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所欲-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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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两者的中间地带，水平通道中间是一片寂静的焦急与紧张。
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快到李家武者现身后离开的第十个时辰，已经在水里浸泡了五个时辰的一千死士，大部分已经有些脸色苍白，肌肉紧张得不受控制抽搐。
十个时辰已过。
竖起的耳朵依旧没有听到从垂直通道传出任何异常响动。
相反，极其安静。
距离孟小虎最近，只有不到三米距离的石头，突兀缓缓移动到背靠土壁，静立如雕像的孟小虎身边附耳气愤低语：“他们没守时！”
差点笑喷。
竭力忍住，孟小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头压低声音骂咧：“滚回去站好，他们又不是约我们见面谈合约，凭什么一定要守时？”
石头悻悻然缓慢返回原地。
孟小虎站直，对着所有焦急的死士做了一个手势，左手从喉咙处缓缓向下压，然后抬起，从嘴角一侧缓缓拉至另一侧。
死士们苦笑点头。
意思表达很明显，给他平心静气等着，还有，把嘴巴给锁紧。
这一等，又是三四个时辰。
别说其他死士，连孟小虎脸上都浮现上了三分焦躁，没想到李家武者，会食言而肥到这种不要脸程度。
说好的半天呢？
要不是在离开一号土柱前，已经安排水中大半幸存者，前往一号土柱的一层避难，留守的战士又是分批下水杀兽，恐怕现在他也已经忍无可忍。
当然，时间拖得越长，也越确定，这一次李家武者再至，肯定是准备大开杀戒没错，毕竟，他们也不敢在沼泽水域，属于地下王朝的地盘拖延太长时间。
尽管明白其中道理，但这么长时间泡在水里，精神高度紧绷的等待，也很是吃力。
一直专注计算时间的一个中年战士，双手再度比划，十五个时辰！
在他比划完毕，泡得发白的手重新放回水中没有二分钟，突兀，一阵金属链条轻微击打坚硬物体的声音从垂直通道发出。
大部分死士脸部肌肉瞬间僵硬。
孟小虎黑眸刹那睁大，一道杀气在眼中浮现，左手高高举起，中指直立，缓缓的往下弯。
所有死士看着他的中指弯曲速度，缓慢的身体向水下沉。
中指弯曲到九十度角，坚定停止。
所有死士，包括孟小虎这个发令人，同时只有鼻子以上的脑袋，仍旧停留在水面之上。
时间的流逝此刻显得无比快速，又无比难熬。
金属链条的声音越来越密集，貌似有大批人顺着而下，轻微的踢踏声，同样也越来越近。
每个死士的脸上，紧张情绪几乎到达。
但他们没有丝毫多余动作，全部都紧紧盯着孟小虎高高举起的左手。
心脏‘砰砰’跳动声，孟小虎能清晰听到。
但不能太快入水，因为其他死士与他不同，他们无法长时间在水中不呼吸，若是提早没入水中，不一定能完美执行他的计划。
哗啦！直至听到一声重物入水声。
孟小虎左手的中指，才猛然扣下，一直紧紧扣至掌心，与其它四根手指一起紧紧握成拳。
几乎同时，悄无声息，除他之外的九百九十九名死士，深深吸入一口气后，脑袋整个没入鲜红水中。
