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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侠-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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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仇昌没过两天,就听到了一个听起来很真实的小道消息:武器试验早在一个半月前就结束了,郑义正打算把“奈何桥”归还大内的前一夜,却发现这魔兵不翼而飞,郑义四下寻找却始终找寻不到,为了这事还失手打死了好几个研制精锐武器的匠人;郑义无奈之下只好施展拖字诀,这一拖就是一个多月;谁知就在大前天晚上,郑义突然在自己的书桌上发现了这件魔兵,于是第二天天一亮,他就赶忙把“奈何桥”归还了回去。
这个消息仇昌判断不出真假,因为郑义肯定不会对他说真话,因此在“奈何桥”是如何失窃的一事真相大白之前,这第一件烦心事只能算消解了一半
正文 第八章 四翼蒋正中

仇昌的第二件烦心事就是蒋正中了。
蒋正中是锦衣卫中的老前辈,在龙千刚进宫做官的时候,蒋正中就已经是很具备资历的锦衣卫千户了,后来他累功升职为锦衣卫南镇抚使,虽然之后没再升迁,却已经是锦衣卫系统中当之无愧的实权人物了。
蒋正中绰号“四翼蝙蝠”,这个绰号很有来头。据说在先皇当太子时,蒋正中曾是先皇的侍卫,他的年纪比先皇大上不少,做事稳重有加,又兼忠心耿耿,因而备受先皇信赖。那时候他还是一名锦衣卫百户。后来先皇登基为帝,蒋正中这才当上了一名锦衣卫千户,但却因此调离了先皇寝宫而转而到后宫任职。
先皇勤政爱民,即位后常在寝宫、御书房之间往返,再加上先皇只有皇后一位发妻,连名妃嫔都没有,故而就很少到后宫了,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先皇都没有见过蒋正中。许久后的一天,先皇到御花园赏花,遇到了正带队巡逻的当值的蒋正中,先皇远远地就看到了蒋正中,心中甚喜,便将其唤了过来。先皇幼时便跟蒋正中熟稔,因而见到蒋正中时竟开玩笑道:“爱卿,好久不见你样貌变化甚大呀!朕方才看你从远处走来,还以为看到了一只会走路的大蝙蝠呢!”因为先皇的一句话,“蝙蝠”就成了蒋正中在锦衣卫中的代号和化名了,就像楚心念曾化名为“楚怀”一样。
至于“四翼”二字则是说他蒋正中有四样突出的本事。这四样本事分别是预知感、读心术、点穴手和忍耐力。
预知感是指蒋正中那神乎其神的天生的危机感,他近乎无理的直觉帮助他破过很多大案、抓过很多重犯,让丝毫没有靠山、背景的他得以扶摇直上,坐上了锦衣卫南镇抚使的宝座。
读心术是蒋正中向前任锦衣卫镇抚使“三目铁鹰”黄锦学来的。黄锦以师门独传的读心术扬名,但年老后却找不到可以将此术相授的传人。这不但是由于想学读心术需要很高的天赋,而且还有黄锦需要考虑学读心术之人的心术问题的因素,若是学读心术之人本就心地不善,那把读心术交到其手上可就是大罪过了!蒋正中的人品向来为人称道,再加上他一直是黄锦的得力助手,黄锦便没对他藏私。实际上,黄锦把读心术教给过好多锦衣卫中的人,但至今为止用得好的就蒋正中一个。蒋正中主要是使用这门学问来进行刑讯的,因此他本人也是位逼供高手。
点穴手几乎人人都会,但有特色的点穴手却是不容小觑的,君不见几乎不会任何武功的“江湖包打听”叶知秋就曾靠着一门独特的点穴手行走江湖吗?!而蒋正中的点穴手正好也是很独特的那种,具体独特在哪儿恐怕很少有人看得明白,但表面上谁都能看出来被蒋正中点了穴道,就只有三条路走:要么自己等上四五个时辰穴道自解,要么找一位“七绝”级别的大宗师依靠强大内力来强行解穴,要么就只能恳请蒋正中本人出手相救了!
