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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天意天道-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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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长大了,吃各种食物,但主要是粮食。人要是不吃肉一年也能活着,但是老不吃粮食肯定是不行的。到一定的时期,你所临的这本帖,又成了这种粮食。你必须天天吃,才能强壮自己的精神。

  人对自己关心的事,总能如数家珍。练字要练到这种如数家珍的程度,可以不加思索地象本能一样使用你所学的那种语言,并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这样才算真正会学。

  其实,正因为在过去,我们有太多的不正确的写字方法,而要克服和纠正那些就显得更难。比如,碰到中竖就忍不住想拉长画,写着写着就失去了应有的节奏,笔锋全散了还在那里写,没有墨了还在那儿写,该断的不断,该连的不连。

  写字,就象做爱,一定要控制住速度,太慢了没劲,太快了必然早泄。书谱中说,留不常迟,遣不恒疾。这一点最难把握。目前我对此好象还没有太深的领悟。

  不过,我今天写字时,感到毛笔的头子似乎颇有灵性。它头子是尖的,但是肚子是圆的,所以它能写细笔,也能写粗笔,能方能圆。有时意方形圆,有时意圆形方。千变万化,最为神奇。如果一个人在写字时总是想着,这一笔是横,这一笔是竖,这个字要写成正楷,这个字要写成行书,这样肯定写不好字,因为他把自己思想束缚起来了。你所写的每一个字,都不可能是一成不变的,也不可能和帖上的一模一样,你要学的是他的精神它的气质,而不是它死板的一笔一画。

  当真正形神兼备地学到家时,一出手,随心所欲,又不逾矩,化他神为我神,我神甚至高过他神,这样算学成功了。

  我今天写字时,起初是听着劲暴的舞曲练习的。她起初不适应,后来也自己找一些曲子来听。我对她说,音乐是个好东西,是和一切艺术相通的。音乐可以唤起我们的通感,把我们带到很远的地方。艺术上的所有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妙处,都能在音乐里找到例证。

  这样的天气,的确是练功的好时机。连蝉也象按时上班似的,卖力地叫个不停。我要争取开创出一种全新面目的书法形式出来,作为我的代表和名片。在创作的时候,希望我能忘了别人,只有我自己。希望我能成为大家之才。

  什么是大家之才呢?

  《书法指南》上说:“书法大家,代不数人,其难可知。所谓大家者,气象雄伟,包罗万有。秀媚如西子临风,刚健如霸马扛鼎,而落落大方,无扭捏之态,森森规矩,无逾闲之行。以绝顶之聪明,加过人之工力,兼蓄并收,精锻熟炼,精气内蕴,光华发越,巍然如泰山华岳,渊然如长江大河,严然如师,蔼然如母。使观者油然生敬畏之心,斯真所谓大家之才也。间世始一遇者,岂能望之普通人乎?”


天意(第二九四章)个人风格的树立是最难的事



  今天上午练字又有新的进步。

  郑板桥有首诗:“四十年来画竹枝,日间挥笔夜间思。冗繁去尽留清瘦,画到生时是熟时。”这里有一个关键的问题,为什么他说画到生时是熟时呢?生就是生,熟就是熟,岂可混为一谈?

  其实,这不仅是画,也是书法中的一个重要命题。写字,当然先要追求熟,所谓熟能生巧嘛!不熟,就是功夫没下够。但是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后,又忌熟。因为熟,显得似曾相识,堵塞了创新之路,是书法之大忌。世界上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人,可是为何写字要叫人看着象谁谁的呢?一旦有这们的看法,就是失败。

  所以,个人风格的树立是最难的事。

  所以,在熟的基础上的生,才是真正的新生。才是真正的熟。

  一个人,练字,练着练着,他觉得写不下去了,他感到不过是在重复。渐渐的他会失去兴趣。这就是学书的失败。就好象两口子,在一起生活得太久,觉得再没一点新意了。这也是失败。

