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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心所欲-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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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孩子满眼委屈，泪水在眼圈里打转，倔强不肯离开。
肉味，很多金沙镇的孩子从记事起，就不曾闻到过，哪怕只是远远地闻到这香味，他们都无比满足。
没有一个父母忍心，粗暴将他们拉走。
一些母亲早就干涸的眼睛里，甚至开始滚动泪水。
哪一个母亲，不希望给孩子最好的生活，只可惜，她们的孩子投错了人家，从一出世，就要与他们一起承担这个世界的残酷。
端起碗，很快注意到这一点。
孟小虎悄然凑到孟东身侧，低声耳语。孟东小脸上立刻写满兴奋，站起，快速跟他的小伙伴们，也就是孟家十岁以下的玩伴耳语，紧接着，他们端着各自手里刚刚分得的满满肉面汤，小心翼翼快速走向镇门。
第四百八十二章 太不过瘾
麻木的成年镇民们，第一反应是身体瞬间紧绷，但又快速松弛了下来。
靠近的只是一群孩子，防备他们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麻木眼睛里浮过一丝诧异，老实站定，如同木桩，他们搞不懂，这些孩子前来要干什么。
“给你吃！”
“我这一碗给你，慢慢吃。”
“对，很烫，不要一下子大口喝哦。”
很快，孟家孩子们一个个，将手里的肉面汤，递向他们眼中最瘦弱、最可怜的同龄孩子，并且同时，小脸洋溢着单纯快乐的笑脸，清脆愉快的低声道。
口水不断分泌，镇中孩子们看着近在咫尺的肉面汤，纠结，可怜巴巴抬头看向他们的父亲，很是迟疑。
平时生活，他们很少与外人接触，哪怕是同一个镇子里的其他孩子，因为没有体力，他们根本没有如普通孩子般正常无比的玩耍时光。
孟东红润的小脸蛋浮现上一丝怪异，突兀扬头看向迟迟不肯伸手的同龄孩子，身侧的一个皮包骨头中年男人，口齿清晰大声道：“叔叔，让他吃吧，少爷跟我说，孩子是世界上最无辜者，不管他们的父母是谁，都应该是大人们保护的对象，一碗肉面汤，给了他们，回去后，我们还会再分得一碗，而且绝对能吃饱。”
麻木的眼神终于改变，变得复杂。
男人最终低沉轻语：“小草，吃吧。”
瘦弱男孩满脸惊喜，迫不及待接过大碗，根本不管肉面汤滚烫无比，大口大口迫不及待狼吞虎咽。
有了一个先例，其他孩子也不再迟疑的照办。
一个个女人看得眼眶通红，满眼心酸，不过最终，她们扭头看向镇门外的孟家人，眼中麻木终于变成另一种色彩，带着十分的感激。
虽然这眼神很快重复麻木与紧张。
不过足够了，孟小虎喝着肉汤，其实已将这细微的一幕尽搜眼底。
改变！
在这一刻由孩子们的接触开始。
尽管只是细微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改变，不过他深信，更多改变迟早会降临。
他不需要一群麻木听话的应声虫，只需要可以共同进退，将后背交付的同伴。
