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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侠-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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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抱着“赢了固然好、输了也无妨”心思的李纯钧,忽然感觉到肩上压力陡增一倍,他却只能回首望着身后的孙瑾瑜苦笑不已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北方偶遇(上)

北京。
一处不起眼的酒楼——“客来香”。
酒楼的二楼上,一个白衣纶巾的清秀少年裹着锦袄正同一个虎背熊腰的魁梧猛士对面而饮。
二人正饮得高兴,楼梯口却传来了几声骂骂咧咧:“喂、喂、喂,所有人都给老子滚蛋,这里今天我们公子爷包下来了!”
“京城重地,天子脚下,哪来的纨绔子弟!”
“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知道我是谁吗?!”
“你知不知道,负责这条街治安的禁军首领是我表弟!敢让我滚蛋,你找死!”
……
二楼上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责难声。
在这般责难声中,一个穿红戴绿的锦衣青年一步三摇的走上了楼来,他的前后左右簇拥着二十余个家丁、仆役,端的声势浩大。
他一出现,几个先前叫的最欢的人霎时间没了声音、转而纷纷掉头离开,但纷纷的议论声仍未停止;当他报出名号后,酒楼内才真正变得近乎鸦雀无声。
他的奴仆们是这么说的——“我家公子乃是焦阁老的嫡长孙!”
焦阁老是谁?
焦芳!
内阁三大辅臣中最年长的一位,亦是内阁三大辅臣中最不能得罪的一位。
但这并不足以解释焦芳不能得罪的原因——他之所以能树立起“威名”不是因为他的年长德厚、权重功高,而是因为他是三大辅臣中唯一一个依附于刘瑾、为了权势给宦官当狗的人!
诚然,很多人都鄙视这位年过七旬的内阁老臣的为人,但他们还是怕他、惧他,当然,他们都更怕刘瑾!
在焦公子“报号”后,“客来香”酒楼内几乎一扫而空。
除了二楼上的一桌——那对饮着的白衣少年与魁梧青年。
“让你们滚蛋,听到没!你们两个小兔崽子都他妈是聋子吗?!”一个家丁凑上前来,指着二人大骂道。
他没开口前,那两人只是不停对饮罢了,他这一骂,这两人却聊起了天来。
“这儿的酒不错啊!”
“是啊!说起来,我和大哥最初相识就是在这里!”
“小四,你的书温好了?”
“嗯!我把老师所有注解过的书籍都翻了一遍,又买来了当今首辅李阁老注解过的经典诵读了一遍,我觉得我已经将这些都融会贯通了!今年春闱绝对没问题!再说了,我怎么说也能过目不忘的,二哥你就放心吧!”
“这样就好!我就在这提前祝你金榜题名娶娇妻!”
“多谢二哥!”
这两人言语间又对饮了一回,只不过清秀少年用的是盅,而那虎狼之士却拿的是碗。
这两人不是徐爱、仇昌是谁!
他们自和李纯钧、孙瑾瑜分别之后,便为了不同的目的而一起往北京赶来。前日傍晚,他们才刚进了北京城。
徐、仇二人的目中无人着实激怒了那家丁,那家丁也不问二人名姓,直接撸起袖子、擂起拳头向徐爱打来——毕竟徐爱比仇昌看起来更容易被欺负。
和仇昌四目对视的徐爱似乎并没看到向自己那张俊秀的脸庞上砸来的拳头,面不改色的他连躲也不躲,只是慢慢地提起酒壶给手中的空酒盅里添满了酒。
哗!
徐爱突然用右手将酒盅朝外一挥,杯中之酒顿时被泼了出去,毫无规则的“撞”在了正愤怒着的家丁的胸口,使他的前襟遍布酒渍,同时,只听得“哐当”一声,这家丁竟突然“飞”了起来,整个人往后方倒飞而去直直的砸到了酒楼那头的墙面上,撞得石灰与尘土齐飞!
