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所欲-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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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犯贱？
多日不来的混沌梦境再至。
胸膛某物再度破胸而出，很习惯，一次会惊奇，二次会不自在，三次就相当习惯了。
透明人形半晌后在迷雾中再度化形，他也提着一把与虎啸一模一样的斩马刀。
努力睁大眼睛，又有新货要在梦境中传达？
兴奋还未到达，突然整个梦境中环境突兀变化，雾状云气转瞬间开始流动，流动越来越急，也越来越有质感。
眨眼间，孟小虎惊骇下意识四肢疯狂挣扎，没有感觉错，混沌空间直接变成水下世界，甚至能感觉到湍急水流，冲在身体上的冰凉触感。
徒劳挣扎了十分钟时间，不管怎么向上都游不出水面。
更加怪异的是，十分钟时间居然没有淹死？这是在做梦，在做梦，孟小虎飞速冷静下来，不断暗示，停止挣扎干脆放松身体飘浮在水中，果然完全没有窒息感。
刚刚松了一口气，突然，一直飘浮在水中近距离的透明人形开始动了，手拿斩马刀，在水下疯狂斩出，每斩出一刀，透明人形全身肌肉都遵循着某种规律在奇异律动。
与第一次梦中斩有相似之处，也有不同之处，不同之处在全身肌肉更加奇特的配合方式。
陡然，水中一块巨大黑影，顺着水流直冲透明人形扑至。
透明人形反手一刀，轰，巨大黑影碎裂成块。
紧接着，无数透明黑影如同是石头，又如同是水下鱼类，如流星一般直冲向透明人形，他手里的斩马刀，如同身体一部分一般灵活，斩，斩，斩，黑影在近身瞬间集体绞杀，连绵轰鸣，飞溅碎片，看得孟小虎热血沸腾。
“好！”
忍不住一声高吼，透明人形扭头看向他，嘴巴张合似乎吐出了四个字，还未猜到究竟说的是那四个字，突然觉得危险潜至，扭头，一只巨大黑影居然朝他所在地如闪电充至，越来越近，几乎只有咫尺，一只金黄色眼睛陡然在黑影上睁开。
猛然睁眼，孟小虎再一次被惊吓退出梦境。
两手一撑床面，呆滞，他一夜坐的地点居然水淋淋全部湿透，如同他刚刚从水里面爬起，苦笑，他可不正是刚从水中脱离吗？
蹑手蹑脚将床单扯下，揉成一团塞入前主人留下的木橱里，绝不能让别人看到，否则被人误传是尿床，那可真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
没有第一时间出去吃早餐，重新坐到床上皱眉思索，指节下意识敲击床沿。
多日不再出现的梦境再度出现，是在提醒他应该继续修炼吗？全新场景，是在告诉他要找相似地点修炼？
一跃而起，孟小虎平静喃喃：“是时候找风头请教一下，暗士应该如何修炼了。”
刚刚走到门口，脑海里突然闪现四个字，梦境中透明人形最后画面嘴巴张合说出的四个字。
无双重斩！
哈哈，痛快大笑，不管这四个字是否正确，但这名字他相当喜欢，霸气，绝对够霸气！
走到宽敞院落，孟小虎直接对在院落里练斧的石头吩咐了一声：“我有事要回兵门一次，告诉其他人一声，你们今天的任务是将宅子可以收拾地点收拾干净。”
石头点头应下。
费了翻周折，总算找到费青风。
费青风一看到他，不等孟小虎说明来意，立马咧嘴笑问：“才休息了不到十天，怎么你这小家伙就闲不住了？是来询问我暗士如何修炼吗？”
