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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西天来的仙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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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家伙要吃我吃剩下的核?
  当然——不是,只见安涵用一双秀气的手抓着斧头在地下凿了个坑,反手把梨核扔进去埋了,围观的人看着挺匪夷所思的,也就纹丝不动,继续围着。
  安涵嘴里振振有词,只见埋着梨核的地方,一颗小嫩芽嗖嗖嗖就钻了出来,再嗖嗖,小芽就长成小树苗了,我抽空观察了围观的人,每个人一样的表情,嘴里都可以放下好几颗鸭蛋,再嗖嗖两声,小树苗就长成了两人高的大梨树,围观的人群纷纷倒抽一口凉气,这期间,梨花就似雪一般压满了枝头,我仰着头瞧着,心里对安涵早已五体投地,然后就眼睁睁瞧着一颗颗的小梨子就嗖嗖嗖地变大了,唔,能吃了……
  安涵哼哼了两声,扬手摘了三四个下来,豪迈地大声道,“今天贫道请客,诸位乡亲随便摘!能摘多少就摘多少,千万别给我留着,哈哈……”

    ☆、第九章 耍人玩一回

  围观的人嘴里嚷着活菩萨,活菩萨,却使出排山倒海般的功夫挤着向前来摘梨子,大抵觉得活菩萨如此特别的梨子定然不是什么凡俗之物,吃了可以延年益寿吧……
  安涵拉着我退出来,满脸奸笑地塞给我一个梨子,我瞧着他的奸笑,有些迟疑,“这个,是不是不能吃?”
  术法变化出来的东西,能吃么?
  安涵瞥我一眼,恨恨地咬了一口他手上的梨子,“死不了人的!”
  不一会儿梨树上就光秃秃了,我眼风里一扫,那方才的山野汉子手里也捧着十来个偷着乐呢,安涵甩了甩手中的斧头,长腿一迈,又挤进了人群,吓得我从头到脚一哆嗦,扔了梨子跟着他挤进去了。
  只见一身光鲜的道袍的他,手里轮着斧头,正使着吃奶的劲“哐!”“哐哐!”在砍那棵刚长出来的梨树呢,我嘴角抽了抽,安涵,他真像个二百五。
  最后大树倒了,安涵顾不得自己气喘吁吁使劲一轮,便扛在了肩膀上,旁边围观的人啪啪啪纷纷大抚掌,“活菩萨,活菩萨……”
  安涵伸出空着的一只手向下压了压,特别臭屁,“贫道就此别过!”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我颠颠随着他赶紧走了,走远了,我才压着声问他,“你这梨子从哪里来的?”
  刚好走过一个拐角,他满头大汗地把大梨树朝下一扔,却见滚下来的是一根断木杖,我眯着眼瞧了半响,“唔,小推车的车把?”顿时,我脑子里顿时劈下一道灵光,“莫非梨子也是人家车上的?”
  安涵理理自己的衣裳,赞赏地瞧了我一眼,“小爷吃他一个梨子,是他的福气,谁知道他不领情,嘿,个死老头儿!”他一脸淡然地说着,还伸手在自己眉骨处搭了个凉棚,朝远处望了望,风轻云淡地继续说道,“那小爷就替他散梨消灾,这是小爷替他积阴德呢!啧啧,也不知道这是他祖上几世修来的好福气!”
  我摸了一顿额头,默了默,想象着那抠门山野汉子看着光秃秃的车,哦,车把还被砍了一个,此时咬牙切齿,悔不当初的样子,再暗叹一声,果真是一个无常世道啊!彼时他还推着一车黄澄澄的梨子,此时,他只能望着断了的车把兴叹了……
  正想着,安涵奋力一扯我,拉着我就往前走,“走,走,我瞧着那处似乎有酒香,我们借几坛,顺道给你解解馋!”
  我被他狠命拉着,容不得我说话,我斜着身子无语望了一顿天,解馋,解你妹个馋啊解……

