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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岳剑圣-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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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今日无暇与你等交手,有种的咱们明日再打。”王家坝人道:“已打过四日,眼见今日便可分出胜负,你们又要改期,是怕了我王家坝不成吗?”伊家庄人道:“我伊家庄岂会怕你王家坝?你们要打,也得等我们先与我远归族人唠完家常,再战不迟。”王家坝人道:“好,我们等你片刻,如若再不战,我王家坝便冲进你伊家庄,到时鸡犬不宁须怪我等不得。”伊家庄人道:“就依你所言。”
少顷几个年轻后生扶着一白发皓首的耄耋老者来到场上,那老者连声呼叫道:“愿儿,愿儿,想煞叔公了。”伊愿一见老者,上前便跪行大礼,口中道:“七叔公,愿儿给您老人家跪头问安了。”那七叔公乐呵呵笑道:“好,叔公受你大礼了。”伊愿道:“叔公,这王家坝人因何打到庄前?”七叔公脸色一沉,叹息道:“此事原本是一场误会,只因王家坝先出了人命,我伊家庄赔他银钱他又不允,非得索要我们九皋山作为赔偿不可,双方争执不下,故而发生械斗。”
伊愿道:“请叔公详细道来,愿儿来化解这一恩怨。”七叔公道:“你回来了自然此事非你出面莫属。”一伊家青年接着七叔公话道:“愿哥,七日前王家坝王定魁上九皋山打猎,我们庄上伊虎头也持箭上山,二人同时射中一只野兔,双方彼此争夺,后来大打出手,伊虎头一不小心将王家魁推倒在一尖石上,王家魁后脑触石,丢了性命。伊虎头见出了人命,回庄报告七叔公,七叔公命族人将王家魁尸身入棺收敛,送到王家坝,和他们族长商议愿出钱善后,谁知王家坝人死活不肯,定要抢夺我们九皋山作为死者赔偿,我们报告官府,官府虽然派人调理了一番,但双方分歧太大,无法统一,便撒手不管。王家坝派人来索要九皋山,我们自然不允,故而双方族人大打出手,现下已打了四天,双方死伤了三十多人,今日是最后一日,谁赢便做得九皋山的主人。”
伊愿见族人如此解说,方明白械斗原因,沉思片刻,说道:“叔公,伊愿这就前去和他们商谈,九皋山原本是我伊家庄祖根所在,断不能送与他人,他们借故强索,必然是受人挑拔离间,待我把原委弄清,再奏报您老。”七叔公道:“好,你且放心前去。”伊愿来到王家坝人阵前,抱拳行礼道:“各位贵坝乡邻,我是伊家庄伊愿,奉叔公命令前来与你等商量善后事宜,你等派出一人前来与我商议罢。”
王家坝一青年叫道:“你伊愿又算个什么东西?我们王家坝要九皋山是要定了,你们要给便给,不给也得给。”伊愿道:“兄台此言差矣,虽然敝庄虎头兄弟失手伤了王家魁大哥性命,但已查明他确非故意害人,加之我们愿意出钱善后,贵坝人应通情达理,协商解决,切不可持械斗狠,多伤人命。”
第二十二章 伊家庄(中)
