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周一泛,419不好玩！-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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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在楼梯间坐了一天，等到傍晚时分，心里也很不耐烦的时候，电梯那边终於又出现响动了，周一彩探出头，瞬间呆立──大哥怎麽和华明正在一起？他不是在府衙大牢吗？

　　周一彩呆立不过半晌就回过了神──那人不是大哥！他身上没有妖气，他是人类！
　　
　　周一彩眼睁睁看著华明正搂著那人的腰离开电梯口，一脸的微笑，眼中柔情似水，就像当年看大哥时的模样，那个时候华明正看著大哥就是这样的温柔。周一彩全身脱了力，大脑回旋一句话──大哥被抛弃了。
　　
　　周一彩无精打采地离开紫竹苑，茫然地坐车去了汽车站，长途汽车站还有最末的一班夜车回九寨，他茫然地上了车，坐在座位上一直在想该怎麽和周一泛说自己看到的情况。想来想去都不知道怎麽说才能不伤害周一泛，他想到头都大了，只想乾脆不回九寨去了，直接逃避这个问题得了。
　　
　　不过不回去绝对是不行的，周一彩回了妖界，又磨蹭了两天，实在不能再拖时间了才一步一碍地去大牢。
　　
　　周一泛看周一彩来了，冲到门边就抓住周一彩的衣袖：“怎麽样？小彩，明正没事吧？”
　　
　　周一彩装著一脸开心：“没事，没事，大哥你别担心。华大哥只是公司出了点问题。我去的时候在紫竹苑看到他风尘仆仆地赶回来，边走还在边打电话说事情解决了，他还在发火说耽搁了来九寨的时间呢，呵呵。。。。。。”
　　
　　周一泛吐出一口气，“那你没让他发现你吧？”
　　
　　“没，我也不知道和他见面能说些什麽，所以我是悄悄躲起来的。”
　　
　　周一泛听了这话又有点失落，其实他心里或多或少还是希望周一彩可以和华明正聊一聊，这样他又能更多地知道明正的情况，不过他也知道周一彩有周一彩的顾虑，所以此话也就不提了。
　　
　　华明正没出事，周一泛松了口气才想起问周一彩：“那小彩你这次偷偷跑出去，没被发现吧？”
　　
　　周一彩摇头：“出去的时间很短，没事的。就算被抓也没事，正好进来陪大哥，呵呵……”
　　
　　周一泛佯怒：“净胡说！”
　　
　　周一彩乾笑，周一泛放下了心中大石，也跟著周一彩笑出来，心里期盼著第九年的国庆大假来临。
　　
　　心里想著华明正错过了国庆节，说不定还会抽时间来九寨，於是还对周一彩说：“小彩，你没事的时候就帮我去华池看看，明正国庆大假没来，说不定另外会找时间来呢。”
　　
　　周一彩心脏一紧，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连连答应：“好好好。”然後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露出破绽，於是就对周一泛说：“大哥，吉吉在等我吃午饭，我先走了。”
　　
　　周一泛挤挤眼睛：“你和黄吉吉怎麽样了？”
　　
　　周一彩傻笑：“就那样呗，我……先走了哦。”
　　
　　周一泛点头，“快去吧。”後又脸色一正：“好好对他。”
　　
　　周一彩埋著头低低应了声：“嗯，我知道。”




喂，周一泛，419不好玩！　68

　　周一彩心里知道华明正不会再来，不过他还是经常去华池看看，心里想著“也许华明正会来呢”。但是事实证明华明正的确没有来，周一彩都不敢去面对周一泛，只得借著和黄吉吉谈恋爱这个藉口少到大牢去看周一泛，免得一去，周一泛就问：“明正来了吗？”
　　
　　每次一回答“没有“，周一泛就会露出失望的表情，周一彩一看到周一泛那表情就有把真想说出来的冲动，可是说出来的後果……周一彩不敢想像，於是只得憋著，憋得他成天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黄吉吉问他怎麽了，他也不说。这麽一憋，就憋了一年。
　　