傻眼，孟小虎毫不矫情用力点头。
悠闲坐下，费青风严肃道：“成为暗士者一般都极有天赋，他们的修炼我们这些大督导原则上并不会插手，一部分暗士继续修炼的是家族百年流转下来的秘技，另一部分则是修炼他们强大天命之兵，传递给他们的修炼秘技，这种修炼并不限制地点，暗士可以找寻最适合修炼的地点外出修行，只要提前给亲传督导打个招呼，备个案就可以离开，最长时间不允许超过半年。”
表情变得古怪，孟小虎从未想过，一个强大组织会有这么宽松的环境。
冲着孟小虎一笑，似乎并不奇怪他的表现，费青风坐直身体，认真继续道：“不过每一个暗士，不论他们修炼何种秘技，但有一点是他们必须完成，至少有百分之七十的暗士，因为无法成功冲窍，打开身体的灵窍，最后只能黯然止步于暗士级别，所以小虎，你必须要努力冲窍成功！”
凛然，孟小虎一头雾水立刻反问：“什么是灵窍，又如何冲窍？”
“灵窍就是你体内灵气流动时，所遇到不能直接流过的地点，一旦打通控制灵气的速度提升不说，灵窍本身还能储存超大量的灵气，而且因为各人资质不同，灵窍大小也有所不同！”如同抓到痒处，费青风立马口水横飞眼睛发亮大声讲解，顿了顿，恢复平静后，意味深长的再语：“至于如何冲窍，老夫听到千奇百怪的不同方式，不过却都不足以借鉴，冲窍，必须要本人的天命之兵配合，当契合度高达百分之十以后就可以尝试，尽量将体内最大灵气送入天命之兵，然后用意识命令天命之兵以最快速度返回灵气，强行冲窍！”
也就是说天命之兵越优秀，冲窍的可能性越大？冲窍的结果也有质的区别？
悄然紧握双拳，孟小虎黑眸闪亮。
真心实意对费青风行了一礼，认真第二度发问：“最后一个问题，风头，我应该到什么地点修炼，是独自前往野外寻找适合地点吗？”

第四十二章因为没钱

哈哈，再正式不过的问话，却引得费青风笑得呲牙咧嘴，老泪泛动，左巴掌用力拍打桌面，右手指着孟小虎如抽风一样哆嗦。
脸色漆黑，孟小虎无边忧郁的站立原地。
问到哪里修炼这个问题，很好笑吗？很好笑吗……
狂笑似乎还没解气，费青风顺手将一本羊皮卷，掷向孟小虎，孟小虎身手敏捷直接躲过。
抹了下眼角，费青风上气不接下气的给出解释：“你小子不会真不知道吧？去野外？因为人口众多，王朝内野外灵气也并不充沛，根本没有冲窍要的大量灵气，去王朝以外地点，那些荒芜之地兽类肆虐，你压根不会有一分钟安心修炼时间，所有暗士修炼的地点，都是去神殿，请求神殿的神从们将他们传送到他们最适合的修炼地点，虽然这些修炼地点也有危险，但无疑安全上许多。”
目瞪口呆。
神殿？没人跟他提过这一码，他从何知道？
这个世界真复杂。
纠结至极的行了个礼，孟小虎苦笑道：“风头请你帮我备案，我准备外出修行，什么时间回来并不确定。”
他不想再继续询问，免得再被嘲笑。
费青风继续大笑，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
孟小虎转身有几分狼狈快速走向木门，费青风突然在后面大声提醒：“冲窍无比痛苦，希望你小子能坚持住，不要被痛苦打倒，还有去神殿准备一百枚金贝，神殿可不会无偿为你传送。”
身体僵住，石化在原地。
机械转向，脸庞堆上谄媚笑容，重返费青风身前伸出左手，讪笑开口：“风头，你能不能借我一百枚金贝去修炼？”
惊呆了，片刻后费青风喃喃骂咧：“死小子，几天前你才到手一千枚金贝的奖励，还用找我借钱？”