孟小虎同时全身缩入水中。
静静往上一看，只能在水中看到一片诡异的浑浊红色，他完全肯定，在这样的浑浊水域，就算静静潜伏在水底近在咫尺的距离，从上而下，不会有人查觉。
至于他们身上的灵气波动，嘿，所有李家武者同样也有，洞穴里的战士也有，这完全可以混淆模糊李家武者的感知。
身体缓缓缩入，几个时辰以前挖好的土壁洞穴里。
这样，就算李家武者贴着土壁走，也不可能查觉到他们的存在。
哗啦，哗啦，水花溅起的声音很快变得密集，半蹲在土壁小洞中，也能感觉到水流混乱的波动。
很快，水下孟小虎的嘴角升起一丝诡笑，在模糊的水中，他分明看到一双双穿着漆黑裤子的腿，快速掠过眼前。
走动在持续。
一列一列，貌似相当整齐。
整齐好呀，越整齐的队形越好下手。
每一列估计间隔二米的位置。
听水中步伐，一列恐怕并排有几十人，直至最后二列停步在身前，暗自算算一共有二百多列，人数比他们多出四五倍，还不包括驻留在出口金属堆。
“龙牙少族长，十几个时辰前，也就是昨日中午我的提议，你考虑得如何？嘿嘿，恐怕你的城民已经没有多少人有力气再战了吧？投降吧，交出兽神竹骨，很快所有人就能有水喝，大家都愉快的事为何不做？”
昨日发声的中年李家武者的诱降声，再度钻入水中孟小虎的耳朵里。
嘴角冷冽微微一勾。
黑到清澈的虎啸，缓缓伸出，对准前方近在咫尺的一条黑色的腿。
根本不用回答，龙牙也无法回答。
嗤，在水中一抹黑色流光闪过，瞬间，光芒穿过那一条黑色的腿，从腿前一直斩到腿后，更红的液体，瞬间涌入水中。
啊，一声凄厉惨叫。
几乎在惨叫发出的同时，孟小虎的身体如箭一般，在水中向前窜出，虎啸如同黑色的切割机，身体游过之处，一排排穿着黑色裤子的腿，眨眼就与他们的身体分家，再也联接不上，如同切割的是一茬又一茬稻子，又快又爽！
身后是‘卜咚’落水声。
惨叫声几乎快速不再是在上方响起，而是从四面八方汇集。
游了三四十米，脚尖一踩，孟小虎直接在水中变相，转动九十度，向右手方向前行，虎啸依旧在水里又疾又快的斩出。
一斩就是两条腿。
又快又准！
之所以变道，是因为对面是龙牙，好歹也留给他的巨斧足够的斩腿对象，是不是？
嘿嘿，没了腿的狗，就算徒有一张狗嘴，也咬不了什么人。
看似斩了那么多腿，实则，这距离他挥动虎啸，时间不超过一分钟。
一秒一双腿，嗯，这只是最低估算。
“偷袭！水下有人偷袭！”
一声雷鸣般慌乱的怒吼，突然在水上大声响起。
嗖！嗖！嗖！如鱼一般在水中游动的孟小虎，腹部猛然向后一缩，一只长枪，透明枪尖贴着他的肚皮插入水底。
四周，更是有四五只不同武器，悍然凌厉的刺入水中。
该死！水中是呆不下去了，李家武者已经反应过来，毕竟大部分都是灵卒，甚至是以上水平的武者，若是闷头继续呆在水中，那纯粹就是傻，水里的鱼是怎么死的？叉死的！
哗啦！瞅准空子一下子从水里冒出。
满脸的水珠依旧在肆意流淌，嗤，虎啸划过一道黑线，一刀重重地斩上，最近一个背对他李家盔甲武者肩膀。
一声惨叫，在被偷袭慌乱中还未清醒的这个武者，整个肩膀几乎快要被整块卸下，虎啸深深地陷入肉里，利落切断了他的肩胛骨，血花飞溅。
身后劲风袭来，孟小虎一个转身，从被袭击者的身后直接窜至身前。
噗，噗，噗，三把漆黑的利剑，从这武者的胸膛穿出剑尖，孟小虎微笑看着这家伙睁大不可置信的双眼，将他用力向前一推，压向直接杀死他的三个同伴。