　　第九年的国庆大假要到的时候，周一泛兴奋得觉都不睡，牢里面什麽东西都没有，周一泛没有打发时间的东西，他只得拉住兰树聊天。
　　
　　兰树一值班，就坐在周一泛牢门前面，周一泛就给兰树讲他和华明正的回忆，讲了一遍讲二遍，讲了二遍讲三遍……
　　
　　兰树一睡著了，周一泛就把他摇醒：“小树，你听我说啦，明正做的菜很好吃的，他还为了我，专门去学口水鸡的做法呢……”
　　
　　兰树努力睁大眼睛：“周大公子，这话你都讲了五遍了，你让我睡觉好不好？”
　　
　　周一泛停顿下来，慢悠悠地开口：“都讲了那麽多遍吗？”
　　
　　兰树看他那个样子就问：“泛泛，你……你是不是在紧张？或者说在担心？”
　　
　　周一泛激情一下子就消失了，说话都不利索：“什……什麽紧张、担心？明正今年一定会来的，我才不紧张，不、不担心，他一定会来的！对不对？小树，你说是不是，明正一定会来的，是不是？”
　　
　　兰树慌忙点头，“是是是，一定会来的！”
　　
　　周一泛这才摸了摸心口，大发慈悲地说：“好了，你去睡觉吧！”
　　
　　兰树倒是去睡了，周一泛却躺在牢里睁著眼睛，他心里也知道，兰树并没有说错，自己的紧张和担心已经那麽明显了吗？连小树那麽一根筋的人都看得出来。他的心里思绪翻腾：“明正，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你去年错过了国庆都不再来一趟九寨，你真的不会再来了吗？明正，你真的不要我了，要开始你的另一段生活了，是不是？那我怎麽办呢？我怎麽办呢？……”
　　
　　後来周一泛又不停给自己打气：“周一泛你想想好的！明正肯定会来的，再过两天你就可以看到他了，两年不见，明正肯定更帅更好看了，明正……明正……”
　　
　　十月一号的时候，周一彩也没心情去华池看情况了，到了晚上，愁眉不展地去叫上朱无难和兰树，那两人看他心情不好就问他怎麽了，周一彩勉强笑笑说没事。
　　
　　朱无难猜到是周一泛的事，就说：“是不是担心那个华明正没来，你大哥伤心啊？怎麽你今天都没去华池看看吗？”
　　
　　周一彩摇头：“看与不看，事实就在那里啊，哎……”
　　
　　兰树笑：“那小彩，你也不用这麽担心啊，说不定明正真来了呢？”
　　
　　周一彩只得勉强笑著：“希望如此吧。”
　　
　　三人悄悄进了大牢把周一泛带出来，一路上周一泛跑的很欢畅，恨不得会瞬间移动，一眨眼就到华池。
　　
　　四人到了华池边的小山坡上，趴在老地方，池边竟然有篝火，周一彩咦了一声定睛看著池边，心里琢磨：“这华明正没移情别恋？”
　　
　　不过他还没琢磨完呢，问题出来了，池边是两个人影！
　　
　　周一彩大惊，恨不得去捂住周一泛的双眼。
　　
　　朱无难和兰树也是有点惊奇的样子，兰树开口：“怎麽是两个人？”
　　
　　周一泛一言不发，拿著望远镜的手在发抖，越抖越厉害，到最後全身都在抖，周一彩一把抱住他，“大哥，大哥！”
　　
　　朱无难蹙眉拿过周一泛手里的望远镜看向池边──华明正坐在篝火旁边，右手环著一个人，那人和周一泛长得一模一样，两人有说有笑的，华明正甚至还轻轻地亲吻那人的脸颊……
　　
　　朱无难叹口气放下望远镜，看著周一泛躺在周一彩怀里面无血色，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对周一彩轻轻说了句：“我们回去吧。”
　　
　　周一彩抱起周一泛，一行人满脸沈重地回了大牢。
　　
　　那晚上周一彩不敢离开大牢，朱无难和兰树也不勉强，甚至也陪著周一彩坐在周一泛的牢房里面，三个人看著躺在稻草铺上卷成一团，无声流泪的周一泛，一个个的脸色无比沈重。
　　
　　华明正搂著不会说话的“周一泛”坐在篝火旁边，“泛泛，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周一泛”一脸的茫然，微笑地看著华明正，眼珠子滴溜溜地左右看，然後又对华明正露出抱歉的笑容来。
　　
　　华明正搂紧他：“没事，想不起来就算了，这样也很好，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很好。不过，泛泛，你现在不会再变成狐狸了吗？我们都在一起一年多了，你都没变形……是不是妖界对你施了什麽法术，把你赶出妖界了啊？”
　　
