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冷面首席-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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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很平常的一句关心的话，小北却不由得鼻子一酸。几天前她还在秦逍搭建的蜜罐子里，暂时脱离了那种为了生计奔波的烦恼，而如今她什么都抓不住了。在她碰了那么多次壁后许嘉南的一句关怀的话瞬间触动了小北的柔软。
　　许嘉南听出她话筒里似乎在抽泣，不禁皱眉。
　　“怎么了？哭了？”
　　“没，这次感冒有点严重。”
　　小北强忍着泪，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湿润，强作镇定地说。
　　接着是两个人的沉默。许嘉南在等她开口。
　　“学长，你有没有相熟的律师，我出不起高的价钱的。”
　　“律师？”
　　他终于认定她不是感冒，是真摊上了事。只不过，她不是有秦逍吗？他怎么不帮她打点？
　　“是，我弟犯了事，马上要开庭开官司了，我见不到他，只能律师才可以。”
　　小北尽量言简意赅地把事情说清楚。
　　“你在哪儿？我们见面谈吧。律师我倒是有几个相熟的。”
　　“我……那我去麓园等你。”
　　当他问她在哪儿的时候，小北一时语塞。在青城唯一的一个栖身的地方是秦逍给的，只是现在……
　　“你不着急过来，我现在在农场，得两小时后才到青城。这样吧，你在麓园旁边的一家盛记饭店找个位置，待会儿我们一起边吃边聊。”
　　小北现在无地可去，况且心里着急着要见到许嘉南和他说这件事。她便直接坐上了去麓园的车子。
　　春节后，青城又恢复了熙熙攘攘的热闹景象，大家都在各自的轨道里忙碌着。而这一切对于她来说什么都入不了眼了。
　　到了许嘉南所说的盛记饭店，还没有到饭点，餐厅的人并不多，小北先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却不想在这里遇到了刘涛和谢琳。
　　谢琳在小北的身后拍了拍小北的肩膀，不等反应迟钝的小北转过身来，她已经绕到小北的桌前打招呼了。
　　“怎么你们小俩口来这里偷吃，也不叫上我们？”
　　小北愕然，显然她没想到会这里遇到谢琳他们。



　　☆、第236章　是我害了他

谢琳和刘涛理所当然的以为小北是约了秦逍一块来的，上次一起去哈尔滨，秦逍说有急事要处理急急忙忙的回来了，他们玩到这两天才回来，期间也没有给秦逍打电话。刘涛想当然的认为，秦逍遇到的事情已经摆平了。他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大家都会不含糊的吱声的。
　　谢琳和刘涛自己在小北的对面坐了下来，谢琳呀的惊呼了一声，惊讶地问小北：“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几天不见残成这样了？是不是秦逍他欺负你？”
　　见到故人，往日的种种美好，挡也挡不住地就涌上来，小北止不住的就眼眶发红。
　　“别哭啊，到底是怎么了？”
　　谢琳性子急，见小北这是要哭的样子，越发的紧张。
　　“你别吵吵，让小嫂子说话。”
　　刘涛一看情形不对，也喝斥谢琳。
　　小北撇开脑袋，把眼眶的泪水强忍了回去，过了会儿情绪平静了些才问：“涛子哥，请问你有没有秦逍他助理胡风的电话？”
　　刘涛更加觉得不对劲。
　　“平时有事都是我们哥几个直接联系，倒是和他助理直接联系。”刘涛说话间直接拿出手机去打秦逍的电话，竟然是关机。
　　“秦逍那小子毁婚了？你要找他助理做什么？”
　　谢琳脑子转得快。这下刘涛也不骂她了，他也想知道他们俩到底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他遇上了车祸，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他们不让我见。是我害了他。”
　　小北越说越小声，到后面声音哽咽，说不下去，抬手轻轻地揩掉眼角滑下的泪。
　　“车祸？怎么会车祸？那他伤到哪里？”
　　刘涛腾地站了起来，一脸的不可思议。
　　“伤得很重很重……”
　　一想到他手术后那苍白的脸和他已经截肢的事实，小北再也忍不住，伏在桌上呜呜地哭起来。
　　她这一哭，谢琳慌了脚，好好的一个人遇上这样的事，好好的一对情侣就这样拆开了，这事还就发生在最好的朋友身上，谢琳有些接受不了。
　　“你在这里陪小嫂子，我去找找东子，问问哥的情况。”
　　小北听到刘涛要去看秦逍，马上警醒，跳了起来：“如果你打听到他什么情况，可不可以告诉我？”
　　刘涛见她那心力交瘁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点头。
　　“要不要去我家坐坐？我就住这附近。”
　　谢琳递给小北纸巾，不知说什么好。难怪会在这里遇到她和刘涛。小北摇头：“谢琳姐，我约了人，就不麻烦你了。”
　　“那我陪你坐会儿。秦逍他这人命大，会没事的。你现在要多保重自己，别到时他好了，你又病倒了。”
　　谢琳像个大姐姐一样安慰小北。小北点头，心里纵使有很多的话，也不知从何说起了。
　　俩个人女人对坐了好一会儿，见许嘉南领了另一个男人来，谢琳才醒目地起身。
　　“你约的人来了，那我走了，有事打电话给我哈。”
　　小北起身送了两步谢琳，谢琳坚持让她回去谈事，小北这才站在饭店的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消失。等完全看不到她的影子了，小北先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让那脸不那么狼籍这才去餐厅和许嘉南汇会。
　　“学长，不好意思让俩位久等了，刚遇上了位熟人。”
　　她垂眸尽量想装作轻松的样子说话，但是她红肿的眼睛骗不了人。她刚刚哭过。
　　　


