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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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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摸着一个孩子的头,虽然是侧面,但也可以看出她在和孩子对视着微笑。

阳光从窗口那里透过来,窗户是普通的木头围的,阴影也投了过来,

映在地上像是一副美丽的画框,而画里坐着一个女子,她就像是一个被随手丢在草丛里的一颗绿橄榄,在草原的深处散发着独特清香的气息。

刘岩感觉到心时一阵触动,他和小蕊虽然相恋过,但是,从来都是小蕊爱他很多,而他现在的寻找真像,却多半是为了内疚。

就是因为内疚自己做的不够好,没有能力救到身陷怪事中的小蕊,才会这样的拼命,出发点却不是爱。

也许这也是小蕊伤心的一个原因吧!她最后一定很清楚的感觉到了刘岩其实并不爱她,所以,才会选择孤单的离开,一个人承受一切。

刘岩其实并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但他却莫名感觉到那个坐在池边的女子,身上有一种他无法忘掉的气息。

那一幕,就像一张被拍下来的照片,永远不会褪色,在后来的很多深夜里,被刘岩一次又一次的想起,她像是黄昏里最后一朵开在枝头的白玉兰,浑身都沾染着光芒,而另一边,有一个男子仰望着,爱情像

是永远无法触及的高度,在伸手与未伸之间。

正当刘岩发呆的时候,就听到那个老师叹了一口气:“可惜啊!步老师这么好的一个人,却不能说话。”

刘岩心头巨震,怪不得她总是微笑,却不出声,整个游泳池里安静极了,一群孩子泡在不深的水里,和海豚游戏着,女子坐在池边,左手搂着一个孩子,望着那些孩子,他们都是星星的孩子,闪着无人知晓

的光芒,无比动人。

刘岩等到孩子都散去了,看到更衣室那里有一个女子穿着一条浅蓝色的棉布长裙,头发湿湿的,正在和孩子们挥手。

等到孩子们都走了,她一个人走到池边,开始打扫池子边的卫生。

刘岩走上前去,轻轻的喊道:“请问,是步老师吗?”

女子抬起头了,那是一双怎么明亮的眼睛,像是寂寞的星空里最透明的一颗星星,刘岩感觉自己说不出什么话来,完全被那一双眼睛给吸引。

那个女子用疑问的眼睛看着他,刘岩忙拿出小蕊的照片对她说:“步言,请问,你见过这个人吗?”

那个女子看了一眼,就笑了,指了指自己的胸前挂着的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步雨。

刘岩知道她让自己叫她的名字,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步雨,这个是我的一个朋友,不过她前不久出事了,我想知道你认识她吗?”

步雨听到出事了,表情很是惋惜和惊讶,她从裙袋里摸出一张纸写下一句话,递给他。

“这个女孩半年前经常来这里看海豚,我认识她,但没有交流过。”

步雨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意思是没有办法交流。

刘岩心里涌出一种强烈的爱怜,但又不能表露,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肯定和小蕊有关系,但是,他又不愿意相信步雨现在是在骗他。

“她有没有说过什么?”

步雨想了一会儿,接过笔写下:“她问我人死后会不会变成海豚,她想变成一条海豚。”

海豚,刘岩的脑子里闪过一张照片,他忙进包去翻照片,取出一张照片,递过去问:“这个海豚,你知道是哪里的吗?”

那照片上是小蕊的自拍照的一张,从她的左手边看去,是一个高大的用洁白的大理石雕成的一个正跃出水面的海豚的壁画。

那个海豚在照片里显得非常抢眼,所以,一说到海豚,刘岩立马就想到了那张照片。

步雨看了一眼,又低头写道:“是市美术馆!”

刘岩想了一下,说道:“市美术馆怎么会这个壁画,我从来没见过。”

步雨又写下:“不是新建的,是从前的那个老市美术馆,我知道在哪里,一会儿下班,我带你过去吧!我住附近。”