王家坝人道:“你这话留着给你伊家先祖去讲,我王家坝人只相信拳头,你要是能打得过我们,我们便退出庄去,此后不找半分麻烦,若是你打不过我们,便将九皋山双手奉上。”闵欢在旁听得怒道:“我和愿哥哥二人同你们打,你们要如何打法?”王家坝人道:“你一瘦弱女子,不在家绣花纳鞋,抛头露面的学男人打架斗狠干什么?”闵欢道:“你打我愿哥哥的族人,就如同打我一般,我虽然一瘦弱女子,也瞧不惯你等恃强称狠。”
王家坝人道:“你这女子,真是疯了,也罢,我便派出一人同你打,你若输了,便嫁给我王家坝作媳妇如何?”闵欢道:“好,一言为定,谁来同我打?”一个壮实汉子走出阵来,嘻笑道:“妹子,你长得恁般水灵,哥哥一看心都化了,你别瞧哥哥粗鲁,哥哥可是最会疼女人的行家。”闵欢笑道:“好哥哥,你叫什么名啊?今年多大了?”那汉子见闵欢嫣然一笑,美比花娇,不禁痴了半天,道:“我,我,我叫王二娃,今年三十九岁,没娶婆娘。”闵欢笑道:“原来是二妹哥哥啊,小妹妹今年十六,是伊愿哥哥未过门的媳妇,你要是打赢了我,我便跟你走。但妹妹可要先说清楚,妹妹这拳头虽然不大,力道却不小,若不小心打死了二娃哥哥,你们族人不得追究。”
王家坝人齐声笑道:“你要打死了王二娃,那是他小子命薄,消受不起美人,但你若输了,便要愿赌服输。”闵欢道:“这个自然。”王二娃走上前来,不忍大力伤了闵欢,平平一拳击出,闵欢侧声让过,娇声道:“二娃哥哥,你看小妹长得美不美啊?”王二娃手上招式变缓,嗫嚅道:“美,太美了。”闵欢道:“你想不想听妹妹给你唱首歌呀?”王二娃道:“等,等打过再唱不迟。”闵欢道:“妹妹现在就想唱给哥哥听嘛。”王二娃闻言收手道:“你唱罢,我用心听。”闵欢嫣然一笑,走到王二娃身边,运起十成功力,重重一拳打在王二娃胸口之上,王二娃猝不及防,如遭雷击,哇的一声,口中血流不止,一个不支,死在打谷场上。
王家坝人见闵欢一拳将王二娃打死,情知是武功高手,王家坝人虽然剽悍,无奈最多习得三招两式,打架全靠蛮力,并非武术行家,今日碰到闵欢,深知再打下去,死伤更多,只得认栽。一四旬汉子走上前来,抱拳道:“你们伊家庄请了武林高手,咱们王家坝是乡野村夫,情知不敌,今日认输,他日再会。”言毕抬起死者,扶持伤患,悻悻回转。
伊愿见闵欢出手要人性命,责道:“闵姑娘,他一村夫,并无大恶,你害他性命,日后伊王两族积怨加深,颇是麻烦。”闵欢怒道:“我帮你出手教训那些无知村夫,你反倒怪我太狠,真是恩将仇报,狗咬吕洞宾。”伊愿不耐烦道:“好了,你做法正确,是我不对。”转首向七叔公道:“叔公,愿儿此次回来,是想把母亲与父亲合葬一起,事毕须得马上出庄,要去救一人性命。”七叔公道:“既然回到庄上,当然要小住两天,震云日盼夜盼,盼得了他愿哥回来,准备向你讨教些文章武功,你刚到即走,岂非让他大失所望?”一英俊少年从人群后艰难的挤上前来,欢叫道:“伊愿哥哥,我是震云。”
伊愿一见那少年,心头也是欢喜,笑道:“震云弟,你现在学业如何?”伊震云道:“愿哥,咱们回庄再说不迟,爷爷整日介念叨你,原来我给他梳头,发现尚有二十来根黑头发,你离庄三年,现下头发全都白了,无论如何你得多住两日,陪爷爷登上九皋鹤鸣观,远眺一番故乡景色再离开。”伊愿心系祝诗竹,但故土情深,也不便直言拒绝拂了族人心愿,只得和众族人回到庄上。
