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所欲-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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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交谈。
实在也无力交谈。
好不容易挪回岩石，随意找了个可以晒到阳光的位置坐下，或许一会太阳炙热时会选择坐入阴影，但现在冷得牙齿不停打架，他需要阳光的温度。
孙奇已经坐在岩石下。
没有对话，一个个属于孙奇督导的武者，慢慢回归，越晚归来的人，身上伤势就越重，最重的一个是昨日与孟小虎一起来到此地的灵卒，他的后背衣襟完全消失，一大片肉完全被撕掉，冰冻的红色血流与隐约可见白骨，看上去无比狰狞。

第七十六章兽精为骨，植精为肌

身上的坚冰在太阳照射下逐渐溶化，距离半个时辰前最后一个灵卒回归，再无一人走回岩石。
排除认错驻扎地的可能性。
没有一个灵卒，理论上会犯这样令人无语的低级错误。
让孟小虎啧啧稀奇的是，那个清秀少年居然也回归了，双臂与双腿有不少伤口，但不管如何按照昨晚看到的表现，这绝对是一件神奇的事。
孙奇缓缓地站了起来，目光在每一个人身上扫过，片刻后冰冷无情道：“昨晚一战，新加入灵卒，失踪两个人，我想也没人提议要去寻找吧，找恐怕也找不到什么碴子，已经驻留在此两个月以上的灵卒，表现不错，至少全部回来。”
清秀少年突兀哽咽。
不知道是因为失踪的两个同伴哽咽，还是为了来到这个倒霉地方而哽咽。
“该死的，这些食人花都是怪物，为何不趁白天它们休眠的时候铲除它们！”
一个满身是血，二十多岁新加入的灵卒一跃而起，冲着孙奇咬牙切齿疯狂咆哮指责。
侧身，孙奇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机械刻板回答：“如果你想，可以只管去，我说过白天你是自由的。”
呸！这个灵卒狠狠地朝孙奇脚边吐了口血沫，然后一声狂吼，高举手里满是绿汁的短刀，冲向最近的一颗土红色食人树干。
砍！用尽力气砍下。
叮，一声清脆巨响，只见他的短刀被强力弹开，连带他的身体都被拉动得失去平衡侧身，可所有人都分明看见，土红色的食人树干别说留下刀痕，连一颗黑刺都没有被折断。
“这不可能！”
一声凄厉高吼，手持短刀的灵卒，如风了一般暴风骤雨攻击，绝对没有省力，因为很快他的虎口缓缓震出刺眼鲜血。
依旧没事，土红色食人树静静矗立在原地，连颤动一下都没有，它如同一个钢铁怪物，矗立在那里冷笑俯视下方卑微人类的无用功。
披头散发，手持短刀的灵卒，最终绝望而毫无生气的跌坐到地面，如同雕像一般不声不响。
孙奇刻板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冰冷讥笑，淡漠对其他人道：“看到了没？这食人树根本没有办法毁损，谁若不信可以再试。”
其余灵卒黯然不语，只是眼中绝望加深了三分。
低头，嘿，孟小虎意味深长一声轻笑，接着语气带着三分讥讽的低声嘀咕：“没办法毁损？恐怕只是对于灵卒而言，实力更强的强者也毫无办法？不见得吧，或许从根子上说，王朝就不打算毁损，这么大一片搜集精核的福地，食人花的生长速度又极快，毁损了，到哪儿再找？”