忍耐力,这是蒋正中在朝堂安身立命、从没被人弄倒过的最大本领了。诚然,一个“忍”字使得他一辈子止步于从四品的镇抚使,但同样是这个“忍”字使得他立身朝堂而不倒!锦衣卫中曾有一个传说,某一次锦衣卫时任千户蒋正中带队捕杀某江洋大盗,那人狡诈异常、奸猾无双,极难捕抓,甚至连他的踪迹都难以觅寻。锦衣卫在连续行动失败了三次后,蒋正中突然命令所有其余人返回驻地待命,而他自己却埋伏在一个那江洋大盗可能出现的地方等着对方落网。五天四夜,蒋正中没吃没喝没睡没排泄,终于等来了那个狡兔三窟的家伙并将其一网成擒!从此以后,忍耐力强大便也成了蒋正中的一大特点和特长!
“八爪游龙”龙千曾对他的徒弟仇昌这么说过:“锦衣卫中有两个人最值得你学习,一个是我,另一个就是蒋正中了!我的武功独步大内、无人能敌,他的为人处世却也是无敌于朝堂的!而这一切都源于他强到可怕的忍耐力!”
仇昌从卫州赶回京城后,在发现“奈何桥”的事情有些棘手、不好查证时,便想着先去拜访一下这位退休了的老同事,向他打听一些仇昌自己“感兴趣”的事。哪知当仇昌赶到蒋府时,他儿子却告知仇昌,蒋正中趁着退休回老家访亲、祭祖了!
仇昌有些纳闷,蒋正中老家不是没人了嘛,还探什么亲?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他却把儿孙全留在了京城,一个人跑回老家祭祖了,难道祭祖之事就不能等等、等到新年后再说?难道祭祖就差这么一两天吗?!该不会是蒋正中这老头有什么不好的预感,这才出去避避风头吧!
仇昌忽然发觉,这事情里有蹊跷!“奈何桥”的不知所踪和蒋正中的“突然失踪”同样不正常!这两件事以及中原孙家事情的背后可能——不,是一定有着一股隐藏的秘密力量,在操控着事态的变化和局面的发展,在吸收人才、笼络势力以为其所用!
想到这儿,仇昌突然就不淡定了!因为他不敢再往下想,不敢继续揣测这些人的目的!他猛然决定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联系到蒋正中,向他查探有关象征他锦衣卫南镇抚使身份的令牌的消息!
就在仇昌决心要骑快马去蒋正中老家找他时,仇昌却突然接到了家里的来信。信是他堂弟仇明写的,口吻却是他老父仇钺的口吻。他那在宁夏做三品游击将军的老父想念他了,让他向朝廷请假、回老家过年。仇昌虽然为人冰冷,但侍亲至孝,接到家信后,他立即请假、还乡,至于蒋正中的事情,他只好请楚心念派人多留意蒋府的动静了,并让楚心念用飞鸽传书的方式来向他传递他所需要的消息。
只是仇昌万万没想到,一直到他从宁夏返回京城的一个月后,蒋正中才回了家!

正文 第九章 蒋氏三兄弟

仇昌离开王守仁的别居后,骑上快马径直往蒋正中在西城的宅院而去。
鳏居的蒋正中退休后就隐居在这里。当然他很幸运,虽然他老伴早逝,但两个儿子和三个孙儿都很健康,而且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
“笃笃笃!”
