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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天之下-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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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健拍了拍来人的肩头,笑道:“是重安啊!”
来人乃是崆峒派清风道长的弟子郝重安。他见是周子健,慌忙将右手的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
周子健一愣:“重安,你怎么了?”
郝重安看了一下四周再没有其他人,急忙将周子健拉到一处僻静之处。
郝重安见四下无人,悄声说道:“大师兄,您不知道官府还在通缉您吗?怎么回来了?”
周子健自嘲地一笑:“离开崆峒山这么久,我有些想念各位师弟。故此回来了。大家伙还好吗?”
郝重安垂下头,深深叹了一口气:“不瞒大师兄。我们都不太好。自从您走了之后,如今的问道宫已是大不如前。师兄弟们,很多都走了。”
周子健又是一愣:“为何要走。那陈伯颜也走了不成?”
提起称伯颜,郝重安鼻子一酸,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周子健顿感不妙:“快说,陈伯颜,怎么了?”
郝重安颤抖着声音说道:“他死了!”
周子健闻言如遭雷击。他踉跄了两步,好悬没有摔倒。
突然他双眉一挑,怒目圆睁:“我临行之时,他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郝重安哽咽道:“您刚走,他就死了。”
“怎么死的?莫非让清狗害死的不成?”
郝重安再次看看四周,然后轻声说道:“他是被二师兄给害死的!”
周子健浑身一震,脑海中一片空白。
周子健搓着双手,喃喃说道:“不可能!他与陈伯颜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他?”
郝重安气愤地说道:“因为那天夜里,陈伯颜放走了大师兄,坏了掌门师兄的大事。”
周子健更加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郝重安咬了咬牙,坚毅地说道:“向朝廷告密,将清兵引入问道宫的就是掌门师兄!他一向嫉妒你的天赋,嫉妒师父、师伯将崆峒派的小无相功还有掌门之位传给你,而不传给他。故此掌门师兄一直怀恨在心。不过他城府太深,我们从未发觉。直到您成亲的那一夜,他引领清军入问道宫捉拿于您。我们才知道他早已向朝廷告密。而且当晚,您与陈伯颜告别之后,我亲眼看到陈伯颜死于掌门师兄的剑下。”
周子健气得浑身栗抖,他双眼紧盯郝重安:“你此话可当真!”
郝重安当即跪倒,起誓发愿:“我郝重安如果有一句虚言,天打雷劈,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周子健袍袖一甩,直奔掌门的卧殿。郝重安一把拉住了周子健的胳膊:“大师兄,你要做什么?”
周子健的牙都快要咬碎了:“我要杀了这个匹夫!”
郝重安使劲摇了摇头,一把抓住周子健的胳膊:“如今整个问道宫都认为陈伯颜是大师兄您杀的。如果您杀了掌门师兄,倒也罢了。如果惊动了各位师弟,只怕大师兄您不仅杀不了掌门师兄,自己也难以活着离开这崆峒山。大师兄,还请三思啊!”
周子健仰天大笑:“如果不能为小师弟报仇,让奸贼在此逍遥快活,我活着又有何用!”说罢,劈手一把将郝重安扒到了一边,自己快步向掌门卧殿而去。
来到卧殿门口,周子健抬脚便踢飞了卧殿的一扇正门。
萧孟奇正在安睡,突闻巨响,吓得他从梦中立刻惊醒。
“什么人?”萧孟奇尖声厉喝。
周子健的脸冲着屋内,萧孟奇看不清来者是谁。
周子健冷冷说道:“我就是被你害死的陈伯颜。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萧孟奇一听,吓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听得出那不是陈伯颜的声音,但自己杀陈伯颜的事情是非常隐秘的,怎么可能有人知道呢?况且,自己已经对所有师弟言讲,杀陈伯颜的就是大师兄周子健。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到底是谁?
萧孟奇由于太紧张了,连周子健的声音一时都没有听出来。
萧孟奇犹豫一瞬,伸手便抽出了压在枕下的宝剑。
周子健早已怒不可遏,他抬手一剑,力劈华山直奔萧孟奇的头顶。
萧孟奇不敢怠慢,奋力拦挡来剑。
只听“苍啷”一声巨响,萧孟奇手中的长剑眨眼变成了两截。同时他的牛心发纂被削落,头发也被削去了一大片,无数青丝散落一地。
萧孟奇吓得抖衣而战,慌忙跪在地上颤声说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周子健冷哼一声:“萧孟奇,你也有今天!”
