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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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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少年。但他又能如何呢……他在教众眼中只是教主的“男宠”而已,他们永远不会知道这些年来教中政令十有八九出自己手,他们虽然畏惧自己,眼神中却总透露着轻蔑,谁让自己是个不会武功的“小白脸”呢!所以,他只有与杜康相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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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天,仇昌凭借自己高绝的轻功将峨眉山分舵翻了个底朝天。也是毒龙教合该此劫:上官教主忙于安抚人心、思索破解徐爱武功的方法以及安慰方翊,没空四处巡视;两位副教主,一位坐镇云南总舵,一位巡视贵州分舵;四位堂主中白虎堂堂主隋风已死,其余三堂堂主分别身在江西、陕西、贵州;六大使者在酒醉后被仇昌毕其功于一役——这峨眉山上除了上官昱真没什么高手能发现得了仇昌的踪迹了。而这位上官侍卫长也在前番对敌中深受“内伤”,这几天一直在屋内调息。
“这毒龙教的堡垒中除了守卫森严的‘内廷’我没进去过,其余的地方我都仔细查看了,全无二人踪迹。这分舵已是‘地宫’,没道理还有地窖。难道上官妖女真的把二人藏在自己的闺阁内?”浓眉紧锁的仇昌躲在距离“内廷”较近的某个阴暗角落里,为是否闯入“内廷”而纠结。
“罢了,大不了再受一次伤。要是上官妖女在,正好杀了她,给刘刚报仇!”想到这里,仇昌再也顾不上隐藏,拔刀直向内廷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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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与仇昌一战身受“重伤”并“丢失”蛇戒、蛇玺后,上官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内,上官云姬只当她大战后身心俱疲,再加上她一向来对自己忠心耿耿,便没对她大加苛责,象征性地处罚她后便由她去“闭关自省”了。
她平躺在自己的床上,不敢闭上双眼,生怕又看到那个雄壮的身影浮现在自己的眼前。“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背叛对你有教养之恩的教主!为什你要为了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锦衣卫背叛毒龙教!为什么!”她是真的身受重伤,只是那些伤不是仇昌造成的,而是因为自责自己砍伤的,这才没被上官云姬看出端倪!可她到现在还是在不断自责中——或许她是在自责自己没用杀不了仇昌,或许是在自责自己不该交出宝物,或许是在自责自己没有询问“他”的身份而无法做到“知己知彼”——情窦初开的女孩的心事谁知道呢!
“昱姐,昱姐!那晚上的‘杀神’又来了!姐妹们挡不住了!”门外的一声急促的呼唤将上官昱拉回现实。“他来了吗?”上官昱一边自言自语的呢喃,一边下意识地抓过匕首和绳镖,冲了出去。
内廷的战斗颇为惨烈——至少毒龙教这边是这样的,十几个豆蔻年华的侍女永远的沉寂在了血色之中。这些鲜活的生命对于孤苦无依的上官昱来说,不仅是下属,更是姐妹!她对他的恨意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熊熊的怒火甚至一时之间打碎了心中的朦胧。
“他在哪?!”她冷冷的问道。
一旁的女子颇为畏惧的回道:“刚……刚进了教主的闺房。”
“教主可在?”侍女们没注意到上官昱声音中的颤抖,毕竟这并不来源与畏惧。
“把路让开!”没等侍女回答,恍若雷霆般的怒吼从地宫更深处传出,他将近七尺的威武之躯越来越清晰。
上官昱的意识痴迷了一瞬,仅是一瞬,继而愤怒的冲着仇昌“咆哮”:“狗官!前番你擅闯本教杀人盗宝,今次又公然闯入教主闺阁,杀害十数女卫,端的无耻!真当我教无人吗!”说罢打几个手势,尚未受伤的教主女卫们迅速结阵阻拦住仇昌去路。
那铁塔般的身躯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继而传来如千丈雪山般冰冷的声音:“带我去关押王守让和李纯钧之处,否则我杀了他!”仇昌解下了背上的一个布袋——这是他从地宫内储藏粮食的库房中顺手牵羊来的,继而从布袋中提出来一个人——方翊。
上官昱瞳孔紧缩,颇为震惊。刚刚一个女卫已在她耳边告诉她,教主去探望隋风等牺牲的教众的家属,而一向紧随教主的方翊竟然没随之前往,还被这锦衣卫生擒。普通教众不知道方翊对本教的贡献和在教主心中的地位,可她却清楚地知道!或许,最开始教主在洱海救下方翊时和救自己是一样的,只是一时心善,后来放低姿态拉拢方翊是因为方翊的才干,但教主毕竟是女儿家,这么多年过去了,教主早已爱上了这个男人并把他当做自己的丈夫,他若出了事,自己的责任绝对比丢了两宝的罪过大!
