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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侠-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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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壁?!和唐寅、祝允明、徐祯卿一同被誉为‘吴中四才子’的文壁文徵明?!”李纯钧声音颤抖着问道。李纯钧自幼便喜读书、爱文人,虽然他在文采、书画方面实在没什么天赋,但这并不妨碍他像崇敬“七绝”那样敬重着天底下每一位风流倜傥的大文豪、大才子。
文徵明恰巧就是这样诗、文、书、画齐绝的大才子,虽然今年已经三十又八的他早已不再年轻倜傥。
“哦,原来是他啊!”孙瑾瑜显然是听说过“文壁”这个名字的,但可惜对这个人他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他的兴趣在那少年身上:“大哥,你看到那个跟你年纪相仿的锦衣青年了吗?”
“嗯,此人气质不错!能跟谢阁老、文徵明并肩而行,想来必然才识过人!”李纯钧颔首道。
“何止才识过人!此人根本就是文武双全!”
“你认得他?!”
“是!”孙瑾瑜面色有些发红,他沉声道:“我曾败在他手里过!”
“你败了?!什么时候的事?”周霏霏抢先李纯钧问道。
“六年前吧,那时候我才刚行走江湖不久!”
“那时候你的武功应该连墨龙神剑都不如吧!可现在……”李纯钧凝眉问道。
“不!我肯定现在的我也打不过他!他留给我的印象太深了!”孙瑾瑜的面容虽然不曾有半分改变,嘴角依然挂着浅浅的微笑,但说话的语气却不自觉地加重了三分。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究竟是谁?”
“六年前,我初到京城,正碰上科举放榜。街面上人声鼎沸,传的都是进士及第的才子风流,但其中名声最隆的却不是状元,而是那届的探花!多少人穷尽一生也未能金榜题名,就说那文徵明,十年前他就名满江南了,可是至今仍是名屡试不中的老秀才,可是那一届的探花及第却只有一十七岁!那人就是眼前之人——濮州李廷相!”
孙瑾瑜顿了顿,长叹了一口气,又道:“我听街边的人说他如何如何容貌俊美、气度非凡,一时好奇心起,非要见识见识,便打听了他下榻的会馆,当夜潜了进去。谁知我才刚来到他的窗外就被他发觉,我只道他是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怕他一惊之下大喊大叫以致惊动城内禁军,便夺路而逃,谁知他不但不惊不慌,反而运起轻功直追我而来!我心想,你中的是文探花又不是武探花,即便中的是武探花,武功也未必比我高,我又何必惧你,于是便引着他往僻静的小巷里跑去。
“我把他引入了一条死胡同,我原也没打算把他怎么样,只是想把他撂倒了,仔细瞧瞧他的气度、样貌就此了事,谁知道我们二人甫一交手我便被他摔了一跤!我连自己怎么摔的都没看清楚!不出十招,我就再也爬不起来了!我当时想,读书人都是好面子的,我出手冒犯了他,他还不把我交送官府、打我板子?却不料他只是冲我笑笑,一转身便走了,而他的轻功却比跟着我跑之时高明了一倍不止!
“这时候我这才知道原来人家比自己厉害百倍,我没把人家当回事,人家又何尝把我放在眼里,是我自己太过自负了!于是我把他的样貌深深印在了脑子里,之后便离开了京城,四处游历,四处学武,希望有朝一日能亲手把面子找回来,但之后却再也没有遇见他了!我后来听说他被封了个翰林编修,那可是有朝一日能入阁拜相的大好前程,谁知道他却因为得罪了刘瑾而被罢官,后来就归隐了,原来却在此处!”
“那你不找他比比?”周霏霏问道。
“不行,现在还不行!我估摸着他的武功不在刘慕三之下,即便比刘慕三稍有不如,却也不是我此时能对付得了的!”孙瑾瑜忧色满面的摇头道。
“三弟,你可知他是哪家哪派?”