脸色一变，再度深深地看了一眼孟小虎，孙奇低声漠然回应：“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除非某人拥有改变一切的实力，有吗？”
其他人脸色大变，唯独孟小虎听见后没有丝毫异样，反而抬首冲着孙奇憨厚一笑。
是否毁掉冰火山脊的食人树，与他有何干？
“好了，新加入的灵卒们，昨晚你们有多少收获？拿出来我看看，也好知道到底谁能两个月后返回，并告之你们多少大小的精核符合规定。”
孙奇拍掌询问，很快每个灵卒身前，被人分放了一大罐清水。
清水应该是从山脊更高处的雪层取来融化后得到。
同组有几个灵卒，脸色一下难看到极点，半晌没动静，双手空空如也，脸色尴尬异常，显然昨晚一夜根本颗粒无收，其中包括那个清秀少年。
孟小虎从怀里将沾满绿色汁液的精核掏出，倒出少许清水，快速将精核总理干净，七颗在阳光下闪动煜煜光芒的精核躺在手心，同样透明，奇怪的是它们有着淡淡绿色。
仔细看了片刻，孟小虎惊诧嘀咕：“咦？颜色和从兽类身上取出的精核有点不同。”
孙奇扭头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不问自答：“的确如此，从兽类身上取下的为兽精，普遍为完全透明状，但从植物身上找到的名为植精，普遍内部有淡淡绿色。”
一怔，孟小虎下意识反问：“督导大人，两者有何不同之处？我是指效用。”
清咳一声，孙奇机械刻板的眼睛突兀闪过一丝狂热，声量加重的大声回答：“当然不同，天命之兵是我们的根本，所有精核都具有修复强化它的作用，但却又不尽相同，兽精为骨，意思是天命之兵融合兽精，可以大大增强它的坚硬程度，如人的骨骼一般重要，植精为肌，天命之兵融合了植金，却能大大增涨它的柔韧程度，若一把天命之兵一味的坚硬，在对抗更坚硬的天命之兵时，很可能瞬间碎裂，配合上相当程度柔韧度，才一把真正优秀强大的天命之兵！”
原来如此，孟小虎感激憨笑，黑眸中光芒闪烁。
“没有！没有！你也没有！哈哈，你们三个小子看来要长驻冰火山脊，陪我多呆一段日子。”
“一颗，二颗？不错，继续努力，半年后你们有可能达标。”
“五颗？也不错，只是有四颗不合格，继续努力。”
“六颗！很好，才第一天，或许两个月后你能顺利离开返回星城。”
一个个走到新加入灵卒的身前，孙奇对颗粒无收者不加掩饰的嘲笑，对于有收获的则态度温和一点，但对只有一两颗的人却也还是揶揄，大嘴的收获不错居然有五颗，在获得继续努力的评价后，他得意洋洋挺胸收腹，骄傲环视他人，不过最让人惊诧的是，得到六颗精核的家伙，却是伤势最重后背整整缺少了一大块血肉的冷寂青年，狠，绝对是狠人。
最后，孙奇走到孟小虎身前，一看他摊开的左手，微微惊诧的古怪道：“七颗，嗯，你应该是昨晚收获最大的新人，这三颗合格，另外四颗不合格，不合格的四格你可以自行处理，也可以三颗换算为一颗合格的计算，当然，如果日后获得比合格精核还要大上一倍的精核，能当一颗半换算。”
讲解得很详细。
说完，孙奇自顾自离开走向岩石阴影处坐下休息。
“喂，你有四颗不合格的精核，我出五百金贝一颗的价钱，全部买下如何？”
“五百金贝？嘿嘿，低于市场价，我出一千枚金贝一颗。”
“别沉默啊，反正这精核也不合格，留着也无用，还不如卖点钱是不是？”
立刻有灵卒，悄然靠拢孟小虎，七嘴八舌纷纷想抢购他手里四颗不合格的精核。
当他傻吗？
不动声色，孟小虎将三颗合格植精，小心翼翼装入腰带上紧紧系着的兽皮袋，看了争购者一眼，左手一扣，将四颗精核全部扣上虎啸漆黑的刀身表面。
