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打西天来的仙妃-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后来我转念又一想,噫,我们是夫妻呀,正常啊……
  于是我释然了,索性靠到了他身上,长舒一口气,天!真它爷爷地舒服……
  陈俊也豁达,干脆就调了个舒服的姿势,叫我好生靠着,我愈发热泪盈眶,恨不能以身相许……
  哦,错了错了,已经许过了……
  暮色将将四合的时候,我看到了一望无际且被红霞染成赤橘色的大海。
  我伸着胳膊等他一如既往把我抱下马,谁知,他瞧都不瞧我一眼就朝着渡头走了过去,我看过去,渡头上站着一位风情万种的姑娘,眼风含骚带怯地看着走过去的陈俊。
  小三?还是二奶?
  想到这一层,我浑身有些不舒服。
  他们一个俊,一个媚,站在一起,我不得不承认真是养眼,然后,我愈加不舒服。
  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捞着缰绳死命一夹马肚子,这貌似驯良的大白马嘶吼了一声就朝前疾驰而去,我被带的一个后趔趄,才算将将稳住,缰绳却不知哪里去了,我俩手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抓着大白马的鬃毛,全身狼狈地贴在马背上,我要哭了。
  尼玛,这大白马在陈俊胯下就是个驯良货,这会儿却野性大发挥,呜呜,都是骗子,骗子,骗子!!!
  一声哨响,大白马倏然住了脚,我却被疯狂地甩了出去,顿时天地翻了个个,呜呜,都是惯性惹的祸!
  只是身上却没有传来跌在地上的钝疼,摔进了一个硬|邦邦的怀里,我惊魂甫定,看着脸前头陈俊发青的脸,我死死揪着他的前襟,忍着就要一触即发的泪珠,控诉他,“你摆个臭脸给谁看?我不过想试试我的马术而已……”我越说,语气越弱……
  他冷着声音说,“你这般不爱惜自己,以后可要怎么办?”
  我忍不住了,“以后,哪个以后?谁让你见了别的——”女人两字未出口就被我吞进了胃里,我于十万火急间换了个词,“大海,就不管我了!简直就是个……萝卜!”
  花心大萝卜!就是根萝卜!
  我出完了气,平静下来,又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口不择言,萝卜一出,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花心大萝卜的,我怎么一点点都不懂得矜持呢?
  他眉角抽了抽,脸色稍稍缓和了些,语气不阴不阳,“她是船行管事的,我只不过是朝她租条船,解决一下我们晚上的住处。”
  我像是浑身被泼了盆隆冬里的白雪化得凉水一般,一下子便彻头彻尾地冷静了,泪珠自动缩回了泪腺。
  我默默地摸|了一顿额头,然后就觉得自己得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中了一种毒,大概。
  我躲闪着他的目光,挣扎着要下来,陈俊却专爱和我反正干,他不依不饶,不松手,轻飘飘瞟了我一眼,“你太笨了,骑个马都能摔下来,我便辛苦一下,抱你上船吧!省得你失足掉下海,白白喂了鱼……”

    ☆、第十五章  夫君,真是体贴人家

  我一听,心里又羞又喜,象征性地微微挣脱了一下,便不再动弹了,我堂堂正正地赖在陈俊的怀里。
  忽然觉得背后冷飕飕的,才发现,那船行管事的女子白玉一般的面庞,含着忒得体的笑看着我们这边,我脑袋里警铃大作,有一句话说的真是太好了:无心插柳柳自成荫。
  陈俊纵然无心,但他仪表堂堂,又出身金贵,怎奈何得了佳人拼了老命有心痴缠,尽管郎心初似铁,怎奈佳人死心眼非要将其绕成绕指柔呢?更何况这种腰缠万贯的小富婆?还有财有貌……
  我抿着唇朝她腼腆一笑,她却大度地还我一笑,笑得甚倜傥,甚洒脱,我甚懊恼,觉得自己被比下去了。
  不过,还好,嘻嘻,今天穿的衣服袖子比较宽大。
  待走到她跟前,我装腔作势地捏起自己的袖角,举高了,给陈俊点了点额角上肉眼根本看不出来的汗,却不小心把陈俊额角的青筋给点了出来,我兀自镇定地清了清嗓子,拿捏好了一个度,便甚甜美地娇嗔道,“夫君,你真是体贴人家!”