“知道!我六年前跟他交手时是不知的,否则我也不敢妄自对他出手;但后来我知道了,他是嵩阳书院的弟子!是嵩阳书院自‘大拨云手’宋悲死后七十余年来,唯一一位将五绝拳法中的‘双飞雀’练至十重大道之境的人!”

正文 第四十三章 谢迁胸襟

这边李纯钧三人正互相交流之时,原来远在街道那头的谢迁等人也已走了过来。
一众书生见李纯钧三人驻马当道,不由得面面相觑起来,其中一名年纪较长的冲为首的李纯钧问道:“足下拦路于此意欲何为?”
李纯钧急忙翻身下马,冲面前之人作揖道:“先生,我等奉令欲求见谢阁老!”
“奉令?奉谁的令?——你们是三厂番子?!”那书生突然厉声叫道。此言一出李纯钧身边瞬间便围上了十余人。
身负上乘武功的李纯钧此时却慌了手脚,他连忙摆手,解释道:“非也,非也!我等乃是奉李阁老之令前来保护谢大人的!”
孙瑾瑜见李纯钧这般拘谨不由得摇头偷笑,周霏霏也忍不住嘀咕道:“想不到纯钧大哥见了读书人竟然酸成了这样子!”
这十几名读书人还待不依不饶的检验真假,那边谢迁已经听到了李纯钧的言语,主动地分开众人、走上了前来:“小伙子,是东阳让你来的?”
“是李阁老和龙指挥使!请阁老明鉴!”李纯钧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了龙千给仇昌的密信,并解释道:“我与仇昌乃是八拜之交,因而特意前来保护阁老安全!”
谢迁接过信并没急着阅览,只是一招手,示意众人进入街旁的一间茶社。众儒生尽皆落座后,谢迁方才拆开信封来阅览。阅过信后,谢迁目含赞赏的看了看李纯钧,最后拧着眉叹道:“奸佞当道,家国无幸!小伙子,老夫我不用人保护,也不会停止批判这些奸贼,老夫倒要看看刘瑾阉贼能把我这五尺之躯如何!”
李纯钧连忙劝道:“阁老,您是朝廷栋梁,怎能轻易置身险地!要斗倒刘瑾等阉贼,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先要保住性命啊!”
谢迁不答话,只是固执的连连摇头。
李纯钧见自己劝说无效,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说辞,连忙向下首的孙瑾瑜打眼色。
孙瑾瑜眼珠一转,言道:“其实我也觉得阁老不需要人保护!”
李纯钧一听孙瑾瑜之言,立即冷汗直冒:自己明明打眼色让三弟劝说谢阁老,他怎么反而跟自己唱起反调来了!
谢迁凝视孙瑾瑜一眼,忽然笑了:“哦,小伙子你也同意我的想法?”
孙瑾瑜笑道:“晚辈不敢妄自揣度阁老心意,只不过能从阁老所为中看到一二益处罢了!”
“噢,你且说说。”
孙瑾瑜起身抱了抱拳,说道:“阁老虽已致仕,却仍然关怀时事、批驳奸佞,显然是想借一己之力唤醒受阉贼欺侮的天子、鼓舞普天之下的官吏及生民与之相抗争。阁老不欲使人保护,乃是彰显自己的凛然正气、刚直节操与锄奸肝胆,自古邪不能胜正,阁老以正祛邪当能大胜,又何须有人暗中保护,那不是显得自己没胆色、没底气嘛!阁老不被保护,刘瑾就有了下手的机会。他若不敢陷害阁老的性命,那无疑是增长了‘反刘’人士的气势,打压了三厂阉贼的嚣张;他若真的暗杀了阁老,则会激起普天之下读书人的怒火,而且阁老门生遍天下,各州各县的官吏‘反刘’也必会更加坚决、彻底!更关键的一点是,刘瑾如果派人对阁老下手,一旦证据齐全,‘擅杀无罪阁老’,这么大的罪名压在身上,刘瑾区区一阉人,就算命再硬、恩眷再隆也逃不过法场上的断头一刀!”