七叔公命族人安顿好伤者,派二十来个人到自己庄上,磨刀霍霍,杀猪宰牛,淘米洗菜,摆下三十余桌,庄上各户当家的都前来会宴,族人无不围住伊愿,问长问短,关爱之情,溢于言表,仿佛是自己孩子出外多年回到家中一般。闵欢见伊家庄如此重视伊愿,芳心好不欢悦,暗道我嫁给他这样一个男子,实是天大的福气,我也要为他做点什么心里才觉妥当,心念一动,偷偷走出庄外,放出焰火信号,少顷几人飞行来到身前,闵欢吩咐几句,自回庄上吃酒。
不一刻酒席摆好,七叔公坐在垓心一席,伊愿和闵欢坐在左侧,其余人等按辈份依次坐开。七叔公乐呵呵举起酒杯,说道:“各位族人,侠逊侄儿的孩子,也就是我侄孙儿愿儿,今日回到庄上,愿儿是我等看着长大的好孩子,他自小丧父,受尽苦难,但品行优良,我等族人见他今日长大成人,侠逊后继有望,实在胸怀欣慰,咱们且和愿儿同干一杯,为他接风洗尘。”众族人无不欣然举觞,畅快一饮。
众人正吃得尽兴,忽然庄口守卫来报:“叔公,不知何故,王家坝人向我伊家庄匆匆逃来。”伊愿大吃一惊,起身道:“叔公,我先出去瞧瞧。”七叔公道:“愿儿莫要再伤人性命。”伊愿称是,奔到庄前一看,见王家坝人呼天抢地,嚎淘痛哭,跑到一老汉跟前,问道:“大爷,你所哭何事啊?”那老汉泣道:“你们伊家庄遭天杀的,白日里打死了我王家族人还不罢休,现下又派人纵火焚烧我王家村庄,我等一村族人,房屋一间不剩,都燃起大火,你们伊家庄真是恶毒无比,豹狼性情。”
伊愿见闵欢在旁神态自如,眼角略带喜色,大怒道:“是你,你派人纵火焚村的吧?”闵欢道:“正是小妹,那王家人凶恶无知,不给点教训,我们走后他日再来惹祸,伊家庄便难得安宁。”伊愿气得五内俱焚,脸上神色狰狞,叫骂道:“你这恶妇,杀人放火,坏事做绝,蛇蝎心肠,我,我杀了你。”言毕飞起一拳,重重打在闵欢腹上,这一拳是伊愿含恨而发,力道何其勇猛?闵欢顿时横飞出去,重重摔倒在打谷场中,喷出一口鲜血,半晌挣扎不起,伊愿心头震怒,大步上前,便欲结果闵欢性命,刚行了十数步,黑夜里奔出数名响马帮人,将闵欢团团护住,一人叫道:“小子,胆敢伤害我家小姐?”
伊愿凝神一看,见是响马帮中人,怒道:“你们这伙恶贼,烧人房屋,断人生路,坏事做绝,天不灭你,我来杀你。”走到一名黑衣人前,叫道:“恶贼出手。”闵欢挣扎道:“张护法快快带我离开,不得与伊公子拼斗。”一个响马帮人背起闵欢,呼啸一声,飞身离去。伊愿火不能止,叫道:“恶妇,今日我不杀你,他日定铲平响马帮。”此时打谷场中王家人越拥越多,无不悲惨呼叫,群情激愤,誓要与伊家庄人同归于尽。
伊愿见事情闹大,急得大吼一声,叫道:“王家坝各位芳邻,尔等不必惊慌,我伊家庄自会出钱为你们筑修屋舍,重建家园,尔等派出主事之人,随我到庄上领取粮被,安置床铺。”王家坝人听伊愿如此一说,方知此事非伊家庄人所为,便派出五名长老,来到七叔公住宅,七叔公见事已至此,只得命令伊家庄人各各摊派粮米床褥,筹备银钱,以便即日为王家坝人重建家园。
次日伊愿和七叔公一道,将王家坝人安置妥当,便抱起孔郁灰骨,来到伊家祖坟,将孔郁葬在父亲身边,七叔公由伊震云扶着,一路相陪伊愿,见伊愿安葬完毕,说道:“愿儿,庄里出了这等大事,你救人要紧,我就不留你住在庄上了。你先到祖公祠拜过祖宗,便出庄办事罢。”言毕老泪纵横,唏嘘不已。伊愿拜别父母,和七叔公来到祖祠,在正中伊尹像前拜了三拜,又到历代伊氏先祖面前跪拜完毕,回到庄上,谢过一众族人,便要离庄去救祝诗竹。
