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所欲-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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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糟糟的笔划，给人以扑面而来的狰狞感。
每一笔都相当用力。
而从气味上来说，这字应该是用鲜血书写，但肯定不是他的血，废话，没那么白痴的人。
明白无误的死亡邀请！
已经将帝都以及四周的路线全部记于脑中，微微思索，立刻黑林谷的准确位置出现在脑子中。
木石眼眶发红，突然哽咽轻语：“少爷，请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否则老头子苟延残喘活到现在就变得不再有意义，即便是死，到了地下也无颜面对老族长以及所有同伴。”
“好！”孟小虎灿烂一笑，坚定而平静回答：“而且他们只要活着，我一定会将他们一起带回家。”
走出木石的房间，刺眼阳光，让孟小虎觉得有几分眩晕。
刚走了几步，突然呆滞站在一侧的钱锋，突兀跪倒地面，沉默不语，什么话都不说却快速泪流满面。
他的视线紧紧盯着孟小虎的后腰部位。
无奈苦笑，孟小虎反手抽出那把插在腰带上的透明匕首，半蹲于他的身前，低声平静安慰：“不要哭了，年纪一把的大男人流血不流泪，有什么好哭？尽管它是你儿子的天命之兵，但它并没有消失，说明这是一个好消息，若持有它的人死亡，这天命之兵早就虚化重归兵冢，这一点表明你的儿子至少现在生命无虞。”
眼睛一亮，钱锋顿时振作了一些，低沉疯狂反问：“他在哪？小虎，你一定看过那样从天而降的东西，告诉我，我要去救他，不，要去救他们，哪怕是赔上我的一条命。”
孟小虎眯眼一笑，不紧不慢的回答：“可惜这家伙要找的人是我，若你去，那么这十个人包括你儿子与弟弟就死定了！”
呆滞，钱锋石化。
石头突然冲了出来，一把拽住孟小虎的手臂，痛苦而疯狂的低吼：“所以少爷你准备自个去救他们？不行，你不能去，父亲如果知道是你去赴险，他会无比痛苦与自责，石头绝对不会让你去！”
微笑，孟小虎右手突然一劈。
一记手刀劈上石头的后颈，石头眼睛一瞪，睁着眼软软地晕了过去。
“你说不行就不行？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坏笑，孟小虎嬉皮笑脸的嘀咕，旋即脸色一变，严肃的大声吩咐：“给我将他抬入自个房间，绑起来，不准他离开房间半步，倘若他疯狂挣扎，给我继续打晕他，直至明天清晨为止。”
一片沉默。
片刻，小杰带着几个少年武者，仍旧按照他的吩咐行事。
轻松的拍拍双手，扭头，正好看到不远处眼神不断闪烁的钱锋，他似乎在思索什么重大事情，孟小虎笑得极欢乐：“钱哥，你在想什么？要不要我也将你打晕？”
吓了一跳，钱锋立马苦笑连连摇头：“放心吧小虎，我什么也不做，绝对服从你的安排。”
轻松咧嘴一笑，孟小虎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大声嚷嚷：“各自去做事吧，对了，快点开饭，我饿了，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牛！”