  我想,真正的书法就和人的一生一样,会不断地成长、创造的。你会永远也没有够的时候,也永远不会感到失去新鲜感。

  我们练很多的正楷,很多的真草隶篆的字帖时,一个字帖不停地练一个月,你就会感到索然无味了。再练几乎有一种生理上的排斥,感到恶心。因为它是馆阁体,或是伪造的。

  但是深入地写书谱,会象吃甘蔗一样,越吃越甜。

  你会不断地有新的发现。你会发现,他是真情的流露,他也并没有重复自己。同一个字,它也有很多的变化,并不象有些人说的一字万同。它的气息在流动,它的情绪在起伏。而他的笔,也是一起一倒。决不是象一般人想象的那样正襟危坐笔锋始终中正的。有时候,它简直是把笔当作铲子在用,有时又好比当作扫把在用。有时它又象是一把锹,在刨地似的。但是他象一个高明的庄稼汉,它总是在运动中调整笔锋,让其始终尖齐圆健,它根本用不着专门去调整笔锋,除了去蘸一下墨。

  它推翻了一切的传统、规则、法度。它只为了让自己写字时感到舒服、畅快。但是你仔细分析,又发现不了一点用笔上的纰漏。试想,如果我们把他的这一手学会的话,不是也可以同样进行前无古人的、舒服、畅快的写字吗?

  这里又回到了我最初所说的那个命题——生。生的问题。一般人是熟都熟不了。但是你在熟到极点之后,必须要生。要别开生面,要让别人感到大吃一惊。比如,我为何说李文岗的字好,因为他就能达到这个效果。很生。不懂头的看了,会说,这写的什么啊,象三岁小孩写的。对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三岁的小孩,多么天真、多么纯真。他们直达艺术的本质。他们有你们大人永远也达不到的高度。

  但我们不一定生搬硬套的都要写李文岗那种字。我们可以学习他那种方法。看似平凡最奇崛,有的人说,他那种字我也会写,但你一写就不行,人家那一个笔画都有几十年的功,你岂能轻易就弄得来了?

  所以,当初的一切都要全部推翻。当初追求整齐,这是不对的,要改。当初追求花哨,这更不对,要改。当初追求美丽,不对,要改。因为刻意的美丽必然害意、失真。当初追求豪爽,也要改。因为是允许思维有时停滞不前的。古人不是有四宁四毋嘛。宁丑毋媚,宁拙毋巧,宁支离毋安排,宁真率毋做作。说得真好。这话好象是傅山说的,但是他实践得并不够好。他的字恰恰是太过油滑软媚,草书的基本功还没有过关。但是那种刻意创新的精神,已经使他成为一代宗师。

  这就好象现在的人,过够了奢华的城市的生活,都喜欢往乡野跑,吃吃土鸡,走走土路。又好象,现代人听够了华而不实的政治名词,都喜欢上网看一看真正的民意,看电影也只喜欢看原生态的纪录片。穿衣服,也喜欢穿棉线的,不喜欢太精致的化学混纺的。谈恋爱,都爱找有真心真情的。交朋友,喜欢能交心的。这都是人心返朴归真的标志。但这个社会败坏得过甚,恐怕很难消除积弊了。所以很多人把希望和寄托放在寻找心灵的净土的寄托上面。而书法,是一个最佳的所在。

  既然这样,我们就要敢于坚持自己心之所好,不为时尚和流俗所动,大胆地追求自己真心的所爱。

  今天天是阴沉的,逢集,她上街买了一只鸡、一些苹果、毛豆和土豆。

  我一边在剥毛豆一边在想着一些事。我想,我是不是真的对自己有信心。是的。但这并不代表我对别人、对整个地球有信心。所以,我从不管那么多的事。过了今天不管明天。我不用工作、不用种田、不用谄媚任何人,我只要把我想写的字练好。电视里不是说,大人物们在开防止污染节能减排的会议,但是达不成协议。还说,北冰洋不仅冰雪融化,而且海底开始汩汩地往外冒沼气。这是很可怕的。因为沼气的浓度是二氧化碳的许多倍。这将大大加快地球的温室效应进程。因为这个,法国的葡萄生产受到了影响,于是法国的葡萄酒也可能面临着停产。这样说开去,有一天,我们的地里可能再也长不出庄稼来。那时,就是再向农村农民倾斜恐也无济于事、为时已晚。

