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nape与腹黑小萝莉-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斯莱特林队的队员们肩并肩站成一排，带着一模一样的神气斜眼瞟着格兰芬多队的队员。Olivia则站在德拉克身边，沉默的看着。　
　　
　　“可是我包了球场！”伍德厉声说，“我包下了！”　
　　
　　“噢，”弗林特说，“可我有斯内普教授特签的条子。本人，西．斯内普教授．允许斯莱特林队今日到魁地奇球场训练，培训他们新的找球手。”　他一面说，一面抽出纸条，在格兰芬多队员面前晃着。
　　
　　纸条挥过Olivia面前时，带起簌簌的响声，金色的阳光反射在光滑的纸面上，晃得她眼睛里微微得疼痛。等到她明白过来的时候，那张纸条已经被她抓在手里了。她抬头，弗林特正与伍德吵得凶猛，两方的队员各自助阵，没有人注意到她。
　　
　　她低下头去，左手捏着那张字条。字体流畅潇洒，一点都不像是斯内普教授看上去的那副样子——严肃冷峻。如果只看这一手字，仿佛可以猜想到主人的细心幽默还有……强势。
　　
　　签名处华丽的两个S像是斯莱特林最好的象征。
　　
　　“培训他们新的找球手。”他其实是一个护短的人，对斯莱特林是这样，对德拉克是这样，对哈利是这样……Olivia捏着纸条的手微微颤抖起来，她仰面对着阳光，把心底的泪意烘烤干——只有对她，不是。
　　
　　面对她的时候，他总是惊人得理智。她这几天都刻意避着他，几乎没有听到任何与他相关的信息。没想到这样一张小小的纸条，就将一个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内核展现了出来。
　　
　　Olivia觉得嘴里干得厉害，两方队员的争吵声令人烦乱，她捏在左手上的小纸条在微微得颤抖。她不去想，不去想了这么久，比她自己知道的时间还要久……那些横亘的问题，七年来她从不去想，总觉得时间还很长。可是这一刻，她像是顿悟了一般，有些问题，不去想，就是错过。
　　
　　她甘心吗？她舍得吗？
　　
　　Olivia站在嘈杂的人群中，找不到答案。那一片小小的纸条晃晃悠悠得飘落在草地上，像是Olivia找不到着落的心。她的心脏又开始一抽一抽得疼，她拼命咬住嘴唇想要发出声音，却只是徒劳……
　　
　　直到德拉克捏住她的手惊叫起来：“Olivia，你的嘴唇怎么这么紫？！”
　　
　　她勾起嘴角，想要安慰得笑一笑，告诉他这已经是老毛病了，不用担心。可是一刹那间，她的灵魂像是抽离了身体，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了，脚下的土地软得像轻飘飘的云彩，眼前有一片片的银光闪过……血液轰鸣的声音中，她缓缓闭上了双眼……


再·见


　　这是一个很沉的梦，她闭着眼睛——不，她没有眼睛。她只是一颗水泡，从大海最深最黑的地方慢慢升腾起来，越来越接近光亮与温暖，永恒的黑色渐渐变成令人感到安稳的蓝色。她就在这无边的蓝色里慢慢上升……
　　
　　耳边有无数细小琐碎的声音，像是轻轻的笑声，也像是没有忧伤的流泪声……一切都在极缓慢得移动着，回旋着……只有她在轻盈地上升……上升……几乎可以触到那水面上方的空气，带着鲜活的清香……
　　
　　有人在低低得念着她的名字：
　　
　　“子晔，子晔……”不对，不是，孟子晔早就死了，她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她，没有人记得她，更不会有人护着她……
　　
　　小小的水泡怎么会有心呢？可是她的确觉得身上的某一处尖锐得疼了起来，那疼痛简直要将她胀破……
　　
　　呼喊“子晔”的声音渐渐听不到了，小小的水泡继续轻盈地上升。
　　
　　“livy；　livy……我的小公主……”那声音是温暖的，像是一团不灭的火焰，明亮地摇曳着；从阳光洒落的水面上方低低传来。
　　
　　身周的水似乎温暖起来，无数更加细小的水泡推攘着她，将她向水面上托举去。
　　
　　小小的水泡似乎微笑起来，似乎，这个声音有某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得依赖。她努力向着阳光洒落的水面升腾去……她是那么一心一意，竟然没有听到身后长长短短的叹息……那些叹息声和成了海上的潮汐声，感叹着女孩自己选择的命运……