“《群星陨落》的至高之境果然非同凡响啊!小四,你这一手暗器使得真好,即便我师傅也不过如此!你着实没给张前辈丢脸啊!”仇昌抚掌笑道。
“哈哈……二哥谬赞了!诶,我也只能把这酒水当做暗器了,要真正做到‘飞花杀人’我还有一段不短的路要走啊!”徐爱面色羞红的说道。
“别谦虚!好就是好!为了你这手暗器功夫,咱哥俩再走一个!”仇昌话音刚落,又一碗酒被他灌入了肚肠。
二人说话的功夫,等待许久的焦公子终于受不了被人忽视的耻辱,亲自上前来诘难道:“哪来的不懂规矩的乡下小瘪三,竟敢在此地撒野!你知道这是哪儿吗?京城!你知道本公子的爷爷是谁吗?焦阁老!本公子让你们滚蛋是给你们面子,你们要是不要面子,哼哼,老子就把你们送进天牢喂狗!”
焦公子如此歇斯底里的咆哮着,徐爱、仇昌二人却自顾自的谈笑着,对周遭发生的一切浑若未闻。
“二哥,小弟最近连夜读书,感官有些下降,不知你可曾听到……犬吠?小弟刚才听到了好多狗叫,还是抑扬顿挫的呢!这里不是京城吗?哪来的野狗?!”
“你没听错!我也听到了!不过你说的不对!不是野狗,是家狗!”
“这是何解?”
“如果他家祖宗是人,而他满口犬吠,那么他就是野狗,可现在关键是他爷爷也是狗——阉人养的癞皮狗,那么他满口狗叫就是家传了!所以我说他是家狗!”
“放肆!混蛋!老子要宰了你!”听到仇昌话语的焦公子,彻底暴怒了,他一面指着仇昌、徐爱一顿好骂,一面吩咐道:“来人派人给我通知五城兵马司和锦衣卫,让他们来抓人,来抓犯上作乱的逆贼!”
“不用了!”仇昌突然一声冷笑,从怀中取出一面金牌,往桌子上一拍,睥睨着双眼通红的焦公子道:“我就是锦衣卫!”
“锦衣卫又怎样?就算你是锦衣卫百户,我也……”焦公子一边说着,一边破天荒地拿正眼往仇昌瞧来——之前的他可一直没有正视过这等刁顽小民,但当他的目光落到仇昌面前的金牌上时,他的话语突兀的戛然而止,伴随而来的却是一身冷汗。
那是一块象征锦衣卫千户以上级别的身份令牌,牌子朝上的一面上刻着两个清晰无比的大字——“北”、“仇”!
它象征的只有一个人——锦衣卫北镇抚使司镇抚使仇昌!禁军中最年轻的四品高官!宁夏游击将军仇钺独子!锦衣卫都指挥使、天下第二高手“八爪游龙”龙千的唯一弟子!
原本嚣张跋扈的焦公子第一次产生了退缩的念头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北方偶遇(下)

“兄弟们,上!把这两个混蛋拿下!”刚才被徐爱震飞的那名倒霉家丁终于清醒了过来,他一清醒过来便呼唤其他伙伴欲讨回面子。
啪!