刘岩看到步雨那清秀的字体,看到她的真诚的眼神,还有那一双洁白

修长的双手,也重重的点了点头。

刘岩拿起了扫把,开始在水池边上帮助步雨拖地,步雨抢了一下拖把,没有抢到,不好意思的弯了弯腰道了谢,就去提桶给海豚喂鱼

了。

刘岩看到那些海豚像是看得懂她的笑容的含义,都游在她的手边来抢鱼吃,发出欢快的像哨声一样的叫声,他感觉这个女子身上有一个不可思议的力量,像是可以和这些生灵对话。

从海洋馆那欢快的海豚叫声这边,到在屋间里痛哭流涕的颜茴家里,其实隔不了几个街道。

颜茴这一天,就在躺在床上,哭累了就睡觉,睡醒了就流泪,反复在床上躺到了天黑,一天没吃饭的她胡乱的泡了一包康师傅方便面吃,吃了几口就想到前不久还是精美的蛋糕,那种香气扑面而来,像一个个小粉拳打到鼻子上,整个人都被那种幸福的甜味给包围,现在就只能坐在这里眼睛红肿,吃泡得半软不软的方便面,水还是温的,都没有很热的开水。

想到这里更是很悲伤,手机响了,一看是妈妈的来电,颜茴忙坐起来,深呼吸几下,然后接通电话。

“妈,你最近好吗?”

“颜茴,妈妈会用电脑了!”手机那边是妈妈快乐的声音。

“是吗?谁教的。”

“你隔壁的赵叔叔的儿子,刚从英国回来,看到我一个老人在家里,而且有你从前那台电脑没有动,就帮我装了网线,还教我视频。”

颜茴惊喜的说道:“是吗?那他可真是好人,你现在会视频了吗?”

“会了,我有QQ号,他帮我申请的,你等等,我去找纸条,QQ号在上面。”

颜茴的妈妈把QQ号给了颜茴,然后有一点兴奋的说:“我在网上等你。”

颜茴忙把笔记本打开,在开机的过程中,冲到了卫生间里把自己好好的洗了把脸,因为气色不好,又扑了很多粉上去,生怕母亲看到自己现在落寂的样子。

加了妈妈的Q,又发了视频过去,很明显她的母亲还不会打字,只会用视频,妈妈上网的主要动力,也是为了看到自己的孩子。

视频那边很清楚,母亲正在吃力的看着纸条写着的步骤,怎么个拿麦说话,怎么个戴耳机,看着母亲已经苍老又笨拙的样子,对面新科技一副束手无措,却又像小学生一样认真学习的态度,那一头黑白杂夹的头发,和明显松驰的下巴,颜茴感觉心里非常的痛。

这个世界上母亲只有她了,而她,却还有很多人,她有大好的事业,爱情,友情,理想,梦幻,有青春,漂亮,健康。

但是,她的母亲却已经失去了这些,母亲只有一个孩子,而孩子却还在远方,她只能逼自己去学习新的科技,去面对完全无知的网络,才能看到自己的孩子。

颜茴心里一软,她想接母亲来自己身边已经很多次,可是,母亲怎么也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小院,因为母亲总说,在老屋里能感觉到父亲还在这个屋子里,母亲总说:“他会回来的,他一定会接我走的,他肯定舍不得丢下我,要是我离开了这个地方,他来接我的时候,就找不到我了。”

所以,颜茴哪怕是心里绞痛着,却也不能多说什么,母亲惊喜的看到颜茴在电脑里出现,拿着话筒喂了几句,然后才说:“茴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不会吧!可能是电脑的问题,你那个电脑是旧的,看人看不清楚。”颜茴忙在那里宽慰妈妈。

母亲笑了,她稀奇的看着颜茴,左右打量:“你可是瘦了不少?”

“现在年轻人都流行减肥,没事。”

“别瞎减,身体最重要,那么瘦有什么好看的,干巴巴的没点肉。”母亲一直不理解为什么瘦等于美。

“妈,你在家里好吗?要不要来我这边住一下。”

“算了,我不打扰你了,你挣点钱不容易,我在这小城市里住着很舒服的,再说了,我最近老梦到你爸,一点也不孤单,不寂寞,心里可舒服了。”

颜茴在这边也宽心的微笑着,虽然父亲已经离开她这么多年,可是,她也总感觉父亲一直都会回到小屋里来。

母女俩正在用视频聊天,忽然一下子,母亲那边的视频断掉了,QQ视频对话框变成了消息对话框,颜茴知道自己在家的那台电脑已经很老旧了,掉线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正想发视频请求过去试试,就看到了和母亲的对话框闪了一下。

颜茴心想,难道母亲还会打字了?好奇的一看,上面正是一句用红色的字体写的话:“帮我一个忙好吗?”

