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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性s 作者:清瑜-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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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听到如此严厉的苛责,珀尔突然也有点怒气飙升。
他这里不是还有人要找?今天所有人都发什么疯,全跟一个名字过不去。
“卢米埃尔·凡·萨拉霍恩,我想你现在活着的唯一理由,是因为你用一种卑鄙的诅咒将我和你还有纳奥西卡捆绑在了一起。还有,如果你想批判我的话,我想你在希珀里昂布道时做得就足够多了。”
神官盯着珀尔的红瞳,毫无畏惧地回视,
“我曾经觉得,说不定那时我可能做错了,也可能说错了,我看到你救起那对孩子还有他们的亲人时,我甚至觉得你也许只是个性格不好的人”神官大人咄咄逼人地靠近,“但现在我发现,纳奥西卡殿下说的对,你们,不是用温情就能喂饱的野兽。”
神官丢下这句,袍子一甩,扔下珀尔打算独自离去。
珀尔望着圣母那傲娇的背影,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完大道理后,留下个背影供人瞻仰可是反派的专利。
一鞭子抽出,将人卷着腰,拉了回来。
珀尔按住不住挣扎的神官,忽然觉得人有时候很有趣,他们用各种条件各种举证,就是为了证明一条已经被认可的定理。珀尔捏着神官的衣领,将人拎在半空,抬头眯眼。
“擅自地对人抱有希望,又擅自地失去希望,然后又自说自话地责备没能让你如愿的人。到现在,难道你还指望我为这个道歉?我看你不是圣母,而是脑子有问题。”
面对还愤愤然的神官,珀尔大魔王一句震得对方耳膜发颤,“老子不是神,圆不了你那么多的愿。如果真想改变这个世界,改变一个人,那么,先把实力做到和那个人旗鼓相当吧,没那么多的本事,就别提那么多要求,你个隐性二货。”
神官被珀尔吼得一楞楞的,然后扔在地上。
珀尔威胁到,“我现在要去找欧西纳什和郝瑞拉斯,你要么闭嘴跟上,要么我帮你闭嘴跟上,你听明白了吗?”
神官木然地点点头。珀尔满意了,说到,“好,现在我放你下来,能自己跟上吧。”
得到神官肯定的回答,珀尔马不停蹄地又去找欧贝利可队伍的麻烦。他将所有行宫逛遍了,将所有该询问的询问了,该殴打的也殴打了。但就是没见到欧西纳什的一根头发丝。夕阳西下,大魔王坐在行宫门口,捂脸,嗷嗷,忠犬君和M子,你们去哪里了?
☆、SOS38
教皇殿,掌灯的仆从刚给壁上弧形壁灯添上羊脂,殿内一片温暖明黄。重重叠叠的纱帐将火光染开变成柔和的彩色,教皇殿内除了火苗偶尔的蹿动,寂静无声。偌大的殿内没有守卫,门外除了偶尔经过的巡逻队,剩下的就是穿着黑白两色袍服的神官。但这并不是殿内警备松懈。
教皇殿殿内的玉石地上,刻着繁复冗乱的咒文。火光摇曳中,光影倒映在雕刻着咒文的沟壑中,隐约可见黑红色的液体在缓缓流动。大地的能量沿着脉络一直汇聚到殿中心的纱帐中。没有人会试图擅闯此处,地上流淌的是由大地的力量汇聚而成能源,会迅速将闯入者烧灼成灰烬。即使能侥幸躲过,那躺在重重纱帐后的人也不是轻易就能胁迫的。
在所有人第一次与教皇见面时,他便用实力告知了这样一个事实。
看似警备松懈,空荡寂静的教皇殿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之一,这里由神庇佑,有神加护,是无坚不摧,不可侵犯的圣神领域。
珀尔穿着黑白双色的袍服站在教皇殿的玉石地上。他拉下镶着金边的兜帽,低头盯着脚下依旧缓慢且平稳流动的液体。半晌,珀尔回头对着神官,“你不是说,这里是由神庇佑,有神加护,是无坚不摧,不可侵犯的圣神领域吗?”
