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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心所欲-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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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刀尖轻松刺入铁背鳄鱼乳白下方，鲜血顺着刀身狂流而下，紧接着，刀尖轻松突破鳄鱼头部，坚硬锋利的黑色硬皮，在阳光下闪动耀眼黑色光芒。
右臂猛然一转，离他最近的同伴纷纷下意识闪开，人贴人，在船体边缘抱成一团。
砰！长约五米的巨大铁背鳄鱼，腹部朝上，被硬生生按在船体内，长度至少占了独木舟的一半。
啪哒，啪哒，它疯狂最后挣扎，只是头部致命的一刀，让它的挣扎很快停止。
“厉害！”
龙牙满眼狂热高吼，战意狂升，两手同时执长柄斧把，哈，一声狂吼，全身肌肉绷紧到极限，向水面同时窜起的一只铁背鳄鱼，重重砍下。
完全没有任何借力，巨斧贴近水面平砍，砍得血光飞溅，巨斧大半深深砍进刚刚露出水面铁背鳄鱼的嘴侧。
本来已很大的鳄鱼嘴，几乎完全豁开。
吃了致命一斧，铁背鳄鱼在水里疯狂挣扎，龙牙执斧的手却异常稳定。甚至一秒后双手向上一举，硬生生将疯狂挣扎，却依旧摆脱不了巨斧的几百斤鳄鱼，蛮力举离水面。
鲜血如水一般滴向水域。
很血腥，暴力到极点，又异常吸引人。
“你也不错，厉害！”
黑眸一缩，孟小虎扬声大赞，龙牙咧嘴爽朗大笑，两手猛力一振，几百斤鳄鱼被强行甩飞，精准甩到十几米远，东子所处独木舟。
东子眼神凝滞，双手接住已然没有多少力气快死鳄鱼，蹬，蹬，蹬，身体向后大步倒退，幸好有附近同伴拉住，否则他肯定跌入水里。
石头等少年不约而同默默行动，将孟小虎身侧已死巨大鳄鱼，合力搬向另一条独木舟，为他腾出更大空间。
龙牙双手一轮长柄巨斧，大声狂吼：“再来！”
巨斧一转，猛然插入水面，向上一挑，一条铁背鳄鱼被直接挑上半空，巨斧向上猛砍，砰，第二条铁背鳄鱼的脑袋被硬生生砍得稀烂。
虎啸挥出一道黑色流光，孟小虎朗声笑答：“来就来！”
虎啸一挥，直接斩向水面，一条铁背鳄鱼正好张大嘴冲出水面，时机掌握得无比精妙。
侧斩！
嗤，铁背鳄鱼的长长嘴巴，连着半边脑袋，干脆利落与身体分离，一丛灿烂血花，以激烈方式盛开，刀身一偏，被斩断嘴巴飞向身后独木舟。
喷血鲜血嘴巴，还在神经质抽搐，狰狞锋利的牙在阳光下闪动诡异光泽，好死不死，正好钻入刚才搬好第一条鳄鱼的石头怀里。
正面相视，石头脸刹那发白，一屁股坐下，坐上第一条死鳄鱼的坚硬背部，双重悲剧。
黑眸与红眸，在半空碰撞出无形火花。
“决胜负！向左前方四十五度角划水！”
“好！向他所说的位置靠近！”
孟小虎与龙牙，陡然前后不约而同下达全新命令。
两只独木舟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出，砰！速度太快，船首重重碰撞在一起，龙牙的斧，孟小虎的刀，几乎同一时间刺入水面。
鲜血喷涌出水面。
两人近距离眼神碰撞，同样战意炙热。
