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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欢-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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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笑意盈盈,口中言辞却锋利如月,真逼阮七要害。
“宫中有凶徒作恶,我确实难辞其咎。”
阮七抬起头来,静静看着她,眼神并无任何恶意。却让她心头一震,不由的咽下了半截嘲讽。
“但是宫中一向禁卫森严,即使昨夜是上元灯节,也只是允许宫女们在外逗留一阵,子夜之刻全数将腰牌收回,若无宫中之人相助,贼人根本是插翅难进。”
“全宫上下几千号人,到底是谁做了亏心事,自己心里清楚。”
阮七禀持武人的性子,说话简洁了当,言下之意却是让淑妃气得面色绯红,“你这话的意思是怀疑我了?!”
“末将不敢。”
阮七微微欠身,由银色鬼面中露出的双眸,却毫不隐晦的露出不屑之意。
“你……!”
淑妃气得手足冰凉,随即却转怒为笑,眼角一弯之下,风情无限,“寥寥几日不见,将军倒是变得能言善辩,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她的声音清脆甜美,字字句句却仿佛染着毒汁一般,来势汹汹,“阮将军如此伶俐,却宁愿放弃高官厚禄,守卫京畿大内,就是为了亲近万岁吧?”
“可惜啊,你这副银铁鬼面一戴,再怎样的花容玉貌,脱下面具,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惊人美貌吧?”
阮七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淑妃娘娘若是有这个本事,不妨来取。”
“好,这可是你自己亲口所说。”
淑妃敛住笑意,朝旁使了个眼色,一位绿衣宫女越众而出。
“这位绿鄢姑娘,是太后赐给我的大宫女,就请她来为姐姐卸去面具吧。”
她单手从香囊中一掏,便有三颗铮亮的铜弹出现在掌心。
“将军小心了。”
她平平说了一声,手中疾影一出,弹子竟如鬼魅一般呼啸而去,直射阮七面上。
间不容发之刻,阮七头一仰,极为潇洒的避让开去。
“好身手。”
绿郾赞了一声,手指平空弹动,无声劲风在空中四下飞舞,弹子竟宛如活物一般,呼哨医生掉头折返。
刹那间,满空里全是铮亮铜影,呼啸疾飞之下,更是神出鬼没,转折回返,让人防不胜防。
阮七横过长戟,欲挥舞格挡,却觉身后恶风疾呼,心知不好,偏身一让,侧着脸险险让过,交错一瞬间,铜弹擦着面具而过,鬼面松动之下,当的一声锉然落地!
面具落地的同时,阮七脑后长发也被劲风震动,簪环落地叮当连声,一头乌黑长发再无遮挡,如堆云积雪般披散而下。
绿郾从口中吐出最后一颗铜弹,静静看着自己的成果——虽是暗算,能射中传说中的巾帼女将,也让她禁不住志得意满。
此时一声惊呼,却是淑妃口音,惊惶之下,满是不可思议。
难道阮七的面容,真有那么恐怖?恐怖到淑妃吓成这样?
绿鄢好奇心起,抬头看时,一时竟惊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金灿日光浅落,照的那一张面庞越发雪白,洽然英气的双眸之下,竟有着挺翘的琼鼻,吹弹可破的柔嫩肌肤。
日光的侧影在两颊点出半片阴影,仔细观察,仍能看到那雪白肌肤上有着浅浅的细碎旧疤——但已是淡到可以忽略,若不细看,根本是毫无痕迹。
她五官无一不美,英气中却另有一种沉静清丽,让人望而心醉。
嫣红优美的唇形微启,发出冰冷而笃定的讥谑,“这便是末将的真实相貌,淑妃娘娘看够了吗?”
“你、你……这怎么可能?!”