神官抬头张望四周,一脸茫然:“……”
去你的全世界最安全,珀尔扒掉裹在外面的厚大袍子,随手扔在地上。先前因为在教皇殿旁边绕了一圈却找不到可潜入的窗口,于是两人硬着头皮换上洛玛神官的袍服,打算硬闯。谁知他们要进去时,守卫压根就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真是多此一举,浪费心情。
珀尔寻了忠犬他们半天,整个洛玛城几乎翻遍,剩下的,就只有教皇殿了。
说实在珀尔一点也不想和这个教皇打照面。面对那张一模一样的脸,珀尔心里实在犯怵。因为那似笑非笑的眼,像极了原作的真大BOSS珀尔·莫提斯。珀尔一见到他,总有种山寨货遇真货的压迫感。
不过忠犬他们的安危让人担心,珀尔思索再三,终究还是寻来了。
但站在教皇殿的大厅,传说中最安全的殿堂警备如此松懈,让珀尔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撩开一层层纱帐,他们拾级而上,脚步踏在阶梯上的声音,在大殿中清晰回响。一直到达寝殿中央的大床前,教皇都并未开口斥责又或是询问来意。珀尔盯着眼前的纱帐,回头看看神官。神官虽然表情疑惑,但显然不赞同珀尔这种不敬的做法。
珀尔站在床前半天没动,纱帘下的身影一动不动。教皇似乎睡得相当地沉熟了。珀尔才不相信这种大BOSS会躺在床上挺尸。他等着对方世外高人般来一句,“你终于来了。”又或者,“呵呵,老夫等你很久了。”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声音也没有传过来。熏香缭绕,在安静中沉淀。火苗在轻轻地摇,除了光影掠动,看不到任何动静。珀尔终于忍不住掀了纱帐。抓着流光般的轻纱向后一撩,熏香暖帐中,密银色的长发铺开,像银色的星河般闪耀,和珀尔有着一模一样面孔的少年躺在软被中央,双手叠与胸前,闭目沉睡。
珀尔手持长鞭,警惕而又小心地盯着帐内的人,时刻准备后退。但对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神官跟着上前,似乎也弄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细细打量了一番,珀尔忽然发现不对,快步走到教皇身边。他避开床沿,小心不碰到任何东西,伸手弯腰去探教皇鼻息。手指刚凑到教皇鼻下,珀尔脸色一变。
妈呀,真的是躺在这里挺尸!
神官不明所以地看着珀尔,皱眉嫌珀尔的动作不敬,想去把珀尔的手拍开,无意中碰到了教皇的脸。
“冰的?!”神官大为惊悚。
珀尔站起,把帘子快而轻地重新掩好,拖着还在发愣的神官迅速走下阶梯。他捡起扔在地上的袍服,将自己严严实实裹好。神官看着珀尔将头发和脸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回过神来。
“我们不能就这么走了。”神官挡在珀尔面前。
“滚开,你以为我们留在这里有什么用?被人误认为行凶者吗?”珀尔烦躁。啊,真想装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密室杀人,第一凶案现场等词飞快在珀尔脑海中闪过。珀尔·莫提斯的不良记录太多了,多得只要有人见到他身边有死人,九成九都会认为他是凶手。见神官还在挣扎,珀尔没办法只好出杀手锏,
“你想给你们家殿下添麻烦吗?”
神官听后终于肯动了,他忍不住抬头看了台阶上的纱帐一眼,和珀尔在夜色中匆匆离开了教皇殿。同来时一样,他们没有遭到任何盘问和阻碍就回到了行宫。
“我要将这件事告诉殿下。”
回到行宫,珀尔还没坐下,神官便忍不住起身又朝门外走去。
“站住。”珀尔鞭子一抽,将门合上,喝止神官“告诉了又怎样?去查证凶手吗?怎么查?能查吗?你能保证消息泄漏后不会引起混乱吗?”
神官站在门边,犹豫不前,他的脸色不太好,像是受了严重的惊吓“这场比赛……变得越来越奇怪了,简直就像故意将所有人召集在这里,而唯一的审判人,维持这次比赛的教皇,却举止古怪。”珀尔听了神官的分析差点忍不住点头,确实是古怪地不能理解。神官嘴唇颤抖,“而现在……他死了。”
教皇是神在世间的化身,是世人的精神领袖。他死了,是不是意味着神也陨落了。神官不敢做这样的猜测。
“也许他死了,也许他没有,但如果大家发现他死了或以为他死了……那你认为在这里的人会怎么做?没有了秩序的维护者,大家也就再没有必要遵守规则。无序,混乱,未知带来的恐惧,是会造成前所未有的灾难”珀尔接着神官的话说下去,鞭子绷直横在神官颈边“更重要的是,不管怎样,我不能让你将这个消息告诉纳奥西卡,他可从来不是我的盟友。”
神官抿着嘴唇,不自觉间手心全是冷汗,尽管害怕,他仍旧冷声问:“那么你隐瞒这个消息又是为了什么?想要趁着教皇不在,藐视规则,成为新世界的神吗?”