“说得好!”谢迁也不管在座一众儒生各自显露出来的惊诧、惶恐、钦佩等不一而足的神情,神情激昂的说道:“老夫今年已到花甲之龄了,这般岁数就算不致仕也很难为百姓谋福。为社稷效力了,若老夫能用一己之性命换来大明的长治久安,换来百姓的喜乐福安,何乐而不为呢!汝等不必再劝,我意已决!”
谢迁站起身来,走到面色惊惶的李纯钧面前,拍了拍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李纯钧的肩膀,又欣慰的看了孙瑾瑜一眼,说道:“小伙子,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接受!这封信我留下,你们回去复命便是!告诉东阳和龙指挥使:刘瑾,我谢迁不怕!哦,对了,若你们不着急离开的话,老夫还有一事请托。”
李纯钧见谢迁说的斩钉截铁,素来听说过谢迁脾性的他便知此事已不可为,除非他和孙瑾瑜能一直远远的躲在暗处,否则谢迁是决计不能允许自己等人住到他的家中或附近来保护他的。李纯钧此时正对交托了自己此事的仇昌心怀愧疚,突然听到谢迁说有事相托,他连忙躬身应道:“请阁老吩咐!”
“你们虽然是从北边来的,但最近浙江闹倭患的事情你们大概已经听说了吧!”见孙瑾瑜和李纯钧都点头,谢迁又道:“这些倭寇都很该死!可惜我大明水军无权私自出动,而替天子掌印的刘瑾阉贼又罔顾黎民生死、迟迟不肯下令水军出击,我虽然不知东阳在朝为何不加以干涉,但我猜或许朝中的麻烦也不小致使东阳无力南顾,因此这倭寇之乱短时间内只能靠百姓自己顶过去了!小伙子,你既然是龙指挥使能相信、托付的江湖侠士,想必业艺非凡,我想把除杀倭寇的任务交给你!尽你所能去杀掉你们所遇到的为患大明沿海的倭寇,你们可能办到?!”最后一句,谢迁却是对李、孙二人说的。
“我等必竭尽所能!”李纯钧和孙瑾瑜对视一眼,无不感慨万分的说道。本来李纯钧和孙瑾瑜还因为不知道要保护谢迁多久而心中打鼓,没想到一转眼,这任务却变成了斩杀倭寇;这任务看起来虽然比前一个还要麻烦,却恰好跟三位王爷的赌局以及白鲸帮的目的相重合,李、孙二人凭空多了数大助力,这任务完成起来想必会容易许多!
李纯钧现在心中已经起了迅速拜访完徐母以尽快返回杭州的念头,那样他就能更快的杀死更多的倭寇,以完成谢迁的嘱托,顺便见一见那一抹一直停留在自己脑海深处的美丽妙影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双李争锋(中)

“没想到,你们竟然是曰仁的结拜兄弟,更没想到曰仁这孩子竟然学起武功来了!也不知这孩子学不学的会?!”从徐爱家里走出来,文徵明不无感慨的说道。
一旁的孙瑾瑜看了文徵明一眼,心里也嘀咕道:“我们更没想到,你竟然是曰仁的远房表舅!”
李纯钧刚刚在文徵明的引见下,拜见了徐爱寡母,将徐爱交托之事尽皆复述,徐母也非常满意徐、王两家结亲之事,这总算让李纯钧又了却了一件心事。
李纯钧听文徵明说起了徐爱学武之事,搭话道:“文先生尽请放心,四弟他天资过人,难得的文武双全,将来必是朝廷栋梁!”李纯钧知道文徵明虽然屡屡落第但对朝廷还是充满了向往,因此特意说这些话以安其心。
“文武双全?哎,文武双全也未必能保仕途通顺啊!”文徵明皱着眉头叹道:“今天午间你们可看到那位锦衣貂裘打扮的少年公子?你们可知道他才是真正的文武双全!连他都被奸人陷害致使仕途无望,又何论他人!”
