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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岳剑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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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几分自知之明,老子今日里便让你回家歇休,以后少在街面上瞎混。”伊愿连声应喏,慌忙跑出人群,向家急赶。那“铁剑歌王”见伊愿离开,也不与董老三纠缠,抛开众人,紧随伊愿其后。 
伊愿见陆象升追赶自己,吓得心下砰砰直跳,这“铁剑歌王”无事生非,乱拿他开玩笑,只差一点今日里便又要和董老三打上一场,加之白日里又出了孙玉喜那档子事,真是流年不顺,麻烦不断,一见陆象升紧跟其后,恨不得缩地千尺,再也不见,当下双腿运足内力,展开轻功,如脱弦之箭般风驰电掣的向城西急赶。
二人前逃后追,不消片刻,已至西城门外,终究陆象升内力高过伊愿许多,空中一跃,越过伊愿头顶,端端的挡住伊愿去路。伊愿收住身形,焦急道:“陆老前辈,你我往日无隙,因何如此追赶小生?”陆象升一捋颔前几根白须,摇晃脑袋道:“小兄弟,你眼神湛亮,步法稳健,小小年纪轻功便如此高明,必是打小习武,老朽平素爱才,一生无徒,但今日一见到你便心情舒畅,想来你我之间必定有缘,不如你便拜我为师,我将平生所学教付于你,如何?”
伊愿道:“好虽是好,只是小生要求学问道,照顾家母,没有时间随前辈学武,恐要辜负前辈厚爱。”陆象升道:“这倒无妨,我每日里三更时分到你家传些拳经剑道,你日日习练便可,不须荒废学业。”伊愿日里习文,夜里练武,还要应付苍山派雒新等的暗里加害,孔郁每日里传他的武功已是太多,焉有时间再习其它功夫,当下见推脱不过,便道:“多谢前辈厚爱,此事待禀过家母再作商议。”言毕向陆象升施了一礼,径直回家,陆象升在身后叹息一声,不再追赶。
次日三鼓时分,伊愿在院里练习凌云剑法,正使一招“大江横流”,一人在竹篱外赞道:“好剑法,原来小兄弟是‘荆楚神剑’一派,怪不得不愿拜老朽为师。”伊愿闻言一惊,一人纵身一跃,如棉花一般无声无息的落在院中,正是“铁剑歌王”陆象升,伊愿施礼道:“陆前辈,怎的来到寒舍?”陆象升叹息一声道:“小兄弟不愿拜老朽为师,老朽心下终是不舍,故此才跟踪到此。”
伊愿道:“前辈不须如此,古人云十步之内必有芳草,前辈是武学高人,不知多少俊彦都想拜于前辈门下,只是前辈不肯罢了,小生天性愚鲁,只怕跟随前辈没的玷污了前辈名头,得罪之处还请海涵。”陆象升道:“小兄弟,你虽然不愿拜我为师,咱们不如来个二人过招,你用‘凌云剑法’攻我,我来防守破解如何?”
