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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心所欲-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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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搂草打到肥兔子
看着孟小虎一身的伤，龙牙嘴角微微抽搐，本来冰冷的眼神松动，多了一分愧意。
沉默片刻，龙牙大声质问：“既然他们对你而言是陌生人，又何必要救？”
呸！孟小虎满眼冰冷，嘶哑声音低沉道：“因为我不想死，我要带我的同伴回家，在这种时候多任何一分力量，就意味着我们活下去的机率高一分，不管是谁，任何潜在的战友我都不会舍弃，不像某些人心胸狭隘！”
眼角一抖，龙牙听出了谁是心胸狭隘之人。
红色眼眸狠狠瞪了孟小虎一眼，龙牙深吸一口气，勉强恢复冷静低声发话：“可以，不过前提条件是你能说服，他们尽全力与十八区一起渡过这个灾难，否则免谈。”
双手一拍，孟小虎淡漠肯定回答：“很公平，我接受。”
一个十八区年青战士焦急咬牙切齿劝阻：“少族长，不可，不能答应这个要求，我们的人为了这些探子死了多少？还有，不是因为这些探子，我们怎么会陷入这种灾难？”
冷眼一瞥，孟小虎冷冷反驳：“少年你错了，这灾难可不是你们嘴里的探子，单方面可以引起。”
“够了！”龙牙一巴掌拍上地面，冷峻下达命令：“去将那些活着的探子带来，反正我犯的错已经不少，也不在乎再多一次，只要十八区能有更多的人活下去，什么罪名我都扛！”
十来分钟后，一队四五百人，满身乌黑血渍已经干涸，怒目相视的金戈王朝武者，被锋利武器架在脖子上沉默抵达，他们是被关押在这第一层，一间相当坚固的洞穴内。
铮！
当着这些武者的面，孟小虎站起，一把抽出虎啸。
四五百人看到虎啸，大部分满脸浮现浓浓惊愕。
虎啸轻挥，孟小虎平淡低语：“看到这把天命之兵，你们应该猜到了我的身份，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给你们自由，不过代价是，你们不得不用生命与鲜血，帮助地下王朝十八区渡过由李家造成的这次大灾难。”
“叛徒！”
“凭什么我们要为地下王朝作战？凭他们杀死我们半数以上的同伴？”
“对，看看我们身上的伤，我们为何要替他们而战？”
“狗叛徒，你要投降是你的事，别拉上我们！”
“滚远点，我们情愿死，也不愿意成为如你一样的人！”
“叛徒，看你能笑多久，你一样也会死。”
“以后别让老子看到你，否则老子一定杀了你，替那么多同伴报仇！”
瞬间，孟小虎的话如同引爆了炸药桶，被押的武者们大部分满脸愤怒，不顾武器抵在脖子上，挣扎着暴跳如雷怒骂，甚至因为挣扎被划破脖子，也似乎毫无知觉。
黑眸一眯，平静上前几大步，左手猛然一扬。
啪！一巴掌重重抽上，为首一个愤怒与怒骂最欢腾的武者，年约三十余岁脸上有一道深深半月型伤疤的中年武者。
接着手腕一转，左手用力掐上中年武者的脖子，几乎是用拖动的方式，将他强行拖向通道边缘。
“好好看看！”
孟小虎冰冷一声低吼。
中年武者下意识瞪大眼睛，入眼的是一片由鲜血染红的水面，以及无助飘浮在水上，各个年龄段都有，皮肤明显已经泡得发肿的人，以及如垃圾一般的累累人类残肢和鳄鱼残尸。
其余被押的金戈王朝武者，同样也下意识将视线投向血池。
呕！不知是谁发出第一声干呕，然后这干呕声连续不断出现。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金戈王朝被控制的武者们似乎在瞬间，愤怒火焰被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彻底熄灭。
没有一人再发出所谓指责。
