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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岳剑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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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已经长大,以后便是娘亲的左膀右臂,娘亲有甚烦恼,孩儿愿意效劳。”孔郁道:“愿儿,你总是追问我昔年嫁亲之事,现下我便告诉你罢。我本是当今孔府衍圣公孔玉贤的独女,在泰山上和你父亲偶遇,随着交往日久,心下生情,我便求你外公应允我和你父亲的婚事,无论我如何哀求,你外公百般不肯,我无奈之下,才和你父亲私奔到伊家庄。虽然和你父亲相聚时日无多,但夫妻恩爱,情深似海,迄今未回过孔府一次,心下也不后悔。只盼着你长大成人,学得文武双全,他日见着你外公,向他老人家叩上几个响头,也好弥补我心中的愧疚之情。”
伊愿道:“是,娘亲,孩儿待学业稍缓,便和娘亲回山东拜见外公。”孔郁道:“现下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做。在你一岁时,神风卫首领谢志和大侠生了一个女儿,谢大侠高兴之下和你父亲就订了娃娃亲,那女娃儿想来也已长大成人,听你父亲讲名叫谢玉贞,谢大侠将他们家传的一个玉佩给了你父亲作为媒凭,现下你也长大了,虽然还不算十分懂事,但这门亲事是当年谢大侠和你父亲亲自订下的,我们虽然穷苦,但不能失信谢家。我便将这个玉佩交给你,你上门去拜见谢夫人随便提亲罢。”
当下拿出一块通体透绿的蝴蝶佩玉,交给伊愿,伊愿接到手中,心中忆起谢玉贞模样,忖道:咱们原来是有这样的缘份啊,谢姑娘,我怎的早先不知?现下谢大哥和我结为兄弟,若是我们再结为夫妻,那便是亲上加亲,好得不能再好了呀,看来云南谢家和我伊水伊家,那真是上天安排好了的渊源,此后我能娶到这般漂亮的媳妇,那是大大的美事啊。他心性乐观,连母亲在旁边落泪,也瞬间忘怀。




第五章 求婚遭拒(修订)

第二日伊愿上学,见了谢成,忆起母亲昨日叮嘱之事,笑道:“大哥,今日散学,小弟想随你去拜访谢志和大侠的夫人,算来我也应当叫她老人家一声婶子。”谢成道:“愿弟,你我虽然结拜三年,但却从未到过我家,今次怎的突然主动要去了?”伊愿道:“大哥,你是不是不欢迎我去啊?小弟家贫,买不起什么好的礼物,所以还得请大哥海涵一二。”
谢成道:“愿弟说到哪里去了,自家兄弟,不要客套。”伊愿笑道:“不是客套,小弟实是拿不出什么礼物,心下惶恐,见了谢夫人,徒增尴尬。”谢成道:“愿弟,小事一桩,等下散学,你便随我到糕点铺去买些新鲜糕点,二婶最是喜欢大丰源的面糕,你是我谢成的兄弟,自然由我来付钱。”
伊愿心下温暖,笑道:“这三年多来,不知麻烦了大哥多少次了,小弟委实不好意思。”谢成笑道:“若是不好意思,兄弟你便向文院长求情,把这次的才艺大赛,替咱们大观书院再赢一回。”伊愿道:“此事不便向院长开口,或可去莫先生那里打听一下。”谢成道:“如此甚好。”当日散学,谢成带伊愿去大丰源买了两盒新鲜糕点,让伊愿提在手中,向家中走去。