  但是,现在一切看起来都还是好好的。

  那就让我们好好珍惜这一切吧。


天意(第二九五章)一根线条要修炼几十年



  以前我对电脑的数字键区不太熟悉,盲打时常常出错。而今天我打这个295,却毫不费力。凭感觉就能找到那个数字的大致地方。这就是熟能生巧,巧能生精。

  今天本不想写东西了,因为晚上没别的事好做,只好再写一点。

  我所做的一切事情:书法、写作等等,有什么实在重大的意义吗?一定会成功吗?我看都未必。

  这是说,它不会和想象的一样。但是也未必就比想象的坏。难道让自己得到升华和进步就不是个胜利和成功吗?也是。怎么不是。重要的是我的思想,我的灵魂。别的一切形式,不过都是唬人的。

  她今天说,我天意的写作,总的来说比天真强多了。更加恢宏。更加宽广。更光昌流利。她认为这是她来到之后的功劳。对此我也不否认。

  因为下午太热,而所有的纸几乎都被我写得破烂不堪,因此,有一刻我很不想写字。我上了会儿网,洗了一下头。发现依然在掉头发,不过好象少了一点。

  我现在忽视了电脑对我的健康的损害的问题。也许因为相对来说,我上网的时间少了。

  这一次,谈一下书法中的“气”的问题。我们平时写硬笔字时,气很短,因为无须气长。但写毛笔字,气越长越好。这是凭感觉能感觉到的,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

  气长了,写出来的字,一来是感觉通畅。二来是感觉劲健。可以说,能做到这两点的书法,绝对坏不到哪里去。但是我们今人学古人的字,会常犯一个错误,就是描头画脚,亦步亦趋。这样是学不到位的。

  比如,写一横,你看起来是一头大一头小。有停顿、提按,你觉得很难写。其实在他落笔之前,已经有了好几个动作。如果你对这几个动作的要领全不掌握,而只是单纯摹仿这一横的形状,你会觉得很难学。那么,在落笔之前有哪几个动作呢?先要把笔抬起来,或者说扬起来,如同要打人先把拳头缩回去一样。抬到一定的高度时,猛然转向,落笔向下,此时笔锋稍偏,和纸面有个小于九十度的夹角。只有这样才能做到侧锋落笔。注意,这里是侧锋,而不是偏锋,由于此前的势能,锋一落就如高峰坠石,并迅速收提,由侧锋转为中锋。再注意,落笔时,笔锋的角度——平面的夹角,大约在四十五度,而不是九十度,也不是零度。所以,书法教学时所说的写横时的欲左先右,先竖后横,都是害人的话。

  再比如,此帖中的长撇和长竖,为所有笔画中最长者。往往夸张变形到两个字的长度以上。尤其是长撇,比如“妙”字的最后一笔。比较难写象。其实作者写这样的笔画时,好比在休息,非常的自在。原理是和写上面所说的横画是一样的。只是去掉了明显的提按,减弱粗细的变化。怎么写的呢?一落笔就翻腕转入中锋,沿着曲线,渐行渐提,直至笔锋离纸。

  我们学习书法要有这样的一种学院派的态度,才能不弱于那些所谓的学院派的人。比如陈振濂常说,一个线条能讲一堂课。一根线条要修炼几十年。我对陈的才华和学问还是比较欣赏的,但我认为他精力太分散,使他很难写得真正得好。又要作诗,又要当官。难啊。

  但是,懂得了和会应用是两码事,有的人不会说,但是做的很好,有的人光会说,不会做。象我,一般来说,能说的也能做。但我在写字的时候,也常常感到受到很多干扰。最大的干扰就是王羲之。其次是一些当代的名家等等。我觉得这是很不好的。应当把所有这一切,统统忘掉。要做到绝对的纯粹、简洁。要把自己最干净的灵魂,通过书法呈现在世人面前。

  我在上一篇说,要有自己的个性,要敢于创造,这样说,并不是说可以了草地瞎写一气。要是这样的话,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和争取写得象古人一样的为好。

  我记得林散之曾经说过,学怀素的自叙帖,要至少花四十年,用二十年的时间打进去,也就是入帖。再用二十年的时间打出来。就是出帖。可见学书的艰难。假如你在还没入的时候就想着出,肯定是四不象的。

