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所欲-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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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为我带路，我要马上赶到王朝最前方的军队大本营，没时间与一群蠢货浪费口水！”
孟小虎理也不理，迈动脚步，一边向前走，一边若无其事大声道。
“我！”
一个男声从贵族群的后方响起。
一眼，孟小虎欣喜笑了，费青风，一年多前对他青睐有加，在他最困难时刻拉他一把的老熟人。
“督导大人，许久不见，你又精神了几分。”
“混蛋小子，我一身是伤，精神个屁啊，来，我带你立刻前往王朝大军的驻扎地，不过许久没见，你小子这神气劲，若不是再三确认，还真以为认错了人。”
热情的一个简单拥抱，接着说说笑笑，两人旁若无人并肩大步离开。
扔下一群不知所措的暴雨城贵族！
“小子，你死定了，你居然敢出言宣扬，不保护我们这些贵族！”
“我们可是王朝的根本，我要上告，一定告得你小子比以前驱逐出暴雨城更惨，惨上百倍，不，惨上千倍！”
“上告，一定要告！”
“告死你！贱民！”
“……”
突然反应过来，大腹便便的老者气得全身颤抖，颤抖手指如抽筋般对着孟小虎的背影，没有半分贵族风度破口大骂。
附和者众。
身为暴雨镇的土霸王，他们何时受过如此大辱，耻辱的滋味，让他们忘记了孟小虎的身份，只记得自个的贵族尊严绝不容许被践踏。
阿豹走过他们，突然满脸冰冷低笑嘲讽：“去告，有本事连爷一起告，记得，我是紫金谷的阿豹，对了，记得提醒你们一句，不要告错，我是在今年三国合猎，取得神赐品的阿豹！”
“记得上告的时候加上俺铁牛，俺也在一个多月前取得了神赐品！”铁牛挠头，一脸憨笑跟上补充：“小虎老大说啥，俺铁牛一定按他说的办，他说不保护你们，俺也绝对不会保护你们，还有，俺家老大也取得了神赐异宝，而且他获得的异宝，比俺要好上千百倍，你们还真牛，就连紫金谷中那群眼高于顶的家伙们，谁也不敢骂他是贱民，骂过他的田伟业，帝都田家听说过吧，他已经被打残，而且还赔出了半数家产。”
老实人吓人，通常会吓死人。
铁牛此话一出，暴雨镇的贵族们脸色发黑，如死一般沉默。
孟家年青武者一言不发，却已经赢了。
赢得彻底。
抬首挺胸傲然离开。
在他们刚刚迈出大厅时，就听到一群小丑开始互相扯皮。
“他娘的，是谁选挑衅这小子的？原本只需要降低身段，不要面子，给出赔偿，说不定就能解决的事，现在搞得这么复杂。”
“对，获得神赐品的武者，在哪个王朝都是被重点供养的对象，况且他还如此年青，未来实力绝对是大强者，何必为了一时之气，得罪一个大强者，该死！”
“他娘的，今天老夫是倒了八辈子的霉，都是你，是你说了我才附和！”
“滚蛋，先威胁他的明明是你！”
“该死，想打架啊？”
“打就打，谁怕谁，就怕你的肥肉，还未挥兵，已先败。”
听着这些内讧声音，孟家年青武者笑得更加痛快，他们的少爷没有欺骗他们，他们回来了，而且是扬眉吐气、风光无限回来！
走出暴雨镇神殿，出西镇门，一路疾驰。
疾驰倒是疾驰，不过完全没有代步工具，所有工具就是他们的两条腿。
远，距离超出孟小虎预料。
一路向西，一口气跳了百余里，孟小虎纳闷到忍无可忍出声反问：“费叔，这到底有多远，怎么感觉已经快要奔到西南侧的下一个镇子？”
“不到下一个镇子。”摇头，一边满头大汗狂奔，费青风一面纠正：“离下一个镇子至少还有二十余里，大军目前就驻扎在哪里。”
差点喷了，孟小虎无奈苦笑再问：“既然离下一个城镇那么近，为何不用传送阵，到达哪一个城镇，然后调头再走，路程不是少上许多？”
“休息一下吧。”
眉宇中闪过一丝痛苦，费青风上气不接下气低沉回应。
孟小虎平静点头。
右手一扬，身后紧跟的武者步伐整齐停下，快速在道路一侧的树林临时安营，升起火堆，开始烧水煮干粮，他们也已经有些疲惫，终归是血肉之躯，一跑就是半天，再强的身体也有几分吃不消。