云南茶庄在杭州城南,云南自古盛产名茶,世人尽知,除闻名天下的普洱外,还有雪山上产的白雪茶,这白雪茶名虽是茶,但却非茶树之叶,而是一种针状植物,长在雪山之上,虽然名声不及普洱响亮,但功效却是十分惊人,能去毒清热,生津消食,那白雪茶经过一冬雪水冷冻,泡在水中根根便如白银一般,因其数量稀少,得来颇不容易。
除这两种茶外,云南茶庄还经营一种非常名贵的茶,这茶名甚是古怪,唤做:仙虫茶。仙虫茶名虽是茶,却并非由茶树而得,原来在苍山之上,有一种化香夜蛾,这夜蛾取食了化香树、茶树等植物的叶后便排出粪粒,这粪粒约米粒大小,黑褐色,开水冲泡后为青褐色,几乎全部溶解,这便是世上奇珍仙虫茶。这仙虫茶有清热、去暑、解毒、健胃、助消化等诸多功效,实是珍稀罕有。
苍山派在杭州府便开了一家规模颇大的茶庄,这三种茶云南茶庄都有,只是后两种茶非常人可以购得。茶庄由谢苍山三弟谢志尧掌管,伊愿随谢成来到云南茶庄,见庄院气势宏伟,生意兴隆,往来之间多有达官贵人,不禁自惭形秽。
谢成带伊愿来到内堂,见过谢志尧,谢志尧年约三旬开外,身形雄伟,一见伊愿,便先笑道:“常听成儿说起你,你在城西杀‘快枪手’马行,才艺大赛打败苏州周南山,年纪轻轻便侠名远播,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伊愿道:“前辈谬赞,实是机缘凑巧,晚辈刚好撞上罢了。”
谢志尧道:“自古机缘都是为有准备的人准备的呀,你小小年纪,却能如此谦逊,果真不负当年伊侠逊大侠之英名。”伊愿道:“谢前辈夸奖。”谢成尧道:“听说你今日前来,是专程拜访我家二嫂,不知所为何事?”伊愿道:“此事,晚辈不知如何提起。”谢志尧笑道:“即是不愿向我提及,那就和我二嫂先聊一下罢,我有事先行出去,你们谈毕今夜就由我作东,备些薄酒,在庄内吃顿便饭。”伊愿道:“不敢劳烦前辈。”
谢志尧走了开去,伊愿和谢成在内堂等候谢志和夫人,伊愿生性活泼,不耐拘谨,正自沉思,门外脚步声响,一女童高声叫道:“伊愿哥哥,伊愿哥哥。”伊愿抬头一望,却见一甜美女童核着两条小辫,跑了进来。
那女童正是谢志尧独女谢春苗,三年不见,已由一个稚童长为半大女孩,谢春苗道:“伊愿哥哥,这次苏州的才艺大赛你也会参加吧,到时我多叫上些女伴,为你呐喊助威。”伊愿笑道:“这次我没有资格参加,让你多多失望。”谢春苗道:“是大观书院文教授的意见吗?你是大观书院的才子,是咱们杭州府的骄傲,你不参赛,那我去苏州有何意义?”伊愿道:“我不参赛与你去不去苏州有什么关系?”谢春苗一晃脑袋,神秘一笑,道:“这是我的秘密,我不会告诉你。”谢成道:“你这丫头,还有秘密?真是笑话。”谢春苗怒道:“大哥,我们女孩儿家家心事,你一个臭男人哪里知晓?不懂就不要说话。”
谢成气得笑道:“你大哥我是臭男人?你这丫头,不知胡说些什么。”谢春苗双手抓住伊愿,撒娇道:“伊愿哥哥,你日后便天天来我们茶庄,给我讲讲故事啊,教我些剑法啊,或者给我抓些蝴蝶啊,都是小妹心中欢喜的。”伊愿挣开谢春苗双手,笑道:“我是臭男人啊,怎么敢给谢姑娘抓蝴蝶,指不定哪天臭得姑娘晕倒,岂非罪过?”