淑妃惊得嘴唇轻颤,几乎语无伦次了。
阮七虽然以铁遮盖,但见过她阵容的军中袍泽也并非没有,他们都言之凿凿:那是一张看了会做噩梦的脸!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似真非真丽人颜
阮七冷笑着端详她惊愕的神情,随即扫视在场众人,原本面带微笑,准备看一场好戏的宫女们,顿时被她那冰冷带煞的目光吓得两股战战。
阮七冷然轻笑,睥睨的目光扫视着这些女人——她的视野所及,逐渐泛上淡淡的猩红。
这些女人……这些等着看好戏,准备奚落她丑陋容貌的女人,她一个个都深深凝视,似乎要将她们的形貌都刻在心中。
眼前的猩红由淡而深,她的双眸一闪,竟出现两点诡异的红芒……
下一瞬,幽沉嗓音打破了现场的危险凝滞——
“你们聚在这里做什么?”
冷漠一声,却让阮七的眉眼升起欢喜柔意,她转过头来,微微一礼,“皇上。”
淑妃愕然回头,却见幽径另一条,昭元帝着了云绸箭袖,身后武侍捧了他的长枪,显然是才练武而归。
淑妃的严重闪过一点畏惧和难堪——方才自己说的话,他究竟听见了多少?
昭元帝却并不理会她,只是向阮七微一点头,“你上次的伤如何了?”
话音未毕,他的 目光凝住了——日光照耀下,阮七的面容透着淡淡红晕,正对着他展开笑靥。
这一瞬,她的眉眼含笑,英气只在乎你个更见清丽出尘,昭元帝看在眼里,却是如遭雷击一般——
恍惚间,他好似看见了多年前,与他青梅竹马,畅快欢笑的那个小小少女!
羽织!
他禁不住眨了眨眼,那份神似之感却仍挥之不去,再仔细端详,他心中更加狐疑。
“你的脸……”
他的声音满是疑惑,却又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愫——阮七侧过脸时,颊边淡淡笑涡,竟也有五六分羽织的神韵。
阮七伸手摸了摸脸,微微一笑,平素冷漠的面上,此时竟是宛如 春水流辉一般,“皇上也已经几年没见到我的面容了吧?”
昭元帝一愣,阮七十岁那年,他将她从肮脏污秽的街头捡回,这个饱受家人凌虐的少女便加入了义军之中,初时她还年幼,不觉得自己相貌有什么不妥,后来受人嘲笑,这才发狠戴起了鬼面,从此不再露出真实容貌。
一晃又是十多年过去了,昭元帝此时才惊觉,当年衣不蔽体,满身伤痕的那个女童,如今也是双十年华的清丽佳人了!
阮七 见他眼中露出回忆感怀之色,不由的轻轻一笑,平素的冰冷在这一刻彻底融化,“我寻着了好的要搞,热敷在脸上,几年下来,才有这等功效——可惜还是有些细碎的疤痕……”
昭元帝眼中闪过一道流光,好似是凝视着她,又似是对着虚空中,那早已与他分道扬镳的心爱之人,竟是茫然凝思,陷入了沉默之中。
阮七目光一闪,看向他身后的长枪,直截了当的说道:“皇上是在练枪吗?正好我也多日未曾对战,有些手痒了……”
昭元帝已经回过神来,听她说得如此畅快,不禁大笑道:“你的武学是朕所授,如今却要向朕挑战吗?”
阮七不服输的昂起头来,眼中闪过跃跃欲试的快活光芒,“皇上自然是名师,所以徒弟更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哈哈哈哈……你还真是敢说!”
昭元帝素来喜爱她爽朗刚健的性子,一时心头也起了切磋较量之心,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持了兵器,朝着练武场而去。
“万岁……”
淑妃迟疑的上前娇唤,昭元帝却是去得远了,更兼与阮七谈笑论武,竟是丝毫不曾听见她满是柔情的声音。
淑妃死死凝视着两人的背影,面色不禁一白,随即又缓和下来,她款款笑道:“万岁真是性情中人,说是切磋,居然马上就去得远了。”
话虽豁达,她手中被绞得死紧的巾帕,却真实显示了她不平静的心情。
……
“我们这次三个人挤一个小耳房,连床板都险些搁不下,真是前所未有的艰苦啊!”