第四百七十章 报仇
萧孟奇定了定神,这才听出是周子健的声音。
萧孟奇奓着胆子,抬头说道:“是你啊!大师兄!”
周子健两眼如电,盯着萧孟奇的脸。
萧孟奇此时已经镇定了许多,他语气平和地说道:“大师兄,多日不见,您这是何意啊?”
周子健上下打量萧孟奇,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何意?当然是为陈伯颜讨一个公道。”
萧孟奇尽量用手将自己披散的头发向后拢了拢,然后平静地说道:“大师兄,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您先不要生气,坐下来再说!”
周子健此时的火气也消了一些,他凝视着萧孟奇:“误会?那掌门师弟你给我说说到底有什么误会?陈伯颜,陈师弟又是怎么死的?”
萧孟奇脑子一转,微笑道:“大师兄有所不知,那陈师弟是病死的。”
“病死的?什么病?”周子健两眼紧盯萧孟奇的脸。
萧孟奇两只眼睛转了转,一时还真想不起来用什么病搪塞周子健。
此时房门外轰隆隆来了几十个崆峒派的弟子,他们都手拿长剑,注目审视着屋中的一切。
周子健转过身望向门外。
其中一个崆峒派的弟子失声叫道:“是大师兄!”
萧孟奇见来了帮手,突然腾身而起,从一扇窗户冲了出去,并大声喊道:“众位师弟,快将杀害陈伯颜陈师弟的凶手给我拿了!”
门外一众崆峒派的弟子犹豫了片刻,随即将周子健团团围住。
周子健知道自己被萧孟奇给蒙骗了,他冷笑一声,随后提剑大吼道:“我今日前来只为杀萧孟奇,替陈伯颜报仇。众位师弟,还请让开!如若不然,休怪周某剑下无情!”
所有在场的师弟们都感到莫名其妙,因为这一年多来,萧孟奇告诉大家陈伯颜就是被大师兄周子健害死的。怎么大师兄口口声声也要为陈伯颜报仇?
萧孟奇见形势有些不妙,急忙大声说道:“诸位师弟,切莫被周子健这个奸贼给蒙蔽了。陈伯颜,陈师弟就是被他给害死的!”
正当大家犹豫不决之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萧孟奇,你这个匹夫。杀了陈师弟,还要嫁祸大师兄!众位师兄弟,切莫上了这个狗贼的当!”
众人闻声看去,郝重安迈步走到了大家的面前。
萧孟奇心中一惊,但他仍然强作镇定,怒斥道:“郝重安,在众位师弟的面前,你敢含血喷人!”
郝重安睚眦具裂,双拳紧握,他手指萧孟奇,声音颤抖说道:“萧孟奇,你还敢在此胡言乱语,嫁祸大师兄。我亲眼看到,陈伯颜就是被你害死的。”
萧孟奇闻言亡魂皆冒,他手指郝重安,颤声说道:“你,你,你!你一派胡言!”
郝重安向前一步,两眼逼视萧孟奇:“萧孟奇,你早就嫉妒大师兄,那日大师兄大婚,你勾结官府陷害大师兄。陈伯颜偷偷送走大师兄,你怀恨在心,一剑刺死了陈伯颜。这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
郝重安转身望向崆峒门的师兄弟,两眼流泪说道:“众位想想。大师兄大婚之际,为何会被官府通缉。陈伯颜与大师兄关系最好,为何大师兄会杀小师弟?”
萧孟奇越听越害怕:“郝重安,你简直一派胡言!”
郝重安举起右手,大声说道:“我郝重安愿对天盟誓,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围着周子健的崆峒派弟子渐渐转向萧孟奇。望着这些拧眉立目的面孔,萧孟奇的脸色变得异常得苍白。他嘴唇噏动,不住地摇头:“莫要听他们一面之词,他们是在陷害我!”
周子健二目圆睁,上前一步,大声说道:“萧师弟,我想问你,我为什么要陷害你?”
其余众人也随声附和:“是啊!掌门师兄,大师兄为什么要陷害你?”
