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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秋尽染芳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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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止朽木白哉,包括七草在内,一遇上那个有着猫的灵巧狐狸的狡猾的女子,两人几年修炼出来的定力总会消失无踪从而变成一块爆碳,夜一实在太会挑人弱点踩了。
七草来到朽木家,白哉接待时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你这是什么表情?”七草黑线地看着白哉脸上写满了同情。
“那个,我听祖父大人说了,你那个弟弟灵力低下,你实在没有必要担忧。”白哉不甚熟练地安慰着七草,“他威胁不了你的地位。”
七草对天翻了个白眼。
白哉继续安慰道:“你可是我朽木白哉的妹妹,那小孩怎么比得上你?”
七草终于忍不住丢了个白眼给白哉,“你想太多了,我从来都没有担忧过太郎会威胁到我的位置。身份、地位不说,他自身的条件差我太多了,灵力、年龄、健康、聪慧……全部都差于我。”
白哉深紫色的眸子瞬间被怒火点燃,“七草笨蛋,你这又是什么表情,啊?亏我还好心好意地安慰你。明明是你自己一副如丧考妣的神情,还怪我多想,哈,以后我再也不安慰你了,你这个自恋狂。”
瞧见白哉愤怒的神情,七草轻描淡写道:“首先声明,我不是自恋而是自信。其次,我是被那小鬼的哭声吵得烦了才来你这躲安静,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如丧考妣,挖了重长吧。?p》ィ植坏媚忝看味急灰挂凰5耐磐抛凵缓茫以嚼丛讲坏ā!?p》
不淡定?愤怒情绪连续上升的白哉直接在地上跳了几下,顶着满脑袋的十字路口对七草吼道:“等君原家落到别人手里的时候你别来找我哭。”见七草还是一副稳坐泰山的镇定样,白哉抓狂的转身离开,“气死我了,我再也不自作多情的关心你了!”
见自己几句话就气走了白哉,七草耸肩叹气,都说了越来越不淡定了嘛,还不承认。唔,被太郎哭得好几天没睡个好觉,先睡一觉再说。
七草就地躺下,闭眼就和周公下棋去了。
后悔说话有点重的白哉折身回来就看见七草睡得像小猪,顿时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这个妹妹,什么担心、什么后悔对她都是多余的。
站在门口吸气呼气好一阵,白哉轻手轻脚地走进去,舀起一边的小被子盖在七草身上,然后握着拳头对着七草龇牙咧嘴了一番才又转身离开。
七草在朽木宅住了两天后回到家就遇到君原直也痛哭不已——玲子死了。
歪歪脑袋,眨眨眼睛,七草龟缩回自己的房间——爱人死了,父亲大人不会希望看见他们这些间接逼死他爱人的人。
大约又过去了几天,君原真也悲伤够了,一改往日不作为的作风,不但全面接管了家族事务还把太郎带在身边亲自教养。
七草一点都不羡慕太郎的待遇,在这个家族里,父亲大人的重视是催命符啊,特别是针对太郎来说。
不论君原真也怎么强调他对太郎的重视和爱护,七草始终坚持自己的步调,努力学习,开心和朽木白哉玩耍偶尔打击他一下,再努力让自己长大变强。
又是樱花纷飞的季节,七草十岁,身子开始抽条,脸上的婴儿肥慢慢消褪。这一年,七草的灵压相当于副队长级别,对死神四大技的了解和应用除了护廷十三番队的队长七草自信不输给任何人。
左手握着腰间的木剑,七草眯起乌黑的眼眸气势十足地向外走去,今天是和白哉约定的比试的日子,哼哼,不管是鬼道缚道还是斩术、白打,她今儿照样要把他打趴在地上。
刚走到大门口就被同样急赶着出门的君原直也撞了一下,七草趔趄了几下才勉强稳住身体,“父亲大人,何事这般急?”
看见被撞的是七草,君原直也停下急冲冲的步子微笑道:“你弟弟顽皮就带着一个侍女跑去流魂街玩了,我正急着去找他回来。”
七草淡淡点头,“那父亲大人赶紧去吧,太郎还是个孩子,流魂街治安又不怎好。”
君原直也嘴角的笑容一僵,点点头,转上带上侍卫急急忙忙出门了。
朽木宅,两个若隐若现的纤细身影在如梦似幻的樱花林里跳跃、飞奔。
为了不把白哉打击的太狠,七草控制在一百招内挑落了白哉手里的木剑。
瞧着七草微微出汗一脸轻松的摸样,略显狼狈的白哉愤愤捡起地上的木剑,“我都请祖父大人亲自教导我了,为什么还是打不过你?”