一轮用尽全力的奔跑后，在午后灼热阳光下，孟小虎下令，所有辛苦训练了大半个白天的族人原地休息，睡在软绵绵的沙上，躲在简陋顶篷带来的阴影下，除了轮流负责巡逻安全者，所有人都疲惫地快速进入睡眠。
“嗯，少爷的睡姿，简直与小黑虎的一模一样，不愧是主人与命兽！”
“哈哈！”
一个严肃到冰冷的男声，外加紧接着爆发的哄笑，突兀将孟小虎从深度睡眠中拉醒。
黑眸一睁，第一眼看到的是冷风的冰块脸，瞬间回忆起刚才冷风的揶揄，脸一黑，扭头看向一侧，果然，他仰面八叉入睡的旁边，小黑虎居然以与他一样的姿态，完全人性化入睡。
他一醒，小黑虎也快速睁开金黄色眼睛。
郁闷，孟小虎看到四周族人拼命忍笑的脸，浓浓郁闷从心底‘刷’的升起。
冷风这家伙自进驻金沙镇以后，貌似性情大变，靠，居然喜欢讲冷笑话，更喜欢拿他当材料。
嗖！还未等他发作，突兀一道黑影，从孟小虎身侧窜出。
卡嚓。
一声脆响，牙齿咬上骨头的声音发出。
冷风的冰块脸几乎同一时刻开始剧烈抽搐。
哈哈！
哄笑声再起，不过这回对象不再是孟小虎，而是冷风，因为小黑虎不知何时，居然已经一口，正中咬上冷风左手食指，咬得那个狠呐，从声响里就能听出。
抛又不抛不掉，又不能出手揍，冷风直接悲剧了。
十分钟后，孟小虎得意地召唤回小黑虎，斜眼看着冷风，用手轻轻抚动小黑虎的脑袋，玩味戏谑：“小家伙做得好，以后大冰块再调戏你，咬，给我使劲地咬，反正他皮粗肉厚，咬不死。”
喵，小黑虎很兴奋，如同讨要到奖励的宠物。
石化，冷风的脸色依旧寒冷，却怪异地貌似可以拧出水来。
“好了，休息时间结束，今天第二轮修炼开始。”孟小虎一跃而起，将小黑虎一把放置上左肩，右手虎啸悄然伸出，平静下令：“所有武者，不管是孟家武者，还是杂役武者，现在尽可以拿出你们的全部本事，攻击我，若能放倒我，今天最后一声修炼就结束。”
“我们一起攻击你一个？”
“少爷，你在开玩笑？”
“对啊，布政使大人，刀剑无眼啊。”
“怎么？我一个人单挑你们一群，我都不怕，你们一群单挑我一个，还怕？这样吧，刀剑无眼，我会以刀背攻击，不过真击中恐怕也会痛，若怕痛，可以直接不参加这第二轮修炼。”孟小虎眯眼一笑，虎啸在手里一转，直接反握，刀身一扬，淡然张扬低喝：“其实我一点都不担心自个趴下，只是担心，你们集体趴下得太快，不过瘾！”
淡淡怒火，在冷风等在孟家实力不俗的武者中燃烧。
泥人也有三分火，就连金沙镇的杂役们也快速交流了一眼，眼中淡淡不甘浮现。
“来就来！”
冷风一声低吼，率先发起攻击，而其他武者，也不过比他晚了半秒，同样出手不慢，从四方八面袭向孟小虎。
只不过，他们同样悄然改变了手中天命之兵的方向，以并不锋利一侧进攻。
冷风第一个扑至，刷，孟小虎右手的虎啸，却悄然消失在众人视野中。
叮，叮，叮，连续三次脆响，砰，紧接着冷风高大身躯向后猛然倒飞。
如脑后长眼，孟小虎反手虎啸向后一挥。
砰！第二个靠近他的冯伦，整个人如同一只大虾般向后倒飞。
连续不断击打声，族中武者，包括金沙镇杂役，几乎大部分虎啸只需要一击，他们就身体剧痛，然后无力反抗被重重击飞。
能与虎啸对击者，只有如冷风等少数武者。
孟东等孩子只能眼巴巴在一侧观战，组织者是孟家三位长老，一个五岁男孩吸了一下快要流到嘴唇边的鼻涕，满眼惊叹大叫：“哇，好多飞人！原来小杰哥他们都会飞！”
没人回应他。
只不过负责旁观的三位长老以及年龄略大已经懂事的孩子，均满脸发黑。
而因为惊天动地的声响吸引，再度茫然走出猪棚远远观战的麻木镇民，也是看得脸部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