待他们干呕了个够，孟小虎不留情面的低声嘲讽：“还好，在看到这一幕后你们的反应还算有点良心，没有发了疯似的继续乱咬人，否则我还真觉得，将你们关押一辈子，或者直接杀了你们更适合。”
中年武者费力抬眼，满脸挣扎与不甘的嘶哑嚷嚷：“这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这一切又不是我们所造成。”
孟小虎嘴角一勾，冷笑回应：“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结果有区别吗？”
中年武者嘴角抽搐，语塞。
左手用力一甩，中年武者踉跄摔向地面，脱离控制，他没有企图逃跑，而是死寂地爬在地面，双手不受控制轻微颤抖。
缓缓站直，孟小虎负手咄咄逼人的连串反问：“到了现在，你们还不清楚自个是什么角色？负责此次任务的李家武者在哪？你们在十八区又探听到任何针对金戈王朝的阴谋吗？还认为你们同伴的血不是白流？”
一个又一个的反问，让刚才还义愤填膺的金戈王朝武者，大部分低下他们的头，眼神透露出深深悲哀。
深吸一口气，孟小虎大声暴喝：“你们就心甘情愿成为棋子，一批从开始就已经注定被放弃的棋子？把怨恨发泄在地下王朝十八区的无辜者身上，能让你们感觉气顺吗？他们对不起你们什么？你们被发现，难道还看不出来是被人出卖？还是说被人卖了你们还仍旧帮他们数钱，傻子吗？当这种在下棋者眼里不屑一顾的傻子，你们愿意？哼，要是我，就算死，也要狠狠反咬一口下棋的那个人！”
“我们应该怎么办？”
“他们可都是大人物，我们怎么反咬一口？”
“现在都已经这样，来得及吗？”
沉默片刻，有小半金戈王朝武者满脸重新浮现上愤怒，不过这愤怒不是针对孟小虎，而是改转矛头，针对陷害他们的李家，他们下意识的茫然询问。
左手高高举起，孟小虎激昂嚷嚷：“办法很简单，李家不是想要十八区的某样东西，而下狠手逼他们屈服吗？只要联手十八区，破坏他们所谓的计划，就是对李家下棋者最大的反击，或许伤害不了他的**，却能伤害他的心灵。”
噗哧！一听最后一句，小清忍不住轻笑出声。
同样这话，也让孟小虎的同伴们个个脸庞肌肉扭曲，忍笑是件技术活。
不过这话，却同样让金戈王朝被抓的其他武者沉默迟疑了。
对这表现孟小虎不奇怪，毕竟，让一个人去为了陌生不相关者流血，甚至可能丢命，是个正常人都会迟疑。
没关系，他还有杀手锏。
孟小虎脸上瞬间浮现上慷慨激昂之色，左手有力的挥舞，以低沉的声音鼓动：“迟疑什么，怕死在这里？可惜现实是，如果你们害怕，十八区在最终陷落之前，你们将成为罪人，你们认为失去家园的他们会放你们一条生路，那未免太天真，不过，若你们选择放弃王朝之间的芥蒂，用你们的生命与鲜血保护这些无辜者，你们将是英雄，超越国界的英雄，或许你们不会被金戈王朝的人记住，却一定会被这十八区的幸存者铭刻心底，他们除了肤色与我们不同，其他有什么区别？告诉我，既然都会死，你们选择前者还是后者？”
啪啪！啪啪！如风暴一般的掌声在巨大洞穴中响起，每一个土柱上幸存的地下王朝居民，都满脸崇拜与激动的面对孟小虎，用力拍打手掌。
尼玛？孟小虎额头虚汗直冒，还没感动到金戈王朝的武者，却已经感动了一大片地下王朝的居民。
这叫什么？
搂草却打到了肥兔子？
在似风暴一般的掌声中，爬在地上的中年武者，突兀扬头看向他，坚定而平静的轻语：“我选择后者，不过我不会听从地下王朝的指挥，能命令我的只有你！”
“我也选择后者，不同与他一样，我只会听从你的命令。”
“我们也一样！”
坚定的选择一个接一个响起，金戈王朝大部分武者眼神火热的注视孟小虎。
孟小虎斜眼看了看龙牙。
龙牙沉默大力点头。
咧嘴灿烂一笑，孟小虎大声回应：“没问题，在我战死之前，你们可以只听我的命令，倘若我战死，你们可以从我的同伴中推先出一个为首者。”
无声的，一个又一个金戈王朝被抓住的武者，缓缓走到他的身后，满脸冰冷，满眼杀气，豁出一切的表情让他们显得杀气凛然。
抱定必死之心的武者最强悍。
随着孟小虎身后之人越来越多，龙牙的脸上惊讶之色越浓。
很显然，在短短时间孟小虎以一人之力，凝聚起一股超乎相象，完全忠诚于他的强大力量。