  他说的有点太玄乎了,对于我来说,不要这么久。但我现在认为,入帖是不难的事,而出帖更难。

  没有一个契机,也许一辈子都出不来。林散之假如不是掉了两个手指头,使他能抛掉一切的杂念和束缚,也许一辈子也出不来。

  我在很多年前,很留意林散之的字,也比较欣赏。但我现在不欣赏。除了深厚的功力——用笔用墨的功力——这一点外,那种格式化的长撇的连笔,那种胡乱的散锋,那种随意的用墨,实在没什么好。

  还有的人说,必须要会作古诗,才算一个合格的书法家。我认为是无稽之谈。恰恰相反,我看凡是会作古诗的人的书法,都有一个通病,比较古板、格式化、僵硬。说白了,就是迂腐。我只认为,需要思想的高度,需要文艺的修养,而并不一定非要去现背什么《声律启蒙》。

  还有的人认为书法一定和什么所谓的国学有内在的联系。是不是书法家一定要会周易?一定通读过经史子集?我看不必要。关键的知识知道一点就行了。自己喜爱的可以多看多学一点,别的都可以把它扔得远远的,免得象某些江湖骗子似的,动不动拿这些来唬人。

  作为一个现代人,能练字就十分不易,你要通过这来立足,假如你不和共党结盟,几乎是不可能的。假如你想一心一意做真学问,最好能放下包袱,轻装上阵,拣紧要的知识学,时常清除自己头脑中的垃圾。所有不能适应这个时代的知识,都在垃圾之列。

  关于书法本没想说这么多,但也许我多年来在这方面的思考突然在今年有了收获,我总是会在这方面说得很多。她说我能把很枯燥的说得很兴味盎然,也能把很深刻的道理说得很浅显易懂。是的,在这方面我觉得我比那些年成熟多了。还记得十年前,我写过一篇《论书法》,面面俱到,拿给人看,人家感到云里雾里,一件事都没说清说透。

  中国目前的形势,非常地糟殃。但从电视上看,莫不是形势一片大好。我常常在看过电视新闻之后,脑子里一点印象也没有。只知道,就那么几个人转来转去的。说中国的路好。教育好。说中国人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外国倒是常常死人,还都是横死的。不过我刚刚在网上看到安徽太和县两车相撞,死了11人。今天知道一个女的叫刘延东,也是个不小的官。中国又要办运动会了。由吴邦国主持,在传递火炬。我觉得采集、传递火炬这回事,明显的是无聊、装傻、犯傻。是皇帝的新衣。吸引那么多人进来搞这个游戏。真是吃饱了撑的。神秘主义、迷信。拿根火柴点上不就完了吗?

  我的这篇文字,就是这样被逼着写出来的。但我起初想到的几件事并没有写。比如,早晨在厕所里碰到于学尧。他说,你暑假没出门玩玩,在家里不嫌憋能得慌?我问他买个西瓜五块钱行不行,他说:“这要斤数上说话。”中午的时候,我听她说,于学尧家的硬要给她蔬菜,她没要。

  我们种的菜,芹菜和香菜都没出,被毕继华老婆让着买的菜籽看来不是多好的货。幸好我们原先种的丝瓜已经到了丰收的阶段。我能看得出来,每天她摘丝瓜时是幸福的神态。

  我今天从网上随便搜了一些东西,感到我在网上,由于写了这部小说,其影响现在已经是想收都收不回来了。只要是和这方面相关的词,那简直是铺天盖地啊。真可怕。而且它知道把最敏感的段落挑出来。但我终究不是什么名人。我也并不羡慕名人们的生活。我觉得人的时间最可贵。现在最可贵。聪明的人,是善于利用现在的人。我们的现在是一生中最好的一段。每个人都是如此。这是最千真万确的真理。我们凡事都不要想着靠别人,而是要自己亲手去做用自己的脑子去想。因为真理不是能用言语说出来的,而是要靠领悟的。让我们牢牢的记住这些最紧要的真理吧。

  这一篇是全部盲打出来的。这说明我对数字键、标点键、移动键的使用都能熟练掌握,这也是值得骄傲的。因为这几类键区离得较远,相对来说,盲打难度较大。


天意(第二九六章)俭



  今天不大想写字。其实这几天都是这样,起初不想写,但是没有想干的,写起来之后,总会有新的发现的。

  我觉得今天的发现也很重大。我家里有很多的《书法导报》。是我二零零六年订的。每当我有新的发现之后,我都会把这些报纸重新翻一遍,寻找和自己看法相似的观点。这时,是很爽快的事。

