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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天之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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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让皇上圣裁。剑谱就在我的藏书阁内,切记。”
沈苑哭着说道:“妾身一定不负将军之愿。”
自此纳兰性德一病不起,七日后身亡。
第一章 银虹出世
康熙四十二年春三月,扬州代管的高邮县热闹非常。县城街道两边买卖铺户林立,大街上熙熙攘攘,人欢马叫,笑语欢声,好不热闹。
在高邮县的北门外来了一群人,大约二十几人,各个佩刀悬剑,一色的灰布紧身衣裤、脚底蹬着黑色短靴,年龄大多在二十几岁的年纪。
这群人簇拥着一辆枣红色的马车,马车车窗紧闭,看不清里面坐着何人。马车前套着两匹枣红色高头大马,神骏异常。赶马的是个年轻小伙,眉目清秀,看他赶马的动作非常娴熟,没有发出一声呼喝。在马车的两边各有一名中年人,一名腰挎弯刀,另一名腰悬宝剑,骑在黑色战马之上,正襟危坐,一言不发。中年刀客脸色焦黄,颌下一部短髯。中年剑客面色发白,三绺胡须飘洒胸前。
这北城的门军共有四人。他们抱着刀枪,围在一起,看着来往行人,也不盘查,不时地点评几句。这些门军看见一群人拿刀佩剑的向城门走来,顿时不言语了,都不错眼珠的瞅着这群人。
这群人来到城门口,发现人实在是太多了,马车想要进城实在有些困难。马车旁边的中年刀客看到这种情形,隔窗向马车内的人低声说了几句。过了片刻,中年刀客向其他人吆喝了一声,这群人在城门外的一片树林边停下。
此时一个门军开始嘀咕起来:“这帮人各个拿刀动枪的,绝非一般人。”
另一个门军瞪大了眼睛,说道:“是不是镖行的?”
头一个门军点了点头,说道:“保不齐还真是镖行的。”
第三个门军摇头问道:“那为什么没有货物啊?”
头一个门军想了想,说道:“你看到那个马车没有,也许货物就在马车内。”
第四个门军插话道:“保护官家眷属的也说不定,我看马车里面不是夫人,就是小姐。”
头一个门军撇了撇嘴,说道:“我觉得不像。”
第四个门军不忿,问道“为什么?”
头一个门军眯缝着小眼,说道:“如果是夫人、小姐怎么就这么点家眷,连个陪侍丫鬟都没有。”
第四个门军点了点头,说道:“还真是这么个理儿。”
第一个门军故作神秘地一笑,说道:“不管马车里面是什么,不管他们是干什么的。今天他们来得巧,也不巧。”
第二个门军眨了眨眼,好奇问道:“为何?”
“说巧,今日高邮城正好赶上庙会。这么热闹的庙会,恐怕其他地方也难得一见啊。说不巧,看他们行色匆匆,想来有要紧事。可是今日人太多,他们不想和这么多的人夹杂在一起,所以只好歇歇,等人少了再走。”
眼看太阳偏西,申时已过,高邮县大街上的人渐渐散去。北门外的这群人开始向城内进发。
这群人来到县城内最大的一座酒楼门前停下。
酒楼名曰:“第一楼”,正好在县衙斜对面,共两层,显得十分气派、宽大。
马车上走下一名年轻公子,头上戴着黑色斗笠,斗笠边沿用黑纱罩着,谁也看不到他的脸。公子一身宝蓝色紧身长袍,扎襟箭袖,腰束玉带。他抬头看了看酒楼的门脸,然后双手背在身后,缓缓走进酒楼。两名中年刀客紧跟在公子身后走进酒楼。
跑堂的伙计拿着手巾板,赶紧跑到公子面前,脸上挤出灿烂的微笑:“各位爷里边请。”
公子身后的刀客向前跨出一步,来到伙计面前,对伙计说道:“楼上可有雅间?”
