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所欲-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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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有上万偷袭者的尸体，还有老大人洒尽体内的最后一滴鲜血！”
身体剧烈一颤。
眼眶不由自主的发红。
孟小虎颤抖站立，似乎在瞬间，他又回到十六年前的那个夜晚，一个老人手拿大刀，笑着以一人之力，与前仆后继冲上崖顶的敌人激战，刀光飞舞，鲜血喷溅，整个石崖顶上光秃秃的青石，被鲜血彻底染成红色。
杀！杀！杀！
老人用尽全力杀戮，不是为了泄愤，而是为了更多族人逃到更安全的地方，即便明知结果会是死，依旧选择战斗到最后一秒。
隔着十六年时空，似乎仍旧清晰能够看到，老人的一双虎目，充满平静从容与问心无愧的虎目，他选择很简单，与孟家共存亡。
砰！缓缓地，双膝一曲，孟小虎直挺挺跪上地面。
“他老人家的遗骨呢？”
低着头，孟小虎低沉地从嘴里一字一顿发出轻问。
“对不起少主，当老奴第一次偷偷溜回时，已经找不到老大人的尸骨。”福安红着眼，满眼无尽悲凉的轻语：“所以，老奴用老大人平日赐给我的一块玉佩，在哪里，给他做了一个坟，我想他一定希望留在这里，从最高的地方守护凝望他耗尽毕生所有保护眷恋的猛虎湾。”
福安手指的方向，哪里由几块焦黑的石头垒集，若不是他说，根本不用有人认为那是一个坟墓。
孟小虎鼻子发酸，他很清楚，这不是福安怠慢，而是别无选择的最好办法，如果太引人注意，或许在建成当日，就会被人彻底拔开摧毁，根本不得安宁。
甚至有可能被敌人确定，孟家还有人逃离的事实。
抬头望天，张大嘴巴，发出痛苦至极的无声呐喊。
他的爷爷一世英雄，到最后却无法入土为安，恐怕，在战死之后，他老人家已经尸骨无存，否则以福安的忠诚，不可能没有发现一丁点，哪怕是半块遗骨！
咬牙，福安低沉再道：“少爷，您的父亲也是同样如此，他，战死在哪里，老奴亲眼看到，他杀死了上千敌人，是在那群杂碎开始进攻时，他第一个站出来，领着族内武者与他们厮杀，甚至他还没能来得及看上一眼，自动放弃自由与生命，与兽人离开的夫人，以及刚刚出生的你，老奴唯一能做的，是将他消失的刀饰上，已经烧至焦黑碎裂的一块玉牌，与老大人一起合葬！”
没有说话，孟小虎只是沉默对着不起眼，如同杂石堆的坟墓方向，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心底不断重复念叨，爷爷，父亲，不孝之子回来了，魂归来兮！
魂归来兮！
没有眼泪，老天已经替他流出了疯狂眼泪。
“谢谢你福伯，谢谢，让爷爷与父亲他们在一起，在天上，他们一定正温和的看着我们微笑！”
说完这一句，孟小虎再度陷入沉默，笔直跪着，后背却重新挺得笔直。
福安哽咽，沉默如石紧紧守在他的身后。
天地一片寂静，除了雨声，似乎再无一丝声息。
天色放明，即便是阴沉的雨天，视野也逐渐变得清晰。
“少主，走吧，继续再呆在这里，或许会被别人看到。”福安难过的低声劝慰，顿了顿，同时低沉再道：“还有一处地方你也应该看看，他们也在等待你回家。”
“好！”
一分钟后孟小虎静静起身，低沉的只回应了一个字。
不想离开，时间太短，他很想在这里与他血脉最近的两个亲人再多呆一会，哪怕多一秒也行。
可是理智告诉他，他必须离开。
否则这么多族人的亡灵会无处安放，他，是唯一能替他们未来入土为安的人，这责任他必须扛上，因为他的这一条命，是他们用生命换回。
崎岖而陡峭的山路，站在上面，才发现原来猛虎湾后方，连着一片如此巨大的石崖，完全看不到它的边际在哪里。
继续前行了半个时辰。
突然一道深深断崖，将这一片高耸陡峭的石崖一分为二，如同有一把巨刀，将它们从中间剖开！
在断崖边上，孟小虎再度看到熟悉的金属桩，在第一个崖顶看到的一模一样，通往石崖下面，还是？
