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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岳剑圣-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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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何意,文荆川可是心里明白。当下道:“这贼子既然自杀,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咱们先回杭州,告知官府,再做处理。”倭寇为祸沿海甚巨,东南百姓常有劫杀,官府并不追究杀人行为,反而多有褒奖,是以文荆川才如此一说。伊愿闻言道:“愿听从教授按排。”
众人上车续行,不一刻已到杭州东门,那车夫又勒住马车,文荆川道:“伙计,又发生了何事?”车夫道:“先生下车一望便知。”文荆川无奈,只得下了马车,却见城门两旁,无数少年男女,手持鲜花旗鼓,齐声高叫道:“伊愿伊愿,大观俊彦,*倜傥,才艺状元。”众人一闻此言,齐齐下了马车,两旁少男少女,猛的冲上前来,一少女抓住伊愿,叫道:“伊愿哥哥,我要嫁给你。”伊愿道:“我已经有了。”那少女道:“妹妹宁愿做妾,自古才子英雄,三妻四妾也很正常。”
伊愿不及回答,另一少年扯住伊愿头发,叫道:“伊愿兄弟,你今日须得陪哥哥痛饮三百杯,若不给哥哥薄面,我便不松手。”伊愿被那人揪得头发欲掉,痛得叫道:“兄台住手,有话好说。”那人道:“闻得你素来不喜交际,我一松手,你便跑了,我岂不空喜一场,现下你若不答应,那是自讨苦吃。”说罢另一只手也上来揪住伊愿头发。背后一人见那人欺负伊愿,攥紧拳头,朝那人后脑勺上重重打了一下,那人痛得啊的一声,松开双手,伊愿方得脱困。
文荆川虽然历经数次才艺大赛,以前杭州少年男女也曾如此痴迷胜者,但都没今日人数众多,只怕是大半个杭州城的少年男女都跑到了这东城门,古时有“看杀卫玠”的典故,以前读来总觉虚妄,今日一见方知古人诚不欺我,当下不知如何是好。
伊愿无法脱身,正自挣扎,一少女道:“大伙儿且先住手,这般做法伊愿哥哥岂不被你们困死?我有一法,可以帮助大家。”众人闻言,方停止行动,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快快说来听听。”那少女笑道:“小女子陈婉言,大伙儿可知道我?”众人道:“知道,你不就是学政大人陈鸿图的千金吗?”
陈婉言道:“正是,家父三年前就和伊家有了婚约,伊公子便是我未过门的相公,你们如此做法,我岂不非常生气?咱们同住杭州,本是芳邻,各位如此抢夺我家相公,殊无道理,我告到官府,岂不大家面上须不好看。”众人中一少年道:“你说的有理,但我们结交你家相公,不是为了和他结亲,而是心下倾慕,要与他成为莫逆,并无他意。”陈婉言道:“各位原来如此通情达理,既然如此,待我和相公商议之后,选一日子,在‘太白酒楼’宴请大家,到时宾主联欢,不醉不归,如何?”众少年道:“你嘴上虽如此说,怕你到时不认账,躲藏起来,四下里找不着人,岂不窝火。”
