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所欲-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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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麻麻一大桌，孟小虎压抑怒火冰冷道：“他们还差多少根鼠尾，我补！”
中途虽然抢了贼眉鼠眼青年装了鼠尾的布袋，不过他可没那么傻，会拿着两只布袋前来交任务。
在快到谷口时，已经将两袋合并为一袋。
静悄悄，没有人敢再多吐一个字，他们看得明白，孟小虎分明是一个人返回，而且他所倒出的鼠尾，数量大得惊人，赤膊上身的狰狞伤口骗不了人，据此推断，这是一个一人斩获这么战利品的猛人，谁敢与他为敌？
石头猛然一抹眼睛，挺胸大声道：“少爷不用，如果不算为你准备的一百条鼠尾，我们十二人的战利品不仅足够，而且有余！”
黑眸一怔，孟小虎放声大笑，用力一拍石头肩膀，大声肯定：“做得好！”
石头与小杰六个还能站立的少年，满眼激动与自豪，立得笔直，他们身上衣物也完全破损，伤口同样不少。
眼睛中奇特光芒一闪而过，郑伟深深凝视了一眼孟小虎，扬手大声下令：“为他清点战利品数量，记入名册，我记得他的名字，孟小虎！”
没有搭腔，如同铺满岩石的鼠尾不是他的战利品一般，拉着石头与小杰走回受伤严重孟家村少年的安置点，将剩下的最后一瓶强体液，小心翼翼分成六份喂入他们嘴里。
量少了些，但有胜于无，只要在回到兵门前，保住他们的一口气不断就足够。
“孟小虎，获得鼠尾三百六十八根！”
一个男人冰冷但略有些怪异声音，大声在逐渐转黑的谷口响起。
声音清晰传入每一个在谷口的暗卒耳朵里。
“不是人！这战绩太夸张了。”
“不会是这小子从别人那里捡的漏吧？”
“捡漏，你怎么不捡一根鼠尾的漏给我瞧瞧？”
“看来今年的新加入暗卒，又出了一个猛人，这战绩绝对是我听到的第一，天知道他会获得何等丰厚的奖励。”
满身是伤但还有精神关注这些的暗卒，立刻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孟小虎满脸淡然，奖品什么的该是他的总归是，不是他的也不强求，至于这些议论，他只想大骂一句，与尔等何干，真是吃了干饭撑饱了没事。
铁岭悄然出现在他的身侧，左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愉快笑容吐出两个字：“长脸！”
孟小虎回以憨厚一笑。
谷口突然一阵小小骚动，一个嚣张至极的风骚男声，人未到声先至：“什么狗屁猛人，哈哈，那是你们没见过真正的猛人，一群没见识过世面的土包子，本少爷今天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才叫真猛。”
眼角有些抽搐，这声音孟小虎很熟，正是王子健。
环绕他的少年，个个下手极重推开挡在他们去路上的暗卒，王子健如同大胜回朝的将军，腆着肚子大摇大摆走向郑伟。
将腰间布袋拉开，倒出大量鼠尾，得意洋洋对郑伟一笑，王子健将一直紧攥在左手的一根粗壮鼠尾，举高用力摇动，生怕别人看不清他手里的鼠尾，大声叫嚣：“看看，谁猎到这么独一无二的战利品，七根分岔，知道这尾巴的主人有多大个吗？比成年野猪还大，知道我杀死它花费了多少力气吗？说了怕吓死你们，嘿，不要说我的其它战利品，就只杀死这一只，这一次任务第一功臣绝对是我！”