　　☆、第237章　我该怎么办

许嘉南不动声色地向小北介绍旁边的一个年轻男人。
　　“小北，这是我同学徐磊徐律师，他是刑事案的行家，要不你把情况一会儿和徐磊说说吧。”对于许嘉南能那么快就找到律师来，小北也是既感激又惊讶。
　　她朝徐磊点了点头，思维有些混乱的把小南的事讲了一遍。
　　“你说他抢了别人后，警察就在抓捕他，后来他又自首了？”
　　戴了一副金丝边眼镜的徐磊重复道。许嘉南听到这些倾了倾身子，拿起前面的菜牌在点餐，他大抵能想像她是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下成长的了。
　　小北对于徐磊的话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说：“我弟他有吸毒史，就在春节前才送去戒毒中心，可能因为毒瘾发作才去做这样的事。”
　　许嘉南听到这一点轻抬了一下双眸，看了看眼前憔悴的小北。原来他以为他的家庭给予他的压力或者是枷锁已经够多的了。可是和眼前这个女孩比起来，她瘦削的肩膀上挑起的担子哪里有比他轻？
　　他不清楚自己对于她的那份亲近是不是有着相同心历的原故。
　　徐磊听到小北的描述，推了推眼镜：“这就更麻烦一些了，很有可能两罪并罚。最好是坚持他已经戒毒的事实，淡化吸毒的事件，从而争取判得轻一点儿。另外他抢了多少钱你清不清楚？”
　　小北摇头，那天见着小南，只顾着想劝他去自首，哪里有时间问这些？
　　“没事，那我明天见到他的时候再问吧。”
　　徐磊问了小南所在的检察院的信息。三个人吃了饭，许嘉南和小北送徐磊上车。
　　“去看看将军？”
　　许嘉南侧身问小北。尽管可能她现在没有什么心思，可是她这样的状态，他还是想和她多待一会儿，小北不愿意说她和秦逍是怎么了，他也不好问。
　　将军。嗯，将军，她和秦逍一块救下的小狗子，记得之前他老是惦记着要把它给要回去。她一直都没有放在心上，以为他不会真的对它好，现在后悔是不是迟了。
　　跟着许嘉南一进麓园的别墅，多日不见女主人的小狗子嘤嘤地扑上小北的怀里，刨着爪子娇。小北抱着将军蹲下身去，把头埋在将军的毛发里。一开始许嘉南还以为他们是人狗情深，换了鞋子去给小北冲了一杯茶过来。
　　“小北，过来喝点茶，屋子里的暖气可能要好一会儿才能发挥作用。”
　　小北仍在进门的位置抱着将军不动，连将军都被抱得不耐烦了。感觉到小北的不对劲，许嘉南走过去，推了推她。
　　只见她满脸都是泪，原来她伏在将军那里一直在抽泣。
　　许嘉南一时慌了，转身去拿了一大盒纸巾过来给她：“那个，徐磊真的是很厉害的，在青城都很有名的律师，看他的行动吧，你现在担心也没有用。”
　　他以为小北是在为她弟弟的事情担心。
　　却听小北说：“许嘉南，我害他没了一条腿，现在连见都见不到他，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没了一条腿？你说的是……秦逍？”
　　许嘉南为之一震，天啊，这几天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事？
　　　