笑得特别无辜，孟小虎尴尬解释：“因为没钱，小子才迫不得已找你借，那一千枚的金贝，加上同伴的奖励，我全部用来在暴雨城买了一处住宅！”
从抽屉里摸出一袋金贝，直接扔给孟小虎，费青风脸色铁青骂咧：“拿着钱赶紧走，气死我了，你这小子用钱比赚钱速度快十倍！”
孟小虎狼狈转向跑走，一路跑回新买住宅。
在石头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杂乱解释中，总算弄明白了神殿是什么样的存在。
神殿是每个王朝都有的存在，与兵门体系不同，它并不属于皇族控制，却与兵门，拥有一样强大的势力，它是供奉不同神灵的专门地点。
这些神灵，都是拥有各种天命之兵，有动天撼地神力的至高者。
他们在哪里，还有没有活着，一切都是谜。
但这些神灵，比如说刀神，就绝对不仅仅是一位，相反一个王朝会供奉多位，而不同的王朝，供奉的神灵又都完全不同，自成体系。
据说这些神灵，会赋予忠诚信仰者更强力量，而王朝的皇族，是拥有强大神灵血脉的族群，天生就拥有超越普通人的高贵血脉或实力。
当然在历史上皇族总是会更替，绝不是一成不变。
神殿拥有将武者，传送到各种神奇地方的特别能力，这些地点在正常世界走遍都不会找到，只有传送阵加上神从，才能将武者送入。
神从，据传是从超强武者中挑选而出，血脉极其纯粹高贵的人。
花费了半个时辰，孟小虎总算明白了大概，沉思片刻，起身缓缓对众少年宣布：“我要前往神殿，外出修炼一段时间，你们负责通知庆云叔他们住宅的情况，然后与他们一起，分批将村人护送到大宅共同居住，至于日常开销，找长老们要。”
石头他们均无异议，舞蝶衣却不满反对：“我要和你一起去。”
干咳一声，孟小虎飞速摇头立马反对：“你又不是暗士，进不去神殿。”
挠头，石头疑惑插话：“没人跟我说不是暗士就不能进神殿请求修行，只不过听说普通人一千枚金贝传送一次罢了。”
凤眼如剑一般看向孟小虎，舞蝶衣满眼得色，表情是在说看吧，没理由了吧？
狠狠瞪了石头一眼，两手一摊，孟小虎更加理直气壮长叹一声：“还是没法带你去，因为没钱，小丫头你又不是没看到，为了买下这大宅，我们十来个人可是搜尽兜底，才凑足了全款，我这次修行都是厚着脸皮找督导借的钱，你想去可以，自个拿钱！”
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愤怒，舞蝶衣嘴巴嘟起，白嫩脸颊立刻鼓起两个可爱的肉包子，瞬间晃瞎人眼。
孟家村少年包括最为冷静的小杰，眼神都变得呆滞。
色不迷人，人自迷，更何况还是些少年。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趁着舞蝶衣正在生闷气，少年们正在看美女之际，一擦头上冷汗，孟小虎以闪电般速度冲出大门。
吱嘎！人消失，只留下破旧木门在风中晃动。
询问了至少二十人，孟小虎终于在偌大暴雨城，找到了神殿的地址，望着矗立在五米台阶上，雄伟华丽的建筑，真心不容易呐。
神殿大门宽高都超过五十米，两侧有一行超过二百人身披洁白长袍的神从，长袍样式倒与当日送他们入兵冢的五个人差不多，唯一差别时，他们并未用袍子后面的帽子罩住脑袋。
缓步踏入，宽约上万平米的大殿两侧，竖立着尊尊青玉人像，与记忆中庙堂中有九分抽象的塑像不同，这些人像个个都很写实，但却依旧震撼心灵。
