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所欲-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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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之一脉战士就留在这永夜城了，放心，帝都还留有我族很多同伴，他们会前往另外四个骄阳王朝城镇，绝对尽全力帮助抵抗黑色兽潮，至于我们，包括我在内，完全听从你的命令，不用头痛应该怎么分配我们，一句话，你完全可以随意下令，让我们去任何地方执行战斗任务。”
孟小虎愉快大笑，伸出手用力与虎十九一握。
不管虎十九所说之话是否为真，但，他绝对有一种感觉，面前的虎十九有一种怪异气息，让他也感觉到很亲近。
“谢了。”孟小虎认真吐出两个字，然后朝大神官挥挥手，扭身，干脆利落带着虎十九走向最靠近战场的城墙，同时嘴里冷静介绍道：“今天白天，各位地之一脉的同伴可以好好休息，到了夜晚，才是你们大放异彩的时候，毕竟，你们在黑夜中的视力与反应力，天生就比人类来得更强。”
“好！”
没有半分质疑，虎十九言行一致爽快应下。
带着这群兽人回到刚才休息的地方，简单介绍他们给永夜城的几十个神使认识，免得到时候自摆乌龙，接着，任由他们自个去交流感情，孟小虎一屁股坐回原本位置，闭眼，还有二个时辰不到就得轮换，他需要休息以恢复体力。
谁知虎十九居然如牛皮糖一般，直接用庞大身形挤走一直紧粘着孟小虎而坐的冷风，堂而皇之抢了他的位置。
喵！
精力过盛！没有什么休息概念的黑虎，似乎总算想起了它的主人，在城墙上大杀四方后，带着溅满一身皮毛的黑血叫着冲向孟小虎。
回归，唯一原因应该是它饿了。
睁眼，孟小虎无奈从怀里掏出一些碎裂的天命之兵残片，直接扔给回来讨食吃的小黑虎，这小祖宗现在饭量越来越大，口味也越来越刁，貌似只有天命之兵碎片这种高档货才能满足。
谁知在孟小虎同伴眼里早已习以为常的小小互动，却令虎十九瞬间石化，呼吸直接变得粗重，眼睛瞪大如铜铃，全身肌肉也控制不住微微颤抖。
异常让感知敏锐的孟小虎下意识扭头一看，怔住，只看到虎十九眼睛发绿，死死地瞪着在狂吃天命之兵碎片的小黑虎，那眼神，就如同看到的是一个脱光了正在表演的绝色美女。
呃……
难道这位听名字在虎族中也排名不低，实力绝对不弱于普通神之战士的兽人战士，有着异于常人的特殊癖好？
脑海里突然闪出一组极其违和的画面，画面违和到令他差点直接吐了。
就算有特殊癖好，这体型相差也太大了。
喵！小黑虎似乎接收到孟小虎脑海里不太纯洁的想法，立马扬起小脑袋，呲牙咧嘴发出一声恶狠狠地鸣叫，只是威胁对象貌似不是孟小虎，而是什么都没做只不过是盯着它看的虎十九。
更怪异一幕出现了，明明体型与实力都不输于小黑虎的虎十九，却突兀身体更剧烈一颤，粗犷的脸浮现上一丝发自内心的畏惧与臣服。
下意识一巴掌拍上脑门，孟小虎在心底一声痛苦腹诽，尼玛，这到底是闹哪出，太诡异了有木有，一个五大三粗的虎族战士居然好像很害怕一只小黑虎？
“果然如此，狂狮战王大人没有说错，孟大人，你的身上有一种奇特的兽族血脉，看似有些稀薄，但却绝对无比高贵，高贵得即便是我们这些纯正兽族也感觉畏惧，你，到底是谁？不，你不应该是一个人类，应该重新回归属于你的地之一脉兽族！”虎十九再度看向孟小虎，眼神彻底从亲近变得极其狂热与崇拜，看着孟小虎满脸郁闷的表情，唯恐不信般严肃庄重道：“看，您的命兽就是明证，我能感觉到它身上有让我们虎族相当畏惧的气息，恐怕您的先祖，与虎族有着千丝万缕关系，而且在整个虎族有着崇高地位，否则，您获得的天命之兵不可能选择您，选择您，就表示这是命中注定，且有血脉灵魂相连！”郁闷表情瞬间定格，孟小虎眼神一变，进入兵冢后从天而降的虎啸，这一幕再度在脑海里回放，血脉觉醒时，还有那一只如梦似幻的庞大黑虎兽王，以及兽王化为的白须老者。复杂看了一眼虎十九，他无法否认虎十九所说之言，闭眼片刻，孟小虎陡然莫名其妙道：“这些在目前来说都不重要，一切等混乱平息再谈，不过，现在我倒的确有一个疑惑想要请你帮忙解答，我要打听一个人！”