费青风找了一个距离其他武者较远的地点坐下，沉默半晌，调均呼吸后才低沉回应：“因为那一个城镇，已经被兽群突破，幸存者在撤出那里时，已经将传送阵彻底损坏，不可能再传送，而且事实上，在兽群之灾彻底肆虐时，包括暴雨镇在内的王朝边缘城镇，已经收到命令，除了保留少量与帝都相连的传送阵外，其它传送阵要么直接毁掉，要么就是严加看管，不允许任何没有许可的人进行传送，违者，杀！”
浓眉微微一皱，孟小虎并未有半点惊讶轻轻道：“可以理解，关闭传送阵，就能防止各个边缘城镇的居民与贵族逃离。”“小虎，你不惊讶？”费青风疲惫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低声怒喝：“这个命令如此不近人情，关闭传送阵，就等于让边缘各个城镇的无辜者无法逃离，在危险降临时无法逃离，违者杀，这与让他们等死有何区别？你不觉得不公？”

第三百六十八章　无名之火

“为嘛要惊讶？”平静如水，黑眸如墨，孟小虎嘴角微微一勾，漠然轻语：“这个命令很正确，难道要敞开传送阵，让这些面临危险的城镇居民，全部逃往帝都，或其它更腹地的城镇，那这些被兽群攻击的城镇，应该由谁来守护，这是他们的家园，即便流血搏命，守卫自个家园不是他们应该承担的责任吗？”
目瞪口呆，费青风满脸不可置信，陷入长时间沉默。
脸色阴晴不定，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半个时辰后，草草填饱肚皮。
费青风突兀满脸薄怒站起，低沉吼道：“休息结束，跟我来！”
没有安慰，没有解释，也没有责问，一个眼神，孟小虎带领二百一十五名年青武者，紧跟上他身后。
这一次启程，费青风陡然改变方向，离开原本狭窄且两侧杂草丛生的小道，穿过一片山谷，翻过一道山梁，似乎完全平行的移动，最终带着他们跑入一条平坦大道。
大道上，与偏僻清静无一人通行的小道不同，这道路上满是人，一个个眼神呆滞，身穿破衣，衣服上血渍斑斑，拖儿带女用力扛着大大包袱，艰难向与他们相反方向移动的人群，孩子的骂闹声，女人的哭泣声，男人的麻木表情，构成一幅让人终生难忘的画面。
一些年青较青武者，纷纷红了眼眶。
不难推测，这些人是从已被兽群攻陷的城镇逃生的幸存者，现在逃跑方向就是暴雨镇。
在逃难人群中奔跑了一段时间，陡然停步，费青风满眼愤怒与悲凉咄咄逼人质问：“看到这些，小虎，你还认为命令是正确的？”
黑眸没有一丝波动，孟小虎斩钉截铁回答：“乱世用重典！”
“你！”
咬牙切齿，费青风勃然大怒，一把揪住孟小虎衣领，仅吐出一个字，就再也无话可说，但眼睛里的失望却深入骨髓。
“不要激动，费叔，这些手无寸铁的无辜自由民，正是我们这些武者来此的原因，身为武者，保护弱者是我们职责。”左手缓缓而有力扯开费青风的手，孟小虎黑眸中冷光一闪而过，不无嘲讽低声的调侃：“可这与关闭传送阵没多大关系，王朝的自由民连吃饱饭都是大问题，你认为，他们有金贝可以支付传送的庞大费用吗？就算畅通开启传送阵，送到安全地点的永远也只有贵族，而他们仍旧是被抛弃的一群，可偏偏贵族们又掌握了王朝最大数量的武者，你认为如果这道命令撤掉，获益的会是谁？倒霉的又会是谁？”
眼睛一顿。
费青风思考了片刻，瞬间，身体内积存的怒气，一下子全部泄掉。
换一个角度看问题，他发现孟小虎所言没错。
恐怕到时候情况会更糟。
至少为了保住小命与家产，贵族的家奴武者，在抵抗中是一股不可或缺力量。
笑眯眯轻拍费青风的肩膀，孟小虎黑眸看向远方，低沉轻声反问：“而且逃，能解决什么问题？就算全部王朝居民都逃到帝都，事实也只能让事态更加恶化，这样做岂不是敞开所有通道，让兽群长驱直入，到时候它们的袭击更简单、更集中，只要冲入帝都高墙，所有食物都在其内，是为它们大开方便之门吗？”
眼睛里只剩下惊骇，费青风猛然打了个寒颤。
这不是没有可能。
半晌，费青风一声苦笑，极度羞愧而苍凉轻语：“看来，我老了。”
“不老，不老。”孟小虎刹那嬉皮笑脸打趣：“这不，我们一群人还等着费叔你带路，若没有你，我们可只能两眼一抹黑，恐怕游荡一年也不能找到目的地，可怕，到时候绝对全体被重罚。”
“哈，浑蛋小子！”
大笑，费青风哭笑不得的笑骂。
