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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_hero back(伪综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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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骗你的。
曾经目睹地狱的Fate主人公,即使同一日内两次被人当做目标,也绝不可能乖乖歇菜——这是常理。
因此,当第三名剑士疾风般地现身当场,以逆卷而上的剑锋抵住高文挥落的白银圣剑时,出云脑海中闪过的念头并非“哇塞得救了!”而是“果然这次也死不了”……
倘若还有什么令他感到吃惊的话,莫过于这次援救者的装扮身姿。
从自己所处的位置,可以看见包裹身体的深灰色斗篷,以及斗篷上绣着的醒目白色十字。
再向上看,是给人以朴实印象的浓密亮金色发辫。
(……女孩子?)
而且,好像是相当朴素的女孩子。
作为见义勇为的热情剑士,她的着装基调出人意料的昏暗——不、与其说昏暗,不如说是平淡比较恰当。
那个形象与对面的Saber不同,比起耀眼的“王”来说更显现出“凡人”温顺平和的特质。然而,当她架开高文的剑击,挺身立在出云与两位不列颠骑士之间时,那副姿态又焕发出非凡的战意与矜持。
虽然不像高文那样拥有一目了然的知名武装,那位少女的凛然战姿也绝不可能被错认——嗯,除了她某位一往情深的铁杆粉丝之外。
“初次见面。”
有如泉水流淌一般平静清澈的声调。
“这名少年并未与Servant缔结契约,因此不在14名争夺圣杯的御主之列。对他的加害,我将视为破坏规则而予以制止。请两位收回剑吧。”
“等……就算你这么说……”
一面是令咒加身、血亲落在他人掌上,一面是骑士的自尊心不容她对手无寸铁之人出手,Saber进退两难地咬紧了嘴唇。
“破坏规则……?这次圣杯战争应该不受教会管理才对,你到底是……”
“失礼了。与骑士相会,本该一开场就报上姓名呢。”
少女沉着地点了点头。
柔软的金色发辫在夜风中轻轻舞动。
“我的名字是贞德·达尔克。在本次圣杯战争中,以Ruler职阶被召唤之人。”
“什——”
Saber的表情凝固了。
也难怪她如此惊诧,假如日见坂胡桃在场,或许会(把绿Archer垫在前面)一头撞向路边的自动贩卖机。
“对不起,请问有什么……”
自称贞德的金发少女一问未完。
“……不,什么也没有。放……放心吧,我绝不会和你战斗的……绝对不会。”
仿佛在忌惮着什么一般,Saber退后一步有点语无伦次地打断了她。
“Caster似乎也来到了这个世界,那种事情我可不想再尝试一次,就连想起来都……不如说,你在这里真是太好了。之后就一切拜托了,贞德。”
“那个,你是指……”
“请一定要和你忠实的仆人幸福地生活下去。嗯,就这样,再见。”
连珠炮似的丢下这些话,Saber倏地一跃跳开并恢复了灵体状态;失去维护对象的Berserker也紧跟着骑士王消失了。
……吉尔·德·雷的触手Play,给她留下了相当严重的心理阴影吧。
“……呼。”
见威胁出云性命的气息逐渐远去,麻花辫姑娘轻抚着胸口回转身来。她身上已无方才那般凛冽的刀戟之气,映入出云眼帘的是如同普通农家女孩一般宁静而温和的笑颜,纯朴得好像随时都会说出“战争结束后一起去看谷里的百合花吧”、“我在山楂树下等你回来”……之类的台词。
极为流畅自然地,白净的手掌在出云眼前摊开。
“起来吧。现在认命还太早了哦。”
“……我倒是没打算认命啦。”
搭了把金发姑娘的手,出云有些脚步虚浮地站起身来。
“所以说?因为我迟迟没有用游戏召唤Servant,被圣杯踢出局了?那么把令咒收回去不就好了。”
“非常遗憾,这一回的圣杯战争并无收回令咒之说。请当做手背上长了个为期二周的痣吧,在此期间我会负责保护你周全,这样想会不会好受一些?”