第六百八十八章　迷雾散去一些

“谁？”虎十九立刻坐直，满脸认真没有一丝犹豫回应：“我保证，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以我虎族千万年以来的荣耀保证。”
年青脸庞上浮现上一丝感激微笑。
果然，与兽族打交道实际上比跟人打交道更轻松。
至少兽族的天性让他们很少有什么歪歪肠子。
明明他所问的与刚才话题没什么关联，兽族人也没有半分质疑，他们一旦认定有好感的对象，几乎就鲜少再度怀疑。
深吸了一口气，孟小虎满脸严肃忐忑低声问道：“十七年前，不知地之一脉的兽族人，是否联合了一批人类从骄阳王朝猛虎湾劫走了一名女人，这女人应该是一名兽人，那时她刚刚生下一个孩子，如果有，可以告诉我现在她在哪里，能不能与她秘密见上一面？”
虎十九满脸茫然，然后低头似乎陷入苦苦思索中，良久，他抬起脑袋直视孟小虎眼睛，庄重低语：“没有你所说这人的印象，十七年前我也有二十多岁，当年地之一脉貌似没有任何行动会来到骄阳王朝，更别说劫走一个人，而且，这么多年在地之一脉石堡里生活的我，也从未听说过有这样一个女人的存在。”
浓眉紧锁，孟小虎不再言语，眼中只是写着淡淡失落。
“孟大人别着急，这样，反正每隔十天，狂狮战王都命令我们中一人回去汇报信息，到时候，我一定派一个可以在他老人家面前说得上话的人仔细去询问一下，他在地之一脉当了上百年的王，若真有这事，或你说的这人，他不可能不知道，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因为我有七八分把握可以肯定，地之一脉不会有这样的人。”虎十九无比诚恳的歉疚安慰，顿了顿，低沉再道：“要不，回去询问时，我让他们请求狂狮战王他老人家向天之一脉与水之一脉的王，打听一下他们哪里有没有这样的人？”
黑眸一亮，孟小虎满脸感激立刻回答：“多谢，如果能帮我打听一下再好不过，对了，天之一脉不用打听，我确定他们哪里没有。”
直接排除天之一脉，是因为他深信舞蝶衣，毕竟，她与孟家人相处了半年多时光，以她的聪慧，想必早就通过平日闲聊隐约查觉到他的身世，两人一直没有正面说起过这事，说明十七年前，并不是天之一脉带走了他娘。
“没问题。”虎十九爽朗一笑，似乎感觉能帮上忙无比愉快，接着顺口问了一句：“对了，你要找的女人叫什么名字？”
抬眼，看着天空变幻莫测的云朵，孟小虎低沉吐出两个字：“静宸。”
说出这两个字，潜意识瞬间被低气压笼罩，不知为何，尽管还未得到虎十九返回地之一脉询问后的最终结果，可他已经隐约预计，他娘可能真的不在地之一脉甚至是海之一脉任何兽族聚集地，也就是说，十七年之事可能与普通兽族没有任何关系。
这种答案让他心中隐约浮现上恐惧感。
似乎一切又回到原点，联系这些日子来得到的种种模糊线索，一切似乎都指向他最不乐意看到的结局。
如果他心中隐约的预料成为现实，恐怕想找出他娘，绝对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且，他娘是否还活着也变得无法确定。
忐忑，愤怒，与未知让孟小虎刹那心神大乱。
毫无意义紧盯着天空云朵的他，完全没有发现，在听到他亲口说出名字后的虎十九，瞬间表情变得极度怪异。
当他回神时，虎十九的表情早就重复正常，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只是短暂闭目休息了一会，孟小虎立马按照轮换时间，一刻也没有多停留大步走上城墙，尽管就算他休息一天恐怕也不会有人指责，不过在他的想法中，若自个制定的规则自个都无法遵守，就没脸要求这城内成千上万的武者去遵守。
事情很多，即便白天上了城墙或许不会发挥太大对战作用，但他的出现，会让城墙上的守卫武者心定，同时，一些繁琐事务，也得在这段时间处理，永夜城经不起哪怕任何一个小小疏漏。
事无具细，在这种敏感时期只能亲力亲为。
他前脚刚走，后脚貌似已经酣睡的虎十九却猛然睁开眼睛一跃而起，悄然向同伴做了一个隐蔽手势，直接走向远离城墙角的僻静处。