陈婉言笑道:“大伙儿喜欢我家相公,我心里高兴还来不及,怎会躲着大家?”众少年道:“那你先说定日期,我们再回去。”陈婉言道:“好吧,就明日中午,我和相公在‘太白酒楼’恭候大家,怎样?”众少年道:“一言为定。”当下四散开去。众少女见陈婉言站出来说话,虽然个个心下极不情愿,但大多不敢与杭州学政的千金硬碰,闻言都散了开去,唯有那初时愿意做妾的少女,仍旧不肯走开,央求道:“陈小姐,你做伊愿哥哥的相公,我便做他的小妾,平时细心服侍于你,岂不两全其美。”
陈婉言嗔道:“你想得倒美,天下岂有愿意将自己夫君拿来与人平分的人?再说你也不照照镜子,瞧你长得这般丑陋,我家相公又岂会收容于你。”她口口声声把伊愿称为相公,伊愿在旁听得苦笑不得,陈婉言正帮自己解围,若是当场否认,惹恼了那般少年男女,只怕头发被拔个精光还算轻的,搞不准被人挤死踩死,或断手断脚,都是大凶之事。
那少女见陈婉言如此一说,不禁伤伤心心的哭泣起来,陈婉言喝道:“还不快走?”那少女才一边哭泣,一边挪开脚步磨磨蹭蹭,走了半天十步不到。
伊愿见众人散去,心头一块大石落定,谢道:“多谢陈姑娘仗义援手。”陈婉言妩媚一笑道:“伊公子不必多礼,反正此后咱们便是一家人了,小女子此时帮助相公,他日里相公感念此事,回忆起来岂不是美事一桩?”伊愿期期艾艾道:“姑、姑娘,我们何曾有过婚约?”陈婉言道:“原本是没有的,但今日里我见了相公英俊潇洒,心里爱慕,这婚约吗,便是有了。”伊愿正要辩解,陈婉言轻轻一笑,带着丫环,翩然离去。
文荆川见众人散尽,淡淡道:“我们走吧。”众人上了马车,回到大观书院。文荆川将伊愿单独叫到了佳木阁,伊愿不知又有何事,不敢出声相询,文荆川沉思片刻,轻轻道:“伊愿,你今日杀了那七仙门的左玉春,日后七仙门定不会善罢甘休,七仙门杀手众多,颇为难缠,他日寻起仇来,恐伤及你母亲。”伊愿闻言急道:“先生,如何是好?”
文荆川道:“为今之计,只有把你母亲接到杭州城中,我在西城有一旧宅,虽然简陋,打扫一下也可居住,但是你不要和令堂日日见面,防备贼子知悉伤及令堂。”伊愿道:“我每日里便仍旧回到城外茅房睡觉如何?”文荆川道:“这也不妥,你虽然武功不低,但贼子在暗,我们在明,再说七仙门杀手众多,派来寻仇的或不止一个,不如你就和书院里杂役住在一起,虽然条件简陋了些,但还安全。”伊愿谢道:“学生多谢先生。”文荆川长叹一声道:“我待人一贯公平,极少轻重偏颇,伊愿,你可知我为何对你格外关照?”伊愿道:“学生不知。”
文荆川道:“我对你好,并不是因为你父亲伊侠逊大侠之故,而是现下倭寇猖獗,我朝海防积弱日久,要想彻底肃清倭贼,仅靠那些贪官,不要说十年二十年,便是一百年两百年,也是奢求。我主管大观书院二十余年,也培养了一些有作为的弟子,但真正忧国忧民的却是少之又少。我文荆川虽是一介文人,但丹心碧血,忠于祖国之心,半分也不输昔日的李东阳先生。我一生仕途不如意,无法领袖抗倭大业,现下老矣,并无他愿,只求能得些好苗子,然后庶竭驽钝,倾一生心血造就,若苗子争气,不负我一生所望,能在东南杀尽倭寇,为吾国立万世之功,则此生足矣。”
文荆川言毕,两行清泪挂在面颊。此时日光透过窗棂,照在文荆川泪脸之上,伊愿见文荆川须发斑白,满面沧桑,虽然眼神笃定,意志坚决,但已是垂垂老人,不禁心头一震,往事如电光火石,一幕幕在脑中展开,文荆川的苦心孤诣,谆谆教诲,齐齐回忆起来,当下毅然道:“先生,学生不才,虽然平素糊涂,少不更事,但愿意凭一生所学,继承先生志向,与倭贼奋战到底,绝不妥协。”