　　☆、第238章　她为什么不在

青城某私人医院的特护病房里，秦逍缓缓的睁开眼，这是他虚弱的晕睡后第一次重新看到这个世界。
　　窗明几净，外面的阳光大片大片的洒进屋里来，他有些分不清是在阴曹地府还是获得了重生。几天前那惊险的一幕又如电光一样闪过他的脑海。
　　北北？对北北怎么样了？
　　守在一旁的胡风见床上有了动静，忙起身过来看情况。医生说秦逍今天应该可以苏醒了。失了那么多血，又高烧了几天，这些时候几乎都是靠营养液来维持生命体征。状况总算是稳定下来了，只是他该如何去面对自己残了的腿？
　　秦逍挣扎着想起来，只是他试着动了动，便又放弃了努力，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使不上劲。他四周看了看，视野里只有胡风焦虑而又欣喜的面孔。
　　“她呢？”
　　秦逍开口的第一句话，问的这个她，胡风当然明白指的是谁。
　　“她没事，只是额头边上磕碰了一下，已经安然出院了。”
　　“她为什么不在？我想见她。”
　　秦逍的声音还是虚弱的小声，这场灾难把好好的一个人折磨得不成样子了。
　　“嗯，你好好养着，我去联系向小姐。”
　　“胡风，我躺在这里几天了？”
　　“这是第九天了，没事，刚开年公司也没什么事，老董事长也来看过您，您手头的工作他会暂时接下来，您就安心养着。”
　　秦逍蹙眉：“不用，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现在醒来了，你把公司最近进行中的项目的情况和我说一下。”
　　见他那么迫不急待地就要进入到工作状态，胡风心里堵得慌，站在那儿不动。
　　“胡风，我想坐起来，坐到那有阳光的地方去。”他的小妻子北北就最爱阳光，她喜欢在家里的窗台上，有阳光的桌子上放上一盆漂亮的绿植，还养个小鱼什么的，那样柔和的光折谢在那水里，那鱼里，那点点的绿色里，家里充满了生气。想到这儿，秦逍心头一暖。
　　胡风听说他想起来动一动，赶紧推来一张轮椅，总是躺着对他的所有恢复都没有好处，现在终于等到他醒了，是该动一动的。
　　秦逍等胡风扶他坐起来，看见边上的轮椅，惊愕地望着胡风，在等待他的解释，他也明显的感觉到身体下肢部位的不妥，似乎只有一条腿可以使上劲，另一只呢？
　　他不敢相信，用尽所有的力气猛的掀开被子一看，左腿膝盖以下是空的。竟是空的。
　　“我发现您时，你这只腿已压得血肉模糊，我恨不得找到那辆肇事司机扒了他的皮，只是那一晚那人撞向了悬崖，车毁人亡了。不过专家说了，等您康复了完全可以用假肢来代替，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胡风把能想到的语言都拿来安慰他，只是秦逍像一座石雕一样坐在那儿，一声不吭，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重新躺回去，胡风想去拉上被子给他盖上，秦逍却身体一颤，生生地吐出一口的鲜血。
　　　


