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所欲-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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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嗖！
他的声音一落，只见通道内同样射出如蝗虫一般密集箭雨，漆黑利箭，其中夹杂着一半，射出时快速凝结起坚硬冰层的奇特利箭。
这些利箭，漆黑的部分，与红色旋转水制利箭对击，直接同时碎裂，而拥有坚硬冰层的奇特利箭，却至少有一半，能凌厉击碎红色旋转水制利箭，然后继续强行向目标射去。
很奇特的攻击方位。
李家武者身出的利箭，并没有针对最容易射中的正前方目标，一号土柱。
而是射向一号土柱左侧，间隔了一根土柱的三号土柱。
更加诡异的是，李家武者发出的利箭，并不是针对三号土柱上的幸存者，反而是贴紧水面，直射到三号土柱与水面相联的区域。
龙牙满眼疯狂，大声不断下令：“射，给我杀死这群畜生！”
但从发现李家武者利箭射出的规律后，孟小虎的黑眸就一动不动的凝视三号土柱，光芒在眼睛内快速跃动。
大量李家武者射出的利箭，深深陷入三号土柱的柱体，只露出尾部。
轰！二分钟后，三号土柱靠近水面的边缘，直接被利箭攻击的地点，再也承受不了利箭的集中攻击，塌陷了一大块，土碎成块，坠落水面，大量黄色气泡冒出。
黑眸陡然凝滞，孟小虎突兀焦急高吼：“快，三号土柱上的幸存者，赶紧转移到附近两个土柱上，实在来不及，给我跃入水里，距离三号土柱最近的水面上的幸存者，给我游，离三号土柱越远越好，与三号土柱连接的土柱上战士，立刻使出你们的全部力气，斩断与三号土柱相连的水面上所有石桥，快！”
出人意料的吼声，让所有焦急注视战况的战士全部石化。
这是哪门子奇怪的命令。
孟小虎却不理会他们，拔足向三号土柱的方向狂奔，奔到人员密集的区域，黑眸一沉，低声高吼：“得罪了，请帮我撑住。”
膝盖一弯，高高跃起，在脱力之际，脚尖用力一踩落点下方一个站立者的肩膀，然后再度向前腾起。
被踩之人脸上痛楚一闪而过，尽管满脸茫然，却硬生生挺直身体。
每一个被踩者都是如此。
不清楚理由，但孟小虎这一天半的表现，都看在这些人眼里，他们毫无怨言甘心成为踏板！
龙牙在二秒的石化后，立刻反应过来，带着一头雾水的表情，却紧紧跟上孟小虎背影，两个身影如同破空的闪电，在人群之上高速跳跃。
直到来到二号土柱与三号土柱连接的一道石桥之上，孟小虎才找到空位跳落地面。
龙牙焦急在后面扬声反问：“为什么？”
“减少接下来十八区可能的死亡人数！”头也不回，孟小虎冰冷低吼，然后冲着石桥之上聚集的无辜者高吼：“退，退回二号土柱，尽量离连接石桥更远一点的距离，来不及撤回的，给我跳入水里，尽力往更远的地方游！”
看着呆滞的人群，咬牙，孟小虎高举起黑得清澈的虎啸。
人群下意识慌乱，分别向石桥两边缩。
轰！三号土柱在李家武者箭矢的攻击下，再度发出一声巨大崩塌声。
不再犹豫，战意狂飙，一道黑色流光在虎啸之上闪过，两手持刀柄，虎啸狂斩，刀身深深陷入石桥边缘，双臂肌肉崩到极致，一声低吼，用力向另一侧强行拉动。
