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目标,旗木夫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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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只剩下我了。”14岁的，同样面庞稚嫩的卡卡西，抬手摸了摸女孩火红色耀眼的长发，说。
　　
　　我，会保护你的。
　　
　　……
　　
　　“不想再继续做忍者了么？”火影大楼，三代目办公室中。三代目火影叼着烟斗，若有所思的瞟一眼大病初愈的红发女孩，狠狠的吸了一口手中的烟斗，烟圈不断的从烟斗的顶端升上去，再慢慢的挥散到沉闷的空气中。
　　
　　“嗨！”红发女孩单膝跪在那里，恭敬的开口，“我非常抱歉，但是，希望火影大人批准我关于不再继续做忍者的报告书。”坚定，而决绝。
　　
　　叩叩。烟斗刻在桌面的声音。“你的报告书，我不能批准。”三代目抬起手，制止了急迫的想要反驳什么的女孩，“木叶资料和任务分配部门刚好需要人手，你就暂时去那里吧。怎么样？”询问着的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那么，过两天，等你身体养好了，就去报到吧。”三代目看着低头不语的女孩，“那么，你先出去吧，等过几天，让卡卡西带你去报到。”
　　
　　……
　　
　　“卡卡西哟，这样，可以么？”三代目静静的听着门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对空无一人的某个角落询问着。
　　
　　“啊。这样就很好。谢谢您，火影大人。”女孩刚刚所在的位置，突的显现出卡卡西的身影。
　　
　　这样就很好了。卡卡西望着火影楼外渐行渐远的背影，想。
　　
　　……
　　
　　暗部的工作，通常都是村子中的最高机密任务。而在最开始的那几年，女孩却又总是很依赖他。上街的时候，吃饭的时候，甚至有时午夜梦回，也能在床边，看到那个趴在自己床沿边沉沉睡去的少女的身影。
　　
　　太过脆弱。退去了原本的坚强与骄傲。这个少女，脆弱的不堪一击。
　　
　　他知道的，少女总是在他出长期任务的时候，整夜整夜的在黑暗的房间中辗转反侧。于是，他用越来越多的时间，陪着少女，也用越来越快的速度，完成着属于自己的工作。
　　
　　看着少女一天天变得红润的脸颊，卡卡西第一次有了，其实两个人相依为命，也非常不错的感觉，就这样一直被少女依赖下去，也不错的感觉。
　　
　　然后，卡卡西受伤了。
　　
　　当卡卡西躺在病床上，少女用灿烂的笑脸对他说，她有了自己的宿舍，准备搬出去住的时候。卡卡西知道，那样的生活，不会再回来了。
　　
　　“卡卡西，不那么拼命，也没关系的。”少女柔软的手掌抓住卡卡西搂在被子外面的手，轻声低语。
　　
　　“啊。我知道的。”卡卡西回握住女孩柔软的手掌，说。卡卡西知道的，卡卡西是一直知道的。卡卡西知道少女的脆弱，少女的伤口，少女的挣扎。
　　
　　卡卡西也知道，这个女孩，这个在此时此刻轻轻握住自己手掌的女孩，只剩自己。
　　
　　但是，忍者的命运，是无偿的。卡卡西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丧命在任务中，卡卡西害怕，害怕自己会再次将这个女孩，送进绝望的深渊。
　　
　　所以，小桃，变得坚强起来吧。
　　
　　只有变强了，才是真正的解脱了啊。
　　
　　……
　　
　　一天天的努力，一点点慢慢的转变。
　　
　　少女不再总是被噩梦惊醒，少女也不再总是孤独一人。渐渐的，她开始重新融入了人群。有了朋友，有了同伴。那些关心着她的，也被她关心着的。
　　
　　卡卡西也终于厌倦了暗部的工作，成为了大家口中那个传说中的忍者，那个木叶的拷贝忍者，卡卡西。
　　
　　整日抱着自来也写的书，卡卡西觉得自己很欣慰。
　　
　　那个少女，是真正的成长了呢。已经成长到，没有了自己，也没关系了的程度。这样，很好。卡卡西单手举着小黄书放在眼前，眼神却追随着那个被红豆她们围在中间的娇小的身影。
　　