七叔公和众族人送到庄口打谷场,说道:“愿儿,现下伊王两族,误会已清,不致为敌,昨夜你打伤那响马帮女子,只恐日后响马帮找上庄来,为难伊王两姓。”伊愿沉思半晌道:“届时你告知响马帮人,就说是我伊愿一人所为,让他们找我报仇便可。”伊震云道:“愿哥,我要拜你为师,习武护庄。”七叔公道:“也好,愿儿,你就带上云儿,学上一些武艺,让云儿回庄卫护。”伊愿道:“侄孙儿有急事须得去办,这样,父亲与少林寺无相大师有师徒名分,我此去要经过嵩山,云弟便拜在少林门下学艺罢。”伊震云大喜,七叔公叫家人为伊震云收好包裹,二人再拜过族人,向东速行。
这一日到达嵩山少室山下,二人拾级速行,不一刻过了少溪河,来到山门广场。此时已是寒冬,嵩山上白雪飘扬,广场上白皑皑一片,一名僧人挥动笤帚,正将积雪归置一处。伊愿上前行礼道:“有劳师傅,晚辈伊愿,有事求见无相方丈。”那僧人并不回话,默默挥动笤帚,兀自扫雪。
第二十二章 伊家庄(下)
伊震云上前施了一礼,说道:“师傅,我是伊川伊家庄人,特来拜见少林方丈,求他教我武功。”那僧人淡淡道:“方丈年事已高,早不收徒,也不见僧客,你们且回去罢。”伊愿道:“师傅,若是别人,方丈或许不肯,但无相大师是我师公,一定会破例召见。”那僧人闻言双肩一震,淡淡道:“你叫什么?”伊愿道:“晚辈伊愿,先父伊侠逊,曾蒙无相师公授艺。”那僧人道:“我说不见便是不见,你要入寺拜见方丈,须得打入山门。”伊愿道:“师傅此言何意?”那僧人道:“就是你要凭一身本领,打过防守山门的十八位罗汉堂师兄。”
伊愿急道:“我诚心前来拜见无相师公,怎能无礼乱打?”那僧人道:“你不出手打过我,我守住不让你进去。”伊震云道:“岂有此理,香客入寺,你们都以礼相待,我哥哥是无相方丈徒孙,你却拒之门外,坚不让进,真是莫名其妙。”那僧人道:“我就是要让你莫名一回。”一挥笤帚,夹起一阵雪水,朝伊愿当头便打。
伊愿侧身让过,叫道:“师傅手下留情,我未曾冒犯,因何对我动手?”那僧人道:“我看你不惯,因而要打你两笤帚心下才爽快。”伊愿道:“好罢,晚辈就领教师傅高招,请教师傅法号?”那僧人手上笤帚攻势不减,说道:“上雪下庭。”伊愿长剑抽出,说道:“原来是雪庭大师。”雪庭笤帚一荡,卷起一阵寒风,向伊愿拦腰打来,伊愿长剑一挥,使一招“荆江水流”,刺雪庭手腕,雪庭反手一转,笤帚朝伊愿迎面突袭,伊愿剑法一变,变为“风云双杀”,左封右挡。二人瞬间战成一团,伊震云但见雪庭笤帚挥出,如狂龙怒啸,洋洋洒洒,满天帚影,伊愿长剑如虹,似荆江水急,浩浩荡荡,一片汪洋,二人战到情急处如龙腾虎啸,缓慢时却又剑帚生辉。
二人战到八十合开外,仍是不胜不负局面,伊愿心道一个雪庭便如此难打,入山门时十八高僧岂非毫无胜算?剑上一急,使出“天雷十击”,一式“朱雀舞”,右剑左拳,向雪庭两边猛攻,雪庭也不闪避,左拳和伊愿硬碰硬接了一招,终是内力输了一筹,退后三步,伊愿收剑行礼道:“得罪大师。”雪庭哈哈一笑道:“打过我还不行。”一声长啸,如虎啸龙呤,啸声未毕,山门里冲出十多名僧人,各持长棍,叫道:“师兄何事召唤?”雪庭道:“有人恃强闯寺,师兄弟们快摆罗汉阵迎战。”众僧闻言大怒道:“你这娃娃,不知死活,敢来少林寺胡闹。”伊愿正要出声辩解,雪庭道:“师兄弟勿须多言,先打翻这小子,再讲不迟。”众僧人闻言摆好罗汉阵,抡棍向伊愿猛攻,那雪庭也加入阵中。