萧孟奇神情萧索,一脸恐惧:“因为,因为,因为…”萧孟奇没有想到周子健能回山,更没有想到郝重安亲眼看到自己杀害陈伯颜。一向沉稳老练,心机深重的萧孟奇面对众人的逼问,变得结结巴巴,头脑混沌。
周子健再也按捺不住,他一个箭步,抬手一剑,劈向萧孟奇的头顶。
萧孟奇吓得急忙后退,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周围的师兄弟早已明了一切,他们各个挥动宝剑,朝着萧孟奇全身上下,砍了下去。
不消片刻,萧孟奇便被砍成了肉酱。当众人感到压抑在胸中的怨气已经得到舒缓的时候,人群渐渐散开。这时,大家这才发现,周子健跪在地上,泪流满面,悲痛不已。
郝重安急忙去扶周子健:“大师兄,您真是怎么了?”
周子健哽咽地说道:“我对不起师父、师叔,对不起陈师弟,更对不起崆峒派的列祖列宗。崆峒派算是毁在了我的手中。”
郝重安心中一酸,眼泪夺眶而出:“大师兄,您千万不要这么说。”
崆峒派的其他弟子围在周子健的身侧,都不禁放出悲声。
第二天清晨,周子健不辞而别,悄悄下了崆峒山。他要赶奔京城,去搭救丹丹公主。
十一月的天,京城里飘起了雪花。八贝勒胤禩坐在自己的房中,回顾三个月前的一幕,心中依然战栗不已。
那一天,胤禩刚从朝堂回来,门外小厮禀报慧明大师求见。
胤禩沉吟片刻,说道:“叫他进来。”
不一会儿,慧明在小厮的带领下,来到了八爷府的待客厅。慧明见到胤禩,急忙躬身一礼:“阿弥陀佛,贫僧见过八爷。”
胤禩示意周围的人退下,然后眼光扫了一眼慧明,淡淡说道:“大师,请坐。”
慧明谢座后,胤禩轻声问道:“大师此番前往滇北,是否将藏宝图与密信找回?”
慧明从怀中取出一卷丝绢递给胤禩:“八爷请看,这就是藏宝图。”
胤禩双睛一亮,颤抖着双手接过丝绢:“这就是藏宝图?”
慧明点了点头:“这就是藏宝图。不过如今这藏宝图已经不是秘密。云南巡抚佟毓秀与按察使年羹尧都已经得知藏宝地在三阳峰的三阳洞。”
第四百七十一章 印信
胤禩眉头微皱,默然不语。
慧明继续说道“至于密信,公主纯悫已经烧掉,想要找到太子与擎天阁私通的证据恐怕不易。”
胤禩的双眉皱得更紧“那就是没有法子了”
慧明看了看四周,见没有其他人,随即用低低的声音说道“为今之计,只有一条路可走”
胤禩的双眉一挑“什么路”
慧明伸出右掌在空中劈了一下。
胤禩吓得身子一颤,连连摆手道“行刺太子可是重罪一旦不成恐灭九族大师要三思啊”
慧明轻轻摇了摇头“太子贪婪愚鲁,且优柔寡决,杀不杀他并无意义。”
胤禩抬头看了一眼慧明“那大师的意思是”
慧明轻声说道“扳倒太子,首先要扳倒四贝勒。四贝勒为人虽然古板,但行事严谨,雷厉风行,尤其是江南之行后,颇得圣心。太子本来就式微,如果杀了四贝勒,太子必定感到内外交困,行事难免偏颇。到那时,八爷抓住太子一招之错,暗中命朝臣联合弹劾太子。相信将来的储君职位非八爷莫属。八爷意下如何”
胤禩的脸上刚刚浮现一丝笑意,随后轻轻摇了摇头“此事万万不妥。那老四身边高手如云,杀他恐怕不易。”
慧明微微一笑“此事贫僧早有准备,八爷不必忧虑。如果再这样犹犹豫豫,那么八爷将来恐悔之晚矣”
胤禩沉吟半晌,说道“大师可知,你此去可能有去无回”
慧明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贫僧乃是佛门弟子,早已看穿六道轮回。假如贫僧遭擒,必会在遭擒时自裁。八爷只管望安就是。”
胤禩眼皮猛然一抬,两眼紧盯慧明问道“大师与我只有数面之缘,并无深交。为何大师甘愿冒此杀身横祸,来成全与我”
慧明脸现悲悯,双手合十说道“小僧出家在佛山脚下魏云寺。师傅临终前,命我一定要光大魏云寺。我受师傅临终所托,发誓要将魏云寺重修庙宇,再塑金身,让魏云寺成为大清闻名遐迩的宝刹。如果贫僧能够办成此事,还望八爷能够成全。”说着,两眼一动不动盯着胤禩。
胤禩明白了慧明的意思,他同样目不转睛地望向慧明。过了好半天,胤禩冲着门外高喊“安吉顺”