伊愿道:“多谢前辈成全。”当下二人一攻一守,拳来剑往。初时伊愿和陆象升过招,不及二十余招,便被陆象升封住剑路,无法变招,只得弃剑认输,待陆象升向伊愿讲解后二人再来比过。过得十数日,渐渐的伊愿便能在陆象升剑下走过五十余招,陆象升见伊愿剑法精进如斯,不禁心头大喜,越发勤督不贻。这一日二人又在院中过招,伊愿攻出五十四式,出剑速度便慢了下来,渐渐的觑不着陆象升半分破绽,正待收剑重来,忽闻耳边一人轻轻道:你使“江河齐啸”攻他“通谷穴”。伊愿依言而行,唰的一剑刺出,陆象升初见伊愿出剑缓慢,败象已露,倏然里又找准破绽所在,变得攻势犀利,大吃一惊,但却无法破招,只得退后三步方避了开去。
那人继续指示伊愿道:“踏坎位,进艮位,变招为‘水自西来’。”伊愿长剑一挑,自下而上进攻,陆象升长剑斜指,无招可挡,只得再退一步,那人道:“进中宫,‘风云双杀’。”伊愿长剑一划、一封,陆象升再无可退,只得认输。那人在伊愿耳边轻轻道:“我使的是传音入密功夫,陆象升并不知晓,你无须出声,也不要和陆象升言明是我指点你,你装作和平常一般便可。”伊愿依言而行。陆象升道:“小兄弟,你适才几剑,如有神助,当真是使得精妙之极,此后咱们便彼此对攻,我不再防守。”伊愿道:“是,多谢前辈。”回首四处探望,惟见黑夜里树影朦胧,树叶沙沙作响,哪里有半个人影。
此后每日里伊愿和陆象升比剑,那人继续在耳边指导伊愿,伊愿剑法大增,过得一月,伊愿便能和陆象升大招两百招开外,若非内力不足之故,陆象升于剑法一道,已非伊愿敌手。这一日二人再次过招,伊愿连攻带守,已交锋一百五十招开外,陆象升打得兴起,一气呵成,眨眼间攻出三十余剑,伊愿还了二十余招,眼见得剩下的几招无法破解,突然耳边那人轻轻道:“剑作枪使。”伊愿闻言变招,呛呛啷啷,几剑破了陆象升攻势,陆象升一个箭步,收剑赞道:“伊兄弟,你这几剑,实是无上精妙,老朽走遍大江南北,见过无数名人高手,其中天赋比你高的人实是很多,悟性比你好的也不在少数,但若说到临阵变招,越战越勇的,除了昔年名震天下的南岳剑圣祝商大侠,武当掌门松仁道长,以及武当叛徒、七仙门主李愚桥外,你可排在第四。人言当今武林,自剑圣祝商亡故后,武功天下第一人应首推获得剑圣剑谱的五峰教传功长老方青狮,但方青狮为人低调,世人能观其真相者廖廖,我也无缘见得,因此无法把你和他比较。伊兄弟,你剑上功夫已胜过老朽,老朽在福建还有些事情未了,就此别过,他日里你行走江湖,你我有缘相遇,自当纵酒放歌,当垆一醉。”言毕足尖一踮,消失于茫茫夜色中。
伊愿和陆象升相处月余,心下里早已把他当做师傅一般,此时陆象升远赴福建,他日重逢遥遥,不禁心下沧然若失。突然一人轻轻道:“伊愿,你的‘凌云剑法’已有几分火候,只是内力修为尚浅,从今后你要加紧修习内功,现下我有事要离开,他日有缘,自会相见,若想知道我是谁,便去问你娘亲‘三生石上旧精魂’便可。”伊愿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大喊一人道:“前辈,前辈,请出来相见。”四下里松声阵阵,寂然无声。