沉默的族人红着眼圈，以最快速度开始忙碌。
平静站在庭院之中，眼神放空，良久，孟小虎苦笑喃喃：“是我错了，所以我得亲手纠正这个错误，请原谅这一次我的一意孤行！”
“少爷你没有做错什么，小东保证！”
一个稚嫩声音突然在他的身侧响起。
扭头，石化，孟小虎郁闷了，想得太出神，居然是孟东，这个小不点一直站在他身边都忽视了。
哈哈一笑，伸手用力一捏他的脸，捏得他胖乎乎的脸蛋走形，才大笑低声嘀咕：“谁都会犯错，我也一样，不过小东东你要记住，犯猎了就去努力改正，这样就不会心存遗憾。”
片刻后用力点头的孟东，令孟小虎哑然失笑，因为从他迷糊的小眼神，表明这小家伙压根没能理解。
傍晚时分，孟小虎独自出门，只扔下一句话。
“今晚帝都或许会平静一些，但所有人还是提高警惕，不许任何一人外出，钱哥巡逻队那边就拜托你想个办法，将我离开一事找个理由隐瞒一下。”
接着，头也不回的走向街道。
很快他的背影消失在夕阳的余辉下。
夜色降临，好不容易安抚了千余名同行巡逻的士兵，安静异常，再也没有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钱锋的表情却越来越紧张，充满不安与愧疚，夜越深，这种情绪就越浓。
突然他转身一把扭住身边目瞪口呆的士兵头领，厉声低喝：“听好，今晚的巡逻我要缺席一下，你自可通报上层，不管什么样的惩罚老子都认了，不过只有一条，别跟着我，否则我的武器可不长眼！”
说完他以飞一般的速度疾驰，快速消失在一群呆若木鸡的士兵视线中。
漆黑密林，密林生长在一块向下凹陷的谷地中，谷里遍布无比松软的碎石，再加上枯枝树叶，每踏出一步，噼啪，都会在这一片寂静的荒林中发出清脆异常的响声。
孟小虎平静走入密林。
刚好在午夜十二点。
突然，一丛火光在密林深处燃烧，如同一个指明方向的灯塔。
黑眸一眯，保持十二分警惕，手持第二形态虎啸，孟小虎悄然加快步伐向火光燃烧的方向前行。
抵达。
怔住，孟小虎一眼看到火堆上方是十个身影，被绑成一个个如毛虫一般，倒挂在一个离地四五米高的粗壮树丫上，每个倒挂着的人离身边同伴，有半米远间距。
他们眼睁睁看着他的到来，满眼焦急与不安，似乎都用眼神想要告诉他什么，却苦于嘴巴被破布牢牢堵死，只能无助用鼻子发出‘嗯嗯’的高频率声音。其中挣扎最剧烈的是莫英豪与莫浮生，他们是自告奋勇陪着孟家妇人出外采购食物的五名武者之中的两人。

第二百六十八章　斩的就是你

没有立刻靠近，孟小虎反而转动视线，缓慢扫过这一片区域，火堆很旺，燃烧得‘噼啪’作响，不过即便再旺一点，在这谷地密林漆黑的夜晚也不会让外界的人看到一丝亮光，因为这里本来就比地平线要低矮很多。
火堆四周百米范围，根本没有任何他人的踪迹。
静，除了被五花大绑倒挂在树枝上的十人发出的响声，这里静得令人可怕。
平静观察了附近的一切，甚至包括地形，孟小虎重新将视线转回被倒挂的十人身上，除了莫家两兄弟，还有两个陌生面孔，不过他们倒与钱锋长得有四五分相似，再加上失去一臂的庆生，对，这就是外出购买食物的五名武者，另外五个则是家族中负责采购食物，却不是武者的五个中年女人。
人都齐了。
失踪的十人都在这里。
不过这十人基本脸色都无比苍白，倒挂的脑袋，似乎不断有什么浓稠的物体，一滴连一滴的往地面滴落。
空气中迷漫着淡淡血腥味。
重新起步，不理会被塞住嘴巴十个人眼睛里的浓浓焦灼。
越来越靠近。
