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所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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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吐出的东西马上吃回去，否则失去一部分体力，接下来你们很快会比他们还惨，还有强大一点你们的接受力，否则进入谷中，你们光吐都会吐死！”
没人反驳。
或者说根本没力气反驳。
只是呕吐声更加大。
孟小虎抬眼远眺，满嘴浓浓苦味越发强烈，倒地重伤者虽然只有百余人，但令他警觉不安的是，凡在谷口附近走动的武者，个个身上都有伤，衣衫如同被野兽扯烂，成为布条状，面色苍白如同刚刚死里逃生。
最让他忐忑的是，人数他大概数了数，总计不过四百多人近五百人，如果每一队前往这里的人最低限度是八百人，那么……
全身阵阵发冷。

第二十七章齿状尾鼠

交接在沉默中快速进行，满身是血如残兵败将一般的四百多人，吃力抬着挽着，缓慢踉跄离开。
前一队人马的离开，让这八百多人的暗卒，大部分惊恐不安。
跳上裂口前最高的一块岩石，郑伟坦白说出实情：“各位兵门新力量，很遗憾，你们刚刚加入兵门，就必须面对这样残酷的一次任务，一个月前，暴雨城接到消息，这个幽暗蜘蛛谷不知何时聚集了一在批齿状尾鼠，为了防止它们继续繁殖扩大窜入人类聚集地，我们接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将它们彻底消灭，若不是它们数量太过庞大，我们也不会让你们执行这次任务，可真实情况是，你们必须执行这任务！”
老鼠？孟小虎心中寒意更浓，普通老鼠根本不可能让兵门，如此兴师动众，更不可能对拥有强大武力的武者造成这样严重伤害，甚至有可能还有大面积死亡，更加重要的是，老鼠的繁殖能力无比惊人。
否则在历史上，也不会总有消灭不尽的鼠患，甚至是毁灭性的恐怖鼠疫。
王子健张扬大笑，声音不低的在人群中嚷嚷：“原本只不过是老鼠，搞得这么凝重，哈哈，本少爷出马一定能轻松消灭它们。”
眉毛一扬，郑伟不紧不慢道：“是啊，不过只是一群老鼠，只是这群老鼠与狼一般大，碰巧它们也喜欢吃肉，又碰巧它们的牙齿与爪子都含有某种毒素，只要抓破或咬破人类的皮肤，这人坚持不了一天，就会中毒而已。”
王子健的脸瞬间变成死灰色，牙齿开始打架。
看向王子健的方位，郑伟满脸慷慨激昂的高喝：“刚才的那位勇士请站出来，既然你这么有信心，我想将蜘蛛谷之乱交给你一个人处理，一定无比轻松，站出来，我们集体欢送勇士独自入内。”
身体一矮，王子健敏捷蹲到地面蜷缩成一团，那迫切的模样，似乎很想化为一粒尘埃，融入地里再不分离。
幸灾乐祸的眼神围攻吹了牛皮，却不肯兑现的王子健。
不屑而鄙夷的看了王子健的方向一眼，郑伟脸色重新变得凝重，淡淡道：“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据前一批执行任务的领导者说，蜘蛛谷内齿状尾鼠，数量已经大量减少，你们现在进入危险比以前阶段的执行者，要少了七八分。”