飞人？
恐怕目前在飞的人，一个也不想拥有这技能。
不管旁观者如何心惊肉跳，蜂拥而上围攻孟小虎的武者，基本上该怎么飞，依旧怎么飞，实力略差之人，只有一次攻击的机会，然后，腹部被坚硬虎啸重重一击，飞出去后就直接躺倒地面，再也爬不起来。
实力中等的人，有两至三次攻击机会，这已经是他们被虎啸刀背击打后，使出吃奶力气重新爬起后，不要命攻击的成果。
唯有冷风等实力较强者，有机会攻击十次以上。
不过最终的结果依旧是，地面上横七竖八躺着二三百人，清一色痛苦捂着腹部，连再度爬起来的力量短时间也不会有。
有的人，甚至连黄色苦胆水都吐了出来。
“嗯，不错，被攻击到足足九次，右肩一次，后背六次，右腿两次，接下来的目标是，减少被攻击次数！”漆黑虎啸重新出现在视野中，孟小虎微微扭动一下脖子，全身关节发出轻微脆响，严肃总结刚才的混战经验，顿了顿，满脸嘘唏状一声长叹：“你们可要努力呐，不过瘾，太不过瘾！才刚刚活动开手脚，居然就结束了。”
喵！
一直乖巧趴在孟小虎左肩上的小黑虎，金色眼睛里写满傲娇，如同它才是主攻者一般，奶声奶气大叫表示赞同。
还不过瘾？
被打得趴在地面的每个武者，翻着白眼，只剩下无尽的深深忧伤。
冷风颤巍巍痛苦扬起脑袋，虚弱低吼：“变态！”
他已经痛得快要昏厥，因为倔强，因为不服输，整轮混战中他绝对是被虎啸劈得最惨一个，此刻他的腰，已经痛到麻木无知觉，几乎以为腰断了。
变态？
何止，铁定是超级变态，外加无敌妖孽！
远远从头至尾观看这场混战的麻木镇民，凡是武者，均看着孟小虎年青得离谱的脸，嘴角微微抽搐不停歇，不约而同在心底同时补充。
“什么变态？”莫英豪迈着轻快步伐，大步从传送阵所在的石崖跃下，刚好听到冷风骂咧，来到这里以后，整个如变了个人般轻松的他，立马不假思索大声询问，不过询问声很快戛然而止，瞪着眼珠子，因为看到了满地横七竖八痛苦低吟的同伴，声音一下变低，忐忑惊慌追问：“怎么了？怎么了？是镇子被人袭击了吗？”
孟小虎扭头看向他，坏笑嘀咕：“遭人袭击？怎么会，不过就是我陪大家修练一下，免得到了这安全的地点，没有战斗，大家慢慢累于修炼，不要急，英豪，明天你不用负责防守传送阵，这待遇你一样会拥有。”
噗！
莫英豪喷了，白净脸庞再度白上三分，心虚地使劲摇头。
废话，实际上他对修炼并不怎么看重，否则也不会为了逃离莫家，死皮赖脸要跟着孟小虎来金沙镇。
“英豪，你准备当大诗人，识文断字没问题吧？”
看着莫英豪的眼神突兀一变，貌似刚刚想起什么似的，孟小虎满脸灿烂笑容，热情追问。全身一颤，莫英豪畏畏缩缩勉强点头，表情恐慌得如同有怪兽啊，有怪兽！
第四百八十三章 积分换物
“没，没，没问题。”
不管如何忐忑，莫英豪还是无奈应下。
笑了，孟小虎扭头看向倒地不起的冯伦，亲切再问：“老冯，你也是个喜欢看书的人，识文断字也是没问题吧？”
捂着腹部，冯伦迷茫回答：“是，没问题。”
“那太好了。”孟小虎两手一拍，兴高采烈的道：“既然如此，分配给两位一个事关孟家，乃至整个金沙镇生死存亡的大任务。”
两人同时一怔，莫英豪到底少年心性，一听大任务就两眼放光，倒是冯伦，却是一头雾水外加古怪。
“十岁以下的孩子，每日训练任务并不重，既然如此。”孟小虎坏笑，愉快叫道：“从明天起，每日正午或晚上你们轮流教这些孩子识文断字，哈，这个任务十分重要，咱们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莫英豪瞬间如皮球漏气一般蔫了，不过，却又找不出理由拒绝，在他眼里，教小娃娃识字，简直是侮辱他的智慧。