当日伊愿散学回家,见孔郁在院中浆洗衣服,忆起晨里疑问,喊道:“娘亲,有一位前辈一月来暗中指导孩儿剑法,可他又不留下姓名,只说一句‘三生石上旧精魂’给娘听,娘亲便知道他是何人,娘亲,那人是谁啊?”孔郁闻言怔了一怔,放下手上衣服,半晌神色凝重道:“他便是你师公‘荆楚神剑’余子川。因昔日他在灵隐峰三生石上和你父亲巧遇,二人结为师徒,因此,他才如此说来。想不到他老人家一生睥睨天下,侠踪不定,竟然会专程来杭州指导你一月剑术,真是大为破例。愿儿,你师公一生只收了你父亲一个徒弟,二人感情至深,实是亦师亦友。想当年你父亲和侠义盟群雄在玉带山上和倭寇死战,此后你师公他老人家和少林无相大师率中原群雄拼死杀上玉带山,历尽千难万幸,方才夺回了侠义盟群雄的尸首及兵刃,现下你手中所使的青虹剑,便是你师公当年拼死夺回的遗物,你一定要倍加珍惜啊。”伊愿道:“是,母亲,孩儿珍惜便是。”孔郁责备道:“你这孩子,见了师公都全然不知,真是傻得可以。”伊愿分辩道:“师公他老人家又不曾言明身份,哪里怪得了孩儿。”孔郁笑骂道:“傻孩子。”伊愿一摸后脑勺,呵呵一笑,并不言语,当下放好书本,进屋盛饭。
谢成前次与伊愿比武受了内伤,修养一月有余,已然痊愈,这一日散学后,相约又到西城门外比武,谢成有了上次经验,知道伊愿拳力雄猛,若是以硬打硬,自己必然吃亏,因此一上来便以快打快,变招神速,生怕伊愿故伎重施,又来个两败俱伤。伊愿见谢成拳法呼呼生风,变招快捷,并不受其影响,反而越打越慢,觑准谢成虚实,一击中的。谢成攻出五十多招,伊愿仅挥出十式不到,双方各中几拳,谢成虽然打中伊愿,但伊愿浑不知觉,反是伊愿一拳打中谢成,谢成受处便疼痛难耐,眼见得再过几回,势非被伊愿打倒不可。苍山派众弟子见谢成前次与伊愿交手,略战上风,不过旬月之间,已是强弱相去分明,不禁个个心下纳闷。孙玉喜道:“伊学兄,你鼻子怎的突然流出鲜血?”伊愿闻言一怔,招式变缓,用手一摸鼻子道:“没有啊。”方知中了孙玉喜诡计。




第三章 五峰教(修订)

谢成趁伊愿攻式放缓,趁机跳了开去,一揖手道:“伊学兄,你拳法高明,小弟不是对手。”伊愿道:“哪里,哪里。”赵固道:“伊学兄你虽然拳法略胜谢师兄一筹,但咱们苍山派向以剑道称雄,若是比试剑法,伊学兄你肯定不是谢师兄对手。”伊愿道:“那是自然,小弟剑法稀松,不屑一比。”
谢成道:“伊学兄,想不到你不但学业优秀,而且武功高强,小弟甚是佩服,今日天色已晚,改日由小弟做东,在太白酒楼摆上一桌,咱们大伙儿本是同窗好友,日里求学闻道,闲暇比武论剑,岂不快哉?”伊愿甚是烦恼雒新一伙时常为难,一闻谢成所言,大喜道:“谢学兄言之有理,只是小弟酒量甚浅,只能奉陪一杯两杯,但谢兄美意,小弟岂敢违逆。”谢成道:“那咱们便一言为定。”伊愿施了一礼,趁兴回家。
“太白酒楼”是杭州府三大酒楼之一,以经营正宗浙菜而得名,楼内大师傅做的“龙井虾仁” 、“锦绣鱼丝” 、“叫化童鸡”三道名菜更是享誉杭州,驰名江浙。这一日学院休假,谢成做东,在“太白酒楼”宴请伊愿,雒新等在旁边做陪,席上不但有用一品龙井和虾仁蒸制的“龙井虾仁”等太白酒楼三大名菜,像“西湖醋鱼”、“东坡肉”等也摆放席上,伊愿见谢成如此浓情厚意,不禁心下颇是感激。
吃到一半,谢成举起酒杯,起身道:“今日咱们苍山派与伊学兄同品佳肴,共谋一醉,此前相互之间便有种种芥蒂,各怀心事,从此后都须忘掉,往事付之一笑,咱们本是同门佳友,他日论诗比武,结伴同游,岂非一大美事?”