身后，十几个五百名兽人中的小头领满脸不解紧紧跟上。
站定转身，虎十九看着他们，以无比严肃的表情低沉道：“听好了，十天后，回去给狂狮战王报告消息的人由我去，你们全部给我留在这永夜城，我离开之后，你们一切行动都听孟小虎指挥，哪怕他给出的任务再不合理也给我老实照办，另外，记住，如果一旦我离开期间发生任何危险，哪怕族人的命都可以不理会，你们就算死也要保住孟大人的命，明白了吗？”
惊愕。
但这惊愕只是瞬间，接着十几个兽人战士同时坚定回答：“明白。”
兽人中的规则是强者为尊，只要是族中比他们实力更强的高级战士下达命令，哪怕是错误，他们也会坚定不移贯彻执行，就算这命令可能让他们丢命也一样。
完全没有解释的打算，得到回复，虎十九右手一挥，十几个下属兽人战士直接悄然离开。
怔怔地看着城墙顶端密密麻麻的武者身影，虎十九眼神变得无比复杂，半晌后用别人根本听不到的声音，迷茫喃喃自语：“他如此在乎急切询问的居然是那个人，恐惧那个人与他的关系绝对很亲密，看年龄，大概预言中说的就是他，如果真的是他，那么我就必须得亲自回去，向虎族大长老报告这一消息，不能让更多人知道，虽然不知道预言的具体内容，但以往听长老们说起时的严肃表情，不让他受到伤害肯定没错，再加上他给我的亲近感，以及那只命兽，对，铁定没错！”
小小插曲没有任何人发现。
毕竟地之一脉的兽人战士是主动前来帮忙，此刻的永夜城没有任何一人还有心思疑神疑鬼。
突兀到来的支援力量，让夜晚防御已经捉襟见肘的永夜城上下终于可以缓一口气，兽人战士在黑夜里所展现的超强实力，总算可以让漏洞百出的城墙上稍稍稳固了一些。
但也只是杯水车薪的改变。
随着时间不断流逝，以及城下黑暗兽潮的不断疯狂进攻，十天，原本坚固城墙已经出现大大小小无数条裂缝，这些裂缝就如同一张张狰狞的黑暗大嘴，随时有可能吞噬掉城墙上所有武者小心翼翼流血流汗守护着的一切成果。
毫无解决办法，没人可以在兽潮压城的情形下，去城外修补这些裂缝，即便是神使，也不可能一边修缮城墙一边自保安全，就算可以，这么少的神使也不可能完成如此浩大的工程。
唯有在城墙的另一侧不断用石料加厚，虽然这样做只是治标不治本，但对于整个永夜城上下的所有人来说，多防守一日或许就意味着多一分希望，毕竟只有活下去，待转机出现时才有意义。
哪怕这转机在眼下依旧遥遥无期，看不到一星半点。
第十天夜晚一过，虎十九直接找到孟小虎辞行，表明他要回地之一脉汇报情况。
对此，孟小虎有几分淡淡疑惑，却依旧笑着诚恳告别。
回去的人从虎十九的同伴突兀变成他本人，貌似透着古怪，但很快就释然了，别人不计代价前来支援，况且这十天来，这些地之一脉兽人战士英勇的作战，所受之伤完全没有半分作假成份，这一切都表明他们足以信任，自个又不是他们的真正上司，也压根管不了他们是走是留。
相反，淡淡疑惑很快变为浅浅感激，回去之人换为虎十九这个明显在地之一脉拥有更高话语权的人，貌似，他想知道的事说不定会更快得到确实答案。
没有猜错。
第十一天夜晚还未降临时，虎十九一身风尘仆仆超快返回。
仍旧是直接找到孟小虎，见面第一句就无比诚恳的石破天惊道：“孟大人，十天前你所询问的那个人，狂狮战王大人直截了当给出回复，那个人如果真的名为静宸的话，她绝对不在地之一脉，也不可能在海之一脉，十七年前这两大兽族绝对没有任何人员前往骄阳王朝，而且就算他本人亲自前往，也绝对没有把握在十七年前，不付出重残代价将她劫回地之一脉，他没有那个实力，也没有那个胆子！”
听到这种答复，孟小虎深深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娘到底是谁？
并不怀疑狂狮战王的答复，毕竟一个王者，不可能在这种事上撒谎，如果事有蹊跷，最多不理会这询问就是，以自个实力，短时间也不可能找上门向他讨说法。
黑眸一眯，一道锋利光芒闪过，心底，迷雾散去一些！
对于十七年前猛虎湾被灭门一事的迷雾，似乎在得到这确切答案后渐渐开始散去，隐约能看到这迷雾后时隐时现的模糊真相。就连苏家亲自参与者也并不清楚的那股势力，当年，那股势力以兽人为首，但三大兽族的人又完全不知情，如此强大神秘的势力，怎么看，现在这个世界似乎只剩下唯一的一股。它们中的一部分就在城外！

