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所欲-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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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没忘记！”
回应孟小虎轻声问话的是，孟家上下所有武者，不管是否姓孟，却一样坚定平静的声音。
淡淡杀气在他们身上浮现。
很快，他们极度克制将杀气重新掩盖。
每一个武者根本不用孟小虎提醒，已经分散至族中所有族人的边缘，看似松散，但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们占据的位置相当巧妙，不管敌人从哪个方向袭击，都能有两至三个武者，在攻击爆发时挡下最危险、最致命的一击。
微微点头，孟小虎双手猛然一伸，如洗脸一般揉搓脸颊，当双手放下时，好吧，他的脸上只剩下纯洁与无辜，甚至带点小白的傻笑。
这样一张脸，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觉得他的主人有威胁。
反而会认定，这主人简直是天然无公害生物，谁都能踩上一脚。
紧跟在他身后的冷风，紧握手里的锋利长剑，低声长叹：“习惯性骗傻子。”
头也不回，孟小虎憨笑回嘴：“当年用这张脸，骗过了冰块你，嗯，你小子是不是一直很耿耿于怀？”
……
冷风脸上的寒冰，有直接深冻再也不会融化的趋势。
走入金沙镇。
走在武者保护圈中的妇人，突兀悄悄用力一把掐向，怀中所抱孩子的屁股，哇，孩子们的哭嚎声立刻响彻天空。
女人，孩子，老人，在哭声中，立刻吸引了别人大部分的注意力。
至于武者却瞬间被下意识忽略。
一眼看去，孟小虎他们一行，简直就是一群渣，不像是来接收金沙镇的队伍，反而更像是逃难至此的落魄难民。
缓缓向前，步步深入金沙镇。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看到镇子中唯一一条，满是沙子石板路两侧，越来越多的金沙镇原住民时，他还是极度惊愕。
尼玛，他看到了什么。
一个个的人，从满是黄沙，低矮得只能弯腰钻进钻出的石屋中，已经站到了石屋的门外，很老实，他们都如同木偶一般垂手站着。
眼神，无一例外写着的只有麻木。
这种麻木，绝对不是短时期因为惊惧而出现的麻木，相反，是眼中没有一丝亮光，对未来完全不报任何希望的麻木。
说是行尸走肉也不为过。
这些男男女女的眼神还不足以令他如此惊愕，最令他惊愕的是，这些人的身形。
瘦！他们无比瘦。
皮包骨头。
以前听过这成语，孟小虎并未能将这成语与现实对应起来，可看到这些人，他却瞬间发现，原来只有这成语能准确形容这些人的状态。
成年男人瘦得只剩下一幅宽大骨架，如同一个个只披了一层皮会喘息的骷髅。
成年女人同样如此，脸窝深陷，别说美感，简直令人无法直视，甚至女人特有的性别特征，她们的胸部也如同男人一般平坦。
孩子，看到不少孩子，绝对是其中最可怜的一群，他们瘦得连头发都未能长出，零零星星只有几绺发丝挂在光秃秃的头顶，似乎只要一阵风，就能将他们刮飞。
这些就是他未来所要管辖的镇民？
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孟小虎深以为，这些镇民别说下令他们做事，只要不需要他帮忙救援，他就已经想满眼热泪烧高香。
周风之！
还有他的属下，到底在这个镇子上做了些什么？
没有对未来的担忧，更多的是愤怒，无比的愤怒，不管这些人曾经做过什么，至少他们还活着，活着，至少就应该将他们当人看！
“哈哈！头儿应该已经走了吧？天知道王发什么疯，居然下令让一个十六岁的毛头小子，成为布政使。”
“大家服吗？”
“服个屁，等这个小子来了，兄弟们，咱们可得好好招待一下咱们未来的顶头上司。”
“你们这些疯子，下手可轻点，千万别把他折腾得死在这里，再怎么说，他可是王派来的哟。”
