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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友是河神-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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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砚点头。
  教练观之,眉毛一挑,“哟,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吧?要是真是个好人家,不影响你训练的话,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那不是个姑娘,是个汉子……苏砚想着,可不能告诉教练,如果被知道了绝对是一场腥风血雨,他想不到怎么回答,只得又装水濑把半张脸埋水里去了。
  这时,正被苏砚揣心里头翻来覆去念想的、有如天人一般的、闪闪发亮的、无与伦比的江小寒正晨起蹲坑中,他这儿还睡眼惺忪睡意朦胧着,梅子姑娘突然就穿过门直接进来,吓的他一泻千里,跟被人调戏了的黄花大闺女似的赶紧并住腿,愤愤道:“你进来也先敲个门啊!”
  梅子也受到了惊吓:“你上厕所怎么脱裤子啊?!!”
  江小寒出离愤怒了:“谁拉shi还穿裤子啊!”
  这时候门突然被打开,晏河清面无表情地走进来拎着梅子的衣领就把这个阿飘姑娘拽了出去。江小寒回味着晏河清关门时那清冷的一眼,只觉得心跳快的都成交响乐了……等等,我记得我进来的时候锁了门啊。
  阿飘梅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回归了。当然,在她回来之后,江小寒也可以问她一些事情了,特别是那什么妖都……
  梅子的回答犀利无双,“你玄幻小说看多了吧?你们这些男的少上终点文学网看什么YY种马文,越看越二逼了不是?我给你推荐一个——绿皮儿网。多看看那的书,好好学学,以后你会明白多有用的……桀桀桀……”
  江小寒:“……”
  那、那大概就只是一场春|梦吧,都说春|梦无痕,无痕,无痕,赶紧无痕了吧!江小寒满心羞耻地想。
  次日晚上,他懵懵睡去,梦里他又回到那处堂皇宫殿中,坠落在羽毛堆砌的柔软床铺里,同小叔叔晏河清长的一模一样的那沅清天君又是按住他,像是剥葱一样把他剥的赤条条,接着上下其手,轻揉慢捻,左拨右弄,亲来舔去,这一番熟练的风月手段弄的江小受直化作一滩春水,在其手中变换形状,尝着那欲海沉浮,跌跌宕宕,将将羽化成仙。
  醒来之后,江小寒惭愧地差点没以头抢地自行裁决。
  江小寒带着一副雨后海棠的姿态慵慵懒懒来到公司,苏蘅见到他吓了一大跳,“哟!江小受,几日不见,滋润了不少嘛~”
  江小寒:“……”
  他自己是没有察觉的,但在别人眼里看来,不同以前孱弱的苍白,现如今江小寒的气色是十足十的好了不少,小脸蛋都是白里透红的,而且眉目流转之间还染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秾艳色泽。
  苏蘅笑着走开,手机震动起来,她掏出手机看到哥哥苏砚发来的短信:'帮我约到他了吗?'
  苏蘅敛起笑意,盯着这短信无声地看了几分钟,忽然觉得脸部的笑肌有些酸痛,她斟酌了一下语言,回复:'抱歉~他还是说没有空去不了QAQ~'然后按下了发送的图标。
  过了有三四分钟对方才回了短信:'。。。。。。。。。。。。。。。。那好吧。'
  苏蘅刚打开这条短信,又有新的短信进来,她按到下一条:'能不能打听一下他周末的行程?'
  苏蘅掐着表等了十多分钟,开始写短信:'QAQ啊啊,哥,不行啊,他说这个星期都有事情。。。要不这件事等你从英国集训回来再说吧?'刚刚要点击发送,苏蘅就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她惊的手机差点没掉下去。
  转过头就对上一张迷茫惘然的脸,江小寒郁闷地说:“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苏蘅嘴角又弯起,眼睛亦成新月,“当然可以。”
  江小寒:“你谈过恋爱吧?”
  苏蘅一巴掌拍了过去,娇羞道,“问人家这个干什么?”
  他俯瞰一眼公司注定孤独终老的□丝气息处处哀鸿遍野,不禁悲从中来,江小寒:“……我……我也没其他人可以问。我只能靠你了,同志!”
  苏蘅:“……你还是直说吧。”
  江小寒又羞涩了,“这不大好开口。”
  苏蘅:“快说快说。”
  江小寒:“我不好意思……”
  苏蘅眼角抽搐,“别矫情了啊。”
  江小寒:“人家真的不好意思……”
  苏蘅慈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二师弟别闹了啊。”
  江小寒:“……那我说正经的了啊。咳咳,就是……咳……就、就是……别瞪着我嘛,女孩子家家的,我说了我说了,就是……如果我说我经常梦见和某个人那啥……这代表着什么呢?”