一道深深的刀痕，不到一分钟，将石桥表面上划分成两半。
黑眸一扫，孟小虎向下一跃，径直跃至下方十几米处，交错的一座石桥上，不理会任何异常眼神，虎啸再度拼命在石桥上拉出一道深深刀痕。
连续斩了三座石桥，尽管无法彻底斩断，但虎啸肯定给石桥带来深深伤害，至少连接不可能像以前那么牢固。
龙牙迟疑的片刻，但最终，他还是举起红色条柄巨斧，猛力挥向石桥。
轰！在虎啸挥上第四座石桥时，一声崩塌再度传来，看似坚固无比的三号土柱，整个柱体陡然倾斜，上面的人群发出惊恐尖叫。
定睛一看，孟小虎看见三号石柱的近水处，已经被箭，击出一个巨大窟窿，而倾斜的土柱上，瞬间爬上无数条狰狞龟裂。
“还不跳，想要等死吗？”
虎啸不停，孟小虎一声暴吼。
卜咚，卜咚，跳水声立马不绝于耳，呆滞在三号土柱上的十八区城民，总算查觉到事态有多严重。
轰隆！不到三十秒，整个三号土柱陡然崩溃，巨大的土柱整个倒入红色水域。
脚下一空，还在石桥上的孟小虎，直接踩空向下坠落。
坠落时不望冷静向上一看，还没有斩断的石桥，因为三号土柱的倒塌，被强行拉扯碎裂，二号土柱因此，一侧也开始有所崩塌，不过虎啸切过的四座石桥，断裂面却相当平滑，并未因此拖累二号土柱。
松了口气，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他尽力了。
哗啦，整个人坠入腥臭无比的水里，水里到处都是旋涡，因为三号土柱的坠落，带得水流混乱无比，在浑浊水中，孟小虎看到一个陌生女人，被水流超速拉扯，往更深的地方扯入，左手一伸，用力紧紧拉住她。
身体不受控制，向更深的地方沉去，脚尖触底，拉扯力量减弱，双脚用力一撑，孟小虎如箭一般重新往水面冲去。
哗啦，脑袋冲出水面，贪婪吸了一口浑浊空气，左手拉住的女人已经昏迷，毫不犹豫挥动虎啸，刀面不轻不重一拍女人胸腔。
咳，女人吐出一大口污水，胸膛重新恢复起伏。
孟小虎黑眸急切环视一圈，满眼惊骇与阴沉，太惨了！人为制造的惨烈灾难。

第一百四十六章不死不休

三号土柱完全在水面上消失，而与之相邻的二号与四号土柱，则因为石桥的连接，大片崩塌，幸亏及时斩裂几座石桥，相比四号土柱，二号土柱的伤害要小上一些。
四号土柱的一侧几乎彻底崩溃，大块的土石，堆集如同破烂，而土石之下，边缘不断有红色的液体，快速滴下边缘。
整个洞穴一片安静。
浮上这片水面的只有几百个身穿鳄鱼皮衣，脱掉破烂盔甲的男女战士，凡是没有及时跳入水中游远的无辜普通城民，半晌，没有一个人再浮上水面。
这片水域更加红，比其它部分显然要红得多。
被孟小虎拉上水面的女人，悠悠醒来，第一时间不是道谢，而是眼神无助转动几下，立马焦急的四下打探，突兀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孩子，我的孩子！”
不知哪来的力气，她一把推开孟小虎，疯狂在水面游动，不时潜入水中。
徒劳的寻找，孟小虎的眼眶有些潮红，很显然，如果现在还未能浮上水面，而且又是一个孩童，根本没可能再度生还。
举起的左手，一寸寸僵硬收回。
他无力劝阻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恢复冷静，那根本不可能。
“孩子！我的儿啊！”
女人凄厉的一遍又一遍重复呐喊。
声音在空旷的洞穴回荡。
这声音如刀，至少一声又一声刺痛孟小虎冰冷的心脏。