年青暗卒脸上顿时浮现惊喜之色。
顿了顿，郑伟冰冷继续道：“不过也有一个坏消息，为了防止谷内齿状尾鼠，逃窜出去继续繁殖造成第二个灾害，凡是此行暗士以上的强者，都不会与你们一同进谷，而是要守在谷口哪怕用生命为代价，也要避免任何一只尾鼠逃离，也就是说你们只能依靠自己，强者生存就这么简单，你们必须在内猎杀十天，或是猎到一百只齿状尾鼠，然后切下它们独特尾尖作为凭证了结任务，十天之内，没有获得一百个尾部以上凭证的暗卒，将因为实力不合格被直接驱逐出兵门，当然如果表现优秀者，未来也必会得到丰厚奖励。”
八百多名暗卒脸上的惊喜，大部分转瞬化为不安。
一批新人居然要独自冲入谷内？半个月来不断被抬回的重伤者惨状，在他们的脑海里快速转动，貌似能够留条命回去，还是幸运的？
没人回应郑伟。
郑伟貌似也无需任何回应，平静而狠厉下令：“现在每人领取三只解毒药剂，药剂是兵门，针对鼠毒花费大量金钱配制出来，能在一天内化解被齿状尾鼠，攻击流血后的毒性，害怕而不敢进入者同样给我滚，立刻滚出兵门！”
一个暗卒满脸苍白的大声发问：“三只解毒药剂只能保证三天，那么如果第四天，第五天，仍旧被咬伤能不能返回谷口？”
郑伟冰冷一口回答：“能！”
还未等各怀心思的暗卒，松一口气乃至交流一下眼神，郑伟立刻冷酷高吼：“只要你们是重残，还有半口气回到谷口，将不会追究任何责任，否则要么滚回谷内战斗，要么就滚出兵门，两者任选其一，还有一个办法让你们用三只药剂撑过三天，那就是别被咬着或抓伤！”
最后说出的解决方案很幽默。
令孟小虎大开眼界，他终于明白真正的冷笑话有多冷。
明白了一切，他平静走向铁岭，伸出右手，铁岭一怔，深深地看了一眼，将三瓶用月白色瓷瓶装着的药剂，郑重放入他的手里。
石头等十二个孟家村少年，咬牙，快速奔向铁岭。
因为再晚一点，孟小虎就快要走进谷中。
八百多名暗卒，以看傻子一样的古怪眼神，目送孟小虎昂然踏入裂口。
孟小虎踏入裂口，顺路向下，抬头只能看见一线宽的狭窄天空，左右均是暗黑色嶙峋的巨大岩石，地面潮湿无比，如同踏上泥泞地，每一步都会出现一个脚印，抬起，脚印很快蓄上黄黑色泥水，地面有无数重叠的混杂脚印。
十二个孟家村少年快速追上，石头郁闷抱怨：“为什么不等会，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你没看到那么多人都不肯动，傻子！”
紧接着传入耳朵里，是郑伟的咆哮：“五分钟，限五分钟进入蜘蛛谷，否则要么我打断你们的腿赶你们进去，要么就立刻给我滚，看时间，记下五分钟内仍旧没有进入山谷中暗卒的名字！”
听到这声咆哮，孟小虎回头意味深长冲着石头一笑。
石头的脸瞬间红如猴子屁股。
继续前行，孟小虎淡淡嘀咕：“我们不可能脱离兵门，也付不起高额赔偿，我不认为郑大督导会心软宣布停止执行任务，既然反正都要进，就干脆挺胸骄傲的自动进入，第一批进入者想必会在大人们心中留下深刻印象，只要能坚持到活着离开，未来在暴雨城兵门，我们获得的会比普通时候更容易，也更多。”
小杰一怔，眼中光芒瞬间暴涨。
石头在片刻后，纠结骂咧：“阴谋诡计。”