文荆川点头道:“我早就看出你素有孝心,虽然平时多不正经,喜欢胡闹,但毕竟是个可造之才,古人云求忠臣必于孝子之门,你自小与令堂相依为命,生活艰苦,但我见你并不以之为意,仍然乐观开朗,这抗倭大业,非一日之功,何况倭寇势大,届时败多胜少,交错杂迭,若非天性乐观,心志坚决之人,定难成就这一伟业。”伊愿道:“学生才学有限,抗倭领袖自然无法胜任,但效法家父,组建义勇,一生杀贼海上,却是能够做到。”文荆川淡淡一笑,轻轻抚摸伊愿头顶,目视阁外洗砚池中荷叶,并不多言。
是日散学,伊愿回家向母亲禀明文荆川交待之事,孔郁虽然嘴上责备伊愿,唠唠叨叨,但并不反对搬迁,神情反有几分欣喜。伊愿偷看母亲脸色,见母亲欢悦,也心下高兴,笑道:“娘亲,不想文教授居然也知道父亲,可想而知,父亲当年名声之大,真是如雷贯耳啊。”孔郁道:“傻孩子,哪有如此夸赞自己父亲的。”虽然这样说,心头也很愉快。
二人雇了一辆马车,反正家什不多,无须费时收拾,过不多久,便来到西城一条小巷,文荆川早在巷内等候,见面和孔郁寒喧几句,孔郁少不得又千恩万谢,那旧宅虽然不大,却清静雅洁,显然文荆川早命人打扫过了。等伊愿将家什搬到屋中,文荆川道:“伊夫人,这座老宅是原是我的旧产,现下空着无用,虽然小是小了些,但你在杭州尚无其它住所,便赠送给你做为居邸,希望不要拒绝。”孔郁早得儿子叮嘱,自然称谢,收下文荆川的房契,再三叫伊愿好生攻读,不要辜负了先生希望。伊愿含糊答应一声,少不得又被孔郁骂了两句。
次日伊愿入学,刚到大观书院门楼,远远望见陈婉言早已等候在彼,伊愿左顾右盼,想寻人解围,瞅见王博和钟承训二人摇摇晃晃,正从身后走来,不禁心下一喜,叫道:“王学兄,钟学兄,二位早啊。”王博小声对钟承训道:“此人无事先打招呼,只怕有诈,钟师弟小心着点。”钟承训道:“甚是。”伊愿道:“二位学兄,小弟有话要说。”王博道:“有屁快放。”伊愿笑道:“王学兄,你想不想顾先生的那幅画啊?”王博一闻此言,早把戒备之心抛至九霄云外,喜道:“你同意给我了?”
伊愿道:“你先帮我做一件事。”他不说把画给王博,只说叫王博先做事情,实是用词高明,若是王博帮了他忙,日后索画,他起初就没有说明要将画给王博,王博彼时恼火,也只能吃哑巴亏。王博道:“快说。”伊愿道:“你看见书院门口那陈大人的千金没有?”王博道:“看见了呀。”伊愿道:“陈小姐生得美不美啊?”王博道:“实在是一个大美人。”伊愿道:“比起你家谢师妹来怎样?”王博道:“说不好,各有千秋。”伊愿道:“昨日那陈姑娘说和我有婚约,其实并无此事,你想她一富家千金,岂能看上我这等穷家小子?”王博道:“也是。不过你要我怎样?”伊愿道:“你只须上前和陈姑娘说,我昨日中了七仙门左玉春的喂毒暗器,那毒乃是绝毒,无药可解,活不过一月,陈姑娘听了,自然一脚踢开我,婚约之事便子虚乌有。”
王博一闻此言,忖道:“若是其它事情,倒还难办,但要拆散伊愿的婚事,此事除我之外,当今之世还有何人更加恰当?”面上道:“行,这回我就先帮你一次。”言毕走上前去,对陈婉言说了伊愿中毒之事,伊愿在远处见陈婉言闻言当即惊得芳容失色,领着丫环迈开莲步,一遛小跑,似是一刻也不愿多留,不禁哈哈大笑。
王博事情办妥,向伊愿索要顾山水的画卷,伊愿道:“适才我哪一句有说要给你的啊?不信你问钟学兄。”王博忆起当初伊愿确实没有明说要给自己画卷,不禁忿忿道:“臭小子,你又来捉弄我。”伊愿笑道:“王学兄,我和你们谢师兄是结义兄弟,咱们本是一家,什么捉弄不捉弄的,话说得这般难听。”钟承训虽然心下厌恶伊愿,但事若闹大,终究不想让谢成夹在中间为难,何况这伊愿剑法高超,昨日里亲眼所见,三下五除二就把七仙门的高手左玉春杀了,真打起来自己和王博定非敌手,当下道:“王师兄,不要争了,快点入馆听课,免得先生责骂。”王博狠狠道:“伊姓的,我与你没完。”他一急起来,把姓伊的说伊姓的,伊愿听得哭笑不得。
