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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诡女初长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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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燕飞说:“遇到我这样的朋友,你真是亏本。本想把房屋押金还给你,但现在看来,不但不能还,而且还要借。”
她毫不犹豫的说:“新工作遇到困难了?你要多少,我给你转账。”
我说:“七十万。”
她一下拉住我的胳膊,着急的问:“默之,你遇到什么危险了?贝贝被绑架了?”
“没错。”
她瞪大了眼睛问:“真的?谁干的?”
“她爸爸。”
她一下子放松下来,说:“真是荒唐。默之,你现在不正常。”
“我买下她的一生,不可以吗?”
“你可以通过打官司的形式把贝贝要回来,何必花那么多钱呢,我看段言那小子也疯了。”
“如果那样做,要有父亲虐待她的证明,或是有经济条件比对方更好更稳定的证明,或者有段言丧失抚养能力的证明,这些我弄不到,买是最直接的,段言就想要这个。”
“男人变了心,你何必苦苦纠缠?让他去吧,我们再找一个更好的,生一个更可爱的宝宝。”
“燕飞,你也是母亲,让你舍弃小龙,你肯不肯?”
她征了一下,将心比心,她一定能理解我的感受,她说:“我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帮你凑个几万还可以,但是,你真的要那么做吗?”
“那就算了,我自己想想办法。”
“默之,这段时间我常常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其实,段言曾经跟我们同校的,他在邻班。”
“我不关心这些,燕飞,现在不是回忆过去的好时候。”
“我意思是,段言很早就认识你了,你还记得吗?”
“没有一点印象。”
“或许他有苦衷,一起长大的人,能坏到哪里去呢?”
“燕飞,我现在什么也不关心,就想怎样凑到那些钱,别的暂且不想说了。”
第五十五章 孤注一掷
送走燕飞,我回到办公室默默的坐下来。刊物印刷的时间,是期刊编辑最轻松的时刻,上期已告一段落,下期又没有那么紧迫,我抽这难得的时间把事情颠来倒去的想。
但凡想不明白的,都打算放过了,我甚至努力去理解段言,既然美好的明天在向我招手,我又何必苦苦沉溺于自怜自艾?不能因为自己痛苦,就剥夺别人快乐的权利,我提醒自己:你是个做了妈妈的人,为了孩子,要懂得宽容和放弃。
我再次获得通知被叶恒永“召见”的时候,不禁暗暗攥起了拳头,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我持英雄就义的心态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这个年纪轻轻身价无法估量的老总正悠然自得的帮我沏茶,他眼睛里一些无法琢磨的内容一波波向我袭来,我垂眼不敢相迎,一想到口袋里的那张纸,奇*shu网收集整理我只觉得尴尬不安,象要白拿人家财物般的心虚。
他问:“你有心事?”
我默默不语。
他说:“公司决定承担你的住宿费用,你去找一套离公司不远的公寓,这样上下班方便一点。”
“这样的小事可以吩咐您手下通知我,叶总。”
“这不是小事。”
我抬头一征,问道:“是别人都有呢还是我自己有?我有没有享受这类待遇的资格?”
“你怕会受到特殊照顾?”他说,“虽然你现在还没有做出什么骄人的成绩,但将来你会的。结束了这期刊物,你来做我助理,办公室就是外面那间。”
我想起童义信说过叶恒永重用的女职员都现在都下落不明,忍不住一句话脱口而出:“我没有做助理的经验,请叶总重新考虑。”
不知道我哪里又把他气着了,他斜斜的睨着我说:“你看似很柔弱,有礼有节,实际是个极其顽固不化的家伙。我可以答应你一些额外的条件,但我决定的事情你休想改变我。”
我舒一口气,一脸郑重的问他:“真的可以提条件吗?”
他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他说:“除了我的腿不能给你,其他的事情应该不难。”
我掏出口袋那张备好的协议递给他:“我想……如果可以再预支一部分工资,我愿意,终身为公司服务。”
他看着我笑了,问道:“卖身契?”
“叶总,我是个很笨的人,不太善于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是否可以理解为卖艺不卖身?”
“您是我的上司,请不要嘲笑我,您就当作我只卖劳动不卖灵魂好了。”
“哦?这么严重?你需要预支多少?”
“大约七十万。”
“真让人吃惊。拿来做什么用?”