“别这么不负责任啊,管理者小姐。这个痣男女通吃,吸引力比Lancer的魅惑黑痣还凶险……我宁愿接受植皮手术,我认真的。”
见金发姑娘只抿着嘴浅笑不语,出云只得悻悻放弃了抱怨。
“那个,贞德……?你说‘不能加害没有召唤英灵的御主’,是真的吗?那样的话还真是得救了。”
“唔,并没有那样严格的规定。但是,不会觉得很不公平吗?你明明只是人类,却被复数的英灵袭击——”
“——等等,这不是圣杯战争的规则嘛?!”
“不是哦。是我作为管理者的个人判断。”
贞德略显困惑地歪了歪头。
“Ruler的职责是避免圣杯战争被心术不正者利用,而我判断袭击你的御主心术不正,所以我才会像这样对你出手相助。这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吗?”
……好呆!不知为什么反正就是感觉好呆!!
但是,面对少女让满月都黯然失色的明艳笑容,就连这样直白的吐槽都难以出口了。
…………
…………
——就这样。
此次圣杯战争中最后一名现世的英灵,被圣杯战争本身所召唤的规则管理者、法兰西圣女贞德·达尔克——降临了。
至于某位狂热粉丝怎样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圣杯让我们相遇,那就是后话了。
25幕间 少女与王
既然象征初始的第一卷已经告一段落,在这里,就来揭示两个小小的真相吧。
当然,与这场虚伪的圣杯战争之后翻滚的巨大恶意与悲愿相比,那只是浩瀚真实中不足挂齿的一枚微小碎片而已。
但是,无数细小的真实,最终可以搭建起跨越假象的桥梁。
其中之一,是关于父亲和女儿的故事。
一位年轻的男性,风华正茂、家庭和睦、事业有成,他身上可说是聚集了世间一切美妙而令人钦羡的光环。当妻子腹部日渐隆起时,他也对妻子腹中的胎儿充满了热切的祝福与慈爱。
但是,男人的女儿刚一出生,就遭受了危及性命的诅咒。
虽说是诅咒,但那其实是来自于“神”的赠物。
“神”说,你的女儿被选中了。
她将作为“神”的使者,支撑起这个世界的一角——她将成为献身于此世的“人柱”。
但是,以一人之躯支撑世界之力,“人柱”躯壳的崩坏自然会加速。“人柱”在获得世界加护的同时,仅被赋予了远远短于常人的时间。而这个男人的女儿,恰好是享有时间最短暂的那一类。
十七年。这是女儿生命的极限。
所有知情者都对这位年轻的父亲说,放弃吧。人是无法抗拒世界法则的,无论那是多么不合理的规则。好好照料你的女儿,让她有限的生命中充满无限的喜乐,那样就足够了。
但是,父亲没有死心。
他四处寻求可以延长女儿性命的方法,最终得到的回答是:除非奇迹出现,他的女儿必然会在十七岁之前衰弱而死。
男人非但没有因此而放弃,反而脑中灵光一现,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奇迹……?是啊,只要创造出“奇迹”的话——
在漫长而艰辛的探索之后。
在无数次伏在女儿床边泪流满面之后。
在无数次被击入绝望却又重新燃起希望之后。
父亲在少年时代玩过的□G游戏中,找到了一个最荒唐的答案。
——我要、得到《Fate》里所说的那个圣杯。
——如果说这个世界的绝对法则不可违逆,那么就引入其他世界的绝对法则来打破。圣杯的奇迹是绝对的……只要有了圣杯,那孩子就可以从不合理的规则下解放出来。可以丢开这个瘦小虚弱的身体,可以像同龄人一样嬉笑打闹,可以活着长成大人……
——为了那孩子,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就是,关于某位父亲和他的独生女儿的故事。
这个故事从开端起就荒谬绝伦,因此也一路狂飙奔向了越发脱离常理的轨道。父亲不惜利用与自己女儿命运相似的其他少女,将名为“日见坂胡桃”的钥匙强行塞入锁孔,开启了原本不能打开的禁忌门扉。
如他所愿,从那个无数Fans心仪神往的幻想空间之中,圣杯、英灵、魔术等等,违反现代科学的存在潮水般涌入了这个通称“三次元”的世界。
然后,虚假的、可笑的、荒诞不经的——第一次宅圣杯战争,开始了。
………………
什么?刚才那个故事太抽象了?根本搞不清主人公是谁?