伊愿道:“谢学兄此言甚好,小弟深表赞同。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此前小弟有得罪各位学兄之处,还请多多海涵,小弟在此先行谢过。”雒新等虽不愿与伊愿修好,但碍于谢成面上,不得已,也只得客套两句。当下众人饮酒吃菜,好不快活。
孙玉喜道:“伊学兄,前次你与谢师兄比武,原本不相上下,一月不见,因何武功大长?”伊愿道:“孙学兄客气,小弟拳脚功夫原本不行,说到长进,甚是惭愧,不过是谢学兄手下留情,未出全力罢了。”王博道:“伊学兄,你不必如此客气,现下咱们同桌吃菜,便如自家兄弟,前次顾山水送你的山水,你便转赠给小弟罢。”
他对伊愿武功增长并不挂怀,却对那幅山水念念不忘,实是执着。伊愿不知如何作答,正思忖间,旁桌一汉子道:“什么顾三水顾四水的,狗屁不通。”王博吃了一惊,抬头一望那人,见其四十开外,身形魁梧,身旁放一把短刀,正自昂首饮酒,孙玉喜道:“那位英雄,咱们说话打扰了你,不必见怪,如是不嫌,便过来同饮一杯。”那汉子道:“老子自喝老子的酒,管你几个杂种屁事,休得聒嘈。”孙玉喜本是一番好意,不想那汉子非但不受,反倒高声叫骂,真是岂有此理。
谢成道:“那位朋友,我师弟一番好意,你不领情便罢,何苦出言辱骂?”那汉子道:“你家爷爷想骂便骂,小杂种便待怎的?”钟承训见那汉子桀傲,不禁大怒,叫道:“你家小爷在此喝点儿小酒,哪个龟儿子不识相的在此吵吵嚷嚷?”那汉子饮完一口白酒,将酒杯一扔,大声道:“你家王大亮爷爷在此喝酒,小杂种们不过来行跪拜大礼,胡说八道些什么?”伊愿见那王大亮自报家门,不禁吸了一口凉气,王大亮这三字在武林中倒非什么大人物宝号,但他的身份却有些特别,此人是横行东南、不可一世的五峰教徒,五峰教经营多年,教徒众多,声势颇为浩大,加之勾结东瀛倭寇,为祸沿海已非一日。
当年南岳剑圣祝商,率侠义盟风云雷电群侠,追随浙江巡抚张径,海上苦战多年,虽然沉重打击了五峰教,侠义盟主祝商也曾斩首故五峰教主刘风宇,但五峰教仍能在短短十余年内,东山再起,且来势更盛于前,加之现今官场*,官匪勾结,所以一提及五峰教三字,平常之人,便如同听到黑白无常来索命一般。
但谢成却不怕。
苍山派能名震江湖,并非沽名钓誉,全是靠苍山弟子一刀一剑拼杀出来的。谢成二叔谢志和,是昔年侠义盟风云雷电四卫之首神风卫的首领,神风卫由武林各派中优秀弟子组成,在两军交战之时,最善冲锋和攻坚,而苍山派谢志和,便是率领这支精锐的领袖。因此,苍山派这三字在武林中,比之五峰教,并不逊色。谢成是现今苍山派首领谢苍山的独子,他初时忍耐王大亮许久,不过是涵养颇高,不与其计较罢了,但现下见王大亮飞扬跋扈,气焰嚣张,不禁怒道:“五峰教又待怎的,小爷是苍山派弟子谢成,你既是万恶不赦的五峰教徒,躲藏起来还便罢了,兀自不打自知,小爷今日少不得要为江浙百姓除掉一霸。”
那王大亮见谢成不过区区一介少年书生,虽然是苍山派弟子,料想年纪尚浅,必定功力不深,彼等人数虽众,并不可惧。当下大声道:“好,老子今日便把你们这几个苍山杂种屠宰了事。”手起一刀,当头向谢成砍来。谢成侧身避过,提起一条长凳应战,他今日赴宴未带兵刃,虽然有长凳在手,但挥将起来终是不顺,那王大亮虽然在五峰教中只是一名普通教众,但闯荡江湖多年,临敌经验丰富,内力又高出谢成不少,眼见得谢成即将落于下风。