　　☆、第239章　会越来越好的

小南的案子开庭这天，小北早早地赶到青城北区法院，徐磊早已到了，小北没想到许嘉南也来了，拎了一袋M记的早餐。见小北来，什么也没说，把那只M记的早餐袋子递给小北。
　　“我吃不下。”
　　昨晚基本上一晚都没有睡，现在她不仅顶着熊猫眼，感觉整个人都有些飘乎，脚像踩在棉花上，哪里有什么胃口。
　　“多少吃一些，嗯？”他仍举着那只纸袋子，坚持让她吃。小北向没有理由拂了他的好意，伸手接过他手里的早餐袋，也就喝了几口豆浆。在这寒冷的早晨，那样的热乎滑过消化道的每个直达的角落，让小北觉得暖和了一些。
　　等了一会儿，见小南出来了，站在被告席上。几天不见，他仍是削瘦，面色发黄，却没有像年前那样看想来没精打采的了。难道他的毒瘾减弱了些？
　　小北不感奢望，任何一个萌发出来的小小的希望被折断她都似乎经不起那样的打击了。
　　进入审判环节，对方据理力争，证明小南不仅犯有抢劫罪，而且是瘾君子。而徐磊辩驳：小南已经戒毒，在事发地点也并没有吸毒的举动，对方不应拿小南过去的行为动作来定性，而且小南主动自首，认错态度极好，希望法官能酌情考虑。
　　小北绷紧的心稍稍松了一口气，徐磊不愧是青城最好的律师，他不仅有理有据，还善于打感情牌，言辞温和、打动人。
　　原告律师当然不依，辩驳称不能因为被告当时没有吸毒的行为就磨灭被告实施抢劫的动机，被告的内因是因为这个，如果今天不因他的吸毒而受到惩戒，那么对于这些伤天害理的瘾君子如何起到约束的作用？
　　小北又止不住紧张起来，不知法院到底会如何去判。不管如何去判，小南的案底都会留下这么一笔，他是为她才受的那些压抑和苦，他今天走到这一步，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二十岁，他还那么年轻，就这么背着一个案底，原来清清白白的都很难过得好，往后呢？
　　小北望着被告席的小南发呆。瞬间她觉得自己的担子好重好重，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可是她不能倒下。
　　许嘉南一直很安静地坐在小北的旁边，每一次律师的辩驳，她都会紧张几分，但是她在努力地装作平静。早上见到她时，仅过了这寒假的几天，她已俨然不是那个拉着她兴致勃勃地去体验雪地迷踪游戏的女孩了，她那本就早熟的心又背上了几分沉重。
　　在徐磊的争取下，小南最终被判了两年零六个月。审判结束后，小南望向小北，姐弟俩个满眼都是泪，终究小北没有哭出来，反倒安慰小南：“没事，在里面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来，姐姐和你一起奋斗，会越来越好的。”
　　会越来超好？她在给小南画饼，也是在给自己画饼。她欠下秦逍的，如果连个赎罪的机会都没有，那她这一辈子也不会好了。
　　心里的悲怆只能小心的捂好。直到出了法院，许嘉南都没有见她滴一滴眼泪。送徐磊时，小北从包里掏出三千的律师费装在一个信封里递给徐磊，很是抱歉地说：“徐律师，我知道您不是为了钱才帮我，但是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您收下。”
　　徐磊推了推眼镜，没有接：“这个是我和许嘉南的事儿，你要谢啊就谢他吧。”
　　一直在小北身边没有作声的许嘉南这时伸手过来拍了拍徐磊的肩膀：“磊子，谢了，改天请你喝酒。”
　　“行啊，那我可记下了。记得带上女朋友。我妹妹上次还念叨着你，好久没去我家了。”
　　为了活跃气氛，徐磊打趣许嘉南，许嘉南竟然像个大男孩一样脸了起来。小北手里还拿着那钱不知如何是好。
　　“小北钱你收好，改天请磊子和我喝酒喝饭就好了。”
　　许嘉南不经意的交待，既免了好的尴尬，又说清了他和小北的关系。