突然，莫浮生用力一扭，噗，从嘴里吐出塞入的脏布，满脸兴奋的低声叫嚷：“小虎兄快救我，那个绑了我们的家伙刚才似乎有什么紧急的事情，离开了，快，趁他还未回来救我们下来！”
“好！”
黑眸绽放一道闪亮光芒，简明扼要一声应下，双膝一弯，高高跃起，黑到清澈的虎啸在他跃至高点时已经扬到最高点。
嗖，一刀斩下。
斩的却不是绳索，而是狠狠斩向莫浮生充满期盼的脸。
莫浮生脸色一变，砰，绳子突然断开，他以距离刀锋还有半寸的距离，貌似巧合的摔落地面。
几个翻滚。
莫浮生翻离孟小虎几米远，两臂用力一扩，身上的牛筋绳子直接散落，狼狈的半蹲起身破口大骂：“孟小虎你疯了吗？你斩的应该绳子而不是我！”
冰冷一笑，平静直视莫浮生，孟小虎低沉轻语：“斩的就是你！”
“什么？”莫浮生脸色一变，貌似不可置信的往后倒退三步，咬牙切齿大骂：“混蛋，你在发什么疯！”
“演戏演上瘾了？”嘴角微微一勾，孟小虎满是嘲讽的骂道：“你可以继续演，不过我会继续斩，若真错了，好吧，错了就错了，若是错了我一定每年到你的坟头道歉！”
嗤！大步上前，虎啸挥出一道黑光，直生生斩向莫浮生的脑袋。
砰，莫浮生身形陡然快上了十倍，保持半蹲姿势向后诡异一退，伸出右臂，直接挡上虎啸的刀锋，硬生生而且毫发无伤的挡住。
“怎么不用你的天命之兵？还是说你根本没有天命之兵？”
孟小虎不阴不阳的怪声调侃。
眼中一丝阴狠浮现，莫浮生的右臂一甩，直接将虎啸震开，突兀咧嘴冷笑，手掌瞬间化为爪子，每个指尖都长出漆黑弯曲的利钩，左手顺势一拍，直拍向孟小虎的侧脑。
叮，虎啸一挥，径直挡上利爪，让爪尖离太阳穴还有半寸，就无法推近！
冷眼相对，莫浮生冰冷发问：“你怎么猜出是我？”
孟小虎用力挥刀，同样轻松震开了莫浮生的爪子，脸上浮现上浓浓揶揄：“很难猜吗？还是你自认为很聪明，自认为你漏洞百出的狗屁计划天衣无缝？”
漆黑的眼瞳缓缓变红，直至变得猩红，莫浮生一声冷笑大声质疑：“说来听听，漏洞百出恐怕是你的夸大之词，若真是查觉，你怎么可能任由我与你的族人近距离相处那么久？”
漆黑的爪子一伸，披头盖脸向孟小虎的要害部位抓去。
叮，叮，叮，孟小虎轻松挥动虎啸，一一将莫浮生伸出的爪子，斩了回去，嘴里不断低沉嘲讽。
“你还真是自以为是，第一个漏洞，你的出现太过于突兀，据我的族人回忆，你夜里前往孟家住宿，实际上只有我回来的那三晚，其余时间你都推说兵殿有事，白天来晚上必定离开，有事，你当然有事，因为你要忙着去吸血。”
“孟家九个人在光天化日下失踪，你却搞得悄无声息，很明显你暴露了你是他们熟悉的人这一事实，若不是熟人，九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跟你走？”
“第三，在那夜我击杀你后，你疯狂报复，却奇怪的不针对我所在的巡逻队，你应该很清楚，帝都兵力的布置方位，说明你认识我，而且有意识的避开我。”
“死亡邀请书你扔得妙啊，不是关注我的人，不是去过我家的人，怎么可能那么精准的丢准位置。”
“莫浮生？这个名字是你自个取的吧？浮生，蝙蝠所生，还真是完完整整的暴露你的身份，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就只有你明白这谐音的意思？”