　　
　　“啵”得一声，是冲破海面的水泡破灭的声音。与此同时，沉睡了整整一天的Olivia睁开了眼睛，她长长的睫毛微微眨动，映入眼帘的是大片的白色背景中雷古勒斯安慰的笑脸。
　　
　　她有些发愣得盯着坐在病床旁的小哥哥，过了半响，低低道：“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的声音有些微的嘶哑，仿佛还没有从梦中醒过来。
　　
　　“什么梦？”雷古勒斯安静得望着她问道。
　　
　　“……水，我是一颗水泡……”Olivia眨眨眼睛，似乎自己也有些不太确定。
　　
　　雷古勒斯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他轻轻笑起来：“这可真是个梦呢！”
　　
　　Olivia默不作声，那种在梦中轻盈上升的感觉还残留在身体里——身体，疼痛感又袭来了。她一如往日，默默忍受着。
　　
　　雷古勒斯摸摸她的额头，喟叹道：“醒了就好了，要吃点东西吗？”
　　
　　Olivia摇摇头，抬起眼睛问：“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队员们……知道了吗？”
　　
　　“没有。他们知道你没有吃早饭，所以低血糖晕倒了。”雷古勒斯站了起来。
　　
　　“哦。”Olivia点点头。
　　
　　“我为你延长了假期，”雷古勒斯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延长为一个月——直到十月份，你需要安静。”
　　
　　“小哥哥……”
　　
　　“昨天这种事情——”雷古勒斯捏紧了拳头，“——绝对不可以再发生！”
　　
　　“可是……”
　　
　　“Olivia，我请求你，”他脸上的神情像是要跪下去，一下子令Olivia禁了声，“请求你，对自己好一点。”
　　
　　“……好。”Olivia在心底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于是接下来的整整一个月Olivia都是在医疗翼度过的，和雷古勒斯一起。每天醒来就是庞弗雷夫人的药剂，之后是小哥哥充当私人教授为Olivia上课，偶尔会有德拉克来凑凑乐子，他对那天的事情感到愧疚，说应该先请Olivia吃早饭的——自然又被Olivia捏红了双颊。
　　
　　到了晚上Olivia会喝一大杯庞弗雷夫人准备的药剂——好在味道的确不坏，事实上Olivia甚至有点喜欢。然后她会在小哥哥的注视下静静睡去。
　　
　　睡着之后，总是会做同一个梦……那小小的水泡，身后越来越清晰地叹息声……总是在水泡破灭的那一刻睁开眼睛开始新的一天……
　　
　　关于那个人，Olivia不去想——她怕自己仍然承受不起随之而来的激烈情感，雷古勒斯也绝对不会提——那张教授签名的纸条被他从草地上捡起后落得一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十月来临了，湿乎乎的寒气弥漫在场地上，渗透进城堡。教工和学生中间突然流行起了感冒，弄得护士长庞弗雷夫人手忙脚乱。她的提神剂有着立竿见影的效果，不过喝下这种药水的人，接连几个小时耳朵里会冒烟。一时间，医疗翼里到处都是耳朵冒烟的学生们，向来清净的地方变成了嘈杂的代名词。
　　
　　在这种状况下，雷古勒斯终于同意Olivia恢复正常的生活了，俩人搬回了雷古勒斯的教师公寓。
　　
　　霍格沃茨开始下雨。
　　
　　子弹大的雨点噼噼啪啪地打在城堡的窗户上，好几天都没有停止。湖水上涨，花坛里一片泥流，学生们冒着雨水给自己施干燥咒，有时候失败了于是被淋成了落汤鸡。
　　
　　Olivia最喜欢静静得倚在窗边听着雨声，看着一切都变得不清晰起来，这样的时候，她可以一站一整天——雷古勒斯总是不许的。他说窗边寒气太重了，所以他在的时候Olivia总是乖乖得窝在沙发上，看一卷永远也不会翻页的书……
　　
　　她不快活。可是无药可救。
　　
　　也许时光真的长了翅膀，一眨眼竟然已经是万圣节了。雷古勒斯无奈得看着Olivia越发白皙瘦弱的脸颊，轻声问Olivia可不可以和他一起去参加万圣节晚会。他，大约比Olivia自己还清楚她的身体状况，所以比她自己要担忧得多。
　　