“谁啊?”一个颇显疲态却仍很洪亮的声音从宅子中传来。
“蒋……前辈,我是仇昌!”仇昌拍门叫道。他原来想喊一声“蒋镇抚使”或“蒋老哥”的,但为了照顾蒋正中的两个儿子和他的年纪比自己还大的长孙、次孙的感受,仇昌这才改口叫了一声“蒋前辈”。
不一会儿,蒋家的门便打开了,一个白发老头红光满面的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面容清秀却显着几分尴尬的少年。那少年双手擎在半空,似是想要搀扶这老者,这老者却看都未看,只是冲仇昌板着脸说道:“小仇,怎么我一退休你就翻脸了?!蒋前辈?你就跟我这么见外?!——话说回来,你消息可真灵通,我刚跟三秀儿从老家回来,你就找上门来了,是找我喝酒么?”
仇昌当然知道蒋正中没有真的生气,他一边跟着蒋正中走了进去,一边说道:“咳,怎么称呼不是称呼啊!得了,我还是叫您‘蒋老哥’吧!我这次来,找你喝酒是一个目的,但也有点私事想跟你打听一下!——对了,你干嘛给三秀甩脸色啊?人家孩子多孝顺你啊!”
蒋三秀乃是蒋正中最小的孙子,就是这个一直跟在蒋正中身边的少年。锦衣卫的后代可以荫补成锦衣卫,蒋正中曾言想让蒋三秀获得自己得到的这个荫补名额。
蒋正中脸色一臭,说道:“孝顺?孝顺也不用走哪儿都搀着我吧?我蒋正中好歹也练了六十多年武功,虽说体力下降、不能再在大内当差了,但这北京城里也没几个人是我的对手吧!我至于沦落到被人扶着的地步?我就那么老吗?!”
仇昌闻听此言,只好将替蒋三秀说情的念头作罢,他扭头冲蒋正中身后的蒋三秀笑了笑,以示无能为力之意。
仇昌的小动作被蒋正中看在眼里,他十分诧异的问仇昌道:“小仇,你没事吧?”
“没啊!”仇昌冲蒋正中笑道。
蒋正中嘴角微翘,不动声色地冲仇昌问道:“小仇啊,我记得楚心念是你举荐来接替我的吧!你这次孤身前往云南,卧底在毒龙教中的他给了你不少帮助吧!”
“是啊!要不是楚心念暗中传给我不少消息,南下之旅还真是……”仇昌在蒋正中的引导下,不禁回忆起当时的情形,但他话音未落,原本态度和善的蒋正中却突然对他痛下杀手。
蒋正中左手呈鹰爪状直拿仇昌腰眼,右手锁喉,进逼仇昌颈部要害。仇昌眼疾手快,疾退数步的同时,双手交叉而出,一手呈龙爪状,迎向蒋正中的鹰爪,要以爪破爪,另一手画个圆圈,竖掌平推,直击蒋正中胸膛,这是要“围魏救赵”、逼迫蒋正中放弃进攻。
仇昌内力深厚,掌力精纯炽烈,若是单打独斗,已经年迈的蒋正中如何敢接这两招?!但可惜的是,仇昌的敌手不只蒋正中一人。
蒋三秀见到其祖父蒋正中突然对仇昌大下杀手,先是一愣,而后立即醒转过来,奋不顾身的朝仇昌杀来。他武功传自其祖父,此时所用的招式竟同蒋正中一模一样。
仇昌明知蒋三秀功力低微,却实是不敢任其攻击,于是只好撤掌,放脱了蒋正中。蒋正中却得势不饶人,一招一招直把仇昌向门口方向逼退。
正这时,大门打开了,两个英挺青年提着大包小包正朝里走来,一打眼却见蒋正中、蒋三秀围攻仇昌,这二人立马抛掉手中所有物什,合身而上,与蒋正中、蒋三秀包围了仇昌。
这两人正是蒋三秀的双胞胎堂兄蒋一明、蒋二星。他二人年已弱冠,蒋正中托关系把他们送到了边军历练,现今归在安化王朱寘鐇帐下做小军官,此时正借了过年的假期回来探望祖父、父亲和蒋三秀的父亲——他们的二叔。
蒋氏爷四个群战仇昌,仇昌原也不惧,但大过年的把人打伤总归有伤情面,他见蒋正中对他的敌意来得莫名其妙,心知此事之中多半有误会,于是干脆放慢了拳速,卖了个破绽出来。
蒋正中见仇昌上半身的大穴露出了破绽,下意识地施展出生平绝技,以雷霆之速点住了仇昌的穴道。仇昌当即呆立当场,蒋氏三兄弟见危机解除,这才各自松了一口气。
蒋三秀望了望仇昌,怯弱的开口问道:“爷爷,咱们为什么要袭击仇镇抚使啊?无故袭击朝廷命官可是罪同谋反啊!”