继续在逃难人流中疾驰二个时辰后，驻军大营终于出现在眼前，大营就在最宽道路的一侧，路边树林被强行清理出一大片空地，兽皮帐篷连绵黑压压一片，至少有上万顶，大路一侧，有一些负伤，但伤势不重满脸疲惫的武者战士，在分发给从道路经过的逃亡幸存者一些风干硬馍，数量不可能让人吃饱，却也足够他们在几天时间内不被饿死。
谁是西面大军的指挥者？
倒是很善良。
摸着下巴，孟小虎一边思索，一边向营地靠近！
“你！停步，你们是谁，军营重要地点禁止无关人员靠近！”
突然，一个警惕十足的喝声，在孟小虎身前如炸雷一般响起。
孟小虎一怔，呆滞，尼玛，下意识看了一下身上所穿有些沉重的盔甲，衣着不是已经明示是自己人吗？用不用这么夸张，不张眼到这个地步？
抬头一看，一个三十余岁的中年男人，一只手被布带紧紧包扎，还渗出发黑血渍，却用另一只手握住一只长矛，矛尖直指他的脖子，满脸警惕与戒备。
这中年男人身后跟着几十名战士，个个也均负伤，有的拐着腿，有的肩膀上被包扎着厚厚绷带，同样满脸杀气盯紧他。
蛋痛！
对比自个完好无损身体状态，孟小虎只想亲切问一声‘几乎都残了，还如此拼命尽责，你们的妈妈知道吗’？
当然对尽责的战士，他还是相当尊敬，微微一笑，沉默从怀里掏出任命书递给这中年男人。
展开看了一眼，中年男人满脸惊讶脱口叫出：“白银悍将？”
听到这四个字，站在一侧的费青风，也身体一震满脸惊讶。
两个同样惊讶的中年男人，不由自主对视了一眼，没有出声，脸上表情却明明白白写上‘人比人气死人’的一行字。
清秀英俊的年青脸庞一黑，孟小虎无力吐槽，用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年龄小，他也没得选择，至于这任命级别事实上他也不想，是一个老头非要给他安上，老头是大神官，他的小胳膊小腿又扭不过。
轻咳提醒，孟小虎平淡笑道：“这位大人，需要我这次从帝都带来的武者战士，将他们的任命书全部给你查看后，然后再引我向这个队伍的最高指挥大人报道吗？”
啪，收下武器，用手按住心脏处，深深弯腰行了一礼，中年男人满脸肃穆回答：“大人，不需要，请您跟我走，我引你去见皇甫大人！”
微微一怔。
皇甫大人？
摇了摇头，孟小虎哑然失笑，姓皇甫的可不一定是熟人，似乎太过敏感了一点。
五十米远，中年男人在一个与其它帐篷并无明显区别的兽皮帘前停下，语气无比恭敬的报告：“皇甫大人，帝都又派来二百多名援兵，他们的将领请求见您。”
“请他进来。”
一个疲惫无比，带着三分磁性的女声从帐篷里平静传出。
哈！还真是老熟人。
中年男人侧身拉开兽皮帘，后背微微一躬，孟小虎脸上挂着一丝怪异坏笑，大步走入其内，一个窈窕身影垂头伏案，正在专心的看着桌上一张地图。
其声，其形，孟小虎完全断定，她就是皇甫雅仙。
站立原处不动。
二个多月不见，美女似乎瘦得厉害。
不闻声音，皇甫雅仙平静抬头，当看到站立在前方的孟小虎时，绝美的俏脸不由自主浮现上三分惊讶。
孟小虎静静地对视，美女神官的脸颊，瘦削了三分，额前青丝有二分凌乱，平日光泽闪动的粉唇，有几分干涩，光泽消失不见，尤其是她的眼圈，隐约有些青肿，英气十足眼眸里的星光也黯淡了几分。
无名之火，腾，在心底莫名窜起，只是一簇小小火苗。
短暂呆滞后，疲惫眼眸里浮现上一丝笑意，皇甫雅仙缓缓起身，左臂，却被白布紧紧包扎，有几丝鲜红血迹渗出。
轰，心中的那股无名之火，在看到那一抹血渍后猛烈燃烧，浓眉一皱，孟小虎火冒三丈不假思索脱口责问：“喂！美女，是不是没有乖乖地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怎么搞得自个这么憔悴？还受伤了？你这模样我一看就火大，真想打你屁股！”
刷，微笑直接冻结在眼眸深处，皇甫雅仙听到这话后，立马全身僵硬。
好吧，僵硬的不只是她，当话已脱口，不受控制一股脑说出后，孟小虎也快速石化。
瞬间，宽阔帐篷内的空气如同凝滞。
皇甫雅仙是无法快速消化这责问内容而傻了。
孟小虎是被她的眼神给盯傻，智商重新回归正常，无名之火燃得快，熄灭得也很快，恨不买块豆腐撞死得了。
寒，怎么解释才好。
不经大脑说出的话，简直如同小俩口之间的责备。