但上官昱却不甘心就这么放走这个男人,更何况是带他去救人!美目一转,上官昱定了定心,复摆出愤怒的神态,朗声道:“他不过是教主的一个男人,你杀便杀了,想要挟我们,不可能!今天定要你为姐妹们偿命。”或许她自己也没发现自己的最后一句话是多么的没有底气。
仇昌笑了,笑容显得颇为复杂。
他的一句话却让勉强镇静的上官昱再次陷入慌乱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方翊归隐(上)

“我记得有人跟我说过,上官云姬志向高远,虽是女子,手段、行事却不让须眉,在这江湖上也算一位枭雄,因此她断然不会为了一个人而误了整个毒龙教的前程。但是或许有个人的安危能让我和她讨价还价。我想这个人就是他应该没错吧!”话音未落,只见仇昌又将刀向方翊的颈动脉挪了几分。
看着仇昌灼热的眼神和冰冷的面庞,上官昱轻轻叹了口气:“放人的事我做不了主,不如……”
“不如我把他带走,你让上官云姬带着他们俩来交换,如何?”
上官昱一时语塞,顿了顿只得回复“好!”
仇昌携着方翊,谨慎的徐徐向内廷门口走去。得到上官昱的命令,已经赶到内廷之外的教众纷纷让出了一条路,但那仇恨的眼神让见惯了江洋大盗的仇昌也颇感脊背发凉。上官昱率领教主亲卫亦步亦趋的跟在仇昌身后。
眼看就要走出地宫,突然人群中闪出一个身着彝族服饰的持剑男子,一剑向仇昌身前的方翊刺来,似是要与二人同归于尽一般。仇昌刚想救人,只听身后“咻”的破空之声传来,一枚五棱镖正好刺中持剑男子的右手虎口,男子撒开了剑,还待反抗便被两名女卫将双手反剪、压倒在地。
仇昌在持剑男子面前停下脚步,上官昱收好绳镖也走了过来。“钱鹰,你竟敢刺杀方相公,是不怕教主处罚吗!”
那男子昂起头来毫不畏惧地瞪着方翊,咬牙切齿地回复上官昱道:“昱姐,这贼汉人这些年来一直迷惑着教主,害的教主因为他冤杀了不少教内老兄弟,其中就有我的阿爹。现在又因为他,咱们要放走这个杀害上百教中兄弟的恶徒,我不服,不服啊!我要杀了他,为阿爹报仇,为咱们毒龙教除害!”
上官昱看着他,咬了咬嘴唇,一挥手叫人带他下去。听到这番话,仇昌以及大多教众不清楚个中原委,上官昱等教主近人心里倒是明白得很:当年上官云姬为了篡夺教主之位,曾不惜**教中多位高手,钱鹰之父、上任白虎堂堂主钱镇也是其中一员,后来因为爱上方翊的缘故,将当年与她“关系匪浅”之人尽皆处死;当年那些教内高手多有子嗣后代在世,上官云姬担心斩尽杀绝会引起教内反抗,便优待了这些小辈,他们大多年纪虽轻却手握权柄,只是上官云姬暗中妨碍他们练武,使得他们的武功大多低微的可怜,不然钱鹰也不会被上官昱一招拿下;这些年轻人曾向教中的老人探听亲长“牺牲”的因果,教中长者不敢诽谤教主,大多语焉不详,却无一例外的提到了方翊,再联系到方翊的“得宠”,因此方翊在他们眼中就成了玩弄权术、妄杀“忠良”的佞臣。这时才有了钱鹰舍身“清君侧”的一幕。
上官昱虽然命人将钱鹰带了下去,但钱鹰的一番话却引起了许多与他身世相仿的少年的共鸣,少年们和他们的下属们沸腾了起来,纷纷要求处死方翊以及仇昌。场面一下子变得不可控制。
上官昱正想着如何处置混乱局面,却没注意到仇昌又将方翊套入袋中、负在身后,而后双手握刀,运内力与双手,将刀刃从胸前向外推出,大喝一声“挡路者死!”,踩着“天残四象步”便向分舵外行去。一路上刀光粼粼、煞气凛凛,正是毒龙教白虎堂的一场血光之灾啊!