　　灿烂的笑容。那样的笑容，那样真实存在的笑容，真是，好久不见啊~小桃。
　　
　　……
　　
　　偶尔的斗嘴。偶尔的调笑。偶尔的欺压和反欺压。日子，平静如流水。
　　
　　“卡卡西！你这家伙又将需要清洗的衣服到处乱扔！”房间中传来少女暴跳如雷的声音。卡卡西舒服的整个人窝到大大的沙发中，面罩下的嘴角，轻轻勾起。
　　
　　“嗨嗨~我会注意的。”他可有可无的回答。
　　
　　“每次都会说注意啊，注意。”房门被打开，露出女孩提着洗衣篮的身影，“我看你还是和蟑螂一起生活好了。”
　　
　　“嗨嗨~”卡卡西看着不断嘟嘴抱怨着忙里忙外的女孩，笑。
　　
　　好像，小夫妻一样的感觉。
　　
　　小夫妻么？似乎，也不错。
　　
　　……
　　
　　然后，玄间出现了。
　　
　　这个在卡卡西眼中，无疑是第三者的男人，真的是很优秀。卡卡西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事实。
　　
　　家事不错，能力不错，长相虽然比不上自己，但是也算是比较高的水准。最关键的是，这样的一个家伙，揣着对少女的不纯动机，正在慢慢的逼近。
　　
　　危险。卡卡西迅速给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打上了危险的标签。一级关注对象。
　　
　　然后，关注的机会，终于来了。
　　
　　“哎~红豆她们一定要帮我庆祝生日。说什么20岁生日一定要大张旗鼓的做起来才好。”20岁的女孩，在卡卡西眼中，却似乎永远是最初那个带着稚气的少女。
　　
　　“那就做起来吧。毕竟大家都是好意。”卡卡西收回自己投注在忙碌着的少女身上的眼神。
　　
　　“我知道啊。所以……”女孩的动作略作停顿，“那天，你会来么？”
　　
　　期待着的声音。卡卡西听着女孩带着满满期待的声音，心情大好。“好啊。”
　　
　　……
　　
　　就这样，卡卡西见到了自己最大的敌人。不知火玄间。
　　
　　那是一场历史性的会晤，也是一次对卡卡西来说，颇为打击的初见。
　　
　　因为，红豆那家伙，竟然在不遗余力的撮合小桃和那个叫玄间的小子。
　　
　　红豆，我们的梁子，结大了！卡卡西在心中默默腹诽。正是这个想法，导致了木叶NO。1豪爽的红豆上忍，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可以这么倒霉。
　　
　　“你好，我是不知火玄间。”卡卡西上下打量着粘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你，就是卡卡西吧？听说过不少你的事迹。小桃也经常提起你。”他说。
　　
　　经常……卡卡西很快的抓住了男人话中的重点。原来这家伙还经常和小桃在一起么。
　　
　　“嗯。你好。”卡卡西装作不慎在意的回答。内心却是千回百转。回去，可是要好好的问一下小桃了。
　　
　　最后，卡卡西扛起被红豆灌醉的少女，走人。玄间最后投来的眼神，让卡卡西莫名的不爽。
　　
　　他打量着一身酒气躺在床上的少女，反复的打量。然后……
　　
　　少女的唇，很柔软。卡卡西不承认自己偷香了，绝不！可是嘴唇上传递过来的柔软的触感，却是如何也无法忽视。
　　
　　最初只是浅浅的触碰，然后是舌尖轻轻的□，卡卡西接着月光打量女孩因为喝了酒而嫣红的脸颊，欲罢不能。
　　
　　最终却是浅尝辄止。搂着少女和记忆中一样的柔软的身体，旗木卡卡西，一夜无梦。
　　
　　……
　　
　　经常出任务，偶尔受伤。受伤之后会有自己喜欢的人，在床边泪水连连眼泪汪汪。卡卡西享受这样的生活。
　　
　　6年的时间，很快的过去了。平静的日子，似乎总是走的特别快。宇智波家的孩子和四代目的儿子，毕业了。
　　
　　看着水晶球中，那个站在树枝高处看着战斗的红发身影，卡卡西突然有了一种错觉，那个身影，那个熟悉的身影，其实，一直都是不快乐的吧。
　　
　　挫败……
　　
　　“这样真的好么？火影大人？”卡卡西开口对严肃的盯着水晶球中动向的三代目说道，语气不无担心。
　　
　　“啊。虽然过于残酷，可是对于那两个孩子来说，却是最好不过的一堂课。”火影大人淡淡的开口，冷静而睿智。
　　