孟小虎嘴角与眼角齐抽，如果眼睛没有出错，如果蜘蛛谷内鼠王没有二只，不出意外的话，与他一直不对路的王子健，手里挥舞的那条鼠尾，就是他半日多以前放弃的那根！

第三十六章丢脸

郑伟眼神一沉，他周围气温降低了十度，眼睛盯着王子健一身只留下了一些泥土，却显得异常完整的衣服。
王子健一怔，下一秒少爷脾气占据上风：“郑伟大督导，尽管你是大督导，不过你别这么愣着，赶紧替我登录战绩。”
郑伟冰冷反问：“是你杀死了鼠王？也就是这尾巴的原本主人？”
王子健不耐的嚷嚷：“当然，你还要我重复多少遍，杀死那个大家伙完全是我一个人功劳，没有别人！”
眼睛一眯，郑伟伸出左手低沉喝道：“那么将你藏起来的另一个战利品，具有相当高价值的东西交出来，放心，我不会独吞，只是另一个战利品必须上缴兵门，它很重要，也不是你能吞得下去！”
王子健满脸莫名其妙，一时间呆住。
一声轻笑从嘴里飘出，冷眼旁观的孟小虎用极低的声音自语：“贱少爷啊，你有麻烦了，你有大麻烦了！”
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丢弃的鼠王尾巴，居然会被王子健捡到。
略略思索就明白，这位少爷恐怕是为了追杀他而去，却在冥冥之中替他扛下了一个麻烦，这不是天意又是什么？
气得跳脚，王子健破口乱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在妒嫉，你在妒嫉我一个新人，立下天大功劳。”
“闭嘴！”郑伟一声怒骂，顿了顿，满眼阴冷一字一顿道：“听好了，你手里的鼠尾，绝对是出自这个蜘蛛谷中鼠群的鼠王，凡是达到这种级别的兽类，身体内会有一块价值五十万金贝以上的透明精核，不管你来自于王家，甚至于来自更高级别家族，这块精核你必须交出，否则别说是你，就算是王家现任家主王猛，老子一样会逼他交出来。”
脸色如土，王子健吓傻。
他惊慌的连连后退，如同想要逃跑，不过这一动作，似乎更坐实了他偷藏透明精核的罪行。
郑伟一声高吼：“将他与他的同伴全部控制住，给我剥光他们衣服，一定要找到藏匿的透明精核！”
立刻有两个强壮武者，一把将王子健按倒在地面，强行拉扯他的衣服。
眼珠一转，王子健大声拼命叫喊：“没有，我真的没有什么透明精核，我可以自己脱，相信我，真的！”
五分钟后，以王子健为首的四十多名少年，脱得光溜溜，只剩下一件单薄内裤，就算这么一件内裤，也被郑伟随行的武者，一丝不苟捏了个遍。
搜了个遍，十几名中年武者沉默对郑伟摇头。
郑伟眼中冷光一闪而过，淡漠再问：“这只鼠王真是你杀的？”
全身上下没有一条伤口，在风中如同白条鸡一般颤抖的王子健，挺直没有几两肌肉的胸，一口咬定：“真的是我杀的！”
不屑摇头，孟小虎真是开了眼界，都到了这个地步，王子健居然还不肯放弃眼中所谓的功劳，继续进一步作死大业。
似笑非笑，郑伟眼中的鄙夷越来越深，挥手大声下令：“既然如此，赶快带着精锐武者，赶回你杀死鼠王的地点去，快！”
王子健连连点头，被两个一直守在谷口的中年武者，从两边架住就往谷中走，如同一只被绑架的鸡仔。
就连玉家的少年暗卒也未能幸免，一同被重新押入谷中。