回应她的是死一般沉默。
哗啦，一个人破水而出，是龙牙，没有说话，他只是沉默而悲愤的看着四周，看着三号土柱消失的水面。
那么大的土柱入水，不仅会压死正下方的人，还会因为入水时的巨大旋涡，将一天半来已经极度虚弱的普通城民拖至几百米深的水底深处，造成他们快速溺死，他们没有力气在短暂时间重新游回水面，而两侧崩塌的土柱，也好不了多少，巨大而沉重的土石，压住多少人，就能压死多少人，只是一秒钟的事情。
一个土柱，上面至少有上万十八区无辜城民。
“畜生！”
陡然扬起脸，龙牙撕心裂肺的怒吼。
黑眸痛楚闭上，孟小虎认同龙牙的怒吼，何止是畜生，制订这计划的家伙，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上万人眨眼就失去了最宝贵的生命。
啊！突兀远方水面有人发出惨叫，似乎被攻击。
黑眸迅速睁开，孟小虎冰冷高吼：“所有战士，该干什么给我干什么，因为还有活着的人！”
“杀啊！”
如同突然转醒，水面上一个战士发出愤怒嚎叫。
“杀！”
回应他的是远处水面上成千上万，已经极度疲惫的战士呐喊，他们没时间悲伤，因为水中还有无数没有清除的食肉兽。
宽阔如同湖面的其他水面，还飘浮着苦苦求生的无辜城民。
“哈，龙牙少族长这仅是一个小小教训，让你明白，任何反抗都会带来你无法承担的后果，现在你明白了吗？怎么样，乖乖交出兽神竹骨吧。”
通道中，刚刚喊话的李家武者，陡然发出阴冷而愉快的得意威胁。
没有回答，龙牙死死地咬得牙齿‘咯咯’作响，仇恨，极度的仇恨在他眼里翻腾，红色眼睛的眼角泛动红色液体。
箭雨停顿，两方都是。
等候了半晌，没有等到龙牙的回应，通道中李家为首的武者低沉发出不耐的恐吓：“龙牙，不要再坚持了，你的母亲和姐姐在外面的情况可不太妙，没有独木舟，在沼泽水域中连暂时休息的地点都没有，我想她们坚持不了太久，你可要考虑清楚罗。”
猛然高高举起手中红色长柄巨斧，龙牙一声狂吼回应：“不死不休！”
十八区每个幸存者，目光全部集聚到他的身上。
无奈苦笑，孟小虎无奈腹诽，这家伙真是倔得如头驴。
“冥顽不灵的沼泽野蛮人！哼，还是说，你其实很想你的母亲与姐姐们去死，然后你才能顺利得到十八区族长的位置？”通道中李家为首武者相当恶意的揣测龙牙回答，顿了顿，转移恐吓目标：“地下王朝十八区的普通城民们，拿起你们的武器，劝阻你们的少族长放弃兽神竹骨吧，嗯，你们愿意为了你们压根连一眼也看不到的兽神竹骨，继续失去你们的家人以及朋友吗？这多不值得。”
“不死不休！”
洞穴内，不论是战士还是普通城民，几乎以不约而同的方式，爆发出与龙牙的选择一模一样的冷冽回答。
愤怒与杀意，在他们的眼中交织为股股滔天无形火焰。
绝望后的决然。
呆滞，孟小虎无声叹息，也是，死了这么多家人，却还要他们交出兽神竹骨，这简直是笑话。
想到这里，陡然黑眸中一丝怪异划过。
不对，他能想得到，制定这个阴毒，却绝对可谓完美庞大计划的制订者，怎么可能想不到这点？
咬牙，一丝惊惧在黑眸中浮现，孟小虎突兀想到另一个可能性。
通道之中，李家为首武者突兀一声冷笑，阴森而平静的威胁：“很好，果然都是硬骨头，不过老子倒要看看你们能硬到什么时候，记住，刚刚击毁的土柱只是饭前开胃菜，我们半天之后会再来，到时候若再不交出，哼，一定送上正餐，希望你们利用这段时间再考虑清楚一点。”
