组成物质的基本单元‘无’毁灭掉，而‘无’在宇宙中实际才是真正的混沌景象，却又能纪录无穷大的东西。我做的就是把我们的信息转化为‘精神烙印’烙进去‘无’里。黑洞里有我们全然不同的时间系统，如果物质变化为无后，在黑洞内部重新组成粒子，构成粒子，在不久后，它们也能构成生命体。那就将成为我们族的继承人了。”
　　　　　　　伏羲说：“他们即便能发展到我们这样，也在黑洞的世界内出不来，和我们世界对我们帮助却一点也没有。”
　　　　　　　女娲已把杯子里的饮料喝得见底，放下了说：“我们观看到的黑洞时间系统近乎于停滞，实际上在它们内部粒子会快速的诞生和湮灭着，这样的生命在里面进化相对起我们来快速得多。他们终会文明发展到走出黑洞的方法，就像蚩尤族现在能搬动黑洞一样。即使是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我们飞船上损失一点点能量和物质，这些相对于我们和蚩尤族交战损失的算得了什么？”
　　　　　　　她顿了顿说：“我想我们一族在宇宙中是较为追求和平发展的一族，如果宇宙真要让蚩尤一族独存，使我们消失，那宇宙真对我们太不公了。”
　　　　　　　“宇宙中不公平的事情多得很呢！”伏羲正要继续说下去，突然飞船整体剧烈的动摇起来，重力系统也受到影响，把他们颠得前后左右上下头晕。飞船的内置警告系统发出管理信息：“飞船遭受到一万度的激光炮攻击，能量防护度损失20％，蚩尤的一号战队正在一万公里外追来，请速做出反应。”
　　　　　　　“各就战斗岗位！”伏羲迅速在通话器频道里向所有编队的成员喊话。他心里在骂着，这些该死的蚩尤佬们，根本就不需要休息，这样逼下去，宇宙中任何生物除了他们同类，都难生存下去。
　　　　　　　但是在太空中一万公里地面接近，实在是距离太近了，逃是逃不出光的速度的，正面搏击还有一线希望。
　　　　　　　所有的伏羲族飞船编队在太空中划了道优美的椭圆线，转过头来，迎向他们的敌人……
来自基因深处的召唤　第一章　寂
　　　　　　　　　　　这是我们地球到了公元2300年后的世界，M城市相当于太阳系中任意行星上的一个城市，从中可以看出未来的端倪。人造在地面的奇迹再没有一个时代有这样伟大，天上地下都俨然是金属和有机物的组成。
　　　　　　　从高空望下，M城市是个披着彩虹条带的犹遮半面的少女，半空中给分层次的交通桥缠绕，在地面上的建筑紧紧挨在一起，像我们在集成电路板上见到的一排排规格的电子器件。有时人处在这样半金属半塑料的环境中，难免怀疑我们和处在电子内的世界有什么分别。再回头来看看天空之上，在我们头顶上有一层看不见的氦离子网，这种网将吸收来自太阳和宇宙空间中绝大多数的紫外光线以上的光线吸收和过滤尽，捕得能量，在空中我们还看到散布的能量搜集器，把电离层吸收的能量带走，传到地上，为地球生民提供源源不断的清洁能源。
　　　　　　　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地球虽然已经近乎没有植被裸秃的表面，已经近乎只有人类和机器生存的窘境，但人类被任何时候都会合理捕捉太阳能源，合理分配地球资源，再没有任何时候人类活在如此的自律中了。
　　　　　　　地面很少见到人类活动，人类绝大多数生活在各自的小房子里，像蜗牛始终生活在自己的壳里，资源早已为他们准备好了，供给他们的生命消耗着和生长着。
　　　　　　　星旋是不类同他们大多数人类中的一员，他的基因处保留了前人类基因的全部片断。人类经过三百年的研究，也没能研究出在生命繁衍中几乎稳固不变也不进化的垃圾区基因的实在作用，人类忍受不住推出一个字：“删！”，好让染色体的有限地方放下更多有用的聪明的或抗病性的基因。这样重组出来的基因人在基因上修补增添上很多有效的部分，他们在我们看来与着超人的头脑和敏捷等等，比起我们的生命来他们又要长上哈几倍的生命年龄。
　　　　　　　星旋的基因没有改变成绝大多数人那样的，据说是为了保持人类中古老的一脉，就像他们的想保护起来的地球上可怜生物圈一样，他们的世界的动植物，甚或微生物也只能生活在人类局限的环境下。星旋生活在这样超人几乎林立的社会中，想像常人一样生活是很艰难的，他不得不时时学习，时时思考，时时工作，才不至于落后他人太多。
　　　　　　　星旋的工作地方实际上在家中，绝大多数人都一样在家中完成社会上必要的环节。星旋现在走到院子里问候老人丁仪，不管他是不是改基因人也好，处在系统社会中的人都要有个名义上的家庭，人类还不想完全从过去断绝，还沿用过去的亲族社会。这样星旋就被丁仪从人类胚胎培养中心领回家门当孩子领养了。老爷子丁仪那一辈子的人还没有多少进行改基因的，老爷子衰老得很快。
　　　　　　　星旋看着坐在轮椅上双腿不便的老人说：“晚风又要起了，快回屋子吧，爸爸。”