争购之声一下消失，他们呆滞看着孟小虎。
片刻，孟小虎抬起左手，四颗精核全部消失在虎啸表面，他英俊脸庞浮现上极度愉快的表情，告诉这些人发生了什么。
“居然有钱不赚！”
“败家子，四颗精核一下子全部融合在天命之兵里，浪费！”
骂骂咧咧，企图购入精核的灵卒，一个个怨气深深一哄而散，摇头晃脑的模样如同孟小虎做了天大蠢事。
低头缓慢擦试虎啸，孟小虎淡漠轻声嘟哝：“精核再值钱，也比不上命值钱，精核再珍贵，也比不上实力金贵，融合精核能提升实力，实力增强就能更轻松获得更大量精核，这道理很简单嘛，难道没人懂？还是懂了装不懂？”
刷，一个个痛心疾首散去的灵卒，脸庞一下子涨得通红。
四周并未因为四颗精核融合入虎啸而消停，大嘴腆着肚子，笑嘻嘻极度热情真诚走到他身边坐下，挤眉弄眼大力吹棒：“小虎，第一眼见面我就发现你实力不凡，现在看来事实果然如此。

第七十七章就耍你了，怎样？

挠头，孟小虎疑惑反问：“是吗？那怎么昨天你先要拉我入伙，但一听我刚加入北兵堂，才三天时你一句话都不说转身就走。”
一片鄙夷目光锁定大嘴。
哈哈大笑，大嘴不以为意继续游说：“误会，昨天的一切都是误会，本来想继续和你商量，不过我正好有事，所以离开，结果一忙就将这事给忘了，小虎，现在我诚挚邀请你加入我的队伍。”
有毛事！孟小虎严肃在心底评定。
还未等他开口，一直怯懦坐在他身侧的清秀少年，陡然失控指着大嘴尖叫：“你说谎，小虎不要相信他，他根本不会保护队友，昨天我亲眼见到，我们一行四个人加入他的队伍，半途突然遇到危险，他直接将身边一个队友拉出，塞入食人花嘴里，自个却逃脱了！”
大嘴眼睛中凶光一冒，手摸上腰间漆黑的利剑。
哆嗦，清秀少年全身颤抖，身体使劲向身后岩石挤去，似乎想挤入缝里。
有一丝意外瞟了清秀少年一眼，孟小虎貌似完全无视他的提醒一般，憨笑认真反问：“真的，加入你的队伍你会保护我？”
“当然。”立马将注意力重新转回他身上，大嘴拍得胸膛嘭嘭作响的大包大揽：“一切包在我身上，保证你活着返回星城，我要的不多，一颗，不，两颗，只要你一天交给我两颗精核作为保护费就行。”
深以为然点头，孟小虎貌似思索嘀咕：“也不是不可以。”
大嘴大喜，眼中贪婪之色一闪而过，还隐约有一丝后悔，似乎后悔要得太少。
黑眸一眯，孟小虎似笑非笑一本正经再道：“不过我加入你的队伍，你必须每天分发给我十颗合格精核，这是入队费，扣除我要交给你的两颗，对，每天你就交给我八颗精核就好！”
呆滞，大嘴一时半会还没有算清这帐。
哈哈，岩石下的其他灵卒，却已经爆发乐不可吱的哄笑。
“他娘的，你耍我！”
瞬间大怒，大嘴咆哮着一把抽出腰间漆黑利剑。
嗤，他快，孟小虎更快，不知何时已经一跃而起，一抹黑光划过，虎啸冰冷刀锋已经架上他的脖子，而此刻，大嘴的利剑才刚刚挥出一半。
“就耍你了，怎样？”
孟小虎变脸，冰冷戏谑一声低喝，大嘴脸上青绿交加，僵持一秒他将利剑默默重新插回腰间，调头大步离开。
哄笑声更加热烈。
就连机器人孙奇，嘴角也挂上一层淡淡笑意。
不过这里毕竟是冰山山脊，没人会因为这小小插曲而浪费更多体力，很快岩石下恢复沉默压抑。
大嘴继续蠢蠢欲动，用屁股挪动的方式靠近同组中，那个后背失去一大块血肉，战利品在亲人排名第二个青年：“喂，你要不要……”
“滚！”
压根没听他说完，青年眼睛都不睁，从嘴里冰冷吐出一个字。
大嘴羞愧交加，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青年，又瞪了一眼孟小虎，灰头土脸坐到岩石边缘位置，不再多说一个字。
