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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心所欲-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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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城南路大军驻扎地,当留守武者战士们听到孟小虎回到帝都后不平待遇,甚至已经直接入狱后,反应之激烈,超出了所有人预料。
整个星城驻军,全体武者战士在沉默中彻底放弃了他们原本应该执行的任务,甚至连勉强做做样子都没。
他们沉默的抗议,直接让整个王朝南部区域陷入彻底瘫痪。
最倒霉的不是自由民,而是南路未被兽群攻陷的城镇贵族,失去家园数量庞大的自由民,大部分都集合逃离到这些城镇,当他们听说了孟小虎所遭受的一切时,这些自由民的愤怒完全不加掩饰,因为他们中绝大部分都是由孟小虎下令救下的幸存者,他们对于孟小虎的感官更直接,甚至是毫不掩饰的疯狂信服与崇敬。
这些愤怒的自由民相当自然地将所在城镇的贵族们当成了泄愤目标,没有贵族的控告,怎么可能造成他们心中拥有崇高地位的孟小虎,落到如此地步?
抢夺在这些城镇贵族已经是温和手段,幸存而且失去一切的自由民们,开始用强硬手段,杀戮他们从华丽宅院中抓住的贵族。
整个南部幸存城镇的贵族们,陷入巨大恐慌中!
这种恐慌,让他们不顾一切联名上书王室,要求王室承认孟小虎不仅无罪,而且有功,因为倘若不是如此,他们的灾难只会雪上加霜。
同时一些实力强大的南部大贵族,将怨恨目标对准了逃至帝都,曾经联名控告孟小虎,被他从兽潮中救出的贵族们。
南部大贵族采用的方式简单粗暴,直接派出族中实力强大的武者,前往帝都暗杀这些联名控告孟小虎的贵族,理由很干脆,他娘的,好不容易从兽潮中幸存下来,家族也得以幸免,却因为这些不张眼的蠢货,又可能失去一切乃至于生命,不杀这些蠢货难以咽下这口气,让他们挑事!挑了事又摆不平,还牵连到他们,这些人就该去死!
情况改变得如此之快。
躲在帝都原本一直在庆祝他们获得胜利,从南部沦陷城镇逃至帝都的贵族们,在发现前一天还好端端一起谈笑风生的同伴,一个个暴毙在临时住所后,悔得肠子都青了,若是他们还不知道为何会这样,那他们简直就傻了。
尽管事情已经发展到无法控制的地步,但他们剩余还活着的人,立刻再一度集体联名上书王室,这回内容完全大变样,他们在上书中深刻自我反省,表明他们之前所控诉的孟小虎根本就是一个少年英雄,而他们则是一群吃了猪油蒙了心的坏蛋,收回原本控诉,并愿意为之承担一切惩罚。
没办法,比起令他们肉痛的惩罚来,还是更看重自个的小命。
王宫,原本华丽而热闹的王宫,这些日子来诡异安静。
安静到似乎没有人居住。
手持武器在王宫各个地方巡逻的侍卫,一个个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甚至连大喘气都不敢过多出现。
他们更像可以行走的木偶。
晚饭时刻,皇甫祥云坐在宽敞的大桌前,满脸阴沉最后一个入座,长桌已经坐满了他的妻子与儿女,不下百人的餐桌,硬生生没有发生一丝声音,如同他们都是石雕。
端起碗,握紧筷子的手缓慢用力,青筋在手背上缓缓突起。
“什么意思?都是哑巴吗,连句话都不会说,该吃饭时为何不吃饭,是吃饱了还是看到本王就没了胃口,不想吃,那就别吃!”