    ☆、第十章  酒后乱性

  “这水儿真是好东西,来,干!解解馋,哈哈哈……”我大声说笑,脸上发烧,腑脏也被这水烫得不行,但是感觉特别好,就是晕晕乎乎,飘飘欲仙的,唔,一个字,爽!
  我瞪大眼要看清对面的安涵,可是雾蒙蒙的,嘛也看不清楚,呃,算了,我自己喝,那水儿滑入胃里,“哇!”辣辣的,爽啊爽!
  灌了不知道有多少,就开始迷迷瞪瞪的,眼皮也重的不得了,想睡哦,我抬起软软的手搓了搓脸皮,不行,还是想睡,我便扒拉了扒拉桌面,嗯,很好,于是,一脑袋砸下去就不省人事了。
  迷迷糊糊中,觉得有双大手把我掐过来掐过去的,周围乱轰轰的,我抬手扇了一巴掌过去,噫,还真的扇到一个软乎滑溜的东西,我颇不满地咕哝了一声,“倒腾什么倒腾!睡觉!”
  噫,话音刚落,那双大手就开始变本加厉,报复似的把我倒腾过来倒腾过去,搞得我的腑脏特别不舒服,胃里的东西呼之欲出的,我拦不住,闭着眼“哇”地一声,吐了……
  那水儿的辣气直冲脑袋顶,掐我的手顿了顿,倒腾也停了,唔,舒服多了。
  我便勉力让自己发个音,警告掐我的东西,“再掐我,我还吐哦!”但是觉得发出的音声,和自己想的似乎有些出入……
  但我全身没力气,连睁睁眼皮的力气也没有,算了,不跟他计较了,我拱了拱脑袋,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摆了个舒坦服的姿势,便呼呼又睡了。
  我睁着眼睛四处打量,咦,这不是我的屋子么?我的床么?
  我一抬头,一道雷直劈我的头顶。
  吖!可不得了了!
  身旁,这,这个睡着的不是,不是安涵是谁?喔,还好还好,衣服都还齐整。
  “啊!!!”
  我一个激灵,蹦起来就将被子角塞到了安涵张着的大嘴里去了,他被我一脚狠狠地踹到了床下,此时正怒气冲冲地盯着我。
  我觉得事态严重,凑过去压着音,“你怎么会在这里?”
  安涵拉出嘴里的被角,拍拍衣裳,“我借你的床,哦,不,只半张床睡一宿怎么了?又没有怎么你!”他站起来,“你别忒小气,我还请你喝酒了呢!”
  你要是怎么了我,我就把你全身上下咔嚓了!管你是谁!!!我如此腹诽道,顺便扫了床上一眼,“呃,我们怎么回来的?”
  安涵气不打一处来,“老……小爷怎么知道!小爷从酒坛子中央醒转过来的时候,你早就没有影儿了!”他颤着指尖指着我认为顶好看的鼻子,“个忘恩负义的!亏小爷待你这么好!”
  我僵了僵,“明明是有人把我带回来的?不是你……?”我哆嗦了一下,寒毛都站起来了,“那是谁?”
  安涵扫我一眼,有些怅然地坐到床沿上,“将你带回来,那大概是你夫君吧……”
  我右眼突突地跳了跳,“那,那怎么办?”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里有哭音。
  安涵扬着下巴,瞄我一眼,还拱拱袖子,表情特别欠扁,“哟,想不到你还是个贞洁列妇呢!”
  我脚一抬,安涵就疯了,挠了挠头发,嗷嗷乱叫,“你踢小爷两回了!两回了!良可,你别太过分!!!”
  我不理他,兀自继续我自己的哀伤,“他还没有碰过我,我就跟别人睡了”,我咬着被角,包了一包眼泪,“是我对不起他……”