  我无视自己全身站起来的鸡皮疙瘩,趁着陈俊觑我的那一瞬间,我还抓紧时机朝着他呼扇了一下我的水眸。
  陈俊饱含深意的眸子里有簇明亮闪了闪,他忽然低下他那高贵的头颅,贴着我的外边的那只耳垂,饱含魅惑却如蚊呐一般,“你完全,不必这样……”呵气打在我的耳垂上,叫我心痒难耐。
  这音量,啧啧,完全是说给我听的。
  我僵了一僵,而后全身软了一软,但完全只是一瞬间,我自然知道陈俊的举动在那美人眼里是有多么暧昧,然,做戏必要做全套的,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下一秒我便空出一只手,掩在唇角,自以为很是娇羞地笑了一声,“讨厌!”
  听得我自己先抖了一抖,然,陈俊却没什么表情,想来怕是在风月场子里混迹惯了,对这些骚|媚之姿都免疫了吧……
  哼哼,我于万般柔情之隙甚是嫌弃地瞟了他一眼。
  眼风里,还瞧见那女子依旧一脸得体的笑,那笑初初看着,是漂亮,但是越看越碍眼,那笑好比是雕刻在她脸上的一样,这么久了,那个度把握地都不差一丝一毫。
  想到这里,我对她倒是在不舒服的感觉之外,多了层油然而生的敬佩之情。
  那船有多大,我没有一个大致概念,因为在我回神之时已经被抱进去了。
  陈俊清冷着一张脸,对着我说,“要不,自己下去,要不,我松手你下去!”
  我眼瞅着陈俊清冽的眸子,还在思考这两个下去的方法有什么不同的时候,陈俊的手一松,我就突然——下去了……
  还未来得及惊呼,我就摔在了一团绵软之上,唔,竟是宽松绵软的大床上。
  我心情不赖,转而单手支起脑袋,瞧着皮相生的忒好的陈俊,促狭之情油然而生,“夫君……”
  我这一声夫君喊的忒有学问,忒有技法,语调如山路一般转了一十八个弯,啧啧,怎一个婉转缠绵了得……
  谁知他嘴角抽了抽,抬起眼皮凉凉地瞄了我一眼,煞有介事地抖了抖袖子,抬起长腿轻飘飘地迈出了厢房。
  我生了个魔障给别人,等着看笑话,反而自己讨了个没趣,无法,撅了撅嘴巴,便仰面朝天,潇洒地躺成了个大字……
  听着窗外水花拍着船身一荡一荡的哗啦啦的声音,我翻来覆去,心里久久不得安宁,我便蹑手蹑脚出了厢房。

    ☆、第十六章 公子初下厨

  天边垂着一钩细条条的金月,飘了几丝如絮般细长的小云,衬得凉夜如水,花前月下的话,那夜色正正好。
  陈俊面朝黑黢黢的大海,盘腿坐在船板上,面前还有一杆钓竿。
  我轻手轻脚地挨过去,矮着身子瞧他,他竟闭着眼,似是老僧入定了一般,一丝不苟,我想笑,掩着唇角,还未出声,他斜眼看过来,沉着音低声细语,“小声些,小心惊了我的鱼。”
  我哼哼唧唧,可他却当我透明一般,再也不理睬我,我又华丽丽地碰了一鼻子灰,懊恼转身之时,他却一把拽了我的裙角,轻声道,“别走!”
  我莫名其妙,回头瞧他,见他兀自扯起自己宽松的袍裾一边端端铺在他的身侧,他并不看我,然,修长的手在铺好的袍裾上轻轻一拍,“坐这里。”
  我的行动速度,很明显,快于我的脑子,当我想起“欲迎还拒”这个词的时候,我颇郁闷地发现我竟然已经喜滋滋地在陈俊铺好的袍子上盘腿坐好了。
  我侧着脑袋瞧陈俊,他还是合着眼皮,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但是,啧啧,侧脸真是无可挑剔哟,瞧瞧,这鼻子挺得哟,瞧瞧这唇,似翘非翘,抿得哟,瞧瞧这眼神,哦哦,闭着呢,咳咳,瞧瞧这眉毛,啧啧……
  我像欣赏名家墨宝一般,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不知道看到第几遍,哪个地方的时候,我的意识就混沌模糊了……
  我是在暖和和的被窝里醒转过来的,而且值得一提的是,我是被饿醒的。
  再次出来的时候,漫漫黑夜还没有过去,瞧今天这夜长的哟,且,有句老话说的妙呀,夜长容易梦多,而且多噩梦……
  此话一点都不差。
  勾月西偏,不知几时,我们的大船旁多了只同样大的大船,灯火辉煌,刚才还光秃秃的船板上,多了只静雅的木桌,多了几只绕着木桌的木凳子,唔,最要命的是多了的木凳上还多了位风骚且婀娜,嘴畔常常带笑的美人……
  据说,某官方的片面解释是:船行管事的。
  屁!