反观冯伦，他在呆滞了片刻后，突兀满激动与喜色。
近距离接触孟小虎的时间越长，他心中追随之意就越强烈，教导孟家孩子识字，其实花费不了他多少时间，不过，日后他却与这些孟家孩子有了师徒名义，这不就代表，他能更快速融入孟家，而且影响更是会逐渐扩大，这简直是天大好事。
木石大长老悄悄靠近孟小虎，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低声询问：“少爷，孩子们修练才是大事，在识字上花费大把时光，会不会两边都不讨好，太过劳累？”
“怎么会？孩子虽然年纪，却是精力最好的时间，不可能累着。”哑然失笑，孟小虎摇头平静解释，接着有几分诧异的再道：“大长老，多识点字是好事，至少读书，能让孩子们头脑更灵活一点，思维也更敏捷，虽然武修是重点，不过一个只会用蛮力，不懂得思考的人，再努力，也不一定能达到强者地步，哪一个实力强大的武者，是满脑袋肌肉，只知道用蛮力者，看看我，岂不是最好范例。”
……
听到这解释，熟悉孟小虎过往的孟家老人，纷纷脸部肌肉不自然抽搐，外加沉默，貌似少爷整整当了十五年傻子，用他来做范例，估计没人能达到这水准。
不过腹诽只是短暂时间。
很快，听到这话者开始深思，的确，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孟小虎的话没错，真正成为强者的武者，就没几个是只会打打杀杀，不动脑子的莽夫。
即便他是傻了十五年，可因为血脉的高贵，在他浑浑噩噩的十五年里，长老们不管他是否能听懂，依旧单独教导他识文断字，这是贵族世家的习俗，即使躲在山野之中，他们依旧没忘记这点。
很多大字不识一萝筐的中年武者，眼神很快变得怪异。
入夜之后，冯伦迫不及待开了他的第一堂识字课，出乎意料，孟家不仅十岁以下的孩子全部由父母送至，一些半大小子也满脸通红前来听课，更有甚者，一些中年男女也满脸涨红，摸到石屋后端，坐下就没再离开。
当然，这里面没有一个麻木镇民，哪怕是镇民的孩子。
开课后半个时辰，孟小虎凑着窗户看了一眼。
绝对惊喜。
异界他的文化普及教育倡导，貌似接受度相当滴高。
日后，再也不用一个族内所有人都眼巴巴等着他一人拿主意了吧？尽管他不介意多动动脑，可问题是，他不可能一直逗留在族人之中哪都不去。
跟在他身后的莫英豪，看到这种场景，郁闷了几个时辰的眼睛一下亮得惊人。
蹑手蹑脚离开教学地，还未等孟小虎发问，莫英豪已经叉腰，哈哈大笑得意的自爆答案：“没想到，大冰块居然也不识字，老大，你教给我的果然是大任务，以后哥就算大冰块的半个老师，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老揍我！”
呃？孟不虎无语了，白眼一翻，心中腹诽，以冰块那种不怕死一根筋的个性，该揍的一样会揍，英豪兄，真心想多了。
第二天，第三天，时间在孟家上下忙碌而紧凑的日程安排中，悄然滑过。
不管是修炼，还是识字，没有一个人选择放弃。
孟家人的活力与团结，在悄然改变，从最初就与他们走得最近的金沙镇杂役，这些杂役原本枯瘦的脸多了几分红润，还多了一样原本稀缺的东西，那就是脸上不由自主挂上的笑意，短短三天，他们行走时再也不是习惯性低着头，而是自然而然昂首挺胸。