“最后一点，刚才你的表演真是蹩足，当看到我出现时，另外九人的眼睛里除了焦急，无一例外都传出一个信息，让我走，让我赶紧离开，你去假装挣脱束缚，第一句话就说掳你们的人有事离开，让我替你松绑，这不是笑话吗？专程约我在这一时点赴约的家伙，居然会刚好在这个时点离开，是个正常人，哪怕天上下刀子也不肯离开半步吧。”
“真是拙劣的表演，简直如同一个小丑般可笑。”
“闭嘴！”
脸色越来越难看，听到最后，莫浮生的脸迅速变形，一张血盆大口逐渐咧开，皮肤也从黝黑，直接变得苍白并充满血丝，诡异的皮肤让人一看就觉得恶心，旋即右爪疯狂一抓。
砰！孟小虎的右手用力一斩，一声脆响，两人的身体不约而同倒退三步。
持刀，悄然放松握紧了右手三次，嘴里的嘲讽说得轻松，可初步的试探性攻击后，他的心底淡淡骇然。
好强！
怪异而强韧的皮肤，居然能空手挡下他的用力斩出的刀锋，几乎没受到任何伤害。
坚硬锋利的指甲，这些指甲与他的虎啸正面对击无数次，同样没有损伤。
强大的力量，至少表现出的力量不比他低下。
速度同样敏捷，在不使用‘无影狂刀’的情况下，他的挥刀速度没有占据任何优势。
这实力绝对比他在黑色墓地，遇上的蝙蝠王，还要厉害。
深吸一口气，孟小虎低沉反问：“你到底来自哪里，我不记得我在何地招惹过你这样的仇家。”
哈哈！
莫浮生疯狂仰天大笑，阴冷狡猾的回答：“原来也有你猜不到的事，想知道为何我恨你，可以，在你临死的那一刻我一定原原本本告诉你，不过孟小虎，你有时间在这里跟我扯东扯西，我还是提醒你最好注意一点时间，看看你的族人与朋友，他们的头顶都被我咬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伤口，这伤口正在不断滴血，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流干尽全身的血液，痛苦的慢慢死去。”
心里一惊。
孟小虎用眼角余光扫向一侧，被倒挂在树上的九人。
没错，这时候他才看清，从他们发丝上滴下的居然是浓稠鲜血！
“该死！”怒火狂烧，虎啸一扬，孟小虎一声怒喝：“无影狂刀！”
整个人疾速扑向满脸狰狞笑容的莫浮生，右臂在靠近一米远时陡然消失，啪，啪，啪，莫浮生如同一个沙袋，身体瞬间响起密集脆响。
这一次，力道直接翻了十倍。
灵气集中于右臂，发出的攻击更加猛烈。
莫浮生挥舞的双爪，如同瞎子乱摸，根本没能碰触到虎啸的边角。
反倒是他布满血管，如同长了一层血膜的身体，迅速出现条条浅浅的刀口，漆黑的液体从刀口上缓缓流出。
砰！在一声闷响后，莫浮生主动踉跄向后退了五大步。
狼狈无比，披头散发，身上至少有上百条浅浅刀伤，整个身体到处流淌着黑色液体。
黑眸一眯，孟小虎低沉嘲讽：“果然不是好东西，边流出的血都是黑色，是不是你连心肝都是黑的？”
“再来！”
超级大嘴一张，露出满口恐怖利齿，莫浮生如同没有感觉一般一声怒吼。
“找抽，我就成全你！”
右手持刀，孟小虎一声长笑，再度逼近。
“吱！”
就在他逼近到距离只有一米时，莫浮生突兀大嘴一张，从喉咙里发出尖锐到几乎刺破耳膜的怪异长啸。
浓眉一皱。
强忍不断持续的长啸震得耳膜‘嗡嗡’作响的不适感，孟小虎再度挥刀，虎啸再次消失在空气之中。
突然，莫浮生身后一对巨大的黑翼，向前一靠，直接半收于身侧两旁，只留下身前窄窄的空隙。
长爪伸出，击出一片如虚幻般的爪影。
叮，叮，叮，密集的碰撞声，伴随着莫浮生绵绵不绝的怪异长啸，在空气中疯狂响起。
疯狂攻击了三分钟，孟小虎面色铁青向后倒退。
失效！
刚才没有一刀，再次砍中莫浮生的身体。