蒋正中“哼”了一声说道:“你当此人真是仇昌?仇昌是什么人,你们就算没亲身了解过,也听我说过不少吧!老大,你先说说!”
蒋一明见祖父点到自己,于是连忙说道:“常听爷爷和父亲说,仇昌乃是天资极高的武学奇才,深得‘八爪游龙’龙千前辈的青睐。另外,仇昌他下手狠辣,极少容情!”
蒋一明的父亲蒋天恩、叔父蒋天赐都是宫中禁军,他们的权限虽然跟身为锦衣卫重臣的蒋正中没法比,但好歹也是宫里人,自然听说过很多宫中的传闻,这其中就包括仇昌这锦衣卫中的少年天才的事迹。
蒋正中点点头,又冲蒋二星说道:“你有什么补充的吗?”
“此人外冷内热,但极少有人发现。盖因此人外在的表现实在冷漠至极、高傲无匹!我记得爷爷您说过,他这种人为了保持威严和冷酷的形象,能用一个字来概括的事情绝不会说成一句话的!”蒋二星回答道。
蒋三秀恍然大悟,惊叫道:“是啊!我怎么忘了!这仇昌跟爷爷所描述的截然不同,定然是有人假冒的!”说到这儿,蒋三秀立刻反应过来,伸手向仇昌脸上摸去。
仇昌听到这爷四个的对话,立即明白了蒋正中对自己忽然出手的缘由。他此时真是苦笑不得,他着实没想到自己性格上的变化竟会给自己带来这样的麻烦!但一想到自己的性格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大,一个美丽的倩影就再次闯入了仇昌的脑海,他忽然又出神了
正文 第十章 仇昌的烦恼(中)

蒋三秀伸手在仇昌脸上摸着,但摸了一会儿,却怯懦而又惶恐的冲蒋正中说道:“爷爷,这贼子的易容术好生了得,我找不到破解之道。”
蒋三秀的一句话将仇昌神游在外的意识引领了回来,本来被点住穴道的他突然上身一震,紧接着竟恢复了自由!他哭笑不得地冲蒋正中言道:“蒋老哥,我真是小仇!”
仇昌和蒋正中怎么说也是同殿为官,再加上他们都曾效力在“三目铁鹰”黄锦麾下,因而仇昌对蒋正中的这门点穴手不但很熟悉也很感兴趣。但他当时已经拜了龙千为师,自然不好转投蒋正中门下学这功夫,后来蒋正中知道后,就将这门点穴手的要领在仇昌面前说过一回,仇昌虽然没学会如何点穴、解穴,但对于它的原理却懂了不少,并学会了怎样自行解去自己被点住的穴道。
蒋正中见仇昌突然能动了,当即清楚对方一定是仇昌本人无疑。他讶异而又惭愧的叫道:“小仇,还真是你啊!这真是……真是不好意思啊!老大、老二,你们还不快把拳头收了,这是待客之道么?!小仇,走、走、走,进家里坐啊,话说你去了南边一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的变化那么大?!”
仇昌一怔,这性格变化的原因他是打死不会说的,他眉毛一挑,不动声色的转移开话题:“别妄想避重就轻,说说吧,你平时在家里是怎么跟一明、二星、三秀他们面前形容我的?!”