哗啦！两人手臂同时向上，一条巨大铁背鳄鱼从水下被硬生生挑起，尽管两样武器长度不同，可同样深深刺入这只铁背鳄鱼的脑袋。
它疯狂拼命挣扎，也动摇不了两人手臂半分。
同时向身前用力收回。
可怜鳄鱼的脑袋与身体，片刻后发出，如受力过大后紧绷到快崩溃的怪声。
嗤，一声清脆物体撕裂声响起。
血水如雨一般落下。
整条皮厚肉糙的铁背鳄鱼，身体瞬间被强力撕成两半，不是慢慢撕开，而是几乎瞬间同时撕裂。一半归于孟小虎，另外一半归于龙牙，都插在武器顶端挂着。
第一百三十一章自然之兵
撕成两半的血淋淋铁背鳄鱼，鲜血染红水面。
孟小虎与龙牙各执一半，几分完全相同的对半分，谁也没吃夸。
“平局！”
两人几乎同时异口同声的宣布。
哈哈！接着同时放声爽朗大笑，貌似他们如相识多年的老友。
半晌，龙牙将半边鳄鱼扔回船舱，将长柄红色巨斧，伸向孟小虎。
孟小虎平静微笑。
倒是石头等金戈王朝的武者，再一度神情紧张到极致。
出乎意料没有攻击，陡然，龙牙手里的红色长柄巨斧，风一吹，如沙一般消失飘扬向半空以及水面。
直至完全消失。
龙牙右手一翻，手里只剩下一把红色潮湿泥土，红色眼睛看向孟小虎，大声笑道：“这是我地下王朝所有武者，只要有天赋者就能拥有的自然之兵，天赋越高者，可以利用越多自然物体，成为武器材料，无论是水、土、植物，甚至连空气都可以，并且随着体内灵气之石越多，所化成的武器就越锋利坚硬强大，怎么样？比起你的天命之兵如何？”
自然之兵？
另一种完全不同类型的武者。
轻松微笑，孟小虎实话实说：“不错，这等于世上万物皆武器，不用担心手里会缺少武器，至于对比天命之兵，我认为各有优势，但我始终认定一件事，天底下没有劣制武器，只有不会用心使用它的人。”
“有趣的回答？”龙牙大笑，旋即带有一丝嘲讽的道：“你是斩马刀很好，你的实力至少为灵士水平，也就是说，你的天命之兵至少为灵兵中品，你这样回答，会不会让很多天命之兵水平，只有暗兵水平者有苦难言？一生只能拥有一把武器，会不会选择真心少了点？”
手掌轻轻抚过虎啸冰冷的刀身，孟小虎玩味回答：“若你见过，我的虎啸最初锈迹斑斑，连刀锋都满是缺口的模样，或许你就不会再反驳我的说法。”
铮！
如同听懂孟小虎的说话，虎啸发出一声清脆金戈鸣声。
呆滞，龙牙红色的眼睛流露出一丝不可置信，很快，他从孟小虎身侧大部分武者平静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龙牙认真再道：“或许你说的不错，不过，我还是以拥有自然之兵为傲，希望以后有机会与你正式一战，今日平手，日后绝对不会输。”
孟小虎淡淡点头：“我的回答与你一样。”
龙牙右手一挥，上百艘独木舟开始有有序移动撤开。
这一切，让已经做好准备来一声浴血战斗的石头他们，愕然当场，不可置信的茫然。
背过身去，龙牙朗声轻喝：“放心，我保证今天看过各位的所有人，都不会将你们的任何消息流转出去，想要泄密的一定是死人，我与我娘和姐姐们不同，向来我都认为地下王朝紧闭大门，不允许，甚至强烈反对其它王朝的武者前往地下王朝是一个错误，不见识别人的长处，地下王朝的武者就不能更加强大，只要你们没做出任何有损地下王朝利益之事，你们依旧是我龙牙，远到而来的朋友！”
快速离开。
离开的不仅有龙牙一行，还有孟小虎他们。
因为这片水域已经满是鲜血，很难保证，不会有更多水中怪兽，被血腥味道吸引而至，离开才是最好策略。
远离那片水域后，小杰靠近孟小虎，有三分忧虑轻声发问：“他的保证可信吗？”