没有问，因为很快，福安徒手往下攀爬，一直下降了四五百米，紧随而下的孟小虎，眼尖的在对面，至少间隔了几十米宽的石壁上，发现了一个隐蔽石洞口。
相当隐蔽，不管是站在五百米上的崖顶，还是站在有千余深，下方尖石林立的崖底，都无法用肉眼看到这个石洞。
石洞肯定是人工开凿，即便这么长的时间，也能清晰分辨，洞穴边缘用锋利武器开凿的痕迹。
“这是孟家在建成后，花费了几代族人的时光，从这坚硬的石崖上开凿出的一条紧急关头逃生通道。”似乎明白孟小虎的疑惑，福安一边继续攀爬，一边扬声替他解释：“若不是有它，恐怕孟家上下在十六年前，绝对无一人能够生还，跟老奴来，原本连接上面与洞口的金属链已经彻底销毁，要抵达那里，得费点功夫。”
“好。”
孟小虎毫不犹豫沉声应下。
继续向下，直至下到一块两崖相隔只有七八米的地点，用力一个反撑，才险象环生的反扑至对面石崖，仅凭只够一掌之地的岩石突起，单手抓紧稳住身形，然后继续向上爬。
恐怕也只有福安这样，一直守在这里，尝试过无数次的人，才会找到这条几乎是唯一通向对面石崖的途径。
爬入洞口，还未站稳，孟小虎就嗅到，一股恶臭腐烂的味道，从洞内源源不断涌出。
“用湿布捂住口鼻，少主，否则有可能在进入洞穴深处后昏厥。”
嘶啦，直接撕下早已被雨水淋透的衣角，如福安一般蒙住口鼻。
只走了短短百米，孟小虎彻底震惊。
尸骨，数量庞大并无焚烧，却早已经腐烂化为森森白骨的尸骨，这些尸骨，几乎堵塞了内部开凿得相当宽阔，宽度约为二十米左右的通道。
不是一处堵塞，而是从看到第一具尸骨后，越来越密集的绵延堵塞。
想要前行，就必须踏着没有空隙的尸骨前行。
很快，孟小虎跟着福安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走，方式很简单，踏着身穿盔甲，偷袭者们的尸骨往前进。
无法将他们的尸体彻底摧毁成碴，至少现在不行，但踩踏他们的尸骨，却毫无半分迟疑，甚至每踏上一具，心底就会泛起淡淡愉快。
愉快很快消失。
因为孟小虎快速发现，好多族人尸体，数量绝对比外面看到的更多。
显然，逃入这里的族人，属于战斗力并不强的剩余部分。
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大量已经腐朽的女人服饰，显然，来到这里的大量是族内女人，还有老人，再往里走，走至深处，当发现最后一处尸骨聚集地时，孟小虎的黑眸瞬间血红！
身体剧烈颤抖！身体**站直，突然一拳用力击上一侧石壁，拳印，深深印入石壁，孟小虎满眼怒火滔天的一声咆哮：“以血还血！”

第三百零四章　内奸是谁

无法不愤怒。
而且这愤怒几乎在令他的心流血。
这里他看到了上百具孩子的尸骨，最大不会超过十岁，甚至连婴儿的尸骨都有二三十具之多。
这些尸骨无比幼小，最小的，似乎连头盖骨还未完全长成、合拢，肯定才刚刚出生不久。
要多么灭绝人性，才会杀戮这些压根不知道反抗，甚至连他们的相貌都不会记住的孩子！
不管有多大仇恨，为何要杀了他们？
就算不去理会，让他们自生自灭也好。
可是孟小虎亲眼看到，这些小小的骨骼，身上骨头明显被利器多处斩断过的痕迹，无一例外！
福安没有说话，但他喷火的眼神表明，他无比赞成孟小虎刚才的说法。
尽管他已经无数次进入这个洞穴，可每一次看着这些孟家孩子的尸骨，他的愤怒就会加深一层，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这些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啊！他们甚至还未来得及多体会一丁点，这个世界的温暖与灿烂，就永远闭上了眼睛。
良久，洞穴里的空气似乎都已完全凝滞！
直至福安拿出一把剑，几剑，将石壁上印有拳头印的地方彻底摧毁。
一个拳印，实在是太过突兀。
必须要消除。
至于新添加的石壁塌陷处，却没那么显眼，至于会不会有人因为推测到什么，无法考虑入其内。
石头崩塌的声音，将孟小虎从失神状态中拉回，突然黑眸一眯，低沉反问：“福伯，刚才你说过，他们是自动放弃了生的机会，是什么意思？”
嘴角不受控制的颤抖，福安身体瞬间僵硬。
半晌，他才艰难的轻声回应：“跟我来少主！”