这一日伊愿散学,不敢回到城西小巷,怕暴露母亲住址,文荆川将他安排在书院后面一小阁楼,伊愿回到阁楼,稍做整理,便走出书院,上街闲逛。此是正是黄昏,街上行人众多,但甚是奇怪,昨日里那班少年男女拼死拼活争夺伊愿,今日伊愿上街,不但不来抢夺,反而远远避开,如见瘟神一般。
伊愿也不在意,边走边逛,虽然时下倭寇猖獗,但杭州府防备森严,倭寇也是欺弱怕硬之辈,若是兴兵前来攻打,钱粮抢不了多少,反枉送些性命,自古以来,杀头的生意有人做,但赔本的生意却是万万做不得的,因此杭州城还算太平。不知不觉,伊愿又逛到“太白酒楼”附近,他前次在这里巧遇“铁剑歌王”陆象升,得其帮助剑法大长,心下甚是怀念那位亦师亦友的奇人。
正自走神,一人横冲过来,当头一撞,伊愿猝不及防,被撞得一个趔趄,稳住身形一看,那人已跑出半里之外,后面追赶之人也是横冲直撞,伊愿刚吃了大亏,再也不敢让人撞上,那人到了伊愿跟前,大声道:“小子,你看见刚才那人跑向哪条道路?”伊愿道:“没有看清。”那人道:“混帐小子,爷爷是杭州府的‘铁面神捕’李振邦,刚才跑了那贼子是五峰教徒,你不告诉我他逃往何处,是不是他一伙的?”
伊愿见此人绰号第一个字是一铁字,心下忆起“铁剑歌王”,不禁轻声道:“在下确实没有看清,你再问下别人罢。”李振邦道:“糊涂小子,年纪轻轻的眼力怎么这般不济,诺大一个活人跑往何处都不知晓,真是岂有此理。”伊愿苦笑道:“李大爷,李大捕头,小的一介文弱书生,不似你这般武功高强,贼子轻功高明,我哪里看得清楚。”
李振邦点头嘟哝道:“是这道理,但小子,我见你刚才被那贼子撞了一下,虽然身子晃了两晃,但毕竟不倒,武功定是颇有根基,你说你是文弱书生,我看不像,快快道来,你是何人,否则我将你抓到衙门,大刑侍候。”伊愿暗悔自己适才明明可以让过,怎的让那贼子撞了一下,现下这捕头追根究底,颇是麻烦。
只得陪笑道:“李大爷,小人是大观书院里的一个学子,师从莫高声先生,学得一些粗浅的骑射功夫,真真的不是坏人。”李振邦笑道:“我看你长得瘦弱,就算有些功夫,也是稀松平常,既然是莫先生的弟子,今日就放过你罢,你一介书生,不在书院好好攻读圣贤书,出来闲逛做甚?”伊愿见李振邦让自己回家,不禁心头大喜,忙施礼别过,正想大步跑开,旁边一人叫道:“李捕头,你别被这小子骗了,他昨日里杀了七仙门的左玉春,功夫十分了得,他如此欺骗于你,定是有事相瞒。”伊愿听得那说话之人正是苍山派弟子王博,不禁心头慌张,若真是被这李振邦捉回衙门,虽然无甚大事,但少不得耽误功课,无辜的被先生责罚,当下一个箭步,向前逃窜。
李振邦本来不想为难伊愿,但闻得伊愿杀了七仙门的左玉春,不禁心下称奇,待见伊愿撒腿逃跑,大怒道:“臭小子,话没说清楚,怎能先走?”伊愿不管不顾,撒开脚丫子,一阵疯跑,只听得咚的一声,端端的撞在一人肚皮之上。
那人动也不动,伊愿反倒被震得退后三步,耳朵里嗡嗡直响,伊愿叫一声:“何人挡道?”那被撞之人道:“你家叔叔。”伊愿道:“我没有叔叔。”那人道:“现下有了。”伊愿见那人大肚肥腰,满面笑容,心下把所识之人数了个遍,仍然记不起此人是谁。那胖子道:“小子,你是不是叫做伊愿?”伊愿道:“前辈有何指教?”
