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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西天来的仙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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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悲愤不已,然体力不济,终究还是被人给轰出了御史府。
  愈挫便愈勇,我掐指算了算,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那樵夫就要上门提亲了,若这老御史偏偏不信邪的倔脾气上来了,呃,这一世就快要完蛋了!
  我瞧着今日被轰出来得要比往日早很多,夜色漫长,先容我平平心境,一会儿再上!
  是以我并没有从他的梦境里出来,熟门熟路摸到一家酒家里,要了壶小酒,边托了额角焦头烂额地冥思苦想。
  到底要怎样才能够把他榆木疙瘩一样的的脑筋捋直了?老头儿真是太倔了……
  忽然对面坐下一个人,眼神里青衫飘逸,墨发飞扬,心里虽然有个想法飞掠而过,可是,我也没打算在别人的梦里遇到熟人,是以只当是要拼桌喝酒的,便没甚在意,谁料他竟伸出四根长指,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直要敲到人心里去啊烦死了!
  还未来得及说话,话头已然被抢过去了,“你只说他是个榆木疙瘩,我看阁下才是只笨蛋……”呃,简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我且喜且忧,实则很激动,抬头看着悠悠然的帝俊,“喂,你怎么在这里啊?这可是人家梦里,还有,你的什么见鬼的破方法,根本就不管用!”我咽一口小酒,很是不忿,“我夜以继日,只等水滴石穿,却没想到被人给轰出来了……”
  发了一通牢骚,心里很是没有想法。
  他笑了笑,拈起一个小酒樽在手里转了几转,“你说的极是,我在一旁看着也很心急,我约莫火候到了,今日便决定来帮你一把……”
  我想也没想,拉起他就走,“那就快走吧,赶紧完了这桩事,我好去睡个囫囵觉!”说完就十分应景地打了个哈欠。

    ☆、第九十章  瞧烟花去

  你晓得帝俊他的方法么?
  怕你是猜不到了。
  他竟然光明正大的招来五彩祥云,如此一边扯了我,一边足登祥云,在接受万民匍匐朝拜的同时向御史府奔去。
  就说是在别人梦里,这样真的没问题么?
  这是御史的梦,梦境是他自己造的,对于我们这些梦境入侵者来说,他应该是有感觉的。飘在御史府的上空,恰好御史出了屋门,正好迎面撞上,于是御史呆了,愣了半晌,才摇摇晃晃迎上来,恭恭敬敬拱手作了个揖。
  我以为梦里平白看到腾了祥云的仙人,排场上怎么也要华丽陈词一番,譬如吾皇勤政爱民,华夏大地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仙人所来,敢问是功德上达天听,还是触怒神灵,罪责将要降诸人间?……如此云云,可这老御史生|猛啊,满眼希冀,字字铿锵,“敢问菩萨,可是小人的功名要到了么?”
  功名?
  好你个糊涂老御史,都已经退休了,还心心念念自己的功名利禄,敢情是把帝俊大人当做文曲星君了么?
  我因为先前所受的乱七八糟的待遇便颇有微词,便朝着地上的老人家冷冷哼了一声。
  身旁的帝俊人倒是不甚在意,唇角轻扬,大气不失气度,“非也,孤是九重天上紫霄宫的帝俊,”说毕,他眼角藏笑,瞥了我一眼,“此位正是孤的拙荆,现于月和宫月老殿前当差,此前三番五次叨扰,委实失礼,还请御史大人莫要见怪。”
  御史脸色一变,苍白如张上好的白纸,腿弯一抖便重重地跪在了地上,身子恭恭敬敬的伏下去,对着地面就道,“小人眼拙,有眼不识泰山,失礼之处还请大人多多包涵。”
  我也是目瞪口呆,总觉得有种上当的直觉,真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就说是在人家梦里吧,这编瞎话不眨眼的功夫,真是又让我对他这个古帝从骨子里添了几分钦佩。
  帝俊敛了眉眼,“御史大人快快请起。此前拙荆看令嫒有躺姻缘,然路途不甚坦荡,但令嫒活泼可爱,拙荆十分喜爱,遂前来提前通晓一二。”
  御史诚惶诚恐,头也不敢抬,“小人愚钝,还请大人明示之。”
  好你个退休书生,真是长了一张好嘴!尼玛前前后后二月有余,我说得还不够透彻么?!