第三天傍晚，一个金沙镇杂役捂着肚皮，如得了急性肠炎一般，艰难挪向镇子中央最宽阔场地，一处临时搭建起来的石台，麻木镇民一个接一个沉默走向台边，静静站立，依旧死气沉沉。
没人笑话这杂役，谁都知道，这家伙很带种，连续三天参加了与孟小虎的混战，连续被放倒了三次，而且即便被放倒，每天清晨开始，围绕石崖的疯狂长跑，他也从未因为疼痛间断过一天。
“孟大人下令，金沙镇镇民的劳作方式，改为每天完成三瓶王朝要求的金沙，则可以自动获得三块干面块与三瓶清水，同时，每多淘出一瓶金沙，则额外再发放三块干面块与三瓶清水，外加一块二两重干肉，多出来的金沙，每一瓶由杂役负责记录，一并换算为十积分，一个积分相当于王朝一枚金贝的价值，可以购买相应食物，食物从现在开始，每天会提供一定数量与积分兑换，数量有限，先到先得，每日换完为止，或是强体液与精核，不过，这些物资必须等大人打通与外界购买物资的渠道以后，才会开始兑换，妇人与孩子不用参加淘金沙重体力活，不过一些较轻活计，可以报名参与，同样也有积分，每日参与这些杂工换取积分，可以参考一会贴出来的布告！”
一口气说完，这杂役左手一挥，立刻有他的几名同伴，将两张又大又宽的羊皮纸，贴于一侧崖壁上。
没人在第一时间去看布告。
相反麻木脸上，只写着浓浓震惊与迷茫。
不是条件不好，而是条件太好，好到令这些十几年来，活得比畜生还不如的镇民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
“对，太假了，假得我似乎感觉自己还在做梦。”
“完成王朝任务，多淘一瓶金沙不仅有食物与水，按照刚才的意思，多淘的金沙大部分价值都属于我们自己，换成积分，可以换回等值东西？”
“是在玩我们吗？”
“闭嘴，是开玩笑，还是真的，何必急着多想，反正时间会证明其真实性。”
“老戴说得对，即使是欺骗，我们的状况也比以前好得多，至少每日分配的食物，已经比以前好了太多，吃饱还不行，但让家人吃个半饱也行了，只要能这样，何必再奢求更多。”
“去看看布告。”
一阵压低声音的议论，在麻木镇民中悄然响起。
呆滞了十几分钟，镇民们纷纷拖着双腿，机械走向石崖上的布告前，不管如何，此刻他们的状态已经比三天前要好，份量不多，却足以让他们每天不至于饥饿发狂的干面块与清水，再加三天休息期，已经让他们苍白透青的脸色，多了一分血色。
详细看向布告。
镇民的脸色更加怪异。
一个积分可以换半斤肉干，或是二斤干面块，十瓶清水？十个积分可以换取一瓶强体液？五百积分可以换取质量最差的小颗精核？
尽管已经进入金沙镇十几年，可这些镇民心底清楚，除了食物换取的价格低廉外，换取强体液与精核的价格，却绝对只低不高。
真有这么好？
好得简直不真实，不真实到他们又开始怀疑。
“食物价格的确偏高，不过各位镇民，这里是金沙镇，与王朝的联系往往很长时间才能有一次，什么时候可以返回帝都，又能带回多少食物，对于少爷来说也是未知数，因此，食物价格才较高，至于另外两样，二三个月后，少爷会通过孟家私人渠道拿到一批，因为是大量购买，因此价格与市面相同，甚至还要更低些，这是他为你们尽可能做到的一切。”
木石大长老平静立于布告一侧，适时抓住镇民眼中的深深怀疑与犹豫，淡淡插了一句。
没有回答。
沉默半晌后，麻木镇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微微行了一礼，转身渐渐散去。