  缺,我真是缺,眼看着都已经登船入室了,我还信!!!
  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拿捏出自认为自己最得体的微笑,施施然挪了过去。
  “夫君……”因为有外人在,腔调上我便只拐了一道弯,而后我甚吃惊地看向那美人,“哦,还有客人?”
  我当然不是这会儿才发现,从出了船舱,我眼睛里就一直有袭好碍事的倩影,虽然她老老实实地坐着,但是我觉得她老是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煞是惹我心烦……
  陈俊一副清冷贵公子的模样,转过头来,却是一副三月微风般和煦的样子,我摸摸自己的额头,呃,刚刚陈俊的清贵,竟是我的幻觉么?
  陈俊招呼我过去,亲手给我准备了套餐具,“瞧你睡着正香,就没叫醒你,饿了吧?”我点点头,他抿着唇微微一笑,便开始为我殷勤布菜。
  赶路赶了这么多天,他未如此殷勤过,更何况今夜还是美人当前,不免从心底里升起一抹感动,就算他只是把我拿来挡滥桃花做套戏,我也感动。
  我们须当知晓,有的男人还愿意在人前陪你做套戏,可有的男人连在你面前做套戏都不屑的时候,你当知道——他这是连骗你都懒得,那估计两个人可真真是走到头头了。
  我眼风里瞧见对面的美人笑得有些勉强,我自是慈悲心善,少不得心有戚戚焉,我,我,我出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啊?
  虽然我不愿陈俊背着我红杏出墙,但是无端端伤了这美人的一颗水晶玻璃心,我这也是造了遭孽。
  我呵呵一笑,开始扯话头,“咦,夫君,你刚刚钓的鱼呢?”
  陈俊温煦地瞧了我一眼,我吃惊地瞧见,他眼睛里竟有一丝羞涩一晃而过,“我刚刚做了一顿鱼,特特给你留着呢。”他说完,便朝身旁立着的仆从点了点头。
  那仆从也是个手脚忒利落的,只一转眼便从船舱里钻了出来,手里还多了一大盘鱼。
  我的一颗草珠心感动地一塌糊涂,眸子里蓄了一汪水,亮晶晶地含情脉脉地看着陈俊,再也顾不上身旁这位已然成为我们这顿晚餐的布景的美人了。

    ☆、第十七章 公子亲下厨(二)

  我兴冲冲地包到嘴里一大口鱼肉,因为太过激动以至于对一些紧急情况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只觉得从舌头上的鱼肉上散出一种霸道的电流,迅速却不失准确地流窜过我的四肢百骸,条件反射一般,我的眼眶开始发酸,眼前也开始雾蒙蒙的。
  陈俊认真真诚的俊颜突然横亘在我的眼前,我透过泪珠,看见一个大致的灿烂的轮廓,他颇手足无措,“不过是给你做一顿鱼,你竟哭了?竟这么感动么?”
  “这是你,”我咽下鱼块,顺带哽咽一声,“第一次下厨么?”
  陈俊不好意思地笑笑,“你发现了?第一次你就如此感动,那我还算有天分是不是?”
  我用悲凉的眼神望了一顿天,然后拍了拍我险些僵掉的面皮,春光灿烂地看向我身旁的美人,用我最羞涩的眼神,“瞧!这是我夫君第一次下厨给我做鱼,想必你今天的运道也比较传奇,叫你给碰上了,那,你要尝尝么?”
  那美人舔|了一口嘴皮,娇滴滴地看向陈俊,倒也是,毕竟是陈俊做给我的,她倒是个知书达理的。我也顺着美人的眼风看了过去,陈俊刚刚才还丰富多彩的表情此刻好像是全部去流浪,舍他而去了一般,只剩下一张面无表情,却冷俊得不成样子的面皮,默默地看着远处漆黑的海面。
  那美人脸色忽的煞白,勉强牵动嘴角扯了一个分外勉强的笑,“多谢夫人美意,银袖还有要务在身,就不多加打扰了。”
  唔,红袖呀,绿袖呀,经常是九重天上在花园里扯天扯地的仙子们在遗忘了主角名讳的故事中,随意借用的名字。我听得自是莫名其妙,甚是不明白为什么各色的袖子竟如此吃香。今儿,我的运道也不错,竟遇上了个银色的袖子——呵呵,银袖。
  我甚是同情地目送那美人悲凉万分的倩影,袅袅娜娜地上了并着我们的那条大船,然后那大船轰隆隆地开走了。
  这么一来,美人的心定是碎成面儿了,可这也跟我没甚关系,是被陈俊气走的。
  我正出神,耳边却殷切地传了一句,“快吃鱼,凉了就不好了……”,我回头,看见眼神又变了温煦的陈俊,我甚埋怨地说,“你把人吓走做什么?不就是吃一口你做的鱼么?这么小气做什么?”况且,你做的鱼谁吃了,你都不亏的。
  最后一句话,我思量了半日,最终也没好意思说出口。
  倒是陈俊心情甚好,“这是为你特特下的厨,干旁人什么事?她若吃了,你不是亏得很?”