“这不叫阴谋，而是光明正大的阳谋。”孟小虎头也不回淡然回应，旋即转头，眯眼，额前零乱黑发将双眼笼罩在阴影里，拉长声线幽冷再道：“当然，如果为了达成某种目的或是获得想要的东西，必须要使用阴谋时，我一定会没底线的使用任何阴谋，到时候欢迎石头你，再度热烈怒斥我，嗯，不过事先说明，我压根不会因为指责而改变行事方式。”
说完调头继续前行。
石头怒发冲冠，绷紧双臂肌肉握拳，冲向孟小虎。
小杰猛然一把将他拉住，冷静轻语：“没忘记大长老的话吧？他说过无论对错，小虎说的话就是命令，孟家村上下都要执行。”
石头愣住，眼睛里满是无奈与迷茫。
不再理会石头，小杰快步跟上孟小虎，而另外十名孟家村少年，在稍许迟疑后同样快步跟上。
眼睁睁看着孟小虎走远百米，石头用力甩头，迈开大步跟紧同时嘴里愤怒嘀咕：“看来石头大爷，未来得逐渐适应没底线的生活，娘的！”
一边走，孟小虎一面仔细观察，越来越往下的石道边石壁上，每隔十米距离，都有用武器刻入的粗糙箭头符号，符号很奇怪，箭头指向的方位是他们来时方向，无一例外。
千米以后石道分岔，随意选择向左石道。
又走了七八百米，又是一个分岔，不愧名为蜘蛛谷，幸好石壁上的简陋箭头符号并未消失，转往向右的岔路，当真正直面这条岔路口时，孟小虎陡然站住，脸色难看肌肉颤抖，胸口一阵翻江倒海，呕，无法克制发出一声干呕声！

第二十八章一丝怪异

孟小虎还只是干呕，而他身后的孟家村少年有几个，是真正的大呕特呕！
眼前的一幕实在是太过刺激神经，满地黑红色血迹，地面有不少横七竖八新鲜还沾着血肉丝的森森白骨，看形状应该是人类骨头，更为重要的是，有一块残缺的人类躯干，还有一只黑乎乎如狼狗大小的东西，正用两只爪子提起躯干，在疯狂吞咽啃咬。
没看清黑乎乎东西的相貌，只听到它啃得咯吧作响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
吱！黑乎乎东西陡然发出一声尖鸣，放下爪子里里食物，返身，以超快速度化为一道黑影，直扑向孟小虎他们所在位置。
第一个反应过来。
握紧虎啸，由上而下一记斜挑。
砰！黑影被向后击飞三米远，灵敏落地，四脚着地，一条长长尾巴快速摆动，尾巴粗壮如一条黑蛇。
终于看清它的模样，分明是一只老鼠，可体积大了百倍，如同狼狗一般庞大，圆溜溜眼睛绯红，散发出冰冷光芒，嘴大大张开，露出四颗尖锐的长长门牙，牙齿上还挂着一丝黑红肉串。
吱，齿状尾鼠陡然直起身子，高度与人都差不多，两只前足上漆黑而弯曲爪子，如同锋利镰刀的前端。
下颌处有一道血口，应该是孟小虎刚才一刀所至。
好恐怖的攻击力，哪怕那一刀是匆忙中斩出，可用的武器却是天命之兵虎啸，在一个月前虎啸就能轻松斩断粗壮木桩！
孟小虎冷冽急促吩咐：“要吐一会再吐，受伤动物会更恐怕，战斗，否则会死！”
吱，尾鼠果然再度凶悍扑至。
嗖，孟小虎一刀斩向它的嘴巴，血流，却只是让它停止了片刻，小杰与石头左右，分别用漆黑斧头与长枪，猛击它的左右两侧。
尾鼠尖鸣，黑色粗壮的尾巴一甩，直接将一个孟家村少年打飞。
被围攻，它直接一下子再度竖立，两只前足分别拍向居中的孟小虎。
石头向内一滑，两手高举，用漆黑大斧一下子格住齿状尾鼠锋利左爪，巨大压力，让他强壮骨头不断发出轻响，身体缓缓地往下沉。
就是现在！
孟小虎黑眸一眯，控制体内灵气，疯狂涌向虎啸，侧身举刀猛然直斩。
一道青绿色流光划破空气，嗖，斩向这只齿状尾鼠锋利右爪的根部，噗，鲜血喷溅而出，右爪没根落地。
