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周一泛,419不好玩！-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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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周一泛此时就像是和华明正对视一样，泪是越流越凶，心是越来越疼。
　　
　　过了很久，直到华明正转了头，叹气进了帐篷，周一泛整个人一下子就崩溃了，一口气没上来，人瞬间昏迷过去。
　　
　　周一彩抱著他，吓得心脏漏跳半拍，眼睛瞪大如铜铃，一下子傻在那里。
　　
　　还是朱无难反应快，从周一彩怀里接过周一泛放到地上，掐人中，做急救，等周一泛悠悠转醒後，朱无难就说：“我们该回去了。”
　　
　　周一彩看周一泛醒了，打起精神，“我背我哥哥吧。”
　　
　　朱无难把周一泛放在周一彩背上，四人比来时速度慢了许多，半个多时辰才走回府衙，悄悄回了牢房，周一彩把周一泛放在稻草铺上，周一泛又像是傻了一样，坐在那里不动不语，周一彩轻轻把他放倒，“大哥，睡觉了。”
　　
　　周一泛睁著眼睛安安静静躺著，周一彩不放心他不想走，兰树和朱无难在旁边不停催促。
　　
　　周一彩一咬牙准备起身的时候，周一泛却猛地坐起来扯住周一彩的衣袖：“小彩！我们明晚还去好不好？”
　　
　　周一彩呆住，转头祈求地看著朱无难，朱无难想拒绝，兰树弱弱地扯他的衣袖，“泛泛好可怜，朱大哥我们就帮帮他吧。”
　　
　　周一泛看朱无难是决策者，爬过去跪在地上扯著朱无难的衣摆：“朱大哥，你帮我吧，我不会逃走的，我就想明正在的这几天，每天都去看看他，朱大哥我求你，我真不会逃，你帮我这次，我感激你一辈子，求求你。”
　　
　　朱无难慌手慌脚地去拉周一泛：“周大公子你别这样，你快起来，别这样，我答应，我答应！”
　　
　　周一泛松了一口气，身子一软，“谢谢你。”
　　
　　周一彩出了牢房，泪水就下来了，兰树弱弱地看著他，轻轻扯他的衣袖，“小彩？小彩你怎麽了？”
　　
　　周一彩摇头并不说话，朱无难叹气，“周大公子天资聪慧，容颜倾国，修行不到六百年，却拥有近千年的道行，弹得一手绝世琵琶，妖界谁人不知？性情从来都是心高气傲的……今天竟然这样……求我……哎……小彩，我……我不是故意要你大哥难堪……我……”
　　
　　周一彩打断他：“朱大哥别这麽说，真的谢谢你肯帮我哥哥。”
　　
　　说到这里，三人都不知道还说什麽，皆长长叹了口气各自散了。
　　　
　　第二天晚上，几人照常，这一次，周一泛坚强了很多，没有晕倒也没有哭泣，就那麽拿著望远镜痴痴地看著华明正，华明正坐在篝火旁痴痴地看著黑漆漆的湖面。
　　
　　四周静悄悄的，一点风声，一点虫鸣，夏末初秋的季节其实是很美好的，山中空气清新，空中没有月亮，却挂了几颗星星。如果怀中还抱著爱人，人生美好之最也不过如此了。
　　
　　周一泛看著华明正的身影和容颜静静地陶醉，华明正望著湖面想著周一泛独自沈醉。人不在身边，心却相连。
　　
　　直到朱无难催促，周一泛才念念不舍地随著他们回牢房，心里期待著第二天晚上的来临。




喂，周一泛，419不好玩！　62

　　周一泛每晚都去，直到第五天晚上，周一泛吃著晚饭突然问：“小彩，今天是十月六号了吗？”
　　
　　周一彩点头：“是啊，怎麽了？大哥。”
　　
　　周一泛低声：“明正要走了……”
　　
　　周一彩一脸担心：“大哥！？”
　　
　　周一泛笑著摇摇头，“没事，这麽多天下来，突然有一种……说出来可能很矫情，不过却真的有那种感觉。”
　　
　　周一彩看现在的大哥很平静，很正常，他心也稍放宽了，就问：“什麽感觉？”
　　
　　周一泛拿著碗有点呆呆的，“就是人们经常说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周一彩愣愣没接话，牢里只余下周一泛慢慢吃饭的声音。
　　