　　“卡卡西哟。这些年你和小桃，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停顿下，火影大人突然开口，“是时候，让她成长起来了。”
　　
　　是时候，让她成长起来了么……
　　
　　卡卡西反复回味着火影大人的话。隐藏在阴影下的表情，晦涩不明。
　　
　　……
　　
　　是时候了么？
　　
　　成长起来吧，桃！

NO。36

　　索米亚山脉的条件，是非常艰苦的。
　　
　　山的这边是茫茫大雪，而另一边却永远是炎炎夏日。
　　
　　奇迹的是，冰与火的交融，在这里却体现的那么完美，那么的和谐。
　　
　　……
　　
　　“春野桑，今晚我们就在山脚下的村庄休息一晚，等补充好食物之后，明天一早再上山寻找龙尾草吧。”被派来和我一起参加任务的木叶暗部成员之一，看着面前宁静的村落，轻声说着。
　　
　　宁静而祥和。我看着村落中稀疏的房屋，和屋顶飘起的屡屡炊烟，微微的愣神。真是，如同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脱离了人群，脱离了社会，他们与世无争。
　　
　　“啊。好啊。”我说。
　　
　　一行三人，向村落的方向，飞快的掠去。
　　
　　我们并不知道，那是一场噩梦的开始。
　　
　　……
　　
　　“哦~你们是木叶村的忍者么？”村子的长老，一位80多岁花白胡子的老人，拉着长腔，颤巍巍的说，“我们自然是很乐意为木叶做些贡献的。”
　　
　　“那么，真的是非常感谢！”作为队长的木叶暗部成员对老者道谢。
　　
　　此时我们一行三人正坐在屋子中暖暖的火炉旁。越靠近索米亚山脉的地方，气温也就愈来愈寒冷，现在，在我们所在的位置，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到半山腰的积雪，和不断飞扬着的绵绵白絮。
　　
　　“哪里哪里。”老者笑眯眯的挥了挥手，“那么。慎一，浩二。”老者对着身后的屏风处喊道，立时从屏风后走出了一对几乎一摸一样的双胞胎小男孩，大概6、7岁的样子，滴溜着圆滚滚的大眼睛，不住打量着作为外来者的我们，其中一个个子较小的，看向我们的眼神中竟然带着满满的愤怒。
　　
　　“这是我的孙子，慎一，浩二。”老者向我们介绍着，“就由他们带各位来自木叶的远客稍作休息吧。”
　　
　　“那么，多谢您了。”
　　
　　没等我继续探究小鬼眼神中的愤怒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们的队长，便带头向老者行了一个礼，跟着两个小鬼向后院走去了。
　　
　　话说回来，真是让然讨厌的感觉啊。我打量着走在前方的两个小鬼，那个个子稍矮一点的孩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实在是没法让人喜欢呢。
　　
　　嘛，算了。我看着带我们走到后院的房间门前，转身就跑走的小鬼们，想。反正明天一早就离开了。还是不要在意那么多好了。
　　
　　……
　　
　　“那么，关于我们这次的任务，春野桑有什么看法呢？”睡前临时会议，随同的暗部成员之一，开口询问着我。
　　
　　看法？我能够有那样的东西么？或者，我敢有那样的东西么？
　　
　　不过是一枚弃子。
　　
　　“详细的资料我也不是很清楚呢，关于龙尾草的。不过，我倒是听说索米亚山脉的气候比较无偿就是了。”我笑着开口，回答的滴水不漏。“真想快点找到传说中的龙尾草，回到木叶啊~”我伸个懒腰，说。
　　
　　“其实，龙尾草的踪迹，也并不是无迹可寻的。”带着眼罩的另外一名暗部成员说，“大概顺着这里，再到这里。”他随手摊开地图，手指在地图上划出一道曲线。
　　
　　那里？我盯着他手中的地图，内心飞快的算计着。那里可是木叶的禁地，相传中只能进，不能出的山谷。
　　
　　“嘛~具体的，还是等明天上山后在说吧。”我裹紧身上斗篷，蜷缩到房间的一角，开始补眠。连续几天的不眠不休，几乎耗尽了我全部的精力。
　　
　　不管有什么在等着我，首先养好精力在说吧。感受着炉火传来的温热的气息，我沉沉的陷入了睡眠。
　　
　　……
　　
　　“啊——！！”惨叫声，突如其来的在耳边炸响，将我从无边的梦境中，狠狠的拉了出来。
　　
　　“什么？”我快速从地上站起。
　　
　　“春夜桑请呆在这里小心戒备，我们去查看一下情况。”两名暗部的成员对看一眼，瞬间消失在温暖的房间内。