　　华明正说到後来，那些话几乎是他的自言自语了，“周一泛”也是只听没反应的，华明正说什麽他都只微笑，一副听不太懂的懵懂样。恰恰那副懵懂样和当初刚到人间界的周一泛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华明正有时候心里有点异样有点怀疑，一看那表情，那容颜，什麽怀疑也就烟消云散了。
　　
　　华明正这次只在华池住了两晚就带著“周一泛”去了九寨旁边华氏投资的那个酒店，在九寨风景区玩了几天後，又带著“周一泛”回了C城。
　　
　　周一泛躺在牢里，吃不下东西，睡不著觉，不管周一彩怎麽哄怎麽劝，一点效果都没有。
　　
　　周一泛瘦得形销骨立，整个人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周一彩端著饭食进了大牢，把托盘往地上一搁，把周一泛一把提了起来：“周一泛！你要干什麽？啊？想死？呵，真是笑话，当初不知道是谁说的‘明正如果已经另外找到了幸福，那我为他高兴，真的！他要能幸福，我就开心了’，周一泛，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是高兴吗？是开心吗？你就想要华明正一辈子念著你，记著你，孤独的过一辈子是不是？是不是？你是不是要他一辈子孤独，要他一辈子寂寞？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周一泛有气无力地抓住周一彩的手，哆嗦著唇：“不，不是……不是……”
　　
　　周一彩手一放，把周一泛推倒在稻草铺上：“不是？不是那你在这里要死要活的干什麽？你是要用你的死来证明华明正负了你吗？他负了你吗？啊！？你是要用你的魂魄去告诉他，他找了个替身，他真正爱的周一泛已经死了，是不是啊？你想要华明正一辈子活得不开心，不幸福，活在愧疚中，活在悔恨中吗？啊！？”
　　
　　周一泛不理周一彩的咆哮，他趴在地上努力爬到托盘边上用手去抓食物，费力地把东西塞进嘴里，边吃边流泪，可惜食物吃进去不到一刻钟就呕吐出来，吐完了擦擦嘴巴抬头看著周一彩：“小彩……帮我再拿点食物来。”
　　
　　周一彩仰头把眼泪憋回去，冲出牢房又去端东西，兰树在周一泛牢房门口提著牢房钥匙，呆愣愣地哭。

　　周一泛趴在地上虚弱地看著兰树：“小树，你、你哭啥，别，别哭啊……我都没哭，你也别哭……”
　　
　　兰树一口气跑出大牢，在府衙後院放声大哭。
　　
　　周一泛吃食物吃了三次，才勉强没有吐出来。後来日子一久，周一泛渐渐地就变得有点没心没肺似的，会和朱无难他们打屁聊天，嘻嘻哈哈。不过却也经常坐在牢里发呆，有时候叫他好几声才会答应。




喂，周一泛，419不好玩！　69

　　一晃大半年就过去了，第二年夏天的时候，妖界发生了一件大事情──大赦天下，只要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囚犯，都可以适当地减刑。
　　
　　周一泛坐牢将近十年，终於迎来了大牢释放他的日子。
　　
　　一大清早，旭日东升，牢房外面的小花园鲜花怒放，树上早起的鸟儿唧唧咋咋地唱著歌，一阵风过，露水悉悉索索地掉下来，周一舟忙悄悄用衣袖挡住自己手里的口水鸡，这东西可是他要给大哥的惊喜。
　　
　　兰树领著周一泛出了大牢，这是周一泛十年来第一次看到阳光，他微眯著眼，看著天空，静静地出神。
　　
　　妲已和周一彩他们笑著走了上去，妲已一把把儿子抱进怀里声音哽咽：“泛泛……”
　　
　　周一泛回过神环住妲已：“爹爹，这麽好的日子，你不会哭了吧？”
　　
　　妲已放开儿子，仔仔细细地看起来，周一泛失笑：“爹爹，你经常都来看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在牢里过的很好，你就别看了，没少鼻子缺眼的。”
　　
　　周大狐、妲已和周一彩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周一舟窜到周一泛身边：“大哥，给你这个！”
　　
　　周一泛狐疑地接过那盘东西，一些貌似是肉块的东西摆在那盘子里面，周一泛问：“这是什麽？”
　　