“暂时不想说。”
“不想说可不行,你拿去杀人放火,我不是要变成你的同谋了吗?”
“我不会乱用的,我会凭良心忠实于企业并一直为之效劳的。”
他思索片刻,站起来指着我说:“你,准备好陷阱让我跳,早早打印好了协议,志在必得,你的过分自信真让人受不了。”
他走到办公桌前撕下一张支票给我说:“需要多少,尽管填吧。”我看着他,心中想,天下真的有这样幸运的人,年纪不大,就通过某种渠道获得了财富,浑身是读书人的气质,头脑灵活,连衣着都收拾的恰到好处,虽然身体上少了点什么但完全不用自卑,富有足够令他潇洒自如。
但他的这个方式这个动作,让我想起正受恩宠的情妇们索要的生活费的场景。我站了一会,并没有伸手去接,他说:“怎么,这种方式太轻率了?”
我低下头说:“是的,叶总,请您公事公办。”
他说:“你脑袋里装的东西跟别的女孩子不太一样,我忽略这点了。这样,我让财务转账100万到你工资账户。协议就不必签了,我相信你会履行自己的承诺的,也许将来公司需要你赴汤蹈火,所以你不必感激。这是两年薪资,身价百万的CEO全国也屈指可数,其中的份量你应该能掂的出来。”
我深深鞠一躬退了出去。就这样,把自己卖了。
怎么卖都是卖,卖给公司比卖给个人好一些,卖双手比卖尊严要舒服点。
一想到两年驴子拉磨似的繁重劳动和绝无选择的服从,心里就象吃了一个大秤砣,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当然掂的出其中的份量,但令我兴奋的是,贝贝终于可以属于我了。
值得,真的值得,付出更多也值得。
下班后,我通过中介找了房子,定下一个离公司不远的公寓,家电家具一应俱全,只去商场买回一张儿童床。站在屋子中间,想到两天后的欢乐情景,我象个灰姑娘一样又惊又喜,竟无声的笑了。
一切处理妥当,我回静心楼跟碧月他们打好招呼,然后静静的等待新生活的到来。可第二天的一通电话,突然把我从攀向幸福美景的峭壁上狠狠的击落,打入了一个黑暗无边的深渊。
第五十六章 晴天霹雳
一整个早上我都莫名其妙的心慌,印刷厂来人说又发现了细节上的一点小错误,我正在考虑要不要返工重来,就接到了段言的来电。
他口气跟往日大不相同,吞吞吐吐的,问我能不能去一趟。我以为他想早点要到钱,所以给他吃一个定心丸,让他把账号给我,我立刻给他转款,他却意外的说:“钱的事情不着急,你来一下吧。”
他的良心发现只让我觉得烦躁不安。
我说:“有什么话快说。”
“贝贝在医院,情况不太好,你来一下。”
我的脑袋嗡了一下,“贝贝怎么了?发烧了?”
“比发烧严重一点。”
我已经没有耐心等他把话说完,要来医院地址,告一个急事假,搭上出租车火箭一样的飞奔过去。
段言垂着脑袋坐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一见到我,嚯的一下站起来,仿佛臣子朝见皇上一般,差点没有半跪在地,他说:“默之,你听我说……”
“贝贝呢?病的有多重?医生怎么说?”
几个医生正从急救室推门走出来,其中一个年长的问到:“孩子的父母来了吗?”
我赶紧迎上前去,说:“我是孩子的妈妈,孩子究竟怎么了?”
“目前还不能确定原因,她的大脑好像受过严重的刺激,可能超出了她能承受的压力,现在处于昏迷状态,接下来要做一系列的检查,才能真正下结论。”
“什么?您究竟……在说些什么?”我蒙了,我想这些医生想钱想疯了才这样夸大其词,我哆嗦着问:“你是……在说段艾贝的症状吗?不会弄错吧?”