谢春苗道:“伊愿哥哥,你与其它臭男人不同,便是天天陪在小妹身边,小妹除了心下欢喜,整日里鼻头芳香,哪里会有丝毫臭味。”谢成道:“小丫头,不得胡说八道,出去找些点心吃耍。”谢春苗向谢成哼了一声,不满的跑了出去。不一刻门外脚步声响,一中年美妇走了进来,谢成一见那妇人,便施了一礼,道:“愿弟,这便是我家二婶,你们先谈,我出去安排一下酒度。”伊愿道:“多谢大哥。”
那妇人坐下道:“你便是伊侠逊大侠的公子伊愿?”伊愿施礼道:“正是晚辈。”那妇人道:“我姓张,单名一个琼字,你就叫我谢夫人吧。”伊愿道:“是。”张琼道:“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伊愿道:“家母叮嘱晚辈,言及当年谢大侠与家父,为我与令千金订了娃娃亲事,晚辈今日前来拜访,便是请教前辈意见。”言毕拿出那只蝴蝶玉佩,交予张琼,张琼接过玉佩,半晌沉默不语,良久道:“此事是夫君作主,我并不知晓,容我与贞儿商议后再回复于你,如何?”
伊愿道:“晚辈听从便是。”张琼笑道:“你和你母亲住在杭州府何处贵宅啊,以伊大侠之威名,想来你们母子必定是锦衣玉食,富庶无忧,届时我想亲往拜访。”伊愿嗫嚅道:“住,住在西,城门外,颇,不好找,不如咱们在杭州‘太白酒楼’相见罢。”
张琼笑道:“既是有你带路,又怎会找不到?”伊愿道:“家居甚是简陋,恐前辈多有不便。”张琼道:“既然为难,此事以后再说好了,成儿酒宴想来已安排妥当,我们出去赴宴吧。”伊愿道:“是。”这一顿酒席,吃得伊愿颇不痛快,席间苍山派弟子不时向张琼介绍伊愿家中情形,那孙玉喜更是煸风点火,将伊愿昔日在箭马场中借蒋杨之手射中自己的情形夸大其辞,谢成虽出言阻挠,但无奈众口难抵。
那王博尤其过份,居然在席间又要起顾山水的《三君子》图来,害伊愿不知如何作答,只得装作没有听清,苍山派弟子仍旧不肯放过,一人持一酒杯,依次向伊愿敬酒,伊愿虽然平素机敏,无奈人穷势孤,殊无办法可解,本来酒量有限,几杯闷酒饮下,心下愁肠更愁,那谢玉贞眼见伊愿尴尬,兀自浅笑呤呤,好似伊愿出丑更能增加其快乐一般。伊愿不禁大悔今日冒然上门提亲,自取其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回到母亲身边。勉强吃了几口,酒意上来,怕醉后更加难堪,推说有事先行离去,谢成送至门外,抱谦道:“愿弟,今日颇对不住,我回去必定教训那班师弟。”
伊愿苦笑道:“此事不怪大哥,大哥你先回去吧,小弟无事。”谢成仍不放心,出来送了伊愿一程,伊愿不忍见谢成担心,强行运功压住酒意,身法步法与平常无异,谢成这才放下心来,转首回家。伊愿见谢成走运,不禁心口一酸,一口残菜伴着白酒吐了出来,这一吐,一口变作两口,两口又三口,他今日内心连遭重创,颜面尽失,心头酸苦,再也忍耐不住,一头栽倒在长街之上,眼角热泪长流。
时值仲夏,临街店铺早已关门打烊,长街上空无一人,夜空中繁星点点,远处不时传来些蛙叫虫鸣声,伊愿半晌挣扎起来,摇摇晃晃,踽踽独行,嘴里喃喃道:“娘亲,娘亲,孩儿无能,孩儿无能。”一时间脑中不住浮现张琼那笑里藏刀的面容,一会又换作谢玉贞的娇嗔笑魇,他对张琼虽然厌恶,但对谢玉贞,无论如何心头总是放不下来。