蒋正中讪讪的笑了笑,假咳了几声后说道:“能说什么啊,还不是说你聪明能干、有魄力,备受指挥使器重嘛!对了,你刚才说找我有点私事?什么事?说!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绝不推辞!”
仇昌见蒋正中谈到了正题,当即放下私交,严肃起来,问道:“蒋老哥,你在任时的令牌印信都收回来了吗?”
“令牌印信?”蒋正中眉头一皱,说道:“我记得好像是都收回来了啊?……嗯,没有遗失!”
“的确没有?”仇昌再次确认道。
“的确没有!我是亲眼看着它们被送进将作监回炉的!”蒋正中点头说道:“怎么,你发现了流失在外的刻有我身份的令牌?”
“是!不过不是最近,而是几个月前!”仇昌遂将孙瑾瑜所遭遇的事情完整地说了出来。
蒋正中听到后站起身来,背着手绕着大厅走了一会儿,这才停下脚步来说道:“你所描述的这个人,我绝对没有见过!我也肯定不会把我的令牌给他!不过……”
“不过什么?”仇昌立即问道。
“不过曾经持有我的令牌的人中,倒真有一个不是我的亲信!七个月前,我曾把一面令牌交给了一个我不怎么熟悉的人,后来他将令牌还我的时候,我曾发现令牌的边角有损坏处,那是被火焰熔损的痕迹!”蒋正中言道。
“你是说,这个人有可能私下里又铸造了一块甚至多块令牌?他是什么人?”仇昌情不自禁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太可怕了,那意味着有人利用锦衣卫的名头暗中做了许多他们锦衣卫没做过的事情,甚至是违法的勾当!
蒋正中眼光一闪,犹豫了好一阵儿才说道:“紫霄仙剑!”
“紫霄仙剑?!”仇昌这可是被吓了一跳!
紫霄仙剑乃是武当俗家第一高手,亦是武当第二高手;他是武当派太上长老清阳真人的关门弟子,按辈分与武当当今掌门同辈;他是当下江湖中剑法最精妙的四位剑客之一,却也跟其他三人一样侠踪缥缈,久不现于人间;除了以上这些身份之外,仇昌还知道,他是自家恩师“八爪游龙”龙千的患难贫贱之交,曾受邀做过一届大内禁卫的剑术教头!
“怎么会是他?”仇昌皱着眉头问道。
蒋正中继续说道:“七个月前,你还在南边的时候,紫霄仙剑又来探望龙指挥使。他这次来除了跟龙指挥使叙旧、切磋武功之外,还来求龙指挥使办事。他想办什么事我不知道,但龙指挥使听了后当即就答应了,龙指挥使问他需不需要派锦衣卫襄助,紫霄仙剑说那倒不必,只是想借个锦衣卫的身份做保障、用来震慑场面,龙指挥使自是立即应允,当时我正好前去汇报工作,于是龙指挥使便让我留下一面令牌、借给紫霄仙剑暂用!三个月后,紫霄仙剑委托天马镖局‘四大镖师’之一的‘八面玲珑’张琦以押镖的方式将令牌还了回来!嗯,当时我见令牌破损,还是很不高兴的,不过一来顾着龙指挥使的金面,二来又没见到紫霄仙剑本尊,这才只好作罢!现在想想,若是有人想要伪造令牌的话,三个月的时间足够了!”
仇昌听后默不作声,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这么说确实有道理,咱们这种身份令牌的样式图在令牌定制完毕时便应该销毁,除非拿到一面令牌的实物做模具,否则断不可能造出新的一模一样的令牌来!但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打造咱们这种令牌所特需的材料跟工具,都是大内将作监特有的吧!这么说,这事是大内将作监有人……”
“哼,一群太监管理的地方乌烟瘴气一些不是再正常不过嘛!”蒋正中冷笑道:“我看呐,这事八成是‘那人’指使的,反正他想控制锦衣卫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蒋正中一边说着,一边冲三厂坐落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他言谈间指的谁自然不言而喻。
仇昌琢磨道:“不会吧!他们三厂的凶名比咱们锦衣卫大得多,刘瑾不需要特意打造咱们的令牌、借用咱们的名头吧!更何况刘瑾在锦衣卫中不是没有人,两位指挥同知以及马锟、陆想、李阳、邵震四名千户都是他的人,他何必冒你的名?”