伊愿顺手抄起一条长凳,加入战团,王大亮战谢成一人有余,但伊愿一加入,立刻攻势不畅,伊愿向谢成道:“谢学兄,你攻他左翼,我攻他右方。”谢成依言而行,王大亮败势顿显。孙玉喜见谢王二人甫一交手,便飞奔下楼寻找兵器,不知从何处弄到几柄长剑,一扬手抛给谢成一柄,并不扔给伊愿,谢成接剑在手,攻势大增,三下五除二,把王大亮逼到窗边,伊愿也精神大涨,大喝一声,长凳一砸,王大亮右下腹重重着了一记。未及反应,谢成长剑一展,呲的一声,端端插入王大亮左胸,顷刻之间,王大亮连中两次重创,眼见得是活不成了。
众人在楼上激战,食客早已跑个精光,连太白酒楼伙计,也躲在桌下大气不出,待谢成剑斩王大亮后,方战战兢兢的爬了出来,谢成一抹剑上鲜血,镇定道:“店家,你等不必惊慌,官府查来,你便如实告知这五峰教徒王大亮系我苍山派所杀,其它无须多管,自有我苍山派与官府交涉。”那伙计唯唯诺诺,连声应允。
谢成道:“伊学兄,今日实是不好意思,原想请你好好的喝上三杯,不料被这五峰恶狗坏了兴致,现下我杀了此人,少不得要回家和三叔到官府交待一下,我家三叔和杭州知府一贯相熟,这五峰教徒人见可诛,杀了一个,除了到官府领赏,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伊愿见谢成小小年纪,遇事沉着,这份镇定功夫,比之自己确是高出不少。当下道:“有劳学兄,若有需要,小弟愿和学兄一同前往官府。”谢成道:“不劳伊兄。”当下和师弟们扛起王大亮尸体,径自回家。
伊愿回到家中,少不得孔郁又问东问西,伊愿内心生怕母亲知道自己和谢成今日杀掉一名五峰教徒,故意引开话题,问道:“母亲,你当年和父亲是如何相识的呢?”孔郁一闻此言,两颦绯红,满面沉醉,悠悠道:“你父亲当年,和你大不相同,他为人憨厚,言行端正,是武林中鼎鼎有名的大侠客。当年在泰山顶上,我因为遭受纨绔调戏,你父亲便出手相助,因此相识,后来结为连理。”
伊愿道:“娘亲,这故事倒也平常,不过是美女有难,英雄出手相救,然后成就一段美好姻缘罢了。”孔郁道:“你这孩子,说话总是这般找不着高低。”伊愿道:“你和父亲就这样认识结婚了,没有其它故事?”孔郁道:“结、结婚,便结婚了,有什么故事,你这孩子,不要胡乱猜想。”
孔郁一直不愿在儿子面前提及这段往事,盖因她昔日是和伊侠逊私奔成婚,并非三媒六证,她本是曲阜孔府嫡传之后,衍圣公孔玉贤的独女,衍圣公一职乃为世袭,本代衍圣公系前朝圣恩赐封,本朝加封孔玉贤为太子太保,位居一品,何等尊贵?想那山东孔府一门,号称天下第一家,便是皇亲国戚,见到孔门中人,也会礼敬三分,试想那孔玉贤如何肯把掌上明珠嫁给一介区区武夫?故此无奈之下,孔郁才私自逃出,随嫁伊侠逊,此后在伊家早早守寡,抚养孤儿,无论如何艰苦,再也不敢回孔府见父。这段往事,孔府中人同样讳莫如深,孔郁又怎肯在儿子面前提及自己私奔往事?伊愿虽然对此事不知,每当问及母亲总是吱吱唔唔,但却猜到其中定有非常情节,不然母子情深,因何会一直不对自己言明呢?