  帝俊手里一翻,竟翻出个簿子,翻了几页,他才抬头,“三日后,会有位书生前来提亲,提亲之物为其一幅字画并一把折扇,此人即为令嫒的如意郎君,御史大人的东床快婿。”
  呃,相较之下,我的还真不够透彻……
  御史恭谨地磕了个头,“多谢菩萨指点,小人不胜感激。”
  “一月之后结亲,书生即可金榜题名,二人也可姻缘完满。”帝俊刚一说完簿子一收,便拉着我遁了……
  出了老御史的梦境,我因是神思出窍,遂神思返回的自然是我的房间,却不晓得旁边竟站了帝俊,他瞧见我回神才悠哉悠哉地在椅子上坐了,还给自己添了杯凉茶。
  我咬牙切齿,“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我会按着你的法子,然后我会被人轰出来,你才会来演这么一场戏华丽收场……你可真是老谋深算啊!”
  帝俊他谦逊地笑,“过奖,实不敢当。”
  我斜他一眼,打了个哈欠,也不同他计较了,回头整了整枕头,预备再睡个回笼觉,这几日来折腾得我都没睡好,瘦了都,谁知他几步踱过来,就势揽住了我下躺的身子,“已经两个月没睡好了,多少也不在这一晚,我带你去看烟花去……”
  烟花?
  我睁着眼睛看他,“烟花有什么好看的……”
  “喂!你还是不是女人啊!”
  因为觉得我的骨头都快散了,便也没动,任他揽着。
  此刻盯着他,我却是哭笑不得,从袖带里掏出他送给我的那捧纹丝不乱的云花,“当然不是了,所以你收回去吧!我既不喜欢鲜花,也不喜欢烟花……”
  他却怔忪了半响,眸子里暖意融融,“没想到你还收着……”
  我掩袖轻咳一声,“这是别人送的礼物啊喂!晓不晓得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啊!我可是知礼数的人,总不能随便乱丢吧……”
  “那你可晓得我的情意?”他紧了紧抱着我的胳膊,目光灼灼。
  我愣了愣,什么情意?
  莫非……?
  再仔细打量他,只觉得他今晚看人有些毛骨悚然,遂打哈哈笑道,“当然知道了,你以为我是一般的女人,喜欢花儿才送的呗……”
  他轻轻一笑,却压低了身子,把头埋进我的肩窝里去,“良可,我喜欢你……”
  喜欢?!
  我稍微克制了自己一下,还是觉得自己想太多了,因为我对他好像存了那么一点粉色情意,所以,我总是能把他捎带暧昧的语言行动给分析成——他或许也对我有那么一点粉色|情|意之上……
  左右斟酌着,还没容我开口,他就抬起头,“去看烟花吧……”
  他给我披了件披风,便拉着我出去了,行动之万钧雷霆,根本容不得我半句拒绝。
  他拉我落在小城里最高的酒家屋顶上,烟花刚好开到最盛的时候。
  因为地势高,又临近城中央,总觉得那烟花像流星一般蹿上来,一声巨响就刚好盛放在头顶上,脚下又是热闹非凡,火树银花不夜天,夹杂着一声声神震耳欲聋的炮竹的声响,心里莫名就开始激动起来。
  我拽着他的衣袖,大声说道,“喂,这是什么节日啊,怎么这么热闹?”正说着,一簇五彩的烟花正好窜上来,一开像是要撑开半边的夜色,好漂亮,人群里像是一瓢冷水泼下去的滚油,又蹦又跳,人声鼎沸,欢欣鼓舞。
  “是这里的民俗,五月初五,像是一场盛大的相亲宴会,万人空巷,城里唯独今日没有宵禁,大家通宵达旦地在这里热闹,常年待字闺中的适婚闺秀们也要戴了面具出来游玩,如果遇上心爱的男子,则会摘掉面具一诉衷肠,反之,也有男子遇上心爱的姑娘,也会主动摘掉姑娘的面具,二人如果情投意合,第二日男子就会上门提亲。”他倾身过来,在我耳边仔细说道。
  我点头,“原来是这样。”
  他手上一翻,竟翻出个桃木做的鬼面来,鬼面赤目獠牙,狰狞可怖,他瞧着我,嘴角轻掀,“那你要不要试一试?”
  我垂头看路上一眼,那袅袅婷婷的的女子们,戴着的面具精致又玲珑,再收回目光到那张鬼面上来,愈发觉得丑陋凶恶无比,于是果断摇头,“我不要!”