　　那天晚上，周一泛看华明正看了很久，直到华明正进了帐篷他都还不想离去。
　　
　　大家都知道华明正明天应该就要离开华池，朱无难都开不了口催促周一泛离开。
　　
　　很久之後，周一泛自己主动站起来，“走吧，这几天谢谢你们了。”
　　
　　第二天，华明正果然收拾东西离开了华池。他还要回去上学，回去经营公司，回去继续他的“救泛”计划。让自己在华池沈湎一阵子，是压力的释放，是动力的来源，但是却不可能一直呆在这片原始森林里，华明正心里很清楚，所以他回去了。
　　
　　突然之间，两个人都长大了，虽然分隔万里，却彼此心里都装著对方。
　　
　　又一年过去，九月底的时候，周一泛心情就很激动，兰树都看得出来，周一泛心情似乎是很高兴，可是又有一点紧张？
　　
　　兰树就问：“泛泛，你最近怎麽了？好像很高兴，但是又很紧张？”
　　
　　周一泛其实也想说说心事，这话憋在心里其实也怪难受的，於是就说：“小树，你……你帮我个忙，那个……十月一号的时候，你去华池看看……”
　　
　　兰树恍然大悟：“喔……我知道了，华明正是不是要来了？”
　　
　　周一泛也不确定，忐忑地：“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明正可能会来，所以……”
　　
　　兰树拍胸脯，“泛泛你放心，我一号请假帮你去看！要是他真来了，我们就求朱大哥，像去年那样带你去看他。”
　　
　　周一泛心里很激动，也很感动，一把抓住兰树的手：“谢谢你，小树！”
　　
　　兰树小声：“但是就是只能帮你这麽多，要是……你可以和他在一起就好了。”
　　
　　周一泛叹口气摇摇头，脸上露出一种梦幻般的沧桑感：“没关系，天规不可违，我爱他，我知道他也爱我，足够了……”
　　
　　周一泛自己没哭，兰树却有点忍不住了，兰树过得很幸福，林桓宠他爱他，他们又都是妖精，不存在人妖殊途的问题，生活得很幸福，自己幸福了，就想要身边的人都幸福，可惜周一泛的爱情却这样，兰树都替他心疼起来。
　　
　　周一泛反过来安慰这个小鼠精，“好了，小树你干嘛呢，我吃好了，你快把盘子端出去吧。”
　　
　　兰树撅嘴，“泛泛，你会幸福的！你一定会幸福的！”，然後端著空盘子哭著跑出了牢房。
　　
　　周一泛看著这个可爱单纯善良的小老鼠，微微扯著嘴唇笑了笑：“幸福？我真的还会有吗？”
　　
　　十月一号的时候，兰树请了假变成小老鼠守在华池边上，等啊等，等到太阳都快下山了，华明正影子也没出现，小老鼠腹诽：“人类果然薄情！他肯定不来了，泛泛好可怜……”，想到这里小老鼠又要哭了。
　　
　　正当他真的哭出来的时候，华明正却背著包缓缓地出现在了华池边上，小老鼠躲在草丛里，愣愣地看著华明正的身影，良久之後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高兴，应该歌唱，应该大笑！
　　
　　小老鼠嗖嗖嗖地穿过草丛往衙门奔去。冲进牢房大喊：“泛泛！真的来了！真的来了！”
　　
　　周一泛跳起来对著他：“嘘……”
　　
　　兰树一把捂住嘴巴猛点头，然後走到周一泛身边，隔著牢房门，靠近周一泛耳边小小声：“你的明正真的来了！”
　　
　　周一泛听了甜甜一笑：“我的明正，呵呵……”
　　
　　然後又一本正经看著兰树：“今晚可以去看他吗？”
　　
　　兰树一脸慎重，“我马上去找朱大哥和小彩！”
　　
　　时间过得很快，一周时间眨眼而过，华明正离去之後，周一泛闷闷不乐了一阵子，然後又打起精神等著第二年国庆节的来临。
　　
　　华明正回了C城继续学业和事业，小公司在一年多的时间发展良好，当然其中不排除华宗元的鼎力帮助。
　　
　　华宗元本来想让华明正先好好上学，以後继承家业就是了，结果看儿子闯劲十足，学业也没有落下，也就默许了华明正的行为，为了鼓励儿子，华氏集团旗下一些公司的业务，华明正做得下来的，他也就抱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直接给自己儿子了。
　　