突然爆发,刚刚坐定的皇甫祥云,陡然站了起来,满脸铁青一声低沉咆哮,将手里饭碗向桌面一摔,噼啪,碎裂的不仅有饭碗,还有被饭碗砸碎的菜盘。
砰!摔了碗后似乎还不解气,皇甫祥云双手一掀,力气大到惊人,直接将大大饭桌直接掀翻。
滚烫的菜汁与油水,溅得不少妻儿满身都是,华丽而干净的长袍,立马变成破烂,挂满了菜叶与食物,地面一片狼藉。
“父王,请息怒!”
没人理会一地的垃圾,皇甫祥云的儿女纷纷立刻双膝跪上地面,恭敬低头大声恳求。
嘴里说的是一码事,不过低着头的这些儿女,绝对大部分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只有幸灾乐祸,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位父亲为何无缘无故发怒,正是因为知道,他们才会如此幸灾乐祸。
如一座山般,从小到大只是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的父亲,向来高高在上,什么都要一手掌控的他,居然在一名小小的武者身上栽了如此大一个跟头,怎能不让他们幸灾乐祸,原来,看似不可动摇的他,其实也并非无所不能。至于他突如其来的暴怒,好吧,他们已经习惯了,至少这十几天来,这位素来不动声色,让人猜测不到其内心真正想法的父亲,失控已经是家常便饭,而且失控频率越来越高。

第四百六十一章 交易

不过对于这种失控,皇甫祥云的儿女们并不惊讶,已经有二十年身处高位,容不得任何人冒犯的他,突如其来发现无力控制原本尽在掌握中的王朝后,那种挫败感,绝对会让性格极其骄傲的他难以忍受。
不管是什么看不顺眼,就有可能引爆他的怒火。
就算什么都顺眼,心中一想到目前完全失控的局面,这怒火一样想来就来。
在王宫中的生活,早就令他们习惯于隐忍。
不就是不敢大声说话,不就是怕做错任何事吗?
比起王宫中近日来每天都有数百名接受鞭刑的侍卫而言,他们的状况完全属于可接受范围内。
至于皇甫祥云要怎样结束这场混乱,怎样重新掌握局面,是死撑到底,还是憋屈的低头退让,他们毫不关心,也懒得关心。
关他们屁事。
冒然插手,说不定还会引起他的疑心,以为他们这是准备夺权窜位。
何必,又何苦。
皇甫祥云一通发泄后,铁青着脸,一个解释都没有,负手阴沉离开。
他的妻子与儿女们笑容立马重现脸庞,各自脚步轻快散去,这顿晚饭是吃不成了,不过问题是他们会饿肚子吗?答案是否定的,以他们的身份与地位,各回各屋后,想吃什么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胃口貌似还不错。
宽敞华丽的书房,二十年间皇甫祥云最喜欢这里,因为在这里,他亲自发布下一条条命令,每一条命令一旦发布,整个王朝所有人都会围绕这个命令快速运转,喜欢,他迷恋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众人皆醉他独醒的感觉。
哪怕整个过程中再累,也心甘情愿。
谁也不会清楚,他为了整个王朝花费了多少精力,唯一清楚的或许只有曾经坐在这个位置的先祖,不过这些人,在他坐上这个位置时早已不在这个世界上,因此没人能真正理解他的内心。
二十年来,他第一次觉得这书房很冷,冷到极度孤寂。
一抹不屑与痛苦的表情在嘴角微微浮现,真以为他是被愤怒冲晕头脑的笨蛋,看不懂他们的所作所为,以及深深掩饰的幸灾乐祸?
哈,真是滑稽,这些人就是与他关系最为亲近,甚至继承了他血脉的儿女。
天知道这些儿女中,有多少人在暗自期盼,他死去的那一天早早到来。
伸手紧了紧华丽长袍的前襟,即便这样,依旧无法减缓书房中越来越深的冷意。
满脸疲惫,闭眼,皇甫祥云似乎就这样坐着入睡。
吱嘎。
雕刻着华丽精美图案的书房大门,被悄然从外面推开,皇甫雅仙一袭洁白神袍,缓缓地走入其内。
英气十足的清澈眼眸中满是复杂,静静凝视着高高书桌之后,似乎满脸疲惫,几日不见就快速苍老了三分的皇甫祥云。
没有说话。
似乎皇甫祥云也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人进入。
不过这可能吗?