因为德宁宫大举修缮,没个三五日不会恢复,所以三人暂时歇在耳放,各自睡在一个小木榻上。
暗夜寂静又兼地方狭小,姬悠的抱怨声好似在耳边一般清晰。
“你少给我聒噪,男子汉大丈夫,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再废话就让你睡地上去!”
梅选侍一顿狠骂,终于让他老实下来。
丹离扑哧一声笑了,居然又逗起了姬悠,“老董和小森他们都是寄宿在其他宫的奴婢下房,那里比这还舒适好些,你也可以搬去那里嘛……”
梅选侍冷笑一声,“自从他上次赏花,却把人家陈宝林院中的菊花浇了个半死零落之后,六宫上下已经把他列为拒绝往来的危险人物了。”
姬悠一时语塞,丹离顿时笑得捶榻,只觉得这位姬才人真正是 倾国倾城,空前绝后。
三人正在笑闹,骤然却听墙外一阵凄厉尖叫!
暗夜寒深,风声呼啸,乍闻这一声,简直好似鬼魅夜哭,撕心裂肺!
麻将原本睡在小被子下打着呼噜,此时却似惊弓之猫一般跃起老高,双瞳眯成一线,却死死盯着窗外高墙的方向,浑身绒毛都根根炸开!
丹离摸着它的脊背,却发现麻将在微微颤抖,好似极为恐惧。
她唇边露出一丝笑意,凑近了它的耳边,悄声细语道:“不过是失了魂魄,正在逐渐妖化的凡人,你怕成这样,简直是丢了我的脸。”
麻将喵喵哀叫着,浑身仍在哆嗦,此时姬梅二人也觉得心神不安,各自匆匆披衣而起,正在踌躇是否要看个究竟,此时又闻一声惨烈尖嚎,好似有什么东西跃过了耳房一侧的高墙,动静颇为激烈!
梅选侍燃起了烛灯,面色却有些发白,姬悠沉声道:“你们俩不要出门,我去看个究竟!”
他抽出腰间软带,内力劲甩之下,珠玉琳琅的软带顿时成为杀人取命的利器。
“你、你自己多加小心!”
梅选侍犹豫一下,终究说出了口,姬悠却顿时眉开眼笑,浑身骨头都轻了三斤,“小梅你是在担心我啊……”
他潇洒的起身,拍了拍她的肩,随即打开了门,在瞬间闪身而出。
房外北风呼啸,冷意夹杂着一种浓厚新鲜的血腥味,顿时扑鼻而来。
“这么多血……只怕是死了不止一个!”