　　华明正没有把盈利的钱屯起来，稍微有点盈利就再投入公司持续发展。华明正知道自己“开发原始森林”的项目的资金投入是一个无底洞，目前的势力根本就不可能去实施计划，只能先把事业做大做强，所以拼了命似地做大自己的公司。一年四季也只有国庆那七天是他的假期。
　　
　　时间飞逝，转眼就是大四的国庆节了，华明正背著背包又去了华池。
　　
　　周一泛已经不需要请兰树去帮他看华明正是否有来华池，朱无难他们也不需要周一泛求他们了，到了十月一号，人人都很自觉，晚上夜深妖静之後，一行四人就悄悄地往华池奔。
　　
　　华明正对著华池轻轻说：“泛泛，你等我，我会努力的，争取早日有能力把这片森林‘翻过来’！”
　　
　　华明正毕业後三年，公司规模已经上亿，林海磊他们都很高兴，心里无不感慨：“跟著华少混，有肉吃！”
　　
　　华明正不止管理自己的公司，华氏旗下的子公司他也接手了两个，华宗元有意让他熟悉自家的事业，这是扩充自己事业版图的捷径，华明正自然也不会拒绝，只是这样一来人就忙得跟个陀螺一样。
　　
　　第七年的国庆节，华明正没来得及一号的时候就赶到华池，他也不是故意的，连出差这样的事他都安排好了，时间也调好了，可偏偏好死不死，被困在北方H城的风雪中，飞机飞不起来，足足耽搁了一天多的时间。
　　
　　一号那天晚上，周一泛兴冲冲地去了华池，华池边上没有篝火，没有帐篷，没有华明正，周一泛傻了，他没有哭，甚至心里都没有悲伤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就是觉得心一下子变空了，自己在呼吸，他自己却感受不到那呼吸，头脑里问出一个不可思议的问题：“我死了吗？”
　　
　　周一彩却害怕了起来，紧张地喊他：“大哥！”
　　
　　周一泛慢慢走到池边，转头左右看，看了又看，後来他终於确定──明正真的不在！
　　
　　周一泛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周一彩更是害怕：“大哥！华大哥可能是有事耽搁了，你，你别难过，别生气！”
　　
　　突然之间，周一泛又平静了下来，看著湖面释然一笑，转头：“走吧，我们回去了。”
　　
　　周一彩三人都惴惴不安，纷纷叫他，周一泛却很平静，“走吧，我真没事！明正如果已经另外找到了幸福，那我为他高兴，真的！他要能幸福，我就开心了，如果……如果明正不幸，不幸出了什麽事，无论什麽事都不能改变我对他的爱，即使是不在了，我永生永世随其魂魄，不离不弃，所以……我还需要忧伤，需要难过，需要担心吗？”
　　
　　说完不再看他们，转身往府衙走去。
　　
　　三人面面相觑，跟上周一泛脚步。




喂，周一泛，419不好玩！　63

　　周一泛说是这样说，但是心里又怎麽可能真的一点伤感，一点担心都没有，想到华明正出了意外，心里其实也是焦急无奈，想到华明正另结新欢，心里其实也是愤怒伤心交杂混拌。
　　
　　但是周一泛没有表现出来，表现出来又怎样呢，没有人能帮他，只会让关心他的人更担心他而已。
　　
　　周一泛真的成熟了很多，他静静的躺在牢房里，一个人静静的安抚自己，让自己平静下来！
　　
　　周一彩三人出了牢房都很担心，周一彩决定第二天自己再去华池看看，要是华明正来了就好即刻通知大哥，让周一泛高兴起来。
　　
　　结果第二天华明正还真出现在了华池边上，周一彩高兴得不能自已，奔回了大牢通知周一泛这个好消息。
　　
　　周一泛终於松了口气，浅浅一笑放下心来。
　　
　　晚上大家一致行动。趴在池边几百米远的小山坡上，周一泛拿著望远镜痴痴看著自己的爱人，兰树有点好奇心就小声对周一泛说：“泛泛，我也看一眼吧，呵呵……看看你家明正过了一年长变没有。”
　　
　　周一泛大方地把望眼镜递给兰树，嘴里还得瑟：“更帅，更有气势了！”
　　
　　周一彩看自己大哥说起爱人的那个骄傲模样，浅浅一笑：“华大哥的确很好。”
　　
　　周一泛看看自己弟弟：“你和那个黄吉吉怎麽样了？”
　　
　　周一彩被口水噎住，一把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剧烈咳嗽出声，涨红了脸平稳之後才想反击周一泛，结果周一泛已经拿回望远镜痴痴看起华明正来了，理都不理他。