目送一行人消失在谷口，背过身，郑伟满眼古怪轻声自语：“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就算一万个人说是你杀了鼠王，老子也不相信，原本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肯定是用搏命方式杀死鼠王，就算吞下了那块透明精核，只要没有证据我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从未知道，可惜你这蠢材，当了别人的替罪羊还不自知，非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大声宣布说是你杀的，若就这么简单放过你，老子回去怎么交代？活该你小子倒霉，谁让你打肿脸充胖子？”
夜幕降临，一队八百多人的新人马进入谷口开始交接。
带队的一个中年男人，彪悍的一个熊抱，将郑伟抱在怀里，热情大叫：“老郑，你带领的这群新人，没有让谷中的尾鼠，数量更上一层楼吧？嘿嘿，看来我这一队人，是最有可能杀死鼠王的存在，运气好没办法。”
一把推开彪悍中年男人，郑伟皮笑肉不笑的没好气道：“算盘倒是打得好，可惜你没机会了，鼠王已经被我们队里的一个少年暗卒杀死，你们就负责清理的杂项任务吧。”
彪悍中年男人眼睛一缩，眼神如刀，一声狂吼：“谁？谁杀的？”
郑伟冷笑不屑的回答：“王家一个小少爷，王子健，他自称杀死了鼠王，并带回了鼠尾做凭证，只不过他却说没见过透明精核，我们离开恐怕还要再等等，这不，我叫人跟他们去看鼠王的尸体，检查是否如他所说，透明精核依旧还在尸体里。”
呸，彪悍中年男人听到这个解释，毫不顾忌的吐了一口。
不再多说一个字。
只是饶有兴趣的眼睛，却快速在谷口暗卒的身上搜寻，最终，他的眼神停止在伤口无比惊人的孟小虎身上，怪异眯了眯眼，似乎要记住他的长相。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押着王子健他们，满脸冷冽回归。
王子健的状态不好，非常不好，脸也肿了，眼也青了，看来一路上没少被非人招待过。
郑伟冰冷沉声问道：“如何？”
一个中年武者狠狠地踹了王子健屁股一脚，将他踢了个狗啃死，气愤难平大声汇报：“报告郑大人，这小子在撒谎，鼠王尸体我们已经找到，所有人亲眼见证，它的脑袋已经被砸出一个破口，里面精核早已被取走。”
郑伟阴森森对着王子健一笑。
刚刚从地面挣扎着抬起头，王子健正巧看到这莫测笑脸，吓得脸青唇白，颤抖着大声说出实话：“不，不是我杀的，这只鼠王真的不是我杀的，我只是冒领功劳，透明精核一定是被杀死鼠王的人拿走。”
“不用抵赖，你可是在几百人面前承认是你杀死鼠王，而且还连续肯定了两次。”不屑的看了一眼王子健，郑伟冷漠的再道：“我不处罚你，因为我没这权限，等到回到兵门，十大督导会联合决定你私吞透明精核，所应受到的公正处罚！”
哭了，王子健瞬间哭了。
哭得泪流满面，到现在他恐怕才发现，他跳入了多深的一个陷阱。
四周鄙夷不屑的目光，他已经无力去理会，眼睛茫然在人群里搜找，如同一只丧家犬，想要找到一个强力后援，他突然眼神一定，看到了人群中的孟小虎。
陡然起身，满脸眼泪冲向孟小虎，才跑了三步却被三个中年武者从后面再度死死压到地面。
拼命挣扎，王子健一把鼻涕一把泪，指着孟小虎颠三倒四咆哮：“是他，一定是他，我带人就是想追杀他，才发现了那只已死的鼠王，不对，他实力很弱，根本不可能杀死鼠王，对了，一定是他发现被强者杀死的鼠王，然后偷偷提前取走了透明精核，一定就是这样！”