正自走神间,听得一阵铁剑铮鸣之声,一人高声道:“尔这七仙门中狗贼,老子曹大放却不畏惧。”一人冷冷道:“你若不惧,因何逃了一百多里?”那曹大放道:“你家爷爷有大事要办,无暇与你等纠缠。”那冷声人道:“今日便叫你见识天下无双的七仙门必杀绝技。”曹大放道:“狗杂种尽管使来,你曹爷爷照单全收。”那七仙门人道:“看剑。”随即一阵兵器相交之声,伊愿一惊,闻声寻去,但见对面屋顶上,一人使刀,一人使剑,正自厮杀。
那使刀之人边战边退,眼见得不过数招,便要败在那使剑汉子手下,那使剑的道:“曹大放,识相的快将那东西交出来,老子留你一条全尸。”那使刀的曹大放道:“狗杂种休想,你家爷爷就是今日栽在你手上,但东西却早被老子毁了。”那使剑的道:“曹大放,你今日死在七仙门左玉春手里,不要怨恨,见了阎王爷,也要给老子说句好话。”曹大放道:“左杂种,你曹爷爷顶天立地,眼里岂有你这般狗屎。便是那阎王老儿,你家爷爷也不放在眼中。”
他一言未落,左胸已中了左玉春一剑,早已立足不稳,叭的一下,掉在长街之上。伊愿大吃一惊,上前一看,见那曹大放胸口被刺了一个大窟窿,血如泉涌,眼见得活不成了。曹大放一见伊愿,挣扎道:“小、小兄弟,你快过来,我有事、要和你说。”伊愿道:“何、何事?”曹大放道:“我这里有一封急函,你交给大观书院的文荆川院长,千万要送到。”
言毕已是神态弥离。伊愿不知所发何事,但见曹大放即将离世,只得应允让其安心,道:“好,我一定代你送到。”曹大放一闻此言,头一歪,阖然死去。伊愿站起身来,却见身旁不知何时已多出一人,那人年约四旬开外,冷面无须。伊愿道:“阁下,请教了。”那人正是刚才杀害曹大放的左玉春,左玉春道:“小兄弟,咱们江湖人行江湖事,你小小年纪不要胡乱参与,快把信交出来。”
伊愿道:“什么信,我只看到这人从房上掉了下来,前来看看发生了何事。”左玉春道:“你这滑头,适才我见那曹大放与你说了几句,必是将信交到了你手中,岂容你抵赖。”伊愿道:“哪有的事,我与这曹大放素不相识,他又怎会把信交给我?”左玉春怒道:“你这小杂种,不给你点厉害瞧瞧,谅也不说实话。”右手一伸,一掌打来。伊愿俟那掌声已近,将身一转,一记勾拳重重打在左玉春手腕之上,痛得左玉春闷哼一声。
伊愿高声叫道:“有恶贼杀人了,各位街坊邻居快出来抓坏人呀。”那左玉春见伊愿如此滑头,惊慌道:“你这小贼,若不快将书信交予我,我定在你身上捅个大窟窿。”伊愿高声道:“各位叔叔婶子,快快出来,这七仙门的左玉春又要杀人了,他刚刚才杀了一个。”四下里顿时灯火亮起,只听得门板声响,一人举着门扛,从店里跑了出来,叫道:“大伙儿快快出来,这七仙门的狗杂种又来杀人放火了。”顿时四下里人声沸腾,一人叫道:“会武功的先上房顶,把这狗杂种的退路先给断了,年轻的快些前来助阵。”那左玉春见四下里人越围越多,不禁心头惊恐,狠狠道:“小杂种,你逃得了今日,须逃不过明天。”一纵身,跃上房顶,几个起落,已不见踪影。
此时众人围上前来,见曹大放死在地上,一人问道:“小兄弟,发生何事?怎的有人死在这里?”伊愿道:“这杀人行凶者,正是刚才那跳上房顶的七仙门的左玉春,各位叔伯婶娘,麻烦通报官府,前来料理。”另一老者道:“这位小兄弟言之有理,七仙门狗贼勾结倭寇,在我江浙两省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实是万恶不赦,现下又闯到咱们杭州府里杀人,这还了得,此事关系重大,咱们快去知会官府,早做准备,以防贼人里应外合,攻打杭州。”众人齐声称是,伊愿见事情有人善后,当下道:“如此有劳各位,在下先行告退。”那老者道:“也罢,你少年人临事也帮不了什么忙,先回家去,免得慌张。”伊愿施礼告退。