身体一百八十度旋转，虎啸大力一斩。
噼啪，噼啪，两道碎裂声，在他身后的两个李家武者，看着手里只剩下半截的天命之兵，满眼呆滞。
虎啸反手回切。噗！两个天命之兵断裂武者的脖子上出现一道深深血线，水平位置，同时喷出一大篷血雾。

第一百五十一章杀红眼

虎啸只是中品灵刀，却怪异的可以斩断，只差一个品阶的下品灵兵，这也怪不得被斩断天命之兵的所有者，会在激战中呆滞，犯下致命错误。
一脚踢上被切开脖子的一个李家武者，直接撞翻后面赶至的四五个李家武者。
手腕一转，虎啸侧斩。
一刀斩断从侧面偷袭的漆黑长刀，虎啸继续向上斩动，斩裂一个李家武者的下巴，甚至是半张脸庞。
阴冷气息在全身升起。
如同被野兽在暗中盯上。
孟小虎黑眸一转，只见七八个李家武者的后面，一个已经拉弓的李家武者，漆黑利箭，箭头正对他的额头。
脑袋瞬间一低。
嗖！一只漆黑利箭，擦着他的头皮而过，几根黑发飘飘在半空舞动。
左臂一张一缩，夹住一只刺来的漆黑长枪，虎啸猛然向右一刺，深深刺入另一个李家武者的腹部。
抽刀，虎啸闪电般刺入水中。
挑起，用力一甩。
没有攻击任何人。
但刀面挑起的红色血水，如闪电般疾射向后方五六米远，第二次搭上利箭的李家弓箭手眼珠。
弓箭手的眼睛猛然一闭，脸部肌肉扭曲。
水珠也能伤人。
只要它的速度够快，击中的部位够脆弱，无疑眼珠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之一。
闭眼的弓箭手，嗖，已经拉至极限的利箭下意识放出，噗，漆黑的利箭失去准头，漆黑利箭深深射入一个围攻孟小虎李家武者的背心。
失手杀死了同伴，李家持弓武者睁开眼睛，第一眼满眼惊慌，第二眼却是满眼杀气，对着孟小虎再度拉弓。
噗！一声闷响，还未等拉满弓，李家持弓者的脑袋就鲜血狂喷。
一把漆黑巨斧，从他的脑壳顶部一直劈至两眼眉心处。
石头的斧！
李家持弓者死不瞑目，不过习惯在安全区域偷袭敌人的他，不明白一个道理，夜路走太多，迟早碰到鬼！
石头解气的大叫：“叫你偷袭少爷！”
嗤，一刀斩开一个李家武者的肚皮，孟小虎眼也不转，没好气的怒吼：“石头，给我注意点四周，另一会让我帮你收尸。”
话音未落，他已经瞬间双膝一弯，一把漆黑的枪，从他上方刺了个空，虎啸猛然一斩，持枪的李家武者一声惨叫，两条大腿直接与身体分家。
斩！斩！斩！
在李家武者的包围圈中，孟小虎的虎啸如同一道黑色鬼影，斩出一道道残影，黑色灵气纵横，斩得淋漓尽致。
虎啸很兴奋。
孟小虎同样兴奋。
开辟灵域，在这一场毫无顾忌，随心所欲到极致的激斗中，他再次见识到虎啸大幅提升的锋利程度，任何灵卒的天命之兵，虎啸都能斩断。
尤其是每斩断一把天命之兵，每斩杀一个李家武者，他再次感受到强烈的满足感，收割生命不仅在源源不断补充体内消耗灵气，似乎更在体内增添了一点莫名的东西。
这种满足感，比起龙牙给他一把花生米大小的精核，全部融合于虎啸后的满足感，半点不逊色。
既能斩杀敌人，又能补充灵气，与增添某样东西，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
杀红眼！
在混乱的激战中，不知过了多久，孟小虎与龙牙在战场中偶然碰上，两个少年同时杀红眼，龙牙红的是红色眼瞳，此刻他的眼瞳如血一般艳红，而孟小虎红了的是眼白部分，红色眼白与浓黑眼瞳，形成诡异模样。