　　学校里的其他同学都开开心心地参加万圣节的宴会，礼堂里已经像平常那样，用活蝙蝠装饰起来了。海格种的巨大南瓜被雕刻成了一盏盏灯笼，大得可以容三个人坐在里面。人们还传言说，邓布利多预定了一支骷髅舞蹈团，给大家助兴——这些都是德拉克告诉Olivia的，他总觉得那天的事情他或多或少要担一点责任，可是很明显，雷古勒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安静了这么多天，Olivia突然有点害怕站到人多的地方去，所以一整个万圣节的晚上她都紧紧跟在雷古勒斯身边，尽可能保持低调，不让人注意到自己。她一直低着头，自然也绝不可能发现有谁在注视着她。终于熬到宴会结束，Olivia觉得自己简直要虚脱了，她几乎是第一个走出了礼堂，快步走在回房间的走廊上，身后是紧紧跟随的雷古勒斯。
　　
　　突然——两人一起停下了脚步，雷古勒斯迅速挡在了Olivia身前，但是，那惊悚的一幕——Olivia已经看到了！她模糊记得这个剧情，可是亲眼看到——她死死抓住小哥哥衣服的后摆，将头埋在他的背后，小腿有些微微的颤抖。
　　
　　学生们推推挤挤地从两端涌进过道，当前面的人看见那只倒挂的猫时，热热闹闹、叽叽喳喳的声音便突然消失了。哈利、罗恩和赫敏孤零零地站在走廊中间，而Olivia则伏在雷古勒斯背上距离格兰芬多三人组不过两步。学生们一下子安静了，纷纷挤上前来看这可怕的一幕。　
　　
　　在这片寂静中，有人高声说话了。　
　　
　　“　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下一个就是你，泥巴种！”　是德拉克。马尔福。他已经挤到人群前面，有些诧异得发现Olivia竟然也在场。他的话是冲着赫敏？格兰杰去的，但是此刻的赫敏显然顾不上德拉克的挑衅，她的脸上还是一种惊恐惶惑的模样——几乎每个人脸上都是。　
　　
　　“这里出了什么事？出了什么事？”　费尔奇无疑是被马尔福的喊声吸引过来的，他用肩膀挤过人群。接着，他看见了洛丽丝夫人，他跌跌撞撞地后退几步，惊恐地用手抓住自己的脸。　
　　
　　“我的猫！我的猫！洛丽丝夫人怎么了？”他尖叫道。　
　　
　　这时，他突起的眼睛看见了哈利。　
　　
　　“你！”他尖声嚷道，“你！你杀死了我的猫！你杀死了它！我要杀死你！我要——　”　
　　
　　“费尔奇！”　邓布利多赶到了现场，后面跟着许多其他老师。一眨眼的工夫，他就走过哈利、罗恩和赫敏身边，把洛丽丝夫人从火把支架上解了下来。　
　　
　　“跟我来吧，费尔奇。”他对费尔奇说，“还有你们，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格兰杰小姐——以及，”他的目光落在距离最近的雷古勒斯与Olivia身上，“布莱克教授，布莱克小姐。”
　　
　　沉默的人群向两边分开，让他们通过。Olivia始终把头埋在雷古勒斯背上，直到雷古勒斯伸手将她揽到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她依旧不肯睁开眼睛，她需要比正常人更多的时间来平复突然冲击带来的心跳加速和眩晕感。一路上，她几乎是被小哥哥半抱着来到了雷古勒斯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离事发地点最近，就在楼上。
　　
　　蜡烛燃烧起来，邓布利多把洛丽丝夫人放在光洁的桌面上，开始仔细检查。哈利、罗恩和赫敏紧张地交换了一下眼色，便坐到烛光照不到的几把椅子上，密切注视着。　
　　
　　直到邓布利多得出猫是被石化了的结论时，Olivia才微微睁开了眼睛，感觉心脏恢复了正常的跳动。她面色苍白得打量着四周，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黑色的身影——是斯内普教授。
　　
　　他站在众人的最后面，离Olivia最远的地方，半个身子都藏在阴影里，显得阴森森的。因为光线的问题，Olivia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她拼命咬住下唇，只觉得心脏又开始拧着劲得疼了起来。
　　
　　这是一个多月来，她第一次见到他。



师生恋这回事

　　Olivia抿着嘴唇，最初的疼痛过后，一种古怪的欢喜慢慢升腾起来——仿佛，只要见到这个人，心就不由自主得欢喜起来。她湛蓝色的眼睛微微眯起，略带紫色的嘴唇却还是紧紧抿着，仿佛是一种痛苦的快乐侵袭了她。