同时孟小虎一声轻吼：“闪开，石头！”
石头飞快向左一跳。
砰！尾鼠重重趴倒地面，猛烈挣扎，但因为失去一条腿，根本无法移动。
只能疯狂尖鸣。
右手刀一扬，提起，两步冲到鼠头右侧，左手同时握紧刀柄，猛然向下刺出。
一下、两下，第三下虎啸深深没入鼠头头顶。
剧烈挣扎了两下，这只拥有恐怖攻击力的庞大黑鼠一动不动，死了。
抽刀，一丝怪异浮现上孟小虎脸庞。
摇摇头，孟小虎开始不断下达连串命令与总结。
“去斩掉尾巴尖端，作为离开或日后领取功劳的凭证。”
“记住，齿状尾鼠，一身皮毛与骨头相当硬，若想要一击至命，最好运用灵气爆发最大攻击力。”
“同伴一定要配合，大部分人干扰它的注意力，只要一人负责给它致命一击。”
“它的前肢相对较细，也较容易斩断，只要成功击断或击裂一只前肢，大家就能安全猎杀它。”
“记牢石壁上的箭头状符号，应该是前面兵门中武者，留下来的指路标记，若是因为意外情况落单，不要惊慌，找到石壁上标记，顺着箭头方向走，应该能最终回到谷口。”
少年们默默的听，不断点头。
孟小虎的领头地位，已然不知不觉中确定。
石头脸部笑成了一朵花，乐颠乐颠高举一截半寸长还在滴血，却有三个齿状分岔的尾巴，献宝一般边跑边嚷嚷：“这老鼠尾巴还真奇特，居然有三条尖锐的骨质分岔，绝对没人能做得到假。”
咧嘴一笑，孟小虎认真调侃：“石头你可别显摆过头，小心放着那尾巴，最好放入分发给我们的结实布袋里装着，我猜测尾鼠之所以有毒，是因为常年生活在阴暗潮湿的地点，是以爪子与牙都有细菌或者称为毒素，照此推理，尾巴上应该也有这种毒素，若你一不小心被骨质坚硬尾巴划破皮肤，说不定也会莫名其妙中毒，那才是悲剧。”
啪！石头满脸惊吓，小段尾巴如烫手一般被火速扔到地面。
孟家村少年们发出一阵哄笑。
尴尬了一把的石头，最后发牛脾气不许别人捡，僵硬的将尾巴小心翼翼拎住，快速扔入腰间牛皮制成的袋子。
拍拍手，孟小虎淡漠低喝：“赶紧走，远离这里，血腥味一定会引来更多齿状尾鼠，在我们还没有把握大面积猎杀它们前，还是一只只猎杀汲取经验更有把握一些。”
半个时辰后，一队十几人的暗卒，畏手畏脚途经这条石道，所有进入石谷的暗卒，已经自动分成小队人马，抱团对他们来说心理觉得更安全。
啊！其中一个暗卒，陡然发出尖锐大叫。
一群七八只齿形尾鼠，满嘴是血的抬起脑袋，它们正在啃食刚才被杀死同类的尸体。
尾鼠们发现新目标，毫不犹豫扑向这群暗卒，他们满脸惊慌有的返身就跑，有的胡乱挥舞天命之兵，毫无章法企图制止这些丑陋巨鼠靠近。
抵抗如此微弱。
侥幸击中目标，也只能给皮粗肉糙的尾鼠，造成一记并不致命的伤口罢了，一边倒的混乱战斗。
一只尾鼠站直，前爪深深刺入刚刚击伤它一名暗卒的肩膀，张开大嘴，咯哒，鼠牙轻而易取咬断了他的脖子，如同咬的只是麻花。
第一个逃跑的暗卒，被一只快速追至的尾鼠，整个人压在黑漆漆鼠身下，刚开始他露在外面的双手还在剧烈挣扎，不久后，这双手一动不动，鲜红的血大量从尾鼠庞大的身躯下四处漫延。
全员阵亡。
进入这蜘蛛谷中，这些暗卒不完全是猎人，他们的另一个身份是猎物。
一切为了完成任务后活着走出去。
孟小虎他们走出不过千米，再度遇上第二只齿状尾鼠，十几分钟后，孟小虎一刀劈开这只尾鼠的脑袋，黑眸中怪异之色再度闪过。
另外十二人看向他的眼神彻底变了。