伙计急忙答道:“有,客爷们都坐雅间吗?”伙计瞅瞅刀客身后。
刀客摇了摇头,说道:“不必,给我们一间即可,其他人给我安排在大厅好了。雅间最好临街靠窗。”
伙计面现难色,说道:“几位爷,雅间确实有,但不临街,有窗户,也算明亮。”
中年刀客瞅瞅年轻公子。
年轻公子不置可否,径自向楼上走去。
伙计赶忙跑到前头,将年轻公子带到楼上。
门前的马车被其他伙计带到了后院。马匹酒楼有专人进行饮喂,其余的人纷纷都上了楼。
现在天还没有黑下来,来酒楼吃饭饮酒的人很少,有个一两位也只是在一楼打打尖,二楼空无一人。楼上整齐地摆放着二十几张方桌,很是雅致。
年轻公子走到临街靠窗的一张桌子旁边,身后一名年轻的侍从立刻从怀中取出一块方巾铺在椅子上,随后又在桌上铺上一块儿雪白的棉布。另一名年轻的侍从拿过来一个红油漆木质提盒,雕龙刻凤,精巧异常。侍从从提盒里依次拿出玉杯、玉筷、玉碗、玉碟,还有一个金漆盒子,在白布上摆得整整齐齐。
旁边的伙计看得眼睛有些发直,呆立不语。
年轻公子坐下后低低的声音对刀客说了几句。
刀客转身对伙计说道:“这位小哥,找几扇屏风把这张桌子围起来,顺便打盆水,净净手。”
伙计说了一声:“好嘞”,转身下楼找掌柜商量。
第一楼的掌柜是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头,身材魁梧,精神矍铄。刚刚这群人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瞧这群拿刀动枪的架势,他没敢上前搭腔。
“掌柜的,这群人好像很有来头。那个年轻公子不仅要坐到临街的桌子,还要用屏风围着,看样子不想让别人瞧见。您是没瞧见,那位公子老讲究了,桌子、椅子都铺了布,一套儿家事不是金的,就是玉的。我看这位年轻的公子简直贵不可言。”说得伙计直作牙花。
伙计皱了皱眉头,说道:“对了,掌柜的,屏风怎么办?”
掌柜的一指堂口的八扇屏风,说道:“你和李四几个把屏风搬上去,在这几位爷面前少说废话。这群人绝对不好惹,赶紧把他们送走就得了。”
不一会儿,伙计们把屏风抬到二楼,将年轻公子三面围了起来,只留窗户一面,并在此留出一个很窄的过道。
伙计又打来了净面水。
年轻公子洗脸、净手完毕,接过身边侍从递来的毛巾,擦了擦。
其余的侍从分别四人一桌各自坐好,共六桌,扇形将屏风隔出的雅间围住,单独留出一张紧靠雅间的桌子。
伙计笑着对年轻公子问道:“爷要上什么茶?”
中年刀客摆了摆手,说道:“我们不要茶,给我们每桌来壶开水就行了。有什么最拿手的好菜给我家公子上上,不要太多。其余每桌四凉八热一锅汤,管饱就行。”
伙计答应一声,跑下楼去。
年轻公子打开金漆盒子,里面是上好的西湖龙井。
等伙计把水壶拿来,他给自己沏了一杯茶,看着窗外,静静品茶。
只听锅勺之声不绝于耳,片刻之间,菜就上齐了。
年轻公子瞅瞅中年刀客和中年剑客,淡淡说道:“你们也出去吃吧。”
两人诺了一声,走出雅间,在紧靠雅间外的一张桌子旁边坐下。此时这张桌子也摆好了菜。楼上的人都在吃饭,但楼上却静得出奇,仿佛这楼上根本没有人。每个人别说是说话,连咂嘴、喝汤的声音都没有。
伙计感到更加惊讶,除了上菜,清理杯盘,基本就不上楼了。
太阳已经落山,但大街还很亮堂,开始有人进入酒楼饮酒、吃饭。但是只要一上二楼,就被这静谧的情景给吓住了,各个转身下楼,毫不迟疑。
“咚!咚!咚!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一个男人走上楼来。他也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恢复平静,走到街边靠窗的一张桌子坐下。此人二十几岁的年纪,面如冠玉,颌下无须,眼眸明亮有神,身穿白色长袍。长袍有些凄惨,上面虽然没有洞,却打了好几个补丁。一条大辫乱蓬蓬扎在脑后,就像一根草绳绑在身后。这个人也很识趣,坐下后并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只是将一柄剑放在桌上。
中年刀客和中年剑客只是瞟了那个年轻人一眼,就惊呆了。让他们惊呆的不是这个人,而是桌上的那柄剑。那柄剑的剑鞘通身雪白,剑柄银光闪闪,这不是一柄普通的剑,这柄剑的名字叫“银虹”。
中年刀客立刻转身进入雅间,在年轻公子的耳边低低说了几句。中年刀客将朝向那位年轻剑客的一扇屏风挪开了一条缝,年轻公子瞅了片刻,又悄悄对中年刀客说了几句。
中年刀客转身走出雅间,来到年轻剑客身边,一拱手,说道:“这位大侠,请了。”
年轻剑客看看中年刀客,并未起身,只是一抱拳,说道:“请了。”
中年刀客问道:“敢问兄台,高姓大名,仙乡何处?”