　　
　　雷古勒斯闭了闭眼睛，伸手握住了Olivia冰凉的手，她却似乎毫无所觉。
　　
　　是的，当你爱着一个人时，满心满眼，都是他。
　　
　　这是一种多么可怕的感情。
　　
　　这样的感情对Olivia而言是致命的，尤其是——当她爱的人不爱她……
　　
　　费尔奇唾液四溅得控诉着哈利？波特的罪行，邓布利多尽可能清晰地解释着……
　　
　　……但是这一切都是无关紧要的，桌上的蜡烛散发着温暖的亮光，最远处的阴影里站着她一月未见的先生——她永远不能说爱的那个人！
　　
　　“请允许我说一句，校长。”那个人站在阴影里，声音低沉。
　　
　　Olivia的心脏在胸腔里猛烈地跳动着。
　　
　　“也许，波特和他的朋友只是不该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地方，”斯内普教授说，薄薄的嘴唇扭动着露出一丝讥笑，仿佛他对此深表怀疑，“但我们确实遇到了一系列的疑点。他们究竟为什么要到上面的走廊去呢？他们为什么没有参加万圣节的宴会？”　
　　
　　哈利、罗恩和赫敏争先恐后地解释他们去参加忌辰晚会了。“。。来了几百个幽灵，他们可以证明我们在那儿——　”　
　　
　　“可是在这之后呢，为什么不来参加宴会？〃斯内普说，漆黑的眼睛在烛光里闪闪发光，“为什么到上面的走廊去？”　
　　
　　罗恩和赫敏都看着哈利。　
　　
　　“因为——　因为——　”哈利说，他结巴起来，一时间拿不准要不要讲真话，汗水出现在他的额前。
　　
　　“因为我。”Olivia从沙发上慢慢站了起来，所有人的视线一刹那都聚焦在她身上，她却只是一心一意得盯着那唯一一个不愿意看向自己的人——他依旧站在阴影里，仿佛只有黑暗才是他的归属。
　　
　　“对，是的……因为……”哈利咽了咽唾液，不知道Olivia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是，他直觉得认为斯内普教授的注意力因为这个……转移了。
　　
　　Olivia微笑着接过话去：“因为我想要向哈利请教一个问题——向哈利，赫敏还有罗恩请教一个问题。”
　　
　　她抽出了被雷古勒斯握住的手，轻轻提着晚礼服的裙侧，一步一步向站在阴影中的那个人走去。
　　
　　气氛安静得诡异极了，每个人都屏息等着Olivia的解释。
　　
　　她却只是一心一意得想要走到那阴影中去，可是晚礼服实在是太繁复，而她的身体——她苍白的面色，细小的步伐都透漏着她此刻的虚弱——她停在半途上，深深喘息了下。
　　
　　麦格教授开口道：“布莱克小姐，你可以坐下来……”
　　
　　“不，谢谢您。”她的视线还是盯着那个站在阴影里的人——他似乎又向远离她的方向挪动了一段距离。
　　
　　邓布利多炯炯发亮的蓝眼睛一会儿望着Olivia，一会打量着阴影中的斯内普教授，他的脸上——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一直很严肃的脸上似乎是显露出了一点笑意。费尔奇停止了抽噎，一时间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而雷古勒斯则站在另一个端点，沉默着张着空了的手望着他的小公主一点一点离他远去……那是，她的坚持……
　　
　　“斯内普教授，您不好奇我的问题吗？”Olivia张口道，声音中带着微微的喘息。
　　
　　“……你应该去医疗翼。”斯内普教授的声音冷硬。
　　
　　Olivia轻声笑了笑，声音轻快：“真是少见呢！您竟然放过了一个整治哈利？波特的大好时机！”
　　
　　斯内普教授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最终选择了沉默。
　　
　　Olivia伸出手去，她距离他已经只有一臂多一点的距离……
　　
　　她的指尖甚至已经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
　　
　　罗恩与赫敏不敢置信得张大了嘴巴，哈利则倒吸了一口冷气，麦格教授已经握紧了魔杖——她大约是在等斯内普教授发怒的时候及时拯救这可怜而无知的女孩……
　　
　　斯内普教授像是僵硬在原地了一般，既不靠近也不远离，他就像是瞬间被冰冻了一样。