“你到底是不是她的妈妈,她的情况你一无所知吗?我是说这孩子的大脑好像被动过,原因还没有查清,后果很难说,你最好有个准备!”医生毫不耐烦的斥责我,象一顿乱棒结结实实的打下来,我一下子没有力气站稳,斜斜的靠在墙上,耳边听不到一点声音,象是坠入万丈深渊,一直一直往下坠,万念俱灰。
贝贝的脑袋被剃的光光的,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被脚步繁乱的医生护士从那个房间推出从这个房间推进,咣的一下把门关上,不给我任何接触的机会。
段言在我身边絮絮叨叨;长期的疏离和无法认同,我已经失去了跟段言沟通的能力和意愿,我只从他嘴里得到这样的信息:李医生前一天把贝贝带走,说只做一个简单的小测验,第二天却给段言打电话说贝贝在医院,等段言赶到时,李医生就象空气一样人间蒸发了。
段言完全没有了往日的趾高气扬,脊背都有些佝偻,做什么都唯唯诺诺。
我问他:“你拿了多少?“
他愤愤的说:“那家伙,只给了我五万押金,却把贝贝弄成这样。我绝饶不了他。”
我说:“你是觉得卖的太便宜了?”
他尴尬的征了一征,牵牵嘴角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冷笑一声说:“你现在该明白贝贝多么普通了?如果她真的是个异能儿童,又怎么会让李医生得逞,让他跑掉?”
段言握着一堆稀奇古怪的检查单,象抓住了什么机会一样,讨好似的急着去交费,很久不见他回来。贝贝被拉去检查听力,视力,彩超,脑电图,核磁共振……浑身上下,五脏六腑都检查了一个遍。
燕飞赶来时我正象一根木头似的直立在那里,燕飞说:“刚接到段言的电话,他说贝贝从滑梯上摔下来了?”
我沉默不语。他竟没有半点惭愧之心,还如此不知羞耻的掩盖真相,那么,就依他好了。
自始至终,我没有破口大骂,没有扯他的衣领抓他的脸,甚至没有哭。我也想过报警,把李医生和段言统统抓进监狱,但电话拨打了一半就停手了。
你以为我不恨他?当然恨,恨之入骨,恨不能碎尸万段。但是,让警察介入对贝贝没有一点好处,但对于那两个人来说,即使蹲个十年八年也太便宜他们了奇Qisuu書网。想要教训他们,不用这种方法也可以,至于用什么方法,我还没有想好,目前,我只求贝贝能安然的活下来。
等到贝贝终于被推入特护病房,我才重新握住了她的小手。医生用轻飘飘的口吻说:“检查结果还不错,不是脑死亡,但是她脑电图是散乱的波形,属于不可逆的昏迷状态,也就是植物人。”
燕飞惊讶的说不话来,医生和护士都走后,她摇晃着我问道:“不是从滑梯上摔下来的吗,怎么会这样严重?”她紧锁着眉头,对着浑身插满管子的贝贝嘤嘤的哭,把我的心哭的乱七八糟,我疲惫的说:“燕飞,不要哭了,请先回去吧,我想静一静。”
待到病房里只剩下我和贝贝的时候,我抚摸着她的小脸,她浓密的睫毛,想起她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那时,她也是这样虚弱,全身都是管子,静静的不哭一声,多数人断定她不能存活。
我伏下身子抱着她,嘴唇触及她微微发烫的额头,眼泪才决堤一般的汹涌而来,心脏象被一只无形之手紧紧的抓住,酸痛的快要窒息。
孩子,我的孩子,很疼吧。是妈妈的错,都是因为妈妈过于幼稚才把你害成这样。原谅妈妈,你原谅妈妈吧。不,不要原谅,不要原谅妈妈,不能原谅……
第五十七章 诡影幽魂(1)
时至今日,我才真正明白什么是痛彻心肺。
不知道贝贝遭受过什么折磨,昏迷前该有多么的恐惧,不知道我与她还能相伴多久。我哭完又笑,笑完再哭,压抑着声音,真怕把她吵醒,可她闭着眼睛,看也不看我,让我感到遗世独立般的苍凉。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暗了,我擦干眼泪,舒一口气,有人推门进来。是妈妈。
她老了,也许是匆忙行程让她疲惫,她头发乱蓬蓬的,里面又添了一些白头发。放下小行李包,我看到她手上的老人斑。她曾经教育我,女人在婚姻之内是温柔和忍耐,婚姻解体时要懂得宽容和忍让。
若她知道了真相,不知道还能否节制和忍让。
我问:“妈妈你怎么来了?”
“我放下电话就去搭飞机了。燕飞说贝贝从滑梯上掉下来了?说情况比较严重,到底多严重?”