  戴上这个,莫说有男子会上来搭讪,只怕会把整条街的行人都秋风扫落叶般吓跑吧……
  他却不容我说不,剑眉一扬,嘴角轻勾,已经欺身上前,着了面具就给我套在头上了,我当然要挣扎,可是他更快,手里一道金光就劈了过来,然后,整个桃木鬼面像是长在我脸上了,无论我如何撕拉抠拍,它自岿然不动……
  我:T﹏T……
  就说他好心带我来看什么烟花,都是阴谋啦!!!……
  他却笑得春光灿烂,“我施了咒,你不要瞎忙了,除非我亲手给你摘下来。”说罢一手提了我的后领子,便飞身而下,我急忙捂了自己的脸……
  他拉过我遮遮掩掩的手,握在了手心里,牵着我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往前走,不时带了邪笑回头瞧我,“喂,你睁开眼看好了,要是看上哪个男子,便同我讲,我给你解咒。”
  我泪,戴这么个一点都不可爱的鬼面,谁会抽风来揭我的面具啊!!!
  大路两边长得正盛的垂柳下,黑咕隆咚的地方,影影绰绰,隐约可以分辨出全是一对对的速成配对成功者,不是小手拉在一起,就是小嘴儿亲在一处,呃……还有上下叠在一起的,真是什么都有……
  回过神来,手里被握住的那丝温暖竟不见了,我立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把手放在眼前看,两手然空荡荡,帝俊,拉着我的帝俊他竟不知去哪里了……
  是被人群冲散了么?
  我举目四望,只见人流如潮,潮水里却没有他熟悉的身影,他本就长得非凡,丢在人群里也是会闪闪发光的那种,我原地转了几圈也没寻到哪一处是闪闪发光的,我才醒悟过来……今日看烟花,诳我戴鬼面,不是阴谋,是个天杀的恶作剧!……
  我懊丧地发现,如果寻不到他,今日往后,我须得整日里戴着这个人人避之而不及的鬼面……
  正当我无限苦恼和忧虑的时候,一位女子的手轻轻搭在了我的肩上,我抬头却惊讶地发现,这女子竟然也戴了一枚恐怖的鬼面……
  (⊙o⊙)!…
  这女子轻笑,“是找不到自己的心上人了么?他是没有来赴约?”声音婉转如黄莺轻啼。
  我愕然,“……”
  这女子指了指我的鬼面,“你不是已经有了心上人才戴的鬼面么?是你的心上人没来赴约么?”
  我继续愕然,不是啊,是被人强迫戴上的啊……忽而心中一亮,我拉住那位姑娘,“姑娘,这戴鬼面是有个什么说法么?”
  姑娘咯咯一笑,“戴鬼面,是说你已经有了心上人的啊,这样别人就不会轻易摘下你的面具了,一般,戴鬼面来这里的,是有跟自己的心上人约好了的。”她说罢,笑着问我,“你不知道么?不知道为什么要戴鬼面呢?”
  我张了张嘴,还未答话,那姑娘忽而踮起脚尖儿朝我身后一望,甜甜笑道,“姑娘,约我的人已经来了!”
  她欢快地奔前几步,忽而住了脚扭头朝我笑道,“对了,也祝姑娘早日找到自己的心上人!”说完提着裙摆头也不回地向前跑了。
  我的目光穿过人群顺着看过去,她欢快地撞进一个男人的怀抱里,那个男人脸上的笑带着淡淡地宠溺,揭下她的鬼面,待看清了,才将姑娘轻轻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我摸摸自己面上的鬼面,心中一时竟像是一锅煮烂了的白粥,滋味一时难辨,忽然脸上鬼面一动,我抬起头,鬼面自下而上慢慢被人揭去,像是时光穿过流年一般既缓慢又迅速。
  站在我眼前的,是那位走到哪里都会闪闪发光的男人,一袭青衫,长身玉立。
  他的眸子墨黑墨黑的,像是一块黑曜石,嘴角攒起一个淡淡的笑,他说,“我终于寻到你了……”

    ☆、第九十一章  上天言好事

  望见他的一瞬间,听见他说话的那一瞬间里,我竟然有种恍惚间的错觉。总觉得自己这么一路走来,坎坎坷坷,是在找人,但要找的似乎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自己的爱人,那错觉便是这一辈子功德圆满的感觉。
  一时间,脑子里万籁俱寂。
  他拉过我的手,将手里的鬼面郑重地交到我的手上,握过我的手指将它们一个个蜷起来,他却始终是垂头看着我的脸,带着探究一般的目光,肃然说道,“等你想嫁人了,你记得提前告诉我,我带了梅花醉,我就上门提亲去……”他顿了顿,“你想要什么样子的聘礼?……可乙行不行?”