一路将孟小虎原路引回，快要返回到洞穴口处一个角落，福安伸手摸到一块平凡无奇的石块，用力向下一按。
卡，卡，卡。
一阵低沉的闷响，看上去严丝合缝，与别的石壁没有任何区别的地方，居然开始移动，当停止后，露出一条漆黑而狭小的通道。
“当年，你与保护你的孟家小部分武者，就是通过这里才能够顺利离开，出口在距离猛虎湾，至少数万米的隐蔽处，那里是一片茂密森林，只要穿过绵延万里的森林，就能直接抵达骄阳王朝的一个边陲小镇，从哪里离开骄阳王朝，虽然也会费点功夫，但绝对是最容易。”
福安嘶哑低沉的喃喃。
“那他们？”
眼神一动，孟小虎满眼惊愕轻叫。
似乎想到了什么，一丝痛苦在眼中滑过，他不敢确信，事实如同他刚才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推测。
福安低头，无奈而平静的低语：“事实上，明面上的洞穴，尽管四通八达，可它们全部是疑惑敌人所用，这些石道没有一条会通向其它地方，它们全部都是死路，真正能逃离的，唯有这一条隐蔽通道而已，逃到这里的老弱妇孺，在稍作休息后，告诉老奴一个选择，他们不走了，他们想要在这里，与随后追来的敌人鱼死网破！”
身体微微发抖，孟小虎全身逐渐泛上冰凉，他感觉到，他的猜测似乎在慢慢变为真相。
“留在这里就是死啊，他们清楚，老奴也清楚，老奴不愿，因为老大人亲手将他们托付给我，我不能将他们留在这里，可他们很坚决，老夫想要强行再劝时，每说一个字，每多停留一秒，他们就有十个老人，手拿武器自尽而亡，最后老奴晕迷，被带领的一个武者一掌劈晕。”老泪纵横，福安说得已经泣不成声：“其实我知道，这选择才是最好，若我们所有人全部逃走，追击我们的偷袭者，恐怕马上就会发现有蹊跷，而这条秘密通道尽管隐蔽，却不可能永远不被发现，他们留在这里，就是用命来迷惑偷袭者，他们就在这里，杀尽了他们，孟家所有的血脉都已断绝，他们成功了，这条秘密出口果然保存了下来。”
牙齿咬得唇发痛，鲜血不知不觉，顺着孟小虎的嘴唇淌下。
福安沉默了，老眼浮现无尽悲凉。
似乎没有勇气继续说下去。
“当老奴再次醒来，已经被随行的十个孟家武者，架入了密林深处，那个打晕我的武者没有按计划与老奴一同离开，那十个武者转告我，他说他有罪，他眼睁睁看着那么多族人送人却无能为力，所以，他要与他们一起战死！”
最终凄凉微笑，福安满是无尽苍凉的低语。
双手颤抖得握不拢，孟小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低沉反问：“那些孩子呢？为什么他们父母不将他们托付给离开的你们？”
“他们的父母决定，与他们一同留下，因为偷袭者知道那晚少主会出生，而少主是他们的重要目标，如果他们走了，偷袭者就能认定少主活着，而只要少主活着，哪怕翻遍整个骄阳王朝，追杀也不会停止。”艰难的坦白直言，看着嘴唇快速变白的孟小虎，福安焦急的用力抓住他的手，急切安慰：“不要自责，少主，因为他们所有人清楚，只有你活着，活下去，他们的冤屈才有得报的一天！”
沉默不语。
良久，孟小虎木然起身，低沉轻语：“福伯，咱们离开，我怕再多呆一秒，我会忍不住不顾一切，将他们的尸骨全部安葬，只是，现在却没到时候。”
“好！”
福安拉紧孟小虎，一声简洁回答，拉着他进入狭窄黑暗的秘道，关闭，仅凭着手里玉石的洁白光芒，一路拖着僵硬的他快速离开。
很长的一条密道。
这是他出生时，走过的最长一条路吧？
孟小虎缓缓恢复大脑运转，苦笑，尽管那时，他的意识早就被他的爷爷送至了地球，但踏上这条狭窄通道，仍旧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他甚至能恍惚看到，十六年前，抱着他一路逃亡的武者，满脸悲愤与内疚，跌跌撞撞无比自责，在这条密道里摸索前行，前方不是终点，而只是一群失去了家的流亡者，刚刚踏上的起点而已。
直至一个时辰后，才走出密道。
果然，出口是一处极其隐蔽，杂草丛生的山崖底部，走出山崖，到处都是茂密的树林，完全辨不清方向。
一对老少，呆滞在雨中静静坐着。
不躲不避。
雨水尽情的企图浇灭他们怒火。
可惜似乎无法奏效。