那么,就再讲一个近一些的故事吧。
主人公是我们都很熟悉的人物。
人类历史上最古老的英雄王,以及某位打小崇拜远古英雄的少女的故事。
少女的名字是日见坂胡桃。
憧憬着只存在于历史神话中的伟大英雄,并隐隐盼望着能够成为英雄。心地和头脑都不坏、勇气也充足,只是偶尔有点缺心眼的天真少女。
与王结识是借了名为“游戏测验”的偶然机会。最初的她仅仅把王当做攻略人物,虽然腹诽不断,但却像所有臣民一样敬畏着王,不敢僭越一分一毫。
少女对王唯我独尊的言行充满怨言,同时又深深感动于王杀伐决断的英武与魄力。作为从小修行剑道的武者,胡桃再明白不过,那位英雄王具有她百般憧憬而不得的气质。
就这样,(在心里)口口声声喊着二逼王杂种王无节操王,日见坂胡桃依然跟从在王的身边走到了最后。
——只可惜,那并不是胡桃所期盼的最后。
……
“呜…………呜呜………………”
在肆虐呼号的炼狱之炎退去以后,少女跪倒在遍地尘埃瓦砾与焦黑的尸骸之中,前所未有地放声嚎哭。
“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明明没有任何人责怪她,少女的脖颈却像被套上了罪人的木枷一般,弯折出一个沉痛的角度向地面低垂而去。
“是我…………我明明知道会变成这样…………要是我早点发现————发现这不只是游戏世界的话…………呜啊啊啊啊啊!!!”
都是自己的错。
自己是这个时空唯一的外来者。
唯一知晓未来的人。
当然,也知晓阻止这场悲剧的方法。
原本是可以阻止的。
赶在圣杯充满之前杀死圣杯之器爱丽斯菲尔,破坏掉未熟的圣杯。一切悲剧都会由此画上句点,就连争夺圣杯的人们也能得救。
为什么没能阻止呢?
——因为,害怕背负罪恶——
虽然自称没有明确的道德观,但日见坂胡桃从来都想做个好人。即使不当日行一善的活菩萨,最起码也不应为恶伤人。
她自幼便接受父亲“‘武’即‘止戈’”的教导,比起举起剑的方法,更熟知收剑的方法。也因此在需要举剑的时候犹豫不决,故而更加憧憬能为了守护所爱果敢举剑的人。
不想伤害别人。
不想被当成坏人。
而且,更不想夺去那个银发姑娘纯美至极的笑颜。
虽然一度找到了机会,但她最终也没能下得了手。
——结果就是,胡桃变成了坐视千百无辜者烈火焚身而死的超级大混蛋。
——唯一的知情者选择了不作为。于是无数人死去了,她罪无可恕。
然后。
在满身尘土跪倒于废墟之上、绝望地痛哭流涕的少女面前,黄金之王的身姿出现了。
“噗哈……哈哈哈!胡桃唷,头一次看到你如此凄惨落魄的姿态,还真是叫人耳目一新、开怀不已。很好,做得很好呐小姑娘,看来你在取悦我这方面已积累了不少心得啊。”
“我……不是为了取悦您才哭的。”
尽管嗓子已有些嘶哑,少女仍然强撑着抬起红肿的眼皮,低声辩驳道。
“王啊,现在请暂时不要与我交谈……我一向对您忠心臣服,只怕此时会因一时激动而出言不逊,有污尊耳。”
“噢?处在这种状态还能保持理智与我对话,你的精神力还真是可圈可点。不过,因为这点挫折而绝望哀哭的女人,果然还是有点不够看呐……唔,不如再由本王略加打磨如何?”
“……欸?”
大脑暂时陷入停滞状态的胡桃,并未理解英雄王此言中蕴含的深意。
——比思考更快袭来的,是缠绕着庞大魔力气流的闪光剑刃。
“呀啊……!!”