颜茴惊的从笔记本电脑前弹了开去,她怎么也不相信母亲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里打出一句话来,而且这句话,还是那样的熟悉。

“帮我照个相。”

一个消息又发了过来,现在颜茴确信那个不是母亲,可是,是谁,谁在电脑那边,是那个侄子吗?他为什么要自己照相?

颜茴手慌腿乱的去关电脑,她实在没办法再忍受这事情发生,就在这时,对话框的界面弹出一张照片,照片下面还带着一句话:“你还没有给我照相!”

那字体鲜红夺目,就像是有人割破了手指头,然后对着屏幕画出了印迹。

颜茴看到那个照片,就浑身发抖。

那个照片就是刚刚在自己房间里拍下来的,位置就在自己的电脑椅后边,从自己有脑后稍扭过去就在了,而照片里是自己小屋的布置,温馨甜美。

唯一不对的就是,照片的女主角是刚刚才跳下楼的大奔女,她站在那里,低垂着头,捧着那个老式的相机。

而相机的镜头对着的位置就是自己坐着的电梯椅,颜茴感觉自己浑身发冷,看着这个照片左右围顾着房间的四周,什么也没有。

她感觉头皮一阵阵的麻,惊吓过度,缩在一角,看着QQ对话框弹出一张又一张的照片。

像是从一个视频里截图下来一样,连在一起,就是那个女人在小屋里转了一转,从阳台上又坠了下去。

在最后一张照片里,是那个女人的手死死的拖着另一只手,看起来像是握手,又像是情侣十指相牵。

但是,颜茴看得出那是陈思诺的手,那双手曾经沾满了面粉,举起来刮到她的鼻子上,所以,她认得出那双手的主人,修长又干净,指节宽大Qī。shū。ωǎng。,让人感觉安全的手,却握在那个女人已经长着尸斑的手中。

颜茴再也呆不住了,拿起手机就往外跑,她一定要找到陈思诺,要告诉他这件事情,要让陈思诺小心,这样的念头占据了她的一切心思,甚至超过了恐惧,也忘记了陈思诺刚刚对自己的态度。

这个时候她只关心着陈思诺的安危,而她的心里,根本就已经不再乎陈思诺的态度了。

颜茴拿出手机,陈思诺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又打电话去陈思诺的宿舍,却没有回来,宿友看见她找的很急,支唔着告诉了她陈思诺在学校外租的地方, 颜茴都来不及道谢,打的直奔那个地方。

陈思诺看起来并不像那种需要勤工俭学的人,他住的地方极高档,在门口登记之后,她才能上电梯,去八楼找陈思诺。

电梯往上行,而她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说什么,心跳的很乱,她怕陈思诺不相信自己,她也怕自己太相信自己,如果都不是真是,是幻觉,那么,陈思诺会不会以为自己疯了?

胡思乱想间,来到了那个803号房间的门前,她震定了一下心神,让自己看起来不要像一个怨妇,省得吓到陈思诺。

按了按门铃,里面过很久才传来了不悦的声音:“谁啊!”

颜茴看了看表,都快晚上十一点了,这个时候是不应该打扰他。

她没有退缩,又按了一下门铃,随着门铃的叮咚声,门打开了,隔着铁门,颜茴看到陈思诺光着上身,手里拿着一个衣服正在往里套,皱着眉头,一看到是颜茴,更加的不悦。

“我说你有完没完啊!还找这里来了。”

颜茴心头大痛,死命握着手机,指间都泛着隐隐的白色,苦涩的对他说:“我真的有话和你说。”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陈思诺没有开门的意思

“很重要的事情,关于那个跳楼的女人。”

“你要想到什么重要的线索,可以和警官去说,其实你们的事情我真的不是很清楚。”陈思诺不冷不淡的答道。

颜茴强忍住泪,却还是放轻了音调,悲语中带着一丝杂夹的哀求:“这事真的很重要,我担心会伤害你。”

她感觉自己已经低到了尘土里,再也没有的卑微了,她在求这个男人要相信她,因为这件事情关系到这个男人的生命,虽然事情说起来不太有人会相信,但她要做最后的努力。

这个时候,从陈思诺的背后探出一个湿淋淋的头,一个女人看着她,一边揉着湿发,问道:“思诺,她是谁?”