  我抖了一抖,“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陈俊督促我赶紧吃,我逼不得已,赔上一张笑脸,“这是你第一次的手艺,怕是你也好奇吧,要不你也尝尝?”我瞧着一大盘的鱼,额前多了两滴清汗,“且我脸皮薄得很,这样的绝品,光光便宜我一个人,我也不好意思不是?”
  陈俊甚是慷慨地回道,“我们是夫妻,哪里有这么多好意思不好意思的,这是为夫我特特为体贴你而你做的,你若不吃完,怎么对得起为夫我这一番又是钓鱼,又是做鱼的心意呢?”
  难得陈俊为我洗手做羹汤,更难得,还是他平生第一次。我甚是惊天动地感动,我被他这么一说动,觉得自己若是不吃完,真真是对不起他。
  况且,难得他有这份心思,若仅仅因为——他做的鱼极其的难吃,我便伤了他的七窍玲珑心,从此不再亲庖厨,这我的罪过可就太大了。
  一切都为了保护陈俊伟大的庖厨理想!
  我心下一思量,想着一横脖子,等这该死的鱼肉哧溜下肚就完事了,反正又不会死人!
  可我下意识地还是怯怯地问了一句,“非要吃完么?”可见,他的鱼究竟祸害我有多深……
  陈俊笑眯眯地点点头,甚是贤良淑德。
  于是我当真,脖子一横,但是却没有哧溜下肚,我估摸,这是我的胃在无声地抗议,我包了满嘴,咽不下去,又不敢吐出来,眼前又被水汽氤氲成一片,可当我看到陈俊满是真挚的目光的时候,我眼一闭,扬起脖子,那鱼块便自己下去了……
  唔,终于……
  但我想,我这一辈子,再也不会想吃鱼了……
  我们在海上继续飘了两日,期间上了一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光秃秃的海岛,我们相顾无言,也不怕大日头,在岛上闲坐了半日,在我欲哭无泪,欲死再也不欲生的崩溃边缘,我们麻利地收拾了收拾铺盖卷,连夜向王府奔去。
  因为在短暂且十分艰苦的睡眠条件下,我仍旧做了一个让我十分激动且真真切切的梦。

    ☆、第十八章 虎落人间被人欺

  我瞧见了一个胡须头发都银白的老头,他面有愧色,捋了捋长须,慢吞吞地说,“小老儿是月和殿里的月老,前些日子我那顽劣白虎冒犯了仙子,还请仙子海涵。”
  我愣了一愣,自己明明睡着了,想了一顿,才悟到,怕是月老千里迢迢入了我的梦中。
  我想到自己还没有仙阶,所以我对着月老行了个礼,谁知月老也照模照样,诚惶诚恐地回了我一个,嘴里还嘟囔着,“仙子折煞小老儿了,小老儿可受不起呀!”
  我想笑却不能笑,因为九重天上各路仙子但凡识得我的,大都知道没有仙阶的我在司命星君处厮混,所以我顶着的是司命星君的脸面,再说得严肃一点,我那也算是顶着司命的上司——南极长生大帝这个忒严肃的神仙的脸面,我只得收起我的活泼,做个严肃的面皮样子。
  “月老言重了,如此这番的折腾,寻着我,还入我梦中,怕是月老有急事?”话刚出口,我微汗,本是一番稀松平常的陈述,谁知却叫我说成了这般咄咄逼人的样子。
  月老抬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的汗珠,觑了一眼我严肃的面皮,“小老儿此番折腾,确实是有要事相求。”
  我想了想,怕自己答应了却能力有限办不到,损了自己的颜面倒是小事,司命星君以及南极长生大帝的颜面被我损了倒是大事。只得折中一下先听听什么事。
  “且说来听听吧!”