姬悠正在低声嘀咕,一道劲风疾袭而来,黯淡的天光之下,隐约竟是一只利爪!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蜡炬成灰泪始乾
利爪挟带血腥味,疾如闪电,直对姬悠的喉咙。姬悠心中暗惊,手中软剑一抖,两者撞
击之下,顿时火花四溅。
暗处那黑影低吼一声,似乎声中带痛,随即利爪再伸,竟生生涨长了三寸,青黑铮亮,
好似金铁一般。
姬悠心中一沉,知道是遇到那邪祟怪物了。软剑一振,发出嗡嗡低响,闪烁不定中剑花
宛如青莲暴涨,瞬间将黑影牢牢锁定。
但见剑光冲天,方圆数丈宛如暗夜白昼,黑影倒退三步,却仍中了数道剑气,身上所披的黑斗篷上溅出数道血花,整个躯体微微一颤,却随即发出更为猛烈狰狞的嘶吼声。
黑色斗篷遮盖了他全身,看不清究竟是否是人形,见只它双腿用力蹬地,力冲之下,竟沿着高墙上大树。
暗夜中,大树的枯枝重重叠叠。已在宫中生长了百年,就算是最喜欢爬树的小森,都未必能摸清所有枝干的方向,更别说很少出门的姬悠了。
姬悠微微仰头,仔细观察着树上动静,却也不敢忽视四方气流的变化。夜风呼啸,吹得枝干一阵摇晃,仿佛有无声的鬼魅之手在暗中操弄。
说时迟那时快,在眼角刚被寒光刺痛的瞬间,武者的直觉已让手中之剑缠绕而上,软剑在内力冲击下发出闪烁雷光,瞬间将来袭的尖利指爪绕住。姬悠还没能松一口气,却觉得手腕发麻——那黑影一跃而下,身法奇快,竟是将全身力道都压在姬悠的软剑上。
黑影纵身在空,双爪交替而舞,十指招招狠厉,有一记甚至插者姬悠的鬓角而过。姬悠运剑绵密,却也连连后退,一时处于守势。
连退数步,却已退到耳房门外,姬悠担心二女在房中安危,软剑一引,刹那间闪身至一旁,黑影低吼一声,一掌击出,却将耳房门板打成粉碎。
只听房内一声尖叫,却是丹离所发,灯烛在下一瞬被狂风吹灭,姬悠只来得及看到两女蜷缩在床边——他这一分神,黑影已是欺身身而上,逼近他的喉咙!
姬悠的左眼中,微弱的月光刺得生痛:来者朱红檀口中露出雪白森然的獠牙,这一可怕之象在瞬间无限扩大,竟是闪躲不及!
“小心了!”
就在这一刻,墙头有人发出沉然一喝,声音不大,却是浑然天成的威仪3之信,姬悠来不及反应,只得微微跳开一步,随即,一柄黑色长枪直刺而入!
枪势如翔龙落地,平撼千里,一击之下,竟让人觉得罡风热烈,连自身都站立不定!
黑影愤怒的低吼一声,蓦然回头看见来人,整个身躯都将僵在了那里——
只见昭元帝玄衣飘飘,自高墙上俯视睥睨,手中长枪一震,竟隐隐有风雷龙吟之声!
黑影发出尖利的啸声,好似惊恐,又好似含着别的什么复杂情绪,暗色迷离中,只见黑斗篷下一双血红诡眸直勾勾盯着昭元帝,不知怎的,竟是痴痴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姬悠见机不可失,反手一挑,软剑腾越缠越袭之下,直下黑影面门!
黑影暴吼一声,翻身一跃,极为惊险的闪过致命一击,竟返身跳入屋内!
昭元帝目光一冷,骤然想起方才听见的那一声——丹离!他心头一震,顿时枪势浑然内敛,枪尖点地之下,整个人脚不沾地的翩然一闪,姬悠只觉眼前一花,便觉一道人影冲入屋中。
烛光尽灭,天外残月映入隐约的清冷幽光,重叠散乱的衾被中,梅选侍与丹离缩在床头一角,正要惊叫,却见森然黑爪直扑而来,浓烈的血腥味下,一对雪白獠牙伸出嫣红唇角,直对咽喉咬来!
电光火石之间,丹离推开紧紧护住她的梅选侍,袖中无风自动!
玄金而色篆符互相缠绕飞出,竟似铰链一般缠住黑影,下一瞬,两道光芒进入黑影体内,随即一闪而灭!
仿佛有什么无形之力充斥整间斗室,暗黑一片的景象都在微微扭曲变形,黑影被这一阻,顿时不能动弹半分。
说时迟那时快,昭元帝长枪随人而至,只见黑影扑在丹离身上,正是万分危机,他又惊又怒,长枪疾出之下,内力吞吐竟现出炽热焚风!
“啊——————!”
黑影背对着他,一时躲避不及,虽然凭着妖物的直觉闪开半分,却终究被穿肩而过,顿时血流如注!