  苏蘅愣了愣,她从未觉得如此尴尬过,她突然觉得前边刘海那根长一些的发丝儿不碍眼了,她眯起眼睛,坏笑起来,“你是说做|爱?”
  江小寒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纯情的不得了。
  苏蘅乘胜追击,“做|爱,做|爱,想做了,当然是有爱了啊……”
  江小寒仿佛不可思议一般睁大眼睛,梦游似的摇着头,嘴里无意识地嘟囔着:“不不不,这不可能……”
  苏蘅状似无意地嬉皮笑脸问:“你喜欢上谁啦?”
  江小寒顿时讳莫如深,支支吾吾,落荒而逃。
  苏蘅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拿起手机,把早就写好的短信发送了出去,屏幕映出的光在她的脸上变换颜色。
  偏偏江小寒这人别扭的不行,明明对着晏河清各种不自在,但他就是要装成自己没有不自在,自己和平时一样的模样来。结果就是做菜的时候小叔叔进了厨房,吓的切到了手指;写策划书的时候小叔叔进了房间,吓的划破了纸;吃饭的时候脸都快埋进碗里去,只听晏河清在边上愉悦地笑起来:“乖儿子,你脸红些什么啊。”
  江小寒脸更红了,他觉得自己这样子太不正常了,于是硬气道:“你还没我高呢。”
  晏河清又笑,“我比你高了。”
  江小寒:“怎么可能?”
  两个人站起来比了一下,结果真的是晏河清更高了,这个巨大的噩耗在江小寒脑袋里炸响惊雷来:擦擦擦,两个月前这小子都才一七二的,现在居然比自己还高出一个指节了,自己一七八,那他岂不是已经起码一八零了?!两个月十厘米?这不科学啊!!!我作为家长的尊严碎一地了啊!!!
  江小寒下意识去看晏河清的鞋子,更加悲哀地发现自己穿着拖鞋,而晏河清是光脚的……他只能用行动来捍卫自己作为家长的尊严,阴鸷道:“今天的碗你洗。”
  说完江小寒才惊悚地反应过来自己对小佛爷颐指气使了,他正战战兢兢等着人掀桌,要知道,他小叔叔那么娇矜贵重,连祖父的话都爱甩不甩的,但是过了几秒晏河清就平平淡淡地说:“好的。”
  江小寒深受惊吓。
  晏河清好似无计可施的模样,以修长的手指扶着额头,深深望着江小寒,叹气道,“你不要这样子捧着我,我不是孩子了,我长大了,和你一样。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无论是什么。”
  “我想和你一起做事,其实前几天,你们江家就有人来学校找过我。说给我更好的条件,让我跟他们生活。”
  江小寒:“……你没答应。”
  晏河清点头,“你以为呢?你以为我是喜欢拍广告照呢?还是喜欢当什么画师呢?还是喜欢做什么模特呢?我说明白点。我拍家具城的的广告照是想给你省钱,给你公司画原画和模特是因为你在那个公司。江小寒,我想跟你一起生活,不只是这么点时间,就算我满十六岁成年了也会跟着你。我先和你说了,我会一直当你的拖油瓶,你说不定会和你妈说的那样很难交到女朋友,这我不管。但是除非我腻烦,否则你就得待在我身边。”
  江小寒怔忡着说不出话来,心情复杂难以分辨。他愣愣地看着晏河清的眼睛,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就看见过这双眼睛,泛在那粼粼波光之上,轻愁,哀婉,执拗,忿怒,至死不休。
  仿佛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隐约徘徊——我不放手!你休想我放手!……
  晏河清蓦地一笑,收拾碗碟进厨房了,江小寒看着他俯身做家务的样子,好半天拔不出眼睛来,直到晏河清进了厨房墙壁遮住了身影时,江小寒才有空气来整理一下惴惴的心情,他刚抚了抚胸口,就看见晏河清居然从厨房里折出来了,前后不过一两分钟。
  晏河清瞥了他一眼:“洗完了。”
  江小寒:“……”这么快?好像没有听到水声?难道我刚才发愣没注意?