或威严，或睿智，或冰冷，或凶猛，明明是玉质的人像却散发铺天盖地超强气势，而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握着各不相同的兵器，一进入大殿腰间斜插的虎啸，不知为何一直不停轻微颤动，分不清是他的身体在颤动，还是虎啸在自颤。
在他进入大殿五十米后，一个笑容灿烂到完美的青年神从，嗯，就如同有着无形光环的家伙，走向他温和问道：“请问是跪拜还是修行，我可以给予指引。”
微微行礼，取下腰间已经镶嵌了两颗透明玉石的身份铭牌，孟小虎同样礼貌的简单回答：“修行。”
“请跟我来。”
走向大殿后方，穿过让人头晕七拐八弯的木制长廊，尽管外面气温骄阳似火，可在这里却异常清凉。
一个宽阔房间，一位身披黑袍的老者，将脚放置在桌面上，毫无形象看着走近的孟小虎，眼神挺奇怪，从上到下将孟小虎打量了个遍，尤其在他腰间的虎啸上，视线停留了超过三十秒，才慢悠悠发话：“小子，想到什么地方进行修炼？”
刚才领路的年青神从，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离开。
咧嘴一笑，孟小虎平静详细回答：“我想找一个河水湍急的地点修炼。”
“自己找，找到合适的告诉我。”
老者怪异一笑，直接从桌下磨出一大摞精装羊皮卷，推向孟小虎，这些羊皮都被特殊材质全部封塑，而且质地很白，不似一般发黄。
拿起表面的第一张，孟小虎黑眸瞪大，满眼惊叹。
画得真心很不错，如同大家用墨汁画的山水画，无比传神精致，上面是一片山域，光凭这一眼，就能通过这画下意识估计出这片山域有多广，有多高，有多陡！
服务水准绝对超过五颗星！
可惜他不想去山域修行。
昨晚梦境，提醒他下一个修行地点最好有宽阔河流，而河流最好还有足够多异物。
一张张图片被快速否决，有一片大湖的地点，可惜湖水是静止，有巨大瀑布所在，可惜瀑布不等于水底。
五分钟后，拿起一张画卷不再放下，画卷大部分是茫茫草原，可它的中央有一条湍急大河，作画者生动画出湍急流动的河水，以及河面上快速被卷动的大量浮沉树根。

第四十三章下水都难

将图片放置于桌面，手指按在上面，孟小虎平静道：“我要去这里。”
苍老眼睛猛然一缩，老者放声大笑：“很好，老云我在这里呆了十年，总算遇到一个小子第一次外出修炼，就选择了莽荒，一部分人是不识货，觉得这里太过平静，地势又没有任何起伏，根本不会挑选，另一部分想要挑选，却知道这里不好修炼，弄个不好有去无回，倒是你小子敢立刻决定，不知到底你是无知者无畏，还是真心前往。”
沉默不语，孟小虎黑眸平静而又坚定。
别无选择。
起身，老云原本看似干瘦的身躯，却一下子如爆豆子一般脆响，孟小虎下意识退后一步，气势瞬间变得微微紧张。
伸手，老云冲孟小虎掳嘴。
什么意思，一头雾水迷茫瞪眼。
老云纠结嘟哝：“死小子给钱啊，不给钱你当老夫做白工？”
讪笑，孟小虎万分肉痛将怀里还未捂热的一大袋沉甸甸金贝，放入老云手里。
走向房间里正中央的一个刻在地面的五芒星阵，这比孟小虎见过位于暴雨城中央广场的传送阵，规模缩小了一百倍，老云背在身后的左手伸出，一根八丈长矛已在手中，如同变了一个华丽魔术。
这么长的兵器，他老人家刚才到底藏在哪的？
孟小虎惊诧瞪圆黑眸。
显然老云并不想给他解释，站到图案中央，冲着孟小虎微微点头，孟小虎赶紧站到图案之上。
一声轻吼，洁白气雾从他插入图案中的矛下涌出，眼前景物陡然一花。
下一秒，孟小虎发现他已经从木屋，到了天高地阔的野外。
老云一声低喝：“离开传送阵！”