　　
　　……
　　
　　血。鲜红的血。
　　
　　雪。纯白的雪。
　　
　　当我在感受到那个熟悉的查克拉，不顾一切的冲出房间之后，看到的就是这样对比强烈的场景。
　　
　　追来了么，宇智波斑！
　　
　　“亚累呀累。原本，我以为会更有趣一些的。”蓝色的鲨鱼脸，穿着黑底红云的袍子，身材高大的忍者手中握着一把巨大的绑满绷带的大刀站在那里，站在满地的尸体面前。
　　
　　“的确是没趣，不过，这是我们的工作，不是么？”曾经见到过的芦荟脑袋阴阳脸，白色的那一边说到。
　　
　　“的确，这次的任务是寻找漩涡一族的后裔吧？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找到？说到底，你们的情报，真的可靠么？”少于连抱怨着。
　　
　　“闭嘴！”芦荟脑袋黑色的部分，用低哑的声音，说。
　　
　　“火遁——龙火之术！”“风遁——大突破！”一组组合忍术，毫不犹豫的向晓两人（三人？）站立的的方向击出。
　　
　　大火瞬间吞噬了一切。
　　
　　遇到晓的成员的第一策略。
　　
　　我迅速转身，回到我们临时居住的小屋，收拾着我们的随身物品。逃跑，这是我们商定好的，第一方案。当然，也是有第二方案的，只是，那个第二方案，也只有暗部的两名成员才心知肚明。
　　
　　“喂！那边的那个忍者的女人！”不礼貌的声音，却又带着属于孩童的特有的清脆，我转头看去，却是昨晚个头稍矮的那个小男孩，站在房门处，对我说，“你们，是要逃跑吧。”
　　
　　憎恨的眼神。
　　
　　完全不属于一个6、7岁的小孩，应该有的，强烈的憎恨着的眼神。
　　
　　“果然，你们这群忍者，都是只会逃跑的胆小鬼。”紧紧捏住，放在身侧的小手，不断颤抖着的消瘦的肩膀，似乎在努力压抑着什么，又似乎有什么，呼之欲出，“带我们走吧。”
　　
　　哎？我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这个小鬼，刚刚，说什么？
　　
　　“我说，带我们走吧。带我和浩二。”随着他的生意，傍晚的时候所见过的双胞胎中的另一个小男孩，也从门旁出现。
　　
　　“虽然不甘心，但是……”身材较小的小男孩，拉住另外一个小男孩的手，“妈妈，妈妈也是在忍者的战斗中死亡的。妈妈告诉我，只有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大概是叫慎一的小男孩，眼中闪烁着无比坚定的光芒，“所以！我们不能死，请带我们一起走吧！”
　　
　　郑重其事的拜托。
　　
　　下一秒，却只能睁着无力的双眼，慢慢的倒下。手里剑，贯穿小男孩的胸膛，鲜红的血液，汩汩的涌了出来，浸湿了脚下的地板。
　　
　　什么？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猩红转动着的写轮眼，却已经近在咫尺。
　　
　　幻术！我手脚僵硬的站在原地，紧紧的束缚感，渐渐将我整个人全部的包裹其中。混蛋……
　　
　　……
　　
　　“亚累累，木叶的忍者，只有这种程度么？”火光散去，被组合忍术蒸发的冒起白烟的雪地中，鲨鱼脸忍者毫不在意的站在那里，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不愧是鬼鲛。”暗部忍者之一藏身的屋顶上，晓的成员芦荟叶子的声音，感叹似的响起。
　　
　　两名暗部成员在一惊之后，迅速做出反应，几个翻身跳到鬼鲛对面的街道上。
　　
　　战争，一触即发。
　　
　　……
　　
　　“看到了么，记起了么？这就是木叶对你做的全部的事情。”
　　
　　不断出现的记忆中，我僵硬的站在那里，观看着这场无声的默剧。斑的声音带着诡异的回响，在我的周围响起，带着蛊惑人心的腔调。
　　
　　“他们不断的派人监视你的一举一动。”
　　
　　停下来……记忆中已经模糊了的场景，再次清晰的展现在我的面前，那些不愿想起的过往，那些曾经被我努力遗忘的往事。
　　
　　“那明明不是你的错。你母亲的叛逃，受到最大伤害的其实是你，不是么？”
　　
　　不是的……是我的错。被木叶监视，全是因为我的错。
　　
　　“别自欺欺人了。看啊，那些村民们是怎么对待你的？”
　　