深深凝视了一眼孟小虎，龙牙红色的眼睛里只剩下赞赏与强烈争锋之色。
金戈王朝被抓的武者中，还有十来个人低着头，最终并未选择到孟小虎身后，相反他们极力躲躲闪闪。
微微惊诧，注意多看了这十来个人两眼，孟小虎陡然诡异笑了，扭头朝龙牙道：“这剩余十几个人，他们愿意加入我都不要，得，他们从哪来，少族长你就送他们回哪去。”
龙牙微微一愣。
被放弃的十多个金戈王朝武者，惊慌抬头，赫然是李菁菁的小白脸军团，他们满脸愤怒与绝望，恶毒咒骂。
“孟小虎，你这垃圾，不就是有点过节吗？你就这样整我们？”
“对，好歹也是同一王朝的人，你就这样放任我们去死？”“狗贼，你这个金戈王朝有史以来最大的叛徒！”
第一百四十四章他们来了
整个洞穴内的气氛因为李菁菁小白脸的咒骂，瞬间凝滞。
“揍死他们！孟小虎是十八区的英雄！”
“对，他是英雄，他全身是伤，为了保护我们杀死了那么多的食肉兽。”
“撕烂他们的嘴，拆了他们的骨头！”
短暂的沉默后，飘浮在水面的十八区无辜城民，努力睁大浮肿到发亮的眼皮，有气无力挥动拳头，用尽最大力量怒吼。
吼声如同传染，点燃整个宽阔洞穴。
他们全部是亲眼见证，孟小虎不顾一切，奋力与水下食肉兽，英勇搏杀的证人。
嘭！嘭！嘭！
甚至不要龙牙下令，负责押送这十几个小白脸的地下王朝武者，瞬间呼应洞穴中普通城民的意见，拳头与脚，不约而同如雨点一般招呼上这十几个小白脸的身上。
“哎哟！”
“痛，虽打了，求求你们别打！”
“别踢我的脸！”
小白脸们刚刚骂得痛快，求饶起来也很痛快。
软骨头的表现，让刚刚投靠孟小虎的四五百名金戈王朝武者别过头去，脸上只剩下愤怒与羞愧。
扬了扬手，孟小虎轻声嘀咕：“能不能暂停一下？”
押送小白脸的地下王朝武者很给面子，立马停手。
缓步走向小白脸们，半蹲，一把揪起其中一个的头发，孟小虎诡异反问：“你们的大靠山李菁菁大小姐呢？”
小白脸痛得冷汗直流，却不敢有丝毫反抗，如竹筒倒豆子般一五一十惊恐回答：“李大小姐被王子安这丧心病狂的家伙掐死了，真的，你相信我。”
另外十余个被打趴在地面的小白脸，迫不及待疯狂点头。
死了？孟小虎微微一怔，王子安这家伙恐怕已经发狂，完全不计后果。
邪笑，孟小虎继续温和反问：“那么王子安呢？他怎么没有和你们一起被抓？”
被揪住头发的小白脸，满脸浮现怨恨的嚷嚷：“这个人渣，算他好狗命，掐死大小姐后他立刻就离开，谁知还没过一分钟，就有一群地下王朝的战士冲入洞穴，我们就被捉住，他应该早就预感到不对劲，却不肯提醒我们，畜生，人渣！”
“呸！”孟小虎乐了，淡定评价：“你们比他也好不了多少，得，麻烦押送他们的兄弟们再跑一趟，将他们送回原本该去的地方，到时候想怎么揍，请随意，不用给我面子，揍死也没什么大不了。”
被放开头发的小白脸，一把抱住孟小虎的腿，泪流满面的大声嚷嚷：“你要知道我的全说了，娘的，你不能这样对待我！”
一脚踹翻，孟小虎冰冷玩味的回答：“我有说过你说了就放了你，甚至是收留你？我有说过吗？”
“没有！”
重获自由的四五百金戈王朝武者，满脸寒冰大声代替回答。
从对话中，他们听到了李菁菁的名字，哪能还不知道这十余个小白脸来历，对于李家深入骨髓的恨意，让他们很容易选择站在哪一方。
小白脸们发出鬼哭狼嚎的骂声与讨饶声，却无法阻止他们被强行拖走的命运。
摸了摸下巴，孟小虎低声喃喃：“看来，还有个大麻烦隐藏在暗处，随时有可能出来咬上一口。”
龙牙一怔，微微紧张发问：“什么麻烦？能不能迟早找出它？”
“不管十八区的事。”笑了，孟小虎挥手洒脱回应：“放心，这大麻烦要找也只会找上我一个。”
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孟小虎扭头下令：“小杰，你来安排咱们新加入同伴，接下来应该怎样战斗。”
金戈王朝重获自由的武者没人因为小杰的年龄而轻视，毕竟收服他们的孟小虎，同样年青，甚至还要更年青一点。
重新坐回地面，孟小虎满眼发现，地下王朝的战士不再排斥这些新加入同伴，甚至在龙牙低声的示意下，将每人五颗精核发放到他们手里。
这一点，能尽快恢复这些重获自由的武者战斗力。