年轻剑客笑笑说道:“在下周子健,敢问兄台您如何称呼?”
中年刀客说道:“在下程浩然。”
周子健一笑,说道:“幸会幸会。”
程浩然面带微笑说道:“不知在下可否和周兄攀谈一二?”
周子健一挥左臂,答道:“当然可以,程兄请坐。”
程浩然又抱了抱拳,说道:“谢座。”
程浩然坐在周子健对面,开门见山说道:“周兄这口剑雅致得很。恕在下冒昧,可否借程某一观。”
周子健爽朗一笑,说道:“程兄尽可一观。”
程浩然左手拿起剑身,大拇指一按绷簧,右手从剑鞘内缓缓抽出宝剑。
这柄剑剑身菲薄,上面一道彩虹横跨瀑布,不是银虹是什么。
“好剑!好剑!”程浩然连声称赞,反复观看后将宝剑还匣,重新放在桌子上。
程浩然双眼紧盯周子健,问道:“敢问周兄,这柄剑何名?”
“银虹。”周子健的声音很轻,但程浩然的耳边不亚如打了个霹雷。虽然他内心已然隐隐猜到了答案,但他还是震惊亲耳听到周子健说出这个名字。
银虹本是十九年前,朝廷通缉的重犯,号称武林第一人的赫连擎天的兵刃。后不知被谁送给了太子殿下。康熙四十一年,托合齐出任步军统领,太子为拉拢他,将心爱的银虹转赠给了托合齐。不想,这柄银虹刚到托合齐府上,第二天却不见了。无论顺天府如何追查,都没有找到银虹的下落。
程浩然心中暗想:“这柄银虹怎么到了周子健的手中呢?如果是他偷的,何以如此招摇,官府的海捕公文还没有销呢。他到底是谁?”
程浩然想罢,微笑问道:“敢问周兄,这口宝剑您是如何得到的?”
周子健说道:“不瞒程兄,是买的。”
“买的?在哪里买的?”程浩然睁大了眼睛瞅着周子健。
周子健想了想说道:“是买的。不过如果说在哪里买的,那话就长了。”
程浩然听懂了周子健的弦外之音,立刻站起身来,说道:“周兄如不嫌弃,请到我等这张桌来,我们边吃边谈如何?”
“这不好吧。”周子健虽是这么说,却已经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宝剑,随程浩然来到中年剑客的桌旁。
中年剑客一直都在目不转睛地瞅着周子健,听着刚才的对话。见周子健二人过来,赶忙起身相迎。
中年剑客拱手一揖,说道:“在下何文弱,见过周大侠。”
周子健抱拳回了一礼,说道:“何兄千万不要这么说,大侠二字我是万万不敢当的。”
三人落座,何文弱喊伙计又拿了一副碗筷杯碟,然后给周子健斟了一杯酒,说道:“周大侠,请!”
周子健也不见外,酒到杯干。
程、何二人频频给周子健斟酒、布菜。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何文弱给程浩然递了一个眼色。
程浩然轻轻痰嗖一声,说道:“周大侠,您可知这银虹的来历?”
周子健刚啃完一只鸡腿,用伙计上的毛巾擦擦手,喝了一口酒,清清嗓音说道:“今日两位仁兄如此盛情招待在下,却之不恭。不瞒二位,我略知一二。想当初,巨寇赫连擎天死于龙山,银虹落于朝廷之手。之后银虹被人献于太子,太子又将其赠给了步军统领托合齐,不想托合齐当夜就给弄丢了。”
程浩然目不转睛地瞅着周子健,问道:“那兄台您是如何得到这柄剑的呢?”