伊愿见母亲不说,也就不敢追问,当下二人生火煮饭,一宿无语。翌日伊愿上学,到艺馆坐下,见谢成早已来到,问道:“谢学兄,昨日无事?”谢成道:“无事,不劳伊学兄费心。”伊愿心下甚喜。当日由顾平章讲解画艺,正讲解米芾的烟云山树技法,突然院外数人高声叫骂道:“苍山派的杂种,快快滚出来受死。”
顾平章听得一怔,谢成自堂下站起身来,禀道:“先生,学生有些杂事,须得请假出去片刻。”顾平章冷冷道:“坐下勿动,不要乱想。”院外人继续高声叫骂道:“苍山派的狗杂种们,有胆量的滚出来让老子们瞧瞧,若是怕了你家老爷们,便装龟孙子躲起来罢。”谢成忍耐不住,顾平章沉思片刻,冷冷道:“尔等不得乱动,我去去便来。”言毕转身出门。谢成见顾平章离开,招呼道:“雒师弟,你们随我出去瞧瞧。”雒新等苍山派弟子不管顾平章交待,一行人径自走了出去。伊愿昨日和谢成一同杀了王大亮,今日对方寻仇,本待和苍山派一同进退,又恐母亲担心,只得尾随而行,心道若是五峰教兹事,自己便不管不顾,也须帮上一把。
苍山派众人来到大观书院门楼,却见一人手握书卷,斜靠楼柱,面对院外诸人叫骂,并不还口,仍然气定神闲,专注书本,正是书院讲书莫高声。谢成上前一揖道:“先生,对不住,学生有点麻烦,烦请先生让弟子等出去了结一下。”莫高声不慌不忙,淡淡道:“学生之事既是先生之事,他人打上门来,先生焉能不管?你等且回课堂,不得擅自乱来。”
院外诸人见莫高声如此说话,不禁七嘴八舌,吵吵嚷嚷,一人道:“在下七仙门杜高,素来敬仰莫师叔,不敢冒犯师叔虎威,但昨日点苍派无端杀害我好友‘神火刀’王大亮,故今日前来讨要公道。”原来七仙一门,系武当掌门松仁道长师弟李愚桥所创,李愚桥当年因与松仁道长争夺掌门之位,比武时输了一招,故而心生愤懑,离开武当,自立门派,创立了七仙门。莫高声是松仁道长弟子,刚才说话的那杜高是李愚桥徒孙,所以才叫莫高声师叔。
莫高声道:“你既然喊我一声师叔,说明还懂得几分道理,既然如此,便回去吧。”杜高道:“莫师叔,我等今日到此,并非胡闹,只为讨要一个说法,故而不曾闯进大观书院,若是师叔执意不让点苍派出来给我等一个交待,说不得只好得罪了。”莫高声道:“不出来便不出来了,你说不得又待怎的?”杜高一怔,旁边一剽悍大汉道:“莫大侠既然不给我等薄面,大伙儿今日便闯进这狗屁书院,给他放一把火烧个精光,看看又能把老子们怎的?”
莫高声淡淡道:“你敢闯进书院杀人放火?”那汉子道:“正是。”一言未毕,当先一拳向莫高声打来,莫高声手身形不动,右手轻轻一伸,后发先至,在那汉子胸前拍了一下,那汉子顿时拳头低垂,步法踉跄,栽倒在地。众人惊道:“张兄,怎的了?”那汉子嘴角鲜血溢出,头一歪,阖然死去。
杜高道:“想不到莫师叔的绵掌功夫已练至如此境界,今日晚辈不才,向师叔领教武当剑法。”当下解开长剑,平平一式,向莫高声刺来。莫高声书卷一扬,一触杜高长剑,长剑竟然斜剌里荡开,杜高一惊,剑上内力陡增,一挽剑花,一式“太和飞仙”,武当原名太和山,杜高的这式“太和飞仙”是武当剑法里的绝招,杜高心道:我这式瞧你如何破解。岂知莫高声并不闪躲,书卷一扬,一搭杜高长剑,内力一吐,杜高手臂酸麻,长剑把握不住,当的一声掉在地上。莫高声道:“还要不要比过?”
杜高出手两式,便丢了兵器,焉敢再比,只得施了一礼,灰溜溜的先自离去。余下众人,见莫高声轻轻松松,已方两人便一死一逃,真是败得莫名其妙,一人高声道:“我来。”众人见那人长得肥肥胖胖,步履蹒跚,想来平时里必定养尊处优,甚少练武。心道适才二人举手投足间就败了回来,想来你也好不到哪里。
那肥汉来到跟前,也不搭话,展开蒲掌大的手掌,兜头向莫高声掴来。莫高声见那人肥肥笨笨,本以为无甚了得,岂知一闻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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