    ☆、第十一章 跟姐姐睡

  安涵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约莫是觉得我太可怜了,“那这样,你就说,我是你弟弟算了!”安涵有些不太乐意,“为了你,我就委屈一下自己吧!”
  “我有那么老么我?你连你自己多大都不知道!”我怒道,“当你姐,我还觉得委屈了呢!”
  刚说完,门啪嗒一声开了,进来一袭淡定的青衫子,手里端着一碗冒着小烟的不知道什么的东西,他朝我软软一笑。
  哇,真要命,我一个没防住,颇顺溜地从床上滚了下来,我捂着额角,闷哼了一声,安涵朝我友好且体贴地伸出一只手,叫我一掌给顺利拍飞了,自己麻利地站起来,狗腿地小跑跑到公子身边,露出一脸谄笑。
  “我跟他没什么。”我很认真且干脆地解释,顿了顿,“哦,对了,他说他是我弟弟,嗬嗬,好久不见,约我出去小叙,一不小心,喝多了,嗬嗬……”
  我眼风里偷偷扫了一眼安涵,只见他一脸黑青加丝丝怨念,一点都不配合,我又小心翼翼地将陈俊手里的热汤接过来,殷勤地引他坐到我平日里顶喜欢的雕花太师椅上,“呵呵,您坐,您坐……”
  陈俊抬头瞧瞧我,眉毛翘得刚刚好,“熬的粥,趁热喝了吧!”
  我笑得更开了,“哦,好好!”一仰头,咕咚两声,一小碗热粥就没了,我那袖子撸过嘴角,“真好喝!”
  其实因为喝的太快,就过了下嗓子眼,我也不知道这粥是咸是甜……
  “哦,只有一碗,你弟弟他……”陈俊很抱歉且慈爱地看向安涵,我嗬嗬两声叉过话头,“没事,他一般不吃早饭……”我满脸堆笑且带着丝狰狞地看向安涵,“是吧?”
  陈俊公子扑哧一笑,“早饭?哦,不,不,现在马上就要日落西山了……”
  我的如花笑颜僵在了脸上,呃,已经要黄昏了么……
  我觑了觑安涵,这家伙朝我哼了一声,一甩袖子,黑着一张俊颜便出了屋子。
  这又是为哪般?我几时又得罪他了?个神经病……
  我心里碎碎念着,面上又马上跟陈俊赔笑道,“你别在意,他这孩子从小到大就这个样子!忒任性,忒不懂事……”
  “嗯,像他这个年纪的人都这般任性,”陈俊甚理解地点点头,“但是,都这么大了,还跟姐姐躺一张床,且,你已经嫁出去了,这样未免……”
  刚刚落下的一颗心,突突突,又跑到了嗓子眼,我很严肃且痛心疾首地点点头,恨不得扇我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是我不对,我就不该这么惯着他!”
  他低头拢了拢袖子,“我们成婚那晚……”
  我愣愣地瞧着他白玉做的簪子,耳朵里嗡地一声,嘴里特别顺溜,“没有!”
  他抬头,诧异又似笑非笑,“呃,没有什么?”
  我又听见我脑袋里嗡的一声,我咧咧嘴,干巴巴地笑道,“我没有在屋子里呀,在……在茅房,嗬嗬,不巧,吃坏肚子了,所以蹲了一整晚……”
  这种话,饶是我,我也一丝也不相信的,可是他点点头,似信非信,“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可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了。”
  我咽了口唾沫,带着傻笑猛点头。
  我一直以为自己能长袖善舞地周旋在他们俩个之间,是自己的演技太好,脸皮太厚,刚刚好骗过了他,可万万没有想到,真相慢慢向我走来,竟是如此让人心痛。
  到头来,我才是那个被所有人都骗了的跳梁小丑……不过,这就是后话了。