周霏霏听到此处,虽然已经明知那人是谁,但一想到那人的雄姿英发,却忍不住出声问道:“他有何出众之处?先生能为我……我们引见一下吗?”
李纯钧和孙瑾瑜听周霏霏将此事提了出来不由得面露喜色,此前他们俩可一直不知该如何接近、见识一下这位探花郎的传奇风采——总不能让孙瑾瑜跟对方去说自己曾被对方打败过吧!
文徵明点头应允道:“好啊!你们年纪相仿,说不定会与他一见如故——糟了!我想起来了,他前日刚来拜访谢阁老,今天早上却跟阁老辞行说是要去杭州游历!现在……估摸着已经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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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哥,你们不是说要去亲友家住吗,怎么又回到客栈来了?”曹孟川看着一脸讪讪地搬回来的李纯钧三人,面带微笑地问道。
李廷相是追不上了,而李纯钧他们又打算明天一早就返回杭州,因此他们不得不回到这个离城门最近的客栈来。
“孟川兄弟,怎么就你一个人,曹前辈呢?”孙瑾瑜上前问道。
“嘿嘿,爷爷给我抓‘气源’去了!再等半个时辰,在日落关城门之前就会回来!”曹孟川应道。
“这次不知是哪个家伙要倒霉了!”李纯钧摇头笑道。
“这么说……‘水调歌头’的人就在余姚城外?!”孙瑾瑜颇为惊诧的问道。
“应该是了!三爷爷曾跟我说‘这群妄自尊大、不知死活的笨蛋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全集中到了余姚城外,倒是省了老夫满江南寻他们的工夫!’想必那十几个大盗此刻都在余姚附近吧!”
曹孟川回答完,他的话却引起了孙、李二人的深思,周霏霏更是大大咧咧的说了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些大坏蛋都出现在余姚了呢?!难道他们想打劫余姚官府?不能啊,那水无舟不是刘瑾的干儿子吗?他怎么可能跟他干爹作对嘛!”
“我知道‘水调歌头’为什么会出现在余姚城外!”忽然一个高亢的声音从客栈的前堂传来。
李纯钧、孙瑾瑜、周霏霏、曹孟川尽皆回头望去,却见一个相貌英伟的青年公子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此人正是本该离开余姚的李廷相。
“好耳力!”“好内功!”李纯钧及孙瑾瑜双双低声赞叹道。以他们二人的功力竟然没有发现李廷相的存在,而己方的谈话却被人听在耳中,这等深厚的内力如何能不让人赞叹!
“见过李探花!”李纯钧见孙瑾瑜的眉头紧蹙,便自觉地上前引开李廷相。
“阁下认识我?”
“在下今日听文先生提过!探花惊才绝艳,在下钦慕!”
“噢!”李廷相清澈的目光在李纯钧面上扫过,又略过了他身后的孙瑾瑜、周霏霏和曹孟川,这才又回到了李纯钧的面上。李廷相拱手笑道:“李某也久仰只身独斗毒龙教的李纯钧李大侠与‘慧心剑侠’的威名!”
“阁下认识我?”这句却是李纯钧问李廷相的了。
不怪李纯钧心中惊诧,他这几个月做的事虽然不比孙瑾瑜劫天牢要轻松,但云贵地处偏远、又没什么大有名望的武林前辈,自己的作为并不该被人熟知,自己远不可能获得孙瑾瑜那样的名声、人望。
“听人提起过!”李廷相顿了顿,又解释道:“我有位朋友前些日子曾到过云南,回来时曾同我讲述过李大侠的事迹,故而在下有幸得知。当然,我主要还是从孙大侠的身份猜到了李大侠你的身份!”
“从三弟的身份?”