这叫躺着也中枪，孟小虎懒洋洋腹诽。
清秀少年突然靠近他，轻声解释：“那个获得六颗精核的青年，名字叫冷风，他是物资组今年督导们眼中，最看好的优秀灵卒，据说他是最有希望突破灵卒，成为灵士的一个人，性格很冷，从不与人多谈，每天如同机器一般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到修炼场，找所有武者单挑。”
懒洋洋一笑，孟小虎随口反问：“介绍别人这么多，你自个呢？”
清秀少年一怔，旋即腼腆嘀咕：“我叫莫英豪，老实说我真的没有实战经验，也压根不喜欢与别人争斗，我真正想做的是一个诗人。”
天雷滚滚，一个想做诗人的孩子却成为了灵卒？
这话要是让石头听到，为了修炼而一身伤痕，脾气又火爆的他，还不得郁闷气结剖腹以谢天下？
闭眼，孟小虎有一丝调侃反问：“不喜欢武力，却成为灵卒，你天赋一定极其优秀，浪费了岂不是可惜，你不知道有多少自由民，付出鲜血，甚至传出代价，就是为了变强吗？”
苦涩一笑，莫英豪难过嘟哝：“什么天赋，我根本没有天赋，我现在的成就是因为我的长辈，疯狂逼迫吃下无数天材地宝，才勉强成为暗卒，与我同年龄、同待遇的家族子弟，实力都至少是我的二三倍，我不想加入兵堂，却被长辈们逼迫加入兵堂，不知道如果我在这冰火山脊死了，他们会不会为我悲伤。”
汗一个，果然是想成为诗人的少年，说个话都那么文绉绉。
“不想就努力反抗，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本身就是个人的自由，但只是想不去做，只能说明还不够狂热。”撇嘴揶揄，孟小虎淡漠再道：“看在你今天那么害怕，还揭穿大嘴的份上，今晚你可以跟着我，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我不是你的保姆，不可能不顾一切保护你，在可能危及生命的危险面前，我只会先自保！”
莫英豪呆滞良久，眼中思索与感激交替出现，半晌哽咽低语：“谢谢。”
孟小虎完全没听到，因为疲惫至，他已经抱着虎啸，沉沉入睡。
白天在普通人眼里总是很长，但在这冰火山脊，却似乎无比短暂，只是闭眼、睁眼的功夫，夕阳已经快没下山边。
大部分灵卒，眼睁睁看着天边美丽金边云彩逐渐转暗，脸孔也越来越白，白得似鬼！
“来了，开工！”
孙奇一声高吼，打破了死一般诡异沉默。
孟小虎身形一晃，轻声低喝：“跟上！”
莫英豪赶紧抽出钩状剑，眼睛死死盯着他的背影，咬牙奋力奔跑，若是慢上一点，完全跟不上。
斩！斩！斩！
在皎洁月光下，孟小虎势若猛虎，每一分钟都会挥出十刀以上，超负荷运动量，让他本已隐约生痛的肌肉更加痛楚，如同拉紧的弦，每一次再拉动，都有随时可能绷断可能。
随着时间推移，他身上的汗水、鲜血与绿汁，再度凝结成一块厚重冰甲。
嘴里不断喷出浓浓白雾。
尽管嘴里说在危险时刻不会理会莫英豪，可事实是，快到黎明时分，他已经抽身返回救下莫英豪五次。
多了一个拖油瓶，花费精力是第一夜的二倍。
唯一好处是，莫英豪算机灵，每当他斩断藤蔓无法分神时，他就会冲出代他搜集精核。
当黎明到达时，孟小虎摇摇欲坠，新增添的伤口是第一夜两倍，头皮被一只食人花咬了一口，鲜血不断流淌向眼睛。
反手烦乱抹了一把眼角，手背的冰将眼角硌得生痛。