答案是否定的。
良久,久到如同两人一站一坐,以不同姿势已经沉睡时,皇甫祥云闭着眼睛低沉飘渺的开口道:“雅仙,又来这里干吗?是想看着为父,因为你想要力保的小子搞得焦头烂额狼狈模样,然后替他来跟为父谈条件吗?”
抿了抿唇,皇甫雅仙低头轻声回答:“在流言开始时,他已经关押在神殿石狱,同时父亲,你也应该查过,他的族人从他关押的那一天开始,就在重重神殿战士的保护下没有离开过宅院半步。”
“好心机,真是可怕的心智。”嘴角一丝冷笑浮现,皇甫祥云如雕像般淡漠反唇相讥:“打一个时间差,将明眼人都能看出的猫腻,因为这时间差却变得永远不可能找到确凿证据,负责保护他家族的战士有那么多人,谁都有可能是传出这流言的嫌疑,可谁都貌似又没有,流言传播速度总是最快,在王朝混乱的局面下传播面也会最广,广到没人可以准确说出,到底它的初始传播地点是从哪里开始,除非,我将整个王朝大部分的臣民都治罪,倘若本王这么做,等待本王的会是整个王朝的反对,到时候,本王还真就成了孤家寡人,要么去死,要么让位,真狠,居然将法不责重这手段,运用得如火纯青!”
不悲不喜,皇甫雅仙低垂眼敛,轻声叹息:“父亲,丢弃所谓的尊严吧,错了就是错了,承认错误其实并没有那么困难,难道你忍心看着王朝的混乱,一步步加深,逐渐走入无法控制的泥潭吗?”
眼睛猛然睁开,一片阴郁,皇甫祥云上身向前一倾,厉声轻语:“收手?这小子给为父摆下这样一道,已经不再单纯是死了奇儿一事,他在挑战本王的尊严,整个王族的尊严,若现在本王宽恕了他,就是让本王成为整个王朝的笑柄,日后,本王有何面目统制整个王朝?”
“父亲!”绝美的脸浮现上浓浓悲哀,皇甫雅仙咬唇苦涩质问:“难道就因为一个虚无飘渺的尊严,要置整个王朝所有的无辜自由民于不顾,任由混乱继续,不顾他们的死活,将金戈王朝几百年由先辈们鲜血构建的基业毁于一旦?不,这不是一个真正王者应有的胸襟!”
眼中一道厉芒闪过。
皇甫祥云一声冷哼,再度闭上眼睛。
站得笔直,皇甫雅仙用沉默静静对峙。
良久,久到最终她脸上失望逐渐浮现,微微摇头,转在,在极度失望中准备放弃。
或许,神判程序应该如大神官老云的提议一般,在近百年来再一次使用,尽管她并不赞成,毕竟神判一旦开启,或许能结束皇甫祥云固执到几乎是自取灭亡的行为,但结果肯定会给金戈王朝带来一场不输于兽潮来袭的特大混乱,她不想让无辜者再一次为这种原因,承受本不该由他们来承受的痛苦。
当她快要走到大门时。
“等等!”
皇甫祥云冰冷的声音突兀传来。
带着一丝惊喜与期待,皇甫雅仙快速转身。
一声长叹,皇甫祥云疲惫睁开双眼,紧紧看着她,一字一顿清晰低语:“可以,为父可以如你所愿,放过这个不仅践踏了王族尊严,而且将为父当作棋子一般戏弄的大胆小子,只要你答应为父,离开神殿,重回王宫,并成为为父王座的第一继承人。”
俏脸瞬间苍白,惊喜与期待在眼眸中消失得干干净净,皇甫雅仙痛苦反问:“父亲,你这是在与女儿谈交易?”