第六百八十九章　怎么会是你？

心中一把火猛然燃烧，就如同浸泡了油一般狂野肆虐。
如果说之前抵抗黑暗兽潮，只是因为心中的底线驱使，为了数以万计无辜者不在黑暗侵袭中白白死去，那么现在，孟小虎有了更强烈的愿望，想要将这背后指使者揪出来，抽了他的筋剥掉他的皮，原来，十七年前失去了温暖的家，一切都是因为这股势力。
原来，他们在十七年前，甚至是更早，就已经对这个世界不怀好意。
现在他只有一个想法，与这群黑暗兽潮背后的家伙死战到底，不管他有多强大，孟家人只要未死光，就会和这卑鄙家伙死磕到底。
扭头看向告诉他消息的虎十九，只是这么短短时间，黑眸中刻骨仇恨之火已经消失，认真平静道谢：“谢了兄弟，亲自为我带回如此重要的消息。”
“没帮上忙，快别提什么感谢，这简直是打我的脸，不过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你要找的那个人一定会平安无事。”
虎十九一怔，立刻以更加谦恭的姿态连连摆手笑答。
脸上在笑，心中却是一片惊涛骇浪，明明在瞬间清晰感应到孟小虎体内恐怖灵气的混乱波动，可只是刹那，居然就自行完美控制，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其自控能力简直强到可怕。
不等孟小虎再说什么，他已经干脆利落转身离开，但嘴里却同时飘出一句简单有力的话：“狂狮战王，与虎族的大长老同时下达了一个命令，这次兽潮中，不管最后地之一脉会陷入何等困境，我，以及我这次所带来的同伴，都会与孟大人你一起，在你所在的地方血战到底！”
咝！
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震惊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孟小虎惊呆了。
什么意思？是在表明态度，他们这一群兽人已经彻底脱离地之一脉，转而准备陪着他一起疯狂到最后，不死不休？
靠，什么时候他的主角光环已经这么强大，啥都没做，却已耀眼得不过只是交谈了几句话，就换来一群没有任何关系的战士发誓跟随。
没觉得骄傲，只觉得蛋痛，这情况诡异到令他蛋痛！
短暂呆滞后，孟小虎快速将这种诡异感觉抛诸脑后，别人想跟，总不能大嘴巴将他们抽走，得，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
虎十九走回正在轮换休息的族人中间，满脸极度严肃，毫无废话，低沉开口干脆下达了一条全新命令：“听好了，小子们，虎族大族长给我下达了一个最高命令，直到混乱结束，我们都不得离开孟小虎半步，必须保护他活着，如果他不得不死，至少得踩着我们这些虎族精锐战士的尸体才能杀他，这个命令对虎族所有战士一律有效，听明白了吗，明白的话，直接秘密将这一命令带给所有停驻骄阳王朝的虎族族人！”
刚才还歪歪斜斜坐在地面的兽人战士，瞬间同时站起，身体笔直如标枪，没有回答，却用拳头死死地按住胸膛心脏处。
血誓！
兽族特有的发誓方式，立下这种无声誓言，表明他们已经接受用生命执行这一命令。
不问理由，在兽族中，同族大长老的命令甚至可以高于整个地之一脉王所下达的命令，因为兽族同一种族之间的凝聚力普遍强到可怕，这是与人类完全不同的一点。
小小波澜在已经完全被惨烈战斗占据的永夜城，就如同一颗小石子投入大海般，根本不会引起半点波动。
激烈厮杀，导致永夜城已经伤痕累累的城墙还未彻底报废，但将近一个月下来，也有一千多名武者永远无法睁开眼睛。
大火，将他们的遗体火化，最终只留下一捧灰。
骨灰被很快送回帝都，由帝都根据他们的名字，将骨灰送至他们家人手中。
不是怕麻烦不想让其家人看他们最后一面，实则是因为，第一，这些遗体身上伤痕都无比狰狞，让他们家人看见只会更添悲伤，第二，帝都现在聚集了大量人员，这些遗体一出现，只会引起更大混乱，同时很有可能令本就拥挤的帝都凭白出现疫灾。