  月老大概还因为自己殿里的白虎将我的命格改了之事而不能释怀,故而讲事情的事情总要有意识无意识地穿插一段自己管教白虎不严诸如此类的战战兢兢,痛心疾首的剖白。所以这一路穿插下来,把一段要事讲的是颠三倒四,七零八落,乱七八糟。
  因为我是第一次帮人办事,怕出了差错,所以拼了命地仔细附着耳朵,不敢分神,故而我也是一路战战兢兢,痛心疾首地听下来。
  好在他所托之事极其极其简单,我仔细理了理思路,才舒了口气,唔,总算……
  原来,九重天上忽地平地里刮起一阵“扬天威,树新风”的大风,来势汹汹。就有人提议,首先要从众仙的坐骑下手,这可得了那些没有坐骑的神仙的心,真可谓是一呼万应,应者云集呀。
  所以那白虎遭了秧,虽是神兽,却被管事的从老家小招摇山上征用了过来。不巧被月老看上了,更不巧的是,还把我丢出了九重天,改了我的命数。
  这一改动,虽然我这个当事者没有想过要把它怎样,即使当初小心思一大堆嚷嚷着报复它,那也是偶尔心血来潮触一触它的逆鳞罢了,毕竟我是个心怀大度的。谁知被天上的条条规矩一框,却演变成了它的一个劫数。
  果然,太顽劣,太活泼也不行。
  司命星君将它贬下了凡尘,走的是畜道。
  谁知刚刚被母虎生将下来,不知哪来的一个猎户胆子忒肥,竟把它们一家全部给活捉了。可怜这一世的白虎还未睁开眼,就成了阶下囚。这本来也没什么,历劫历劫,不历些苦难还叫什么劫数?
  可是有个命数是这样说的,下凡历劫受苦走了畜道的,却被猎户逮住,杀了且扒了皮的,不管做的什么畜生,这一世做的都不太圆满,还要重新走一遍六道轮回,唔,凡是有常识的仙者,大约都知道,走一遍六道轮回是个什么样的痛,可真是直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呐!
  这白虎要历劫,刚投生就被猎户抓了,死一回当然不能算历劫完事,自然还要重新走一遍六道轮回。
  偏偏这月老对这白虎爱护得紧,容不得它受一星半点的苦,求我做的就是搭救这被猎户抓住的白虎,说白了,也算是给白虎改命格。
  我痛快地承下来了。
  因为我在凡间报恩,且罕见地混迹地有名有份,救一只白虎自是手到擒来,用不着仙术,自然是对我造不成反噬,于我既无害,便顺便做给月老一个人情也不是一件坏事。
  更重要的理由是,嘿嘿,这白虎如今只是一只平常的小幼虎,和当初追着我漫天跑还害我瘦了一圈的那只神兽自是不能同日而语。
  哼哼,如今落在我手中,把它搓圆捏扁,那还不是看我心情?
  我也没想到陈俊竟然这么好说话,听我胡诌一通也痛快地答应带我回去,路上没命地飞驰了一夜一日,终于在我将将下黄泉之前,月老嘱咐的日落之前,我看到了王府宏伟的朱红大门。
  得——救——了!
  我被马鞍咯得是两股战战,刚被陈俊刚放在地上,我就顺着陈俊挺拔的身杆像条软绵绵的泥鳅一般滑了下去,陈俊尽管手快,却依然是从地上捞起的我,我两条小腿不听使唤地打着颤,却依旧咬着牙坚持等着小幼虎自投罗网。
  我仿佛已经看到小白虎对我俯首顺耳,恭恭顺顺的样子了,哈哈……
  我身痛心甜呐!
  卯日星君将将把太阳光芒完全掩住的最后一刻,一名满脸横肉的猎户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了。
  猎户有时就像将军一般,大多对自己的战利品有种特殊的情感,其实这些东西本身并没有什么意义,但是若是自己亲手猎来的话就不一样了。就像陈俊那晚做的鱼道理差不多,他若是肯舍命吃上一口,他大概会觉得其实那肉没我形容的那么难吃,因为那是他自己辛辛苦苦做的。
  我瞧这横肉,心有戚戚焉,向西天的佛祖祈祷,但愿他没有这种变态小情绪。
  而且我左瞧右瞧愣是没有看见小虎崽子的一*,还在想,这位猎户是不是跑龙套的,真正的猎户还未出场,可陈俊手快,却已然让人拦下了这位猎户。
  我竟不知道陈俊竟如此信我。因为他应该也没有看到,当时还是在千里之外的我给他胡诌的,那头出现在我梦中的小虎崽子。
  陈俊拱拱手,斯文有礼,“这位兄台,我夫人看上了你猎到的一头小白虎,望割爱成全。”
  区区一个闲散弱皇子,不干朝政,没有官阶,手里自是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