若她愿意留在王宫,就不会在几年前顶着沉沉压力执意进入神殿,实在是这王宫,留给她的只有痛苦。
“交易?何必说得如此难听,说成是交换条件更适合一点。”皇甫祥云满脸诡异笑容,顿了顿,突兀满脸铁青低沉咆哮:“难道说,为父放过他,自己在所有臣民面前承认错误,成为王朝历代王中唯一的一个笑话,还不值得换取一个条件?”
皇甫雅仙满脸失望,不言不语。
胸膛急促起伏,皇甫祥云眼神突兀变得极其疲惫,用梦呓般声音低声道:“逼迫?为父只是想挑选最优秀者继承这个位置,不让皇甫一脉所有先祖用生命与鲜血换回国土,间接葬送在本王手里,自从继任,为父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吃过一顿安稳饭,自认,自己算是一个至少合格的王,但继承者这个问题,却是困扰为父最久、最大的问道,奇儿,他或许不知道,本来在我心中,他也算一个勉强合格的继承者,实力上或许他并不强,但他心够狠,也足够聪明,更懂得拉拢身边可利用的一切资源,可惜他并不知道这一切,而且太过急切,甚至不肯老老实实再等个十几年,现在他已死,凭心而论,为父的儿女中除了你以外,其他人没有一个能令为父看中。”
“为何是女儿。”皇甫雅仙平静摇头,苦涩再问:“事实上,九哥身上父亲你看中的一切特质,女儿从未具备过半分。”
“那是在没有绝对实力的前提下。”皇甫祥云眼中闪过一丝怪异兴奋,一字一顿回应:“可女儿,为父没有忘记皇甫一脉,唯一由人成神,最伟大开国之王的一句话,他说过,在超凡实力面前,一切都不再重要,善良可以成为心胸宽广,犹豫可以成为谋而后定,甚至连妇人之仁都可以变为宽厚仁爱,他,是在十八岁时成为王卒,雅仙,我的女儿,你是继他之后,整个皇甫一脉在十八岁时成为王卒的第一人。”
苦笑,皇甫雅仙有三分无力的最后努力:“父亲,十八岁成为王卒,其实并不是女儿一人。”
“不!”皇甫祥云的眼神变得狂热,声音变得高亢:“但十八岁成为王卒后,能越级击败王士,甚至与王将也有一拼之力的武者,却只是凤毛麟角。”
无力低头,身为一个王族成员,皇甫雅仙又怎么可能不知,长袖下双拳紧握,娇躯无法控制的微微颤抖。
心底一片混乱,她无力快速做出决定。
皇甫祥云并未步步紧逼,反而重新坐定,从书桌上拿了一卷精美羊皮卷,执笔,如行云流水般开始书写。
时间在这书房中似乎变得无比缓慢,缓慢得都如同要凝固。书写完最后一笔,仔细看了三遍,墨汁完全干透,皇甫祥云淡淡平静道:“女儿,你想清楚了吗,如果还未决定,不妨看看为父准备在你答应之后,下达的这份国书,有关于孟小虎的未来任命,当然,如果你仍旧拒绝,也不要怪为父无情,从此后不再退让半步,除非他死,这就是为父的选择!现在唯一能改变金戈王朝走向的人,只有你一人!”

第四百六十二章 没有赢家

缓缓走向书桌,皇甫雅仙素手微微颤抖,沉默接过羊皮卷,轻薄如纸的羊皮卷在她手里却重逾千斤。
当眼神扫到羊皮卷的未端,她脸色极其难看,扬首,目光锐利如剑有三分愤怒的质疑:“不公,这就是父亲你所答应的放过?如此对待一个在战场上立正巨大功劳的武者,父亲你不怕让所有武者寒心?”