成为神,真是个很诱人的选项。但是成为神又是为了什么?创造更美好的新世界吗?珀尔撇撇嘴,不屑的冷笑,他又不是中二病。珀尔对他曾经的工作很满意,他也很喜欢原来的世界。对他而言,那样的枯燥的,日复一日的,可以抱怨的,偶尔也可以通过努力变得更好,然后继续糟糕的生活,才是幸福。
并不是成为神就可以拥有一切,有时候不成为神,反而可以拥有一切。这样的道理,只有真正的凡人才懂。
为了领略神性,而摒弃人性的神官并不是凡人,因为站得太高,反而看不清曾经存在的美好。面对神官较真的眼神,珀尔知道真话是没人相信。于是他用鞭子的手柄拢了拢头发,笑得反派十足,“成为新世界的神有什么不好,统一世界,让所有人都臣服于我脚下,因为我而颤抖,因为我而悲鸣,想想就很有趣不是吗?”
神官闻言愤恨地瞪了珀尔几眼。珀尔忍下翻白眼的冲动,当一个人承认他要干坏事时,总没有人会去怀疑,而当一个人说我干了件好事,大家却会问,真的假的?炒作吧,碰巧吧……这人性本恶的世界。
大家那么聪明,怎么就没人问一下反派为什么会为了听取众人的悲鸣而统一世界?人又不是生来反骨。
唉,看来第一印象很重要,看看神官,居然这样就相信了。珀尔耸耸肩,回房歇息,留下神官一人在说与不说,去与不去间犹豫。
第二天早上,教皇厅派人送来请柬,据说是有事情要商量。珀尔拿到请柬,第一反应是糟了,事情暴露了。后来仔细想想,不对,如果有问题,来的就不是请柬了。
珀尔和神官一起来到教皇厅,发现狄俄尼索和其他人也在。可以肯定,这不是什么鸿门宴。随眼扫向台阶上的纱帐,一个模糊的身影坐在那后面。珀尔随后挪开视线,尽量不去看那个坐在纱帐后的身影,但他忽然想起,如果第一次见面是因为两人长得太像而要避嫌,那么之后的纱帐又是为了什么?
这次台阶上的人召集大家来,不过是为了战败的两家,欧贝利可和公主殿下因为输了被要求返回自己的国家。现在回途凶险,让人回去等于让人送死。欧贝利可的人,脸色都不太好。公主不知是因为受伤还是怎么回事,脸色煞白煞白的。就在他们绷不住要造反时,纱帘后的人开口了。
“当然,如果在场有人愿意收留你们,你们便可以归入他们的队伍,暂时留在这里。”和从前一样戏谑的声音从帐帘后面传出。珀尔不得不佩服这人口技真好。
大厅中的细小的交谈声安静下来,欧贝利可人的目光落在了珀尔身上,珀尔后知后觉想起,自己也算他们曾经的老大。
只是隔着半年,欧贝利可却仿佛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珀尔看着欧西纳什曾经的队友,本来想说“我不需要废物。”但这样的话在嘴里打了个转,开口变成,“我的队伍里只需要还有能力战斗的战士,不需要废物。”
珀尔真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欧贝利可队伍的气氛立刻变得轻松。对于欧贝利可的人,有前半句就够了。但对于神官,似乎后半句让他十分不满。谴责的目光投了过来。珀尔扭头装没看见。视线转移间,碰上狄俄尼索正看着这边。珀尔看到狄俄尼索眯着眼睛,冷笑一下,嘴唇动了动,但什么也没说就扭过头去。珀尔已经习惯了中二的反常,极少放在心上,他现在一心想着,如果弄一阵大风,把纱帘掀开会怎样。
讨论的议题早就从欧贝利可转到公主殿下身上。狄俄尼索·中二没有答应收留公主殿下是意料中的事,各国人民无意外地一起鄙视他。倒是阿尔及彼,出乎意料地在纳奥西卡之前开口收留公主。珀尔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最近世界很反常,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不过更令珀尔吃惊的事还在后头,傍晚坐在行宫整合从前的旧部,收到的公主殿下的邀请。珀尔拿着请柬,总觉得,这东西不应该送给狄俄尼索吗?不管了,先去看看在说。结果珀尔没见到公主殿下,他见到了阿尔及彼。
“珀尔·莫提斯殿下。”坐在椅子上的阿尔及彼冲珀尔点头示意,并没有起身。
这应该是一个鸿门宴无误了,珀尔一边思索着他跟这人有交集吗?一边不动神色地在阿尔及彼的对面坐下。神官这几日一直被迫跟在珀尔后面,已经习惯装成布景板,不闻不问。
“我就长话短说”阿尔及彼是个爽快人,又或者他知道珀尔是个不喜欢慢节奏的人,总之他开口就直奔主题,“不知道珀尔·莫提斯殿下有没有兴趣和我做一个交易。你帮我一个忙,我把你正在找的一样的东西还给你怎么样?”