“福伯。”良久，大雨停止，密林中的青葱树叶散发出勃勃生机，清新空气溢满整个林间，握拳，孟小虎陡然没头没脑的轻声反问：“内奸是谁？”
震惊。
福安目瞪口呆注视问出这句话的他，久久无言。
“尽管爷爷希望我平平安安渡过一生，可当看到猛虎湾的一切后，若还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的平静生活，我会鄙视自个一生一世，永远也无法直起胸膛。”并未催促，孟小虎如自言自语一般的喃喃：“内奸一事，虽然我没有亲眼看到，也没有证据，但我相信这个推测无比接近真相，猛虎湾的地形，注定它易守难攻，毕竟有着天然防御，就算偷袭者数量再大，只要扼住唯一通向湖内的石桥，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就得手，唯一的可能性是，有孟家的人在家族里私自雕刻了传送阵，将外面的偷袭者源源不断接入内部，这样，内外夹攻，是以孟家才在一夜之间，被灭了满门！”
不言不语，福安尽管震惊，眼神却有掩饰不住的欣喜与安慰。
“这十六年我相信福伯，一定在拼尽全力追查。”孟小虎没有一丝得意，只有满满平静的再一次追问：“或许其他势力的偷袭者难查，但内奸却一定会露出马脚，在孟家满门灭绝的头几年，或许他们还会收敛，但几年之后，他们是活人，出卖孟家的原因就是想获得更高权利或地位，想要获得这些，他们必定会出现站于世人面前，是不是如此，福伯？”
“是！”
听得满眼异彩连连，片刻，福安咬牙，终于吐出了一个肯定回复。
没有继续追问，孟小虎相信答案会出现。
满脸深恶痛决，扭头狠狠地吐了口唾沫，福安低沉而阴冷的详细道来：“的确有内奸，这一切是我在孟家灭门的五年后发现端倪，他们的确如少主所言，再也忍不住，不甘于躲于人后偷偷摸摸度日，出卖孟家，他们就是希望获得更高的权势，这些家伙重新在骄阳王朝组成了一个家族，另一个新的孟家，绝不承认与猛虎湾有一丝半分关系的孟家，他们在短短一年就在骄阳王朝快速崛起，速度之惊人，简直前无来者后无古人，仅凭一个新兴家族，绝不可能有这样的力度，同时，他们的子弟个个横空出世，最优秀的一人或许少主你也听过，四国黑榜年青天才之一，孟炎彬！最为重要的是，这个孟家的家主老奴认识，哼，孟家当年最旁枝的一脉，因为老大人的帮助才缓缓变得枝繁叶茂的一脉，事实上，如果没有老大人的倾力帮助，他们那一只早就支离破碎！”
孟炎彬！
孟小虎黑眸中一丝冷色越来越浓。
农夫与蛇，果然不仅是一个故事，而且还不断在身边真实上演。“少主！”看到他的眼神，福安神情有一丝紧张，低声苦苦劝阻：“老奴将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了，你可千万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而去做傻事，孟家，现在的骄阳王朝新孟家很强，权势直逼当年猛虎湾，你若单枪匹马与他们发生冲突，老大人与大人在天之灵绝对不会安息。”

第三百零五章　该增肥了

呃？孟小虎满脸古怪地看了眼福安，反手一指鼻尖，幽怨低语：“福伯，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热血冲动，不顾一切只知道蛮干的笨蛋，一个人单挑另一个王朝的一个家族？”
讪笑，福安满脸尴尬。
事实上刚刚瞬间，他的脑海里的确浮现，孟小虎一人一刀，冲入内奸家族大宅疯狂杀戮的场面。
看着福安的表情，孟小虎却出人意料灿烂一笑。
这是走入猛虎湾后，他的第一个笑容。
笑容灿烂得令福安发怔。
右手轻轻一扬，孟小虎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反而扯得很远地笑道：“看，笑一笑多好？福伯，你也应该没事多笑笑，来，跟我学，笑一个！”
孟小虎的吩咐就是命令，福安努力扯动十六年几乎已经完全僵硬的脸，笑，笑得很狰狞。
“福伯，你的学习成果不太好。”孟小虎脸上的灿烂笑容越发加深，给出一个真实评价后，顿了顿，淡淡的继续笑道：“事情已经发生，不管我们是哭泣还是微笑，都无法改变这结果，那么就还不如笑着面对，毕竟，如果我们彻底陷入悲伤不能自拔，不就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吗？”