上官昱这下放也不是、拦也不敢,只能目送着仇昌披荆斩棘般杀了出去,依仗着轻功远远遁去才想起来冲着他焦急的喊道:“你的名字?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仇——昌——”茂密的山林中传来仇昌浑厚的声音,惊起上百只飞鸟。
“仇昌、仇昌,你还没告诉我是哪个‘仇’,哪个‘昌’……”哀嚎遍地的地宫中没人注意到上官昱颇为失落的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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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霏,你还是回家吧!再有三个月,你就要嫁给大哥,现在却跑出来找我,这……这不合适啊……”孙瑾瑜看着眼睛渐渐红了的周霏霏,声音越来越小。
“我知道,我知道……”周霏霏低着头回避着孙瑾瑜的目光,“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嗯,只是来看看你最近怎么样……然后,就会回家,安心等着嫁给你大哥……”
“你要待多久?”孙瑾瑜咬着牙挤出了一句话。
话音刚落,周霏霏猛地抬起头来,红肿的双眼紧盯着孙瑾瑜,泪水夺眶而出,一贯颇为古灵精怪的她此时也忍不住“暴走”。一面粉拳不停的落在孙瑾瑜厚实的胸膛,一面“咆哮”开来:“你就那么讨厌我吗?!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好,我走我走!你这没心肝的!”
见周霏霏作势要走,孙瑾瑜慢慢转过身去,挺拔的背影此时却令人感到绝望和冷漠。
周霏霏毫不回头的走了,走之前她抹干了眼泪。当一个女孩被心中的男孩逼走后,仍然鼓足勇气向男孩问道“你喜欢过我吗?”,却得到“没有”的回答时,她的心可以死了。哀大若此,涕泗横流亦无用矣!因此,聪慧的周霏霏毫不留恋的离开了,离开了这个她自以为彼此相爱的少年英雄,离开了自己懵懂而美丽的花雨年华。
周霏霏没有回头,先转过去的孙瑾瑜自然更没有回头。可惜她看不到他攥紧的青筋暴起的拳头和抽搐着布满泪水的英俊脸庞。“没有”两个字已经耗尽了他的气力,他又怎么能转的过来呢?
“对不起霏霏……这次我要做的是真的太危险了……对不起……”孙瑾瑜几近涣散的目光又重新聚了起来,显得那么炯炯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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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兄,委屈你了。”
“别这么说,我也想救他们两人。毕竟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们也不会毫无防备地身陷囚笼……哎,我对不起守仁兄啊!”
“方兄大义!”
“仇老弟,我这就带你去本教在峨眉山的秘密地牢,但愚兄有一事相求——放我娘子一马吧,她也是一时权欲熏心啊!”
“……我未必是她的对手!”
“是因为她的容貌吗?”
仇昌诧异地看着方翊。“她很美,是我见过的最美貌的女子。即便是皇后宠妃也不过如此,而且她身上还有一种……”当着丈夫的面评论别人的妻子,就算是仇昌这个冷面煞神也憋得满面通红、吞吞吐吐。
“一种魅惑之力是吗?”方翊的嘴角蔓延出一丝苦笑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拔药相助

“喂!你吃点吧!”
墙角处的李纯钧只是摇摇头,连头都没转过来。
王守让无奈地苦笑了下,将一个空碗和一碗没动过的饭菜放会了铁牢门外的食盒,牢门外侍立多时的婢女一言不发地拿走了食盒。
自打上次骂过了李纯钧,当王守让再醒过来时李纯钧就已经盘坐在墙角处,“面壁思过”,连饭也不吃了。王守让和他聊天,得到的答复不是“嗯”,就是“嗯?”,再就是摇头了。王守让是真拿这个比自己大四岁的“男孩”没办法,虽然他的武功不差、文采斐然,谋略、才艺也不输旁人——至少比自家那个只会读书的徐爱要强上一些,可是他的心性也太过“娇弱”了!王守让不禁总在心中哀叹:谁说“龙生龙凤生凤”的,驱逐外虏、铁骨铮铮的李卫公的后人不也这番小女儿姿态!
“守让妹妹吃好了吗?嫂子怕你吃不惯四川的辣菜,特地在成都找了个江南厨子给你做了地道的江浙菜。”妩媚的声音远远传来,却让王守让咬牙切齿、李纯钧浑身一颤。
“哼,你是谁嫂子?我哥错信了方翊那个小人,我和李大哥才会被你抓来!妖女,你把我哥哥弄到哪去了?你是不是把他……”说着说着王守让尖锐地声音变得哽咽,这几天这个坚强的女子一直担心着哥哥的安危,若不是因为要给李纯钧面对现实的勇气,恐怕她早已坚持不住要痛哭一场,上官云姬的到来让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别这么说嘛,我家相公和令兄是真心相交,奴家得知令兄才学高雅也心仪已久,这次强留令兄也是盼着令兄能折节下交,留下来指导奴家处世之道。但不想令兄及其高徒嫌弃奴家鄙夷,拂袖而去,奴家不便再留只能转而留下两位,以期早晚请教了。”上官云姬又戴上了面纱,语气中的不舍与怨艾令人闻之心痛,但那多情的眼眸中却早已盈满了笑意。
“你是说……哥哥他被人救走了?徐爱真的找到了救兵?”