“八分可信。”孟小虎黑眸中闪跃奇异黑色火焰，平静回答：“如果他的保证生效，那么他未来会是我最佳对手，人生有一个如此对手才不乏味。”
石头在另一侧，不安嘟哝：“对手不就是敌人，我倒觉得，这么强大的敌人应该趁早消灭才最安全。”
啪！孟小虎一巴掌拍上石头后脑勺。
似笑非笑，孟小虎喃喃：“敌人是因为种种因素，必须要踩死的家伙，对手不是敌人，至少对手会互相敬重与欣赏，或许未来会造成很多麻烦，但他们并不是必须要杀死的对象，滚蛋，别人实力强大，就要杀死？我们又不是根正苗红的败类族，按照这个理论，我们岂不是已经被世界上无数强大者，杀死了上万次？”
石头瞬间涨红了脸。
孟云天突兀插话：“少爷，我们应该往哪划？”
郁闷，孟小虎无奈腹诽，他又不是神仙，天知道往哪划，哪里看上去都一样。
看向身边坐着的阿水，这娃绝对吓坏了，战斗结束了不下半个时辰，他依旧双眼发直，如同真傻子，只差口水顺嘴角往下流。
挪向阿水，孟小虎讪笑轻问：“阿水，接下来往哪个方向走？才能与你娘他们汇合？”
有一些尴尬，不过谁叫一大群人中还真只有这个十岁不到的小屁孩，才知道正确路线。
阿水眼神直愣愣，半晌，没有任何回应。
靠？不会刺激过大，真吓成了傻子吗？孟小虎郁闷至极，要是真是如此，他该如何回去交代，尤其对于实力深浅不知的老墨，简直是大灾难！
突兀一丝坏笑浮现嘴角，孟小虎附耳低声再问：“阿水，龙牙是谁？”
如遇雷劈，阿水呆滞眼神立刻浮现上一丝畏惧，眼神瞬间灵动，畏手畏脚脸色发白嘀咕：“龙牙大人，是十八区族长大人的第九个儿子，很厉害！”
微笑灿烂，这就对了，既然是吓呆了，那就吓醒就成。
悠闲地向船舷边一靠，孟小虎好奇追问：“对了，龙牙是不是很有可能，是十八区未来的族长？”
阿水使劲摇头。
片刻后满眼迷茫，阿水稚嫩嘟哝：“不可能，地下王朝的族长向来只有女人，龙牙大人可是男人。”
傻眼，孟小虎下意识嘀咕：“为什么族长只有女人？”
阿水表情更加迷茫，困惑摇头。
纠结一笑了之，也是，阿水年纪还小，怎么可能知道得那么清楚，就算知道一般情况，恐怕也很难更深解释。
不过好在他总算清醒过来，接下来航程变得重新有了方向，不用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在沼泽水域乱窜。
一个时辰后，靠近小清他们所在的植物根茎采摘区。
场面极其诡异，又采集了一大堆白色根茎的他们，包括小清，全部眼珠转也不转，盯着两条独木舟上二点五条铁背鳄鱼的庞大身体，一动不动。
张扬笑容在嘴角扩大，孟小虎少年心性在心底大声吼道，吓呆了吧？开心呆了吧？哈哈，不用多少时间，就猎到这么多肉食，哈哈，再多一倍的人，也可以吃上整三天！
砰！孟小虎乘坐的独木舟，与小清他们的独木舟轻轻碰上。
他们总算清醒，莫英豪他们的脸上立马升起惊喜笑容。
小清突然轻盈一跳，跳到孟小虎他们船上，满脸苍白，眼睛里喷火冲向孟小虎，声嘶力竭尖叫：“你们不是去捕鱼吗？为何猎到这么多铁背鳄鱼，混蛋，你知不知道这鳄鱼有多危险？”
一边说，她一边伸出双手，用尽全力打、挠孟小虎，其势相当疯狂。
呆滞不动，孟小虎低垂双手，以眼神制止其他企图帮忙的同伴武者，任由这个貌似受到超出极限惊吓的女人发泄。
因为在瞬间他想到一点，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她的孩子跟他们涉险，嗯，在她眼里肯定如此，没有过激反应才叫不正常。