  我一愣,忍不住想笑,可他却郑重又郑重地神态叫我实在笑不出来,心里反而不知所以。
  他说罢,还竖了指头指了指头顶,继续肃然说道,“我一直在天上等着你,你一定记得要来,告诉我你想嫁人了。”
  我喉头有些紧|涩,很想点头来着,但是……忽然有一个念头像尘埃一样飘下来——我不配——这个念头就开始疯狂地生长,生长啊生长,塞了满满两个心房,塞得我难受,眼眶里就莫名其妙有了水汽。
  我摇摇头,“我晓得你在说什么,但是不晓得你的意思是不是和我的意思一样,我更不晓得自己是不是有问题,你是不是有问题,所以,虽然我心底里很喜欢你这几句话,但是终究觉得今天若是点头还是有些不太妥……”
  他眉目深沉,不言不语,像是在想什么,我莫名有些失望,继续说道,“看吧,有些事情说第一遍总是很容易,当冷静下来的时候,我们就会觉得……有些事情终于还是只适合嘴上说一说。”
  我捏紧了手里的鬼面转身想走,却被他给拉住了,我未回头,瞧着远处灯火辉煌里,女子柔弱如水般停泊在男子的怀里……
  他却拨转我的肩膀,强迫我面对他,我偏不看他,只垂着头研究自己露在外面的绣鞋尖儿,视线一转却转到他的黑靴上。
  “你刚才说了些什么?”他没容我答话,一字一顿,清晰有力,“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该克制自己一下,这么说会不会有些太性急了……”
  我一听不晓得怎的恼羞就有些上头,甩开袖子,就捏了诀匿了行迹。
  凉夜轻风,月上柳梢头。
  五月里今夜倒算是个好天。
  我灌一口小酒,看一眼院子里猛蹿起来的梅树桠,长得虽然枝细稀疏,却有一人高了,这么多天,真是辛苦这小树了,不管阴天雨天都全力以赴。
  再囫囵灌几口,就觉得这小树苗是不是长得太慢了?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开花啊?
  我拎了酒坛子晃过去,猛吞了一口,(⊙o⊙)哇,真是好酒,再看一眼眼前的小树,想了想,将手里的坛子一歪,一坛好酒就全敬给这小树苗了,顺便不小心喂给了自己的裙子几口。
  我蹲下身子,将酒坛子撂在一边,托了下巴,“瞧我对你多好,这酒可是尔年亲手酿的,堂堂一位地仙酿的酒,你喝了多少受些福泽,赶紧长高了,给我开花,开了花,酿成酒……”
  我顿了顿,低声喃喃道,“我带了这梅花醉,就上天上提亲去……”
  苦笑一声,我捏了捏眉心,起了身,指着梅树笑说道,“你瞧,我这亲事倒跟你开不开花有了关系了……”
  你说我到底是谁?我怎么会把自己的过去给丢了呢?
  我边想边抬脚往自己屋里走,却差些被脚下自己撂下的酒坛子给绊倒,我稳了稳神,猛然想起来,后日,各处的神仙都要上天庭述职去——简单点就是说,半年来的总结大会——回来的时候尔年刚刚给说的,我见他臂弯里搂了一大摞厚厚薄薄的簿子,转而甚是苦恼。
  恐惧中催生无畏,苦恼中衍生熊熊困意。
  开了门便摸黑扑上|床沉沉睡去了。
  “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这是在我询问如何应付述职大会的时候,尔年给出的回答。
  在我小心翼翼继续问到有关注意事项的时候,尔年是这样说的,“所谓述职,就是述所职也。你的职务,并你这半年来到底做了个什么。”
  我听到此,就有些懵怔,我的职务貌似很杂,但具体是个什么我又说不出来,要问我这半年来干了个什么……
  我也没做过什么,登记造册是尔年做的,筛选什么的是我做的没错,可是真正选出来的也实在是没几个,就有一件姌嫊姑娘的事,可那是随便改人家命格的事情,我能广而告之,公诸于众么?
  不能呀!……
  我两手空空,这可就是名副其实的在其位不谋其职呀!
  这么一想,甚是苦恼,咱本就是戴罪之身……
  正这么无限苦恼之时,尔年淡然地插了一句,“述职分书面的和口头的。天下神仙,大大小小,不计其数。能有足够分量在大会上插上一句的确然是有个数的,虽然也不少,但决计是没有咱少室山的。”
  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并哀怨不已地瞅着尔年——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早说啊喂!这孩子太坏了!