“只怕这小子不经玩，说不定呆不到今天傍晚，他就得哭着返回帝都，请求支援。”
“哈哈！哭着找妈妈？”
缓步前行了半个时辰，孟小虎听到了前方，一群男人传来关于他的哄笑骂咧声。
笑容满面，听到这些，他甚至连眉毛都没有动一动。
步速加快，前行了百米后，一处石崖夹缝中，略微宽敞，至少有百米宽貌似广场般的空地中，一群赤膊，满脸匪气的壮汉，毫无纪律可言，或坐或卧，横七竖八霸占了整个空地百分之九十的位置。
真的挺壮。
简直与一路行来路边垂手站立的普通镇民，形成无比刺眼的显著对比。
而空地另外一侧，有一群衣衫破烂，状态比普通镇民好上一些，虽然面黄枯瘦，但还没到达皮包骨头的百余人，低头静静集体站立着。
“哭着回去找妈妈？估计我是不会做，毕竟，我妈妈现在身处何方，是我一直在寻找的重要之事。”
灿烂笑着，孟小虎如同听不懂讽刺与鄙夷一般，心平气和走入这群壮汉所在空地。
突兀听到他的声音。
霸占空地的壮汉们集体一怔，不过眼睛里却并未有多少惊慌，相反，他们用极度缓慢的速度，懒洋洋，打着哈欠漫不经心，如同刚刚睡醒一般摇摇晃晃站起。
全部站了起来后。
也是东一个，西一个，自由散漫地站着，眼角余光同一时刻，满怀恶意扫过孟小虎，当看清孟小虎的模样，以及他所带领哭声震天响的孟家族人后，视线快速移开，只不过脸上的不屑与鄙夷进一步加深。
其中一名身处中间位置的壮汉，爱搭不理，勉强而随意的向孟小虎拱了拱手，完全没有诚意的淡淡道：“这位就是孟小虎，前来接任金沙镇布政使一位的孟大人吧？让大人见笑了，不过你恐怕不知道，咱们这些镇子中的侍卫，日子过得辛苦，谁让咱们身处这种鸟不生蛋的倒霉地方，大家都粗鲁习惯，嘴巴也不把门，若有什么地方得罪，还请孟大人多担待。”
依旧在笑，黑眸中深深地冷意，不注意观察不会有人发现，孟小虎微微还了一礼，轻声笑答：“没关系，前任布政使周大人，与我在传送阵见了一面，也吩咐小子多多照顾你们，小子已经应下。”
“哈哈？照顾我们？”
“大人恐怕你搞错了，不是你照顾我们，在金沙镇，应该是我们照顾你。”
“这镇子可不如帝都那么安全，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看大人如此细皮嫩肉，估计连苦都没吃过，少了我们，大人，不是兄弟们瞧不起你，事实上，你连十天半月都无法坚持下来，苦就不说了，说不定还会因为来到这里丢了小命。”
连基本的客套都没有，一听孟小虎的回答，这百余名壮汉直接当作是软弱与可欺，立马当着他的面，也毫不客套大声嘲讽。
“原来如此！”孟小虎点头回应，顿了顿，轻声再问：“那么，在我驻守金沙镇这段时间，不知道负责保护我小命的侍卫们，到底是哪些人，全部都在场吗，如果是，请举手示意一下，让我一个个记住你们，日后好回报各位。”
哈哈！
肆意狂笑，壮汉们一个个不以为意，懒洋洋举起了手。
不过低头垂臂老实集体站于一侧，面黄肌瘦的一批百余人，却至始至终没有举手，甚至也没有抬头。
右手一举，指着这群人，孟小虎满脸迷惑道：“他们难道不是侍卫？”
“他们算个屁侍卫，充其量只算是镇子里杂役，和我们可不一样。”刚才唯一与孟小虎壮汉，满眼不屑回应，接着眼中贪婪浮现，盯着孟小虎嘿嘿大笑道：“我的兄弟们大人已经全部见到，大人刚刚上任，是不是应该给兄弟们表示一下，否则，我怕他们没心情也没力气为大人做事，更别提保护大人生命安全。”
老实点头，黑眸一眯，孟小虎满脸笑容突兀扬声再问：“看清楚了吗？”
“无比清楚！”
回应他的是上百名，孟家武者冰冷而平静的整齐回应。
空地上的百余名壮汉集体一怔，脑袋里再是填充着大便，孟家上百武者集体发出的冰冷气势，也让他们隐约感应到，似乎有哪里不对。
“杀了，一个不留！”
右手掌心，虎啸悄然伸长，根本不给他们反应时间，孟小虎依旧满脸灿烂笑容，面不改色云淡风轻一声低喝。
语气如同下达的命令只是在说，今天中午是吃白菜，还是青菜，这种无关紧要小事情。
嗖，嗖，嗖。
近百道如人影，如闪电般从孟小虎身后窜出。
如狼入羊群般，强势冲入百余壮汉所在的空地。