哗啦，哗啦，水声渐渐远去。
龙牙振臂，满脸苦涩游至身前，诚恳而痛苦低语：“小虎，对不起，你刚才的话我半信半疑，因此没有命令别的战士与城民立刻照做，否则，也许不会造成如此大的灾难。”
“对，下次在我没时间解释时，你最好别犹豫，记着，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管我的判断是有理还是没理，绝不会危害普通无辜者，这点你一定得记清楚。”孟小虎大大咧咧点头，理所当然接受龙牙的道歉，在龙牙脸色有些发黑时，表情瞬间转化为严肃，低声耳语：“回安全区域，有一点必须马上确认下。”
满身滴水爬回一号土柱的第一层。
两个经历了活生生一出惨剧的少年，选择休息几分钟。
没人打扰。
大部分战士还未能从刚才的惨祸中恢复。
半晌，龙牙平静嘀咕：“说吧，要确认什么？”
还未等孟小虎张嘴，墨浓陡然满脸严肃插话：“龙牙少族长，你真不准备拿出兽神竹骨，而是与他们硬拼到底？”
龙牙点头低沉回答：“对！”
“为什么？”墨浓激动的低声嚷嚷：“难道一个死物，抵得过这么多人宝贵的生命吗？为什么能够结束这场灾难，你却主动结束？”
龙牙红色的眼睛充满愤怒，咬牙切齿低吼：“杀了我们这么多人，还要我们将东西交给他们？凭什么？我情愿死，也不会遂他们的愿。”
墨浓大骂：“混蛋！”
眼看两人快要因为想法不同扭打成一片，孟小虎右手猛然切到他们几乎快要面贴面的脸庞中间。
“够了，你们俩别因为这点屁事窝里斗，现在我怀疑，不管交不交出兽神竹骨，这洞穴里大部分的人都得死，争论这事简直没有意义。”
“什么？”
龙牙与墨浓异口同声惊讶低叫。
向后一靠，孟小虎黑眸眯起，冰冷而残酷的说出推论：“首先制订计划者很残忍，完全不在意人命，这点你们认同吧？”
龙牙与墨浓同时点头。
孟小虎平静再道：“既然如此，他根本不介意死多少人，恐怕对他而言，十八区的人死得越多，日后找他麻烦的复仇者就越少，如此聪明的他，一定很讨厌几十万失去家园与家人的仇人，日后在背后如影随形，甚至有可能查到真相，将他的丑陋计划与真实身份公诸于众，毕竟幸存者越多，意味着露出马脚的机率越大是不是？”
龙牙与墨浓满眼惊骇。
墨浓用力摇头，下意识反驳：“这不可能，只要交出……”
“得了，别想着交出东西就会没事，跟这种阴险的人讲诚信？”孟小虎毫不客气的打断，冰冷反驳后，平静轻语：“更重要的一点，刚才的李家武者如果真心是要谈判，为何他们要当着那么多幸存者的面，杀死上万的无辜城民，这简直是激起民愤，对于顺利拿到兽神竹骨我看没有半分好处，如果真心要谈判，至少要象征性拿出诚意，比如说点赔偿的东西，或者给点清水，缓和一下仇恨对立状态，注意到没有，他们压根就没提过这事，你们想想，半天也就是十几个时辰后他们再来，这里会是什么状态？”
墨浓突兀打了个寒颤。
龙牙双手微微颤抖，低声回应：“死更多的人！”
“对！”孟小虎低声肯定，话锋一转：“不过还不完全，半天以后，活着的幸存战士体力会更加糟糕，反抗能力会越来越弱，面对越来越多大面积死亡，龙牙你会不会有可能改变主意，不为自己求生，为无辜者求生？”
咬牙，龙牙挣扎低语：“或许会。”孟小虎满脸诡异微笑，循循善诱道：“无尽绝望等待最容易消磨人的意志，如果洞穴里大部分幸存者心理防线崩溃，为了他们即将死亡的孩子与家人求你呢？那时候，恐怕大多数孩子因为缺水，已经昏迷且危在旦夕，毕竟洞穴里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可饮用的水。”