  于是,述职当天,卯日星君刚当值,我便携了尔年给我细细整理的卷宗,心情无比轻松地上路了。
  除了仙阶甚高的乘车的,只听得仙乐阵阵祥云团团却不见行迹的,路上还遇到好多骑马骑各式叫不出名字的生物的,其中有位男仙竟然踏着一只大白蛾子,这思想到底是怎么转动的?
  ……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我低头瞧瞧自己的祥云,瞬间满意度倍增,甫一抬头,迎面便遇上一位不算太熟的熟人——龙绡宫的太子安涵。
  他一身繁复玄色,广袖翻飞,衣袖边上龙飞凤舞的金色绣线勾勒出皇家的气派,衣袖翻飞间还能看见朱色的里衬,更显磅礴大气。
  长相本就妖冶,这一身贵气腾腾的装束更显冷艳,眉眼间一颦一蹙皆是风景,如画风景。
  他朝我作了个揖,我便连忙还了回去。
  “上仙怎的一人上九重天?”他蹙眉问道。
  我有些无措,一面之缘,问这个是不是太显亲近了些?
  面皮上却笑得很是顺畅,“尔年地仙要坐镇少室山,原先收了个亦男亦女的小妖,半路不知为何跑了……”我瞧他脸色忽而一变,或青或白,但依然很是销魂……继续道,“于是无人陪同,只得一人自立自强。”
  他嘴角动了动,“原来如此。”
  我瞧了瞧他身后,笑问,“太子亦是一人而来?”
  后来一想,这不是废话么……
  他伸出个胳膊让我,“我也是一人,倒不如我俩搭伴同行?”
  我能拒绝么?
  遂撑着脸皮,欢快地点了个头,“甚好,甚好!”
  一路上默默无言气氛太凝重,我抬手于眉骨处搭了个凉棚,闲适道,“今日,貌似天气不错……”
  他亦笑,“不错……”
  我撂下胳膊,却不防什么东西从袖带里落出去了……“咦?”
  然后脑子一下子跟过电似的,我神情一凛,“糟了,卷宗!”
  话音刚落,身旁一道黑影就划过去了,因为太快,反而觉得像是一道幻影,但是眼风里的玄色衣襟猎猎生风,像是一朵妖冶的黑玫瑰,越来越远之后开始越来越大,几乎是一瞬间里,他便重新站回了刚才站的地方,手里却多了一叠厚厚的卷宗。
  他递给我,我一阵后怕,连声道谢,“多亏你了,我术法平平,下落的速度一定没它快呀……”
  他扑哧一笑,“那你打算怎么谢我?”
  这个还不好说!
  “我们山神庙里虽然蓬荜了些,但是里面可是有一尊大神。”我很自豪。
  “哦?”他整了整袖子,眉峰一挑。
  “我们庙里的尔年地仙,他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酿得一手好酒,烧得一手美味,改天带上你的那个妃子,来少室山,请你们吃饭。”
  他唇角抿了笑,“一定,一定。”
  于是,言谈间甚是轻松了些,这么一轻松,就觉得路程短了许多,一晃眼,南天门已经到了。
  一溜的仙婢站得是风姿绰约,走出来四个便领了我朝厢房走去,走出来八个领了安涵朝相反的方向去了,临行前,我们还依依惜别了一番。
  虽是两次萍水相逢,但恍若故人啊!
  行到厢房里,左右瞧了瞧,也没个人,问过才晓得,原来我来的是最早的,对自己积极心态不禁一番唏嘘……
  手边有个精致的朱色琉璃小盏,旁边还有一壶酒,一个不留神便喝多了,约莫着时间还早,因为尚无人来,我便打了个小盹。
  这小盹是被人给摇醒的,我迷迷糊糊睁了眼,眼前竟然是二月不曾见过的可乙,小孩子今天一身朱色,衬得小脸也是红彤彤的,好生喜庆。
  我想捏捏他的脸却被他给闪过去了,小孩眉心里凝出个小巧的小肉包,“阿姐,好生不庄重!”
  我一乐,手上便快了一步捏了捏他的小鼻子,哟,瞧这娃娃生得多俏!
  “这无关庄重不庄重,这个叫亲近。”我得逞了,手上便捏了酒盏咕咚又是一口。
  可乙脸色一变,慌忙夺过我的酒盏,“阿姐,这酒可喝不得,后劲大,现下是没个问题,保不齐一会儿就要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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