　　☆、第240章　身体虚煲什么汤喝

从法院出来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小北坐在许嘉南的副驾驶上，一直望着窗外发呆。这个时候许嘉南觉得自己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是苍白的。对于她来说，那么单薄的肩膀一下子要承担的东西实在太多。
　　许嘉庆那年得了抑郁，寻死寻活的时候，他也觉得家里所有的责任都扛在了他的肩上，他受不了时，还可以逃避，由他的父母顶着。她呢？袁教授说她一直都是边打工边求学，赚到的那点钱维持自己的那些学业支出已经够吃力，可偏偏遇上这样的家庭。
　　许嘉南把车里的暖气调到舒适的位置，又打开了车里的CD，顿时一阵清澈的钢琴曲行云流水般倾泻而出。让狭小的空间显得舒适而放松。
　　快到麓园时，许嘉南扭头问小北：“想吃我做的许氏牛肉面，还是在外面吃？”
　　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副驾驶位有动静，他放慢了速度，仔细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睡着了。这些天她八成没有睡过一个好觉，那根弦一直是绷得紧紧的吧。
　　许嘉南直接把车子开进了别墅的车库里，他熄了火，转身看着旁边的小女人如一只小猫般的柔软的呼吸，她的唇因为喝水少而又着急上火的原因，有些苍白而干裂，眼睛从那天见着她开始就一直是微肿着，许嘉南犹豫了好一会儿要不要抱她进去睡。
　　怕一动她，她便醒了。她实在是太困太累了，从车里到屋子里，一路经过了三个不同环境的温度，她竟然都没有醒。感觉到有人抱她时，她甚至还下意识地往他的怀里钻了钻。
　　许嘉南把小北放回原来她住过的那间房，将军从他们一进门起就跟着了，摇着大尾巴和许嘉南一同进了楼上这间客房。见许嘉南把小北放下，替他掖好被子，将军趴在旁边，吐着舌头，亲热，好亲热。
　　“将军，听话，让她睡会儿。”
　　许嘉南怕小狗子不听话，一会儿撒欢吵醒了她，哄着将军走。将军难得见一次小北，继续趴在那儿不动。
　　许嘉南瞪它，小狗子鬼精地嘤嘤着过来蹭许嘉南的裤腿。许嘉南这才弯身将将军抱起来，转身看着床上窝成一小团的人儿。
　　给小北锁好门，许嘉南下楼自己做点吃的。心里想着小北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来吃饭了，他想了想打了一个电话给他妈妈。
　　林晚晴接到许嘉南的电话时很是激动，因为前两天许嘉南说去农场看许嘉庆，她以为许嘉南是来说许嘉庆的情况的。退出许世杰的房间，到楼下来听。
　　“妈，身子虚煲点什么汤好？”
　　没想到许嘉南是问这个。
　　“怎么？你哥病了？”
　　“不，没有，哥的状况现在还不错，愿意下楼了，每天按刘医生的要求定时吃药。”
　　“那是你？”
　　“也不是，我就看着家里还有一些你上次让人送过来的一些汤料，想着让李靖弄来喝了。”
　　许嘉南搪塞道。



　　☆、第241章　可惜我没有胃口

小北这一觉睡得时间很长很长，似乎一个世纪那么长。她醒了时，却不愿睁开眼睛，下意识里她抗拒冷冰冰的现实。一想到秦逍，她一阵阵的心疼。
　　外面的门不时的有东西在撞着，不时发出嘤嘤的声音，小北这才猛地睁开眼，屋里黑漆漆的，屋外透着的光，门口响着的是将军的弄出的声响没错了？怎么来许嘉南这里睡着了？
　　她挣扎着爬起来，眼睛睁开有些费劲，这几天哭得实在太多，有时候是不自觉得流泪，比如现在脸颊上的泪，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来的。以前和小南还有爸爸在一起的时候，她觉得那是生活最苦的时候了，随着他和小南一天天长大，能担事了，她坚定的认为生活只会越来越好。
　　小北用手背抹了抹脸上的湿润，起来打开了门，将军一下子跳进小北的怀里，蹭着蹭着，许嘉南颀长的身影被外面的灯拉得长长的。
　　“将军把你吵醒了？”
　　他倚在门口，双手插在针织休闲裤的裤兜里，小北抬眼看他的时候有片刻的怔忡，某一天，她在青城公馆别墅，蹲在客厅里修花枝的时候，秦逍也是这样倚在门口满眼是笑的望着她，不知是看花美不美，还是在看她手艺怎么样？
　　许嘉南见小北醒来人仍是恍惚的，以为她没有休息够，指着外面说：“要不去吃点东西再继续睡？现在可是晚上九点了。”
　　早餐他给她带了早餐，她只是喝了一点豆浆，中午滴水未进，挨到这个点正常的胃也会抗议的。
　　小北连忙起身来，十分抱歉地说：“学长，今天谢谢你，也谢谢你帮我和小南。我要回去了。”
　　她开了灯，白炽的灯让她下意识里伸手去挡了挡，许嘉南见状，连忙上前去开了床前的阅读灯，然后把屋子里的大灯关掉了。
　　“那我送你。”
　　“不用学长，你累了一天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小北转身麻利地把被子铺好，拿了外套往外走。许嘉南顿了顿跟上来。楼下弥漫着一浓郁的花旗生的味道，没有这香味还好，闻到这样的味道，小北不真是有点饿了。她朝餐桌上望了望，桌子上摆着两个碗，还有几盘菜，没动过的样子？学长难道因为等她也没有吃饭？
　　许嘉南见她在楼梯口站了一会儿朝厨房那望了望，他装作不经意的问道：“要不要吃点？李靖也真是，说是过来送资料还报了餐，临时又说忙别的不来了。你看，害我做了那么多。”
　　他双手一拍，对这一桌子菜不知如何处理的样子。
　　小北心里明了，转身对许嘉南说：“可惜我没有胃口，学长的这些手艺怕是要浪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