　　
　　女孩的脸上显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但是在这个笑容完全绽放之前，她伸向男子的手臂突然滑落下去，带起周围空气绝望的流动……
　　
　　“小心！”这是罗恩与赫敏的惊呼。
　　
　　“噢！”这是费尔奇不忍猝看得感叹声。
　　
　　“布莱克小姐！”这是麦格教授的尖叫。
　　
　　“livy！”这是向着他的小公主奔去的雷古勒斯……
　　
　　女孩晶莹的指甲尖顺着男子黑色的巫师袍一路滑下去，她的身体像是被折断了翅膀的蝴蝶那样向着冰冷的地板跌落下去，但是她的微笑还在，她湛蓝色的眼睛还在睁着，这双清澈的湛蓝色的眼睛正满是欢喜得望着那站在阴影中的男子……
　　
　　预料中的碰撞声没有传来，响起的是斯内普教授吓人的咆哮声：“你该死的到现在也没有学会走路吗？！”
　　
　　哈利从手指缝中望出去，罗恩和赫敏仿佛要把眼珠子瞪出来，费尔奇的嘴巴微张着，麦格教授的魔杖还僵在半空中……雷古勒斯还保持着奔跑的姿势，可是他的确是已经停下来了……
　　
　　每个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他们甚至在这一刹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怀疑……
　　
　　斯莱特林的院长，霍格沃茨学生闻风丧胆的蛇院老大，西弗勒斯？斯内普竟然抱住了此刻正笑得无比灿烂的女孩！不，这甚至不是抱，这简直是搂着……贴合的身体没有一丝缝隙，姿势亲密得令人脸红心跳，就仿佛从有梅林开始这两个人就是这样彼此相偎的……
　　
　　女孩在斯内普教授想要杀人的视线中仰起头来，盯着他黑色的眼睛，语调轻快，一字一字，分外清晰：“我要问一问，问一问哈利——究竟是怎样的爱，能让您那么恨？究竟是怎样的爱，能让您那么恨着却还是爱着？”
　　
　　一字一字，每个字都能让人听懂，可是组合在一起，谁能够明白其中的意思？谁能够明白这一句问话中的痛？
　　
　　哈利的痛，莉莉的痛，西弗的痛，livy的痛——都因这爱恨二字。
　　
　　斯内普教授低着头，他望着女孩湛蓝色的眼睛，猛地挪开了视线。
　　
　　Olivia却攥紧了他的衣襟，声音清脆，如玉石撞击：“哈利讲不出，您告诉我。”
　　
　　他不得不对上女孩的视线——她不是威胁，是恳求。他搂着她的手臂强劲有力，心却不受控制得柔软了下去。
　　
　　Olivia盯着斯内普教授皱着眉头的模样，微笑起来，她微笑着转过头去，望向邓布利多校长，声音轻快得像一支歌：“那么，不如我换个问题问一问敬爱的校长。”
　　
　　“噢，布莱克小姐，请吧。”邓布利多的白胡子一颤一颤的，他蓝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显得很是慈祥。
　　
　　“霍格沃茨并不禁止师生恋，对吗？”
　　
　　“咳咳……”“咳咳……”“咳咳……”
　　
　　麦格教授，费尔奇，邓布利多教授同时大声咳嗽起来。
　　
　　斯内普教授一直搂着Olivia腰的手臂猛地箍紧了，直到她发出一声闷哼，教授才反应过来，他的声音像是吃了一吨火药：“Olivia！你！”
　　
　　Olivia轻轻伸出一只手，挡在了斯内普教授的唇前，女孩柔软的手心带着温暖的馨香，成功得制止了教授的毒液——其实斯内普教授不过是，不过是，不知道该有什么样别的反应而已。
　　
　　“是的，咳咳，并不禁止……”邓布利多教授终于缓过劲了，消瘦的脸上还有咳嗽带来的潮红色。
　　
　　Olivia一下子笑眯了眼睛，就在这短短的时间中，没有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样的转变。
　　
　　没有见到他的时候，一切的痛苦都是可以忍受的。
　　
　　见到他的时候，却情愿担受所有的苦痛。
　　
　　没有见到他的时候，所有的颜色都是灰色。
　　
　　见到他的时候，黑色都能闪耀出光华。
　　
　　Olivia知道自己已经逃不掉了，想要离开都已经太晚，与其遗憾，倒不如轰轰烈烈打一仗！她本就不是娴静乖巧的淑女，也并不是畏畏缩缩瞻前顾后的优柔寡断之人。一旦明白了什么是最重要的，她一往无前的勇气就连神秘人也要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