　　
　　兰树刚刚看了华明正一眼，“我觉得和去年没什麽变化啦，不过比七年前变化可真大呢，更男人了，而且气势的确不一样了，眼神更凌厉，有种君临天下的感觉，泛泛，你家明正真的很不错，是人类里面的翘楚了吧。”
　　
　　朱无难听兰树这话特无语，问他：“小树，这麽远，你连他眼神都看得清？”
　　
　　兰树傻笑：“就是觉得，是种感觉，呵呵……”
　　
　　周一泛趴在那里接口：“你感觉是对的，朱大哥你就别不甘心了，我家明正真的很厉害的，是个完美好男人！”
　　
　　朱无难耸肩，喟叹一声：“周大公子，我们得走了！”
　　
　　周一泛瘪嘴，无奈爬起来，朱无难牵著绳子走，周一泛甩甩手：“我说你什麽时候才能不绑我啊？”
　　
　　朱无难凝神想了想：“我只是觉得这样子的话，万一被抓到了，我们可以说你身子不舒服，得了急病，是绑著你带你去看大夫，这个在人间界叫什麽来著？好像叫什麽就医，反正就那个意思，你懂吧？”
　　
　　周一泛截断他的话：“好吧，其实你的选择是正确的，你要不绑我，我早冲到湖边去了！”
　　
　　朱无难一个踉跄，“你……哼！”
　　
　　几人回了大牢，华明正的这次迟到风波就这麽过去了。
　　
　　华明正这次在森林转悠了几天，计算了下自己的财产，觉得可以慢慢开始计划了，回去之後就找了林海磊等人开会，提出“开发森林”计划。
　　
　　计划一经提出，根本还没细说。
　　
　　李学文就第一个站起来咆哮：“明正，你大脑短路了吗？”
　　
　　张怀策声音比较平静：“明正，原始森林怎麽可能开发？先不说赚钱与否的问题，就是这个项目，政府会批？如果不批，难道你想要悄悄干？那是犯法的！”
　　
　　林海磊一脸沈重：“明正，能告诉我们原因吗？”
　　
　　李学文看同伴都很冷静，他也冷静下来，皱著眉头：“明正……是不是……和泛泛有关？”
　　
　　华明正终於给了他们一个正眼，看著李学文轻轻点了点头。
　　
　　林海磊追问：“明正，当年泛泛离开你，我们事後那麽久才知道，你也不告诉我们原因，可是这些年，你感情一片空白，一到国庆大假就去九寨，你……是去看他的吗？”
　　
　　华明正摇头：“我看不到他，我这个计划就是为了看到他，这麽多年了，我，我都不知道他怎麽样了……我必须把那个森林翻遍，要不然，我死也不甘心！有生之年要是都不能再见泛泛一面，我……死不瞑目！”
　　
　　众人看华明正那悲伤的表情，听那坚定的语气，知道说什麽也没法阻止华明正的决定了。
　　
　　大家都沈默起来，一路走来，华明正对周一泛的感情深重到什麽程度，作为华明正的哥们，他们都很清楚。时隔这麽多年，华明正心心念念也唯有此人而已。虽然心里有不甘有担心，但是还是都表示既然明正要做，那就做吧！
　　
　　华明正想法很简单，森林太大，了无人烟，雇人寻找这个办法根本就行不通，雇多少人？怎麽找？像以前消防队那样？根本没效果！
　　
　　所以他用最简单的方法──占领森林！
　　
　　他要在森林腹地修建四通八达的公路，修建无数的娱乐项目和度假别墅，让森林处处都是人类，这样子还不信找不到泛泛！
　　
　　但是这个投资，即使是现在的华明正也是拿不出来的，单凭自己屯钱屯到那个数目，那不知都是多少年後的事情了。所以银行成了华明正的唯一选择，可是要银行一次性贷款那麽巨大的数目，这自然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即使这几年华明正和银行关系处的相当不错，但是遇到这麽大的贷款，而且投资项目实在有点不寻常，所以银行一直不松口。
　　
　　华明正开始心浮气躁，七年过去，“救泛”计划仍然停滞不前，当银行再一次否定华明正的贷款项目的时候，华明正这麽多年积压的情绪终於爆发了，一个人呆在紫竹苑抱著周一泛的琵琶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天醒过来，华明正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自己和周一泛共同的家，然後拿起电话打给林海磊。