在永夜城依旧活着的武者与士兵心目中，这些早他们一步永远离去的同伴是不幸的，因为他们失去了一个人最宝贵的东西，那就是生命，同时这些已逝同伴又是幸运的，因为一旦城墙倒塌，不得不面对近身搏杀时，恐怕其后战死的人，就算想留下一捧骨灰也不可能。
当血淋淋的战斗持续了近一个月，所有人心态发生着微妙变化，原本心底无法驱散的恐惧与绝望，逐渐变成坚定与无畏，因为刺眼鲜血与时刻紧随的伤痛让他们明白，恐惧与绝望改变不了任何现状，唯有手里武器，才是唯一可以信赖的东西。
神域，一个大门与窗户紧闭，只有绿幽幽宝石光芒照射的大殿里，如同地狱一般让人不由自主心底生寒。
一群黑袍人再聚，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些黑袍人前端，有几十个浑身是血，被他们押住双手的普通衣着神之战士。
这些被押住的神之战士一个个出离愤怒，不停挣扎，企图抬起被死死压低的脑袋也无法做到，偶尔有人微微扬起脑袋，立刻又会被押住他们的黑袍人以更强力量死死压下。
“伟大的吾神，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将那些依旧冥顽不灵，企图与您顽抗到底的垃圾悄悄安插入神殿，企图打探吾神您一举一动的奸细给全部抓了起来。”
“可笑，这些家伙还以为自个隐藏得很好，前几天还暗暗企图从我嘴里套取消息，浑然不知他们早就被吾神您发现，没有揭穿他们，不过是觉得他们还有点价值，不希望打草惊蛇，让那些自以为聪明的家伙警觉而已。”
“哈哈，一群不知道早就被剥光了衣服，却还在上窜下跳的小丑！”
黑袍人们沉默了一会，很快，一个个如吃了兴奋剂般张嘴不加掩饰的大声嘲讽。
“你们？居然真是你们做的！你们不觉得羞耻吗？被别人恭敬供奉，却在暗中企图将他们拖入黑暗深渊！”
“众神不会放过你们的。”
“一群人渣！”
“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们，呸！”
“你们是神域的耻辱，总有一天你们会受到报应，逝去的神域祖先不会放过你们。”
即便被押着，即便已经满身是血，几十个被黑袍人完全控制的神之战士再也无法忍耐，倔强而疯狂的破口大骂。
“够了！”黑暗大殿上一团金色光芒突兀出现，降临在大殿上方高高神座上，光团中心一个沉稳男声突兀开口道：“不用跟一些小杂鱼多费口舌，杀了，全部杀干净！”
噗！
声音一落，一个黑袍人手中突兀出现一道漆黑光芒，光芒闪过，一个被押神之战士的头颅直接落地，一篷鲜红灿烂绽放。
紧接而至，更多头颅一个个掉落地面。
“是你，居然是你，怎么会是你？在这个位置上，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为何要这样做？”
看着同伴一个个被斩掉脑袋，排在最后一个位置的神之战士，却没有理会，拼命挣扎着抬起一丁点脑袋，当一眼看到那金色光团时，瞬间眼瞳猛然一缩，爆发凄厉质问。
声音里充满不可置信与浓浓绝望。
可惜没人回答这个问题。
当嘴里吐出最后一个字，他的脑袋已经掉落地面，骨碌转动，最终定格在面庞朝天的位置，他的脸依旧怒目圆睁，一行行鲜血从五官诡异涌出，显示在临死前一刻，他有多么愤怒。
“哈哈，为什么要这么做？蝼蚁怎么可能理解本神的想法，这个世界本来就由本神维护，可平和的时间太久，久到已经有不少人不再将本神放在眼里，久到一些小鱼也虎视眈眈本神的位置，你们不是因为一个狗屁预言，就一直期望本神之位被一个家伙直接取代吗？想也别想，既然你们不再有敬畏之心，本神就用实力让你们知道，本神才是唯一，不管是信奉，还是敬畏与恐惧，都是唯一！”金黄光团中的男声发出疯狂的声声嘲讽，诡异的是，金色光芒在他声音响起后，瞬间开始改变，原本金色逐渐被黑色所侵蚀，最终，金色光团变为比墨还要黑的浓黑，男声再起：“一群没用的蝼蚁都快要死到临头，居然连恐惧与绝望都不再产生，哼，不过还好，之前所有的恐惧与绝望给予本神的力量已经足够！”
“请吾神下达新的命令！”
殿下，一群黑袍人狂热大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