那雪起初还带紫红,渐渐的滴下的只有黑色浓稠的腥液,落在地上,竟腾空冒出白烟来,连地面也被腐蚀得坑坑洼洼!
这黑影妖物,竟是连身上之血都带着极深的毒性!
黑影踉跄着跳回身来,发出极为凄厉惨烈的尖吼声,血红双眸望定了昭元帝,好似下一瞬就要直扑而上。
“皇上小心!”
姬悠一边跳入屋中,一边焦急喊道,他眉角松缓下来的神色却显示他并不在意皇帝的安危。
黑影这般深深凝望着,血红双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随即它脚下一顿!
昭元帝手中长枪轻抖,正在迎敌,黑影妖物却瞬间高跃而起,盘踞在门框顶部,如一阵风一般滑了过去。
这场搏斗只在瞬息之间,下一刻,众人面前已经失去它的踪影,只剩下浓黑的血液宛如墨汁一般,遍撒在地上,门框上,冒出阵阵腐蚀的白烟,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喵——————”
一声哀怨惊恐的猫叫声打破立刻沉寂,随着这一声,圆胖的猫头从被中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麻将左右张望着,随即扑入丹离怀中撒娇,后者却仍坐着不动,好似被吓呆了一般。
昭元帝收起长枪上前,强势而不由分说的将她单手抱起,“吓着你了?”
他将她靠在胸前,贴着她的小巧耳廓低声问道。
拂动的热气吹得她耳边发痒,丹离好似被这一句惊醒,整个人随即颤动起来,却被昭元帝帝以强力压在胸前,长袖一拂,顿时将被风裹在她身上。
丹离这才发觉自己居然是只着月白亵衣、光着脚的。破碎的门洞吹来寒峭的北风,她感受到脚上的冷意,正要缩回,却被昭元帝以手掌覆住,将小巧玲珑的脚掌放在手中把玩。
夜凉如水,她整个人被抱在胸前,娇小玲珑的不可思议,一双幽黑乌亮的水眸望定了他,渐渐止住身上微颤,尖尖下颔上也绽出清艳笑颜来——
“皇上,我这里的东西全被毁坏了……这可是我的全部家当啊!”
狡黠而慵懒的娇声轻吐,在他耳边宛如最无邪的勾魂魅惑,“皇上,你要怎么赔给我?”
第一百零三章 先知风起月含晕
昭元帝一愣,随即大笑起来,颇为有趣的挑眉看着怀中的人:“朕富有四海,还赔不起你这副家当吗?”
丹离靠在他的胸前磨蹭,侧过头去,对着一旁的梅选侍露了个得意的笑容,冲着她眨了眨眼,“光是这里的紫檀木箱笼都是极为贵重的,还有这些钧州的白瓷……对了还有梅姐姐的雪缎……”
梅选侍听到这里再也忍俊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人家是借花献佛,眼前这位确实慷他人之慨来还债!
丹离冲着姬悠甩了个趾高气扬的眼风,神色之间示意到,我的债还完了,你的呢?
姬悠顿时面色发黑,狠狠瞪了她一眼,丹离不禁笑得乱颤,肌肤贴近的磨蹭,无意间却点燃了成年男子内心最深处的狂兽……
昭元帝倒吸一口冷气,手下用劲,丹离环抱住他的腰,顿时嘶嘶呼痛,“你弄疼我了……”
这与其说是抱怨,不如说是撒娇,却丝毫不似各位宫妃一般矫揉造作,昭元帝纵容轻笑,将她稳稳揽入怀中,朝着两人微一颔首,便转身离去。
麻将见主人要被带走,撒表的连声喵喵,众目睽睽之下,居然跳上了丹离的肩头,宛如无尾树熊一般巴住主人身躯不妨,傻傻憨态让人笑不可抑。
“哈……果然是物似主人型!”