回到家中,已是深夜,孔郁仍旧未睡,正在灯下等着伊愿,伊愿道:“娘亲,怎的还未安歇?”孔郁道:“等你回来,不知今日谢夫人意下如何?”伊愿道:“娘亲,谢夫人说与玉贞先商议一下,然后再作回复,娘亲不必挂怀。”孔郁叹息一声,幽幽道:“愿儿啊,咱们孤儿寡母,无钱无势,那谢家是云南大户,富甲一方,谢夫人若是瞧不起咱们,不承认这桩婚事,咱们虽然人穷,也不要丢了志气,就当没有婚约之事罢。”
伊愿闻言心头一酸,强笑道:“娘亲,谢夫人并未拒绝,此事或许还有转机。”孔郁道:“哎,愿儿啊,谢夫人说是与她女儿商议,一闻便知是托词,你年纪尚轻,不谙世道艰难,哪里知道这些机巧,这从古至今,笑贫不笑娼,贫穷之人,见面便矮人三分,也怨不得谢家瞧不起咱们,你从今后专心攻读,希望他日成就大器,全当没婚约这回事罢。”伊愿心下酸楚,忆起那谢玉贞的花容月貌,如花笑魇,不禁心上愁苦。
次日入学,在佳木阁中找到文荆川,把昨夜曹大放所托之信交了出来。文荆川拆开蜡封,取出书信看了一遍,神情凝重,良久无语,伊愿不敢多问,文荆川又不让他退下,不禁心头纳闷,不知发生何事。文荆川长叹一声,道:“伊愿,你可知道曹大放这封信里,所说何事?”伊愿道:“学生不知。”文荆川道:“你可记得三年前我让你找蒋杨要的那三千两银子?”伊愿道:“学生记得。”
文荆川道:“你甚是机智,居然要了四千两白银,这银子啊,并非先生我所私用。”伊愿道:“这个学生早就相信先生。”文荆川黯然道:“你确是聪明,这银钱啊,先生是给了咱们浙江的抗倭领袖、宁波卫参将唐玉,朝庭三令五申要求浙江巡抚募兵抗倭,拔发款银也是不少,但贪官太多,大都尸位素餐,所拔款银真正用到抗倭上面的,不足一成,而矢志抗倭的部队因作战频繁,就更加缺饷少银,我才不得不四处筹措,这三年来,我也没有向你解释这银钱用于何处,你也没有多问,现下我便告知于你。”
伊愿道:“学生素来景仰先生,深信先生人品高贵,非常人可比。”文荆川道:“你我师徒,心意相通,话不多讲,这曹大放的信,便是唐玉将军向我求助饷银的急函,唐将军在信上说,抗倭部队由于伤患众多,而浙江巡抚又不拔银救济,并且五峰教这几日又连续抢掠村镇,唐将军部队缺银少粮,情势危急。以前派来向我求援的书信又被七仙门杀手在中途截获,所以才派来偏将曹大放,不想这曹大放也死于途中,所幸你将书信交于我手中,若被七仙门得到,唐将军情势定会岌岌可危啊。”
伊愿道:“先生,现下怎办?”文荆川道:“虽然我能够筹得一些银钱,但数目甚少,这次才艺大赛,我思忖良久,不派你参赛,便是想找几个富家子弟参加,增加一些收入,以略解唐将军之困。”伊愿道:“若是我们输给六合书院,您不好向杭州士林交待啊。”文荆川苦笑道:“我个人又算得了什么,若要办成一件大事,作出少许牺牲是必然的。此事你不用多虑。只是我对你素来寄予厚望,希望他日你能振臂一呼,为天下弱者多做一些真真正正的实事,因此平日里对你管教严格,前次不让你过早结识陈鸿图大人,这次又不能让你参赛,有点老怀甚痛,颇对不起你啊。”