    ☆、第十二章 调教皇子妃

  又百无聊赖地过了几日,安涵那家伙不知去哪出忙去了,再也不曾来找过我,唔,我觉得他是气了,可是为什么气了,我却说不出个道道来。
  唉,这几日,憋得我甚是辛苦。
  西西伺候我午睡,将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里,我做了个梦。
  梦到自己刚刚下凡来的那段光景。
  我借我这夫君的手,开花结果,飞升上天,却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司命翻了翻簿子,只皱着眉头对我说,还不到我飞升的吉日。
  我也觉得飞升这种事情,急不得,便跟个散仙一般,在司命星君处混吃混喝,天天无所事事。
  偶尔去报复一下月老处的那只白虎,都怪它!!!谁知它易怒,而且不太绅士,故而经常被它追得满天的跑,说起来,倒叫我瘦了不少……
  忽地想起陈俊那般天仙般的姿容,我对司命说了我的想法。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下界报恩去,虽然没有飞升,但好歹是那位皇子叫我脱离了凡间苦海不是?
  司命星君估计也烦了我天天在他处叨扰,头点得想个躺着的拨浪鼓。
  那日,我跟司命两个按下云头,刚刚好落在王府朱红色的大门前,又好死不死恰好碰上皇子妃出府的仪仗。
  司命早已逃之夭夭,我却被押进了王府里去,他们说我冲撞了皇子妃的仪仗。
  我直挺挺地杵在皇子妃面前,我至今记得她初见我时的震惊的脸色,煞白煞白的。她问我是哪家的女儿,从哪里来的,怎么会在这里?
  这些司命还没有来得及交代给我,我支支吾吾,正说不上来的时候,一个婢子上前在她耳朵旁耳语了几声,她就好像瞬间改头换面,似换了个人一般,一下子对我殷勤不少,还要认我做妹妹,倒叫我纳罕不少。
  在我的旷世纳罕中,我便着了凤冠霞帔,成了王府的侧妃,着实叫我佩服她的做事速度。
  和现实匹配得严丝合缝的梦境只到这里,我睁着惺忪的双眼瞧着把我摇醒的西西,我才瞧见西西的眉头皱得像座小山。
  之后像做梦似的,我理清了局势之后,已然被个婢子强按着跪在突来造访寒舍的皇子妃脚下。我总觉得自己做的梦正是向我预示什么的,果不其然……
  皇子妃坐在我惯常坐的太师椅上——这让我有丝怨念,她居高临下睥睨着我。
  红唇轻启,声音软软糯糯,“我虽认你做了妹妹,可是在这王府里,也不能破了规矩,是不是?”
  同我跪在一处的西西哭着说道,“当初是公子下令,可以不用侧妃每天到皇子妃那里晨昏定省的。”
  皇子妃使了个眼色给旁的婢子,那婢子高傲地看着西西,一俯身,便甩给西西两个耳光。
  我目瞪口呆。
  皇子妃一改之前的吴侬软语,厉声说道,“主子说话,哪有你一个婢子插嘴的份儿?”
  “你这是做什么?”那时我太天真,还试图跟她们讲理,“看不起我,只管冲我来便是,何苦拿我的婢子给我颜色看?”
  皇子妃笑了笑,“妹妹你性子太软,被这些个居心叵测的婢子拿住了,可就不太好了,姐姐我这是帮你教训下人呢!”
  我想了想,做出个气势凌人的架势,噌地一声挣脱了钳制我的婢子,照着她给西西的标准甩给那婢子两个耳光,我甩甩有些发麻的手,轻笑道,“姐姐倒是提点我了,我堂堂王府侧妃,被这些个居心叵测的婢子这样按着,成个什么体统?传出去倒是叫人看了笑话去!我在这里就先替姐姐教训一下这些个眼里没有主子的婢子!”
  我看着她的脸色变青变白,心里好一阵痛快。
  之后,我俩便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又隔着肚皮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她才恨恨地走了,一室的人都散去,西西才爬到我脚跟,两眼通红,俏脸上肿的不成样子,哭成了一片水乡泽国。
  我那一刻才觉得,自己做主子的,若是不强些,做婢子的也到处被人拿捏,尤其是这深墙大院里。
  西西的脸将将养好,陈俊就要远行,邀我一同前去。我着西西一打听,不带皇子妃,我便痛痛快快地应了。
  但我又怕皇子妃趁我不在,又拿捏西西,便死活要求带着西西,陈俊笑了笑,他说,“只是我们两个出去,带个人不太方便,这样吧,将西西放在我院里,玑芗她进不得我院子里,放心。”
  我觉得挺不可思议,为什么皇子妃玑芗她进不得皇子的院子?但是又觉得西西这样子挺妥当,便也没有深问。
  出发当日,我瞧着门前小厮牵着的两匹白马,全身白的哟,一点杂毛也没有,心里倒是挺喜欢的,可是,我听说,马越俊性子越烈……
  我不安地回头,蓦然看见一截漂亮的下巴和一副漂亮的喉结,我咕咚咽了口唾沫,抬头瞧着他那张越看越好看的俊颜,“咱们是要,骑马么?”