一口怒火顶在胸口的焦公子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他一转身便把巴掌甩在了这倒霉家丁的脸上,直打得他又有些头晕目眩。
“我们走!”铁青着脸的焦公子颤声吩咐道。
徐爱和仇昌也不想惹事,毕竟此人再不济也是刘瑾手下的喽罗,仇昌有锦衣卫的官职在身自是不惧,但徐爱还得参加科考,犯不着招惹这种小人。
焦公子一众人马向楼梯口走去,谁知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上正走上来一老一少。
青年人走在前列,不说衣着打扮,单这容貌便称得上是貌比潘安,手中摇着一把纯白似雪、没半点瑕疵的白绢扇,却无半分纨绔子弟的气质,端的是仪表非凡;老者大约七旬左右,步履间却无一丝老态龙钟的模样,身着黑衣,恭敬地跟在青年人的身后。
“滚开!哪来的兔崽子,别挡我们公子的路!”焦公子手下又站出来一名家丁向其咆哮道。
“兔崽子?你是在说我吗?”为首的青年人面色突然变得十分古怪。
“不是说你难道还能是说你身后那个老不死的?!”这话却是焦公子说出来的,想来是他的的确确需要发泄一下火气这才抢了奴才该干的活儿。
“呵呵,东方先生,有人说您是‘老不死的’,您看,怎么办呢?”青年公子回首向身后的老头问道。
“无妨,无妨,老朽年已古稀,本就是‘老不死的’了!”这位“东方先生”乐呵呵的答道。
焦公子一看他们“认错”态度不错,心情也好了很多,他一撇嘴道:“知道进退就好!闪到一边去,让本公子先过!本公子就不计较你们失礼之罪了!”言罢,焦公子便率领一众家奴趾高气昂地向楼下走去。
谁料青年人和黑衣老者却纹丝不动的杵在楼梯的中央,动也不动,虽是仰望着居高临下的焦公子等人,眼光中却充满轻蔑。
“你们想干什么?”焦公子也是受到的打击过大了,因而一看到两人有恃无恐的样子,自家的气势竟然先矮了三分。
“没什么,只是有一点事情想跟公子你说清楚!”青年人昂头笑道。
“什……什么事……”
“东方先生你来跟他说吧!”青年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后退了一步,将与焦公子对峙的位置倒给了黑衣老者。
“嘿嘿,这事儿就是,你可以骂我是‘老不死的’,但绝不能辱骂我家公子!”黑衣老者的语气愈来愈严厉,待得话音一落便飞起一腿直接踢中了焦公子的胸膛!
“噌”的一声过后,徐爱便听到了一个重物砸到地板的闷响,他侧目一瞧,原来焦公子又飞回到了二楼之上,正落在他和仇昌对饮的桌子旁。
“你竟敢打我家公子!兄弟们……”刚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焦府家丁还没来得及呼啸而起,那黑衣老者便握起拳头冲进了人群。
黑衣老者步伐鬼魅,几个瞬间之后,焦府二十余名家丁、护院便尽皆中拳,无不躺倒在地、哀呼不已。
看着一步步向自己逼近的黑衣老者,口中吐血的焦公子畏惧得想要立刻从地面上爬起来逃跑,但却怎么也动弹不得,只能一面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这个“老不死的”,一面慢慢向后挪着身躯。
不巧的是,他后退的方向正是仇昌坐着的位置。
当焦公子发现这一点时,他顿时大喜过望地冲仇昌哭喊道:“仇大人,仇大人,救我啊!救我啊!这些乱臣贼子想要谋害朝廷重臣的后代,想要谋逆叛乱,快把他们抓起来!快把他们抓起来!”
但更不巧的是,仇昌正好认识眼前的这两个人。
仇昌冷笑着冲焦公子说道:“我不也是焦公子你口中‘犯上作乱的逆贼’吗?看来我和这两人应该是同伙,那我为什么要帮你呢?焦公子!”
“仇大人!我错了,仇大人!你快……快帮帮我!”看着黑衣老者双眼中冰冷刺人的杀意,焦公子再也顾不上炫耀自己出色的家世。
徐爱看着惨兮兮的焦公子和丝毫不掩饰杀意的黑衣老者,一贯心肠柔软的他,忍不住劝道:“二哥,算了吧!焦芳再怎么说也是内阁辅臣,你如果真的眼睁睁的看着此人有个好歹,恐怕焦芳会找你麻烦的!”
仇昌看了看这个经历过大风大雨却总是有些不够成熟的四弟,不由得摇了摇头,但他还是出声劝道:“‘酒皇’,这里的酒着实不错,还不快请你家公子坐下做个见证,你我再战一场,如何?”