“证据呢？”两手一摊，孟小虎无比无辜的反问，顿了顿，苦恼而无奈的嘟哝：“我实力很弱呐，怎么可能接近杀死鼠王的强者？”
哈哈，哄笑声立刻响起。
孟小虎扯动嘴角扭头，别说普通暗卒忍不住想笑，就连他这个当事人，也忍不住要被王子健这般低智商的指认引的笑死。
敢不敢再头大无脑一点？
被王子健拖累的王玉两家少年暗卒，看向他的眼神充满刻骨仇恨与悲哀，他们不似王子健一样无脑且自大，所以能够预见在回到兵门后，恐怕迎接他们的将是无法承受的严重处罚。
一直站在孟小虎身侧的铁岭，眼睛喷火吐出两个字：“丢脸！”

第三十七章锈迹碎，真容现

不管王子健怎么样哭诉冤屈，如何抬出王家身份，一路回程他始终被两个高阶武者，五花大绑拖了回去。
与他同行的王家与玉家的少年暗卒，同样被牵连，变相是被限制人身自由押送回程，途中不许他们同任何旁人接触。
回到兵门，他们就被郑伟下令，径直送入地下暗室中先行关押囚禁。
至于孟小虎他们这些无关人员，重伤者马上被抬入治疗室治疗，而还能行动者则一人一瓶强体液，自行回到宿舍或家中休息养伤。
表面风平浪静的三天，实际上却暗潮汹涌。
三天内，王家频繁派人前往兵门，但最后无一不是满脸发黑的灰头土脸离开。
“论功行赏的大会马上在暗兵堂举行，所有在兵门中的人员，立刻在半个时辰内赶到！”
通知在第四天清晨快速传递到每个角落。
漫不经心带着孟家村少年，在可以容纳几万人的大厅角落，孟小虎如没有骨头一般靠在墙壁上站立。
老实说他认为论功行赏完全没必要，直接将奖品发到他手里就完事。
还要开个会，多么浪费宝贵的懒觉时间。
一个个名字念出，对应的是他们在蜘蛛谷中战绩，以及与战绩相匹配的奖励，至少听上去很公正。
就连孟家村石头他们，仅仅一百出头的战绩，每人也获得一百枚金贝的奖励。
时间很长，长得孟小虎打着哈欠抹着眼角。
快睡着了。
“孟小虎，今年新加入暗卒，获得鼠尾三百六十八根，名列猎杀榜第一位，奖励一千枚金贝，一颗透明精核！”
打哈欠的嘴张大合不拢，孟小虎听到他的信息时彻底呆住，居然是第一，奖品丰厚得也超出了他想象。
在四周武者们纷纷打听他到底是谁时，快速恢复冷静，这样的成绩应该是暴雨城的兵门，大量超强武者并未计入统计，以他们的地位恐怕不屑这点奖励，另外一批中层武者，却不得不守在南北两个谷口，消灭随时可能窜出谷中的尾鼠，才导致他排名第一。
对着石头他们的兴奋，孟小虎冷静做出一个噤声手势。
他可不想成为焦点。
没兴趣。
王子健踉跄上了前台，却是被押送上的前台，头发蓬乱衣衫不整，全无王大少爷往日光彩照人，这模样显得他更加老，一张老脸突显无疑。
关于孟小虎的议论快速平息，大部分人惊愕看着王子健，不明所以。
费青风满脸沉重站了出来，一指王子健，平静而坦然宣布：“今天还有重要的另一件事，宣布王子健这位杀死鼠王，却私吞鼠王体内价值五十万枚以上金贝透明精核，最终的处罚结果，他身为十组一员，我为此深表痛心与歉意，我宣布王子健被逐出兵门，同时我们要向王家，讨要十万金贝补偿，毕竟，那一块透明精核不是他一个人功劳，没有兵门成千暗卒以上武者，付出鲜血与生命将蜘蛛谷中大部分尾鼠消灭干净，他不可能那么轻松杀死鼠王！”
王子健猛然抬头，神经质怒吼：“不是我杀的，不是我！”
啪啪，没人听他的所谓解释，相反宽敞大厅里响起热烈掌声。