老眼一亮，福安努力微笑。
尽管这笑容依旧僵硬，不过看上去比之前好了三分。
“这就对了，福伯。”孟小虎笑着平静的道：“至于当年参与灭门的敌人，我不急，你也别急，总有一天我会亲自将他们肮脏的生命，献祭给所有孟家逝去的族人，慢慢来，瞬间的死亡，绝对比不上在不安煎熬中等待死亡更适合他们！”
福安一怔，孟小虎此刻清秀的脸庞，绝对不同于他的爷爷与父亲，可以说他的性格，与豪爽粗犷的他们完全不同。
一丝由衷微笑浮现，不知为何，福安却真切感觉到，这样的少主或许能更加完美复仇。
福安突兀有一丝激动的道：“少主跟老奴来，这十六年来，老奴与同时离开的十个孟家武者，找到一处隐蔽山林居住，同时，不断收留了一些可怜孤儿，他们现在已经成长起来，基本都到达了灵将水平，并且无比忠于你与孟家，等你与他们见一面，老奴马上带着他们，却金戈王朝与家族里其他人汇合，慢慢发展孟家力量。”
一怔！
孟小虎咧嘴大笑。
貌似福安这一支，实力比他带领下的孟家，发展得更加迅猛。
也是，他不是当了十五年傻子，这一年多来才重新清醒，而且观察福安，他得出一个结论，福安的修为比他高上很多。
因为他完全无法感应到他老人家的实力程度。
这种情况只会在两种人身上发生，一种是彻底没有实力的普通人，但能单独游入幻境深潭，将爷爷给他的最后一封信留下，然后全身而退的福安，自然不可能如此，另一种是实力境界高出他很多的强大武者，很明显，福安应该是后者，否则他也不可能在十六年的时间里，培养出那么多年青且实力不弱的武者。
在金戈王朝汇集？的确能大大增强现在家族的实力。
不过一旦发生危险，等于说他与族人连一条退路都没有，要么鱼死网破，要么全部再次逃亡。
老实说，他的性格注定仇人不会少，现在就已经很多。
抬头，孟小虎平静拒绝：“不行。”
福安满脸惊愕与沮丧。
微笑，孟小虎严肃认真解释：“鸡蛋不能同时放在一个篮子里，以前的猛虎湾就是一个不好的示范。”
“鸡蛋？”
福安老爷子瞠目结舌嘀咕，他彻底被解释得一头雾水，这与鸡蛋有何关系。
“现在我们的状况谈不上坏，但也谈不上有多好，如果汇集到一起，的确实力会在短时间加强，可这样也容易引起有心人注意，一旦出现一个错误，以家族目前力量很难对抗一个王朝的强势镇压，到时候我们更多的只会束手无策。”孟小虎耐心低声继续解释，自信笑容在脸上张扬：“不过，现在与福伯你相遇，倒是让我想到了另外一个办法，鸡蛋若放在一个篮子里，只会一碎全碎，但若分开放置，却能将另一个篮子里的鸡蛋隐藏并逐渐增加壮大，当然如果能两个篮子齐头并进，同时壮大，那绝对是个好消息，未来汇集时更强大有力不说，还能在不引起他人的注意下悄悄快速发展，所以我认为，福伯，你们暂时不要前往金戈王朝，而是换一个地点，努力扩大规模，并且快速提升实力，未来总有一天，到我们足够强大时，一定会让仇人措手不及，极度震惊！”
“好！”
注意聆听了详细解释，片刻后，福安双手用力一拍，无穷斗志与欣喜在眼睛里绽放，大声喝彩。
完全无异议。
道理简单，但能做到舍弃眼前利益，看向更远未来的人，并不多。
随即，两人坐在潮湿而满是泥泞的林间深处，慎重的交流意见，制定福安一支孟家族人，未来最佳发展方向。
留在骄阳王朝？虽然能隐蔽的探察内奸一脉的所有风吹草动，却并不安全，一个失误就可能造成毁灭性灾难，而且因为这内奸家族的存在，福安无法带领他们光明正大快速发展，或许内奸一脉中的年青人并不认识福安，但他们家族中的老人，绝对能认出福安相貌。
否决。
前往地下王朝？尽管那里称得上是全新环境，不过第一点，福安他们的皮肤颜色与地下王朝原住民，完全不同，长时间都要抹上改变肤色的玩意，太过累人，第二点，他们修炼的方向与地下王朝的自然之兵，压根是南辕北辙，隐瞒得了一时，却无法长时间隐瞒，除非只是想安全躲藏，碌碌无为度过余生。
同样否决。
剩下的唯一地点，那就是神秘的高山王朝，这个王朝很多情形，对另外三个王朝的普通居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