  日子就这样平淡不惊地过了一个多月,也没什么特别可以提的事,若是非要细说的也有几件:比如尾随着他的黑猫最近不见了踪影,而他曾经看见过总监大人拎着一个装着黑猫的笼子路过,而平日里出现在他衣领袖口的猫毛也越来越多;楼上那位柔弱的漂亮的先生在小区旁边开了一家花店,小叔叔时不时会挪个尊驾光临个把小时,此店生意着实火爆非常;对门的姑娘门口经常有一滩水,前些天查水表的来了一趟,被查到的数据吓了一跳,惊动了不少人,大家终于知道为什么最近时不时停水的原因了,盖于小姑娘家水表抄来的数据太过惊世骇俗,于是众人纷纷对物业公司表示强烈谴责;楼下的小哥……楼下的小哥很久没出现了,江小寒每天经过都会站在门口闻一闻有没有奇怪的味道飘出来。
  这天江小寒也高高兴兴地左手一只小叔叔右手一只阿飘去爸妈家转转。
  为防阿飘吓到爸妈,江小寒把阿飘放出去自行活动,而自己和小叔叔上门去。
  一进门江小寒就闻到淡淡的香烛味,到了屋里,只见门边的木柜上放着一个黑色的佛龛,佛龛里摆着黑白照片和一个青色的三足香炉,细沙里插着六支正在焚烧的线香。
  江小寒爸妈就递过来六支香,对他们说:“进来先拜一拜你阿爷吧。”
  江小寒点点头,把三支香分给身边的晏河清,晏河清半天不接,江小寒向他递过疑惑的眼神。
  江小寒爸爸就问:“怎么了?”
  晏河清就摇摇头,“我不能拜。”
  江小寒爸爸:“怎么不能拜?”
  江小寒瞟了一眼晏河清,头皮发麻,心里思索着这个小祖宗又是怎么了,他赶紧把人拦住,“哎!爸,我先来,我先。”
  晏河清又说:“你也不能拜。”
  剩下三个人都愣住了,江小寒爸爸被晏河清这理所当然的语气慑到,“怎么又不能拜?”
  晏河清平平地说:“他受不起。”
  江小寒心道不妙,转过头去望那佛龛,一不小心看清了佛龛里摆着的照片,登时如坠冰窖——只见照片上坐在圈椅上的男人身材挺拔,五官俊美拄着一根龙头手杖,大拇指上带着扳指,短发清爽梳得一丝不苟,身着长袍和马褂,左胸前的口袋里还垂着一条金晃晃的怀表带子,挂过一条优美的弧度,搭在盘云扣上,一副民国富户人家的打扮。
  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觉得云中宫殿的引路人如此熟悉了,这人和自己祖父年轻时一模一样啊。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党今天的尊严补上了。



☆、柳暗又花明

  作者有话要说:强迫症忍不住!还是修了,最近错字好多otz明明发前都看了好几遍otz以后一定更仔细,下次不犯了,绕了我这次吧。求别打负求别打负……
  01
  荒唐。
  太荒唐了。
  江小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回想当时发生的事就觉得诡异的起一身鸡皮疙瘩,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那时候大脑是进了浆糊还是如何,一股熊熊的愤怒之火毫无预兆地蹿上他的脑袋,叫他莫名其妙就脱口而出:“哼,他是受不起。”
  刚说完,别说江父江母,连江小寒自己都懵了。几秒钟的暂停之后,他的大脑神经总算重新开始运作。这一段应急时间被骤然拉长,他看到他爸恼怒地涨红了脸,弯腰拔下脚上的拖鞋就要抽他,他妈也随之动作,英勇无畏地上前抱住他爸的手臂把人拉住,拼命地给他递眼色。
  江小寒几乎是惊恐地跳着往后退了一步,张皇无措地辩解:“——我不是故意的!”
  江爸表情狰狞的吓人,“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今天我非削死你这个没大没小的小王八蛋!他妈的!”
  江妈死抱住他爸的胳膊不放,“他妈的,什么他妈的?他妈还在这呢!”
  江爸:“孩子他妈你别拉着我……”
  江妈:“那你给我把鞋放下!”说着转向江小寒,“看什么看?你先给我回去!小混蛋我明天去找你!”
  江小寒赶紧牵着小叔叔的手抱头鼠窜,策略性转移阵地,敌军太强大,不得不低头啊。
  这真是中邪了!江小寒都不知道自己那时候怎么会那么生气,还说出那般无礼的话来。他像是脱轨的卫星似的在街上走着,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这时已经到了晚上,接近冬天,天黑的特别早,他痴痴地望着满天灿烂的星斗,只觉得眼前的这景色有如梵高笔下的星空般扭曲旋转,直叫人头晕目眩。
  江小寒默默地把脸埋在手里,叹气复叹气,“完了完了……我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身边传来促狭的笑声,江小寒转过头就看到晏河清掩嘴在笑,肩膀都在抖,他穿着一件米色的风衣,稍转过来的侧脸如此好看,长长的睫毛也一颤一颤的,抖落了细碎星光。为美色所惑,江小寒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恼羞成怒,“笑!你还笑!还不都是你……”他原本想骂句混蛋,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只憋红了脸,咬牙切齿地说,“还不是你弄的!这下怎么办?”