长长呼了口气，却发现墨浓怪异的上下打量他。
一分钟不到，墨浓语重心长对小清的告诫传入耳朵：“小清啊，识人要识清，像这种臭小子，花费不到几分钟，就用嘴皮子收编了四五百人马，这种人简直是毒药，要不得，绝对要不得，否则哪天被他卖了一定会帮他数钱。”
内伤，孟小虎压根没想到，自己的精彩表现居然会被墨浓老爷子解读得如此不堪。
郁闷的同时，又有一点点期待，如果这样能打消小清对他的好感，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在离开的那天，他不会在这里留下遗憾。
小清温和的声音，坚定低声回应：“不，这只能证明他很优秀，正因为如此优秀，或许这世界上能配得上他的女人，也应该同样优秀。”
得，没有改变。
孟小虎低头无奈苦笑。
墨浓气结，无法冲小清发火，却扭头狠狠地瞪孟小虎，持续十几个时辰的激烈战斗，他老人家受伤是最轻微，变相说明，他的实力在这个洞穴中的武者中，绝对是顶尖。
很尴尬。
龙牙陡然起身，大笑邀请：“小虎，咱们还未结束的比赛，是不是到继续的时候了？”
孟小虎迫不及待的站起，连连点头回应：“绝对该继续。”
龙牙在这个时点上的这个提议，让他觉得龙牙从未如此顺眼过。
毫不犹豫跃入红色水域。
战斗无尽头。
不管是兴奋、轻松，还是绝望、恐惧，只要不死，时间总是公平的流逝，哪怕在人心中时间流逝速度或快速或漫长。
从灾难开始已经过了一天多的时间。
虽然看不到天色，却能估计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水域上激斗依旧持续，压根没有半点停顿。
除了这声音，整个宽阔洞穴如同坟墓一般寂静，甚至连孩子，也没有发出哭泣或叫喊，每个在安全区域的人，均满脸毫无表情，脸色苍白，眼睛空洞，如死了一般疲惫坐着，若不是胸膛仍在起伏，真与死人没有区别。
绝望已经包围了这里。
如地狱一般残酷的战场，不，比地狱更残酷。
任何一声惨烈战斗，或许都会伴随大量死亡，但不管再惨烈的战斗，幸存者总能期待它的结束，只要杀死敌人就会结束，但在十八区洞穴里，这一场战斗看不到终点，甚至到眼下，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有出现。
潮湿闷热充满腥臭味的洞穴中，此刻，缺水已经极度严重。
在安全区域至少有半数左右的成年人，尤其是老人与女人，已经出现严重缺水症状，她们陷入昏迷，表明她们还活着的迹象，仅为身体偶尔的抽搐。
最可怜的是年幼孩子，他们纷纷睁大虚弱而充满不安的眼睛，死死地蜷缩在母亲怀里，尽管他们的母亲，多数已经因为缺水，已经昏迷，根本无法照顾他们，奄奄一息的他们，手依旧紧紧抓住母亲的手臂，似乎这样才能获得安全感。
整个洞穴已经没有一颗可饮用的水，超过十个时辰以上。
“畜生！”
龙牙满脸暴怒与悲伤，从干裂开口的嘴唇吐出两个字，就在刚刚，才有年青战士将整个洞穴各个土柱的真实情况通报给他。
同样满脸苍白，孟小虎疲惫靠在冰冷土壁上苦笑，很赞成龙牙骂出的两个字眼，不过他以为，为这样的畜生浪费口水动嘴都是多余。
近三十小时的激战，依他的体力已经超出负荷，更何况，他已经很久没有喝水。
耳朵突兀一抖。
孟小虎的黑眸猛然睁开，声音嘶哑发出小声提醒：“他们来了！”
龙牙红色的眼睛一下子停止转动，滔天怒火在眼中无形肆虐，没有出声，但左手陡然高高举起，手向前用力一挥。
得到命令的一号土柱年青战士，纷纷沉默站起，其中有人站到边缘，用复杂手势向别的土柱战士发出命令，看到命令的其他土柱战士，立刻开始拼命跑动，向更远土柱的战士传递命令。
超过半数的战士，手里原本的短而锋利的水制武器散去，探到通道以外的手，快速凝结出一把把巨大，混和了他们同伴、家人鲜血水制大弓，鲜红的箭，快速搭上弓。
哗啦，哗啦，从淹没了一米多的通道处传来水声，再厉害的武者，也不可能无声无息破水而行。
听声音，至少有几百武者走入通道。