几乎同时，莫浮生闭上了嘴巴，终于停止了他令人难以忍受的疯狂长啸。
天知道他是如何能不断发出这么长时间的啸叫。
兽人，果然不是正常人。莫浮生满脸优越，低沉得意的笑道：“你杀死我全族上下的刀技，再也起不了作用，孟小虎，束手就擒等死吧，不过就算你跪地求饶，我也不会让你痛快的死，哈哈，很奇怪吧，为何你的刀，对我完全失效，求我啊，求我说不定我会告诉你这个秘密。”

第二百六十九章　血色迷雾

“白痴，不就是个回声定位，用得着那么得意？得意得连底裤都差点漏出来。”
黑眸一眯，孟小虎淡淡嘲讽。
一怔，莫浮生皮笑肉不笑的反驳：“什么回声定位？该不会是你小子为了掩饰你的见识短浅，临时编出来的名称吧，反正我是没听过。”
“没文化真可怕。”笑了，笑得无比愉快，孟小虎满脸同情反唇相讥：“得了，那我就用最简单直白的词语给你解释一下，你能接下我的刀，原理其实很简单，是因为你发出的尖锐长啸，这声音可以将你用肉眼看不到的刀，用声音确定位置，接下来，你展开双翼，缩小我的虎啸攻击范围，只留下中间部分，你自然能够凭着声音确定的轨迹，用你的爪子挡住你看不见的刀锋，是不是这样啊？”
笑容直接僵住，莫浮生再也笑不出来。
不屑微笑，孟小虎不疑余力的继续打击：“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得意，不就是一只蝙蝠，与生俱来的天生能力吗？若连这个都不会用，我看还不如干脆自杀更痛快！”
猩红的眼睛瞬间满是怨毒，莫浮生突兀诡异的笑了，双手向上斜举，低沉而神经质的宣布：“闭嘴，够了，老子跟你这个杂碎玩够了，让你死果然才能让我舒坦，闭嘴吧，永远的闭嘴，血色迷雾！”
张开的血盆大嘴，一股浓郁的红雾，从里面飘出。
越来越浓。
几乎在瞬间将孟小虎站立的位置包围。
鼻尖里嗅到了甜甜的味道，这迷雾虽然如同血雾，却没有半分血腥味道，反而充满香甜气息。
不对劲。
当他查觉到诡异时，想要退出红色浓雾笼罩的范围，可双脚却如同生了根一般，压根不听从指挥。
睡吧，好好睡一觉，当睡醒了之后一切就会结束！
脑袋里不停有一种充满诱惑的声音，在低声轻语，每在脑海里响起一遍，孟小虎的眼神就恍惚一分，直至缓缓闭上眼皮。
奇怪的是这浓郁如血的雾，只笼罩孟小虎一人，却忽略了只不过十几米远被倒挂捆绑着的九人。
九人满眼焦急，拼命从鼻子里发出‘唔唔’声音，似乎想叫醒孟小虎。
可是结果没有变化，孟小虎静静矗立在血色迷雾里，虎啸已经垂下，似乎随时有可能脱手掉落，满脸微笑，如同已经站着睡着，而且正在做一个无比幸福的梦。
哈哈！莫浮生发出猖狂大笑。
笑声如此大，却似乎无法惊醒孟小虎。
“你们这群家伙省省吧，血色迷雾可是我的强大战技，被迷雾包围的家伙绝对不会清醒。”斜眼看向九个被绑的人，莫浮生得意无比的大声嘲弄，猩红眼睛一眯，贪婪地用长而红舌头舔拭嘴唇，满脸欲求不满遗憾揶揄：“简单，可真是太简单了，孟小虎没想到杀你居然这么容易，你们这群白痴也不要紧，放心，当他死了以后，你们用不了多久也会下去陪他，而且随即陪你们的人也不少，整个孟家还有三百多人在等着我吸干血液，成为我身体的部分，你们肮脏的血能为我所用，你们应该感觉到荣兴！”
九个人同时满眼绝望，看向孟小虎的眼睛里只剩下浓浓歉意。