终于他娘的又渡过了一夜。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在这个驻地，他应该能够凭手里的虎啸活下去。
莫英豪满眼愧疚的走前，用力扶住他的左胳膊，从怀里掏出一掌的精核，轻声汇报：“小虎，昨晚我捡到十五颗精核。”
孟小虎默默计算，昨晚他亲手挑到了九颗精核，战果大大提升。
“合格精核我八你二，不合格精核全部交给我，这种分配方式如何？”
疲惫一笑，孟小虎眯眼反问。
表情紧张，莫英豪脱口大叫：“不行！”
哦？孟小虎一声平淡轻咦，但并未多说一句。
“绝对不行！”莫英豪完全没有听出他声音中的怪异，反而异常认真的道：“整晚我根本没有斩断多少藤蔓，这些精核全部应该属于你。”
咳咳，完全与心里推测南辕北辙，孟小虎无言仰天看苍天，天底下还有这么缺心眼的少年，奇葩呐！
“闭嘴！”一阵暴躁，这样的极品让他完全没理由甩开他单干，孟小虎不耐低吼：“说给你二成就二成，不同意，就别跟着我！”
莫英豪眼角闪闪发亮，再一度哽咽连声道：“谢谢，谢谢！”
郁闷甩开莫英豪搀扶的手，孟小虎咬牙艰难往驻扎地走，他还没虚弱得走不动路，再说同组不怀好意者大有人在，再虚弱也绝不能让他们发现。

第七十八章看不见的夜，怎么破？

对于莫英豪他很无语，这娃怎么如此容易感动，从昨天到今早，他已经哽咽疑似哭泣了六次。
男人的泪腺也如此发达，很不解。
孙奇惯例再度清点每个人夜晚获得的精核，对于孟小虎二人组，尤其是孟小虎拿出十三颗合格精核，昨日一无所获的莫英豪也拿出二颗精核，不停啧啧稀奇。
并未评价。
倒是同为他督导的灵卒，不管是新加入还是老资格，一部分人对于孟小虎的收获看得眼睛发红。
面对这些不怀好意的眼神，孟小虎什么都未表示，却直接将九颗不合格的植精，干脆的一次性全部放在虎啸上融合。
疲惫，在虎啸融合精核后的愉悦感中渐渐消失。
体内灵气有些暴躁不安。
“别让人接近我。”
孟小虎轻声附耳对莫英豪说。
莫英豪一怔，旋即一把抽出钩状剑，紧张而凝重忐忑看向四周。
苦笑，孟小虎不得不腹诽，用不用这般如临大敌状，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他的异常，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冒一把险，赌莫英豪会守护好他，赌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不怀好意的人不敢下手。
冒险的另外一个重要原因，他不敢在夜晚如此，那时候绝对真的死定了。
因为他现在感觉到快要冲窍，如若他不主动，恐怕依照虎啸以往的常态，真的在激烈对战时，感觉来了一样照冲不误。
毕竟这二天，大量喂入虎啸植精。
闭眼，孟小虎在心中平静下令：“虎啸，冲窍！”
灵气剧烈波动。
持续异常灵气波动，很快引起岩石下方，看似在休息的一些家伙注意，其中有一部分灵卒，互相交流了一个眼神，缓缓站起慢慢朝孟小虎靠近。
越来越近，他们将孟小虎与莫英豪包围在了中间。
紧张到了极点，莫英豪脸上汗珠大颗汇集，双手紧握的勾状剑，完全没有方向，一会对着这个，一会对着那个，肌肉剧烈颤抖。
“滚开，你们想干嘛，谁敢靠近，我和谁拼命！”
一个家伙靠近孟小虎半米距离，莫英豪陡然疯狂挥舞钩状剑，逼退那个人半步，嘴唇发白疯狂咆哮。
“啧，你一个人能拦住我们多少人？”
“这小子好命啊，在冰火山脊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居然才来两天就能冲窍。”