珀尔坐着没动,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他在想,几乎所有正派的阵营还有欧贝利可都被他翻了个底朝天,期间并没有发现忠犬在阿尔及彼的行宫里。
阿尔及彼见珀尔似乎兴趣了了,笑了笑,看了珀尔身后的神官一眼,一步一步,默默地加上筹码“如果你不满意,那再加上一个解咒作为回报怎么样?”
“你究竟想做什么?”珀尔眯眼,十分怀疑“我记得你的行宫里并没有我想要找的东西。”
“我这里的确没有,但我知道在哪里能找到。”阿尔及彼点头,“我只需要莫提斯殿下,帮我一个小忙。”
牵扯到忠犬他们,珀尔开始犹疑了,“什么事情?”
“我只需要你第二次比赛时,同我们一同,诛杀狄俄尼索斯·西亚。”阿尔及彼笑着,勾起的嘴角,露出与那张正气的脸不相符的笑容,一字一句说出了他所谓的一个小忙。“到时候如果真的相互击杀,风险太大了,两败俱伤的结果也不无可能。与其这样,不如找寻一个相对信得过的暂时的盟友,将伤亡减到最小。”
“恐怕杀了狄俄尼索以后,你们下一个要杀的会是我吧。”
“纳奥西卡已经同意为了大义,退出这个比赛,剩下的就只有你我而已。”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就那么有自信,我对上你,一定会输?”珀尔反问。
“我可以给你一个反咒,诅咒的内容一样,只不过对象进行了逆反,这样纳奥西卡就不可以轻易击杀你,但你也不可以伤害纳奥西卡。至于自信,原本是没有,但我有我的办法。”阿尔及彼对答如流,一切似乎早有准备。
“那为什么是我,而不是狄俄尼索,我跟他没什么区别吧。”
“确实区别不大,所以如果你不答应,我会试着去说服狄俄尼索斯·西亚。”阿尔及彼大方承认,“但至少你还愿意救你曾经的部下,而他却连一点施舍也不愿意给他的故人。这也是我选择先同你谈的缘故”阿尔及彼说完,公主从幕帘后走出来,站在阿尔及彼身后。
珀尔看着她,“你也是这么认为?”公主不点头,不要摇头,她站在那里扶着椅子,虚弱的身子似乎摇摇欲坠。珀尔在思索片刻后,说,“好。”
闻言惊讶的,只有神官一人。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君主变成别人交易的棋子,更不能接受珀尔这轻而易举的承诺。
阿尔及彼却似乎相当理解地点点头,“在成功以后,我会将东西归还于你,然后进行解咒。”
珀尔呵呵轻笑两声,“这么做交易怎么能让人看到你的诚意,还东西和诅咒至少要完成一样,我才好和你们合作。”
阿尔及彼沉吟了半晌,最后妥协,“好,关于诅咒,纳奥西卡明天会联系你。”
珀尔觉得不妥,却又不明白。阿尔及彼这样做,等于将纳奥西卡的性命交到了珀尔手中。正常人怎么也会选择先将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归还,然后将可以随时收割他性命的诅咒留着。而不是倒过来。珀尔原本是打算先将人要回来,诅咒他倒不在意。但现在对方似乎铁了心要证明自己的诚意。总觉得,有点古怪。
阴谋的味道越来越浓,大家都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四周迷雾重重,就像被这雾气包围的城池,诡异非常。但阿尔及彼退了一步,珀尔也只能见好就收。离开了公主殿下的行宫,一抵达行宫门口,珀尔就收到纳奥西卡的短信。大意,说的和阿尔及彼相同。
神官皱着眉头站在一旁看信,忽然说“我以为你们就算不是朋友,也不会这么做。背叛对你们来说真的只是家常便饭?所以原谅对你们来说也无足轻重吗?”神官是真的无法理解这样的友情,这样的价值观。
珀尔指尖翻转着纳奥西卡的卡片,心里盘算着随口说到,
“我不知道狄俄尼索会不会背叛我,但至少,我知道我不会背叛他。”
“有时候,答应的东西,并非一定要做到,才是我们的价值观。”珀尔卡片抵着嘴唇讽刺地嘲笑,他难得心情很好的拍拍神官的肩膀,大家都在下一盘棋,他不妨也来凑凑热闹好了。珀尔捏着神官的肩膀,意味深长“不要妄图揣测恶人的意图,因为你根本无法了解。”