伊愿听得文荆川如此一说,脑中忆起文荆川平日里对自己的千百般好来,眼角一酸,含泪道:“先生,学生不才,能得您如此关照,学生不知如何感谢。”文荆川道:“伊愿,你不须感谢我,若是有心,日后便为天下百姓尽份心力罢。”伊愿道:“是,先生。”文荆川道:“这次才艺大会,你虽然不参加,但也要和我同去苏州观摩,增长见识。”伊愿道:“是。”文荆川道:“你回艺馆吧。”伊愿施礼别过。
不觉间苏州才艺大会佳期临近,大观书院准备妥当,文荆川派出:李胜、张亮、王河川、蒋杨、谢回五人参赛,这五人都是杭州富商子弟,彼此相熟,多为世交,除了蒋杨和谢回学业实在糟糕外,其余三人虽算不得优秀,都还过得去。这一日天尚未明,便由文荆川带队,莫高声随行,大观书院一行人乘坐蒋杨父亲特意租来的三挂马车,浩浩荡荡向苏州驶去。
蒋杨和伊愿同坐一车,见伊愿此次并不参加比试,不禁纳闷道:“伊学兄素来为我院翘楚,文院长得意门生,此次竟然不代表我院参赛,真是让人费解啊。”伊愿道:“院长说前次比赛,已经赢过,这次比试,机会就让给诸位还没有赢过的学兄罢。”
蒋杨道:“文院长果然不愧为我杭州文坛的文胆,运筹帷幄明显高人一等,他此次派我和几位世兄出马,那是颇有先见之明,兵法云‘上阵亲兄弟,打仗父子兵’,几位世兄和我从小长大,情深意重,咱们一齐上阵,让那苏州乡巴佬,见识一番咱们杭州名门的风采。”伊愿道:“是,有蒋学兄出马,那是一个顶俩,胜利手到擒来。不过还望学兄抬高姿态,不要赢得那六合书院太过,以免苏州人说我们杭州太不给他们面子。”蒋杨道:“伊学兄所虑极是,这个倒是提醒了我。”
苏杭两府间相隔不远,那马匹脚力甚好,不过半日,已到了苏州城中,六合书院在小新港巷内,书院四面环水,一座小桥可通院内。
六合书院始建于北宋,此后历朝都有扩建,院内风景秀丽,假山池塘,馆阁亭榭,杨柳翠竹,真是一步一景,尤其院内的风雨亭,系江南建筑大师雷正盘雷老先生主持设计建造。整亭皆使用缕空雕柱技法,看上去华贵优美,巧夺天工。这雷正盘外号“馆阁雷”,其家族世代为皇室主持土木建筑,风雨亭便是雷正盘老先生回乡养老,为家乡贡献的杰作。
大观书院众人在六合书院讲书许题的带领下,来到比赛场地:风云台。这风云台外早被苏杭两地的观众挤得水泄不通,杭州人一见大观书院众人,齐声高叫伊愿,伊愿闻言低头径走,不作回答。
苏州学政和六合院长陈夏言等早在台上恭候,双方寒喧已毕,各各归位。由苏州学政宣布比试项目,统共五项,分为:赋艺:比试文章,诗艺:借物言志,策问:评论时事。兵法:比试兵书,射艺:比试箭术。这五项,实是苏州学子的专长,苏州学政当然心知肚明,他出这样的题目,那是有意把上次输的要扳回来。
第一场,六合书院钟连秋对大观书院李胜,苏州学政出的题目是:咏风雨亭。李胜虽然此前有来苏州,在六合书院见过风雨亭,但若要说到熟悉,那是差钟连秋太多。苏州学政一读完题目,台下杭州人大为不满,高声叫嚷,大发嘘声,苏州人却热烈鼓掌,连声叫好。钟李二人不到片刻功夫,各自完成,交由台上评判评点。第二场诗艺,苏州学政出的题目是:咏柳,六合书院赵宪对大观书院张亮,那赵宪自来学业优异,这一回会,不消说又是大观书院败北。
第三场策问,苏州学政的题目是:论当今漕运之利弊。六合书院莫拙云对大观书院王河川,莫拙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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