似乎早有预料,皇甫祥云悠然一笑,十指交错托住下颌,平静提醒:“女儿,你不觉得这个任命,事实上是为父向你传达决心吗,若留他在帝都,甚至是金戈王朝边缘的城镇,他始终会在为父眼皮下面转悠,为父的性格是眼中容不下半粒沙子,一日也好,一年也罢,就算你不担心,为父也怕时间一长,即便你答应为父的要求,总有一天,为父仍旧无法控制地想起今日发生的种种,违背对你所做的承诺,让他走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说不定会有一天,时间久得为父忘记这一切纠葛。”
没有回应,皇甫雅仙眼眸中的愤怒却并未减少。
“很愤怒,却无法驳斥?”皇甫祥云突兀放声大笑,顿了顿,深深看向皇甫雅仙,站起低沉负手轻语:“这是为父从现在开始教你的第一课,帝王权术,妥协有时候也是一种进攻!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只要你点头答应的一刻起,就注定要开始学着接受,为父希望你未来有一日,成为一个最伟大的女王,将金戈王朝带向最强盛的,甚至超越高山王朝,为了这一目标,为父不介意日后你对我只有恨,现在选择吧,是答应还是拒绝!”
皇甫雅仙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石化。
半晌,皇甫祥云低声长叹:“我老了,没有更多时间任由你这个最宠爱的女儿,继续过你向往的生活。”
咬唇。
皇甫雅仙轻轻一声长叹。
最终她的眼神陡然改变,淡漠,极度的淡漠,低声冰冷回应:“父亲,你赢了!”
哈哈!皇甫祥云畅快而惊喜的笑声,在寂静的深夜王宫中回荡。
踏着这笑声,皇甫雅仙面无表情,一步一步艰难走出王宫华丽的大门。
老树满眼期待快步迎上。
不等老树询问,皇甫雅仙抢先将手里的羊皮卷递给老树,转眼,却看向神殿漆黑的马车,满眼疲惫轻语:“大神官大人,对不起,雅仙辜负了您的期待与陪养,不得不违背当年之誓,会永远留在神殿的誓言。”
快速扫过羊皮卷,脸上喜色还未来得及褪去,老树瞬间老脸苍白,呆滞僵硬在原地。
“老树,抱歉了,从小你一直看着我长大,请原谅我的出尔反尔。”皇甫雅仙转目看向他,勉强微笑道:“不过这一回,雅仙不强求您,是留在神殿,还是跟着雅仙一起离开神殿,您可以跟随本心选择!”
泪花在老树眼角泛动。
他不是为自己难过,而是为从小看到大的皇甫雅仙痛苦。
老云苍老而充满智慧的声音从马车内淡淡响起:“一切皆由天注定,雅仙,不用对老夫说对不起,既然无法改变,就坦然接受吧。”
“混蛋!”
老树突然爆发出一声怒骂,骂得是谁,恐怕连他本人都不清楚。
皇甫雅仙身体微微一颤,老树如风一般转身,快步走向她,罕见逾规的伸出粗糙而苍老大手,轻轻抚了抚她柔顺如绸的黑发,温和低语:“对不起,雅仙,都怪那浑蛋小子才让你受了这么大委屈,现在你倘若反悔,老夫没有半句怨言,如果不,不管你去哪儿,老夫都陪着你一起去。”
“雅仙没有后悔。”皇甫雅仙含泪微笑,轻声宽慰:“不过有老树与雅仙一起,雅仙似乎也没那么迷茫了。”
马车在黑暗中驶离冰冷而宏伟的王宫。
第二天清晨,所有金戈王朝的臣民全部震惊,向来以强势铁腕一面,面对整个王朝臣民的王,空兀下达了一份出乎所有人预料的罪己诏。
“本王,皇甫祥云自从继承王位以来,向来如履薄冰般克守王的职责,不敢有半分懈怠,但,本王在一月前,却因爱子皇甫奇被斩杀一事,无故迁怒于王朝武者孟小虎,经本王深思熟虑,决定向所有臣民承认此重大错误,皇甫奇背叛王朝,其罪当诛,孟小虎有功无过,特准其贵族衔连升三级,并破例提升他以武者身份,十六岁之龄成为一镇之主,十日内,他既可前往金沙镇上任,曾于战乱后污告他的所有贵族,全部取消其贵族身份,贬为自由民,其子孙永远不能再获取贵族头衔,特此召告王朝所有臣民!”