  我觉得现代人练字的最大障碍,就是少年时学写字时对我们的不好的或曰错误的影响。那就是认为所有的汉字都是方的。因为方,所以必须横平竖直,方棱四正。现在我认为,这种看法是错误的,而且非常错误。汉字是圆的。既然是圆的,它的一个关键就是重心问题。我们写字时要把握一点:要让重心稳定。我还记得中国古代有个叫“马踏飞燕”的雕塑,体现的就是奇险的重心,反而更容易吸引人的眼球。那么,我们平时要学的就是这种险极而稳的写法。要学这种写法之前,最好先把欧阳询之流的状如算子的字给他扔到太平洋里去。不然你如终会觉得很别扭。不过我认为初唐时的虞世南的楷书写得不错。我今天看了一下,所有顶级的书法,在造形上有个共同点。那就是看似平凡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我觉得他们的鼻祖都是钟繇。钟繇创造了今楷。而王羲之继承了钟繇的长处,又加上了自己的创造。而后人莫不在王羲之的笼罩和影响之下。但据我观察,能得其神髓的,少之又少。我看一个朝代,也就是一个两个的,甚至没有。

  为什么得其神髓那么难呢?这一点古今是一样的。古人一开始学写字也是要描红的,用的字帖也常常是九成宫玄秘塔之类。久而久之,他就失去了天真。并且永远失去了。就好象,活在世上每个小孩子大都是快乐的。一个泥巴,一个牛屎泡也能让他们欢呼跳跃。但是谁见一个大人为一个泥巴和一个牛屎泡欢呼跳跃的?大人们,经过学习,很多对快乐的感知变得退化和麻木。重要的是他们形成了一种错误的认知,这种错误的认知在他们看来是合情合理天经地义,实际上不过是一种精神阉割一种目盲。这就是教化的可怕。有的人说,教育改变了人类。不错,是教育让成千上万数不胜数的天才最后成为了白痴和庸人。

  据说仓颉在最初造字时,因为泄露了天机,而使天昏地暗,鬼神哭泣。那么,他造字时是没有什么条条框框的,他不用想着他的上级是否满意,因为他没有上级。他只是根据大自然的规律行事。

  但是,就是这样的天机磬露的字,被我们糟踏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现在要找出一个人能写出钟繇王羲之那样的字来,难矣。因为我们头脑里的条条框框太多了。我们再也不能回到那个本来属于我们的精神家园。可惜呀,可惜。

  古字中的这种特点,在书谱中是被完全继承下来了的。所以我们才说它不仅是理论上的经典,还是书法上的经典。简单地说,这种特点说是疏可走马、密不透风和似欹反正。书谱中说,初学平正,后能险绝,复归平正。初谓未及,中则过之,后乃通会。通会之际,人书俱老。

  我们不要奢求什么人书俱老了,只说这中间的一关 :险绝。有几个人真正过关了。这一关过不了,就不要谈最后的平正。也就不要谈通会和人书俱老的事。不错,观许多的现代的书法,那真叫险绝之极。但那是一种造作的不合理的险绝,看着让人感到恶心、丑陋。没有力度感。没有美感。人家的险绝是越险越稳,好象在悬崖间走钢丝,当然能扣人心弦。而现代人的险,是花拳绣腿、故弄玄虚和言不由衷。

  我是怎么发现这个秘密的呢?因为我在按我常用的方法临帖时,感到不得劲不过瘾了。我想一定是哪方面出问题了。就是原先的眼光出了问题。我等于是戴着有色眼镜在看字,所以看出来的字,都是不合它本来的规律的,所以也就写不出好字来。

  我从某个字看出了问题的所在。比如这个“未”字。为何他要把一竖写得上下都不大露头,下面的两点离得很远,并不在一个水平面上,而且一轻一重呢?不对,这不合常理。但他的确是这么写的,而且很多字都象这个字似的。比如“精”字,整个竖画以及整个字形都在往右上左下的方向倾斜。但是看起来比直上直下的写法还要稳定。再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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