一顿，费青风淡然地再道：“同时，与王子健一伍的四十四名今年新加入暗卒，一同被驱逐出兵门，因为他们不仅知情不报，反而还助纣为虐，他们每人必须赔偿兵门，一千枚金贝的损失。”
掌声更加热烈！
满眼绝望，王子健眼巴巴看向赵峰，大声求救：“赵峰督导，你是我的亲传督导，替我求情，你最清楚我没有能力杀死鼠王，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
“闭嘴！”赵峰厌恶怒骂，顿了顿，一脸鄙夷的继续骂：“老子教过你这种垃圾，算老子倒霉，以后最好别出现在老子视线范围内，否则我怕我手痒抽死你！”
从最初王子健就没尊敬过赵峰，甚至还认为赵峰没有教导他的实力，此刻的落井下石，让赵峰瞬间红光满面。
再无指望，满眼绝望，王子健怨毒如毒蛇的眼神，往抬下看去，如同要记住在场每一个鼓掌嘲讽他的所有人。
突然，他的眼神在孟小虎身上停住。
挣扎着推开身边两个押住他的武者，王子健直指孟小虎，大声疯狂咆哮：“我可以离开兵门，不过在这之前，我要生死挑战孟小虎，一定要！”
费青风不屑道：“你有什么资格？”
“凭本少爷是有士族的贵族身份！”王子健疯狂大叫，接着阴冷笑问：“难不成偌大兵门，里面的暗卒都是软蛋，连生死挑战都不敢接受？这种兵门，我看离开是我的幸运！”
扬眉，费青风压抑怒气，平静看向角落的孟小虎。
不说话就表明一种态度。
一声轻笑，孟小虎低声自语：“到了这种地步，贱少爷，你到底还在作什么呢？”
平静分开人流，孟小虎憨笑步步走向大厅高台。
王子健脸上流露出一丝残忍狞笑，兴奋似乎将被驱逐的沮丧全部盖住。
费青风挥挥手，很快在孟小虎走上高台时，一式两份的生死挑战契约已经新鲜出炉，效率极高。
不用再度被询问，王子健迫不及待拿起两份契约，签下大名。
孟小虎随即沉默签上名字。
高台中央快速只剩下他们俩人，大人们退得非一般快，简直是迅雷不及掩耳，签下最后一笔，掷出手里的笔，孟小虎貌似遗憾问道：“为什么？”
哈哈，王子健仰天长笑，不顾一切大声嚎叫：“为什么？凭什么本少爷这么优秀，却次次被你戏弄，凭什么我要被驱逐出兵门，你却获得了战绩第一的奖励，本少爷想要你死已经很久了，既然每次都阴差阳错让你躲过，这一次本少爷要亲手将你在众目睽睽下斩杀，让费老头知道，他的选择有多么错误，甚至令兵门上下明白，他们做了一件多大的错事！”
被王子健的无耻深深打败，台下无数暗卒，以及暗卒之上的武者，均以极度鄙夷眼神锁定他。
毫不理会，王子健猛然平刺出漆黑长剑，大叫：“疾风剑！”
握紧虎啸，孟小虎严肃评定：“装逼！”
一声咆哮，王子健疾步冲向孟小虎，手里漆黑长剑，化为二十多把漆黑剑影，将孟小虎身体致命处全部笼罩。
虎啸由下而上，挑斩！
叮，一声清脆悠长对击声，异状陡然发生，虎啸之上，青绝色锈迹陡然碎成大小不一碎片，爆起一团青绿色尘雾。
簌簌，块块青绿色碎渣，大量坠落在地面轻响。
一怔，王子健放声大笑，同时上气不接下气兴奋嘲讽：“你简直是弱成渣，我质疑所谓战绩绝对有黑幕，一击就碎成渣的天命之兵，居然能杀死三百多只尾鼠，你骗谁呢？痛哭吧，你的天命之兵已碎，你再也无法成为武者，因为你不可能获得第二把天命之兵。”
同样一怔，不过旋即，孟小虎嘴角浮现上一丝诡异笑容，手中虎啸的重量只是轻微减少，根本不可能是完全碎裂。
冰冷一声叹息：“贱少爷，不要习惯性看到一半就下定论，好好瞪大你的眼睛，看一看真实状况再满嘴跑火车，否则很容易自抽！”