“二哥(仇大人),你还真认识他们啊!”徐爱和焦公子异口同声的叫道。
仇昌苦笑着点了点头,他先示意徐爱不要说话,后俯下身子在焦公子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焦公子听得后面色陡变,望向青年人的目光中忽然充满了惊慌,一怔过后,竟不住地冲青年人磕起头来。
青年人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笑了好一阵儿,他才恢复平静,而后一挥手中折扇,冲仍磕头不止的焦公子冷笑道:“滚吧!”
从青年人口中轻柔吐出的这两个字却让狼狈不堪的焦公子如闻天籁,他一闻此赦却是头也不回的向楼下跑去了,浑不顾儒士文人的礼节,就更不必说什么豪门贵胄的风采了。他的家奴们也趁此良机随着他们的主人一同滚蛋了。
青年人终于落座,正坐在徐、仇二人相邻的桌子上。
他冲仇昌笑道:“仇镇抚使别来无恙啊!”
“庄主,你也别来无恙啊!”仇昌摇头笑道。
“诶,镇抚使此言差矣!某不过区区一介护院,承蒙庄主赏识才得升任副庄主,正因如此,更需清楚尊卑有别,镇抚使又怎能称我为‘庄主’呢!”青年人严肃的说道,“而且,许久不见我发现镇抚使记忆有些差池!某明明姓黄,镇抚使刚刚为何对那恶少言某姓朱?”
“行了,别装了!在云南的时候我虽没猜到你的身份,但后来细细一想你的掩饰却是破绽处处!庄主!”最后的“庄主”二字,仇昌却咬的尤为清晰,似是要故意和这青年人作对一般
正文 第四十八章 余姚海岸

“那青年姓朱,名中五行属木!”
这便是方才仇昌在焦公子耳边所言。
仇昌的声音很低,除了焦公子本人外,他带来的那些家奴都不得耳闻,但徐爱、青年人和黑衣老者却听得清清楚楚。
听到这句话,徐爱心中不由得狠狠一动。
为何?
首先,朱乃国姓,而能让仇昌这么郑重地强调的“国姓公子”,十有八九便是宗室成员;其次,大明皇族起名很有规律,他们的名字大多蕴含五行相生的规律。当今天子名“厚照”,名中属火,其父孝宗朱祐樘,名中属木,那么名中属木的大约便是天子叔父辈的王侯!最后,一般的侯爷甚至是公爵,都难以让身为当朝辅臣之孙的焦公子如此畏惧,最有可能的便是眼前之人乃是一位亲王!
徐爱还正在考虑要不要上前见礼,但此刻,这青年人却主动“辟谣”,使得徐爱一头雾水。
“哎,我说仇大人,我明明姓黄……”青年人仍试图在仇昌面前狡辩。
“你又想说自己姓黄、名舒,绰号‘残月’,是有缘山庄副庄主?省省吧,兴王爷!”仇昌举起酒碗来没好气的说道:“别矫情了,请你喝酒!”
朱祐杬见谎言被戳破,遂没好气的瞪了仇昌一眼,满是哀怨的猜测道:“是不是李纯钧那家伙把本王的秘密给泄露了?哎,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还以为他靠得住呢!不好玩,真不好玩!对了,听说你跟李纯钧结拜了,不知你身边这位是卫州的孙瑾瑜,还是王守仁的弟子徐爱?”
“是我四弟徐爱!王爷,你也真是的!堂堂一个亲王整日里隐姓埋名、改头换面地闯荡江湖玩,你不觉得失身份吗?”仇昌一边给朱祐杬添了一杯酒,一边言道:“还有,你别赖我大哥,你的身份是我自己猜出来的,与旁人无关,大哥他只是在恰当的时候点了个头以示认可罢了!”
“哼!那也是他李纯钧负我!”朱祐杬怒气冲冲的说道,“呀,李纯钧人去哪儿了?怎么一直没看到他?”