“我说了你不要太激动,妈妈,贝贝现在昏迷,可能一直会是昏迷状态。”
“什么?你说什么?段言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孩子当时是谁看的?”她果然激动起来,不知道是否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妈妈,当时孩子判给他了,财产也给他了,现在他躲起来了。”
母亲跳起来,声嘶力竭的喊起来:“不是协议分开的吗?怎么孩子财产都归他呢?是不是他把贝贝弄成这样的?他到哪里去了?不行,我得找他去,他以为我们许家没人了吗?”
我双手用力的抱住她扭动挣扎的身体,她哭骂着说:“把贝贝放他办公桌上,让他们同事都看看这个混蛋!”她歇斯底里的拍打着我的背:“你这个缺心眼的笨蛋,实心眼的傻子啊,你什么都瞒着我,怎么跟你爸爸那么象呢……”
悲伤和愤怒让母亲变得更加憔悴不堪,我哀求她说:“妈妈,听我说好吗?眼泪流干了也没有用,千万不要乱来,不然,事情会更糟,我会死的。”
恰好一个小护士来换贝贝的输液瓶,妈妈颤抖着拉住那女孩说:“你听听,你听她说什么,我辛辛苦苦的把她养大,她说她会死的。”
小护士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匆忙换了瓶子,安慰妈妈说:“小孩目前情况稳定,没有危险,但孩子的妈妈情绪起伏较大,容易做傻事,最好不要刺激她。”说完逃离般的走了。
妈妈着实可怜,她被生活吓怕了,眼神放到很远,半张着迷茫的嘴唇,身子颤抖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死去的父亲。
我稍一疏忽,她就跑出去了,大概是找段言算账去了。
周围渐渐变的又静又暗,我强迫自己沉寂下来,慢慢的坐下,渐渐彻悟,完全象个局外人那样剔透通明。发脾气,大哭,不甘心都没用,我要理智的想清楚下一步怎么走。尽管内心只剩下怨恨,且不只恨一个人,但我不再着急,静默等候,我惊讶自己的沉着大度。
无论世界怎样天翻地覆,贝贝依然安静的睡着,呼吸均匀。
我抚摸着她的小手,余光里总感觉她睁着大大的眼睛,我仔细去看她眼睛,又明明是紧紧闭着。
幽幽一点冷风吹来,我感觉身后站了一个人,用眼角一斜,先瞟到右后方一双雪白的鞋,被垂顺至地的黑缎子裤脚掩没了一半,我的身心一阵剧烈的颤抖,许久才从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是谁?”
这身打扮我已经不陌生,即使不看她的脸,我也知道是她。
他们都斩钉截铁的下过定论,说黑衣女人是我凭空幻想出来的角色,可她此刻就真实的站在我身边。只是她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全然不知。
我问她:“你到底是谁?”但我仍僵硬的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敢回头与她对峙。
“……”
“你要干什么?”
“……”
“你是鬼?还是魂?……你说话。”
“……”
她如梦如幻鬼魅飘渺,来去无痕且全无声息,这才是真正让我通体生寒之处。
病房较大,门敞开着。我鼓足勇气回头时,她面无表情的转身向外走去,长长的裤脚拖沓在地,白色的鞋子若隐若现猜不出质地,她走起来飘飘荡荡没有声音,双手静静垂立在身体两侧,不像常人那样前后摆动。
正是她这样特殊的走路姿势,让我看不出反正面,她可能背对着我迈步向前也可能在面对着我步步倒退,也许那一头黑瀑布般长发里面正隐藏着窥探的眼睛。
几秒钟后,我追出去,她已经无影无踪,空空长长的走廊,极其安静,我的脚步声哒哒哒的传开,象是几个零星空洞的音符。
第五十八章 诡影幽魂(2)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心想,她所做的仅仅是这样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一定也是个寂寞的灵魂。
有人从身后轻轻拍我一下,我吓的跳了起来,回头一看,是妈妈回来了。
她满脸倦容,大概这一趟一无所获。
一切在我预料之中,一定是大门紧锁,手机关机,段言不是一个肯及时负责任的人,虽然他自己不这么看。
我问她:“妈妈,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飘了出去?”
她一震,说:“我只看见你在这里,谁飘出去了?”