颜茴看着那个女人身上围着一个浴巾,头发散开来,像万把剑在穿着她的心,怪不得他会一直都不开门,怪不得他会这样,原来,他的女人那么多,那么多。

而这个女人,居然就是他曾经带自己去看的林静空,林静空那洁白的手臂,跳着舞的时候,多么像展开的翅膀。

陈思诺当时居然还会带自己去看她的舞蹈,怪不得那个时候他对林静空的舞蹈那么的熟悉,他到底当自己是什么了?

颜茴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挂着泪问道:“你一直都只是和我玩玩罢了?”

“你以为呢?。”陈思诺不屑的回答,就差没有说,你这个傻子。

颜茴扭头就走,就让这个世界毁灭好了,就让这个电梯马上失控掉到楼下去,最好把自己跌成一块肉饼,就在这个楼被炸掉, 就让这个世界马上被黑洞给吸走,就让自己从体内长出无数奇怪的植物,把自己给撑死。

好吧!老天,就让我死了吧!这一刹就把我切成碎片,反正都已经支离破碎了。

林静空用干发巾擦着黑亮的长发,她爱惜头发,从来不会用吹风机。

她坐在沙发一角,看着还已经关上了门却还在门边发呆的陈思诺。

“怎么了,喜欢她啊!”林静空把头发一包,点了一根烟,盘着腿坐在沙发上。

“你疯了吗?”陈思诺愤怒的转过头来。

“那你为什么不敢让她进屋,不就是不想让她看到我伤心吗?”

“她伤心管我屁事。”

“你不用嘴硬,你的脾气,我还不知道。”林静空用一种了如指掌的眼神看着他。

“走啦!你总到这里来做什么?烦不烦啊。”陈思诺把她的衣服丢过去:“别老穿成这样,很漂亮吗?”

“生什么气?”林静空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可是和你说啊!她的事情你不能再插手了,别活的不耐烦了。”

陈思诺大叫:“我管她什么事了?你烦不烦啊!和妈一模一样了,你提前更年期了?”

林静空从卧室里穿了衣服出来:“谁叫我是你姐啦,和你妈像也没办法的事情,不是妈让我照顾你,你以为我愿意来打扫你这个狗窝,每次都要出一身臭汗,谁乐意。”

陈思诺坐在沙发上,闷声抽烟,林静空走到门口,不放心的扭头再说了一句:“你可别犯傻,又去找她。”

“知道啦!快走。”陈思诺挥了挥手,装出不以为然的样子,把林静空送出了房间,关上门,可是心里却一直都很沉很苦,像是有一颗泪坠在那里,那个女人多少的伤心都能品得出来。

他摇摇头,不愿意再想了。

这个时候,从陈思诺的背后探出一个湿淋淋的头,一个女人看着她,一边揉着湿发,问道:“思诺,她是谁?”

颜茴看着那个女人身上围着一个浴巾,头发散开来,像万把剑在穿着她的心,怪不得他会一直都不开门,怪不得他会这样,原来,他的女人那么多,那么多。

而这个女人,居然就是他曾经带自己去看的林静空,林静空那洁白的手臂,跳着舞的时候,多么像展开的翅膀。

陈思诺当时居然还会带自己去看她的舞蹈,怪不得那个时候他对林静空的舞蹈那么的熟悉,他到底当自己是什么了?

颜茴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挂着泪问道:“你一直都只是和我玩玩罢了?”

“你以为呢?。”陈思诺不屑的回答,就差没有说,你这个傻子。

颜茴扭头就走,就让这个世界毁灭好了,就让这个电梯马上失控掉到楼下去,最好把自己跌成一块肉饼,就在这个楼被炸掉, 就让这个世界马上被黑洞给吸走,就让自己从体内长出无数奇怪的植物,把自己给撑死。

好吧!老天,就让我死了吧!这一刹就把我切成碎片,反正都已经支离破碎了。

林静空用干发巾擦着黑亮的长发,她爱惜头发,从来不会用吹风机。

她坐在沙发一角,看着还已经关上了门却还在门边发呆的陈思诺。

“怎么了,喜欢她啊!”林静空把头发一包,点了一根烟,盘着腿坐在沙发上。

“你疯了吗?”陈思诺愤怒的转过头来。

“那你为什么不敢让她进屋,不就是不想让她看到我伤心吗?”