“哟,妹子还跟我打趣呢!徐公子找来的救兵哪有徐公子的好本事……”
“教主!飞鸽传书!”上官云姬的话被一声突兀的禀报所打断。
上官云姬皱皱眉头,微感烦躁。自己假借探望隋风等人家属的由头,趁机来到这个位于峨眉山脉中部山坳里的秘密地窟,就是想从王、李二人这儿套到徐爱武功的来路,以便寻求破解之道,可如今还是被教务所累。上官云姬不禁想起酗酒的方翊,如果他在帮自己处理教务的话,自己哪会这么辛苦,连点空闲时间都没有。
上官云姬不理会王守让要她解释的喊叫,打开信鸽送来的信笺,未看几行便已面色大变。上官云姬原来面色如玉,此时脸色变青尤为明显,引得王守让也镇定下来,努力试着从纸背去辨析纸上的字——可惜她有心无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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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霏霏在从峨眉山向成都返回的路上,越想越伤心,泪水如奔流的江河久久不息。她的心里却有两个声音在不停地挣扎:他根本就没喜欢过你,人家想的是名扬江湖、成就侠者威名,怎么会跟你个小丫头儿女情长,你偏偏自己不知廉耻、自以为是的来寻人家,真是活该;不,他是喜欢你的,三年前你们是那么如胶似漆,只是你已经是他大哥的未婚妻了,他是男人可以无所禁忌,但你不能、周家不能,他要你走是为了保护你的名声,而且他要去找毒龙教的麻烦,那可是江湖九大势力之一,他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但不论是哪种声音,都在劝说着周霏霏原谅孙瑾瑜。
“救命,救命——”一旁的树林中突然传出一个女子的求救声,不但打断了周霏霏的思绪,还惊到了她的坐骑。
周霏霏好不容易勒紧缰绳,安抚了坐骑,刚要下马只见那求救之人已从林中跑出,一边跑还一边扶着一个上身全是鲜血、手捂胸口的年轻男子。周霏霏跃下马来,她和孙瑾瑜单独相处的日子里,不但教会了孙瑾瑜易容术,还从医武双绝的孙瑾瑜那儿学到不少治疗内外伤的手段,而她随身的包裹里也刚好带了一些急救的药物。给他敷上孙瑾瑜自制的金疮药后,周霏霏双手飞快的包扎好年轻男子的伤口,同时转头向那呼救的女孩询问道:“姑娘,你们遇到了劫匪了吗?”
“不,不……是她们!是她们——”气喘吁吁的女子突然惊恐的指着他们俩逃出来的树林。周霏霏扭头一看,只见十几个手持长剑的白衣女子正陆续从林子中钻出。周霏霏虽然没遇过这种“拦路抢劫”的场面——事实上这只是她第二次离开家门,但她很小时就从家族中的兄长叔伯那里听闻这种绿林豪强的行径,但她没想到这“劫匪”竟然全是年轻的女子。若是寻常时遇到这事,她或许拍马便跑,但这时正巧她心里憋屈无处发泄,再加上她深受孙瑾瑜“行侠仗义”的言行的感染不想抛下这两个可怜人,于是决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番。
周霏霏自知自己的花拳绣腿反抗也无用,又见从林子中的出来的白衣女子越来越多,人数已经超过二十,隐隐想将自己等三人包围,便不再犹豫、决定拔“药”相助,伸手从三年前孙瑾瑜送自己的药囊中翻出一个绿色的瓶子,拔出塞子,抬手将药粉洒向白衣女子。
那药粉是孙瑾瑜取七星海棠之心、八叶黑莲之叶、九曲毒罗之茎混合而成之物,专为周霏霏所制,只盼能在危险时救心上人的性命,自然是怎么毒怎么来。合该这些毒龙教的姑娘们倒霉,她们常年与毒蛇毒虫为伍,寻常毒物奈何不了她们,用剧毒毒虫研制的毒药对她们的效用也不明显,但此药粉中所用之物全来自于剧毒的植物,白衣女子们中毒者俱在瞬间毙命。
后面几个刚从树林中追出来的白衣女子一看这遍地尸首,一个个脸色煞白反身便跑,不敢迟疑半分。
手持空瓶的周霏霏叹了声“好险”,便瘫倒在地。看着那些腐烂的尸身,三个人一起在路旁呕吐起来。过了好一会,恢复过来的周霏霏才想起来询问两人:“两位怎么称呼?是在哪遭劫的?可丢了什么东西?”