“是啊!孙大侠自天牢行出后,其肖像可是一夜之间传遍北方啊!小弟前不久去过北京,自然有幸一睹尊颜!至于孙大侠身边的这位女侠,大概就是洛邑周家的掌上千金吧!至于李兄你嘛,与‘慧心剑侠’相交至深且背负长戟的,怕是就只有李大侠你了!”
李廷相的一番话让周霏霏羞红了脸,也让李纯钧连道“不敢”,却引得孙瑾瑜大皱眉头。
“通缉令上的画像我见过,那通缉令是龙指挥使派人画的,由于龙指挥使顾及江湖中的香火之情,因而所有‘在逃劫狱犯’的样貌都与本人略有不同,阁下想从通缉令上的肖像把我认出来,恐怕有些不易吧!”孙瑾瑜紧紧地盯着李廷相的双眼问道。
“哦?那或许是我以前有幸见过‘慧心剑侠’吧!”李廷相依然笑着,那笑容就像跟孙瑾瑜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孙瑾瑜听得此言,眉毛一挑,面不改色的盯着李廷相的双眼,嘴角的微笑不知不觉间已有些渐渐发冷;李廷相的面容上依然挂着怡然自得的微笑,他与孙瑾瑜针锋相对的对视着,丝毫未有退缩。
李纯钧见二人之间的气氛不对,连忙站出来冲李廷相抱拳道:“对了,李探花,您好像知道‘水调歌头’来余姚的原因,不知可否相告之!这里有在下朋友的亲眷,‘水调歌头’作恶多端,在下不得不防!”

正文 第四十五章 双李争锋(下)

“这件事说来也巧,就在我临来余姚之前,我的下属有人告诉我说,‘水调歌头’全员出动前往余姚,将在余姚海边与神秘人谈‘买卖’,让我多加小心!至于那些神秘人究竟是做什么的,他们谈的是什么买卖,我却不知道了,不过如果我的那些下属猜测没错的话,他们应该是从海上来的……武装力量!”
“倭寇!”李纯钧和孙瑾瑜对视一眼,一同在心中叫道。
是了!会和“水调歌头”这种杀人不眨眼又恶名昭著的江洋大盗交易的,在这大明江山的东南一隅除了倭寇还能有谁?!
李纯钧没想太多,只想着是否应该把李廷相拉来共同对付倭寇,毕竟李廷相的身手足以成为他们和白鲸帮的巨大助力,一旁垂首细思的孙瑾瑜却陡然问道:“李探花,在下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冒昧一问!”
“请!”李廷相右手一伸不知从哪儿滑出一柄折扇来,扇尖微向下倾,以示相请之意。
李纯钧见到那柄质地极佳、品相上善的扇子,眼睛不由得一亮,一股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却又说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瑾瑜说道:“在下听闻探花郎曾因刚直不阿、得罪了刘瑾而罢官,早已是白身之人,不知探花郎所言的‘下属’是从何而来的?”
“这个……似乎是在下的私事,就不劳烦‘慧心剑侠’过问了!”李廷相将扇面一展,一幅文壁亲笔手绘的山水画跃然眼前,端的夺目。
“是吗?嗯,李探花您越来越高深莫测,越来越让人看不清了!咦?那些所谓的‘神秘人’不会就是李兄您……的下属吧?”孙瑾瑜冷笑道。
李纯钧听得此言,眉头一皱,心下暗思道:“咦?三弟不是有些畏惧李廷相而不敢招惹他吗?怎么会突然如此挑衅他?”
“噢,孙兄您这么说,却是让我里外不是人了!不过,我不想辩驳,行走江湖被人打败是难免的,更不要说是被人误解了,你说呢!”李廷相眼角的笑意中衍生了似有似无的讥讽,这让李纯钧和孙瑾瑜都很不舒服。
李纯钧连忙传音孙瑾瑜道:“三弟,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不惹他的吗?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以李纯钧的脾性,说出这番言辞严厉的话着实是少有的情况。
孙瑾瑜却并没有答复李纯钧,他似乎有些魔怔了,连一旁拽着他的衣袖示意他适可而止的周霏霏都顾不上,只是冲着李廷相冷笑道:“你果然是认出我来了!既然如此,那我免不得再向阁下讨教一番了!”