流言瞬间止步。
看到与听到这份罪己诏的自由民,不管是否仍旧饥饿,都开始疯狂庆祝胜利。
在他们眼中,孟小虎无罪,王低头,就是史无前例的胜利。
低层武者也是如此。
不过帝都的高层权贵,当打听清楚这份罪己诏的详细内容后,表现却完全不一,愤怒的有之,幸灾乐祸的也有之。
只是他们也无一人,对此罪己诏直白表示反对。
“小虎!你没事了!”
“对,你可以从这该死的牢狱里出来,重获自由。”
“哈哈,大喜啊,走,今晚上哥请客,大家一起去帝都最豪华的酒楼吃一顿,帮你接风,顺便洗洗晦气!”
清晨,孟小虎迷糊醒来,摇摇晃晃就在石牢的一角,例行放水大业。
还未等放水完毕,立马身后传来杂乱步伐声,外加人未到声先至的嚷嚷声。
清秀英俊的脸一黑。
孟小虎郁闷发现,如此惊吓,让他的放水大业毫不犹豫半途而断,想继续,都继续不下去。
靠,这群家伙是想要他日后落下毛病啊?
狼狈整理好裤子,转身,还未来得及数落,十几个前来探望的兄弟不等他说一个字,嘴巴就如机关枪一般开火。
“不过话说回来,王虽然下了罪己诏,可给小虎分配的地方简直让人不舒服。”
“对!金沙镇我连听都没听说过,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我倒是听说过,这地方相当偏僻,甚至远离金戈王朝的国土,不行,我觉得咱们要一起再努把力,不能让小虎去到哪里。”
“那里偏僻不说,而且物资还奇缺,对日后小虎的修炼绝对是一项大大障碍。”
听到这些七嘴八舌的不满声,孟小虎眼中惊喜一闪而过,王肯放过他,是第一桩喜事,至少他可以光明正大离开这石牢,第二点,被分配到偏远的城镇,这一点他倒早就有过心里预期,这结果他不仅不忧,反而为喜,这与他心中的打算完全不谋而合,倘若留在帝都,一直处于永远不可能缓解根本关系的王眼皮底下,他压根不能搞任何小动作,更别说按照他的想法发展甚至是壮大本身实力。
他赢了!
很快眼中惊喜转为疑虑。
不对劲,照他的计划以及流言传播后的影响来看,不可能王会这么容易就屈服,要知道不管如何,每一个王者都有发自骨子里的骄傲,不等到状况恶化到不可收拾,怎么可能轻易屈服,甚至于他早就想过,恐怕要达成愿望,也必须付出不小代价,失去自由半年是最起码代价,但现在这一切貌似来得太过轻松,连半个月都未满。
“嚷嚷什么?你们都没有事情可做吗?如果没有,老夫立刻为你们安排,保证你们忙得脚不沾地,现在给老夫离开,立刻,马上!”
未等孟小虎开口仔细询问,突然,熟悉的苍老声音在石道之后,冰冷而愤怒的大声响起。
众位年青武者扭头一看,是严肃到异样的老树,互相交流了一眼,他们同时选择灰溜溜快速离开,别人这样吼,他们肯定会反驳,但老树一来他们就彻底歇菜,因为对于这位老者,他们更多的是敬佩。
眼中异色一闪而过,孟小虎心底升起隐约不安感。
老树沉默直接打开金属栅栏,埋头大步进入狭小石牢,满眼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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