孟小虎赶紧一跃跳出，还未站稳，甚至来不及仔细观察四周环境，老云已从怀里摸出一个物体，直接扔给他。
“拿着这透明水晶权杖，小子，千万不要让它碎裂，否则你可回不去了，当你要准备离开时，就回到这里将它插入图案中央的空洞，我就会来接你，不过千万可别深更半夜做这事，那时老头子我恐怕还在呼呼大睡，没时间理你，你就得在图案里傻站一个晚上，权杖只有一次性能力，别想插了以后拔出再插，那会使权杖彻底没用。”
说完最后嘱咐，老云身影消失在传送阵上。
深吸一口气，左右环顾了一下，就在传送阵一侧五六米远的地点，挖了个坑，将透明晶莹如水晶一般，长约半臂的权杖直接埋入。
放在这里稳妥，天知道修炼时会遇到什么情况，一个不小心它要是碎裂，那乐子可就大了。
哗啦啦，湍急水流声隐约传入耳朵。
他却什么都看不到，一米多高的野草，将他的视线完全挡住，最多能看到十来米的距离，并未急着寻水声而去，向四周上方望了望，很快找到一块较高土丘。
站到土丘顶端，莽荒全貌大部分尽搜眼底，这里是一块很平整的草原之地，放眼望去最多的是草，一条湍急大河位于传送阵东侧。
心底记下两者的方位，孟小虎这才下了土丘，径直往大河的方向前行。
河边有一块很大滩地，上面满是椭圆且大小不一的黑白石块，寸草不生区域大约宽有五十米，河道比孟小虎远远目测的更宽，河水另一侧的草原在视野中如同是天空与滔滔河水之间的一条线，流水相当急，不断有水波在河面被击起，同时卷出大大小小旋涡，一些漆黑木段，在河水中不断沉浮，有的被卷到河水中露出表面的岩石上，轰，立刻撞得飞裂，一大截彻底被撞碎。
没有休息，短暂几分钟思索后，孟小虎迈步走入河里。
不管有多难，已经到了这里，浪费时间在犹豫上面对不起那一百枚金贝。
河水冰冷刺骨，水流的力量大大超出相象。
缓缓步入河水漫过腰间的地方，就无法再往前行哪怕一步，湍急水流无时无刻如同有十人成年人在合力推动他的身体，水流过来的一侧腰迹，涌动水花冲至腋下，可见流速有多快。
挥动虎啸，在水下用力斩出一刀。
吃力，水流压力让轻松挥刀，虎啸似乎比平常重了十倍。
随着入水时间越长，虎啸在水下的重量呈几何状态快速上升。
坚持了十分钟，孟小虎的左脚一软，整个人顿时失去平衡，立刻被奔腾河水卷入水里，快速淹没。
十几秒后，他在距离刚刚站立的地点至少百米远的河水里，冒出头，用力挣扎着爬回河岸，张嘴吐出一大口水，**四肢撑开脱力倒在河滩石块上。
太阳热气缓缓带走如坠冰窖的寒冷。
半晌才缓缓坐起。
下水都难！
更别提实现梦境中那个透明人形，在完全是水底的情况下修炼。
至少眼下情况来看，难，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休息了十来分钟，孟小虎坚定再度跳入水里。
如此往复，没有多休息哪怕一秒，入夜后升起一堆火，这里的草不知道是什么物种，出奇耐烧，燃烧时间比木柴不差。
天黑后四周静得让人压抑，不再准备入河修炼，毕竟视线不好，铁定会在力竭后卷入水中，视线不明，如果挣扎的方向不是河岸变为河中心，死在这里都没人知道。
将包袱里带来的冰冷干粮胡乱吃入肚皮，晚上时间，孟小虎准备开始冲窍。
修炼到极度疲惫时，他感觉到了，从虎啸涌入身体内的灵气数量，有一定程度提升，恐怕是因为这里灵气充沛的缘故。
一声闷哼，将身体中可运用灵气，全部控制倒灌入虎啸。
虎啸刀面黑色光芒不断流转。
当全部炸空体内灵气，孟小虎用全部意识一声低吼：“虎啸，冲窍！”