“妈妈,是贝贝的魂。她的灵魂走了。”
妈妈吓的退两步,问我:“你快把我的魂吓掉了是真的,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妈妈,是真的,我看到她了,不止一次。”
“他们说你病了,我还不信……。”
“我没有病。”
“病人都不说自己病。”
“从前的我已经死了,妈妈。从这一刻起,我不再是我了。”
母亲沉默又悲哀的看着我,象在看一个无可救药不知所云的疯子。
她认为她比我明白,我觉得我比她清楚,我们面对面的站着,却无法心贴心的交流,是什么将我和母亲隔离,一时也说不出来,两人都恍惚了。
该怎么解释呢?人们只愿意相信自己要相信的一切。
妈妈深深叹一口气,说:“我把家里的房子卖掉吧,贝贝将来可能会花费很大。”
卖房子这话,让我着实有些心疼,我竟然要害的母亲无家可归。
自我懂事起,我几乎没怎么孝敬过她。恢复了王庄的童年记忆,我们之间又加了一层怨恨,此后更为疏远。
我轻轻的拨动母亲耳畔的银丝。朝如青丝暮如雪。
我看着她说:“妈妈,没有到卖房子的地步。不要担心,再也不会有让你伤心的事了。”
抽空把新租的房子简单收拾了一下,医院里的事情暂且由妈妈照顾打理,我照常上班了。
一上班便换成叶恒永助理的角色。
他出人意料的从办公室走出来,眼神环顾他的员工,嘴角带着笑意,看起来心情不错。员工都情不自禁的停下手中的工作抬头看他,仿佛他身上贴满了闪耀的金子,也许他真的是个不轻易露面的神秘人物。
他频繁的叫我进他办公室,常常是悠然的向着落地窗喝茶或者咖啡,吩咐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我一直耐着性子,随叫随到。
他问我:“家里有什么事情吗?你脸色不好。”
“没有。”
“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公司会给予帮助。”
“真的没有。”
“我是一个有名无实的领导,你也做一个有名无实的助理吧,你不用那么卖力,脸不必绷的那么紧,一点笑容也没有。”
“我不是一个什么都不干还理所当然拿薪水的人。”
他斜斜的看着我,嘴角流露出一贯的傲慢,但深深的眼窝里依然藏着孩子般的清澈和无助,他下着命令:奇Qisuu。com书“下班后陪我去打高尔夫。”
“我不会。”
“那么陪我下象棋。”
“也不会。”
“那去吃饭吧。这个你肯定会,只要把嘴巴一张一合就可以了。”
“我得回家。”我的语气无比坚定。
他样子气坏了。上班时间我会尽职尽责,但八小时以外我是自由的,他对此也无可奈何。
“你衣服太土太旧了,下班后去买几件像样的衣服,以后会经常替我出席一些场合。挑最贵的买,公司承担费用。”
每次他受到拒绝以后都要找一个台阶气咻咻的走下来,又要辛苦的装作毫不在乎。
“好的。”我痛快的答应。员工不与老板争执,何况是一个完全卖身于公司的员工。
照他的话,下班后我乖乖的买了几套衣服和鞋子,急急的跑回医院,妈妈正蹲在病房里手洗贝贝的小被单。病房里那么安静,只听见盆里哗哗的水声。
我问妈妈:“贝贝乖吗,有没有调皮?”
妈妈视我如外星人。
我把几个购物袋堆在地上,拉住贝贝的手说:“来,宝贝,妈妈跟你说说话。”
“她什么也不会说。”妈妈瞪大了惊恐的眼睛看着我。
“有些对话是不需要开口的。”我笑笑说。
贝贝散发着幽幽的香,妈妈给她仔细的擦洗过了,身下涂了痱子粉,身上的管子撤掉一些,只留进食管和引流管。
母亲洗完,站在窗前看风景,她喃喃自语:“这也许是报应,你就当是妈妈从前犯下了罪,现在要你来偿还吧。”
我本想说点什么,却接到段言的电话,他压低声音说:“默之,我现在医院门口,我去左边的咖啡厅等你,我们见一面。”
我只跟母亲说要出去办点事情,她什么也没有问,也许她早在窗口看到了段言,也许她累了。
我坐下来,要了咖啡,静静的看着段言,等他开口。
他的脸好像几天没洗过,下巴冒出了青青的胡茬,看来心虚的日子没那么好过。我料到他会主动来找我,只是没想到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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