改变。
似乎再度发生，若是三日前，恐怕这些镇民即便见到孟小虎本人，也如同没有生命的傀儡，别说行礼，连正眼也不会给一个。
清晨到来，所有男性镇民，也是身负重罪的罪人，没有被任何人驱使，早早起床，自动前往镇子中央的广场拿取淘金工具，然后埋头进入淘金的个个分块区域。
依旧是沙中的狂奔，将整个镇子从睡梦中叫醒。
一群穿着宽大而不合身的粗布衣，却绝对是新发的镇中孩童，一个个满眼渴望怯生生站在镇门前，他们的母亲紧紧攥着，不允许他们乱跑。另一群孟家孩子，满脸通红，满身汗珠，却倔强的咬着牙，在清晨阳光下，金色沙漠中小跑前行，手拉手，较壮孩子主动拉扯着队伍中实力较弱的同伴，避免其掉队。
第四百八十四章 逐步融合
“我也要去！”
一个满脸苍白、营养极度不良的镇中**岁男孩，抬头，目光倔强看向他的母亲，发出一声稚嫩请求。
妇人脸色一白，板上脸孔低喝：“不，不行，孩子你与他们不一样，乖，和娘一起，去广场找一份杂工做做就好。”
“不！”出乎他娘意料之外的坚持，男孩用力甩开手，大步向镇门外飞奔，不管是力量还是速度，都让他的母亲来不及阻止，同时他的低吼传出：“我要成为武者，和他们一样，这样才能保护你与父亲，一定要！”
表情瞬间崩溃。
每一位母亲都不会忽视孩子身上最细微的变化，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儿子这一刻对这个选择有多么紧持，也是因为这份坚持，她犹豫了几秒，却发现儿子已经奔向并靠近孟家一群结队孩子。
眼神剧变，她满眼恐慌紧追而上。
只是依旧晚了。
男孩因为急切，居然在靠近时一下扑倒，扑向了孟家一个男孩。
“大人，小大人，求求你原谅我的儿子，他不懂事，绝对不是想冲撞大人你！”
脚一软，妇人跌坐于地面，泪水奔涌而出的凄厉恳求。
孟家被撞了一下的七八岁男孩，不解地看了这个女人一眼，低头，向明明撞上他，却反而狠狠跌倒于黄沙之上的镇中男孩伸出右手，灿烂一笑。
其他所有孩子默契停止小跑步伐。
心中不约而同浮现，两天前晚上，孟小虎专程找上他们，并郑重托付给他们的任务，镇中每个孩子，即便不是孟家族人，但只要没有敌意，那么就有可能是未来同伴，镇中孩子如果找上他们，只要是他们有能力办成的，就尽力帮一把。
同伴这二个字，对于孟家所有人都很重要，就算是孩子也深深了解这一点。
“想要一起跑吗？来，一起跑，我们会帮你，你现在的身体还有点弱，不过没关系，我们会拉着你，一起慢慢来。”
孟家小男孩满脸笑容，真诚而纯洁的大声道。
不顾一切从镇子冲出的七八岁男孩，满眼惊喜地回视，一抹最纯粹笑容在脸上绽放，不习惯笑的他，这笑容看上去有几分僵硬，却是无比真诚。
几十米外跌坐于沙中的妇人，满脸惊诧，怔怔地看着这一幕。
简直不敢相信她的眼睛。
但当几十秒后，她看到自己儿子被孟家的孩子小心拉起，并被安排到队伍中间，有两个孟家孩子一左一右，没有半分嫌弃，反而极其小心翼翼的拉住他的手，以微笑对待时，呜呜，她突兀放声大哭。
笑着的哭。
眼泪不是因为恐惧或害怕，只是因为喜悦。
一群孩子小小的身影缓慢消失在视线中，妇人的眼睛里依旧残留着满满幸福，几乎有点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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