郁闷苦笑，上午还在心里嘲笑石头他们被女人抓挠，报应来得这么快，同样待遇这么快就降临到他的头上。
似乎发现她的击打根本造不成伤害。
小清咬牙，淡绿色脸庞上满是愤怒，伸脚，不顾一切踢上孟小虎的小腿。
“好痛！”
连续三踢，叫痛的不是孟小虎，而是打人又踢人的小清。
冷汗从额头滑下，孟小虎只剩下哭笑不得的尴尬表情。
天地良心，他可真没存心作弄小清的意思，已经刻意控制身上灵气，尽量不要往她打的地方汇集，否则她恐怕会更痛，但尽管如此，体内没有灵气的真空地点，这才造成作为普通女人的小清，打在他身痛在她手。
似乎气急攻心，小清陡然以手按胸，脸色苍白软软倒下。
孟小虎一急，赶紧伸手抓紧她的胳膊。
谁知小清眼中怒火再度燃烧，另一只手伸出，紧紧抓住孟小虎的胳膊，张嘴就往上咬。
“够了！”
还有三分童音的怒喝，让准备咬人的小清，在距离孟小虎胳膊上的肉，还有半寸时硬生生停滞。
叫停的是阿水。
孟小虎庆幸的松了口气，不是替他，而是替小清，若这一口咬实，或许流血的不是他的手，而是小清的牙。
真要是搞到这种情况，等他回去，墨浓不抓狂才是怪事。
幸亏小清有个儿子。
阿水稚嫩小脸上写满严肃，挺胸收腹，如同一个小大人一般走到小清身边，视死如归轻喝：“娘，你到底是在干什么？遇上铁背鳄鱼根本就是一个意外，不是小虎哥，牛鱼今天找我麻烦，又想使诈换鱼枪，我可能早就被打，还有，铁背鳄鱼根本就是小虎哥一个人猎取，我一点都没被伤害，其他人都在保护我，娘你不能不问理由，就将一切责任都推到他身上，带他们去那片水域的是我，要打你打我！”小清瞬间沉默了，低垂眼帘无比复杂。
第一百三十二章母系社会？
半晌，她突然抱紧阿水，低声喃喃：“阿水，娘只希望你成为一个普通人，快乐健康长大，不要学其他野蛮人，只知道打打、杀杀，好吗？”
阿水稚嫩小脸上写满挣扎。
金戈王朝的武者们满脸郁闷，这叫一棍子打翻一船人吗？
野蛮人？
孟小虎英俊年青的脸庞上泛起一丝冷笑，话说，他曾经所在的地球，可是高度科技化的世界，说起野蛮，这个世界应该没有一个人能比他更文明。
看向茫茫水域的远方，孟小虎淡漠低声嘲讽：“我承认大部分父亲都会最爱他们的孩子，可是总有父母不理会孩子心里想要的是什么，而是一味替他们制定未来的路，他们不会去想，他们制定的路到底适合孩子吗？再说，在这个世界，父母又能保护他们的孩子多久？他们总要独自面对不是？”
小清抱着阿水的两手剧烈一颤。
总有一丝茫然的眼神，更深。
不再多说，孟小虎硬下心沉默不语。
有些话很残忍，但更残忍的是一直不敢面对现实，当现实变得血淋淋时才醒悟，就已经彻底来不及。
回程异常安静。
装有一只半的铁背鳄鱼，孟小虎所在的独木舟上，尽管已经分流了一半的人，可水面依旧快要淹至船舷最高的边缘。
回到入口，独木舟清理以及被撞损的问题，直接由孟云天带了三个武者去处理，可能会要赔偿一些，不过可以用金子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目前孟小虎身上并不缺少金贝。
晚餐很丰盛，满桌的肉食。
但却吃得相当沉闷。
晚餐过后一个时辰，墨浓如一阵旋风般冲入孟小虎所在房间，脸色阴沉得如同雷公脸。
看了看满屋的人，墨浓并未第一时间暴发，而是拼命压抑的低吼：“小子，跟我出去。”
起身耸了耸肩，丢给其他同伴一个稍安勿躁眼神，一摇三晃跟上墨浓。