“呵呵，十八区族长龙媚大人最小的儿子，龙牙少族长，我坚信你依旧还活着，我们的行事或许有点突兀，不过怀壁有罪这话你听说过吧？打开天空说亮话，将你们部族得到的兽神竹骨交出来，我们立刻马上离开，十八区也可以重复生日平静，你的部落族人也会得到安全，不用再在痛苦中煎熬，你认为如何？”
一个志在必得的男声，宏亮的在通道内大声响起。
孟小虎缓缓站起，对龙牙挤了挤眼睛，低声嘟哝：“吆喝，李家的人对十八区上下重要人物的信息看来调查得很清楚，连留在洞穴，唯一能做主，又知道神马兽神竹骨在何地的人是你都知道。”
龙牙脸色绿中泛黑，对他还以一怒目。扭头，朝向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通道口，龙牙愤怒低沉高吼：“我是龙牙，不过小爷不和藏头藏尾的小人说话，想要兽神竹骨，给我滚出来！”
第一百四十五章想要等死吗？
通道内一片寂静。
坏笑，孟小虎轻松添了一把猛料：“面对被围困了一天半，被铁背鳄鱼攻击了一天半，又极度缺水的人，居然还怕成这样？你们是天性喜欢躲在臭阴沟里不敢见人的老鼠吗？”
哈哈！
还能出声的人配合爆发出哄笑。
他们在笑，眼睛里却闪动着凌厉杀气。
“好狗胆，到了这种落魄地步还敢出言不逊，我记得你的声音了，就算龙牙交出兽神竹骨，你也得死！”
一声怒吼从通道内发出。
哗啦，破水声再度响起，一群身穿青色盔甲的武者，戒备却又满脸傲然，整齐列队走向通道口。
龙牙的手猛然一挥。
嗖！嗖！嗖！
根本没有多说一个字，血红的箭雨，从各个土柱扑天盖地精准直射向现身通道口的李家武者。
不到一少，第一批现身在通道口的李家武者，身体顿时如同刺猬，满身都插上了利箭，前一排刚刚栽入水域，后一排立马再度插上。
尽管有一身修为，可也架不住被成千上万只含恨射出的利箭围攻。
后排的武者，在前排同伴倒下后，下意识挥舞手里的天命之后，可不用一秒，依旧插满利箭，血溅倒地。
“退后，快退后！”
唯一出声的李家武者，在通道中发出大声狂吼。
不过这个命令完全不顶用，因为一排排密集进入通道口的武者，在极度混乱之中，想要迅速缩回通道没那么容易。
通道口视线能见的李家武者，全体瞬间死亡。
轰！通道口边缘的土壁，因为数量庞大的水箭，直接被射得大片、大片崩塌，崩塌的地块，直接压实那些满身插箭，倒地死亡的李家武者身上，泥土弥漫入水里，让红色的水更加浑浊。
李家武者剩余者退到了通道之内，至少不从正面，很难以眼睛看到他们的踪影。
李家武者为首的劝降者，从通道内发出愤怒至极咆哮：“龙牙，你这个小人，你居然偷袭谈判者？”
龙牙放声狂笑，红色眼睛越发的红，大声回应：“按照我朋友的说法，哼，小爷答应你们抛头露面后，就不偷袭吗？”
“没有！”
十八区所有战士理直气壮的大声附和。
额头渗出冷汗，孟小虎郁闷，明明是自个想法，何必要将仇恨值拉到他身上？
龙牙大声再吼：“战士们，痛快不痛快？”
十八区所有地下王朝的战士与普通城民，不管是虚弱还是振奋，异常整齐的再度高声回答：“痛快！”
不等李家武者回过味来，龙牙左手用力一挥，下达第二道命令：“既然痛快，那就继续，一号土柱第三十层的正面强弓手，攻击！”
嗖！嗖！嗖！
刚刚停止的箭雨，再度开始，不过发射长箭的是只有一号柱，与通道口正好平行的正对面弓箭手，他们发出的箭，与第一轮箭雨不同，型号至少粗了二倍，而且红色的水箭，似乎散发淡淡无形火焰，而且似电钻一般疾速旋转。
数量一波只有百余只，但质量却胜过普通的水箭十倍。
精准而平行直钻入通道口。
这应该是龙牙早已布好的局。
黑眸一闪，孟小虎轻声玩味低语：“战斗天才，嗯，触觉真是敏锐，这点布得挺好。”
啊！通道内传来此起彼伏的李家武者惨叫声。
李家劝降者一声冷哼，冰冷在通道内下令：“我们一忍再忍，龙牙小子，你居然一再逼我出手，给我执行第一计划。”
嗖！嗖！嗖！
他的声音一落，只见通道内同样射出如蝗虫一般密集箭雨，漆黑利箭，其中夹杂着一半，射出时快速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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