“谁知道呢!他兴许是想用锦衣卫的身份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给咱们锦衣卫抹黑,却不愿意连累他的那些狗腿子们,所以才冒我的名吧!”蒋正中猜测道
正文 第十一章 陈谷和张永

仇昌跟蒋正中讨论了半天,最后认为这件事跟刘瑾的干系不浅,但若想彻底弄清楚,却必须要找紫霄仙剑跟张琦二人查明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仇昌不相信紫霄仙剑有问题,他最终的猜测是张琦运送令牌的过程中令牌曾被盗或是出现其他问题,导致刘瑾曾获得过那块令牌,再或者张琦本身或整个天马镖局都跟刘瑾有了勾结,这都不是没可能的事情!当然,这些猜测都需要相应的证据来证明。
除此之外,仇昌向蒋正中询问他回老家的原因,结果蒋正中信誓旦旦的说的确是为了祭祖、探亲,使得仇昌不得不信——当然仇昌本人也十分愿意相信这一点。
就在仇昌离开蒋家的时候,皇宫中发生了一场颇为激烈的争吵。
“朕是皇帝!是天子!”小皇帝朱厚照拍着龙椅的扶手大叫道。
“可是陛下您这么肆意下决定是错的!内阁已经做出了正确的决定,相信陛下您只要多加体会,一定能明白老臣等的良苦用心!”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跟小皇帝进谏的人,恐怕也唯有这位以正直清廉、仗义执言出名的少傅、太子太傅、武英殿大学士王鏊了!这一点连当朝首辅李东阳都做不到。
“王阁老这么说就不对了,圣上乃是天子,自有决定之权,更何况陛下只是想更换几名官员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小皇帝朱厚照的身侧,一个白面俊朗的中年“男子”细声说道。他的语气温和轻柔,却隐含锋芒。此人正是权倾朝野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八虎”之首、三厂督公、民间呼为“九千岁”的刘瑾。
“刘瑾,国家大事哪轮得到你一个阉人插嘴!”王鏊寸步不让。王鏊的脾气像极了前年才因得罪刘瑾而致仕的内阁老臣刘健、谢迁,但由于他同刘瑾一样也是太子僚属出身,更是自幼教导小皇帝礼仪道德的老师,因而刘瑾也不奢望能像赶刘健、谢迁下台一样地把他赶下台。
朱厚照显然很不满自己的这位授业帝师对自己大呼小叫,但他又能怎么办?处置王鏊?他这做弟子的还不被人骂死!而且在他当皇帝的第一年就已经罢免了两位内阁老臣,他要是再把王鏊赶下台的话,以后谁在朝廷里给他做事?刘瑾?得了吧,他没执政的本事!这一点,朱厚照眼睛透亮。
就任凭王鏊这么指手画脚的批判自己?自己不好受啊!当皇帝当到这么窝囊还有个什么意思?!更别说这里面还有帝王威严的问题!这也是朱厚照一直以来就对李东阳等人充满厌恶的主要原因!
想到这儿,朱厚照情不自禁的将怨毒的目光向站在一旁老神在在的李东阳望去。谁不知道内阁分两派,焦芳是拍刘瑾马屁上位的,王鏊却一直追随李东阳,今天这件事上要是背后没有李东阳的主使和鼎力支持,王鏊就算是帝师也决计不会让皇帝这么下不来台!
不知不觉间,小皇帝朱厚照对上届内阁的唯一“幸存者”、本届内阁首辅李东阳的怨恨又加深了一层。
御书房内,两派争锋、小皇帝憋屈,御书房外却是一团和气。
张永背着手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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