速度最快的是一直站在孟小虎身后的冷风，就在‘留’这一字还在空气中飘荡时，噗，一丛鲜血，已经在他手里的长剑剑锋上绽开。
一个壮汉，刚才还肆无忌惮嘲讽孟小虎的壮汉，瞪大着眼睛，仰天倒地，至始连一声都未能发出。
火焰与寒冰。
瞬间在空旷广场上疯狂肆虐。
不到几秒，血腥味直接由无至有，由淡转浓。
至于周风之留下的这百余名属下，大部分根本无法接受如此剧烈的转变，刚刚他们看到的小子，还如同一个没脾气的摆设般，任何他们嘲讽，为什么只是转眼，他们曾经的同伴就一个接一个，扑倒在血汩中？
幸存的一些壮汉，满眼不可置信再度看向孟小虎。依旧是满脸灿烂微笑。

第四百七十一章　别逼我将你们当狗

只是这微笑无比刺眼，最初他们认定这微笑代表的是软弱与退让，可此刻他们才发现，这哪里是软弱与退让，分明是恶魔挥动收割生命镰刀时，无情到极至的笑意，他们这些人，或许早就在他的眼里是死人！
“我错了，我投降，以后我只服从孟……”
壮汉之中，立马有叛徒出现，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地面高举双手，大声求饶。
噗！
没等他的话说完，一个孟家少年武者已经挥刀而向，他的脑袋直接与颈子分家，鲜血喷溅得老高。
对于孟家武者而言，孟小虎所说之话就是命令，说了一个不留，不管这群碴子是讨饶还是拼命，对他们来说没有区别，再说，一路上行来所遭遇的种种，早就让他们深知这群壮汉没有一个好东西，既然都不是好东西，杀他们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不到一分钟，百余名壮汉就只剩下一半。
他们不是没有企图逃窜，只是孟家武者在冲出后瞬间，已经有半数人冲到空地后端，将其退路完全封死。
恶从胆边生。
唯一与孟小虎对话的壮汉，应该是这百余人中修为最高一个，他一边快速挪动，利用同伴身体作为掩护，尽力避免受到最强攻击。
疯狂的眼睛却一直死死盯着孟小虎。
突然，一个空隙，他直接抓住，几个大步，直接冲破前面几个孟家武者的封锁，径直冲向孟小虎。
眼中得色浮现。
擒贼先擒王，这个小白脸从始至终没有动手，绝对是这些武者中实力最弱的一个，捉住他，或者直接杀死了，一切就会彻底翻转。
只是他完全没有想过，为何他冲破了孟家武者的封锁后，居然没有一个武者返身追击他，甚至于在无比激动的情绪下，他也完全忽视了孟小虎身后，一行从始至终一动未动的男男女女，看向他眼神只有淡漠的浓浓怜悯。
“小子，去死吧！这金沙镇始终是爷爷们的……”
近了，足够近，壮汉双膝一弯猛然跃起，手里鲜红长枪射出一条火龙，直取孟小虎的眼睛，同时嘴里兴奋咆哮。
嗷！
右手修长而漆黑的虎啸轻轻一挥，一个洁白虎头，瞬间破锋而出，孟小虎瞬间连眼睛都没有抬一抬。
虎头正中扑向在半空中的壮汉。
轰！
没有惨嚎，只有一声剧烈轰鸣，壮汉的身体连着他的天命之兵，直接在半空刹那消失，一团浓郁的血雾，在他最后停留的位置弥漫，这是他在这个世界生存过，最后留下的唯一证据。
被虎啸正中击上，他连碴都没剩下。
大小血点从天而降，落在他已经越来越少的同伴身上。
虎啸一收，孟小虎若无其事用衣角擦拭，本来就光洁无比的刀锋，嘴里不屑冰冷喃喃：“这么急着找死？何苦呢，死在我的家人手里，好歹还能留个全尸，非要冲到我面前来找死，要知道，你的实力那么菜，我一出手你连碴都留不下。”
声音虽轻。
却无比清晰的传入金沙镇，每个还幸存者的耳朵里。
这一声，不仅让还在苦苦挣扎、离死不远的壮汉崩溃，以更快速度去死，还令一直木然站在空地一角，从混战开始一直没有抬头，衣衫破烂的一群壮汉们嘴里的杂役抬起了头，看向孟小虎的眼睛里只剩下惊惧与害怕。
就连一直没有移动，站立也唯一道路两侧的麻木镇民，也是如此。
亲眼见证到这一幕，他们全部恍然大悟。
原来，这群陌生的外来者，真正的大杀器根本不是那百余名，已经足以令他们胆寒的随行武者，而是这个一直笑容满面，如邻家少年一般看似软弱无比的少年武者。
怪不得，所有武者都在激战，完全不保护他身后一群至少几百名，一眼看上去就是普通人，最多比普通人强一点的族人，原因很简单，是压根用不着，只要这少年站在他们之前，恐怕再来更多的人，也根本无人能伤害到他身后所有人分毫。