走入墨浓的单独洞穴，孟小虎甚至好心替他老人家关紧薄木门。
砰！还未到一秒，墨浓满眼喷红，牙齿磨得‘咯咯’作响，右手重重拍上屋内唯一的一张简陋木桌，可怜桌子下场是五马分尸。
摇头，孟小虎遗憾的嘀咕：“啧，啧，有话就好好说话，你老何必拿如此无辜可怜的桌子出气。”
哈，墨浓怒及反笑，满眼认真低声质问：“说，今天你们与小清一起出去采集食物，为何她回来后情绪一直不对劲，回到房间后她一直默默流泪，问她什么，她又不肯说。”
两手一拍，啪，清脆生响，孟小虎满脸好奇的不答反问：“今天我出去倒是听到件奇怪的事，那个，十八区地位最高的族长大人居然是女人？阿水还说，族长亲生的儿子未来居然不可能继承族长之位，为什么？”
气得浑身发抖，墨浓以足以杀人的目光锁定孟小虎。
孟小虎嘴角微微向上一勾，黑眸深沉如墨的回视，笑容依旧，但眼神却一步都未曾退让。
“混球！”墨浓僵持十分钟后，一声怒骂，情绪终于从暴怒中冷却了一点，依旧横眉冷对冰冷开口解释：“很简单，地下王朝当权的高位者，绝大部分都是女人，而且继承之权基本也都是传给女儿，从未有什么人表示过激烈反对，而更重要的是，地下王朝历代修炼至大强者境界，约百分之九十都是女人。”
母系社会？
孟小虎摸着下巴在心底惊叹。
不过转念一想，倒也有理可寻，第一，这沼泽丛林中显然采摘收集这两种行为，更容易获得充分长久的食物，女人在这点上本来就天生占据优势，第二点，因为沼泽丛林危险而艰难的生存环境，大部分男人为了保护妻儿老小，会更频繁面临生死搏杀，死亡率自然很高，因此存活年龄自然会降低，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并没有更长、更充分时间如女人一般，修炼到超强境界。
正在思索，突然一眼看到墨浓几乎愤怒到快要燃烧的老脸。
吓了一跳。
摸下巴，孟小虎黑眸一眯，平静轻语：“墨老，小清姐为何哭，其实原因很简单，就为了今晚饭桌上的鳄鱼肉，她怨我带阿水涉险，不过我倒觉得这个世界上到处是危险，一味将头缩在龟壳里，全当危险就不会出现，才是真正危险，你说呢？”
墨浓的怒容瞬间僵硬。
低低笑出声，孟小虎反客为主质疑：“我不介意小清姐的态度，我倒是不解，墨老，你的修为深浅我看不透，说明你的实力绝对比我高，为何外出寻找食物的不是你，而是二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与孩子？”
僵硬片刻，墨浓陡然愤怒尖锐咆哮：“你小子是在指责我？”
“就事论事而已。”孟小虎平静摇头道：“你老想低调，我可以理解，毕竟你安居的是另一个陌生王朝，但寻找食物似乎并不用暴露太多实力，低调过了头，那就只能一个字，怂。”
砰！墨浓一拳打向墙壁，墙壁轻微晃动，一个深深拳头印，出现在土壁上。
孟小虎表情依旧平静。
不认为他说的有半分错误，何需畏惧？
狂躁在洞穴里发泄了四五分钟，墨浓陡然停止，瞬间坐回木椅，脸上疲惫与沮丧刹那深深浮现。