龙牙红色长柄巨斧一挥，噗，将一个李家武者斩成两截。
孟小虎不甘示弱，虎啸大力一斩，嗖，一个李家武者的大好头颅，直接斩向半空。
挑衅互相对视一眼，露齿一笑，各自背道向另一个方向斩杀！
短短二三千米的通道，俨然成为最残酷的战场，不，其实更像是杀戮地狱，喷溅的血珠，如同不会停止的背影，不断的洒上半空，洒在左右两侧，以及高高的顶部土壁上。
地壁上，到处是喷溅成片的血。
血一层又一层喷溅在土壁上。
又缓缓凝结成颗，大颗、大颗的流淌下本已发红的一米高水中。
红！
全部都是刺眼的红。
不止是地面的水，整个通道完全被红色包围，刺鼻血腥味越来越浓。
身披青色盔甲的是李家武者，本来人数是十八区一千死士的四五倍，可是在第一轮的斩腿偷袭后，他们的数量就在一分钟内减少了四分之一的量，另外四分之三的武者，本应仍旧占据优势。
可其实不然。
十八区一千死士，每一个要对付三至四个敌人，却毫不畏惧，强悍到疯狂的不屈砍杀！
被砍一刀，下一秒，十八区的死士就会咬牙还击三刀，毫不在乎身上的伤势是不是会致命。
因为，他们早已经不将死亡看在眼里。
杀！多杀一个敌人，就意味着洞穴里的幸存者，能多一分活下去机率，多杀一个敌人，就意味着一起并肩战斗的同伴，会少一分死去的危险。
一个十八区女战士，身体被三只武器，从不同方位刺透，鲜血狂喷，她却一声怒喝，手里的水制长矛，在生命最后时刻，猛力将身一个李家武者的脑袋劈成两半！
一个十八区年青的少年战士，身体已经被斩上无数伤口，鲜血淋淋，腹部被一刀劈开，肠子从狰狞伤口流出，他却一声不吭，满眼仇恨，不知哪来的力气，抱着刚刚劈出致命一刀的李家武者，向前狂奔，噗，不顾一切奔向后方，撞向一个手拿漆黑长枪李家武者锋利的枪口，枪尖从他的后背露出，而他与他抱着的敌人，同时挂在这根漆黑长枪上！
这巨大的变故，吓得手持漆黑长枪的李家武者，不由自主的扔掉手里，与生命一样重要的漆黑长枪。
在扔掉不到一秒，噗，他被后方一刀刺了个透心凉。
一个金戈王朝中年武者，在战到摇摇晃晃，手里天命之兵已被打飞，腹部被一剑刺穿时，陡然浮现上一丝狠厉笑容，没有后退，相反身体向前一冲，任由长剑在体内刺得更深，两手如钳子一般抓住长剑的主人，张嘴，一口狠狠咬住他的脖子，扬头，一大块血肉被咬入嘴里，而长剑的主人脖子上顿时鲜血狂喷，最后两人同时坠入水中。
只是坠入时，长剑的主人满眼绝望与不甘，而中年武者却满脸快慰笑容。
这样的惨烈，在通道内比比皆是。
惨烈到极至的战场！
战局在这样持续的惨烈中，缓慢变化，李家武者由绝对优势，到势均力敌，十八区一千死士死亡率惊人，但相比之下，李家一方的死亡率更高，十八区死去的战士与武者通常是一条命换五六条命。
胸膛之上，满身满脸都是血，脸上鲜血不断顺着下巴往下淌，如同魔神降临，孟小虎甚至没有时间抹上一把，这血已经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同伴的。
斩！
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字。
虎啸大力而疯狂的斩动，每挥动一次，势必会收割一条生命，每斩出一刀，就能听到血肉开裂，以及骨头被斩碎的脆响。
毫无保留，孟小虎拼尽全力，杀得痛快淋漓。
战意狂飙至疯狂。