周子健又喝了一杯酒,说道:“我曾经路过保定府,见一中年汉子在街边卖剑,要价五百两,卖的就是此剑。我看到此剑,甚是疑惑。问他此剑来历,他却笑而不答。我见此剑并非凡品便买下了。”
程浩然睁大了眼睛问道:“那为何只卖了五百两银子?这口剑可是无价之宝啊。”
周子健神秘地一笑,说道:“因为这口剑是假的。”
第二章 喊冤
“假的?”程浩然和何文弱不由得惊呼出声。
程浩然眉头一皱,诧异问道:“周兄,恕我眼拙。在下没有见过银虹,但也听说过。但不知如何看出此剑真假?”
周子健没有说话,举杯又喝了一口酒。然后左手将银虹抽出,右手食指猛地弹了一下剑身,银虹立时发出“嗡”的一声清响。
程浩然和何文弱诧异地瞅着周子健。
周子健又将银虹插入鞘内,缓缓说道:“此剑确非凡品,能切金断玉,削铁如泥。能做出此剑的人也非寻常之人。但我听闻真正的银虹剑身相击之时声如龙吟虎啸,久久不绝。”
何文弱一脸迷茫地问道:“那周兄为何要买此剑。此剑虽是口好剑,但带在身边十分惹眼。官府至今还在缉拿偷盗之人,周兄不可大意。”
周子健微微一笑,说道:“多谢何兄提醒。我买它是因为在下行走江湖这么长时间,也没有遇到过这样一把好剑。官府虽然仍在缉拿盗剑之人,但此剑并非被盗之银虹。我花了真金白银所得。就是打官司,官府也不能不讲道理。”
程浩然点头称赞道:“周兄豪气干云,程某不及。我等虽与周兄萍水相逢,但还是希望周兄能够审慎才是。”
周子健笑道:“多谢程兄提醒。”
正在此时,街上传来一阵隆隆的击鼓之声。酒楼里的人都纷纷离开了座位,向外探头张望,不知发生了什么。
在高邮县县衙门口,一个老汉正在使劲击鼓。
不一会儿,县衙大堂传来一声高喊:“县大老爷升堂了!”
老汉放下鼓槌,几步跑进大堂,“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此时天已经黑了,县衙大堂也掌起了灯。县衙大堂靠北中央放着一个公案,公案后知县大人身着官服,正襟危坐。公案左手边摆了一张长方桌,桌子后面坐着一名刑名师爷。衙役们手持水火无情大棍,分别在堂口两边站立,威武之声不绝于耳,好不威严肃穆。
看这位知县大人,面白如玉,眉目俊朗,颌下微微有些胡须。堂上一坐,气定神闲,不怒自威。
知县瞅了瞅下跪的老汉,并没有拿起桌上的惊堂木,轻声问道:“下跪何人?为何击鼓鸣冤?”
老汉急忙叩了一个头,语无伦次地说道:“小老儿张千。小女被人抢了。求大老爷快快救救小女!”说完,满是沧桑的脸颊老泪纵横。
知县皱了皱眉,侧目看了看身边的师爷。
这名师爷大约六十上下的年纪,身形瘦弱,一头灰白的头发,白的多,黑的少。面容枯槁,双手干枯无肉,但一双眼睛倒是囧囧有神。师爷会意,拿过一张纸铺好,提笔准备笔录。
知县尽量和声细语地说道:“张千,不必着急,事情经过慢慢讲来。本官一定为你做主。”
张千又磕了一个头,说道:“知县大老爷,小的家住城外东源乡小张村。去年借了县里的大财主郭炳南一两纹银用来买种子。今年小的还钱时,郭大财主说连本带利是一百两纹银。今日小的与他理论,郭大财主不仅砸了小人的家,还把我女儿给抢走了。求老爷做主啊!”
知县闻言,眉头一皱,右手从公案上抽出一支红漆火签,就要扔在堂前。
师爷急忙停笔,转过桌案来到知县面前,低低的声音说道:“大人,且慢,容学生一言。”
知县一愣,轻轻将火签放在公案之上,说道:“先生有话请讲。”
师爷看看周围的人,低低的声音说道:“郭炳南,大人可知其人?”