七草眼里悄悄闪过一丝得意,这就是有上辈子记忆的好处啊,经验可是只能由阅历带来。“因为我比你聪明,比你惹人爱。”仗着上辈子的记忆和经验欺负小孩,七草一点也不感到羞愧和难为情。
十字路口又蹦上了白哉的额头,“可恶啊,七草你和妖猫一样讨厌!”狠狠喘了几口气,由胖胖儿童变为清俊少年的白哉把双眼瞪成了三角眼,“你等着,下次,下次一定赢你。”
七草摊手,“万年输家,你说过几次‘下次’了?下次复下次,下次何其多。”
白哉“啪”的一声折断自己手里的木剑,怒吼道:“君原七草,你和妖猫果然是我最最讨厌的人了!”
七草一边用瞬步逃走,一边面无表情的吐了吐舌头,“下次樱花糕多准备点,我今天没吃够。”
“你休想,下次来了一块也不给你准备!”
想着白哉清贵面容下的火爆脾气,七草眼里闪过一丝好笑,朽木家的老家主(朽木银铃)、朽木苍纯、朽木沙罗都是火烧眉目也面不改色的人,白哉那火爆脾气到底是从哪里继承来的?
再想着每次朽木爷爷对着被夜一逗到抓狂、跳脚的白哉念叨“白哉什么都好,如果这急躁的脾气也改改那就更好了”的样子,七草又暗自吐了吐舌头,相比夜一,更多次是她诱发白哉的脾气——夜一现在是二番队的副队长,上面有队长老爸管着就没那么多空闲时间来找她和白哉玩了。
回到家脱去因比试而汗湿的衣服,七草光着身体踏入浴池,然后眯着眼趴在浴台上让侍女给她擦背。
“桃华,今天家里有什么事发生?”桃华是七草的贴身侍女,也是正在给七草擦背的女子。
“回少主,今日确实发生了一件大事。太郎少爷被家主大人从流魂街找了回来,但太郎少爷的情况不是很好,据说是在流魂街受到了惊吓。太郎少爷的侍婢没有跟着回来。”
“是吗?”
君原家,看来要起风了啊。
☆、6母亡
七草十三岁的时候一场大风暴来临,然后她失去了几个算得上至爱的亲人。
这一日天气晴好,七草去朽木家和白哉进行例行的比试后邀请白哉去她家吃她亲手栽种的水果。
听说要去吃七草亲手种出来的水果,因为又输给七草而心情不佳的白哉一下子眉开眼笑起来,他可是知道她有多重视那些果树——为了不弄坏那些果树,七草从来不在花开季节邀请他去君原宅玩。
两人很是开心地走在去君原宅的路上,然后一不留神就被几个突然蹿出的死神打晕。
等醒来的时候,七草发现自己和白哉被绑着扔在一座破败的房子里。
使用蛮力挣断绳索,两人一头雾水,是什么人胆子大到敢绑架朽木家和君原家的少主?
两人谨慎地走到门口,门外是要垮不垮的土房木楼和坐在土房木楼下面黄肌瘦双眼没有一点生机的流民,放眼望去,四处一片荒凉之象。
几乎是瞬间,七草和白哉反应了过来,他们被扔到了流魂街,还是序号排后的流魂街。
序号排后的流魂街代表着什么?代表着饥荒、苍凉,代表着生存没有保证,代表着要生存就要杀戮。
这对于在外人眼里眼里一直养尊处优的朽木家和君原家继承人来说比直接杀了他们还难受,这是对朽木家和君原家的挑衅、羞辱。
被抢劫了几次,七草和白哉终于抛弃了平时表现在外的贵族礼仪,皱着眉头,谨慎又戒备地走在破败的街道上。
“为什么会这样?”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荒凉,家境优越、生活幸福的白哉眼露同情和不忍,同时心里也在疑惑着,父亲大人、母亲大人不是说尸魂界是灵魂的乐园吗,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凄惨?