五分钟不到，所有战斗全部结束。
五分钟前还自以为是地头蛇，不怕任何过江龙的百余名壮汉，一个个都死得不能再死。
反观孟家武者，基本上没有因为战斗受到任何严重伤势，最严重的一个，也不过是右臂多了一条深深剑口，可问题是这位受伤最重的武者，满脸稚气，年龄绝对不会超过十五岁。
他娘的，这回被派来金沙镇的家伙，到底是何方妖孽！
这是已经完全震惊到麻木的金沙镇镇民，心中唯一不断回响的畏惧心声。
冷风手中长剑随意轻挑。
砰，一块磨盘大小的石块，被他一剑直接精准挑向血流成河的空地正中间位置，旋即，他脸不红气不喘地吐出一个字：“坐！”
笑容越发灿烂，毫不在意满地的鲜血与尸体，孟小虎步步走向正中，一屁股坐定在大石上，右脚一抬，翘上左腿膝盖，根本不掩饰靴子底粘稠到刺眼的鲜血，将虎啸直接打横放在腿上，淡淡道：“还不错，你们一个个经过大战生死搏杀的洗礼，实力都有了大幅提升。”
被夸奖的孟家武者，个个满脸单纯的喜悦笑容绽放。
被孟小虎夸奖，对他们而言就是荣耀。
“不过，还是弱了点，这么点人居然用了将近五分钟，以后我会与你们有很长一段时间呆在一起，趁这段时间，我会狠狠地训练你们，再度提升实力，过程会很苦，不过只要没死，都得给我坚持下来！”
悠悠叹息，孟小虎旋即满脸严肃低喝。
“是！”
没有一人不满，所有孟家武者认真应下，满脸只有坚毅与期待。
不过这一声责难，却几乎让竖着耳朵倾听的金沙镇镇民，集体崩溃。
已经这么牛逼了，居然还弱了点？近五分钟杀死了百余名金沙镇上最强的武者，还不够满意，那要多强，才会让这位妖孽中的妖孽满意？
对比他们，是不是他们连生存在这世界上，都没有半分价值……
嘴角一丝玩味浮现，孟小虎扭头看向一群衣衫破烂的杂役，淡漠道：“谁是你们中的管事者，出来。”
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脸色苍白，有几分颤抖平静站出，尽管表现出来的是满脸畏惧，可他的眼神却非常有意思，深遂而平静，眼神与表情压根不匹配。
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孟小虎笑了，笑容很是怪异。
看来，这金沙镇上可没那么简单。
“吩咐你的人，将镇子上所有镇民，全部叫到这里来集合，记住是所有人，另外，安排另外一队人，将这些尸体给我清理干净，我这人见不得血，一见就晕。”
不仅是山羊胡中年男人听到这话，满脸如同撞鬼般怪异表情，就连他身后的孟家武者，也同时嘴角抽搐。
这算是在讲笑话，活跃气氛吗？
没有任何人质疑。
山羊胡中年男人的动作很快，先是回头向一群杂役同伴交代了几句，立刻有百余名杂役，分成两队，沉默而快速向空地两边前行，紧接着他带领了一群看上去身体算不错，至少还有几分力量的杂役走向空地，低头开始吃力拖动地面尸体。
整个过程尽管不快，却也绝对不慢。
黑眸一眯，孟小虎沉默看着，这个在杂役中应该拥有不低威望的山羊胡中年男人，也亲自毫不犹豫卖力与同伴一起拖动地面尸体。
人才啊！
只是习惯于高高在上，永远对着同伴指手画脚下达命令的指挥者，根本不可能成为一群人的真正首领，身体力行反而不用花费太多心机，就能得到同伴们最坚定的支持。
毫无疑问，这个中年男人至少算是一名合格的领导者。
同时头脑也很厉害，在他的轻声指挥下，并未让同伴将尸体拖到更远地方丢弃，而是以更省力方式，拖到空地远离孟小虎他们的一角，淋上火油，点燃一把大火。
这种处理方式最符合孟小虎的想法，毕竟，金沙镇虽然处于沙漠，可谁会知道沙漠中是否有什么兽类，毕竟兽类比人类更能适应环境，而能在这种沙漠中活下来的兽类，也绝对非一般强悍，鲜血，很容易吸引沙漠深处的饥饿兽类，给这个小小镇子带来潜藏的威胁。
半个时辰后，随着镇民越集越多，孟小虎的笑容更加愉快。
貌似在黄沙里找到了宝。
完美的执行力，他说要见镇子里所有人，这不，一些刚刚出生，还被母亲抱在怀里的婴儿，也出现在了人群中。
“孟大人，金沙镇上下共计二千二百零一人，全部到齐。”