石头艰难吞咽了一口口水，颤声兴奋问道：“少爷，小虎，你怎么突然攻击力变得这么牛，第一次尾鼠你不是根本斩不开它的骨头，连试了三次，才一刀斩入它的脑袋里吗？”
翻了个白眼，孟小虎没好气嘀咕：“靠，没看见我的虎啸有缺口与裂缝啊，我总要试试，发出那种强度的攻击，我的刀身既能支撑，又能顺利砍下它的脑袋吧？”
十二名少年集体默然，孟小虎的表现，让他们集体忘记他的虎啸，本质上仍旧属于残次品呐。
“小峰你被抓伤了？”
最为冷静的小杰，突然一把拉住身侧的一个少年，一边焦急发问，一把拉过他的右胳膊，整个胳膊外侧血肉模糊。
小峰用力挥动满是鲜血的右臂，嘴硬大叫：“我还能战斗，用布条扎紧一点也不影响任何行动。”
无语望天，孟小虎淡漠插话：“先喝一瓶解毒药，然后再表现你的战斗力。”
小峰瞬间蔫了。
蜘蛛谷内的齿状尾鼠，数量大大超出孟小虎预料。
明显仍旧在谷中外沿，还未进入腹地，每隔半个时辰左右，他们必定会遇上一只以上齿状尾鼠。
靠！这还叫做已经消灭了大部分？
进入谷中半天，在孟小虎不断调整的作战方式中，整个十三人队伍形成棱形，孟小虎居于棱形的顶角，石头棱形尾角，边缘部分人员由被攻击受伤服用过解毒药，或天命之兵为短兵器的少年担任，中央则由拥有长攻击武器的少年组成。

第二十九章秘密

这样的攻击方阵，在不断被袭击中，展现出越来越强大的集体力量。
作为顶角的孟小虎，可以在发现突然窜出的齿状尾鼠时，发动强大攻击，直接将尾鼠击退赢得宝贵调整时间，左右两侧的少年，能立刻形成包围骚扰攻击之势。
同样尾角的石头，也能减弱后方突然遇上尾鼠的隐患，尽管这种情形很少发生。
中间的少年天命之兵都是长武器，例如枪、棍，他们可以在被攻击时，没有任何顾虑运用武器更长的优势，抵制尾鼠，窜至近距离伤害外围同伴。
外围少年一部分本已经受伤，但服用过解毒药，是以他们在一天内不在乎受到更多轻微创伤，完全可以毫无顾虑攻击尾鼠。
而他们手里的短兵器，以斧、刀，锤为主，这种武器能够近距离造成猎物最大伤害值，在中间同伴帮助下，更能放开手脚以求最快速度杀死猎物。
下午半天，在不断战斗中检验了这种团体攻击方式的有效性。
十二个少年对于孟小虎的调整，彻底心服口服。
到了傍晚时分，孟小虎直接将石头调至顶角位置，一则他连续斩杀十一只尾鼠，体力已然不支，二则他要石头亲自猎杀一只尾鼠，整个队伍不能只有他一人，能作为彻底斩杀尾鼠的主力军。
调换位置后，石头浑然不惧。
一天下来见多了尾鼠，他相反极度跃跃欲试。
半个时辰后，一只尾鼠如愿以偿从狭窄石道窜出，张着尖锐鼠牙，向他们扑来，枪与棍，同时从同伴身体缝隙中插出，死死顶住它的脑袋，两侧少年，纷纷动用短兵器，趁空偷袭它的前肢。
短暂一怔，正对硕大鼠头的石头，立刻疯狂了起来。
双手轮动他的漆黑大斧，疯狂乱劈。
鲜血溅得他满头满脸都是，可石头完全没有停顿手里大斧的动作，嘴里重复不断狂吼：“劈死你，去死吧，石头大爷在此，你休想伤害一个人！”
孟小虎警惕持虎啸，在尾部负责警界。
十分钟后，这么长时间还未结束战斗？不解扭头看向前方战场，孟小虎的眼角抽搐，庞大尾鼠已经一动不动，整个鼠头，完全被石头大斧砸变形，可石头这厮，还在不管不顾的疯狂砍动。
忍无可忍，孟小虎一声大叫：“住手！你是喜欢鞭尸还是怎么地？它已经死了，留着力气，接下来有的是机会遇上它的同类。”