家族的长老同样没给七草讲过流魂街,七草对流魂街的认知都来源于家里的仆人和上辈子的认知,“有光必有影,有瀞灵庭的繁华,必有流魂街的衣不蔽体。”
“护廷十三番队都不管吗?死神的存在不是为了保护这些灵魂吗?”这时候的白哉还是没有见识到一点黑暗满腔正义的白哉。
“流魂街东南西北各有八十个区,现世每时每刻都有人死亡,护廷十三番队那么点死神管得过来吗?”感觉到身后有好些个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七草顺手从地上捡起了两根木棍,淡淡道:“而且救人者自救,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永远是最愚蠢的生活方式。”
说话间,七草和白哉被七八个神情凶狠的大人围了起来。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白哉上前一步把七草挡在了身后。
“我们是谁?哈哈,小子,你不必管我们是谁,只要把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留下就行。”一行人噙着恶意的笑看着七草和白哉。
“值钱的东西?”白哉歪歪脑袋,眯眼想了下摇头道:“我们连怎么到这来的都不知道,身上怎么会有值钱的东西?”
“哼,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骗谁呢?一看你们穿的衣服就知道你们是有钱人。”
七草把手里的一根棍子放到白哉手里,身形一闪就越过白哉对着抢匪挥舞起了手里的棍子。七草手里的棍子就如灵巧的蛇一般,蜿蜒、扭身、闪躲,棍棍不落空,不到片刻时间,一群凶神恶煞的人被七草的棍子化为了灵子。
看着面色尤为平静的七草,白哉张口结舌道:“你,你怎么把他们全杀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可是之前抢我们的那些人,你只是把他们打伤了。”
“之前那些全是孩子。”
白哉紧皱眉头,但最终没有说出一句责怪七草做的不对的话。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道:“你是怎么用棍子杀人的?”特别是他刚才看到七草手里的棍子闪着凌厉的光辉,就如出鞘的斩魄刀一样。
“把灵力输到棍子上,让棍子变得如刀一样锋利。”
白哉眼里带着一丝沉默,一丝震惊,对灵力这般运用自如需要多强的控制力?重要的是,这种对灵力的使用方式七草是第一个。“以后别对人表现这招。”最后的最后,白哉提醒了七草这么一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提醒。
七草和白哉在流魂街流浪了差不多一年时间,衣食住行有专人服侍的两人经历了各种磨难。七草还好点,那些骗术、抢劫她根本没放在眼里,只是好多次因为白哉的烂好心多饿了几天肚子。
白哉在这一年里的改变是明显的,对流魂街的灵魂他从一开始的同情到中间的出手相帮,再到后来的漠然无视,他整个人从根本上发生了变化。那个经不得挑衅的火爆少年慢慢不见了,他变得沉静,学会了量力而行和三思而后行,学会了旁观,学会了漠视,理解了何为“救人者自救”——实战和阅历造就了一个全新的朽木白哉。
从流魂街七十五区到瀞灵庭的这一年,七草感觉自己像回到了末日后那不断逃亡不断战斗的日子,在尸魂界出生后有点软和的心重新又坚硬了起来——这里同末世一样,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
远远的看到由杀气石筑成的高大围墙——瀞灵壁,七草和白哉相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放松,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地盘。
但身份高贵的两人被阻在了外面,原因是两人没有通廷证。探试性地说出自己的身份,守门人这下倒是半信半疑地盯了两人一眼,“朽木家、君原家的孩子确实失踪一年了,按年龄来看你们俩倒也符合,但小鬼如果你们冒认会有去无回哦。”
七草和白哉无奈又好笑,朽木家和君原家的孩子,谁能冒认,又有谁敢冒认?
最后,七草和白哉是被各自家里的长老领回去的——守门人仍旧不放心把两人放进去,叫人去通知了朽木家和君原家。
回到家的七草被长老们围着嘘寒问暖,珍视的程度堪比熊猫。
回答了长老各种关心的问题,抽个空隙,七草立刻问了自己关心的问题:“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呢?”以母亲大人关心她的程度,不仅没有第一个到瀞灵门外来接她,回到家也没有第一眼看见她,这不合母亲大人的个性啊。
几位长老一阵沉默,最后由一位看上去年龄最大的长老道:“你失踪的这一年君原家发生了大事,夫人和小少爷都不在了,家主大人受了重伤一直卧病在床。”
七草双眼一呆,过了很久很久才轻声问了一句:“到底怎么回事?”