伊愿莫名其妙惹上天下闻名的少林十八罗汉阵,真是有苦说不出,只得全力展开凌云剑法,左格右挡,奋力拼杀。雪庭激道:“你荆楚剑法虽然在江湖上小有虚名,但今日碰上我少林伏魔棍,那是钢刀斩豆腐,牛刀杀小鸡。”伊愿手上压力增大,无法分神出声,只得运足十二分功力,与十八棍僧奋力大战。战了一盏茶时分,伊愿身上挨了两棒,痛得闷哼两声,雪庭又道:“适才你打我那一拳还算马虎,你怎的此刻不使出来?”伊愿闻言惊醒,剑法一变,使出“天雷十击”,一声虎吼,叫道:“雄霸天下长风破。”众僧不知何意,伊愿长剑一震一顿,将两名僧人长棍打脱离手,那两名僧人退出阵去,伊愿接着喝一声:“万马军中昆仑斩。”越过两名僧人,来到雪庭面前,起手一拳,重重打在雪庭胸膛,痛得雪庭倒地不起,罗汉阵缺了三人,便已破了,众僧待要重新组阵攻来,伊愿早一声长啸,身形一纵闯入山门,伊震云随后跟至。
过了山门,来到高台甬道,却见道路两旁苍柏森森,各立有石碑,计约三十余通,这就是著名的少林碑林,伊愿和伊震云步法如飞,眼见便要越过甬道,闯入天王殿中,突然自殿中走出两名中年僧人,一左一右,挡住去路。伊愿慌忙停住身形,施礼道:“伊水伊愿,来寺求见无相师公。”左边僧人道:“你父亲便是伊侠逊?”伊愿道:“正是家父,请教大师法号?”左边僧人道:“我是小山。”右边僧人道:“贫僧玄难。”伊愿听母亲提起过小山法号,知是无相大师座下首徒,当即复施礼道:“伊愿见过小山师伯。”
小山道:“叫师伯也不行,你闯进山门,须得和我过上三百招。”伊愿道:“晚辈不敢同师伯交手。”小山道:“你不出手便要挨打,受痛是你自讨,怪不得我。”言毕当头一式罗汉拳“打虎式”向伊愿打来。伊愿无奈,只得返身让开,小山一拳击出,攻势展开,连绵不绝,伊愿不敢在师伯面前放肆,连连后退,避了三招,退到碑林《观音赞》碑旁,差点被小山打中腰身,只得还以少林六合拳,二人拳来脚往,使的都是正宗少林功夫,以硬打硬,打得难分难解,伊震云在旁边看来,但觉二人神威凛凛,恍如天神搏斗。
小山攻出一百多招罗汉拳,伊愿还了八十招,二人拳法相当,但伊愿得余子川一身功力,内力修为高出小山一筹。又打了五十多招,伊愿身法一变,近缠小山,六合拳法速度加快,使一式“巧施阴阳”,逼得小山步法紊乱,再一记“劲肘”,攻小山肩胛,小山眼见避无可避,身后《裕公碑》伸出一只手来,架住伊愿,二人拳头一撞,伊愿噔噔噔退后三步,余力未消,身形一晃,差点跌倒。一老僧面带笑容,白须虬髯,从碑后走了出来。小山和玄难一见那人,躬身行礼道:“弟子见过师尊。”
伊愿听得小山叫那老僧师尊,知道便是少林方丈无相大师,当即双膝一跪,叫道:“伊愿拜见无相师公。”无相哈哈一笑,道:“好,好功夫,你就是侠逊的孩子?”伊愿道:“正是徒孙。”无相扶起伊愿,说道:“你不要怪责你众师伯,他们听说你是侠逊孩儿,心头欢喜,便要试你武功,看看侠逊后人功夫究竟如何,不想你小小年纪,武功如此出色,果然不愧为我少林传人。”