  晏河清还是笑,这件事仿佛愉悦到了他,他轻快地、理所当然地说:“你又没做错。”
  江小寒被他这目无尊长大逆不道惊世骇俗的行为震的目瞪口呆,一时半会竟然找不出个词儿来形容一下自己心上有如千万匹草泥马崩腾而过的心情,只像个白痴一样张着嘴愣愣地瞧着晏河清,“你……你……”
  星空下,晏河清望着他,眼睛深邃而明亮,仿佛带着笑,仿佛又没有笑。江小寒却有一种错觉,他的凝望似乎透过了自己望向了更加遥远的地方,带着希翼、薄愁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绝望,就像是……就像是在问:“是你回来了吗?”
  江小寒深深地深深地困惑了,他想不通,他非常想不通……但他最想不通的还是——为什么都到了这样的地步,他居然还是对晏河清没有半点怒意。
  自己对他这般近乎盲目的包容究竟从何而来?
  与此同时。
  英国。
  咔哒。
  苏砚打开金属储物柜,把搭在肩上的毛巾和腰间的浴巾随意地扯下,搭在了储物柜的横杠上,先取出长裤将修长的双腿遮住,腰带稍束,还未扣上,所以裤子只松松地垮在腰间,露出半截内裤和楔形带盆骨处的两条性感的鱼沟线,接着他穿上浅灰色竖条纹硬领衬衫,伸展手臂时腰间崩起的一块块腹肌简直要叫人喷鼻血。
  一个人高马大的金发白人走过去,笑着打招呼,“嘿,苏,你今天的表现棒极了!”
  这人是此次国际集训的举办家和东道主英国竞送的选手安德烈·伊芙琳,苏砚对他回以礼貌的微笑,“谢谢。”
  “我能有幸请你吃晚饭吗?”
  苏砚愣了一下,在国外,共进晚餐基本上是和上|床挂钩的,从小到大,他被人表白过无数次,更暧昧的也不是没有过,但被一个男人邀请还真是第一次。大抵是因为自己现在正对一个同性抱着不可告人的晦暗密思,所以此刻他不由地红了脸,想到了江小寒,有点卑微的窃喜,又有点淡淡的忧伤——他那么拒绝我,一定是对我没有好感。他晓得自己不是钱,不可能让每个人喜欢自己,作为一个公众人物,有毁有誉自然难免,却没想到那么巧,江小寒是不喜欢自己的那一类,回忆起他们在酒吧遇见时江小寒似笑非笑觑着自己的倨傲模样,他就觉得半甜半忧。
  安德烈·伊芙琳看苏砚似乎走了神,出言唤道,“……苏?”
  苏砚这才魂兮归体,他在心底斟酌着语言,面露尴尬之色,“啊,抱歉,抱歉,我,我不能和你一起吃晚饭。”
  安德烈·伊芙琳恍然大悟似的拍了一下脑袋,“哦!是我错了!不好意思,我说错了,我不是想和你睡,我有妻子了……呃,我妻子前几天买了一件中国古董,事实上,这次邀请你去我家吃晚饭也是她的主意,她打算,打算请你帮忙看一下她买回家的中国古董,你方便吗?”
  苏砚顿时赧然,讷讷地点头,“可、可以!当然可以!”
  安德烈·伊芙琳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谢谢谢谢!我妻子是你的忠实粉丝!她非常喜欢你!还经常嘲笑我游泳比青蛙还丑,而你是来自东方的美丽白天鹅!哈哈哈!青蛙!哈哈哈!天鹅!哈哈哈!”
  苏砚不露声色地往边上避了半步:“……”外国人的笑点都那么奇怪吗?
  果不其然,到了伊芙琳家,苏砚受到了对方妻子热情的近乎疯狂的招待,对方精心准备的一桌美食也十分尽兴,只是如果能少点土豆就好了,他真的不想再吃土豆了。
  吃完饭,伊芙琳夫妻俩拉着他到了书房,从书架的最上面取下了一个系着绸带的长条形锦盒,揭开绸带,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轴画卷,伊芙琳夫人小心翼翼地把画卷拿出,在书桌上慢慢地展开——
  “我说的就是这幅画……苏?苏你怎么了?”