神官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真不知该为他的无节操庆幸还是担忧好。如果珀尔确实是不打算背叛他的朋友,作为个人,神官是庆幸的。但作为希珀里昂的神官,这也意味着纳奥西卡和阿尔及彼都被眼前这男人蒙骗。神官在庆幸和担忧两种情绪边缘纠结。
他现在唯一清楚的,就是这男人的本性根本是恶质。
公主的行宫中,送走了珀尔·莫提斯,阿尔及彼从梁上唤下一只通体乌黑的雉鸡。与白雉相同,这种鸟也同样是用来传声,只不过他们不生长在希珀里昂,而是终年冰寒的埃俄洛斯。
“真是令人难过的回答啊。”阿尔及彼的语带笑意地对那只黑雉说到,“原以为至少会犹豫一下,没想到答应的这么干脆。人最爱的,终究还是自己,对不对,狄俄尼索·西亚殿下?”
话刚说完,阿尔及彼手上的黑鸟窜起蓝色的火焰。
阿尔及彼将其甩落在地,黑色的大鸟烧成了灰烬。阿尔及彼冷眼瞧着,甩甩手,弹掉上面的灰。公主殿下忍不住嘲讽到,“真是古老又俗套的把戏。”
阿尔及彼听后,笑了,“不管古老还是俗套,只要人之间还有猜疑,它就有效。一点可疑的迹象,一点猜疑的苗头,最后也可以燎原成弑人的大火。这,才是古老又俗套的把戏的魅力和效用,公主殿下。”
似乎是这一声名存实亡的公主殿下刺激了索拉的心,她紧绷着的情绪终于出现了一丝漏洞,“你真是个恶魔,会使用这种把戏的你根本就不配穿着这身白袍。”
公主殿下颤声指责。这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
“这种把戏让我穿着这身白袍站在了这里,而不屑于这样把戏的你还有你的哥哥又在哪里?”阿尔及彼起身凑近公主殿下,面对那审视他的饱含怒火的眼睛,他说,“好好想想吧,公主殿下,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恶和善。”
公主殿下一时无言以对,阿尔及彼拉开点距离,放缓了表情,“不过,还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救了珀尔·莫提斯的小宠物,我也找不到这个机会。”阿尔及彼对公主殿下说,“只是,现在那个小宠物应该已经送到狄俄尼索·西亚那里了,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真可惜。”
男人说着可惜,眼底却尽是令人心寒的笑意。索拉扶着椅背的手颤了颤,捏的关节发白。
☆、SOS39
“背叛一开始就存在。”这句经典的反派苦情名言广为人知,珀尔对神官说,反派间的背叛微不足道,不足以成为反目的理由。神官此将信将疑,总怀疑珀尔有可能对着身边的同伴亲友捅刀子。珀尔对神官的态度不以为意。
事实上,珀尔确实打算捅狄俄尼索一刀。
其实做人做到这样谁也不想的,珀尔也想做好人,也想头顶圣母光环少受良心责备。虽然珀尔不明白圣母那种拯救万物的心灵境界,但作为一个正常人,珀尔的良心还是有的。
杀人并不轻松,伤害人多了心脏会变得麻木。有人说,你捅别人一刀,你杀掉的,就是自己的一部分。那不止是良知,还有人性和灵魂。
灵魂和人性这种这么扯的东西,珀尔不大信,但是能快快乐乐地杀人,这也需要很大的勇气。只有强大的意志力才能保证自己不会由此从本质上开始扭曲。
珀尔从不认为自己是坏人,即使在杀了很多游戏NPC后,他也依旧如此。
NPC不是人类,他们是游戏的积分。
那些随着他们的消失而见涨的积分,这才是珀尔所需要见到的。他不需要看到这些NPC心中的希望与情感,更不想看到这些人身后的家人朋友。忠犬君曾经让珀尔心软了一次。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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