可问题是，他跟皇甫雅仙似乎什么关系还没有，打她屁股？
她不会反应过来之后，干脆将他打断腿吧？调戏一次不够，还一而再，再而三，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帐篷内的一对男女陷入诡异僵持。
帐篷外一直没有离开的中年男人，在偷听到这内容后，同样陷入石化，脑袋里只有一句话在反复滚动，好大狗胆，居然敢以如此口气对尊贵无比的皇甫雅仙大人说话，内容更是亵渎，是杀了他好呢？杀了他好呢？还是立刻杀了他好呢？很快，诡异的僵持气氛被沉默打破，皇甫雅仙眼眸里冻住的微笑，在瞬间消褪得一干二净，刹那换上的是浓浓羞恼，杀气，罕见在她眼里如有实质般成形，对象直指孟小虎。

第三百六十九章　血淋淋的残酷真相

脖子不由自主向后一缩，眼珠子骨碌乱转，孟小虎两手高举，没出息认怂：“不要生气，雅仙，我说我是看这里气氛太严肃，想要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你相信吗？”
蹩足的借口，就两个人存在的帐篷，气氛能严肃到哪去？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俏脸紧绷，皇甫雅仙高挺的胸脯一阵急促起伏，柳眉微竖，杀气一滞，旋即再度升高的一声娇喝：“混蛋！”
骂出这两个字，代表美女真的很生气。
后果很严重。
如果再不设法挽救的话。
黑眸一眯，孟小虎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正经与警惕，用眼睛，频频向皇甫雅仙示意，频率高得眼睛都快抽筋。
杀气再度一滞，皇甫雅仙绝美脸上浮现一丝疑惑。
咳，咳，孟小虎腰板一直，满脸正义凛然大声高喝：“门外的家伙，偷听是不是很过瘾？要不要本大人拉开帘子，邀请你入内听个痛快清楚？”
噗！门外正在思索着，只要听到皇甫雅仙一声令下，就冲入其内，将这个年纪小得离谱的流氓，亲手制服的中年男人差点岔气。
刷，皇甫雅仙的俏脸瞬间涨得通红，以她的修为，若是平时有一人站在帘外，她怎么可能忽视，完全是因为孟小虎没头没脑的那一句责问，导致心神大乱，所以这么长的时间，都未能发现外面还有人偷听。
“给你一秒钟，不管你是谁，离开这里至少五十米！”
银牙一咬，皇甫雅仙一声低喝，威压全开，铺天盖地快速向外漫延。
中年男人脸部剧烈抽搐，以比兔子还快的速度，向外急撤，差点内伤，那个亵渎了雅仙大人的小流氓没事，结果一句话没说的他却被喝斥？
很憋屈。
憋屈得有喷血冲动。
高举双手，孟小虎满脸无辜低声再叫：“雅仙大人，收威压，收威压，偷听者已经撤离，你可不能将威压用在我这样的好青年身上。”
牙痒痒，威压一滞，然后快速收回，杀气被一再打散，皇甫雅仙无可奈何的发现，想重新凝结，可看到孟小虎那张无辜纯洁到夸张的脸，实在是凝结不起来，哭笑不得狠狠剜了他一眼，低声轻骂：“混蛋！”
连连被插科打诨，她还能如何追究，亲口重提刚才孟小虎的责问，脸皮很薄的她根本说不出口。
心底一松，孟小虎眉开眼笑，同样是‘混蛋’二字，这第二个‘混蛋’的骂声，语气与第一句绝对有天壤之别。
红色一级警报终于解除。
俏脸一板，虽然绯红未消，皇甫雅仙努力严肃反问：“小虎，你跑到这里来干吗？为何不好好呆在帝都？老树不是说，你才刚刚控制了体内青炎，为此吃了不少苦头正在调养身体吗？”
啪，两脚一靠，做了一个立正姿势，孟小虎庄严回答：“白银悍将孟小虎，带领帝都二百一十五名年青武者，向大人报道，请大人安排任务！”
纤长的手指按住光洁额头，皇甫雅仙无奈轻语：“你是来执行任务的？为何刚才所作所为，怎么看都像是来捣乱的？”
呃……
孟小虎直接石化，若有一阵强风吹来，铁定紧接着风化。
噗哧，皇甫雅仙一声轻笑，表情瞬间解冻，如百花在俏脸上盛开。
贼漂亮！
死性不改，孟小虎看得差点流口水。
咳，一声轻咳，快速收敛笑容，皇甫雅仙的目光瞬间变得无比锐利！
大变脸，刹那满脸严肃，干咳一声，思绪也快速重回正轨，双臂交叉一抱，孟小虎平静问道：“雅仙大人，不管此行任务有多么秘密，我也来到这里，是不是不用再隐瞒了？反正混乱不结束，恐怕我也无法返回帝都，更没可能泄密。”