“奴才在”随着话音,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悄悄推门走进宣厅,躬身说道“主子爷有什么吩咐”
胤禩淡淡说道“去到内房,就说我要支一万两银票。”
安吉顺脸色大变“一万两恐怕大福晋不同意啊”
胤禩脸色阴沉“就说我有急用,让她务必给我。快去”
安吉顺打了一个千“嗻。”随后躬身退步出门。
过了好大一会儿,安吉顺手捧一个木匣再次走入宣厅“回主子的话,您要的一万两银票就在这里。”
胤禩瞟了一眼安吉顺,点了点头“放在案子上,退下吧”
安吉顺恭恭敬敬将木匣放在桌案上,随后退出房门。
胤禩一指案上的木匣,轻声说道“大师,这些银子不成敬意,算是定金。如果大师真得能够办成此事,重修魏云寺的事情便包在我的身上。”
慧明微然一笑“八爷盛意,贫僧感激不尽。不过贫僧还有一事相求,还请八爷成全。”
胤禩一愣,随即立刻恢复如初“大师有话请直讲当面。”
慧明从怀中抽出一张丝绢,然后冲着胤禩说道“贫僧想要借笔墨一用。“
胤禩点了点头。
慧明走到旁边的一个书案前,拿起一支狼毫,沾了沾笔墨,随后在丝绢上刷刷点点写了起来。
不大会儿的功夫,慧明就写完了。他放好狼毫,然后缓步走到胤禩的面前,恭恭敬敬呈给胤禩。
胤禩接过来仔细观瞧,发现丝绢上面写了一行小字。字体虽小,却遒然苍劲,笔力雄浑魏云宝刹,历史久远,佛缘广布,受惠众多。然年久失修,房屋凋敝。当今皇八子胤禩,实不愿看到佛门垂落,为求重修庙宇,再塑金身,愿捐白银一万两。
胤禩看罢,有些茫然地望向慧明“大师这是何意”
慧明双手合十,躬身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八爷,您这一万两白银确实不少,但对于魏云寺仍是杯水车薪。如果修缮魏云寺全部由八爷您来出这笔钱,恐数目太大。您不仅负担不起,恐怕大福晋也不会同意。贫僧的意思,是将八爷您这一万两的善举,由贫僧代为流传。一来彰显了八爷的佛心,当今圣上一旦得知,必当圣心大悦。二来,佛山一带,乃是广东省的乡绅豪阀必当慕名效仿,到时重修魏云寺必能一蹴而就。”
胤禩脸现喜悦“大师果然深谋远虑,智慧超然。”
慧明话锋一转“只是”
胤禩听出话中有话“只是什么”
慧明皱了皱眉“只是需要您的鉴宝一用。”
胤禩的眉头也微微皱起。
慧明看出胤禩的顾虑“正所谓空口无凭,立字为据。没有八爷的鉴宝,我这写的也不过废布一张。”
胤禩犹豫再三,终于点了点头。他从怀中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鉴印,在丝绢上重重盖了上去。
慧明的脸上浮现一丝诡谲的笑意。
十一月二十八,京城传出一个惊人的消息。一位名曰慧明的禅师行刺四贝勒胤禛失败,被废去双足。四贝勒胤禛从他的身上找出了八爷胤禩的鉴宝,并呈递给当今皇上康熙。
康熙听闻后大怒,命顺天府连同刑部一并审理慧明一案。经过近半个月的审讯,慧明被打得皮开肉绽,数次昏厥。但他始终一言不发,一字不招。
最后康熙颁下谕令,八爷胤禩罚俸半年,闭门思过。慧明与丹丹公主等一干要犯于腊月三十,除夕这天,出大差,万剐凌迟。
消息传出,满城哗然。
位于燕郊的一所宅院内,这里的人正在忙忙碌碌收拾行囊,准备南迁。
第四百七十二章 偶遇
这个宅院内住着陆无双与冷寒霜夫妇。自从夫妻一别,陆无双每日倚门而望,希望丈夫冷寒霜能够早日回来。
这一日,丈夫冷寒霜终于回来了,还带来了陈桥欣、邱寅涛和郭冲等人。陆无双一见大喜过望。
几个人在此住了一段时日,冷寒霜便向四爷胤禛请辞,说是回老家祭祖。胤禛也没有多做挽留。
最近京城的风声越来越近,冷寒霜打算明日就带着陆无双,陈桥欣等人回奔扬州。
冷寒霜到京城的西直门外的马市上买了一辆宽大的马车,然后赶着回奔自己的家门。突然路边酒摊上一个白色的身影映入冷寒霜的眼帘。
冷寒霜将马车停靠在路边,随后在白衣人的对面坐了下来。
白衣人看到冷寒霜,眼眉挑了挑,右手握紧了身边的沉雪。但他终究没有做声。只是警觉地看了看四周,然后望向冷寒霜。
冷寒霜冲着伙计喊道:“伙计,来壶酒。”
伙计脆生生地答应道:“好的,大爷。”说完,将烫好的一壶酒和两个酒杯放在桌案上。