“兴王,你的有缘山庄开遍南方诸省,消息之灵通不下于我锦衣卫,难道你不知道我大哥去了何方吗?”仇昌揶揄道。
徐爱对朝堂上的见识不多,不了解这位兴王爷的脾性,他见仇昌呛了兴王,生怕自家这位哥哥得罪了权贵,赶忙弥补道:“我大哥去了浙江余姚,三哥也在那里!”
“浙江?余姚?!”朱祐杬的脸上突然出现一种非常奇怪的表情,那似乎是一种想表达哭笑不得的心情的表情,在这表情下,他喃喃说道:“真是巧了,那家伙临去之前还说改天要好好见识见识我口中的李纯钧,难不成老天真要让他们碰上?!”
——————————
浙江余姚海岸,钱塘江入海口的东方海域。
近海处,一条来自余姚的帆船,与另一条来自隔海相望的嘉兴的帆船,在夕阳垂照的海面上遥遥相对。
“你们还没考虑好吗?”从嘉兴南下的帆船上,一个不满二十的少年郎正皱着眉向对面船上的人问道。他的身后站着两个截然不同的武士,一个是膀阔腰圆、身高逾七尺的巨人,另一个则眉毛粗浓、长相俊朗。
这主仆三人正是细川澄三郎、细川纯和细川彰。
从余姚北上的帆船上也站着三条大汉:中间的一人身高六尺,双手抱胸,腰上别着一对分水峨嵋刺,腹间缠着一根大铁索,看起来甚是骇人;左首的一人五短身材,背后却负着一柄重剑一般模样的玄铁直刀,这刀看似比他的人都要大,简直未见其人先见其刀;右首的那人倒是正常的多,并没什么出格的外表装束,论形貌只是一般的魁梧而已,只是若细看一眼则会发现他头发深处隐藏的点点香疤。
这三人在江南武林是大大的有名,在天下武林中也有不浅的“名望”。那使刀的矬子姓时,名大个,人送外号“明月刀魔”,平生最恨人嫌其身矮,若有人稍有嫌他身量之言语,他便举刀相加,出道二十年、屠人八百,不可谓不狠戾;那戒疤男人无名无姓,原是少林寺收养的孤儿,出家时法号“圆问”,按辈分论乃是当今少林方丈的小师弟,此人性嗜酒,一朝破戒便难以回头,收养他的恩师死后,受不了“不饮酒”戒律的他索性反下少林、浪迹江南,因其一身横练金钟罩外加八成火候的“金刚降魔拳法”,酷似神话中天界的黄巾力士,因此江湖人称“青天力士”。
这两人俱是武林中的一流好手,被江南江湖中人合称为“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而他们当中站的那位自然便是他们的老大——“水龙王”水无舟!
水无舟见细川澄三郎心生不满,心下微微有些着急,这么大笔的买卖他当然想染指,但是要让他去对付白鲸帮这尊庞然大物,他却不得不细细思量了。
与人多势众这个优势相比,水无舟更畏惧的是白鲸帮中的一个人!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人平平无奇却能开山破石的掌力和凌驾于少林“狮子吼”之上的“林中啸”!这也正是他迟迟不敢下决断的原因!
“细川君,你让我再考虑考虑!说实话,我现在已经惹上一个麻烦了,若没有这个麻烦,我或许就跟着你们干了,但现在,我实在不想双面开战!”水无舟沉默片刻后,终于决定这样解释道。
“到底是什么样的麻烦、什么样的敌人能让水先生你如此畏惧?”一直沉默不语的细川彰面上露出了玩味的表情。细川彰曾和水无舟“点到为止”地较量过,水无舟的实力他清楚——与自己不相上下,正因如此他才对水无舟的遭遇很好奇。
“不知道!”又是一阵沉默,水无舟终于长叹道:“我不知道到底是哪路高人在找我们‘水调歌头’的麻烦,但正因为不知道我心中才忐忑不安!细川君,你或许知道我们‘水调歌头’共二十个人,在江南横行了十数年而未折一人,但就在这三四天里,我们已经陆续失去了五位兄弟的联系,而至今毫无线索!因此在解决我们自己的麻烦之前,细川君关于消灭北条三郎、歼灭白鲸帮有生力量的计划,恕水某无法参与!”