“她伤心管我屁事。”

“你不用嘴硬,你的脾气,我还不知道。”林静空用一种了如指掌的眼神看着他。

“走啦!你总到这里来做什么?烦不烦啊。”陈思诺把她的衣服丢过去:“别老穿成这样,很漂亮吗?”

“生什么气?”林静空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可是和你说啊!她的事情你不能再插手了,别活的不耐烦了。”

陈思诺抬起眼,不屑的说道:“管你屁事?”

林静空的脸色一变,不以为然的冷笑着答:“当然,你有权利,不过,你最好不要忘记,除了我,你谁也不能去爱。”

陈思诺看也不看她说:“包括你。”

林静空也不怒,只是把烟往桌子上死命的按下去,然后说:“那最好不过,只要不出从前的事情就天下太平了。”

房间里一时死寂,没有任何人可以打破这种冰冷的局面,像沉入了海底的没有光纯黑的压抑。



颜茴收拾了行李,和公司请了个假,准备回家去看母亲一趟。

她感觉特别的累,小蕊死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让她感觉到心灰意冷,那个钟引出的那么多诡异的事情也不再是她能继续装女强人的极限。

但更重要的是陈思诺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不惜失去自尊一次又一次的回头去找他,最后得到的不过是羞辱罢了。

颜茴累了,那种累是有一个人从她的背后把灵魂给抽走,她就只能有一个软绵绵的尸体在世界上强撑着。

她呆坐在长途汽车上,三个小时的路程并不远,但那一路她的脑子里都是空白的。

没有思维,因为她太累了,除了看着窗外的景色,感觉到从内心里涌出一波又一波的伤心欲绝的情绪,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她的包里还放着那个诡异的钟,她离开城市之前问刘岩要回来的,刘岩开始死活不肯给,后面看她的表情那么的坚定也只能放手。

这毕竟是小蕊送给自己的礼物,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深意,但是,小蕊是不可能害自己的,所以,这个钟根本不用害怕。

再加上,收到钟后,颜茴就梦到了死去的爸爸,她隐约希望如果这个钟真有灵力,可以让自己再见到一次爸爸。

穿过大城市的主干道,车拐上了高速,一路直开,风景渐渐迷人,看着远山绿黛,中间缀着点点的田地,一块一块的分割的很漂亮,田里有劳作的人,三三两两立着。

颜茴看着那些人会想,他们快乐吗?他们也有烦恼吧!

人生哪里会没有烦恼,她安慰着自己,这么大的城市里有多少的故事,每一个故事都有一个烦恼的角色,这个城市真会被烦恼给涨破。

可是,她又想到了陈思诺,那个男人会做美味的蛋糕,坐在他身边就感觉很安静,很愿意那样长长久久的坐着,闻着空气里诱人的蛋糕香,各式的甜味把她包围,心也变得飘飘欲仙。

只不过,有多少人女人在他那里得到同样的快乐呢?那不过是精美的假蛋糕,看着美轮美奂但却没有一点真实。

颜茴把头靠在窗上,就那样想着,在这种半睡半醒终于到了自己家的小县城。

下了车,就有小三轮车来拉客,她熟练的上了一个车,抱了个地名,就听着车子启动,带着她往家里奔去。

如果这个世界冷凉,那么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做最后的温暖之地。

就在颜茴往家里回去的同时,刘岩正立在一栋楼下面,他已经约过步雨去看了那个老旧的图书馆,那里什么线索也没有发现,但是,在那个过程中,他却感觉小蕊留下的线索其实是步雨,步雨一定知道什么,而且她没有说出来。

刘岩上次送步雨回家,看着她的短发碎碎贴在后颈上,那个时候,他没有想到小蕊,他想不到自己是陪着这个女人去找线索的,他特别想和步雨说:“不如,我们再继续走走。”

步雨总是微笑,她的眼神很清澈,但又像已经看透了一切,里面藏着很深的东西,像是埋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那个秘密却让她更美。

刘岩站在那栋楼下,借着路灯开始翻看小蕊留下来的照片,每一张都已经看过了千万次,小蕊的表情在这个楼下带着一点幽怨,像是带着三分不忍七分责怪。

刘岩返身离去。

陈思诺坐在蛋糕房里,看着桌上散落着的面粉,呆呆的望着已经打散的蛋黄,所有的材料都已经准备好了,但是,他却没有了兴趣。

他的眼前一次次的出现颜茴那双眼睛,望着自己那种伤心像是小碎冰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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