李纯钧听着孙瑾瑜对李廷相的称呼从“探花郎”到充满寒意的“李兄”,再到这一声近乎撕破脸皮的“阁下”,心头一阵难受。他倒不是害怕得罪李廷相这种强者,其心中所虑唯有一点:他怕孙瑾瑜吃亏!
“三弟虽然武功高强,但那是他遍学百家武艺且天资甚高的结果,论内力他尚不如我,更何况是跟五六年前便远胜于他的李廷相相比!即便两人内力相当,三弟所学武功的精妙程度也远不如李廷相,那李廷相是嵩山书院出身,所学皆是儒家正宗,‘双飞雀’更是‘拳掌五绝’之一,三弟家传的《大商护国剑》虽也精妙但比之恢宏巧变的《双飞雀》却又不免小家子气了!更要命的是,三弟心中一直有对李廷相的畏惧,这种自卑又惧怕的滋味我是再知晓不过了!三弟若是出手,不说必败无疑,也至少去了六七成的胜算啊!”李纯钧越想越难受,不知不觉间额头已布满汗水。
“三弟好不容易在江湖上传出一个‘慧心剑侠’的名头,这一败他的名声必然受挫!我们兄弟自龙场结义以来也算肝胆相照了,纵称不上生死相随,但彼此之间这份义气总不是假的!也罢!反正我在这江湖里就是小卒子一个,输了也不丢人!还是我去与这探花郎来周旋吧!”
念及此处,李纯钧再不迟疑,他见李廷相掌中折扇一合、正欲开口答话,便连忙迈上一步,拦在了孙瑾瑜面前,抢在李廷相开口之前言道:“我家三弟平时常赞李探花文武双全,使得在下早对探花郎心生羡慕!今日偶遇探花郎于此,若不能深相交会,岂不大负平生!李某自知文笔不畅,而探花郎却有定国安邦的文采,故而李某不敢向探花郎讨教文章,便只好请探花郎赐下拳脚,以证武道了!”
李纯钧一口气把话说完,却让欲开口说话的李廷相和孙瑾瑜都怔在当场。
孙瑾瑜慌忙间连传音入密都没用上,连忙在李纯钧耳边言道:“大哥,你这是何苦呢!你的武功恐怕并不比小弟高明,对上此人,恐怕……”
李纯钧摇头笑道:“那你又是何苦呢!三弟,别再说了,我已站了出来,难不成你让我食言而肥?!再说了,若你一不小心失手,岂不伤了自家名望?哥哥我先给你‘探路’,若我败了,你再决定或战或止,这样即便有‘车轮战’之嫌,却也无伤大雅!”
“大哥,你……”孙瑾瑜还欲再劝,李廷相却站了出来,冲两人说道:“既如此,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不过,这么平白交手总显得有些枯燥,不如——你我双方立下赌注如何?只要在下输给了李兄一招半式,在下知无不言!”
“好!”李纯钧此时也对李廷相的背景起了兴趣,他爽快的笑道:“不知李探花要我们兄弟什么赌注?!”
李廷相也不做作,扇子一摆,言道:“咱们点到即止,若是在下侥幸胜了李兄,还望李兄做主将湛卢剑借给在下把玩七日,如何?”
“探花郎消息倒是灵通,只是这湛卢剑……”
“我给!”李纯钧刚想说无法替孙瑾瑜做主,孙瑾瑜却突然抢先叫道,这下子李纯钧也无法阻止了。
原来抱着“赢了固然好、输了也无妨”心思的李纯钧,忽然感觉到肩上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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