    ☆、第十三章 我是根木头啊木头

  他似笑非笑点点头,踱到一匹马前,摸了一顿马脖子上的鬃毛,便回头看着我,“骑马,自在些,也省时。”
  我也似笑非笑点了点头,咽了口唾沫,慢慢移到了他的身边。他看着我的眸子里明明灭灭,忽而用拳头抵着唇角,轻轻咳了一声,转头给立在一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那小厮便低着头牵回去一匹。
  我一瞧,有些着急,赶紧扯着他的衣角,“别,别,我虽然不会骑,但我可以学呀,好不容易出一趟门……”
  只因为不会骑马就黄了,多遗憾呀……
  陈俊轻笑一声,“嗯,咱俩骑一匹好了。”
  我不淡定了,斜眼瞄过旁边站着送行的婢子小厮都忍俊不禁的脸,老脸一红,就红了一路,也没有什么心思欣赏路上的风景。
  他一切都明了,晓得我不会骑马,却不说,给我个台阶下,可我是根木头啊木头,愣是傻不拉吉地搬起这活动台阶往自己脚上砸……
  只能仰天呜咽,心里悲鸣……
  天黑透了,我们才停了赶路,就近宿在一家客栈里,客栈里将将剩下两间相邻的房,我俩人恰好一人一间。
  我虽然没有驾马,但也是颠簸了一天,全身跟散架了一般,草草洗漱了,我爬到锦被里就再也不想动了。
  然后我就趴在床上,隔着三丈死死地盯着桌子上冒着香气可口的饭菜,唉,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正当我心痛不已的时候,桌边上如豆的小桐油灯“噗”地一声灭了。
  我以为是小桐油灯看我想吃又不想动,冥冥中替我做了个抉择,但——是很明显的不是。
  一个小黑影在我的窗外鬼鬼祟祟了半日,竟挑开了窗户,麻利地钻了进来,我理所应当地以为是陈俊。
  他大概觉得我们原本就是夫妻两个,如今却要分房睡,他吃亏了,辗转反侧之后,便来跳窗了,倒是采花贼的作风。唔,对了,他还说过他要勉力采我这颗草珠。
  我还没来得及咧开嘴笑,脖子上就了没声息地架了把寒光闪闪的剑。
  吖,大错特错了!是进盗贼了!
  黑咕隆咚,我看不清来人,自然分不清性别,只好好言相劝,先稳住他的情绪,“大侠饶命,女侠饶命!”
  那人一惊,“咦,怎么是名女子?”
  我微汗,原来是搞错房间了,又怕他草菅人命,抖着嗓子轻言轻语,“大侠,我是女的,真是女的,你是不是搞错房间了?不过没事,没事,放下屠刀,我是不会告发你的。”
  那人心里一计较,狠狠地对我道,“错已经错了,你只能怨自己命不太好!”
  我的心肝随着他狠戾的语气颤了两颤,眼看着那剑——亮闪闪的刀刃飞速朝我劈来,我一口气提在嗓子眼,叫也叫不出来,忽听得哐当一声,那剑变了个方向,劈偏了!
  我一下子像打了鸡血,“哇”地咆哮了一声,便跳下床,行如风地就往门外跑。
  却不期撞上一个硬|邦邦的胸膛,整个脑袋被撞得七荤八素的,但我识得这气味,正是我的夫君。
  太危险了!我一个激灵,一把抱着他的腰就往外拖,但我太娇柔了,他动也没有动,“别,别进去,快跑!快!”
  我还没有说完,他迅速地单手揽着我往旁边一放,他就绕过我闪进去了,一声兵刃相接,尖锐的声音,就传给了我的耳膜,我脚一软,就坐了下去。
  耳边是刀剑相碰哐哐的声音,眼里是一闪一闪的寒光,我奋力扒着门框站起身,像一只油锅上的蚂蚁又使不上力,等我想起来喊人的时候,里面的打斗声已经消停了。
  我想进去,可是又怕被干掉的那个人是陈俊,我瞧着一个黑影往外走,心里一抖,拔腿我就跑,可是还没等我跑开,就被一股大力气给拽了回去。
  他把我紧紧箍在怀里,我有些小激动,劫后余生的是陈俊。
  娘诶,真是生死一瞬间啊……
  他把下巴搁在我的肩上,两个胳膊像是钢铁做的,且越箍越紧,我呲着牙,喘不过气来,但是觉得他情绪不太稳定,便生生受着没有打扰他,只听得他沉着声音,稍稍有些嘶哑,“你若是再没了,我可要怎么活下去?”

    ☆、第十四章  你就是根萝卜

  再没了?我只当他是情急之下口不择言,没有在意,只是激动不已,能被这么挺拔俊俏的人儿这么宝贝着,心里很是骄傲,很是有成就感啊……
  我屋子被俩人打得乱七八糟了,不得已只能挪腾到他屋子里去,他特意叫小二重新给我做了几道菜,陪着我吃了。
  这么惊心动魄一番,一惊一乍的我也要虚脱了,他斗了一顿出了不少汗,去洗漱去了,我便爬上他的床,一阖眼便睡过去了。
  一晚上,睡的我暖烘烘的,很是满足,很是舒服。
  早上被他摇醒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拾掇好了,他坐在凳上抬了抬眼皮瞧着我,慢条斯理地说,“日上三竿了,该起了。”
  我瞧瞧把我裹得严严实实的一条被子,胡乱应了一声。
  我一直想知道他昨晚在哪里睡的,但是人家没说,我也没印象,我又不好意思问,总归是拜了堂的夫妻,我想,即使脱光光睡在一处,也是合情合理的。
  还是一匹马,今天我才发现,我们两个坐的是有多近,他的胳膊圈着我,下巴尖刚刚好在我的头顶,我有些不好意思,有意无意地往前蹭。
  他似是没有发现我的女儿羞,总是有意无意地往我的后背上蹭,唔,一蹭,我的背就像着了火一般,但,他的胸肌很结实呀……
  啊,呸呸!良可,你个不要脸的!
  我在心里把自己从头到脚鄙视了一遍,偏偏陈俊还是不紧不慢的语调给我介绍沿途的风景。
  后来我转念又一想,噫,我们是夫妻呀,正常啊……
  于是我释然了,索性靠到了他身上,长舒一口气,天!真它爷爷地舒服……
  陈俊也豁达,干脆就调了个舒服的姿势,叫我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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