然后,她明白了所谓“打磨”的含义。
“等……等等,你要干什么?!”
无法理解眼前的现状,胡桃哑着嗓子嘶吼起来。
她并不是第一次面对『王之财宝』的攻击。就在此前不久,她已一连体验了三回沐浴宝具之雨的稀有感触,买一赠二。
她所不理解的是——在一路低眉顺眼跟从吉尔伽美什跑完四战剧情、偶尔还兼任一回保姆照料小吉尔、与两边的吉尔伽美什都建立了(自以为的)深情厚谊之后,为什么英雄王还会对她刀剑相逼。
无法理解。
完全无法理解。
“干什么?这等一目了然的愚问,还需要本王亲自解答吗?”
和初识时一般,狂妄傲慢的语调。
“日见坂胡桃唷。如果你的底力只有这点程度,那么本王对你的兴趣也就到此为止了,你死在这里也应当毫无怨言吧。”
“什……?!!”
“倘若不甘心轻易迎来结束的话,倘若想要违抗这般荒谬不合理的命运的话……就展示出相应的力量,来同我抗争看看!!”
伴着高亢的断喝,新一轮的刀剑之雨破空而来。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咿呀——!!”
剑刃擦着胳臂剐过,真实的剧痛霎时如电流般疾走遍了全身。
伴随着那股似乎要把神经烧灼成灰的疼痛,某个可怕的事实直直刺入了少女的脑海。
(吉尔伽美什、是想要——)
王是怀有“慈悲”的。
这一点毫无疑问。
所以,王对无能的臣下下达了制裁。
就如他所言,如果胡桃就此断绝一切希望、沉溺在负罪感中自暴自弃的话,对她而言穿刺瞬杀才是最轻松的解脱。
替她执行她没有勇气面对的裁决,那就是王所能赐予的最大仁慈了吧。
——如果你只是这么个废物,那么比起继续痛苦地苟延残喘,早点了结一切也是为了你好。
英雄王冰冷赤红的瞳孔传达着这一无上的旨意。
王的眼中没有廉价的同情,要形容的话,应当是包含着残酷而壮烈的色彩。
(啊啊,果然是我憧憬的颜色啊。)
血液连同体温一起迅速从体内流失,少女抬起渐渐难以聚焦的双眼,仰视着那道自始至终都高高在上的金色人影。
不是“憧憬过”,而是“依然憧憬着”。
半吊子的自己,无法成为那样拥有强烈存在感的英雄。
偶尔想要假扮一次,最后还是搞砸了。
但与此同时,胡桃也明白了另外一件事。
那件事,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倒是早就发现了。
——自己与这位英雄王,绝对无法相容。
如果说亚瑟王不懂人的心情,那么吉尔伽美什一定不懂“珍视某人”的心情。
啊,泥娃娃恩奇都除外。
即使是对于中意的对象,也遵循着“没用就扔”、“反抗就揍”、“不给就抢”的自我中心铁则。珍视、关怀、包容等等近乎“人之常情”的概念,在他身上可以说是连点渣子都没剩下。
也即是说。
失去赏玩价值的自己,对英雄王来说,只是“逗弄够了就可以丢掉”的存在吧——
这里不是游戏世界,因而也不存在“刷高好感度就必然能抵达Happy End”的通用规则。
她自以为成功积累下的“好感”,只不过是三次元某人刻意制造出的幻象罢了。
日见坂胡桃失败的游戏里程也好、平庸无奇的人生也好,都将于此迎来落幕。
(当然,死在这里对我来说也不坏,这倒是实话。)
那份无休止啮咬良心的罪恶感,真是受够了。
“但是呢……果然还是不行啊。”
虚弱地、好像随时都会昏倒似的,倒伏在废墟上的少女轻轻蠕动着唇瓣。
“果然,还是……”
——不想死啊——
不想死。
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结束,从理性和情感上都无法接受。
不想死。
怎么可能放得下。那边的世界,还有等待自己的回去的人。
不想死。
到底是谁折腾出了这种闹剧,非得回到三次元照他脸上狠狠来一下不可。
不想死。
所谓罪过,是只有活下去才能偿还的东西。
“……”
濒死的少女挣扎着仰起布满灰尘和擦伤的面孔,仰望青天。
在那里,有她无比钦羡的黄金身姿。
非常崇拜、但是终究无法成为同伴的人。在她陷入低迷的时候,自怨自艾的时候,迫切需要某人借个肩膀的时候,永远都无法指望这个男人站出来说一句“难受吗?摸摸你”,他只会说“很痛苦吗?那我赐你解脱吧”。
(哎呀,那也算是他特有的“善意”啦。不过,我果然还是敬谢不敏。)
——虽然确实很痛苦——
——但我还、不能死在这种地方啊————!!!