　　周一舟笑眯眯地给他解释：“我给你做的口水鸡，呵呵……”
　　
　　周一舟话还没说完，周一泛一把把那盘东西推还给他：“走远点！”
　　
　　周一舟吓傻了，嘴里懦懦地：“大哥……”
　　
　　周一泛不理他，直接往府衙外面跑去，周一彩急忙叫著大哥追了出去。
　　
　　周一舟哭丧著脸：“爹爹，我又做错了？”
　　
　　妲已笑笑揉著小儿子的头发，“没事，你大哥待会就好了。”
　　
　　周大狐在旁边叹了口气，“我们先回去吧，做上好吃的等他们，一彩能把泛泛哄好的。”
　　
　　周一彩一路追过去，追到华池边上，周一泛才停了下来，他坐在过去几年偷窥华明正的小山坡上，望著池边痴痴地发呆。
　　
　　周一彩走过去坐在他旁边，“大哥，你别生舟舟的气，他也是关心你，兰树给他说了你讲的华大哥为了你去学口水鸡做法这些事，他也就想做来讨你开心。”
　　
　　周一泛摇头苦笑：“我没生气，我就是……难受……”
　　
　　周一彩听著周一泛喉咙挤压出的那“难受”二字，伸手环住他：“大哥别这样……”
　　
　　周一泛窝在周一彩怀里：“小彩，你说，明正会不会爱上那个人了？”
　　
　　周一彩拍拍周一泛：“其实华大哥把那人当成是你，他爱的还是你。”
　　
　　周一泛笑得凄凉：“那我怎麽办呢？去告诉他叫他离开那个人？可是都这麽多年了，他会不会已经爱上那个人了？而且，就算他接受狐狸模样的我，我们都还是有天规的束缚，根本就不可能……”
　　
　　周一彩叹口气：“大哥，我们别想这麽多了，你好不容易自由了，我们先回家，让爸爸、爹爹他们高兴高兴，其他的事……我们从头计议好不好？”
　　
　　周一泛也想不清楚，他也不知道他自己应该怎麽做，於是就任由周一彩牵著他回家去。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完午饭，妲已清了清喉咙：“明儿个一早，小彩和一泛送舟舟去C城。”
　　
　　三兄弟都惊讶莫名，六道眼光齐齐的看向妲已。
　　
　　妲已解释：“舟舟是半妖，他生下来就有选择做人的资格，前几天正好他成年了，我卜算出C城城南有舟舟的有缘人，你们就把他送到C城去吧。”
　　
　　说完拿出两块日月腰牌：“这是我给府尹大人求的，你们算是出公差。”
　　
　　周一彩接过来放好，但周一泛看到日月腰牌，脸色奇差无比，说了句我吃饱了就转身进了卧室。
　　
　　周一彩看著妲已：“爹爹，你也给大哥算算，看他和华大哥有没有缘分啊。”
　　
　　妲已苦笑：“小彩，你还真把爹爹当神啊，算舟舟是因为舟舟是半个人，妖精怎麽算得出妖精的命运呢？这次去人间界，就当是带你大哥散心吧，好好照顾他。”
　　
　　周一彩忙点头：“爹爹放心。”
　　
　　周一泛一路欺负著周一舟，欺负到了C城，周一泛把周一舟扔在城南一高档小区的垃圾桶旁边：“舟舟，你待在这里就天天有鸡肉吃了，我和二哥要回去了，爹爹说你待在这里对你身体好，你别乱跑哦。”
　　
　　然後他拉著周一彩就走了，周一彩张大嘴，都走了几百米远了声音才从喉咙挤出来：“大、大哥，就那麽把舟舟放那里会不会出事啊？”
　　
　　周一泛啃著手里的鸡腿，“那片小区治安好得不得了，那里的住户都是非富即贵的人，舟舟在那里准能找到给他天天吃鸡腿的人，你放心啦。”
　　
　　周一彩回：“我还是不放心。”
　　
　　周一泛爆喝：“你烦不烦啊！不放心不放心，我又没说现在就要回九寨，过几天去观察一下，等小弟找到饲主我们再回去！”
　　
　　周一彩暗地里瘪瘪嘴，心里说：“切，我还以为你真就那麽把小弟扔那里不管了。”
　　
　　周一泛转头看著周一彩。
　　
　　周一彩被他看得心慌慌的，“大、大哥，干、干啥？”
　　
　　周一泛蹙著眉头一本正经地说：“你还是去那个垃圾桶附近看著舟舟吧，他大脑装的豆腐渣，我怕他出事。”
　　
　　周一彩特无语：“大哥！好吧，那你呢？”
　　
　　周一泛转开头不看周一彩，“你别管我，那个每天中午，我们就在、就在……”周一泛顺手一指旁边的KFC，“就在这里见面，馀下的时间各干各的事情。”
　　
　　周一彩知道大哥肯定是要去见华明正，当下也不说破，就点了点头转身走回去“监视”周一舟了。
　　