大长老慢慢道:“几年前,中央四十六室提议进一步压制贵族的权势,四大贵族接受了。朽木、四枫院、志波在十三番队各有其地位,无论四十六室怎么压制对他们的影响都不大,但君原家不同。这一代的君原家主实力太弱了,灵力弱的没能在十三番挣得一席地位,气势弱,做事优柔寡断不能服众,他对四十六室的示弱导致了君原家整体利益的收缩,于是有了去年的绑架行动。”
因为君原直也的软弱无能,因为他有立那个灵力更弱小的君原太郎为继承人的倾向,君原家不服君原直也的上岛、能登两家联合起来决定弄死君原直也和他属意的继承人。
在瀞灵庭内动手太冒险,于是他们打算绑架七草,因为白哉碰巧和七草在一起就顺便一起绑了,还想着多了一个白哉把朽木家也卷了进来更好,这样君原直也就要更加负责地去流魂街找寻好方便他们动手。
当时,朽木苍纯领队去虚圈进行清剿,朽木银铃坐镇六番队,最后只能由爱子心切的朽木沙罗亲自带队去流魂街搜寻。
流魂街太大,朽木沙罗把护卫队分成几组分别派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然后她一个人就近寻找。
流魂街流氓太多,而朽木沙罗不但漂亮,那一身的装饰也处处显示着她是个有钱人,因此和护卫队分开不到半个时辰,朽木沙罗就被饿昏头的整抢劫了。
朽木沙罗空有一身灵力却从未系统的学习过死神四大技,结果是不会一丝武技的她被一群穷凶极恶的整抢劫致死了。
同时另一边,君原家也因为七草的失踪而混乱。君原直也得知七草的失踪派了少少十来个人出去找寻。
君原真弓知道君原直也这一行为,气得亲自带上君原家的全部护卫去了流魂街。
君原真弓比朽木沙罗幸运的是她在身边留了两个护卫,因此她在流魂街连续逗留了五六天都毫发无伤。
七草失踪七八天,君原家除了君原真弓都认为她已凶多吉少,君原直也极为悲伤地宣布要改立君原太郎为继承人。
在流魂街寻找七草的君原真弓得知这一消息立刻赶了回来——君原家的继承人只能是她女儿,刚好碰上来君原宅搞刺杀活动的上岛和能登——君原直也丝毫不关心女儿的死活没有被引诱去流魂街,君原真弓带走了护卫留给君原直也一座空宅,正是刺杀的好时机、好地方。
混乱中,君原真弓和君原太郎被杀死,君原直也重伤。
听了事情经过的七草握紧拳头,“父亲大人怎么会只是重伤?”
大长老轻咳一声,“家主大人身边随时都有两个死士护卫,死士以命相保救下了家主大人。”
“上岛和能登家如何?”
“被灭族、除名。”
“朽木家有何说法?”
“朽木老家主说谁家都有那么几个心大的人,他们不会怪罪于君原家。”
说是不会怪罪,但心里到底怎么想谁知道呢?那可是活生生一条人名,还是朽木家的家主夫人,白哉的母亲。“上岛和能登为什么不杀了我呢?杀了我不是更容易取得君原家吗?”
几个长老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由大长老道:“能登死前说他们的目标从来都是家主大人和太郎少爷,而少主是他们所承认的继承人,他们不会动也不敢动。能登还说他们一直派人在暗地里保护着少主和朽木少主,看到你们有能力应对各种事才撤了暗地里保护的人。”
七草一个人默默回到卧室,侧身躺在榻榻米上流露出了少有的凄苦、悲伤表情,母亲大人和沙罗表姨的死该怪谁呢?怪四十六室的强权?君原直也的软弱无能?上岛、能登太过于忠心君原家?
其实还是该怪自己不够强不够谨慎,瀞灵庭多年安逸的贵族生活钝化了自己的戒备,如果自己能够察觉到偷袭的人,那么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
以后,该怎么面对白哉呢?
☆、7历练
怔怔听着桃华说朽木苍纯带队在现世出任务却遇上三只亚丘卡斯而当场死亡,七草扳起指头数了数,自从那件事过后和白哉有多长时间没见面了,半年还是一年?