身负重伤的男子和脸色苍白的女子同时回答道:“李龙渊。”“王幼安。”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方翊归隐(中)

“峨眉的天,亮的比京城要晚。”
“嗯……一会还要委屈先生一下。”
“不碍的。”
“来了。”一直养精蓄锐的仇昌一听到脚步声便睁开了双眼。
仇昌用绳子捆上了方翊,顺便致以了抱歉的苦笑。方翊微笑着点点头。二人一同沿河岸东行。
仇昌特意将交换人质的时间、地点定在清晨、江岸距峨眉山麓十里处,一方面是为了误导上官云姬,让上官云姬认为仇昌已经出了峨眉山从而放松对峨眉山密林的搜查,使自己和方翊能安稳的躲在峨眉山上躲避搜查、蓄养精力;一方面也方便自己和李、王二人脱离,若是敌人趁机追杀大不了跳江借“水遁”避之,李纯钧出身朝圣殿,朝圣殿号称“弟子皆全才”,李纯钧必然会水,王守让生自江南,“南船北马”也该会游泳,即便她不会自己带一个人游也不是问题。
即便如此,仇昌也不敢丝毫大意,将耳朵贴近地面,轻轻数道:“一,二……八,九!九个!上官云姬还挺讲信用的嘛!确实不超出十人。”
深知自家娘子为人的方翊,皱了皱眉,言道:“会不会除了骑马的,还有步行的大队人马?”
仇昌颇为自豪的笑道:“不会!我听的就是步行者的脚步声!”江湖中人皆知被誉为“谋略世家”的孙家出了个悟性奇高、根骨甚佳的武学天才,却少有人知西北某个当朝骁将家也出了个天赋极高的武学天才,只不过他的天赋在于天生神力、感官灵敏过人——这也是龙千会在一万五千锦衣卫中挑他一人当徒弟的原因之一。
不一时,对面九人来到了仇昌面前。
“仇大人,真的是你啊!奴家从贱婢那儿听到大人的名讳时,就知道这次惹了**烦,更何况还是位老熟人!一年未见,大人身体安泰否?”魅惑之音配上那绝美的容颜、妖娆的身段,险些令仇昌也把持不住。
仇昌漫不经意地将手背到身后,狠狠掐了自己一下,面无表情的蠕动着嘴唇对身边的方翊说道:“先生,我真服你了,也只有你能在此等媚术下不迷失自我!”言语中不乏苦涩。仇昌不禁回想起昨日里方翊的话:“其实,她虽然貌美似仙,但想要让人在生命相搏的武斗中怜香惜玉也是很难的。她的美貌之所以能成为令人不忍出手的绝佳防备,成为她掌握权力的利器,关键在于她修习了媚术,并且能丝毫不露声色的施展出来!她最初也对我施展媚术,因为她只是想让我帮她处理教务,头几次我确实中了媚术,因为那时我正因家族的灭亡而心烦意乱,正有利于媚术的施展;后来我从那场阴影中走了出来,心态也回归到治学时的心如止水,再加上我治理教务时聚精会神,她多次向我施展媚术都未奏效,反而令我渐渐察觉,她却一直没发现这点,一直自认为我被她控制;后来我在处理一些问题时毫不回避的逆了她的意,她才发觉我的‘与众不同’……后来她向我坦诚了一切,我也向她能给我一个施展抱负的平台和对我的救命之恩表达了谢意,并表示愿意作她幕后的助手……再后来不知觉中我们俩互相萌生爱意,这大概就是日久生情吧……”
“仇大人?你在听吗?”
“嗯,别废话了,直接交换人质!”
“哎,仇大人行事还是这样果断直接,连让奴家与大人叙叙旧的工夫都不留下……既如此,灵儿,你还不快送两位贵客过去!”
仇昌定睛看处,两个面色蜡黄、形态憔悴的年轻人被两个白衣女子从上官云姬身后押了过来——不是王守让和李纯钧是谁!仇昌带着方翊正要过去,忽听上官云姬叫道:“慢着!仇大人,你用一个人就想换两个人,未免也太欺负奴家了吧!”
仇昌、方翊俱是心中一紧,方翊面色尤为难看。
仇昌定了定心,朗声道:“你要怎样?”
“嘻嘻,奴家不敢苛求,但求大人赐还鄙教宝物,如何?”
仇昌正略加思索,上官云姬又开口道:“两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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