上前几步，山羊胡中年男人对孟小虎深深行了一礼后，语气不卑不亢低沉汇报。
微微点头，孟小虎右手平静按上虎啸冰凉刀身。“各位镇民，大家上午好，嗯，如果没有特别大的意外，接下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会与各位近距离相处，虽然现在各位看到满地鲜血，请不要太过惊惧，从本质上来说，我向来只杀该死之人。”根本没有站起，依旧悠然坐定，嘴里淡淡轻语，却足够让所有人都听得轻楚，顿了顿，孟小虎右手轻按虎啸表面，锵，一声清脆且充满冰冷肃杀之意的长鸣，从虎啸刀锋上发出，抬眼，黑眸锐利如刀低沉冷喝：“我是抱着善意而来，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人，我是希望将你们当人，不过，我必须警告一下你们，千万别逼我将你们当狗！”

第四百七十二章　先兵后礼

所有金沙镇原住民，身体不约而同微微一震，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他们自然分得清楚。
显然，这位少年并未跟他们开玩笑。
只是大部分人依旧麻木，事实上，他们现在活着与死了没有区别，也没有几个人会害怕死亡。
但人群中依旧有少数人，目光闪烁，在听到这话后快速低头，似乎在掩饰什么。
嘴角微微一撇，孟小虎缓缓起身，随意握着虎啸，淡漠调侃：“我不似有的贵族，最喜欢的就是养狗。”
顿了顿，黑眸里森然喷薄欲出。
随意走了两步，用冰冷声音淡淡轻语：“我只喜欢人，因为只有人才有资格成为我的同伴，哪怕退一步，不是同伴，也至少有几分良心存在，而狗，却有可能在任何时候，因为任何原因反咬一口，狗改不了吃屎，对不对？不管你们中有多少人怀着任何心思，最好永远别让我发现，一旦发现，你们企图对我不利，对我孟家不利，那么在我眼里，你们就不是人而是狗，杀狗，向来是小爷最喜欢的娱乐节目。”
一般人喜欢先礼后兵。
不过孟小虎却习惯于先兵后礼！
将丑话说在前面，一来会震慑一部分人，二来一旦有人犯错，他也有理由毫不留情出手，他的地盘，自然就得遵守他的规则，当所有人重视这种规则，以后，犯错该死的人就会少点，从本质上来说他并不嗜杀。
人群中，有几个低头之人，在听到此话后，在如此炙热得几乎能烤干身体内所有水份的气温下，额头上居然隐隐渗出汗水。
当然，这些人是谁，孟小虎并无法完全看清。
废话，共计二千二百零一人，站在两侧也是黑压压一片，他能看到前面十几排人的表情就算不错，至于后面的人，又没有透视眼，看得清才怪。
不过他也没有急切验证。
日久见人心。
凡是居心叵测者，总会有忍不住跳出来那一天。
“好了，召集大家来为的就是丑话说在前头。”转身，坐下，孟小虎挥挥手淡淡下令：“所有普通镇民，现在可以返回你们的居所，今日不用开工，想做什么完全随意，不过镇子里杂役留下。”
麻木的镇民们低头，甚至没有看附近任何人一眼，就拖着虚弱双脚，默默如木偶般缓缓离开。
沉默目送这些麻木镇民离开，孟小虎黑眸中光芒一闪而过。
至于孟家族人，早已重新集拢，改为原本进镇时队形。
杂役们忐忑的集合，在山羊胡中年男人带领下，惊疑不定缩手缩脚，站到孟小虎身前。
满脸那个悲壮。
看得孟小虎是满心郁闷，靠，他这么和善的脸，难道写着变态杀人狂五个字，用不用一脸随时准备去死的凄凉表情？
好吧，刚入镇时手段的确有些血腥。
不过他没觉得有什么错，若非如此，别说掌控金沙镇，或许他睡觉都怕有人袭击暗杀。
黑眸一眯，孟小虎头也一回，淡漠下令：“小杰，你挑选二十名族中武者，现在立刻前往我们刚至时的传送阵，严密把守防御，一会，我会让人给你们送去柴火，柴火放置在传送阵上方石崖顶部，一旦有异常，马上点火发出信号。”
“是！”
小杰点头，快速挑选了二十名族人，干脆利落离开，尽管此刻沙漠温度还在快速攀高，留守在完全暴露在阳光炙烤下的石崖，即使是在山腹内，也会极度干燥高温。
听到这个命令，山羊胡中年男人愕然抬头，眼睛里闪动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