那胖子道:“你认不认得我?”伊愿疑惑道:“在下不识。”那胖子道:“我便是这杭州府出了名的胖大夫项高阳,现下告知了你,你便知悉了不是。”伊愿道:“小生伊愿拜见项前辈,不知有何指教?”项高阳道:“我今日里听得我闺女说,你昨日和左玉春大战中了奇毒,陈鸿图大人的千金不愿与你这短命小子结合,已悔了婚约,不知有无此事?”伊愿苦道:“正是,想小生中了那该死的左玉春的剧毒,命已活不过一月,岂敢耽误了陈小姐的青春。”
项高阳哈哈一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伊愿纳闷道:“前辈,晚辈都要死了,你这好字从何说起?”项高阳道:“小子,你有所不知,我家闺女自从在东城门外见了你一面,对你可是牵肠挂肚,相思成病,现下还躺在家中。今日有人告知我说,那陈家小姐与你取消婚约,如此一来,我家闺女岂非大有希望?”
伊愿一闻此言,心下愁苦又添两分,项高阳道:“小子,你不须为性命担心,想我胖大夫项高阳,一生悬壶济世,有什么奇毒没有见过?便是那世上三毒之首的鹤顶红,若是有我在旁,也不用害怕,自能把你从阎王手中抢夺回来。何况你所中之毒,尚有一月功夫才要人命,你说碰到了我胖大夫,岂不是小菜一碟?我把你治好,你便和我闺女结为夫妻,二人快些给我生个小胖大夫,也好传承我项家医学。”伊愿闻言急道:“打死我我也不愿医治,我死便死了,关你何事?”
第七章 七十二盟(修订)
项高阳怒道:“若非是我闺女看中,你便死上十次八次,也与我无关,我自然不管。但现下我闺女已经相中了你,你不想医治都是不行。”伊愿怒道:“我是病人,我想医便医,不医便罢,再说我要医治,也绝不找你,你居然敢强加于我,天下哪有你这般糊涂医师?”项高阳怒道:“你这小子,好不识抬举,你项叔叔好心为你治病,让你多活些时日,居然还做错了,识相的,快快随我回家,不然我提着你衣领走。”
伊愿左右一看,想瞅机会逃走,那项高阳适才受自己重重一撞,丝毫无事,这身功夫比自己高明了不知多少。即便想逃,只怕也逃脱不了,此时那“铁面神捕”李振邦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一见伊愿,不由分说,抓住伊愿右手,防其逃窜。
那胖大夫见李振邦抓住伊愿,怒道:“你又是谁?敢和我抢夺贤婿?”李振邦莫名其妙的被这一问,道:“我就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铁面神捕’李振邦,阁下又是谁?”项高阳道:“原来是‘素面鬼捕’,多有得罪,小的胖大夫项高阳。”他把“铁面神捕”说成“素面鬼捕”,若非心有所持,断不敢如此。
李振邦见项高阳骂自己是“素面鬼捕”,正要生气,但一闻胖大夫之名,硬生生把那口怒气咽了回去。原来江湖中人,虽然黑白对立,时常打斗,难免受伤中毒,便要找大夫医治,这胖大夫三字,平常人听来也不觉什么,但对李振邦这等江湖老手来说,那可是如雷贯耳,不谛听到“护生符”三字。
这胖大夫项高阳,无论外伤内伤,毒药顽疾,一经他手,统统药到病除,试想若有一日他中了剧毒,找上胖大夫,胖大夫不给诊治,岂不枉送了性命?故而他再嚣张,也不敢得罪神医。只得施了一礼道:“在下不知是前辈,多有得罪,还望海涵。”项高阳道:“你抓我女婿做什么?”李振邦惊道:“这,这小子是前辈贤婿?”