知县摇了摇头,说道:“没听说过。”
师爷神情肃穆地说道:“大人,那郭炳南本是东源乡的财主,去年才入住高邮县。“
知县目光一闪,问道:”这又如何?“
师爷神秘地说道:”那郭炳南倒没有什么,但他的儿子是当今圣上的御前侍卫郭彦。听闻此人拜了一等侍卫慕容节烈为义父。如果大人抓了郭炳南,恐怕知府大人怪罪下来,您吃罪不起啊。还请大人三思。”
知县的双眉拧成了疙瘩,半晌无言。
张千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头眼巴巴地瞅着知县。
过了一会儿,知县点手唤张千:“进前来。”
张千向前跪爬了几步。
知县摇了摇头,说道:“我叫你站到我的面前。”
张千哆里哆嗦的站起身,走到公案前边。
知县上下打量了张千两眼,说道:“你当真想救你的女儿?”
张千急得顿足捶胸,说道:“小女危在旦夕,大人何出此言?”
知县压低声音说道:“本官倒是有一个法子能救你的女儿,就怕你不敢去做啊。”
张千抹抹眼泪,盯着知县,坚定地说道:“只要能救我女儿出来,我这把老骨头就是砸碎了喂狗,我也认了。”
知县神秘地一笑,绕过公案,走到张千身边,在老汉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张千面带犹豫地问道:“这样能行?”
知县脸色一沉,说道:“在此公堂之上,本大人焉能口出戏言。你只管放心,这样绝对可行。事不宜迟,赶快照我的话去做。耽搁了时间,你女儿恐怕就遭毒手了。”
张千连声说道:“我马上就去,马上就去。”说着转身跑了出去。
知县望着张千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知县环视四周,问道:“今日江捕头去哪里了?”
话音未落,房顶飘身落下一人。看此人二十左右的年纪,面如冠玉,眉分八彩,目似流星,后背背着一口单刀。
这个年轻刀客来到知县面前,打了个千说道:“卑职见过大人。”
知县皱了皱眉说道:“江捕头,你轻功虽好,但走走正门好不好。你老踩房顶,我还要花钱修啊。”
年轻刀客尴尬地一笑。
知县脸色一正,沉声说道:“此次唤你,有一事需要你办一下。”
年轻刀客躬身说道:“还请大人吩咐。”
知县在年轻刀客耳边嘀咕了一番。
年轻刀客听完后,应了一声,然后领命下去了。
知县一拂袖袍,高声说道:“退堂。”
众衙役纷纷下堂,只有师爷独自留了下来。
知县看了看师爷,不解问道:“萧先生,还有事吗?”
萧师爷疑惑地瞅着知县,说道:“大人,您这是何意?”
知县看看萧师爷的脸,“扑哧”一声笑了。
知县指了指师爷书案上的笔录,说道:“这笔录还是撕了吧。本县自有安排。”
萧师爷一脸愁苦,说道:“大人,您要三思啊。此事可大可小。如果闹不好,轻者大人仕途尽弃,重则身家性命不保。”
知县缓缓走到大堂门口,看了看天空中的星斗,叹了一口气,说道:“此中厉害,我何尝不知。但眼看此父女遭难,我怎忍心袖手不管。”
师爷望着知县的背影,满是皱纹的脸上更多了几道沟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县衙大门从张老汉进入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关过。一些好奇的人们纷纷跑到县衙大堂外听堂。这在高邮县是非常平常的事情。眼看着张老汉跑出县衙,围观的人群这才纷纷散开。等到人群散尽,把门的衙役这才把县衙大门关闭。
第一楼的楼上,周子健等人一直都在注意着衙门的动向。
周子健看到张老汉跑出了县衙,急忙对程浩然、何文弱起身抱拳拱手说道:“两位兄台,在下有急事要办,恕先行告辞。”
程浩然和何文弱忙起身离座,回礼道:“周兄请。”
周子健再不多言,右手抓起银虹,大踏步向楼下走去。
程浩然悄悄走进雅间,将刚才的一番话禀告给那位年轻公子。
年轻公子淡淡说道:“银虹出世必定有事。但我等此来并非为银虹而来。此人来历不明,且与我等并无瓜葛,暂不去管他。”
程浩然诺诺连声,正要退出。
年轻公子开口说道:“今日天色已晚,速速找个店房住下。”
程浩然点头答应,悄悄退出。
过了一会儿,这一行人算过店饭账,走出了酒楼。
深夜,高邮县漆黑一片。除了巡更下夜的,路上静寂无声。
突然,街上有人高喊:“不好了,着火了!”
紧接着,一阵嘈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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