第一百四十七章不能坐以待毙

龙牙脸部肌肉扭曲，半晌后一声长叹：“会！”
双手一拍，孟小虎诡异嘀咕：“那就得了，既拿到了兽神竹骨，而且洞穴内从上到下，几乎所有人都心理崩溃放弃抵抗，只想着交出东西保全性命，面对这样的对手，仍旧保持在全盛状态的李家武者，杀死这样的人，绝对以一敌百，如同杀菜切瓜一般容易，既高效又省力，还可以避免以后有几十万人找他们报仇，至于零星的漏网之鱼，我想对李家造不成任何实质性伤害，除非是神！”
身体同时向后一缩。
龙牙与墨浓极力拉开与孟小虎的距离。
不约而同两人吐出两个字：“魔鬼！”
“尼玛！”面青脸黑，孟小虎郁闷骂咧，悻悻然反驳：“搞清楚点，我是在分析可能情况，这计划又不是我制订，你们怎么老是搞错对象？”
讪笑，龙牙与墨浓抹了抹额头冷汗，重新拉回与他的距离。
没人说话。
两个年龄不同的男人，都被他所说的可能性吓得不清，低头，同时选择沉默思索。
片刻，龙牙抬头低沉反问：“那该怎么办？”
孟小虎轻声简明回答：“反击！组织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最猛烈的反击，不能坐以待毙！”
墨浓眉头紧锁，没好气嘟哝：“说得轻松，被完全堵死在这里，如同咽喉被掐住，怎么反击？”
抬头看向十几米高的洞顶，孟小虎答非所问的嘀咕：“龙牙，如果我没有推测错，这一号土柱上面附近顶部，有十几个以上的通风口，可以通向外界吧？”
红色眼珠瞪大，龙牙吃惊反问：“你怎么知道？”
“尽管掩饰得很好，不过这十几个通风口，状态依旧与别的地方土层颜色不同。”低头，孟小虎满脸尴尬的再道：“其实，这最后一条道路，我本来是准备若事情有变，我与同伴若被十八区战士围困逃不出去时，趁着夜深人静，悄悄从通风口离开洞穴。”
墨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呆滞，龙牙突兀放声大笑。
一天多来第一次如此愉快的大笑。
孟小虎郁闷了。
边笑，龙牙一边对最近一个年青战士挥手下令：“你，用弓箭将上方最近的通风口掩盖土层，给我射碎。”
年青战士拉弓搭箭，但有些抽搐的嘴角出卖了他真实心情。
龙牙斜眼看着孟小虎，快乐的揶揄：“一直以为小虎你是无所不能，没想到，你也有看走眼，错得离谱的时候。”
嗖！水箭射出，噼啪，离他们最近的一个通风口土层被射得四分五裂。
一个只有成人半壁宽的黑漆漆圆形通道出现。
眼角有些抽搐，孟小虎知道龙牙这家伙在笑什么了，这么窄的通风口，他计划要从这里逃出洞穴，简直是个天大笑容，估计除了头能通过，后面部分绝对卡死在内！
龙牙满脸幸灾乐祸，期待的等着孟小虎开口。
孟小虎表情变幻了二秒，突兀平静下来，满脸纠结的嘀咕：“我很好奇，这通风口有多长，到底通向哪里？”
一怔，龙牙下意识解释：“很长，最短的至少有二三千米，一般倾斜通向沼泽水域边最近的密林高地。”
摇头，孟小虎好奇再问：“这么狭，却又这么长，我相当好奇这是怎么挖出来的？难道是用一只穿山甲，绑着它的腿逼它使劲挖？”