正文 第四十九章 险中求胜(上)

仓啷啷——
李纯钧踉跄着倒退了几步,垂在地面上的天罡戟随着李纯钧的后退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划痕,并迸出一串闪耀的火星。
可惜,观战的孙瑾瑜、曹孟川、周霏霏都无心去关注这稍纵即逝的火花,他们的目光一直被李纯钧和李廷相深深牵引。
交战七百余招,李廷相终于稳占了上风,然而他的攻势却更狠厉了起来。
李廷相见李纯钧身形不稳,一个垫步向李纯钧右侧肋骨冲来。已经吃过“双飞雀”苦头的李纯钧丝毫不敢大意,他一面躬身收腹、舞戟招架,一面用双眼全神贯注的盯着李廷相手头的“小动作”。
果然,李廷相又故技重施。
李廷相的两手各自捏起三指,使之呈鸟喙状,全身内力集中于双拳之上,真气四溢、绕拳而行,乍一看他的双拳连着两个小臂就像两只鸟首一般。
李廷相是奔着李纯钧的右胁而来的,但就在他凑到李纯钧面前三尺之地时,他的右臂似是突然伸长了半尺,右手的鸟首直冲李纯钧左腋而去;与此同时,李廷相左手的鸟兽砸向了李纯钧旋舞成面状的天罡戟的中心——李纯钧握戟的右手,左脚扎根在地,右脚飞起踢向李纯钧的左腿。
李纯钧见此情形赶忙设法招架:他右手把舞弄着的天罡戟向下压了一分,使得李廷相左手的鸟头进攻不到自己的右手,左手立掌挡在左胸前,拼着受李廷相一次重击也要拦下他对自己要害的进攻;左脚也是飞起,迎向了李廷相的右脚。
李廷相武艺卓绝,李纯钧却也非凡人,李廷相在上三路的攻击虽然凶猛,却被李纯钧恰到好处的化解,只是坏却坏在脚上的这一击了。
李纯钧出身的朝圣殿向来颇重武学根基的修炼,而嵩山书院却以拳掌和剑法见长,因而说起来,李纯钧腿上的功底还要比李廷相深上不少,可是双方交战之时,却不全是基本功的较量。
李廷相本便是趁着李纯钧站立未稳的时机来主动进攻的,因而李纯钧失了先机;并且,虽然李纯钧在他一见到李廷相出腿的瞬间也踢腿出击,但因为身体平衡尚未建立,故而李纯钧出腿的动作比意识慢了不少;最后,李纯钧用的是左腿,而李廷相用的是右腿。
这样一来,李纯钧在这次下三路的交战中彻底被挤入了下风,他的左腿大腿部和膝盖部分各挨了李廷相一脚,一股火辣辣的疼痛直钻心房而去。
双方再次分开后,李廷相见不出有什么狼狈,李纯钧却成了“瘸子”——他的左腿正在不停地颤抖!
“李兄,不认输吗?”李廷相负手而立,好整以暇的笑问道。
“我手中的天罡戟并未落地,就算是‘点到即止’也不算输吧!反倒是探花郎你,你的逍遥扇现在在哪儿呢?”李纯钧毫不留情的反击道。
“原来李兄所说的‘点到为止’指的是这个啊!”李廷相“扑哧”一笑,从袖子中又取出了逍遥扇。
对于比武中所谓的“点到为止”,不同的流派各有不同的规矩。有的指明一方倒地则算输,有的要求只要见血便停止;有的则是看武器,武器离手者为输;还有的是看身体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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