陡然左臂刺痛，一把利剑深深刺入肌肉，透明晶莹的利剑，淌上剑身的血珠，几乎完全不会沾边的快速沿着剑锋滚落地面，没留下一点血痕。
不理会左臂插入的利剑，虎啸一挥，径直斩向持剑者的肩膀，势大力沉，无比稳定的一刀。
若是斩中，明显这偷袭者的肩膀与脖子会不再连接。
顾不得扩大战果，持剑者瞬间抽出透明利剑，一扬，慌乱挡住虎啸。
叮，激昂高亢的对击声，虎啸与透明晶莹利剑，同时分开，势均力敌！
持剑者倒退二大步，透明利剑收回胸前，仔细看了一眼孟小虎，失声脱口惊讶高叫：“小子，是你？”
定睛一看，孟小虎灿烂一笑，似乎完全感觉不到左臂的伤口，这人居然是熟人，老八，带领他们来到这十八区的故人。
虎啸一挥，上面的血珠快速滚落，没在黑得透明的刀身之上留下半分痕迹。
嘴角微微一翘，孟小虎淡淡快速嘲讽：“的确是我，嘿嘿，老八大人，发现我居然没被十八区战士当探子杀死还出现在这里，就让你这么惊讶？”
老八脸部肌肉一抖，一言不吭，一剑猛然刺向孟小虎，带出一道洁白灵气。
叮，孟小虎轻描淡写回了一刀，同样带出一道漆黑灵气，刀与剑再度猛烈撞击，然后同时被大力荡开。
至于两道灵气攻击，两人同时都没有躲避，灵气碰上身体，只是割开老八的盔甲与孟小虎的衣物，露在空气中的肌肉上，只留下淡淡白痕，没有任何实质性伤害。
老八的眼睛猛然一缩。
突兀两人的身侧，一个李家武者高举长棍，疯狂冲向孟小虎，同时咬牙切齿的咆哮：“你居然是金戈王朝的武者？你居然帮着十八区的野蛮人与我们为敌？你这个叛徒！”
向后倒退一步，漆黑长棍从胸前落下，虎啸顺手一斩！
噗，持棍李家武者的胸膛一道狰狞血口贯穿，一头栽向水中，再也没有浮起。黑眸一刻没有离开老八，孟小虎平静玩味低语：“叛徒？老八大人你说是吗？我属于星城北兵堂，可不是李家豢养的狗，用不着如狗一般听话，我只负责来这里打探十八区对金戈王朝不利计划的消息，李家神马的行动与我有何关系，你说是不是？”

第一百五十二章叫破喉咙也无用

咯咯，老八的喉咙深处发出怪异鸣叫。
双手持剑柄，疯狂扑向孟小虎。
叮！叮！叮！刀与剑在激烈对击，溅出炫目火星。
比快，孟小虎的无双重击，绝对快得非比寻常，每一刀击出，压根不用调整，第二刀就以绝佳角度斩出，源源不断，生生不息。
看似激烈对战，他甚至在激斗间隙，还能抽出空子，一刀抽向离身边最近的其他李家武者，将他们击中坠水后，才转刀从容迎上老八的透明长剑。
连续百余次对击。
哗啦，哗啦，老八陡然在水向后倒退三大步，满眼惊惧的看向孟小虎，不能置信的喘息高吼：“你不是灵卒！你骗了所有人，你的实力肯定在灵士水平，不，为什么你的刀依旧是黑色，灵士的刀不是应该透明吗？”
孟小虎大步冲向前，正斩，一刀荡开老八的剑，诡异手腕一翻，刀锋砍向他的左胳膊。
噗，老八的左胳膊立刻鲜血喷溅，露出白森森骨头。
不是不想一开始就下死手，实则是在刚与老八将手时，没能找到破绽，而此刻，老八心神大乱，才到下手的最佳时机。
况且，孟小虎并不想给他一个痛快死法。
一刀得手没有继续进攻，右手虎啸低垂，孟小虎戏谑回应：“我可从未说过我的实力只是灵卒，嘿，至于我的虎啸为什么仍旧是黑色，这点我也不清楚，不过这样挺好是不是？至少，它骗过你，以及你背后主子的眼睛。”
“骗子！”
老八狂吼，挥剑而上，叮，叮，叮，连续三次火星四溅，虎啸黑色的光芒穿过透明剑网。
诡异角度，直斩向老八的侧胸。
一道长长血口，出现在老八胛骨处。