　　周一泛打车直奔紫竹苑，他和周一彩不愧为兄弟，想法都一样，周一泛坐在楼梯口，听到电梯口有响动就悄悄探出头来，探了十多次之後终於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华明正。
　　
　　华明正搂著不会说话的“周一泛”等电梯，他轻轻给“周一泛”顺著浏海，说著：“宝宝，今天中午去吃川味观好不好？”
　　
　　“周一泛”仰头看著他微微笑，华明正埋下头就想吻上那两瓣红唇，那“周一泛”轻轻侧了侧脸，华明正的吻就落在细腻白皙的脸颊上。
　　
　　华明正抿唇笑笑，张嘴想说什麽，电梯到了，咚的一声，他也就没说话了，牵著“周一泛”进了电梯。
　　
　　周一泛一屁股坐在楼梯间的地上，脸上那表情不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面无表情，就如同周一泛此刻的心情──不是悲不是喜也不是全无感觉。
　　
　　周一泛不知道怎麽去描述自己的感受，华明正有爱人了，不孤独，不寂寞，他过得很幸福，他看到华明正幸福，他是真的开心。
　　
　　可是陪伴华明正那人不是自己，周一泛有一种人生无望的感觉，他有一股想冲出去站在华明正面前说：“明正，我才是泛泛啊！”的冲动，可是他没有，他也不能这麽做。
　　
　　如果告诉了明正，两人不顾一切的在一起，然後自己又因为违反天规被抓回去关起来，让明正陷入更深的痛苦中，周一泛一想到那样的後果，他就失去了做任何事的冲动，他在心里不断说：“就这样是最好的，周一泛，这样子的结局是最好的，有人代替你陪伴著明正，让明正开心，你应该知足了。周一泛，你回九寨去吧，回去吧，忘记C城的一切，回去吧！”




喂，周一泛，419不好玩！　70

　　周一泛坐在地上失神良久，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设，才打车回了KFC。周一彩等在那里午饭都没有吃，等到下午三点才看到周一泛失魂落魄地走过来，也不敢抱怨，还陪著笑脸，“大哥，我们进去吃炸鸡腿吧？”
　　
　　周一泛点点头，两人进了KFC，点了一大托盘的东西，吃到中途，周一彩说：“我们要不要给舟舟拿些吃的过去？”
　　
　　周一泛蹙眉，“他今天吃什麽？”
　　
　　周一彩扯扯嘴角：“他……他在翻垃圾桶。”
　　
　　周一泛正在喝可乐，一个没忍住，一大口可乐全喷在周一彩脸上。
　　
　　周一彩忙拿起餐巾纸擦脸，周一泛举手做投降状，“我不是故意的！”
　　
　　周一彩把餐巾纸一甩：“舟舟的事怎麽办啊？”
　　
　　“等晚上他打盹的时候，我们把外卖的KFC全家桶放他身边去吧。别让他知道我们还没走，要不然他依赖心理重，找一辈子也找不到饲主的。”
　　
　　周一彩也没好的方法，只得夜深人静的时候往周一舟身边放吃的。
　　
　　周一彩以为周一泛第二天还会去看华明正，哪知道周一泛却和他一样蹲在离周一舟几百米远的灌木丛里看著周一舟发呆，周一舟真的很听话，就那麽坐在那里动都不动，等著被人“捡回去”。
　　
　　两人看周一舟很听话，偶尔也“旷旷班”，周一泛会拉著周一彩去吃酥芝香，去吃川味观，甚至去逛D大校园，他在用他的方式回忆他和华明正的从前。
　　
　　周一彩心里知道周一泛的用意，自然不会推辞，周一泛说什麽就是什麽，每天去看看周一舟的情况，馀下的时间就在C城闲逛。
　　
　　周一舟坐了一个星期，一周後的午夜时分，周一泛靠在周一彩肩头打盹，突然周一彩推了推他：“大哥！”
　　
　　周一泛睁开眼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牵著周一舟进了檀香山的一栋楼。
　　
　　周一泛问：“被捡回去了？”
　　
　　周一彩皱眉：“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应该不会，这里面的住户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再说了，他要真想干啥，小弟可是半妖，爪子一抓可就是要人命的，别担心！”
　　
　　周一彩想想也对，但是还是说：“我们再等几天吧，看到小弟没事，我们再回去。”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