如泄了气的皮球，墨浓疲惫轻语：“我也没有办法，小清是个好女儿，她说我年纪大了，不要再到外面奔波，她来养我与阿水，我只能在这洞穴里，想办法做些简陋武器贴补家用，这个家才能继续维持，小清这丫头性格太倔，认定与人打斗太危险，情愿吃野果根茎生活，也不让阿水接触修炼，我劝过几次均失败了，时间长了，我也就习惯，尽管知道这样对阿水不公平，可就如你所说，不是你的到来，我几乎已经习惯得忘记了自个还是武者。”“习惯可以改，性格可以重塑！”起身，孟小虎淡淡回答：“但阿水却不能再拖再长时间，作为一个男孩，他可以忍受别人对他的刁难，躲入母亲与爷爷的怀抱舔拭伤口，但十年以后呢？他会成长为一个男人，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自然规律，他会有妻子与孩子，谁来替他保护她们？再说句大实话，你们又能保护他多久，你们不是神，不能永远的活着，哪怕是神，据我所知也只是活着岁月更悠长，谁能保证悠长岁月中没有一个屠神者？”
第一百三十三章邪门，太平静
呆滞，墨浓将脸埋入一双粗糙大手里。
走到门边，孟小虎扭头灿烂笑道：“其实战斗没那么可怕，人生也只有一次，与其窝囊老死床上，我倒觉得轰轰烈烈更为精彩！”
右手打开房门，僵硬一秒。
门外小清静静站立，眼眸里写满极其复杂的眼神。
也是，墨浓在屋子里发火动静不小，没惊扰其他人才是怪事。
耸了耸肩，孟小虎满脸平静的擦肩离开，他仅是真诚说出个人看法，仅此而已，别人是接受还是反对与他无关。
不知道墨浓怎么样劝解了小清，至少第二天，小清未反对第二批武者，与她共同前往外面寻找食物。
与小清她们母子外出的武者中有冷风，半点不担心安全问题。
带着石头他们，孟小虎悠闲开始逛悠十八区。
话说昨晚冷风他们三十多个武者，绞尽脑汁画出的行走路径地图，看得孟小虎差点喷出大口老血，那是地图吗？纯粹就是三岁孩子的信笔涂鸦，简直没有半分实际作用，因为压根看不懂。
得，还是得他来操刀。
宽阔雄伟的地下洞穴，土柱是构造洞穴的主要组成部分，它们既是十八区所有人居住的地方，实际上又负担了洞穴不会塌陷的主要承重作用。
每个土柱四方八面连接附近土柱，巧妙设计，不过孟小虎认为也有不足，尽管看似通畅无阻，但一旦发生重大情况，恐怕这些连接石桥会显得过窄。
整个十八区并不是圆形洞穴，相反，它很长，从唯一出口向内侧不同方向不断延伸。
很是感叹，如此多的人，居然洞穴里并不显得空气浑浊。
做到这一点，理念上仅通过看得见的唯一出口，绝对是不可能。
到底在哪还有通风口呢？
一路仰头，孟小虎眯眼极端仔细搜找。
貌似找到了，在内侧洞穴深处，距离所站位置高约几百米的上方洞顶，看到一处颜色四周土壁异常的一块圆形土壁，颜色稍微要深一些，更加仔细看，凭他的灵敏目力，隐约看到上面有蜂窝状小孔。
默默记住这些貌似通风口的位置。
十八区，说复杂也不复杂，但说不复杂也复杂，主要是人口太多，而且不是每根土柱，都在同一水平面上，有的距地面较深，有的距顶部较近。
花费整整一天，才走了十分之一的土柱。
回到洞穴，孟小虎第一时间开始着手画制地图，采用从上而下的相象视角画制，并将看到的通风口位置，标柱了一个红点。
时间在地下之城如同停顿，一天又一天，貌似根本没有改变。
当然，小清随时间推移，起初的抗拒与愤怒逐渐消失，慢慢的，有金戈王朝的年青武者在空闲时间教导阿水舞刀弄棍，她也权当没有看见，既不反对，也不支持。
近两个月的时间，就这么平静流逝。
“无聊啊！”
轮到孟小虎一队人马留守洞穴内，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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