　　　　　　　不管丁仪同不同意，他把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向屋子里推去，星旋又在屋子里各个房间里走了一遍，把所有的门窗关好，做好这些事后，他想去屋外走一下。超负荷的工作和学习会让他的神经受不了，他不得不不时地调整一下，站在强烈的晚风中，会让它的呼吸困难，脚步艰难，然后从头到尾都像被强风狠狠地洗刷了一次。
　　　　　　　星旋活在超人的社会中，他也可以不怎么劳动得到领养，但是那样比起关在笼子里的动物也不如，动物还有向往自然的志气呢，人只要活着，就不得不迫使自己艰难地活着。星旋也想过改基因人的种种好处，但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情愫在他心里抵触羡慕：我绝不想变成他们。比较很久后，他猛然看见所谓的改基因人虽然能力和生命长度超绝，但是他们似乎难以再有追求，对宇宙和万物更加冷漠。也不怪星旋走过丁仪时，常常听见阿爸这样蹉叹：“改基因人，改基因人，越改之后人性就越少，最后人类免不了彻底失去前进的动力，人类成为普通的有机物组成体留在星球上。”
　　　　　　　星旋推开门去，一阵强烈的晚风从推开的门的缝隙强烈地闯进来，几乎要把他推回屋子里，晚风已起了。星旋回头看看屋内，只有窗帘被掀起，在屋内强烈地打着旋儿，其余的物品牢牢地钉立在家具上，没有动摇。星旋放心地反带上门，走出屋外，外面的天幕已经成了暗绿色了。有一大片接受能量的网在天空上，像一片超大的伞盖样的叶子在人们的头顶温和地保护下面的人。只是这地面的建筑愈多，傍晚时冷暖气流剧烈变动时期，风在城市里穿行只像在有沙丘的沙漠中穿行一样，减缓的机会不多。风还能有时聚集在一起，在城市里某地形成漏斗状的旋涡。人们在接受傍晚和早晨时强风的危害后，就把建筑建得越发牢固，避开了傍晚和早晨时的出行活动。若大一座城市，除了风声，再听不到别的声音，看起来像一座寂静之城。
　　　　　　　有时候，星旋怀疑是否只剩下他一个人类，其余的虽然比他能力强，但看起来多么像基因造成的机器人啊。这是为什么，只因为他还保留了完整的人类基因。到底那片垃圾基因有什么些作用，星旋又回答不出来，不过它一直朝这方面研究，不得补充说一下，他是个研究生物学的。星旋裹紧衣服的领子，他像沙漠中风沙正起时，跋涉的野兽，他又像在河流湍急的水流中毫不退后的战士。他不怀疑只要他放松一下精神，可能就被晚风转成风中流动的一分子。
　　　　　　　星旋缓过气来，傍晚已经下去，晚风已经小下来，晚风来得快去得也快。星旋看了一看路标和地形，计算出他从家的方向走出快有五六里的路程。城市里几乎分辨不出那是繁荣区，那里不是闹市区，只要有人的地方，那里都看起来一般样。星旋注意到他走到的地方有一些特别，这里种植了很多林木，并且有些供人休息的石桌、石椅等等。谁会来了，改基因人早已失去了这样的闲情逸致。蓝色的月光正在树影间透射下来，斑驳地照射在地面和他的身上，在远处将会看见蒙胧月色下奇瑰的世界，这一切搭配起来使眼下的世界看起来很迷离。
　　　　　　　星旋转过，想走向回去的路。他对自己说：“你也散慢够了，这是该你作下好好休息，为明天工作养足精神的时候了。”
　　　　　　　就在这个时候，星旋听见一阵悠扬又似哀乐的古琴声在夜色中响起来，声音不怎么连贯，似乎有人极力在演奏，想把拼凑起来。有人还会试着演奏古老的曲子，操纵古老的乐器？星旋仿佛找到自己非改基因的同类者，他虽对音乐感不强，没有锻炼过，但是自从听到音乐时，仿佛音乐有透进他细胞深处，甚至在他基因深处也能引起共鸣来。改基因的人几乎丢弃了文学和艺术的渴望，有的也只是越来越比不上婴儿的“咿呀”表达，人类语言和情感正在他们手中慢慢弱化和消失。
　　　　　　　星旋转过一排树木和几座假山，看见月光下一块林地里葡萄架下的地方，石椅上坐着一位一袭白色衣裙的姑娘，正在那里静穆地抚琴演奏。
来自基因深处的召唤　第二章　少
　　　　　　　　　　　星旋只顾着向前方靠近，没在意脚下碰到一截树桩，把他绊了个趔趄，不可阻止地发出一些大的声响，在晚风停歇后的林中格外突出。
　　　　　　　琴声嘎然止歇，弹琴的姑娘举起新月一般的面庞向星旋来的方向看去。
　　　　　　　“你是谁？怎么这夜晚还在城市下走动？”白衣姑娘俏声发问。
　　　　　　　星旋得以更近的距离正面欣赏到她的容貌，一时竟看得呆了。实在说她的相貌不比那些改基因完美，但是不知晓什么回事，　星旋看向她的目光，像在夜晚中看向深邃中的宇宙中明亮的星星。
　　　　　　　“你是非改基因人吗？”姑娘又发声问道。
　　　　　　　这次星旋醒神过来马上点头应是。姑娘这样说，就标明她自己的位置也处在非改基因人当中。有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