连声怪笑，莫浮生步步踏入血色迷雾，站立在孟小虎对面一米外的位置，疯狂笑道：“狂啊，你不是很狂吗？一个人在黑色墓地就杀死了我的父亲，以及我整个庞大的家族成员，还将我与我母亲以及无数兄弟姐妹困于漆黑的地底，现在我从地底重新爬了出来，站在了你的面前，你怎么不砍我？你不是想知道在哪里与我结的仇吗？现在我已经告诉了你，站好，让我想想应该从哪里下手好，是先抓碎你的脖子好？还是从你身体的肌肉一点点将你撕成碎片，让你凄惨无比的缓慢死亡好？”
最后一个字还未落定。
轰！一直如木桩一般站立在他身前的孟小虎，身体瞬间爆发出妖异的黑色火焰。
火焰熊熊，直接将他变为一个人形火团。
闭上的眼皮陡然一睁，黑眸清澈，孟小虎低沉而平静的回答：“哪种都不好！”
脸色剧变，惊慌之下，莫浮生连连后退五大步，无比狼狈。
当站定之后，莫浮生脸色变得铁青，因为他发现，他的血色迷雾如同被吞噬一般，在黑色火焰的燃烧下，疯狂向它的方向狂扑，然后彻底消失在火焰之中。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是人类，怎么可能吞噬我的血色迷雾！”
莫浮生发出尖锐，如同女人一般的嚎叫。
“强大战技？可笑，你所施展出来的血色迷雾在我眼里简直是弱爆，不就是迷幻神经的一种特殊气体吗？我在融合幽暗黑火时，承受的迷幻影响比这东西强上百倍，简直是小孩子过家家玩的战技，我们的血肮脏？更可笑，看看你身体流淌出来的黑血吧，你说谁的血更肮脏，话说既然如此肮脏，你还一晚就吸了千余人？”孟小虎满眼鄙夷，在黑色火焰中话锋一转：“不过貌似我也得感谢你，不是这狗屁不是的血色迷雾，或许我还不知道我的黑炎，居然能有这用途，燃烧并净化这邪恶气体的能力。”
莫浮生静静听着，脸部肌肉却在瞬间扭曲。
眯眼一笑，孟小虎玩味揶揄：“装作中招的好处倒是有一个，小蝙蝠，原来你真是来自黑色墓地的余孽，不过我好奇的只有一点，为何被同样封在黑暗地底的你们，包括你的母亲与兄弟姐妹，最终活下来的却只有你一个！”
脸色瞬间剧变，漆黑的爪子一伸，莫浮生疯狂冲向孟小虎，嘴里咆哮：“去死吧！”
孟小虎黑眸中瞬间闪过三分思索。
虎啸一扬，叮，爪子与刀再度激烈碰撞。
虎啸陡然消失。
吱！莫浮生一张嘴，再度从喉咙深处发出尖锐高鸣。
叮，叮，叮，上百次正面对击后，孟小虎黑眸深处突兀冒出一丝戏谑，还未等莫浮生反应过来，陡然虎啸重现，在进攻的刹那间化为一把厚重斩马刀，两手同时持刀柄，用力平斩！
噼啪，莫浮生右手利爪，瞬间在强力斩击下，直接碎裂，势头不减，嘭，刀锋沉重的斩向莫浮生的腹部。
即便有着超级血膜般的皮肤防护，莫浮生在这势大力沉的一刀之下，身体不由自主一缩，如虾米一般弯曲，双脚抬离地面。
疯狂，立刻变招，左爪子不敢正面对击虎啸，而是选择在孟小虎第二刀斩来之时，从上往下按下，右手碎裂的黑色爪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诡异重新生长。
黑眸一闪，邪气一笑，刷，就在第二刀斩出的半途，虎啸突然再度消失在视野之中，啪，啪，啪，莫浮生身体瞬间传出密集的斩声。
吱！猩红的眼眸鲜红如血，莫浮生晚了半拍再度发出尖锐长啸。
几乎就在他改变策略的同时，虎啸再度出现在视野中，依旧是厚重斩马刀，噼啪，嘭，一声碎裂声再度伴随着一声沉闷击中声，腹部同样的位置，莫浮生又中一刀。
双翼振动，莫浮生以超级狼狈的姿势，低空向后飞行了十米。
落地，身上黑血纵横流淌。
再添几十道浅浅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