冷寒霜拿过酒杯,自斟自饮起来。
二人就这样对坐无言,默默喝了半天。
冷寒霜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明天就是三十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对面的白衣人脸色漠然:“这个你不必知道。如果你想抓我,就动手吧!”
冷寒霜沉默一瞬,说道:“我知道对不起你。如今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的。”
白衣人冷冷说道:“你我早已割袍断义,你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
冷寒霜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想明天劫法场。不过哥哥奉劝你一句,你根本救不了丹丹。你若去救她,只有死路一条。”
白衣人依然脸如冰霜:“收起你的好心。救不救人,你不必操心。虽死而已,我周子健什么时候怕过死。”
这时,天空开始飘起雪花。冷寒霜看了一眼周子健,起身站起:“那就随你!我走了,你保重。”说完,将一锭碎银放在桌子上:“伙计,他的酒钱算我的。”
随后冷寒霜赶着马车向城外走去。
周子健望着冷寒霜的背影,眼中充满了疑惑。但是他还是匆匆起身,走入茫茫夜色之中。
陆无双好不容易等回了冷寒霜,她那颗砰砰直跳的心这才平静了下来。
众人吃罢饭,陆无双与冷寒霜回到自己的屋中。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闷闷不乐的。出门的时候还不这样?怎么买了一辆马车就愁成这样了?难不成这马车太贵了?”陆无双开着并不好笑的玩笑话,两只眼睛盯着冷寒霜。
冷寒霜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丝微笑。他拉住陆无双的双手,轻声说道:“无双,明天,明天我也许不能与你一同上路了。”
陆无双心中一惊:“为什么?”
冷寒霜看了一眼陆无双:“今天我碰见周子健了。”
陆无双点了点头:“嗯。”
“他明天要劫法场。”
陆无双的双手变得冰凉:“你要帮他。”
冷寒霜点了点头。
陆无双沉默半晌,轻声说道:“你知不知道我怀孕了?”
冷寒霜再次点了点头。
陆无双抬起右手轻轻抚摸冷寒霜的脸颊:“你本来可以编个理由好让我安心的。”说罢,眼眶中盈满了泪水。
冷寒霜轻轻摇了摇头:“你知道。我从来不撒谎,也不会撒谎。”
陆无双再也抑制不住,热泪顺着两颊滚滚而下。
冷寒霜用粗凛的右手轻轻擦拭陆无双腮边的眼泪,无力地说道:“除了说对不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无双两手紧握冷寒霜的手腕,使劲摇了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嫁给你,我永远不后悔。你是我心中永远的英雄。只是我们的孩子,你总要取个名字再走吧。”
冷寒霜微笑点了点头:“你知我本是杨家之后,原名杨云。虽然过去的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但父母的名讳还是依稀记得一些的。如果你生的是男孩,就叫杨济,取济世为怀之意。如果生的是女孩,就叫杨蕊,希望她生就你这般无双美貌。”
陆无双哭得更凶:“我记下了。”
冷寒霜望了一眼窗外,心中一酸,不禁潸然泪下:“我独身一人行走江湖,从未担心生死。唯有今日,觉得活着是多么得美好!”
夫妻二人悲悲切切,屋外的陈桥欣慨然长叹,邱寅涛与郭冲二人同样心中酸楚,但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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