明确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渐趋模糊的视野一瞬间清晰了。
然后,就像什么科幻电影中的特效镜头一样——
奄奄一息匍匐在地的少女,被从天而降的巨大光柱包裹。
“……?!”
连出声惊呼都来不及。
紧随着炫目光芒而至的,是席卷一切的狂烈旋风。
就如同第四次圣杯战争落幕时,自满载希望的圣杯之中倾泻而下的绝望黑泥一般。模糊了天空与地面的界限,裹挟一切、吞噬一切的罡风。
——不能被打开的门,打开了。
…………
…………
对于日见坂胡桃来说,或许在那时被吉尔伽美什杀掉才是最轻松的选择。没有圣杯战争,没有正义Master同盟,没有之后一切欢喜的相聚,自然也没有悲戚的离别。
倘若早知自己的求生意志会引发如此汹涌的时空涡流,她一定宁愿死去的只有自己吧。
但是,胡桃并没有后悔。
因为之前心头积压的后悔已经够多了,她比谁都清楚后悔是多么无用的东西。
背负起所有的自责与悲伤,她只能前进。
两年前那场噩梦给她留下的,只有一点、真的只是一点,小小的遗憾。
(虽然本来就没抱多大希望……结果,还是没能和吉尔伽美什成为朋友啊。)
26第一幕 三场战斗
【宅圣杯战争·二日目】
…………
“……呼。”
仰面躺在天台上的金发女性轻吁出一口气,摊开五指将右手缓缓举至眼前。
恰是阵雨过后,盛夏日光带来的热度减退了不少,清爽的空气从指缝间流过,仿佛将手指浸在清凉的泉水中一样。
然后,她伸出的手被人从侧面用力握住了。
“怎么啦,大小姐。做噩梦了吗?”
茶发青年无声地在胡桃身侧现出实体,开心地微笑着晃了晃她的手。
“……Archer才是,怎么了?一副心情超好的样子。”
胡桃撤回手抹了把额上的冷汗,皱着眉头支起上半身来。
“哎呀,没什么。只是‘大小姐从噩梦中醒来时守在身边的是我’这种剧情听上去很棒不是吗?虽然我没怎么看过贵族喜欢的悲恋故事,至少也知道刚才的画面超——罗曼蒂克的。”
依旧是一脸不在状态的懒散神情,绿衣青年在胡桃身边盘膝坐下,吹着口哨吊儿郎当地抓挠头发。
“真亏你还有心情在意那种东西呢。Servant成天考虑着罗曼蒂克之类的无聊话题,难道是身为Master的我觉悟不足吗……”
胡桃发牢骚似的小声嘀咕着,撑住青年的肩膀站直了身子。
“然后呢Archer,在町内布置陷阱的工作,完成得怎么样了?”
“无聊的是你呐小姐,成天考虑战斗的话皱纹会变多哦。放心吧,小姐认为可能被当做工房的隐秘地点我都好好布置了结界,如果哪里的菜鸟Master冒冒失失闯进去中招的话,那就谢天谢地啦。”
Archer半开玩笑地举起手在空中甩了甩。
“还有啊,拜托不要说得好像我整天不务正业一样。就算我偶尔和女孩子喝茶聊天,一旦确定对方是Master也会毫不犹豫地往茶里下毒喔?”
“……刚才的发言作为Servant倒是合格了,作为男人已经烂到骨头里去了呢,Archer你啊。”
胡桃边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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