超乎预料的灵气洪流，从指尖快速返回，涨得右手五指瞬间全部麻木失去知觉，紧接着，它们分成不同方向，朝右手掌第一个灵气盲点钻去，痛，超出相象的奇痛如潮水一般传递到神经中枢。
整个右手，如同被人用钝刀子一片片在割下血肉。
右手无意识狂舞，停顿在火堆上方，滋滋，发出轻微烤肉声，可是这烧烤的疼痛居然没有超过冲窍的痛楚，甚至可以在相当程度上忽略。
当然，孟小虎可不愿意手被完全烤焦。
强忍疼痛，双腿在地面乱蹬挪开身体，把右手移出火堆，跪在地面，五指猛然插入地面，插得鲜血淋淋。
右半身的肌肉开始无规则扭曲。
要命的是，这种疼痛不是一次性袭击后消失，而是一波接一波无限制延长。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疼痛终于从右手掌缓慢消失，孟小虎满身碎石渣狼狈坐直，运用身体灵气，输向右手掌刚刚奇痛无比的盲点。
一次，两次，三次，傻眼！
右手掌的盲点居然还在哪里，没有冲窍成功。
付出那么痛的代价，还是没成功？
一头躺倒在地面，全身酸痛疲惫得不想爬起，疲惫加上沮丧，让他什么都不愿意考虑。
脑子里一片空白。
躺了半个时辰，孟小虎翻身坐起，散乱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握拳轻声自语：“冲窍要是这么简单，就不会有那么多暗士跨不过这门槛，才尝试了一次，不用这么焦躁失去希望，没有关系，哪怕失败一百次，只要一百零一次成功就行，今天仅仅是外出修炼第一天！”
盘膝坐定，按照往常习惯，维持一呼三吸越来越平静悠长的呼吸方式，将虎啸放置于双腿之上，闭眼陷入半沉睡境界。
当完全入睡后，丝丝如蜘蛛丝般的白色光线，从按在虎啸的右手缓慢爬上整个赤膊上身皮肤表面，诡异而又神秘。

第四十四章灵窍，开！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上莽荒，给草原镀上一层金色，草原如同麦田一般波浪起伏，精神饱满一跃而起，昨夜的伤痛一夜间全部消散。
握拳，整个身体充满旺盛力量。
孟小虎灿烂一笑，灵气绝对是个好东西，只要不是致命伤，并且它足够充沛，一夜休整小痛小伤就如从来未出现过一般。
吃干粮填饱肚皮，一刻不再耽误，再度步入湍急河水。
挥刀！不停挥刀！
哪怕手里虎啸重逾千斤。
直至精疲力竭被河水卷走，然后再挣扎爬回河岸。
入夜后尽管昨夜冲窍时的痛苦仍旧历历在目，还是坚持进入了一次全力冲窍行动。
时间在这莽荒如同被凝固，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只知道本来零乱不长的黑发末端，缓缓长至肩膀，每天修炼完全固定，如同一台精密机器一般，近乎机械残酷执行一成不变的两项修炼。
随着时间推移，入水地点越来越深。
河水已经淹到脖子，选择正面对向流水的来方，眼睛与嘴巴紧紧闭住，否则高速喷涌的水浪，只用几秒钟就会冲得眼球生生作痛视线模糊，不用半分钟，就能灌入嘴里三升水，不管他渴不渴，只在实在憋不住时，扭头一侧抽空吸入一大口新鲜空气，虎啸完全在水下，迎着强力水流，斩，斩，斩，完全是凭着本能斩动，现在不是完全学习梦中透明人形击出无双重斩的时候，而是习惯并熟悉在水流中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