从夜一大姐那里听说,白哉越来越刻苦,面色越来越冷和自己越来越有夫妻相……七草每次都只是默默听说,她不敢上门去找白哉,怕这承认的唯一朋友会怪罪她。
“小丫头,你不要想太多啦,君原家主犯下的错不应该由你来背,即使白哉怪罪也不会怪罪于你。”看着无论怎么挑衅都如一滩死水的七草,爽朗的夜一也有点无奈了,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么倔呢?白哉是,七草更是。
母亲没有了,白哉也不再找她玩,父亲的心随着太郎死去,长老们也只催着学习再学习、进步再进步,整个君原宅再没有一个人真心关心七草。
从小看着七草长大,作为七草的贴身侍婢,桃华眼见着七草眼里的光茫一天比一天黯淡,却因为长老们的严厉监管只能焦急于心。
七草其实并没有桃华想的那般严重,心理年龄三十多又经历了末世,她可不会因为少了几个人的关怀就一蹶不振,她不过是因为少了前进的目标而变得有点颓废。
以前那么用心努力地锻炼自己,除了让自己变得强大,还想成为母亲强大的后盾。现在母亲没了,家族权利因为父亲的重伤已在全面开始接触,也不想成为尸魂界第一人称霸尸魂界……什么目标都没有了还努力前进干什么呢?
想是这么想,但末世的某些习惯早就深入灵魂,每日的练习一刻也不曾停歇。
自从君原家发生了叛乱事件后,尸魂界的平静好像终于被打破,每隔几年就有或大或小的事发生。最大一件即君原家衰败、朽木苍纯在现世遇难后,尸魂界四大贵族之一的志波家违反了王族条例被驱逐出瀞灵庭——尸魂界四大贵族变成了三大贵族。
无论尸魂界怎么变幻都影响不了七草苍白而沉闷的人生,已经二十岁的她决定去流魂街流浪几年,一为提高自己的实力,二为散心。
长老们不赞成七草去流魂街,虽然已经二十岁,但外貌却保持在十五六岁的样子——据长老们说依她的灵力,以后外表每增长一岁怕是需要好几十年时间。在尸魂界,灵力越强长的越慢,老得也越慢——这样的她出去太危险了。
为了让那些啰啰嗦嗦的长老们住嘴,七草妥协地带上了他们安排的暗卫。
腰间挎着木剑,衣着华丽的七草告别桃华就往流魂街出发。
刚走出君原宅的大门口,就看到一身礀挺拔的黑发少年静静站在那儿。
是白哉!样子变化挺大的,身形抽高了,脸上的婴儿肥也没了,而且气质越来越清冷。怪不得夜一说他们两个越来越有夫妻相,白哉现在无限靠近她天生的面瘫脸。
七草轻轻走到白哉身边,站定。两人身高也差不多,于是漠然的黑眸对上了深邃的紫眸。
一阵风吹过,一缕黑发覆住七草的半边脸,白哉抬手把那缕黑发顺到耳后,淡淡道:“死丫头,到现在也不会服个软。”
七草仍静静盯着他。
白哉紧抿双唇,微提高声音道:“如果我不主动来找你,是不是你也永远不会来找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七草微垂下眼眸。
“某人要去流魂街流浪几年,作为兄长的我能眼睁睁看着她去送死吗?”
“夜一大姐告诉你的?”
“除了那个妖猫还能有谁?我的训练到了一个瓶颈,祖父大人说我也该出来历练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七草抬头看着白哉,眼里闪烁着月亮般的光辉,“白哉,这么几年不见,你怎么还是没学会淡定的真髓啊?表面看着还像那么回事,一开口就暴露了——语气里含有太多的个人情绪。”
“你一天不打击我就不能活么?”白哉的面色仍是淡淡的,眼里却泄露了深深的笑意。
被家族系统训练过的七草和白哉在流魂街不说打遍天下无敌手,却也少有敌手。两人需要在流魂街学习的是这里的整的生活态度,不论好坏,不论粗俗还是高雅,不论柔和还是暴戾……都要做到了然于心。
然后,从这千礀百态的生活态度中坚硬自己的心,即去掉不必要的同情和软弱。
白哉是七草前世今生第一个由衷佩服的人。道士大叔她也很敬佩,但那是出于对不同领域的长者的尊敬;对夜一大家也同样喜欢,那是因为她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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