项高阳道:“有何不妥?”李振邦道:“不,不,不是,既是前辈贤婿,小的便抓错了,现下还给前辈。”当下也不多言,施礼别过。伊愿见今日麻烦上身,躲不开去,一横心,高声叫道:“胖大夫强医病人,违反医道规矩,诸位深明大义的叔伯兄弟,快快前来阻止。”他高声喊完,以为必定有人前来施救,叫了半天,旁边原来还有三五个人,此时都闻言急急离开,似是深怕惹祸上身。
项高阳见伊愿大声叫喊,劈手一掌,掴了伊愿左脸一记耳光,伊愿被打得眼前金星直冒,项高阳道:“我叫你调皮,我叫你乱喊。”伊愿被打,心头恼火,使起一脚,重重踢在项高阳右腿根上。项高阳皮粗肉厚,浑不知觉,见伊愿不从,反手一掌,又在伊愿右脸上扇了一下, 这一下比刚才那记更重,打得伊愿原再也不敢乱叫,只得求饶道:“项前辈,这大夫治病,病人求医,须得两厢情愿方可,哪有强制医治之理?还有王法可言吗?”
项高阳训斥道:“老子这拳头就是道理,老子能打得赢你就是王法。”
这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伊愿今日真是倒了大霉,他武功原本不弱,岂知现下被这胖大夫轻轻松松,玩弄于股掌之间,心头大为不服。那项高阳押着伊愿,停停走走,来到一座大宅,项高阳道:“臭小子,这便是我的蜗居,你要记清楚,不然下次回来找不到路。”伊愿只愿这辈子也不要到这里来,嘴上道:“记不清了,前辈,岔路太多,煞是不好找。”
项高阳似笑非笑道:“这也容易,你记不清,我每日里便拧着你的耳朵,走上几回,若再不记得,就要担心这辈子没耳朵听话了。”项愿知道这项高阳乃一粗人,这种人向来说到做到,若是不依他,明日里被人拧着耳朵上学,让学兄弟们瞧见,岂非颜面尽失?当下慌忙道:“前辈,记得,简直是太记得了。”项高阳道:“这是什么话,记得便记得,记不得便记不得,什么叫做太记得?”
伊愿道:“这太记得吗,就是,嗯,就是非常记得。”项高阳道:“如此说来,我便不用拧你耳朵,再说你小子的耳朵瘦不拉叽的,一点肥肉都没有,有什么好拧的。”伊愿道:“前辈英明,看问题一针见血。”项高阳道:“那是自然。”进得屋来,一女子早欢笑道:“伊愿哥哥,昨日里被那陈家小姐骗得好苦,她说与你早有婚约,我心头痛苦,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伊愿哥哥了,真想立刻死去,万料不到现下你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
那女子正是昨日里愿意给伊愿做妾的那位,是项高阳的独生闺女,大名红梅,面貌长得实在不敢恭维,但有项高阳在旁边,伊愿不敢放肆,只得违心道:“好妹妹,我实在是与人早有婚约,但对象不是陈小姐,你生得花容月貌,比之那三国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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