昭元帝放声大笑,洒脱嘲笑让丹离恼羞成怒,纤指细细一拧,恨不能将他的腰间皮揉旋个方向。
昭元帝剑眉一皱,将她拦腰一抱,宛如掷麻袋一般超背上一甩,不顾她的挣扎娇喝,大步流星而去。
梅选侍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因着吃惊和窃笑,她的唇角微微抽搐,“丹离真是好胆色!”
“那也要皇帝吃她这一套才行。”
姬悠轻笑一声,望着她的眼神确实灼热粘连得让人浑身发烫,“就如同我被你吃得死死的这般……都是命里的欢喜孽缘。”
“你、你。。。。。!”
梅选侍顿时霞生双颊,连话也说不连贯,她嗔怒道,“你胡说些什么!”
说完便匆匆奔了出去,简直如同落荒而逃一般。
姬悠望着她轻盈优美的身影,眸中灼热丝毫不见消退,却又多了一重重复唏嘘……
“你迟迟不肯接受我,是因为……你房里那些雪缎吗?”
他声调和缓,其中危险意味却让人心中一惊,一声轻叹,他垂下了眼眸,眼中深沉让人无法揣度其中心思。
丹离醒来时,又是日上三竿了,她慵懒起身,任由一头青丝披泻而下,却自顾自的揉着太阳穴……虽然睡得不少,却仍能感觉到阵阵抽疼。
她支着额头,想起昨夜纵情云雨后,自己沉沉入睡,却做了一夜漫长的梦。
梦中那些浮光掠影,惆怅旧念,醒来已是回想不起,最后剩下的,是胸中那空落落的钝痛,缓缓一闪而过。
她深吸一口气,正要让宫女们取过热巾净面,却觉得一团毛蓬蓬圆球飞扑上床,想也不想,她一把拎起,低声警告道,“麻将!这是万岁寝宫的龙床!”
然而警告显然被当成耳旁风,麻将前爪揪起一穗绣品,胡乱撕扯着玩个不停。
丹离看着那精致绣品变成一团乱线,心疼之后便是心虚,她别过眼去装作没看见,心中只是恨恨道:“你继续闹吧……等下大厨就来那你去做‘龙虎斗'!”
“龙虎斗”对于麻将来说是个禁语,它惴惴不安的缩回了肥爪,谄媚而讨好的抱住丹离箭头,喵啊喵的说个没完。
“你是说昨晚的那个妖物?”
丹离黛眉微蹙,淡漠中却有些厌烦的叹了口气,“她死不了,今晚大概还会有人受害。”
麻将急着连声叫唤,丹离一举将它就下,低声训斥道,“她爱杀谁与我何关?你居然想让我多管闲事?!”
眼看麻将又在狡辩,丹离目光一闪:“你是说她本身很是可怜?”
她嗤笑一声,冷然道:“这世上可怜之人实在太多,我若是一一插手,只怕真要变为地藏王菩萨:地狱不空,手中不闲。”
麻将又在撒娇耍赖,丹离叹了口气,断然摇头道:“此事我也无能为力……她是自愿接受等价家换,将自己的魂魄之一换取所需之物,契约已成,谁又能破坏?更何况,与她交易之人也是一宗之主,与我地位相当。。。。。”
她说到此处顿了一顿,麻将仍是不死心的继续喵喵叫着,丹离瞥了它一眼,眼中闪过一道嘲讽,“你是说,天枢宗主梦流霜实力并不如我?”
拍下它的圆头,示意它不必再说,“三宗共议即将召开,如今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蓦然对上梦流霜,即使取胜也只会让旁人渔翁得利。”
丹离随即打了个呵欠,微微扬声,以慵懒之姿唤道,“我的早膳准备好了吗?”
重重帘幕外,侍立的宫女们见她坐在床头与猫亲昵私语了半天,居然又老实不客气的要吃要喝,各个都是面露不豫,但摄于皇帝对她的宠爱,却都是敢怒不敢言。
丹离正在幸福的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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