“嘿嘿，我倒想看看他是不是那么强大。”
牙齿咬得嘴唇鲜血流淌，莫英豪眼中浮现上一丝决然。
“够了！你们当老子死了是不是？老子允许你们随意活动，没允许你们集体斗殴，谁想永远呆在这冰火山脊，就挥拳头吧！”
孙奇冷的声音突兀响起。
围拢孟小虎的七八个灵卒，一震，旋即满脸郁闷与不甘地缓缓散去，其中还有满脸恨意的大嘴。
大大松了口气，莫英豪后背衣服全部被汗湿，就连双腿也在打摆子，可他依旧手持勾状剑，如执行重要任务一般弓着腰，叉开脚，保持随时攻击姿势的站着。
胆怯依旧在眼中流动，但却多了一分坚定，被人充分信任的坚定。
二十分钟后，噼啪，孟小虎的左腿突然传出两声脆响！
闭眼假寐的孙奇，一怔，陡然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喃喃：“好家伙，在冰火山脊灵气极为稀薄的地点，也能一次冲两窍，我明白费林大人为何将才进入兵堂，仅仅三天的他直接扔到这里了。”
缓缓睁开黑眸，孟小虎脸色苍白难看，但仅仅几分钟就快速恢复红润。
左拳一握，啪啪，关节之间发出清脆响声。
转眼看到莫英豪，神情高度专注持剑守护在身前，汗水一颗颗顺着下巴流淌，站在逐渐炙热阳光下一动不动的身影，一丝温暖与认同闪过。
缓缓站起，孟小虎轻声道：“英豪可以休息了，我已经没事，对了，刚才我盘膝而坐时谁靠近过我？”
靠近他的七个灵卒，身体轻轻一颤，看向莫英豪的眼神恶狠狠，恐吓之意溢于言表。
“他，他，他，还有他！”
身体向后一缩，片刻后，莫英豪咬牙手指颤抖，却一个不落将靠近孟小虎心怀鬼胎的家伙全部指出。
“很好！”点头，孟小虎黑眸一片冰冷，眼神一个个逐一看向这七个灵卒，陡然怪异一笑道：“希望诸位不要第二次靠我这样近，嗯，我讨厌不熟的人离得太近，各位，咱们每日碰头的地点可不止是这岩石下，嘿嘿，当天黑时这一片山脊咱们随时有可能不期而遇。”
**裸的威胁！
七个灵卒脸上表情同时一紧，快速低下头。
若真的面对面狭路相逢，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也不敢与孟小虎单独对拼。
倒是冷风，看向孟小虎的眼睛里多了一丝冰冷狂热。
一段小小插曲后，冰火山脊再度恢复沉闷与疯狂两种极端状态，沉闷的是白天，疯狂的是夜晚。
随着时间一天天推移，孟小虎增加的不止是伤痕，搏斗水平也在快速增涨，面对数不胜数的食人花藤蔓，速度在疯狂战斗中大幅度提升，不仅是挥刀速度，还有移动速度，以及四肢配合攻击的速度。
战利品不断上升。
以让别人瞠目结舌以及痛心疾首的方式，将多余的大把植精，不断喂给虎啸食入。
毫不心痛，唯一潜在的担忧是，吃了那么多让刀身柔韧的植精，虎啸可千万别变成一把软刀，他可以不想使软刀。
幸好，至少一直没有出现这种倾向。
半个月眨眼即逝，几位分散在冰火山脊的督导，突然找到孙奇，一个个愁眉苦脸如同便秘。
“喂，你们小队死了多少个？”
“娘的，才半个月我这小队就失踪了七人。”
“七人不多，我那里新人的已经失踪了十一人，基本上一组多一点的人全军覆灭。”
“我的小队还好，不过也失踪了五个人。”
“唉，这次新送来的灵卒，实力简直令人堪忧。”
“那倒也不一定，最近这一个月，食人花似乎比以前更加活跃与凶残，但找不到原因。”
“没办法，撑到月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