雪庭和众僧来到碑林,责道:“小子,连师伯都敢打,真是反了天了。”伊愿苦道:“师伯,是你逼我动手的。”玄难道:“雪庭师兄,咱们本来就是故意试探愿儿武功,你身为师叔,功夫不及晚辈,还有脸面找师侄麻烦?”雪庭哈哈一笑,道:“我和这小子玩耍来着。”无相道:“你上山来找我何事?”伊愿道:“求师公收我堂弟为少林弟子,学习少林武功。”伊震云上前,报了姓名,拜见无相和小山等人,雪庭道:“你小子要学功夫,须得扫地三年,方能学艺。”玄难道:“师兄,你就会作难晚辈。”无相道:“愿儿和我先到禅房,你们将震云安排在罗汉堂学艺,这孩子也是一个好苗子,日后小山雪庭,你们要悉心教导,传授我少林正宗,将我少林武学发扬广大。”小山等齐声称是。
来到禅房,无相见四下无人,手指一搭伊愿脉搏,半晌白眉紧皱,说道:“愿儿,你,你脉象紊乱,像是中了奇毒。”伊愿道:“师公,我此前中了七仙门的‘七日追魂散’,又误吃了‘虎面蜘蛛’,若非余师公他老人家舍命将一身功力传授于我,我今日便来不了少林。”无相道:“余大侠他已驾鹤西去了?”伊愿黯然道:“是。”无相闻言神色陡变,良久道:“故人已去,徒留伤怀。”伊愿道:“我已将余师公他老人家葬在了太湖鼋头渚上。”无相道:“愿儿,你,你中了这两种绝毒,本是无药可解,幸亏余大侠将一生内力传授于你,勉强压制住毒性,我适才在碑林见你眼神,已知你身上有毒,现下我号完脉相,不得不告知你事实。”伊愿忆起那日杜英石远赴天山,为自己寻找稀世雪莲祛毒之事,心下早有预感,说道:“师公请讲,愿儿不怕。”
无相道:“这两种剧毒在你体内横行搏杀,四处肆虐,破坏脏腑功能。你有余大侠一身内力护住心脉,毒素暂时攻不到心房,故而五脏暂时无碍。但不过三年,剧毒沉淀日久,心脉受损严重,到时你,恐性命堪虞。”伊愿道:“师公,死我倒是不怕,只是义父和余师公他们交待我的遗愿没有完成,心下不甘。”无相黯然道:“我一生通晓禅、武、医学,但碰上如此棘手的剧毒,思来想去,仍是束手无策。唯有想法延缓毒效发作时间,你明日五更来立雪亭中见我,我传你少林正宗《洗髓易筋经》,虽然不能祛除你身上毒素,但你勤加习练,也可抑制毒素早日攻入心脉。”伊愿道:“多谢师公。”无相眼中泪光隐隐,挥手让伊愿自出房歇休。
翌日五更,伊愿来到立雪亭,无相早在亭中等候,一见伊愿,也不多言,开首道:“筋为连络形骸之物,故先易筋,筋易而无处不易矣。髓为出入灵明之区,故必洗髓,髓洗而无微不洗……”无相一边讲解,一边示范,不及半日,已将一套少林《洗髓易筋经》传给伊愿,伊愿学会《洗髓易筋经》,说道:“师公,愿儿要赶着下山去救一位朋友,事情紧急,他日再上山来拜见师公。”无相道:“也罢,你先去办事,玄难已得我禅医真传,日后你上山来,若我不在,玄难自会替你诊治。”
伊愿以为无相要云游四海,也未留意“不在”二字,便去罗汉堂拜别了小山等一众师伯,叮嘱伊震云在少林用心学艺,便下了少室山。他一路漫无目的,茫然向东而行,沿途打听七仙门人行踪,旁人见问起七仙门,不是摇头不知,就是惊恐逃开,唯恐招祸上身,伊愿行到怀庆府,仍是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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