最后一个字落，青绿色浓雾快要完全消散，一眼，不仅王子健瞠目结舌，就连台上台下的观战者也集体目瞪口呆。
锈迹碎，真容现！
这才是原本扔到大街上，恐怕也不会有人多看一眼，孟小虎所获天命之兵的真容？
娘的，简直是一秒大变身，乞丐变贵族，山鸡变凤凰，石头变珍珠，用这些来形容半分都不为过。

第三十八章剥夺一切，只留狗命

一把线条简单流畅漆黑马刀，大气磅礴出现在众人眼里，与普通暗卒的天命之兵不相同的是，它的黑色不是呆板如石头表面，而是如同黑玉一般隐约有光泽流动，半透明深深吸引人眼神的黑。
退居高台边缘的五组大督导郑伟，满眼发光拉住费青风，咬牙切齿轻声嘀咕：“老费，我后悔了，早知道孟小虎有如此天赋，在三个月不到的时间再度实力猛涨一大阶，我豁出老脸，也要将他的同伴从你手里要过来，然后将他收入我手下。
一组的大督导同样最初测试孟小虎的白须老人，淡淡羡慕滑过，心有同感盯着费青风重重点头。
哈哈！费青风叉腰畅快大笑。
郑伟紧拉费青风不放，嘴里嘟哝：“要不老费咱们打个商量，将孟小虎调到五组，包括他的同村少年，我用五十个，不，八十个今年表现不俗的暗卒，与你换！”
用力甩开郑伟的手，费青风牛气轰轰一口拒绝：“不换，给我多少都不换，嘿，八十个暗卒想换一个很有期望，在半年内能升级为暗士的武者，还是一个刚刚十五岁的小家伙，你以为我是专做赔本生意的傻蛋？”
高台中央异变再生。
“我要你死！”从石化中恢复过来的王子健，癫狂的再度举起漆黑长剑，二十几道剑影齐下，满眼怨恨大叫：“疾风剑！”
“疾你个头！”
孟小虎一声轻喝，两手同时握住虎啸，压根不管重重剑影，笔直一刀直斩！
带有细微缺口的刀锋，精准的对上王子健的剑尖。
满眼恐惧，王子健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孟小虎的刀锋是如何对准他的剑尖，这两者的宽度都如同一根线。
更糟糕的是，他无力抽出他的天命之兵！
“给我碎！”
发出第二声高吼，孟小虎双臂肌肉同时绷紧至极限，虎啸用力向下一压。
噼啪！噼啪！噼啪！王子健的漆黑长剑，如同爆竹一般发出连绵脆响，漆黑剑身，真正碎裂成一片片，四处飞溅。
彻底碎裂，一直碎裂至剑柄。
虎啸在剑柄处一顿，才未继续裂到王子健右手。
王子健满眼不可置信，眼神刹那呆滞到毫无生气。
高台下方距离最近的旁观者，同样呆若木鸡，就连漆黑长剑的碎片，崩得他们脸庞上出现道道血痕，他们也如同没有痛感。
“暗士级别，他绝对已经到达暗士级别，否则不可能斩碎暗卒的天命之兵，可笑我们还认为他在半年左右才会晋升！”郑伟失神的喃喃，顿了顿，他突然疯狂转身，一把掐住费青风脖子大力摇晃：“把这小子让给我，五组更适合他发展，我出两百名暗卒，换他一个！”
费青风满眼癫狂的喜悦，反手同时掐住郑伟的脖子，兴奋且彪悍的低叫：“我的，这小子是我的，谁也不换，老子的十组未来扬眉吐气说不定就得靠他，你敢强抢，老子与你同归于尽。”
一组的大督导抹了把冷汗，虽然同样很想要孟小虎的归属权，可是他不想成为混战第三人，作为大督导互掐实在太丢脸面。
高台之上，几乎同时，孟小虎手里虎啸一撤，一刀轻松送入王子健腹部。
痛苦让王子健回魂，眼睛一寸寸移到右手秃秃剑柄上，眼里只剩下极度恐惧与绝望的灰白色。
上前一步，孟小虎冰冷附耳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