俏脸一沉，皇甫雅仙的表情变得凝重。
提到正事，两人都无法轻松。
“其实王朝并不想隐瞒实情，只是普通自由民知道得越多，恐慌说不定更大。”轻轻咬唇，沉吟半晌后，皇甫雅仙满脸疲惫低声轻语：“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一个多月前的深夜，王朝突然接到消息，说是兽群袭击，起初，收到消息的人以为只是一个玩笑，或者是一个意外，毕竟，人类与兽族达成过合约，互不侵犯，谁知当第一个消息传到后，接二连三不断有被袭的消息，从王朝各个重要的边境城镇不断传来，所有人才确定这不是假消息。”
孟小虎黑眸一眯，看来他的推测没错，这次大乱的爆发，对于金戈王朝上下都是一场突兀的意外。
柳眉锁得更紧，皇甫雅仙俏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深吸一口气继续轻语：“王朝立刻组织武者，从边缘城镇附近的城镇连夜调派大量武者，前往传出被袭击的边缘城镇救援，按理来说，为了防止兽袭，几百年来，不管哪一任王，都有意识逐渐加厚王朝边境线上的城墙防御，但没人会想到，如此结实，几乎可以抵达上万武者联手全力攻击的边境城墙，居然会在一夜间，以那么快的速度被攻破，当第二天清晨降临时，帝都焦急等待消息的人，等到的是一个又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防御城墙居然被攻破，大量兽群如潮水一般攻入高达六个的边缘城镇，杀戮，一边倒的杀戮，即便已经调派了大量武者，依旧无法抵抗。”
随着皇甫雅仙动听的声音，孟小虎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以前，他在离开金戈王朝前往地下王朝时，看到过一个边境小镇的城墙原貌，高达上百米，厚实得如同石崖，而且极有可能，里面还灌驻得有金属，哪怕是现在的他，发动最强战技，又没有对手进行阻挡，可能给他十天半月时间，也不一定能在这城墙上轰出窟窿，然后侵入。
再强大的野兽，注意，不是兽人，已能化为人形的兽人，因为皇甫雅仙的整个表述中，都没提到兽人战士这字眼，它们数量再多，光凭利爪与利齿？
靠，给它们一百年时间，也不可能在这样的城墙上咬出个洞来。
更别说全部用金属铸成的厚重边境城门！
“不可能！”一声低吼，孟小虎低沉再道：“除非有人，暗自打开城门或秘密通道，将它们放入！”
“你这种想法，王朝大部分知情者也如此怀疑。”轻轻点头，皇甫雅仙有三分愤怒低声回答：“可是现在一片混乱，没人能够去查证，更谈不上找到证据，指证是谁做了此事。”
沉默，一片极度压抑的沉默。
半晌，孟小虎闷声闷气再道：“现在情况如何？”
“很糟糕！”眼眶突然微微一红，别过脸去，皇甫雅仙有一丝哽咽的轻声再道：“被攻破的六个边境城镇，在第二天，就被鲜血完全染红，无数无辜的王朝子民，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时刻，就被兽群撕成碎片，成为它们的食物，因为太过突然，派去的武者也无一幸免，他们很英勇，当发现出了什么事后，所有人都拼死抵抗，直到最后一个人被兽群撕碎！接着，兽群如潮水一般继续向王朝之内，下一个城镇袭击，如同疯了一般，直到现在，被完全攻陷再无人迹的城镇，已高达九十八个之多。”
孟小虎已经逐渐变得坚硬的心，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也不禁微微一颤。
就算被攻陷的小镇，人数为最低的一万，万人才为镇，九十八个，死亡人数也是一个天文数字。
况且，可能这九十八个镇都只有一万人吗？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闭眼，就能看到一片血海，无数人在血海中挣扎，却痛苦被锋利兽齿撕咬吞咽。
曾经拼命想要得知事实。
在真正知道以后，他情愿从未得知，血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