　　“无视，冷眼，不屑一顾？还有什么？让你滚出木叶？”
　　
　　不是的……
　　
　　我想捂住眼睛，不去看。
　　
　　我想捂住耳朵，不去听。
　　
　　疼痛，剧烈的疼痛，将我从斑制造的幻术中拉了出来。胸口处两节长长的刀刃，穿透而出。
　　
　　我僵硬着扭头看去。和我随同而来的两名暗部忍者，有些狼狈的站在我的身后，他们手中暗部成员特有的长刀，对我散发着赤、裸、裸的嘲笑。
　　
　　“看吧，现在，他们又想将你的存在，彻底的抹杀掉了。”斑的声音，这次清清楚楚的传到了我的耳中，没有了那份不断回响的诡异，证明了这是真真正正的世界。
　　
　　随着两名暗部成员的自我了断，没有了支撑点的我，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摔倒在宇智波斑的脚边。
　　
　　“真是抱歉啊，斑大哥，一不留神，就让这两个小子跑掉了。”鲨鱼脸的声音，带着些微的调侃，从门口的地方传来。
　　
　　“不。”斑淡淡的开口。“那么，告诉我你的选择。宇智波一族的后裔小姐。”他缓缓蹲下来，腥红色的万花筒写轮眼，紧紧的盯着我。
　　
　　选择……
　　
　　视线不经意撇在躺倒在血泊中，却仍然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的双胞胎兄弟。
　　
　　——妈妈告诉我，只有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
　　
　　眼中闪烁着坚定信念的小男孩的话，再次回响在脑海。
　　
　　活下去，才有希望么？
　　
　　浸满自己鲜血的手掌慢慢的抬起，我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紧紧拉住蹲在我面前的宇智波斑的衣角。鲜艳的红色，在那片黑色的衣料上，渲染出炫丽的风景。
　　
　　“我想，活下去……”
　　
　　我想，活下去……
　　
　　……

NO。37

　　——活下去，卑微的，活下去。
　　
　　……
　　
　　“好了，春野桑。今天的细胞试验，已经完成了。”药师兜，不，现在或者应该称呼他为大蛇兜，说。
　　
　　毫不犹豫的拍掉兜伸过来，想要将我扶起的手掌，我摇晃着从布满各种仪器的床上坐起。蜷缩在你们的老巢也就罢了，还要让我接受你们虚假的伪善？别开玩笑了！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脾气火爆呢。”兜毫不在意的收回自己落空的手掌，说，“说到底，从很久之前，春野小姐，似乎就一直对我抱有敌意呢。”
　　
　　我斜眼瞥向一半脸藏在兜帽下的兜。将大蛇丸的细胞移植到自己身体中的兜，融合了大蛇丸气息的兜，真是让人恶心。
　　
　　我冷冷的丢下一个眼神，一言不发的走出实验室。
　　
　　……
　　
　　“你，真是堕落了呢。”阴森黑暗的地下隧道，佐助倚墙而立，缠绕在他眼睛上的绷带，在黑暗的隧道中，显得尤为扎眼，“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被那个兜随意的摆弄么？”
　　
　　哈？这家伙脑子没病吧？为什么好好的一个木叶未来的花骨朵。硬生生的被扭曲成了社会愤青啊？
　　
　　“那么，你呢。不也是心甘情愿的被宇智波斑随意的驱使么？”反驳的话语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这已经是我们之间的第17次对话。当然，每次都以硝烟弥漫开场，再以其中一个人的怨气冲天而结束。
　　
　　“闭嘴！你，又知道些什么？！”佐助激动的说着。
　　
　　我无奈的掏了掏耳朵。这家伙，又来了，又是那套自己的痛苦谁也不明白的说辞。和那个时候的我，简直如出一辙……
　　
　　自我封闭起来的心。
　　
　　不过真是太好了，我还有卡卡西，在我身边。真是，太好了……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佐助明显抓狂的声音，将我的思维拉回阴暗的隧道中。
　　
　　“啊？刚刚，你说什么了么？”我说。十足十的卡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