　　
　　“什麽？明正，你别这样，这个方法行不通再想别的方法，你，你别干这事啊！”
　　
　　“海子，我已经决定了，我不能够再等，再等我要疯了，我真的要疯了，这麽多年你们看我很平静，可是我告诉你，我不平静，我没有一时半刻不在想著泛泛，我做这些全都是为了他，我不能等了，既然度假村行不通，那我就自己去找！我一颗颗砍掉那片森林的树木！我就不信找不到！”
　　
　　“华明正，你清醒点，你这样会直接被当做盗木者被抓起来的！”
　　
　　华明正有气无力地：“我管不了这麽多了，我会把公司全部变卖，你和小文还有怀策的部分，我会直接转你们账上，另外的钱，我全部用来砍树！”
　　
　　林海磊肺都要气炸了，他觉得华明正是真疯了，不阻止他他真的会干出这种疯狂的事儿来，卖掉公司，拿钱去砍树，可是关键的问题是砍树这事根本就不可能会成功，砍到一小片绝对会被抓。
　　
　　林海磊急匆匆说了句：“你等一等，我马上过来，就算要卖公司，我们也先商量一下啊。”
　　
　　林海磊电话一挂马上通知了李学文和张怀策，叫他们赶快通知华父华母，阻止华明正干蠢事，自己飙车直奔紫竹苑。




喂，周一泛，419不好玩！　64

　　林海磊到紫竹苑的时候，华明正已经在收拾东西了，他要把所有和周一泛有关的东西全部打包带好，就算是砍树，那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很长一段时间都得待在九寨，周一泛的“纪念品”，华明正自然是不会落下的。
　　
　　林海磊到了，华明正也只是淡淡地招呼一声，然後埋头该干啥干啥，林海磊看他那麽平静，觉得也许可以谈谈，就走过去帮著他收拾，顺便搭话：“明正，真决定了吗？”
　　
　　华明正笑笑：“海子，你别劝我，认识十多年了，我什麽性格，你也应该很清楚。”
　　
　　林海磊附和他：“得，兄弟不劝你，只是，俺觉得吧，计划可以周详一点，冒然行动的话，泛泛没找到，你倒进了局子，这不是很坑爹的事嘛？”
　　
　　华明正手里拿著自己和周一泛的合影，转头看著林海磊扯嘴笑了笑说：“我不怕进局子，这麽多年我的心一直就被关著，所以就算人被关了，那又怎麽样呢？我只是……到了非做不可的时候了，海子，你不知道，我这七年是怎麽过的……”
　　
　　华明正说到这里，拿著合影坐到沙发上，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兄弟你过来，我今天也给你说说我这心里话，真的，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不过一个大男人夜深人静躺在被窝里掉眼泪这种事，说出来都碜得慌，可是……你们眼中冷静自持、强悍明智的华明正真的就是这麽过的。”
　　
　　华明正长长地叹了口气，“不过前几年，我心里一直有希望，所以我不断鼓励自己，鞭策自己，告诉自己只要能有一百个亿了，我就可以找到泛泛。可是七年过去了，我还没挣到一百个亿，我是不是很没用？银行也不给我，我总得做些什麽吧？一百个亿我没有，十个亿我还是有的，大的工程做不下来，就用这个笨方法呗，买上机器，雇上伐木工人……”
　　
　　林海磊打断他：“明正，你这算是偷树，犯法的！而且你开发森林的那个项目也是不可能批下来的，就算你有一百个亿、一千个亿，这些计划……都是行不通的！所以银行才不给你钱，这些都是明摆著的事，明正，泛泛都离开这麽多年了，你……你这又何必呢？”
　　
　　华明正用力捏著他和周一泛的合影捏到手指发白，良久之後才说：“他不是离开，他是被抓回去的！我不去救他，他怎麽办？”，说完之後全身像脱力一般，靠在沙发上，闭紧的双眼中划出两道泪来。
　　
　　林海磊呆了，认识华明正十一年，从未见过他的眼泪，正当他手足无措的时候，大门传来了开门声。
　　　
　　华明正沈静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睁眼，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