手捂伤口，老八踉跄后退，满眼浮现上惊恐与不安。
一次攻击得手是偶然，貌似连续两次就不是了。
持虎啸缓步跟上，孟小虎满脸冰冷地淡淡轻喝：“出卖上千无辜金戈王朝武者，让他们半数死在这陌生国度，这一刀是替他们悲伤的家人斩的！”
嗤，话音未落，虎啸再起。
一刀荡开老八勉强刺出的透明长剑，反手，一刀深深刺入他的肩胛骨，向上用力一挑，老八的肩膀血流如柱。
老八的退避开始变得重心不稳。
猛力斜斩，一刀斩趴下从左侧冲上，企图替老八解围，一名李家年青武者的胸膛，孟小虎黑眸目不转睛锁定老八，冰冷再喝：“为了主子的利欲，让这么多与此无关的十八区无辜者失去宝贵生命，这一刀是替他们斩的！”
满眼惧怕，老八陡然放声求救：“七叔，七叔，救我，救救我！我要被这疯子杀死！”
顺着老八眼角求救余光看去，怔住，老八看的是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中年武者，距离有几百米远，他身体的肌肉发达得，似乎盔甲都有些撑不住，手持微微泛红的诡异双斧，每一次挥斧，都有淡淡如火焰一般的红色灵气，在斧子上无形燃动。
这中年武者被至少十余个十八区中年战士围攻，他每一斧，都会劈裂一个十八区中年战士的水制武器，轻松得如同斩的是豆腐，幸亏地下王朝的战士使用的是自然之兵，若是换成金戈王朝武者，恐怕用唯一的天命之兵去应对这种双斧，早就成为废兵。
要知道自然之兵的强度，并不比天命之兵差上一星半点。
这一点，孟小虎在对战龙牙时早已亲身体会。
幸亏有十几个十八区中年战士将他围住，不断重新凝结出锋利的水制武器，这里不缺水，否则，仅凭老八嘴里的这个七叔，现存死士的伤亡率还会大幅度提升，饶是如此，这十几个围困这位七叔的战士，此刻状态也极其不妙，他们在水面上的身体已经是鲜血淋漓，十几个人包围圈貌似有随时崩溃的趋势。
嗤，看得气闷，孟小用力再度挥出虎啸。
老八连像样阻挡都没有，一刀，不仅斩开他的透明长剑，还直接斩入水中他的右腿，立刻，水面涌出大量更加浓郁红色。
“这一刀是替十八区，永远失去父母的可怜孩子们斩的。”孟小虎不屑再道，顿了顿，满是血污的脸上浮现上三分古怪，严肃揶揄：“别喊救命了，看看，你的七叔鸟都不鸟你，这状态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叫吧，叫破喉咙也无用。”
连连后退的身体硬生生一顿，老八退无可退，他的身后是坚硬冰冷，溅满鲜血的土壁。
眼里除了绝望只剩下怨毒，老八陡然破口大骂：“李风，你这个老王八蛋，你是怎么许诺爷爷的？你说过此行有你在，我绝对安全无忧！”
哈哈，孟小虎一愣后放声大笑。
被围困的李家中年男人，头也不转，冷声高吼：“老八，你这个混球，滚！去死吧，我不信死老鬼会真的因为你，要了我的命！”
这个声音很熟，正好是发号施令的李家男人声音吗？
黑眸一眯，孟小虎大声下令：“看好这个李风，他是这群李家武者的领头者，别让他趁乱逃走。”
“是！”
整齐而疲惫的回应声，瞬间在通道内响起。
平静看向老八，孟小虎淡漠嘲讽：“完蛋了，这回你的救兵彻底放弃了你。”
虎啸一扬，叮，击上老八的透明长剑，击飞，虎啸继续向前斩出，噗，老八的整条右臂被虎啸整个卸下。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