脸黑，龙牙呆滞详细解释：“我们没这么大本事，据我母亲说，这些通风口本身并不是这么狭，是由人工从密林往洞穴挖出，不过因为地型原因，通道挖好后，怕通风口因为水的浸泡，在中央崩塌等意外情况出现，是以，在通风口挖成的时候，由地下王朝超级强者，将混合了一种沼泽地特殊材料的水，拉成为超长水棍，从一头穿向另一头，然后在快速旋转中将这种特殊物质的水均匀洒在通风口内，混合特殊材质的水会很快变干，与土壤紧密接合，一层又一层，最后这通道口变得这么狭窄，但内部绝对坚硬，比普通金属要坚硬百倍，也不怕水会浸透。”
为了怕被慢慢一步一步没完没了追问，龙牙干脆长篇大论，将他知道的一切竹筒倒豆子般全盘托出。
唉，发出一声长长叹息，孟小虎满脸欲言又止状。
被憋得慌，龙牙绷着脸没好气道：“想说什么痛快的说。”
孟小虎摇头晃脑，低声玩味调侃：“以后告诉你娘，通风口最好做大点，好歹给别人留条活路是不是？不给别人留活路，就是给自己也不留活路，用得着将居住洞穴建得这么严实吗？这回被一窝端了吧？”
“你！”
满脸愤怒，龙牙挥拳扑上。
墨浓死死地将他拖住，满脸尴尬笑着打圆场：“别上火，这不是还有重要事情得解决吗？”
松开拳头，龙牙气乎乎别过头去。
“哈，我刚才只是活跃一下气氛，别生气。”孟小虎讪笑嘀咕，却迎上墨浓狠狠地一眼，缩了缩脖子，恢复正常状态无奈道：“本来若通风口能让少许人离开，在我们发起反击之前，他们只要通知十八区在外面的高手，拖住李家的超级强者，我们就有更大胜算从通道突击出去，只要重新夺回连接水域的金属堆，李家就只能选择撤离，因为没有立锥之地，他们的实力会大打折扣，毕竟他们习惯的是陆地战，可现在看来貌似不行。”
龙牙豁然转身，与孟小虎平静对视。
两个少年的眼神快速闪烁。
最后同时看了眼不远处，不安爬在小清怀里的阿水。
再度对视，两个少年同时苦笑，不约而同摇了摇头。
这沉默中的行动，墨浓从最初的紧张，到最后松了口气，却变得异常沮丧。
龙牙无奈张了张嘴，片刻从嘴里冒出嘶哑声音：“再试试，我命令整个洞穴去找体格较为娇小的女性战士或年青战士，看能不能找出可以勉强挤入通风口的人选。”
孟小虎苦笑点头。
命令快速在整个洞穴内传播。
很快，十个体型较为娇小的女性战士，与三个十二三岁的年青男性预备战士满脸坚定的报道。
嗖！嗖！嗖！三根普通金属利箭，尾部绑着牢固绳索，以品字形射至通风口附近，十三个战士中体型看上去最娇小女子，缓缓顺着绳索爬至通风口，艰难爬入洞穴。
爬了一半，可她的屁股却死死地卡在通风口，两腿拼命挣扎，却怎么样都无法再前进半分。
等待了片刻，孟小虎满眼的希望变成失望，摆摆手，沮丧嘟哝：“拉她下来，再卡下去，我怀疑会被卡断气。”
没人追究他的语气，三个战士用力拉扯，女战士脚踝套着的绳索，连续用力七八次，女子才被灰头土脸拉出，掉落半空摇晃，胳膊上到处都是摩擦的伤口，满脸失落与愧疚，她已经尽了全力，根本就是豁出命的钻，可依旧不能成功，这还只是通风口的入口。
向后一靠，孟小虎平静吩咐：“其他人选不用再试，根本不可能，体型还是不合适！”
“大人，我愿意去试试！”
“还有我！”
“我也愿意去！”
三个稚嫩的声音突兀在战士控制的一层控制区边缘响起，三个脸色苍白，身体在瑟瑟发抖，眼睛却亮得可怕的**岁男孩！
他们的体形至少比尝试的女性战士小了一圈。
“不行！”龙牙咬牙拒绝，起身走向他们，半蹲，认真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