“死了？”
石头如梦游一般失神喃喃，接着漆黑斧子落地，失魂落魄一屁股坐到满是鲜血与泥水的地面。
孟小虎哭笑不得，原来这家伙，完全是打晕了头，只靠本能支撑的胡砍乱劈。
立刻有少年自动前往收集鼠尾。
天色很快完全黑了下来，孟小虎吩咐少年们，将统一发放包袱中的小巧火把拿出一根，挑选一块石壁下，将它们插到地面点燃。
火光能让人在黑暗中感觉安全。
也能让齿状尾鼠，不敢发动暗夜袭击，毕竟鼠类是夜行类动物，当然也不是绝对，如果遇上攻击，火光也能让他们在可视状态下反击。
接着吩咐少年们爬上火把上方的崖壁突出地，今晚就在这里渡过。
如果遇到危险，他们也能立刻跳入下方，火把围成的圆形安全区域。
这火把是特殊制造，能够燃烧很长时间，一个晚上没有问题。
石头疲惫攀到孟小虎身边坐下，挠头质疑：“为什么不爬到更高的崖壁，越高越安全不是吗？离地这么近，总感觉疹得慌。”
双手抱头靠在石壁上，这里的空间只够他们坐着，靠着石壁渡过漫长一夜，孟小虎淡淡反问：“你见过不会攀爬的老鼠？”
石头的脸瞬间绿了。
冷静一笑，小杰代替孟小虎更详细解释：“我们现在的位置刚好，下面有火光，尾鼠不一定敢靠近，四周很光滑，除非尾鼠不惧火光从火圈里往上爬，退一万步来说，若有尾鼠绕路从上往下袭击我们，我们也可以直接跳到地面，在火把的包围圈中发挥最大攻击力。”
哼哼了几声，石头尴尬表明态度。
微眯黑眸，孟小虎陡然问道：“石头，你今天杀死那只尾鼠，有什么奇怪感觉吗？”
呆滞五秒，然后用力冥思苦想，石头在一分钟后兴奋嚷嚷：“有，很兴奋，很有成就感，本大爷终于亲手砍死一只猎物。”
脸一黑，孟小虎不死心的继续问：“不是问你的情绪异常，是问你杀死尾鼠时，有没有从外而内的异样感觉？”
古怪瞪了一眼，石头用力摇头道：“没有，就是用斧子劈死猎物嘛，我以前也杀过狼，和杀狼一样没什么特殊感觉。”
不再多问，孟小虎眼睛一闭，貌似疲惫入睡。
可实际上他的心里如翻天倒海般热闹，石头没有怪异感觉，可是他有，在他杀死尾鼠，虎啸沾满鲜血的刹那，他感觉到一股极其怪异感觉，就如同那日，虎啸融合透明精核时的感觉差不多，虽然没有那么强烈，感觉只有融合透明精核时十分之一水平，但绝对不是错觉，如果杀一只、两只尾鼠有这种感觉，那可以归结为错觉。
可亲手杀死十一只尾鼠时，都有同样的感觉，绝对是事实没错。
不过这种感觉却貌似只出现在他身上。
斩杀一只尾鼠，鲜血能修复一点虎啸？这样猎杀似乎更有意思了一点。
这是一个秘密，如果确定别人都不会如此，他谁也不准备告诉，秘密就只要天知地知他知就行。
缓缓睁眼，身边少年都已经沉睡，孟小虎黑眸闪过一道兴奋光芒。
杀！杀！杀！
平静渡过第一夜，第二天睁眼无边杀戮再度展开，除了简单进食，没有一刻平静过，斩杀猎物是唯一不变的例行活动。
这一天，孟小虎命令拥有强大攻击力短兵器的另外三个少年，轮流替换他的顶角危险位置。
在负出惨重教训后，这三人也能挑起大梁，杀死一只尾鼠。
这一天十三人总共杀死二十二只尾鼠，效率比第一天大幅度提升，不过代价是一位少年受伤不轻，还好包袱里有强体液，只要在解毒剂没有完全耗空的情况下，休息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