  苏砚再次陷入了突如其来的迷障中,他着迷地抚上画,手指掠过天上浮云,掠过远山青黛,掠过清清河川,掠过盛放旖旎的姽婳桃花,掠过树下似要羽化而去的飘忽背影……
  恍惚中,一阵春风从画中吹了出来,拂过画幅,千般情境瞬时活起,满枝满桠的桃花仿佛灿灿颤动,自枝头争先恐后地挣脱,落入风中,筛落了一地点点艳粉,花下之人背对着自己,身姿兰芝玉树,声如溪水潺潺,娓娓道来:“川上仙,行踽踽。墨鬓湿轻云,冰肌清溽暑。广袖琼佩动清风,兰操苹心常似缕。却道归期终转至,垂拱长亭折柳绦。吾情清澈川中水,朝暮风波无改时。”
  这时他仿佛感觉到了什么,顿了顿,转过头来,为所见之景而点亮了眼眸,如瀑的青丝从肩上簌簌滑落,浅色的嘴唇蓦地弯起,“——你来了。”
  我……
  “苏!”苏砚被人抓着肩膀狠狠地摇了一下,周身幻影刹那间散去,一时间他竟有种近乎恐慌的苍茫之感。
  转眼再凝视画幅。
  哪还有什么桃花?哪还有什么回眸?
  那人!那人分明就是江小寒!
  苏砚忽然不知何处凭依,好半天才定下心神,抓住了伊芙琳夫人的手臂,眼底是疯狂可怕的执着,“我知道这样非常失礼!但是、但是……我还是想请求你,把这幅画卖给我……我、我很抱歉,可这幅画对我很重要!非常重要!”
  江小寒自认不是一个喜欢饲养小动物的男人,所以他盯着赖在他家门口这只皮油毛亮又足足有十分钟。喵酱翡翠眼睛泛着水光,喵呜喵呜地柔软叫唤着,在他脚边乖巧地蹭着。他实在狠不下心肠赶走它。一段时间不见,这只失踪多日的神秘黑猫不仅没瘦,还胖了一圈。他都要以为黑猫不会再出现的时候这只猫却突然冒了出来,还得寸进尺直接要求登堂入室。这直接横在家门口他也不能视而不见地绕过去不是?
  江小寒蹲下来,摸了摸黑猫的脑袋,黑猫抖动的毛茸茸三角儿挠过他的掌心,痒痒的,叫他心也软了下来。
  江小寒突然记起曾经看过的一个电视节目:
  “有时候你坐着不动,会发现你家的猫头也不转地盯着你看,其实它不是喜欢你,而是在看你有没有死掉,如果确认你死掉了的话,就会一点一点把你吃掉……”
  想到这,江小寒骤然觉得一阵阴寒,他低头看着这只黑猫的眼睛,这双眼睛好似人一般,充满了感情,无比招人怜爱。他又想起幼时,那个空旷古宅的铜边大门门口挂着的黑猫风铃,他问祖母那是什么,祖母把他抱在膝上,慈爱地告诉他:
  “黑猫是阴间来的冥使,可以穿行于阴阳两界,遏异驱邪,逐妖制魔。这黑猫啊也是所有猫里面最易修炼成精的,若有一日我家小寒遇见了黑猫,切忌惹下过节。”
  江小寒开始觉得腿蹲得有点酸,他捏着黑猫后颈的皮把黑猫拎了起来放进怀里,站起身,打开了家门,晏河清冷冷地看了那黑猫一眼,黑猫立时竖起毛、打着颤儿、忙不迭地从江小寒的怀里跳了下来。
  夜半,卧室的灯光熄灭。
  窝在鞋盒和毛巾组装成的临时猫窝里的黑猫突然抬起头,目光直锁窗台,一条藤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下延伸生长,顶端绽开一朵小花,黑猫起身跃起,几步跳上窗台,踮着步子走到那藤蔓边上。
  江小寒在这的话定要吓一大跳——那朵小花里忽然传出人言:“猫妖,你怎么失踪那么久?”
  黑猫竟也开口说话,他似乎十分懊恼的样子,“格老子的!前些日子不是我发情期到了嘛!我没忍住,随便找了个人解决,被关到现在!要不是我机灵还逃不出来!”
  小花抖了抖,惊讶道:“咦?你怎么找人类传粉啊?”
  “我们那不是传粉是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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